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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穿离月-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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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朕等长公主的好消息,”身后传来令狐谦淡淡的语气:“不然朕不介意让秦王兵临疏月。”
芷榕握拳的手再度紧了紧,指节泛出苍白之色,终究还是忍住了,一声不吭的出了议政殿的大门。
作者有话要说: 冒泡超过五人,晚上加更哦……
☆、亓樗病疫
一夜之间,荷塘上几朵紧合的荷苞全都绽放了开来,嫩粉清濯的颜色,看的人移不开眼睛。
一道娇美如荷的身影静静的坐在荷塘正中的凉亭里,看着水中的游鱼半晌不动。
锦儿远远过来看了一眼,叹口气又回去了。
淇澜的明眸蒙上了一层哀色的阴霾,红肿的样子出卖了她刚刚哭过的事实。
前世的小七不曾哭过,那是懦弱的行为。
即使这一世成为沭淇澜,她哭泣的时候也不多,因为知道那样解决不了问题。
可是今天的噩耗来的猝不及防,一下子把她打懵住了。
即使心里有准备,可是还是难以接受。
眼眶又忍不住的热了。
淇澜吸吸鼻子,倦怠的将一张满是泪痕的小脸埋到臂弯里,闭上眼睛逼着自己不去看不去想。
疏月国太子亓樗昨日薨于南楚国都沙陵,南楚接受疏月臣服,追封亓樗为疏亲王,为表忠诚之意,疏月长公主亓芷榕和亲南楚。
已经近在咫尺的距离,她终究生生的与亓樗失之交臂,天人永隔。
心里痛到难以自抑,快要无法呼吸。
为什么?为什么?!
亓樗不在了。那个挂在她胳膊上嬉皮笑脸耍宝的亓樗,再也回不来了。
都怪自己的犹豫不定,担心着这样去往皇宫不合适。
若是昨天去了,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锥心的后悔。
亓樗,你会原谅我的懦弱吗?
因为一己之私而不敢去面对,去探望病重的你……
清亮的泪珠濡湿了玉白的衣衫,清风吹过,是温温的凉意。
“主子,节哀。”绣儿鼓起勇气走进来,心里已经开始后悔自己不该把这探听来的消息告诉她了。
淇澜不说话,头脑昏沉沉的。
“这里风大,还是回去吧。”绣儿担心,这样哀恸伤身的情况下很容易招致寒邪入侵。
“让我自己待一会儿。”臂弯里传来浓浓的鼻音。
绣儿无奈,轻轻的将一件薄薄的罩衣代她披在肩上,转身出去。
当天夜里,淇澜就发起了高烧。
刚刚接获军令返程的秦骏白收到府中的飞鸽传书,沉默的一眼扫过,一言不发的将纸帛捏成小小的一团。
吩咐了随行的副将正常行军后,秦王带着胡尔更换了脚程极佳的千里马,日夜兼程率先赶回了沙陵。
天色已暗,令狐谦走出议政殿的时候,眉心还是紧锁的。
大太监朱令宇不想烦他,可是肩上担着的职责还是让他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做那明显招人厌的举动:“皇上……”
令狐谦看都不看的推开那些绿头牌,口气不耐:“朕回乾池宫。”
朱令宇的冷汗沁了出来:“皇上……”
“朱公公。”阴恻恻的声音响起在头顶。这种称呼及语气很明显的彰显了主人此时的不悦。
朱令宇无声的退后,弯着腰站到阴影里,手中举着的托盘稍稍降到了胸前。
想到今日朝中几位德高望重文官联名上书要求立后的奏折,令狐谦更是烦上加烦。
疾步走了不远,令狐谦停了片刻,压着声音却没回头:“明日再说。”
朱令宇知道这已经是皇上变相的妥协了,心里悬着的大石终于放了下来。
国不可一日无后,同理,皇家血脉子嗣更是重中之重啊~
虽然皇上正当英年,可是膝下无所出的现状,可是生生急死一众太监臣子。
回到乾池宫,看着冷冷清清的偌大宫殿,令狐谦从没觉得这么的孤独过。
没有人陪伴,没有人相随。
曾经那萦绕在乾池宫内一缕暖暖的扁食香气,如今都淡化的失了痕迹。
漠然的扫了一眼桌上还在冒着热气的菜肴,胃口全无。令狐谦淡声吩咐随伺的小太监:“拿坛酒过来。”
泥封打开,是清冽甘甜的熟悉味道。
曾经,他为了避开澜儿,在无双贵妃那里夜夜枯坐到天明的杯中之物。
悉数赶走了碍眼的宫女太监,令狐谦一个人坐在软榻的矮几上,一杯接着一杯的斟饮。
窗外传来细碎的悉悉索索,是衣衫摩擦产生的声音。
“是谁,滚出来。”令狐谦等了几秒没有下文,知道不是影卫,语气冷了下来。
窗棂上映出一抹单薄的身影和浅笑的声音:“一个人喝酒?”
