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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穿离月-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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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骏白踌躇了,他没想着要出来见她,却不成想偏巧还是遇到了。
  原本他一直能将自己藏的很好,无论何时面对她,都能风度翩翩平静无波的坦然相对。可是今晚,他却裹步不前了,只因为心思微乱,不知道自己能否如常的待她……
  “秦将军。”淇澜看到了他,笑笑的行礼:“你怎么也出来了?”
  “公主,”既然已经看到了,避开反倒显得刻意。骏白暗自呼口气走过去,神色淡定:“殿内有些闷,出来透透气。”
  “哦,我是吃多了,撑的出来散散步,呵呵~”淇澜解释的有些欲盖弥彰了。
  秦骏白不说话,静静的站在她身侧三步之遥,看着月色笼罩的皑皑白雪。
  淇澜有些窘迫,挖空心思的想着话题:“秦将军今晚喝了不少酒吧……”
  “不想说就不要说了。”几乎是控制不了的,就那么顺畅的脱口而出。骏白立时悔了,暗恼自己的失控:“抱歉失礼了。”
  淇澜先是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然后后知后觉的瞪圆了明眸。
  这个一贯温和无害不曾讲过半句重话连兵戎相见都欢笑晏晏的秦骏白秦将军,刚刚跟自己——发火了?
  “呃……”淇澜嚅嚅的,不知道说什么好。难不成,儒雅的秦王被令狐谦附体了?
  “对不起……”骏白喟叹,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抓住他。猝然转身打算离开:“秦某不打扰公主赏月的雅兴了。”真失态,居然自己也有控制不了情绪的这一天。
  “那个,不打扰。”身后传来淇澜低沉悦耳的声音:“秦将军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骏白站定,就那么背对着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心情也不好。”淇澜靠在冰凉的圆柱上,明媚无暇的小脸隐在暗处看不出端倪。
  听到她的叹息,骏白心生不忍,缓缓转过身:“愿闻其详。”
  淇澜想了想,不知道怎么表述,烦乱的抓抓耳朵:“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觉得正在与理想背道而驰。”这样似是而非的话,连淇澜说着都觉得垂头丧气。
  骏白沉默,在淇澜几乎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开了口:“树欲静而风不止。”
  淇澜的心重重一跳,想都不想的脱口而出:“什么意思?”
  “没什么,”骏白微笑,月光下的俊逸容颜夺目到完美:“只怕树也动了心思。”
  淇澜愣住了,半晌才喃喃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是呵,只怕树也动了心思……”
  骏白稍稍侧过脸,平静的脸色不辨喜怒。可是那一句回答于他,却是犹如万箭穿心一般的痛。原来,不止是风动……
  淇澜觉得心里很乱,头也很昏沉。勉强的弯了弯嘴角:“多谢秦将军的提点。淇澜舒服多了。呵呵,秦将军就像淇澜的哥哥一样,温暖睿智……”
  就像哥哥一样。
  从淇澜的角度望过去,骏白的身影挺拔无俦,犹如气定山河的泰山之石,看在眼里就觉得安心无比。
  “不知道秦将军又是何事不开心?”淇澜努力让语气愉快一点:“淇澜也乐于为将军分忧。”
  “不开心么?”秦骏白低低的语气氤氲在夜色中,顷刻间化开无踪:“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你要幸福

  散了宴席,令狐谦才出太和殿,眼角就看到了隐在一旁的连城。
  打住了想要赶去楚月宫的念头,令狐谦转身走去议政殿。
  “回皇上,”连城一身黑衣,单膝点地:“连城根据吩咐,发现杂耍团里确有武功不俗的瘦高男子,左耳如皇上所见,缺了一块。”
  “人呢?”令狐谦早就料到会是如此。
  “属下不敢惊动,悄悄退了出来。”连城继续:“连珏在暗处监视着,这会儿应该还在中宁宫。”
  “很好,”令狐谦撩袍起身,笑意不及眼底:“随朕去看出好戏。”
  中宁宫。
  高皇后一回宫,就气的摔了好几个杯子碗碟,狰狞扭曲的面孔不见刚才一丝秀丽:“气死本宫了!本宫要那个小贱人死!”
  “皇后。”齐嬷嬷连忙上前,说出的话却是煽风点火:“娘娘您放心,总归是有办法除去那个贱婢的,您可别伤了凤体,龙胎重要啊。”
  “哼。”高皇后抚上小腹,恨恨的坐在榻上:“连本宫投其所好给碧妃打造的节目都入不了皇上的眼,那个狐狸猸子,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术……”
  “妖术?”齐嬷嬷眼睛一亮:“若是妖术,奴才倒是认识个道士……”
  “道士?”高皇后拧了蛾眉:“装神弄鬼?有什么用?”
