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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第7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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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说,八选一,薛向选中的概率极低,谢辉煌用不着如此小题大做,大惊小怪。
  实在是谢辉煌心中太在意那罐岩茶了,那是他费尽千辛万苦才弄来的极品茶叶,就这么二两,舍出去个老大人情。
  这罐茶叶,平日,他自己都舍不得好,往往是来了大领导,才会冲上一泡,有时候,去开中药会议,他也会特意带上两杯的量,自己冲上一杯引香,一杯备用。
  天降好运,今天上午开会,博广主任闻着了茶香,用了他备下的那杯,他数的清楚,会上,博广主任足足饮了七泡。
  博广主任虽未称赞此茶如何,更为向他索要,但谢辉煌自然应该有些觉悟。
  由是,这罐岩茶,便有了特殊的份量。
  谢辉煌死死盯着薛向的手,见他抓住了红色的茶罐,悬着的心,猛地一松,哪里知道这家伙打开瞧瞧,便又盖上,转手又翻到下一个茶罐去了,如是往复,谢辉煌被折腾得欲仙欲死。
  终于,薛向大手揭开了蓝色的茶罐,顺手掏出一大撮,扔进了搪瓷缸里,轻手轻脚,挪回休息区,似乎真怕打扰他谢司长工作。
  薛向那大大一撮,似乎掐在谢辉煌的心尖上,掐得心都要碎了。
  可偏偏他却不得不假装继续书写,可引笔于纸,自己都不知道写出来的是什么。
  薛向往瓷缸里冲了水,摇晃几下,便大口大口喝了起来,转瞬一杯水,便被他喝尽,转手便将那厚实的残茶,泼进了垃圾篓中,起身,又朝他立柜行去。
  忍无可忍,刷的一下,谢辉煌抬起头来。
  
  第一百零四章 政治账
  
  薛向抬眼看他,道,“谢司长,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了,您忙您忙,不用管我,我就喝茶、喝茶,要说我方才喝的那茶叶真是极品,绵绵密密,却又香入腹中,实在是极品,也只有谢司长这里,才有此等好茶啊,您忙您忙,我再来一杯,我这人啊,也不会饮茶,听人说好茶,能泡好几泡,我认为那都是小家子气们胡扯,明明有新茶,干嘛要泡好几泡,这不是搂馊水么?”
  谢辉煌欲哭无泪,不知何言。
  眼见着薛向的魔爪又要朝他将有大用的茶叶伸去,且按着薛向方才的说法,他谢某人要是再敢装逼下去,这一罐子岩茶,不小一刻钟,就得尽赴垃圾堆。
  “慢着,薛向同志,实在不好意思,这岩茶我有大用,你和另外几罐茶可好?”
  实在是憋不住了,谢辉煌终于将笔搁了下来。
  薛向道,“小气了不是,罢了罢了,我也不渴了,也就不糟践东西了。”说着,便又退回了休息区坐了,冲谢辉煌抬抬手,接道,“您忙您忙,我不急,看看您者办公室的布局,也挺有意思,您用不着管我,我自己四处瞅瞅也挺好。”
  事已至此,谢辉煌哪里还装得下去,且听薛向这意思,没准儿又得向他办公室内的哪件心爱之物下毒手。
  谢辉煌干脆起身朝他行来,在他对面坐了,说道,“叫你过来,正是为了海天那档子事儿,前因后果,我听曹阳说了,曹阳这个人呢,才华是有的,就是年轻气盛,还要你多多担待才是。”
  薛向道,“有才的都气盛,恬脸说一句,曹处长如此,我也如此,你也代我跟曹处长道个歉,让他别往心里去,以后,也好配合我工作啊。”
  谢辉煌没想到薛向词锋竟是如此犀利,怔了怔,笑道,“你呀就会开玩笑,不过我觉得这个习惯挺好,让沉闷的工作,变得有意思,对了,早上,我不是让你在家留守么,怎么你又去海天。”
  图穷匕见!
