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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见晚爱-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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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算,就这么爬着,去找医生。
脾气倔得,九头牛都拉不回!
晏夙锦忍了很久,实在看不下去,弯腰,将轻的没什么重量的她打横抱了起来,“萧念,我宁可你惩罚我也别这样折磨你自己!”
“晏先生说什么我不太明白。。。。。。”
嗓音,柔柔的。
萧念杏眸微睁,表情,有些无辜,视线,自萧筱的身上,移至自己的腿上,最后,定格在晏夙锦的脸上。。。。。。
她凝着他,语带恳求,“对不起,我实在动不了,你能帮我叫下医生吗?”
“……”
听着她这般语气,晏夙锦心中堵得慌,身子,僵了僵,缓缓将她放到床上,心细的为她掖好被子,“你乖乖的待在这,我去叫医生。”
……
晏夙锦出了房间,萧念细细的打量着这个病房,窗边,摆着一盆艳红的玫瑰花,很新鲜,像是刚摘下来的。
想着方才的事,她仍旧心有余悸。
凯瑟琳……想要杀她。
幸好,只是动了她,而没动她身边的甜甜圈。
萧念心中唏嘘,搂紧了怀中的小女儿,爱怜的亲了亲她。
。。。。。。
正文 第127章 跟秦九洲,是再无可能
不多久,身着白大褂的医生匆忙赶了过来,检查了下她的身体指数,长长的呼了口气,“醒了就没事了,再住院观察两天,如果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只是这腿——”
她和晏夙锦离婚的官司闹得沸沸扬扬,一旦出了院,谁来照顾她的起居?
思及此,他看向晏夙锦,而后者,了然点头,“我来照顾。”
然,尾音,还没断干净,斜刺里,袭来一道无比挑衅的薄冷嗓音,“你有什么资格来照顾她?”
秦九洲单手插兜站在那,背着光,神情,晦暗不明。
晏夙锦眉梢轻挑,勾唇,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没有资格照顾她难不成你有资格?秦九洲,别忘了,你现在还有另外一个女人,我怕你一人兼顾两头精力不够用啊。”
“放心,我精气神好的很,不需要你晏大总裁费心了。”
“……”
两人各执一词争论着,萧念静静的看着他们,等他们消停些了才开口问向医生,“医生,能不能麻烦你再搬一张小床来?我想让两个孩子待在一起。”
“好,我去安排。”
“谢谢。”
目送医生离开,萧念看着晏夙锦和秦九洲二人,神色平静的道,“我很累,想睡觉了,你们可以出去吗?”
送客的意思,显而易见。
晏夙锦默而不语,并不打算走,而秦九洲,好不容易拣到这个机会见到她一面哪里肯舍得走,大步流星的蹿到她跟前。。。。。。
手,伸出,想碰她,却又不敢,只小心翼翼的唤出声,“萧念——”
萧念看着他,眸光,淡然无波,“秦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语调,淡漠疏离。
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
和对待晏夙锦的态度,如出一辙。
秦九洲皱眉,沉默了很久,才吐出一句想让他狠打自己一耳光的混账话,“你都睡了这么久了,别再睡了,万一睡过去又醒不来了怎么办?”
“……”
闻言,萧念垂下了眼睑,那张太过苍白的小脸,蒙上了一层黯然,神情,戚戚的。
她轻叹了声,眸光,深锁着萧筱那双哭肿的双眼,轻飘的嗓音,缓缓溢出唇齿,“醒不过来,正合了你们的意,只是,苦了我的孩子。”
“什么叫醒不过来正合了我们的意?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自责?”
秦九洲一颗心揪在那,难受的很,抓着她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打去,“萧念,我知道我混账,你打我吧,打死我也是我活该!”
从鬼门关里走过一回,虽似重生,但,有些痛,还是如此清晰。
萧念任他抓着自己的手,眸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痛楚,启唇,轻轻道,“你不必自责,车祸的事,怪我自己不小心。”
“萧念——”
“感情的事,实属自愿,秦先生,我不会绑着你,你有权利喜欢别人,也不必对我内疚,我没事的。”
“不、不是这样的,我不喜欢她,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你!”