  “那可不是……”齐嬷嬷附在高皇后耳边叽里咕噜说了一通,吹得天花乱坠煞有其事。
  高皇后脸色稍霁:“若是有用——”
  “皇上驾到!”冷不防响起的声音将心怀鬼胎的主仆二人齐齐吓了一跳。
  “齐嬷嬷,快,把地上这些碎片清扫干净。”高皇后听闻皇上来了,面露喜色。难不成皇上今晚要宿在中宁宫?
  令狐谦已经掀开帘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的不是大太监朱令宇,而是影卫连城。
  高皇后的心重重一跳,顿时涌起了慌乱之感。
  “臣妾恭迎皇上。”
  “免礼。”令狐谦开门见山:“朕此时来,是要跟皇后讨个人。”
  高皇后强笑,心却慌的不行:“瞧皇上说的,臣妾的人就是皇上的人,哪里来的讨要之说。”
  “是吗?”令狐谦冷笑,不疾不徐:“朕要的人,不是宫中之人,瘦高男子,左耳残缺,曾去楚月宫送过晚膳。”
  高皇后猛然抬头,眼底的慌乱恐惧掩饰不住:“皇、皇上……”
  “娘娘。”齐嬷嬷眼尖的伸手扶住高皇后:“您可千万注意身子啊,龙胎重要~”
  令狐谦厌恶的斜睨了两人一眼,移开目光:“朕知道有人陷害皇后,唯恐皇后受惊吓动了胎气,特意赶过来保护皇后。”
  高皇后气都喘不匀了,毒蛇一般的惊恐攫住她的咽喉:“皇上,臣妾好害怕……”
  “皇后不要担心,一切有朕。”令狐谦真真假假的笑:“谁敢这么大胆的陷害皇后,朕定不轻饶。连珏~”
  候在外面的连珏闻声入内,手里拎着的一个男子被点了穴周身动弹不得,噗通一声被扔在了地上。
  “皇后可认得此人?”令狐谦不紧不慢的问。
  高皇后避开,不去看地上的男子:“臣妾,不曾见过……”今晚杂耍时特意让他不要去,以免被皇上和那个贱人看出什么。谁知道……
  “朕就知道。”令狐谦凤眸掠过极寒的冷冽,转瞬即逝:“说,是谁让你去楚月宫下毒,然后又陷害皇后的?”
  一字一字如同凌迟,听在耳里心惊肉跳。高皇后将大半身重量都靠在齐嬷嬷身上,像是不堪惊吓,簌簌发抖。
  地上瘦高的男子咬着牙不说话。
  连珏弯腰,伸手连点他胸口几处穴道,是异常毒辣的分筋错骨手段。
  地上男子顿时面露痛苦,脸上涨红似血。周身如同万蚁啃噬,血液倒流,筋脉一节节的收缩,牵扯着五脏六腑,火烧火燎的疼入心肺。
  “啊……”男子嘶叫,那声音惨绝人寰,恍如沉沉来自地狱恶鬼。
  一缕黑血从男子咬紧的牙关缓缓流出,竟是咬碎了口中暗藏的毒药自尽了。
  连城探了探对方的鼻息,对令狐谦摇摇头。
  “真是可惜。”令狐谦的声音仿佛真带着扼腕的味道:“朕还没问出来谁才是幕后指使之人……”
  高皇后被吓得摇摇欲坠,随时都要晕过去的样子。
  “皇后看来惊吓不轻,”令狐谦关心的语气:“既然已经解除了危险,朕就回去了,皇后可要好好歇着,为我南楚增添一位健康的皇子呵~”
  放肆的轻声呵笑中,高皇后终于眼睛一翻,直直的倒在齐嬷嬷的怀里昏死过去。
  秦骏白一夜无眠。
  坐在窗边眼睁睁的看着天边由暗沉无边的墨黑色渐渐变灰直至发白。
  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二十二年无欲无求淡定从容的生活一一从眼前浮过。
  从来不曾执着过什么,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执着什么。
  那么多人渴望羡慕憧憬的地位权势财富,对他而言,真的什么都算不上。
  从他知道那个秘密开始,从他知道自己这一世将要背负的是什么开始,他就仿佛什么都看开了。不去争,也无谓去争。得之吾幸,不得吾命。
  这是第一次,他起了争取的念头。那么的想要将自己向往的,抱在怀里护在心里,呵护守候,一辈子,不离不弃。
  可是……
  那仇恨也是浅薄的吧。男女之间的感情本就奇怪,真的动了心,又有什么样的恩怨不能泯之一笑?