  谢辉煌是上官,交代了薛向留守,薛向还是去了海天,谢辉煌这是找后账来了。
  薛向道,“是这么回事儿,恰好方委员打电话问这个事了,我反映了情况,他让我跟过去看看,并且安排了彦主任回来留守,我这才赶过去。”
  事实上,是他给方慕侠打的电话,谢辉煌顶多去核实有无这个电话,决计不会纠结到底是谁打给谁。
  谢辉煌咂咂舌,道,“看来小曹还得历练啊,出个小小任务,让这么多人跟着操心。我听说,你过去了,小曹还跟你顶牛?这家伙就是年轻气盛,有些目中无人,回头,我帮你收拾他。”
  谢辉煌若真要收拾曹阳的话,直接下处分就是,当众顶撞领导,怎么也不算小事,却说回头收拾,明明是在替曹阳背书。
  薛向摆摆手,道,“都是为了工作,只是意见上的分歧,谈不上顶牛。辉煌司长,你太多虑了,怎么着,叫我来,就为这个?那你可小看我薛向的心胸了。”
  这便宜话,听得谢辉煌耳根子疼,急道,“哪里的话,我还不相信你的觉悟,我找你过来,就是想问问,海天那边,你到底是个怎样的章程,要不咱们一道勘合堪合,达成共识后,向上面出一份文件,左右上面也催得紧。”
  薛向道,“海天那边,我今天就是摸了个底,具体的情况,还要等经委那边的材料报过来,这样吧,等经委材料报过来后,我整理个意见初稿,交由你审核,你审核完毕了,咱们再上报。”
  “好,听你的。”
  谢辉煌异常痛快应了,却又道,“薛向啊,我提个醒,海天的问题不能光算经济账,还得算政治账啊,而后者绝对大过前者。”
  从谢辉煌办公室里出来,薛向一直在思忖谢辉煌的最后一句话,越想越觉意味深远。
  何为经济账,只怕是徐长乐的那番分析;至于政治账,便是计委,经委,改委,乃至更上层的博弈。
  纷纷而扰,薛向忽然觉得自己是真不适合待在机关,换句话说,他适合当官,不适合为吏,身处机关,不管多大官阶,没有主政一方的拍板权,那就是吏。
  离开谢辉煌办公室,下午改委内部召开大会,难得地改委一号国光同志出席,并主持了会议。
  会上,国光同志指出,“当前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的主要任务是:进一步为经济体制改革创造良好的经济环境和社会环境,努力保证社会总需求和总供给的基本平衡,使改革更加顺利地开展,力争在五年或更长一些时间内,基本上奠定有共和国特色的新型社会主义经济体制的基础。七五计划的起草基本进入了尾声,改委要把好审议关,起到高级智库应有的作用……”
  七五规划的草案,他看过,后世对此规划的评价也较高,说此次规划,开启了由计划向市场的跃进,是一次伟大的常识。
  但薛向清楚,这也只是强调了七五规划的历史意义,但从其发展的社会功能来看,就两个关键词,一个是过热,一个是整顿。
  五年规划的前两年,因为计划向市场的步幅太大、太急,造成了经济的严重过热,后面三年,皆在为这过热埋单,也就是整顿的开始。
  薛向清楚地知晓其中的变化,却也无力回天,因为七五规划,不是哪一家一姓定下的,而是全体执政党在现阶段凝结的共识,是摸着石头过河,应付出的代价。
  与此同时,七五规划的经验教训,也是一笔宝贵的财富,为后世的盛世中华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薛向不愿,也无力阻止历史的车辙碾出曲折的路线,但发生在他身边,力所能及的疏漏,却是他必须竭力挽回。
  此谓,有所为,有所不为!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很多事都是可为而难为。
  改委的高层会议方一结束,他想为之事就撞上了层层丝网。
  
  第一百零五章 强力说客
  
  结束了会议,方回到办公室,张无忌来了。
  张秘书进门,就搞得神秘兮兮,反手将门锁上,凑到近前,掐声道,“老兄,海天的事情,我听说了,这回,你可踩雷上了,咱俩是哥们,我必须得劝你一句,别跟大多数拧着来,除了得罪人,没别的好处。”
  薛向视察海天,不过是今天上午的事情,消息封闭得很好,改委没几个人知道。
  张秘书怎么这么快,就听见风声了,他有些好奇,却压着没问,却道,“张秘书,你这话怎么说的,我可没对海天的问题表过态,过去就是摸摸底,你也知道,我初来乍到,连分管的两个处室都没料理好,哪里有功夫去得罪人。”
  张无忌怔了怔,他的确有渠道,知晓薛向在海天座谈会上流露出的态度,却不好点明出处,只好道,“我也只是提个醒,听说曹处长还为海天的事,和你顶了牛,曹处这人的傲慢,在改委是出了名儿的,他和你们谢司的关系非同寻常,这点,老兄须得注意。曹处长满世界嚷嚷,说既然计委和市委都希望多给予计划外供应,改委何必做这恶人,更何况,去年开放两成计划外供应,群众反响良好,某些人初来乍到,不明情由,为显存在感,便独断专行……嗨,后边的话十分操蛋,我就不说了。”
  薛向伸手抛过一支烟与他,笑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看还是分得清是非黑白的多,张秘书你不就站在我这边么?”