秦九洲着急解释,紧紧抓着她的手不肯放,萧念吃疼,微微皱着眉,“秦先生,真的没关系的,你喜欢她的话,就跟她在一起吧,我……要不起你的喜欢,也……没办法再相信你了。”
爱情,她不敢再碰了。
是不敢。
而非不想。
萧念别开眼,不去看他,秦九洲还想解释,但那话,却因她淡凉冷漠的神情,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室内,压抑的窒息。
晏夙锦交叠着双腿靠在墙上,若有所思的掂量着萧念对秦九洲的态度,耐心十足的听着他对她的解释。。。。。。
“萧念,你昏迷了两个礼拜,儿子一直守着你,不让我见你,就算你不想听,我也要跟你解释!”
尾音,加重。
秦九洲正色,见萧念脸色没怎么变,深吸了口气,斟酌着字词解释道,“那天在办公室,我跟那个女人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我看到她在路上被人打,就顺手救了她,那件衬衫,是因为她的衣服破了,我就借给她穿,事情就是这样,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她真的没什么!”
最后一句,坚定非常!
但,萧念在意的梗,并不是这个。
如果说上了床也叫真的没有什么,那么,她真的是无话可说。
点了点头,她闷闷的发出一个鼻音,“嗯,知道了。”
“那你是……原谅我了?”
原谅么?
不,她原谅不了。
她可以假装不在意,但,无法做到真心原谅。
秦九洲给她带来的伤害,无论是心理上的,还是身体上的,都比晏夙锦更甚。
晏夙锦不要她,一开始就跟她讲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段婚姻给她的伤,是她先爱了,所以,受伤的也只会是她。
这,算她自作自受。
但,秦九洲不是。
他用“真心”,焐热了她的心,将她从漫无边际的黑暗中捞了出来,带着她,重新认识了这个美好的世界,她以为,他是她生命中数个过客之后的良人,以为,可以和他携手至白头。
即使,之后有了晏夙锦的意外插入,有了离婚官司的风波,她依旧是这么认为。
傻傻的认为着。
直到,那个陌生女人的出现。
打破了她一切美好的幻想。
让她一瞬间,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那种全世界都坍塌下来的感觉,她记得,很清楚。
这辈子,她,再也承受不起第二次了。
萧念敛眸,静静的看着他,仿佛,时间就此而定格,“对不起,我做不到原谅,但是,我会祝福你,哥。”
她差点忘了,她是姚美玥收的义女,在法律上,秦九洲于她而言,便是哥哥。
若说,她称他为秦先生,是生分,疏离。
那么,她唤他哥,便是实实在在的断绝了她跟他的所有可能。
没有,一点退路。
听见那声称呼,秦九洲整个人都愣住了,牵唇,僵硬的扯开一抹笑,“萧念,你别闹了,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这件事好不好?你刚刚醒过来一定饿了吧?我去给你买好吃的,城东的那家小笼包子怎么样?啊?”
“我。。。。。。”
“那就这么定了,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买!”
生硬的截断了萧念的话,秦九洲逃了。
逃的很狼狈。
萧念无法,只得由着他去,适时,晏夙锦走了过来,在她床边坐下,凝了她几秒,才试探着开口摸她的想法,“你刚才叫秦九洲‘哥’?”
“嗯。”
“是怎么个意思?”
“不关你的事,你没必要知道。”
“……”
萧念态度懒懒的,晏夙锦现在对她说不得重话,只好吞了这口气好声好气的跟她说着话,“那你是跟秦九洲没可能了?”
“……”
他的问话,太过直白。
萧念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跟他的事,晏先生好像很关心?”
“你好歹是我的前妻,感情上的事,我自然要关心。”
“其实,我觉得人挺奇怪的,在一起的时候不关心,分开了倒是开始关心起来了,晏先生,我觉得这种关心是很多余的,你觉得呢?”