令狐谦诧异的挑眉,闷了半晌才又开口:“进来喝一杯吧,芷榕公主。”
亓芷榕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了进来,还是亓樗那一身洒脱倜傥的男儿装束,手中半握了一把折扇:“来得早不如来的巧,皇帝好雅兴。”
说完她也不客气,坐到令狐谦的对面,端了酒碗顾自伸手拿过酒坛斟满:“杏花酿?好酒。”
令狐谦看着她这副不男不女的样子,一时间觉得哭笑不得:“芷榕公主夜闯乾池宫,不知所为何事?”昨天她一本正经的安排使者觐见,说是疏月国长公主打算和亲,然后又自己放出去太子亓樗薨亡的消息。这般的有条不紊,倒是有些让他刮目相看了。
亓芷榕倒不似一般的女子,难怪华梨公子能做到商场独大。
不枉他花的这一番心思针对疏月。
“喝酒。”亓芷榕笑眯眯的,哪里看得到半点被强迫和亲的郁闷和愤怒:“闻到你这乾池宫飘出酒香,循着就过来了。还真不枉费我花这功夫走的冤枉路。还有,”亓芷榕皱了下眉头,说不出的风流意味:“我觉得亓樗这个名字更好听。”
“亓樗现在是个死人。”令狐谦面无表情的大煞风景。
亓芷榕噎住了,吭哧了半晌,郁闷的化气愤为酒量,又喝了一大碗甘美的杏花酿:“令狐谦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招人烦?”
这是大不敬的话语,令狐谦却不生气,伸手拿过酒坛倒酒:“这是朕的酒,要喝你自己去拿。”
亓芷榕白了他一眼,转身扬声对着门外娇喝:“你们皇帝让再拿两坛酒,不,三坛杏花酿进来。”
三个小太监转眼吭哧吭哧的就抱了酒坛进来,一一摆到矮几上就退了出去。
两个人各怀心思,闷声喝酒。令狐谦看着亓芷榕大碗喝的痛快,自己也觉得心痒,索性也丢了酒杯换了大碗,一口下去更觉自在。
两坛五斤装的杏花酿见了底。
作者有话要说: 潜水的坏孩纸不吭气,继续木有肉吃……
肉肉最乖……
话说,前文早有亓樗是女儿身的爪印,为毛丁点都木有看出来?她喜欢骏白也是昭然若揭,为毛也没看出来?蹲墙角划圈圈去……某肉……
☆、交换条件
“痛快!”亓芷榕放下酒碗,冷不防的一巴掌拍到桌子上,眼底不见醉意反倒愈加清亮璀璨。
令狐谦冷哼了一声,没见过这样的女人。白白落了一副好容貌,想是假扮男子时间久了,没有半点的温柔可人。
“你在腹诽我。”芷榕胳膊支在矮几上,斜斜的看着令狐谦。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令狐谦没有半点解释的意思,慢条斯理的又倒了一碗酒。刚要端起来的时候,却被对面女子纤长清瘦的手指捏住了碗沿。
“我们来谈个交易。”
“不感兴趣。”令狐谦屈起中指弹过去,芷榕怕他用内力,只好撤了手指:“再说你现在也没有跟我谈交易的筹码。”
“真是冷血。”芷榕轻扬起一侧的眉毛,呵呵的笑:“你娶的是疏月国的长公主,不是华梨,所以你想清楚,我手中到底有没有筹码跟你谈判。”
“把华梨公子全部身家散尽也是不错的结果。”令狐谦喝酒,俊逸出尘的容颜上不见晕染的红霞,反倒更形白皙:“长公主入了宫,华梨公子不过是任朕宰割的囊中之物。”
“呵呵,”芷榕喝了碗酒掩饰自己的心惊:“这样做对你没好处。”
令狐谦啪的一下子放下空碗。声音不大,却让人心惊肉跳:“这天下是朕的,朕不喜欢的存在都得消失。”
芷榕抿了薄唇,喝到腹中原本暖意融融的美酒此刻都变了味道,苦涩难当:“毁掉重建并不是个好主意。”
令狐谦不见表情的轻笑了一声,不接她的话。
“或许,”芷榕轻咬了下唇。她不想这么急迫的抛出自己的鱼饵的,奈何鱼儿太狡猾:“至少我们可以谈个对双方都有利的合作条件。”
“亓芷榕,”令狐谦干脆的扯开她的迂回,一针见血:“你很聪明。只可惜你既然出生在帝王家,就不得不被朕捏住这根软肋。如果你够狠戾无情,或许朕拿你还真没办法。”
芷榕低了头,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圈动人的阴影:“呵呵,放弃疏月独善其身?我还真是做不到……只可惜功亏一篑,若是……”
“亓樗若是早死了半年,华梨公子就再无束缚了是吗?”令狐谦眯起狭长的凤眸,宝石般耀眼的光芒熠熠闪烁:“你就没想过,即使亓樗死了,朕要出兵疏月,华梨公子真能袖手旁观?”