  张无忌道,“话虽这样说,可人心不可测度,我站在你这边,是因为咱俩熟,感情摆在这儿,旁人怎么想,咱还真得注意。海天的事,看着简单,实则复杂,说大了,关乎国计民生,说小了,关乎无数人的利益。海天厂的京城市府的诉求如何,你老兄心中了然,我就不啰嗦了。我就说说那隐在暗处的。”
  “首先各个私营门市部,谁不是紧盯着那点计划外的供应,这是个大头,一年上头,全指着这个了,要是断了供应,这帮人最先就得闹起来,这年月,能张罗着开个经营生鲜门市部的,有几个是普通人,一个两个,可以不在乎,可这些人汇聚一处,谁碰上了谁都得头疼。”
  “其次,京城各大机关,谁不盯着计划外的那点供应,苦哈哈地过了这些年,就这两年尝到些油水,能自由购买生鲜猪肉不说,那计划外的份额,人家肉联厂从来没少了算各大的机关的份,我都听说了,包括海天在内,京城的几个肉联厂可都传出话来了,只要咱们这次不卡脖子,今年改委的份额翻倍。”
  说话之间,眼神始终凝在薛向脸上,窥见他眉峰微聚,赶忙转换说辞,“当然了,你我之辈,是不在乎这三瓜俩枣,可基层同志的苦楚,便是主任他们也都时时体谅的。归而总之,我认为咱们改委这次不插手海天放开计划外供应最好。此间无有外人,我就说句掏心窝子的,即便届时真出了漏子,也是计委和市委的责任。眼前的事儿,咱们插手,人家不欢喜,还落埋怨,不插手,对改委上上下下都好,反倒无事一身轻,你说呢。”
  薛向心想,“此人虽然市侩,恐怕道出了绝大多数基层干部的心声吧,人啊,到底是利己动物。”
  想到这茫茫阻力,刹那间,他真想应下,建功立业的地方多了,何苦为敌天下。
  此念方起即灭,忽的,他想起了星火阑珊的夜晚,浩淼湖畔,晚风如歌,苏老爷子以快一个世纪的人生阅历,吐出的震慑人心黄钟大吕般的金玉之言。
  默念道,“是啊,大丈夫建不世功业,哪有遇难便退,遇阻则绕,有道是,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
  心念通达,薛向道,“多谢张大秘提醒,我醒得,左右这事不是我做得了主的,我操这许多心作甚。”
  张无忌喜上眉梢,笑着道,“就是,就是,以我之见,老兄当务之急,还是在宏观司立住根脚,旁的什么,不理睬也罢。”
  薛向说的不错,他就是个副司长,海天的事,轮不着他决断。
  可偏偏薛向又不是普通的副司长,若是普通的副司长,他张某人也用不着处处小意了,他知晓薛向身份,更知道他背后的薛系意味着什么,当然了,身在改委,他也不怕薛向的衙内身份,进入体制的衙内对他们而言,远远没有游离于体制的衙内的威胁大。
  张无忌忧惧的是薛向的衙内身份,虽是有可能撬动牌面,海天的事,他听焦雨声说了,此君虽不表态,但容得徐长乐如此长篇大论一通,倾向何处,已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今次,张无忌急急赶过来,说的这番话,可是合众人之力,细细谋划过的,渲染出滔天大势,为的便是希望这位薛司长能知难而退。
  此刻,大功告成,他顿时一身轻松。
  谈完正事儿,张无忌从兜里掏出管金色钢笔,搁在薛向桌上,笑道,“跟着谢主任出去沾得光,搁在我这儿,算是明珠蒙尘,送给你吧,早听说你书法造诣不凡,得空,写两笔字给我,便算回礼。”说罢,不待薛向回话,便溜出门去。
  浮沉宦海这些年,这种阵仗,薛向自然经历过。
  说实在的,他不善于处理,也不愿意处理这种情况,人情往来,苛责之,则孤立己身;原宥之,则随波逐流,难免污浊上身;这是个度的问题,往往很难把握。
  就拿手中的这管钢笔来说,说轻了,是同事雅赠,求墨宝一幅,可作润笔之资;说重了,有贿赂之嫌。
  薛向交与不交,还与不还,都是两难之选,上交纪检,先不说张无忌会被如何,他自己名声先就毁了,这不是成熟政治家解决问题的方式。