  她说,是呵,只怕树也动了心思……
  骏白淡淡的笑,那笑容在初亮的晨光里白的透明,明明绝美如画却怎么看都抹不去的哀伤。
  秦将军就像淇澜的哥哥一样,温暖睿智……
  哥哥,哥哥。
  这个词语第一次让骏白感觉到的不是温暖亲情,而是刺如荆棘的残忍……
  昨夜她的身影清晰的一如刚刚离去。
  银白绣花夹袄,袖口和领口滚了华贵的雪白貂绒;头上挽着随常云髻,簪上一枝简约的梨花玉簪,别无他饰;腰下系着淡玉色的百褶裙,看过去如同娉婷婉约的百花仙子。那么美,那么的……夺人心神。
  头一次觉得她是如此的遥不可及,明明站在身边,却仿佛隔了整个天下的距离。
  是什么时候,被触动了心底最深最隐蔽的那根弦?
  是在宁月城外,她毫不留情的一剑掷出,血溅双眼?
  还是她被令狐谦的长鞭挥掉了头盔,一头乌丝迎风散开,乱了自己的心神?
  再或者,是和亲之时,在王府中那一轮新月下,她素静从容浅笑婉约的神情?
  “将军!”一声惊讶担忧的低呼,胡尔紧张万分的飞身过来,张手抓过旁边厚厚的丝绒大氅披在那具冰冷到几乎没有温度的单薄身躯上。
  “无碍。”秦王骏白垂下眸子,掩住里面沉沉的倦怠。
  或许,这就是冥冥中的定数。
  秦骏白,你早在知道她来和亲嫁给令狐谦那一刻起,就不该再放纵自己的情绪。
  那么,现在最起码不至于这么狼狈,这么的不舍,这么的想要放下却已如剜心之刑,丝丝缕缕缠绕不休……
  沭淇澜,若我成全你的心动,一定记得——
  要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离开沙陵

  御书房。
  “朕属意让郑家旗将军去敬目接管军印,骏白你意下如何?”不知道是不是心境好的原因,令狐谦过完寿诞整个人看过去都是意气风发的样子,连一贯的冷厉严酷都不知不觉中柔和了不少。
  “微臣没有意见,”秦王骏白恭声作答:“郑将军这一年来表现出众,为人又忠心耿耿……”
  令狐谦哈哈大笑,很愉快的样子:“到底是你带出来的兵,我是该说你举贤不避亲呢,还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微臣说的是实话,”骏白若有所思,稍一踌躇还是开了口:“敬目那边高仲廷不是好相与的角色……”
  “正是因为如此,”令狐谦果断的接过他的话头:“朕也有意考验一下郑将军,若是——”说到这里反倒卖了个关子不再继续:“怎么,骏白不相信自己属下的能力?”
  “不是,”骏白脸色如常,肩背笔挺:“微臣的意思,”秦王骏白抬起眼迎上令狐谦探寻的目光微微一笑:“敬目的事情,骏白有意过去处理,为皇上分忧,不知……”
  “你?”令狐谦愣了一下,再也想不到他会主动请缨这样的小事。旋即摇头:“不行!不过是个小人物,怎么用得着秦王这般兴师动众?”