芷榕半晌没有出声。当初做的这个金蝉脱壳之计她也知道并非完美,可是那已经是现实情况下最好的结局了。
她的国家,疼爱她如珍宝的父皇,那么多憎恨战乱渴求太平的子民百姓……
无论她化身成谁,事到临头真的能狠下心不管不顾吗?若是最终忍不住出手,那这一切的隐忍和计谋又有什么用?
“你说的对。”知道自己终将被令狐谦扯进这一团纷争的战局,不管情愿还是不情愿,起码她不至于弱小到毫无抗争之力。想到这里心情稍稍平复了少许,芷榕抬起潋滟如桃花的明眸,毫不逃避的迎上去:“华梨的航运我可以交给朝廷水运司去管理。”
高大挺拔的身影并没有多少的震撼或惊喜,好似这一切都是顺理成章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我有两个条件。”芷榕终于镇定下来,好整以暇的按照自己的既定策略前进。
“两个条件?呵,你在跟朕讨价还价?”不期然的就想起自己说过不出兵疏月的两个条件——
还真是睚眦必报的小性子。
“一、日后我每年要出宫两次,每次一个月;”不管令狐谦怎么说,芷榕继续:“二、我要住在楚月宫。”
第一条令狐谦一点都不奇怪。答应不答应倒是次要,她身为华梨必然要有处理事务的时间。只是这第二条——
“不行。”令狐谦毫无转圜余地的拒绝。
芷榕气的牙根发痒却无法动手。自己不知道令狐谦手下深浅不说,光是躲在暗处的影卫,她就讨不到什么便宜。深吸口气压下想杀人的冲动:“令狐谦,华梨生意做下去,对你掌控天下的商业发展没有坏处。”
“也没什么好处。”令狐谦似笑非笑:“与其这样挖空心思算计我,倒不如低下姿态服个软或许更有用。”
“再分你两成的利润充实国库呢?”不理会他奇怪的要求,芷榕抛出杀手锏。
“四成。”令狐谦斩钉截铁的下结论:“每年两次,每次半个月,需有影卫跟随。”
芷榕气的俏脸发白,想要拒绝却说不出真正的原因。
华梨公子的身家,有三成分红在秦骏白那里,如今若是再被令狐谦分去四成……
“最多三成!”芷榕豁出去了:“不行就一拍两散!”大不了把华梨全部转去清扬那边,看他令狐谦还能落下什么好处!
令狐谦慢吞吞的看了她一眼,心里有了计较:“那一成就算是朕的聘礼好了。”
还有这样得了便宜更卖乖的男人!真是要气的人吐血!
芷榕冷下脸,决定不再给他好脸色看。反正怎样的伪装都是没用,皮笑肉不笑的反而让自己快要内伤。
“那第二条,不行。”令狐谦摁了摁隐隐作痛的眉心:“朕换给你个更好的条件。”
“为什么?”芷榕这下可逮到他的小辫子了:“我为什么就住不得楚月宫?”想要扮痴心?自古帝王最是无情,这样被他拿捏,好歹得出口恶气。
“朕说不行就不行。”没得商量的语气。
“哦~”芷榕拉长音:“有些人不会还幻想着迎回楚月宫原来的——”
“朕的忍耐是有限的。”令狐谦的声音覆了冰霜,眉心隐隐带着煞气。
识时务者为俊杰。芷榕聪明的转了话题,若无其事的喝酒:“说说你更好的条件。”
令狐谦轻哼了一声,看着眼前女子混不吝的神态缓缓的扔出一枚炸弹:“朕许你皇后的位置,如何?”