  还给张无忌,则是面对面抓破脸,也不是明智之选。
  
  第一百零六章 小舅
  
  思忖片刻,薛向有了主意,抬手看看表,已近下班时间,简单收拾了下案头,出得门来,跨上自行车,向月坛公园驶去。
  他和那中介胖子约好,下班之后,在月坛公园正门相见,去看房子。
  路过北街邮局,薛老三进去数分钟,拿着一张邮寄单回来,小心将邮寄单在口袋放了,又跨上自行车,直奔公园。
  到得地头,却是不见矮胖子人影儿,薛老三将车停了,蹲在公园门前的花坛上抽烟。
  夕阳缓缓而落,晚风徐徐吹来,阳春三月,春意盎然,植被繁盛的公园,从门口望去,佳木成荫,百草丰茂,郁郁葱葱,处在公园门口,似乎此处的风都裹着浓浓凉凉的氧气分子,较别处凉浸,舒畅。
  三支烟抽完,还不见矮胖子人影儿,薛向有些焦躁,张望片刻,暗骂晦气,便待上车,西北方向,一个身材圆润的胖子,风一般从街角转了出来,薛向眼尖,一眼便辨出正是那胖子中介,心正念道,“这家伙还算敬业,知道来晚了,跑得飞快。”
  念头未落,街角又转出四条汉子,各色面目狰狞,手中持棒拎砖,急急而奔,嘴中呼喝有声,正是在追赶这矮胖子。
  那矮胖子瞅见薛向,心头大喜,直直奔了过来,在薛向身侧,停了脚步,指着奔在最前的刀疤脸呼喝道,“骆老五,你他妈的够了啊,不就是截了你个客,可我事先怎知道他一女两嫁,和头酒老子也摆了,你还不依不饶,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看到没,我身前这位,我小舅,西城公安局法制科科长,先前不愿跟你狗入的计较,不过是想,都是外地讨生活的,不容易,和气生财,你狗入的既然要找死,老子就成全你。”
  说完,便恬脸冲薛向道,“小舅,以前,你说了,没大事,别来麻烦你,今天,你老外甥遇到麻烦了,这帮兔崽子是打狗也不看主人,今天,你可得替外甥做主啊,这群瘪犊子太欺负人了。”说着,眼角已然溢出泪来。
  凭空多出个三十大几的外甥,薛老三简直要绝倒。
  虽然一眼可辨,眼前是怎样一出戏,薛老三还是对这矮胖子的表演功力震撼了,要怒便怒,欲悲即悲,就冲这一手,进八一制片厂,都绰绰有余。
  骆老五盯在薛向身上扫描半晌,粗着声道,“你真是西城公安局法制科科长?证件拿出来。”
  他不关心薛向是不是矮胖子的小舅,只关心薛向的身份。
  原来,他和矮胖子身份,出身俱是一样,皆是外地入京讨生活,现如今也干着中介的行当,矮胖子前几天翘了他个活儿,被他抓住了,又因着矮胖子素来麻利,是他的强力对手,今次抓着把柄,便得理不让人,要赶绝矮胖子。
  如今跳出薛向这么一位,看二人长相甥舅关系,定是矮胖子胡诌,可此人不避不让,为矮胖子出头的架势,总是真的,因此,高清此人身份,便是当务之急,若真是公门中人,别说是科长,就是小民警,也不是自己惹得起的。
  薛向俊目一瞪,喝道,“证件?你问我?那请问你是哪个单位的?大白天的,打打杀杀,京城治安,都是你们这帮人搞坏的,都别走了,跟我去所里说去吧。”
  “这,这……”
  骆老五立时就软了,其实看薛向的装扮,派头,以及那干部标配的锰钢自行车,心里早就信了薛向的身份,再见他发怒的派头,实在惊人,霎时,便吓傻了,支吾半晌,不成言语。
  他是混下九流的,虽不捞偏门了,可搞中介,如今也不算正经营生,最是怕得罪官面上的人,一个不小心,就得被当成盲流,抓了遣返。
  矮胖子却是大喜,梗着脖子道,“骆老五,这下怎么说,平日里,忍你让你,真当老子衙门里没人啊,我小舅都说了,让去派出所,怎么,你敢抗法?你老窝在哪儿,老子可是知道。”
  说来也是巧了,恰好在他来赴薛向之约的路上,撞上骆老五堵截,心生机智,便引着骆老五一伙儿,朝月坛公园奔来了。