  骏白倒没退缩:“为君分忧本就是臣子的职责所在,何况,骏白这样整日闲散在沙陵,就要耽于享乐不思进取了。”
  令狐谦再度失笑:“你?朕准你耽于享乐不思进取。”
  “皇上……”骏白诚恳的表情很及时的被令狐谦堵了回来。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令狐谦拍板:“何况,朕另有安排。骏白你就安心歇着,时间,不会太久了。”令狐谦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窗外,怒放的红梅枝干遒结,花瓣娇嫩,看过去分外的妩媚多情。
  这一日大清早,还不到早朝的时间,一封十万火急的加急军报就送到了乾池宫门外。
  令狐谦匆匆披了棉袍接过军报,一目十行的看完,整张俊脸一下子阴沉的欲要滴下水来。
  “皇上,奴才先伺候您更衣吧。”知道必是非同小可的大事,朱令宇不敢出一点差池。
  “叫连城和连珏准备,一个时辰后随我出宫。”
  副都统领兵郑家旗才回京不到五天,齐哲那边原本的皇家子孙就开始作乱,原本现在走马上任的郡太守尹紫宸已经按照令狐谦的吩咐肃清乱党,基本已经稳定了纷杂的局面。也正因为如此,令狐谦才会下令让郑家旗撤回来,准备着手安排他去敬目的事情。
  谁知道几个顽固不化的老王爷被收监抄了家,那股暗暗的势力并未消融,反倒转到了地下愈发的伺机而动。
  当初齐哲皇帝的众多子孙被令狐谦切瓜一样的斩草除根,如今他们呼声极高的拥护同姓王爷的嫡系长子,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
  令狐谦本来已经取消了去齐哲的念头,决定放手让尹紫宸尽力发挥。
  谁知道尹紫宸又出事了。
  郡太守尹紫宸在去西南边城查看大旱灾情返回的途中,经过丛林茂密土匪出没的牛首山时,被山上鼎鼎大名的恶匪宣默抓上了山。同行的一众衙役随从除了几个反抗激烈的当场被毙血溅五尺之外,统统被押着回了土匪窝。
  而不知道这个宣默和齐哲乱党是否沆瀣一气趁机作乱,反正尹紫宸在被掳走之后次日,京都郡衙的天牢就出了事,几个老王爷被救走,复位的阴谋开始明目张胆摆到台面上来,若不是郡丞司马武和主簿王宇一力承担,并飞鸽传书回朝廷,齐哲的现状真可谓是岌岌可危。
  万幸的是,齐哲的皇家复辟如何轰轰烈烈,民间似乎反响很平淡,不管乱党如何的振臂疾呼,始终温吞吞的,没什么激烈的情绪。
  毕竟令狐谦的安民政策用的极好。
  当下的齐哲归属成为南楚后,老百姓心惊胆战的过了一年,慢慢的发现日子不仅没有受影响,反而日渐红火起来。所以都安于现状不再抵触了。毕竟对于平凡的大众而言,只要日子太平家道殷实,谁掌权又关他们什么事呢。
  现如今齐哲乱党纷起,太守尹紫宸又生死不明,令狐谦是再也坐不住,心下发了狠,此次前去必当让皇室再无丁点可能,杀无赦!
  此去齐哲,不是闲来无事的出巡,何况令狐谦也是战马上出生入死过的亲征皇帝,自然不会繁文缛节的一大堆准备,抢时间的准备了三批快马,吩咐沿途的州县驿站备好更换的良驹,刚过辰时就出发了。
  临出发前,修书下旨令耶律图带领一十三营黑甲铁骑迅速赶往齐哲。
  耶律图现在已经升职至大名鼎鼎的一十三营黑甲铁骑的副总领兵。这个人虽说有勇无谋,可是胜在对令狐谦死心塌地忠心不二,是以从天泽班师回朝论功行赏之时,就被一连提拔三级,直接坐到了副总领兵的位置。
  一十三营黑甲铁骑可是南楚精兵中的精英,多少次在战场上神出鬼没,吓破了敌人的胆。其中每一个士兵都是南楚严格选出的勇士,比御林军更为威猛。
  没有出征任务的时候,黑甲铁骑一般都是被指派一些突击的任务,诸如暗杀。而耶律图负责的,就是这一块,只需领命行事完美的杀掉令狐谦要他索命之人。
  一十三营铁骑军的全体出动,又是耶律图领兵,朝中消息灵通之人已然明白皇上令狐谦动了极大的杀意,恐怕齐哲的旧日皇室这次是完全的灭顶之灾了。
  沙陵过去齐哲的京都北宁,正常的行程不过三日的功夫。纵使是晚一步出发的铁骑军,最多不过四日必能抵达。
  令狐谦传给郡丞司马武的信笺里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坚守三日。
  令狐谦走了三日。
  淇澜由最初的忐忑不安隐隐期待终于慢慢平定了下来。
  那一日的寿宴之后,她以为令狐谦必然会到楚月宫找她,毕竟当着众位大臣,他的司马昭之心已然太过明显。
  其实,淇澜自己也很矛盾。不知道该怎样对待令狐谦这样一个男子。
  她不恨他,可是又不会放开一切的去喜欢他。只是男女之间的j□j,哪里能够那么理智的按照自己的意愿前行呢?
  秦王骏白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只是树也动了心思,又该怎么办?