芷榕端着酒碗的手僵住了,下一秒喝的不上不下的美酒悉数喷了出来,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这个天杀的男人,如他所愿,吓到自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柔情似水
秦骏白日夜兼程赶回秦王府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
原本至少要四天的路程,生生让他缩短至两个昼夜。
风尘仆仆的一路走到清风苑,到达门口的时候还是犹豫着放轻放缓了脚步。
这个时间……
天鹅绒般的浩瀚夜空中,一瓣明亮的月牙散发着清冷的光辉。即使是这样皎洁的夜色中,旁边的启明星依旧不能被掩盖住自身的光芒,静静的守候在一侧,与月光相映成趣。
站在身后的胡尔浑身都累的要散架了一般,看着自家王爷一路紧赶慢赶的好不容易回来,却又在门口这样抬头呆呆的看月亮,心里的怪异感怎么都散不下去:“王爷?”
“先回去歇着吧。”秦骏白若无其事的转身:“我明早再过来。”
胡尔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王爷您不进去?!”
秦骏白低低的嗯了一声,准备走回去旁边的明月苑。
我哭~胡尔眼角直抽,谁能告诉他,王爷这别扭算是哪样啊啊啊~
清风苑的大门响起极细微的开启声,绣儿警觉的探出半个身子:“王爷?”
胡尔松口气,深深感激绣儿的灵敏和开门之举。
“王妃怎样了?”秦骏白低低的开口问。
绣儿把门拉开更大一些,闪身出来:“用过晚膳吃了药就歇着了,刚刚发了汗这会儿退烧了。”
疲惫的双眼中掠过一丝疼惜:“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王妃这是忧心成疾,加上受了些寒凉。”绣儿垂着头恭敬万分:“王爷不用担心,王妃退了烧再吃几剂药,休养个把礼拜就好了。”
秦骏白叹口气,想到飞鸽传书中绣儿写到的缘由,心思复杂难言。
日后她若是知道了亓樗之事的真相,不知道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王爷,您要不要进去看看王妃?”绣儿鼓起勇气说出这原本逾越了自己本分的话。
“明早再说吧。”知道她没事也就安心了。一路奔波的疲惫倦怠担忧焦虑此刻统统蜂拥而至淹没过来,眼睛都要睁不动的虚无:“好好照顾王妃。”
绣儿看着那个夜色中寂寥萧瑟的背影,心里如同针扎般的疼了一下。
秦王于她,从来都是神袛般的存在,只可仰望……
次日早,天色才蒙蒙亮。
睡的昏昏沉沉的淇澜终于醒了过来,睁开眼就是头疼欲裂的虚弱漂浮。
身子倒是没有高烧发热那么难受了,可是这气势汹汹的高烧一退,紧接着就是难熬的虚弱无力期。
唇边溢出一抹无奈的苦笑。这具身子娇贵的居然连风寒都挡不住了,小七啊小七,你偷懒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不觉得难为情吗?
“王妃你醒了?”惊喜的声音传来,是福儿。
没力气去纠正她再次的犯错称呼,淇澜好笑的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是了,她刚刚穿越进这具身子醒来,第一个听到的声音就是福儿。唯一不同的,那时候她还是她的大小姐。
福儿细心的拿着湿热的帕子代淇澜擦了擦汗湿的额头脸颊,旋即又利落的端了一杯温水凑到淇澜干裂的唇边:“先喝点水。”
喝了几口水,觉得身体舒服了不少,淇澜侧过脸示意福儿把杯子端走。
福儿这丫头倒是伶俐,拿走喝了一半的水杯放到桌子上,看了眼只隔着一道珠帘的外室,转向淇澜说重点:“王爷来了一会儿了,看您在睡着就没进来。”
淇澜有些意外。秦骏白不是应该在疏月边境吗?据她所知,就算是撤兵也没这么快吧。
“王妃?”听不到答复的福儿暗暗焦急,挤眉弄眼的看着淇澜。
淇澜看着失笑,开口的声音虚弱嘶哑:“请王爷进来吧。”
昨夜累成那个样子依旧睡不踏实,才不过两个时辰,天色刚一放亮他就醒了过来,心中隐隐的,记挂着一墙之隔病倒床榻上的娇小女子。
曾经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巾帼不让须眉,如今却被这皇城磨平了棱角,渐渐沉寂了下来。心中说不出是种什么滋味,很不好受。