萧念眨巴着眼睛,貌似,真的很认真很好奇的在征求他的回答。
承着这般眸光,晏夙锦有些心猿意马,但是,她这一席话,冷嘲热讽的,偏又听得他心里慎得慌。
幸好,这个时候,医生来了。
“晏先生,你能出去一下吗?我有些话要跟医生单独说。”萧念冷不丁的下了逐客令,完全不像是有商量的余地。
晏夙锦点了点头,“好!”
。。。。。。
走出病房,晏夙锦单手插兜,直接坐电梯,下到了负一楼的仓库。
仓库在地下停车场的尽头,一般人是不会到这种地方来的。
“晏先生!”听见他的敲门声,里面的人恭敬的将门打开,将晏夙锦迎了进去。
晏夙锦径自走向仓库上头,坐上房间里唯一的皮椅上面。
悠然点上一支烟,眸底晦暗,沉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凯瑟琳双手被麻绳绑着,眼前的黑衣男子,毫不留情的扇着她的耳光。
那张白皙的小脸上,已经被扇得红肿一片了。
晏夙锦眯了眯眼,背,微微往后靠着,待打的差不多了,才打了个响指叫停。
凯瑟琳捂着脸,眸带不甘,委屈的爬到晏夙锦的脚边哭诉着,“夙锦哥,我是气不过萧念那贱人这么对你,我是在为你出气,你怎么可以反过来让他们来打我?”
“为我出气?爬上我的床,录下我出轨的证据,不是你跟她一起合谋的吗?现在倒是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了?”
晏夙锦轻笑,缓又吸了口,边点着烟灰边睨着她这张红肿的脸庞道,“凯瑟琳,我警告你很多次了,萧念是我的女人,更是你不能动的人,可你呢,偏偏不听,你说,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你都已经打过我了。。。。。。”
“可你想要的,是她的命!”
眸光,淬着冰渣,骤得锐利无比!
晏夙锦起身,厌恶的踢开她,俨然没了平日里对她的纵容,“哪只手摘下她氧气罩的,就剁了哪只手。”
刀,丢下。
扔到了她跟前。
凯瑟琳吓得往后缩了好几步,事情,似乎比她想象中严重的多,“夙锦哥,你跟她都离婚了,为什么还要那么护着她?何况,她为了秦九洲甩了你,你就不恨她吗?要我看,她是死了活该!偏偏又命大没死成!”
她撅嘴咒骂着萧念,表情愤恨,晏夙锦神色晦暗,凝着她,忽的,低低笑开。
弯腰,亲手,将她拉了起来抵在墙上。
修长分明的指节,扣着她的脖颈,将她的身子,缓缓的向上提,“该死的不是她,是你。”
既然她可以狠心的拿掉萧念的氧气罩,那么,他也让她尝尝窒息而亡的滋味。
肯定是……生不如死。
晏夙锦噙笑,明明掌握着一个人的生死,面上,却依旧是云淡风轻的像是在看一副展览画。
凯瑟琳痛苦的掰着他的手,但,完全使不上力。
脚尖,缓缓踮起。
再这么下去,她,非死不可。
“夙锦哥,求求你,放过我……我不想死……”
她挣扎着乞求,晏夙锦仿似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微微松了力道,好让她有一口喘息的机会,“你要我放过你?当你在要她命的时候可有想过放了她?可有想过她也不想死?”
“我、我只是气不过!凭什么她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而我却什么都没有,这不公平!”
“不公平?你知道她经历过什么吗?她现在拥有的,都是靠她自己辛苦挣来的,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辛苦挣来的?还不是靠出卖自己的身体换来的!”
“不知好歹的东西!”
晏夙锦甩开她,自怀里掏出手帕擦了擦手,而后,万分嫌弃的丢在了地上,“凯瑟琳,你给我听好了,既然你说自己什么都没有,那好,我就让你尝尝真正失去的滋味!”
最大的惩罚,不是让她死的干净利落。
而是,让她面临自己最害怕的东西,一辈子都活在黑暗里。
“你说,如果用这把刀将你的小脸划花了,算不算失去的一种?”晏夙锦凉薄的唇角玩味着邪肆,语调冷冷,“动手!”