  可是他只说对了一半,或者说是一小半。
  风不止的目的只是为了看树动,而树真的随风而动却不一定就能走进风的心里。
  好烦,这些枝枝蔓蔓儿女情长的事情~~~
  听到令狐谦急事出宫,而这一去至少又是半个月,淇澜的心里不是没有暗暗松口气的。此时不见是最好,她要好好冷静思考,不能再犯那些低级的、不经大脑的错误。
  “公主,碧妃来探望您。”锦儿挑帘进来通告。
  虽然知道沭碧菡必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也没安什么好心,可是总不好拒之门外。淇澜点点头,从软榻上站起身来。
  宫门一开一关,带着团团的寒气进来,不过很快也室内几个温暖如春的火盆给驱散了。淇澜有点怕冷,天寒又犯懒,不能出去荡秋千的话,整日里都窝在软榻之上,或是看看书,或是吃点东西打个盹。冬日的日头短,一日日的划起来,倒是快的很。
  沭碧菡这次是一个人来的,不知道婢女是不是候在了外面。
  淇澜抬起头,微微笑着看着这个原本应该是她在南楚最为亲近的妹妹。碧妃今天气色很好,身上淡紫色绣银花的袄裙衬的少女的脸色愈发白润清透,双颊因为外面的寒冷而起了红晕,顾盼间楚楚动人。
  没有老成持重或是阴霾愤恨的样子,淇澜这才想起来,沭碧菡不过才是十五六岁的小女孩。
  不过这个时代女子结婚早,十五岁嫁人甚至生子的大有人在,轮不到她来感慨万千。
  “姐姐。”沭碧菡一开口,结结实实的把淇澜吓了一跳。
  这称呼?……
  “碧妃你这是……”还是小心为妙。
  “姐姐,”碧菡一双明眸渐渐起了水雾:“碧菡今日是来告罪的。”
  “告什么罪啊。”淇澜有点不知所措。她这个人,最不怕的就是旁人跟她耍帅斗狠,一旦碰到眼泪哀求软语相求就彻底的没了法子。
  “妹妹当日也是没有办法,总要想方设法活下去。”碧菡低了头,一滴晶莹的泪珠掉到地上:“我知道自己对不住沭家,更不用说宁月城的百姓,可是姐姐,我好怕……”
  这一瞬的沭碧菡,真的就像是陷入痛苦回忆的十五六岁少女,想起那不堪的过去,恐惧又无助。
  “碧……碧菡……”淇澜喊的极其别扭:“都过去了,现在一切都好好的,别再提那些伤心事了。”
  “那姐姐你不怪我了?”碧菡充满希翼的抬眼看着她。
  “我又哪有资格怪你。”淇澜苦笑:“我们如今有差别么?”都是南楚皇帝后宫的女人之一,只不过碧菡有称号,她沭淇澜手机无份地位尴尬。
  碧妃看过去很激动的样子,猛的上前一步,伸手紧紧的握住淇澜的一双玉手:“我们以后都好好的,在这后宫……”
  淇澜一声低呼,只觉得被握住的手背刺痛。
  碧菡慌乱的松手,淇澜原本白皙如玉的手背上赫然被不知道什么利器割开了一道极小却深的口子。
  “哎呀,姐姐你出血了。”碧菡从怀中拿出雪白的帕子,紧紧的按在伤口上面,满眼的忧心悔恨:“妹妹太激动了,都忘记手上这枚戒指内里有倒刺忘记修了。碧菡真该死……”
  “算了算了,没什么大碍。”淇澜反倒去安慰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贯很准的直觉却越来越怪,还说不出来怪在哪里:“划了个小口子,没什么的。”
  看到伤口果然不再沁出血渍,碧菡小心翼翼的呼口气,把染了血的帕子收进袖口:“要不要涂点金疮药?”
  “都没事了,”淇澜举起手好笑的挥了挥:“哪有那么娇气。”
  碧菡怔了一下,低下头:“其实我早该来跟姐姐赔不是的,可是上次奉命过来,身后跟的婢女是皇后的人,碧菡什么都不敢说……”
  淇澜大为头疼,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此时说来还有什么意义?
  又耐着性子听碧妃念念叨叨的说了一通,没等到她说出什么惊悚的真正来意,反倒是等到了碧妃的起身告辞。
  一直到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背影消失,淇澜依然无法劝说自己相信,碧菡真的只是来求和解求亲情求温暖的,是自己太阴暗,把事情想复杂了……
  无意识的举起受伤的那只手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没有什么悄无声息溶解在血液中的毒药之类。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淇澜向后一倒,抱住枕头打了个滚。
  难道,这个女人过来就是为了划破她的手解气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  小虐怡情~


☆、离奇病倒

  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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