福儿知趣的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坐在床沿的秦骏白和卧病在床的淇澜。
“你回来的倒真快。”没了旁人,淇澜也不想再王爷王妃的虚假客套,何况她也没那气力。
“听起来好像不是惊喜。”秦骏白莞尔,再自然不过的伸手探上她的额头,仔细的感受掌心传来的温度:“退烧了。”
额头上温热干净的触感让淇澜不自在的动了下身子:“没事,小感冒而已。”
“感冒?”秦骏白疑惑的皱眉。
发觉自己说漏嘴的新词汇,淇澜连忙补救:“就是受了风寒,昨晚出了很多汗,这会儿已经好多了。”
秦骏白收回手,深深的望着她:“高烧了好几天,一会儿让厨房弄点清粥先养养胃,多休息,过些日子就没事了。”
这样躺着被注视着,怎么都觉得自己太过弱势尴尬,淇澜撑着想要坐起身:“现在就好很多了,我没那么娇气……”
伸手轻按上她细弱的肩,秦骏白笑的无奈:“你能不能不逞强?”看来他刚刚的看法是错误的,这个女人骨子里还是那么的坚韧倔强不服输~
“我不是逞强。”不知道是不是又有发烧的迹象,淇澜只觉得脸上微微的热:“躺了好几天,全身骨头都要散了。”
“这是抱怨吗?”好笑她难得的哀怨模样,秦骏白还是不忍拂她的意,大手伸过去扶着她半坐起身,靠了两个厚厚的垫子调整到舒服的姿势。
靠的这样近,秦骏白倒是心无旁骛,仿佛这样照顾她再正常不过。对于淇澜却是全身僵硬的动弹不得,窘迫万状。
即使是因为生病而嗅觉失灵,鼻翼间还是浮动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沉香味道,很好闻,很放松。属于秦骏白的味道。
“疏月那边的事情结束了?”淇澜不知道说什么,可是如果不说,气氛又实在诡异的让她不知如何自处。
秦骏白简单的应了一声,没有详说的打算。
“王爷,清粥煮好了。”锦儿隔着珠帘小声的打断了他们之间的沉默。
“拿进来先放着,一会儿凉些再吃。”秦骏白淡声吩咐。
房间里浮起米粥的清香,很温暖。
“该去早朝了吧。”淇澜没话找话。
“我还在路上。”秦骏白漫不经心的说出让人啼笑皆非的话:“还有三四天才能到。”
淇澜想笑又觉得太放肆,忍了半天还是忍俊不禁:“这算是消极旷工吗?”
虽然她说的词汇比较奇怪,可是秦骏白还是能揣摩出大意,微微笑着看着那张稍稍有了血色的小脸:“这原本就是我的假期。”
呃,婚假~
淇澜转开头望向桌上的玉碗:“原来清粥也是有香味的。”
秦骏白也不迫她,顺势站起身过去拿了清粥回来,用小勺搅拌了几下散去热气,舀了一勺凑到她唇边:“饿了就吃吧。”
淇澜大窘,伸手欲接过玉碗:“我可以自己来。”晕倒,她还没病死呢,何况手又没受伤~
温润如玉的男子很顽固,根本没打算顺她的意:“你现在身子还很虚弱。”
其实原本前两天都是锦儿她们这样喂她吃的,却也没觉得多别扭。可是此时换成秦骏白,就是说不出的奇怪尴尬:“秦骏白,我可以……”
“吃饭。”温和却毋庸置疑的语气及动作,彻底打败了某女的坚持。
一口口的清粥滑下空空如也的腹中,慢慢的盈满了暖意,只是脸上也跟着越来越红,最后秀气的琼鼻上竟然沁出了针尖般的汗滴。
“这天气还真是热了。”淇澜举手在颊边扇了扇,微弱的风根本解决不了她脸上的燥热:“才一大早……”
秦骏白处变不惊的将空碗放到床头的案几上,修长玉立的身体站了起来:“你先好好歇着……”
落在耳中是如同福音般的解脱,淇澜忙不迭的点头:“你去忙,不用管我。”
咽下了原本打算说的话,秦骏白点点头:“我去书房,下午再来看你。”
听着脚步声远去,淇澜松口气靠在垫子上。
秦骏白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莫名其妙到让她想到了柔情似水这个词语?
恶寒~淇澜觉得自己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看样子自己这病倒是真好了,都有心思恶趣味了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温情脉脉嗷嗷……
☆、婚假病假
被秦骏白硬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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