“不要啊,夙锦哥。。。。。。你忘记了,忘记了我父亲对你的好了吗?我是他唯一的女儿,你说过要保护我的,现在怎么能这么对我?。。。。。。”
凯瑟琳看着近在咫尺的匕首,十分不甘心的说着。
晏夙锦转过身,“你不说你父亲我倒忘了,凯瑟琳,你父亲对我的好,我自然是记得的,但,我对你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你三番五次伤害萧念,甚至起了杀心,你说,我还能不能容你继续胡作非为!”
“动手!”
当冰冷的匕首落在皮肤上,发出撕裂般的疼痛,凯瑟琳眼睁睁的看着她心爱的男人,已经绝情的转身。
她撕心裂肺的哭喊着,眼泪,自眼角流落下来,滚烫着脸颊上的皮肤。。。。。。
身体山,和心里上的痛感一齐袭来,凯瑟琳咬紧牙关,眼中的恨意却是一分都没有减少。
对萧念的恨意,只会越来越浓。
今天所受的苦痛和侮辱,来日,一定要加倍还到萧念的身上。。。。。。
正文 第128章 萧念,我什么都不要了
“晏夙锦,我诅咒你,穷其一生也得不到萧念的爱,你和我一样,都是个感情里的可怜者。。。。。。”
凯瑟琳大声的诅咒者,只是晏夙锦单手插兜,信步走了出去,已经听不见了。
。。。。。。
地下车库,秦九洲刚准备发动汽车引擎,却看见晏夙锦左右看看,直到确定四下无人,才走入走道尽头的地下仓库。
“他这是。。。。。。搞什么鬼?”秦九洲点了根烟,拧眉,利落的下车,跟上了晏夙锦的脚步。
直到确定仓库里发生什么,他才猛然惊觉过来。
一边摁灭了刚刚点燃的烟蒂,一边将车落锁。
十分钟后,秦九洲伙同另外一个男人,已经从萧念的病房出来,肩膀上,扛着一个女人。
不能怪他乘人之危,只是晏夙锦如今不在,才是他下手的好时机。
低调的黑色奔驰,在市区里快速行驶着,目的地,民政局。
开车的,是秦九洲的助理。
后座上,萧念被秦九洲抱着,搭在绒皮椅垫上的腿,还打着石膏。
狭窄的空间里,气氛,并不和谐。
甚至,是剑拔弩张。
“你要带我去哪里?”
萧念问出口。
秦九洲垂眸,凝着她,而后,又微微别开眼,“明知故问。”
“你以为,我现在还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跟你结婚吗?”
“不跟我结,难不成你还想跟晏夙锦结?”
秦九洲轻嗤出声,见萧念皱眉,又冷着脸补了一句,“我刚在地下仓库,看到他跟凯瑟琳在一起,萧念,晏夙锦不是什么好鸟,你跟他的关系断了就断了,以后,别再牵扯不清的。”
“我从来没想过跟他还会有可能,秦九洲,我和你的问题不在他身上,你应该清楚我说的是什么。”
萧念正了眸色,秦九洲僵了僵,重又将视线落到她脸上,静默了三秒,才开口,“萧念,每个人都应该有一次被原谅的机会,我犯的错,是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何况,这个错,你也有责任。”
“我有责任?”
萧念指着自己,睁大了眸瞪着他,“秦九洲,你跟别的女人上了床倒成了我的错了?”
真是好笑了!
然,秦九洲却是很认真的反问了她一句,“难道不是么?”
她睖睁,他兀自说了下去,“那天晚上,我放下所有的骄傲、尊严求着你留下,你不肯,铁定了心的要跟着晏夙锦走,那个时候,你可有考虑过半点我的感受?就算你跟着他走是为了离婚,可你对我有半句解释吗?没有!你只让我等你,萧念,我都等了你六年,还想让我在你跟着别的男人走的情况下怎么安心等你回头?”
“所以,你觉得等不到了,就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了?”