  他是个眼睛亮的,通过前番的接触,料定薛向不是普通老百姓,又想着薛向左右还须他引着看房,至少找到房子前,断不会容骆老五将他弄了去。
  且他为溜须薛向,故意自降辈分,三十多几的人却恬脸称薛向为小舅,卯足了劲头讨好薛向。
  果不其然,引着骆老五撞到枪口上了。
  骆老五真是吓傻了,压根儿就没想过逃跑,便是逃出四九城,他还能去何处呢,总不能四处流浪,再做盲流。
  啪啪啪……
  骆老五对着自己的刀疤脸,便是一通猛抽,转瞬就抽得红肿了。
  薛向懒得看他耍江湖做派,也不愿搀和他们的事儿,挥手道,“行了,讨生活谁都不容易,只要不走歪门邪道,各凭本事吃饭,谁也别埋怨谁,你们的梁子,今天我撞上了,就由我解了,都走吧,我还得去看房呢。”
  “是是是,您忙您忙。”
  骆老五如蒙大赦,飞奔去了,速度之快,连超数辆公交车,轻烟一般没入胡同口去。
  矮胖子跺脚道,“小舅,您怎么这样啊,有道是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您这把我撂在半截子,回头,骆老五寻我麻烦,外甥我可是哭都没地儿哭去。”
  薛向挥手道,“别套这近乎,我可没你这么不着调的外甥,赶紧着办正事儿吧,若是这事儿办不利索,我就告诉骆老五,我可你没啥关系,随意他收拾。”
  刷的一下,矮胖子面如土色,摧眉道,“您一定跟我开玩笑。”
  “是不是玩笑,试试便知道。”
  这路人最好蹬鼻子上脸,薛向没心情跟他墨迹。
  矮胖子连道“不敢”,又说,“房子我相好了,按您的要求,安静,雅致,独门独院,更难得的是,这院子前靠大街,背抵海子,风水绝佳,做生意的住了,势必大发,当官的住了,步步高升,简直就是绝品,看得人可多了,还是我眼疾手快,先缴了定金,小舅……哦,同志,保管您一万个满意……”
  
  第一百零七章 六月债
  
  一路上,矮胖子皆在吹嘘那座小院的种种不凡,听他描述,薛向心中已生出八分满意。
  果然,距离改委大院不远,转过月坛公园南向五百余米便到,从此间骑车到改委,不过数分钟。
  首先一条,地理位置上,薛向便满意了。
  宅院处在街角,大门正对着大街,左侧是月坛公园的北院墙,右侧是茂密的树林,也是临湖的风景带,绕到屋后,不过十余步,便是一湾海子,澄清碧澈,虽不浩淼,却十分幽静,其时,夕阳正艳,斜铺映水,半湾瑟瑟,半湾血红,静美至极。
  甫一入眼,薛向便喜欢上了这座院子,只觉是天赐一般。
  屋前屋后,转了许久,再绕到正门,依旧是铁将军把门。
  不待薛向发问,矮胖子先急了,跺脚道,“小娘皮的,说好了今天办事的,半晌不见人影儿,实在太拿咱不当回事儿了,您等着,她家不远,就在隔壁不远。”说着,便朝西侧奔去,转眼,跃进一个胡同,没了踪影。
  薛向也不担心他跑路,在门前等了片刻,没见人回来,便又移步屋后,视线后挪,忽的发现紧挨着后墙,栽了两棵老槐,皆是合抱粗细,枝繁叶茂,巍巍赫赫,高处甚至戳进了月坛公园的内墙去了。
  两株老槐相距不过四五步,皆有拇指粗细的绳索相连,绳索正中接着一块木板,正是一架简易秋千。
  薛老三童心忽起,移步过去,坐了上去,悠悠荡了起来,晚霞临水,登萍生风,若是口中衔萧,洞彻悠然,必生遗世独立,羽化登仙之玄妙。
  正临湖对晚,骤生幽思之际,耳边传来了开门声,知晓是人叫来了,便赶紧下了秋千,绕回正门,果然,门开了,矮胖子正立在门口,左右张望。
  薛向冲他打声招呼,便行了进来,开始打量起这个未来的寄居之所。
  房子是青砖红瓦构造,对着正门的是主屋,目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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