萧念接了他的话,顿了顿,又补了句,“好,这件事,我确实有责任,但是,你跟别人发生关系是不争的事实,这样的你,我觉得很脏,没办法接受。”
“我脏?那你呢?不是也跟晏夙锦上过床?还生过孩子,我不嫌你你倒嫌我了?”
“……”
话落,车,偏移了位置。
助理听得忍不住为秦九洲捏了一把汗,而后者,意识到说了什么,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眸底,闪过悔恨。
秦九洲握住她的小手,紧张的都出了汗,“对不起,我错了,刚刚那是气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你不脏,很干净!”
末尾一句,无非是越描越黑。
萧念苍白着脸紧咬着下唇,眸光,移开,投向窗外一掠而过的景色,“我和晏夙锦发生过关系,还生过孩子,原来,你一直是这么看我的,也是,当年,我是被晏夙锦抛弃,不要的,幸好得你秦先生的收留,才让我们母子有饭吃,有衣穿,如今,我不跟了你,确实是我不知好歹了。”
“萧念——”
“如果你觉得跟你结婚可以让我还了你这份恩,那么,结吧,不过,这份恩情,我要几年才能还清呢?霍公子给个准话吧,也好让我有个盼头。”
“……”
萧念的样子,认真的让他害怕。
秦九洲紧了紧心,让助理在路边停了车,支走他后,才扳过萧念的脸让她看着自己,“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抱歉,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意思来。”
“……”
萧念犟着,秦九洲悔得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萧念,你别跟我这么阴阳怪气的,我心脏弱,受不住,这结婚证,我也不逼你跟我领了,但是,我跟那个女人的事,既然你我都有责任,那你就别跟我追究了,行不行?”
“好,不追究,那又能说明什么呢?”
他以为,她还有心容得下他么?
萧念挑眉,秦九洲凝着她,一字一音的道,“我不奢求你现在就原谅我,但是,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一次……照顾你的机会。”
“怎么照顾?”萧念反问,眉目,轻柔,却清冷无比。
“为了你,我可以不要家业,什么秦氏,什么继承人,我统统不要,只要你肯跟我在一起!”
没有一丝犹豫,他讲出了那番话。
这一刻,萧念是感动的。
但是,现实,往往不是他想的那样。
“秦九洲,家业你可以不要,但是家人呢?”萧念看着他,捕捉着他脸上一丝一点表情的细微变化。
萧念心中思忖着,而秦九洲,怔愣了半天,才抓着她的手放在了她的心口处,“以前,你的心里,在乎的,关心的,一直都是两个孩子,偶尔还有晏夙锦的影子,萧念,你这里,到底有没有我?你对我的感觉,是依赖,还是喜欢?”
之于秦九洲,她是依赖?
还是喜欢?
连萧念自己都分不清。
但,她很清楚的知道,秦九洲于她,意味着什么。
气息,微沉。
萧念敛眸,反握住他的手,置于自己的左胸口上,而后,仰头,轻抬起上身吻上了他的唇。
记忆中,她从来都不曾主动吻过他。
尤其是这般。。。。。。
深吻。
秦九洲惊的连回应都忘了,掌心,清晰得感受着她心脏的跳动,直到她退出睁开眼睛看着他,他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萧念,你的意思是——”
女人的心思,海底针。
秦九洲猜不透,只想,让她亲口告诉他,喜欢,还是不喜欢。
萧念缓了口气,眸光戚戚,唇角,浮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秦九洲,在我的心里,已经把你当成了亲人,就跟萧湛和萧筱一样。”
于她而言,秦九洲是亲人,占据了举足轻重的地位。
但是——
萧念苦笑,那双覆在他手背上的手,紧了紧,“这里,为你敞开过,只可惜,你又亲手把它关了,我走不出去,别人,也走不进来。”
“……”
秦九洲蹙眉,想说点什么,但和她的话比起来,他的解释,他的承诺,都太过苍白,无力。
是他,亲手将那份萌芽的爱情扼杀了。
秦九洲沉默着,萧念牵唇继续说了下去,“你说,晏夙锦不是什么好鸟,但是,你比他更可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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