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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穿离月-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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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狐谦抿了唇,无可无不可的转身进了船舱,简陋的矮桌上,有一壶半温的金黄茶汤。
  亓王那些妃子的兄弟,该说是愚不可及还是头脑简单?居然妄想勾结作乱的小股游牧民族翻身,重新自立为王?那一大家子有一个算一个,除了亓芷榕尚算清醒明白,其余的全是满脑袋糨糊的废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至于那个耳根子软又没什么远见的亓王更是没用,枉生了一个七窍玲珑的女儿却要拖之下水,不知道十几日后到了疏月,亓芷榕看到自己时的表情将要精彩成什么样子……
  想到那个女人咬牙切齿又不得不忍气吞声的丰富表情,令狐谦心情舒展开来。
  亓芷榕这步棋眼下看来,无比的合适并准确,她的作用将会不可估量。南楚一统天下,除了政策新规任人唯贤,不可或缺的一条就是手握重大的经济命脉。
  从某方面来讲,他该感谢亓王的懦弱,将亓芷榕这样堪称奇才的女子连着身后庞大的身家一起送入宫,使得他现如今如虎添翼,大幅的缩短了天下一统的时间。
  唯一始料未及并偏离正轨的,是自己对亓芷榕身体异乎寻常的渴望。那一次强行的鱼…水…之…欢,情绪上及行为上的失控至今想来依旧心有余悸。以至于后来他在心里迫使自己不去靠近亓芷榕,渐渐淡化那种令人畏惧的吸引力。
  对于一个处处需要制衡冷静敏锐的帝王而言,没有什么比失控更可怕了。
  无论是自身对情爱…欲…望这些方面的寡淡诉求,还是勿需手段就能揽入怀中的各色女子,无一不让他意兴阑珊,提不起半点的兴趣。以至于他一见朱令宇托着的绿头牌就条件反射的头疼。
  后宫那些女子,无论是临幸的还是宠爱的,都带着明显的政治目的及自己想要的结果。无论是当初对沭碧菡身子毫不怜惜的掠夺,还是对无双贵妃的宠幸,他都是高高在上冷眼旁观,即使在身体攀升至无比兴奋的高峰那一刻,思维也能正常的运转并做出合适的言谈举止。
  亓芷榕不一样,她的身子对自己有着莫名的吸引力。于他,是明知不妥却又忍不住的如鸩毒药。这样不好。不过好在他对亓芷榕没动心思。
  称帝三年多,感情上唯一的例外,就是沭淇澜。
  他渴望得到她却又狠不下心不顾她的意愿而强行占…有那具身子,即使不言爱,这辈子于他而言称得上喜欢的,也就沭淇澜一个。可是越在乎,越不知道该怎么办。直到自己亲手将她送出宫,嫁与秦骏白~~~
  船身微微颠簸了几下,船尾的老艄公喊着响亮的号子给自己鼓劲,略显苍凉的声音回荡在狭窄的鹰嘴岩,是敬畏大自然却也奋起相抗的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  


☆、一切有我

  事过三日,淇澜一扫前日的郁结,话语间也不再劝说骏白去接纳。与其口不对心,不如放手一搏!是生是死大不了一命相随,还能有什么大不了!
  真的想开了,眼下相聚的时间顿时变得金贵无比,每一天每一秒都在跟时间赛跑般的珍惜万分,恨不能黏在一起的永不分开。
  郑家旗又来了两次,甚至在府上力排众议,做通了大部分人的工作,打算将妹子嫁过来,以免秦王违逆圣上而导致的无妄之灾。
  骏白谢了他的好意,却也坚决的拒绝了。无论后果糟糕至什么样,他都做了心理准备去承担。
  第四日的时候,府上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让淇澜平静下来的心思再起波澜。
  是南陵王令狐翼。
  这种敏感的时刻,朝廷上下众位官员都虎视眈眈的盯着秦王府,南陵王的造访,表面上是亲近安慰之意,潜伏内里的,却是令人不敢深思的某些阴谋。
  淇澜在明月苑坐立不安,几次想要出去前厅又转身回来。这次不比郑家旗来,谈论的话题必是敏感至极,姑且不论她一介女流之辈不宜此时抛头露面,另一方面,她也该在内心里坚信骏白的为人和处理方法。
  度日如年的翘首以盼,接近晚膳时分,足足两个时辰后,秦骏白终于送客出门了。
  远远的,淇澜听不到声音,可是骏白客客气气的笑容及南陵王春风得意的表情,落在眼里都让人止不住胡思乱想。
  令狐翼提了什么要求?骏白不至于发了糊涂答应了吧?
  紧接着就是晚膳时间,碍于府中伺候的奴仆丫头,淇澜也只是闷头吃饭,任由那些疑问闷在肚子里发酵胀大。
  直至回了明月苑只剩下两个人,骏白不急不慢的帮她拆开发髻,一下下梳着黑亮的长发,淇澜终于还是问出口了:“南陵王来做什么?”
  骏白留恋的以指做梳,光滑清爽的发丝穿过指间,一直熨烫到心底:“没什么,劝我别做傻事,老话重提。”
  淇澜不出声。只是三妻四妾论,需要两个时辰的游说?
  心里一丝矛盾,追问又显得不信任,不问这心里又放不下~
  “娘子在担心什么?”头发梳好,骏白将双手轻轻放在她双肩,凝目前面的铜镜,映出一双璧人琴瑟和鸣,赏心悦目。
  淇澜抬臂,握住他温润的手:“南陵王不怀好意。”她并没用疑问句,这是百分百的肯定式。
  骏白轻笑:“落井下石的事人人都会做,不去理会就好了。”
  “对不起。”淇澜倏然转身,伸手抱住他的腰,将俏脸埋在熟悉的味道中眼眶发热。
  这是她欠了秦骏白的。或许是自己太过多虑,只是无法不去想,如若不是因为自己,秦骏白不会受到诸多的百般刁难,他的地位原本牢固到不可撼动~
  “傻瓜。”骏白失笑,伸手揽住她:“还说自己没胡思乱想,你用得着跟我说对不起吗?”
  淇澜蹭了蹭,将那丝泪意咽了回去,瓮声瓮气:“以后不会再说了。”
  “记得你说过,你们那个时代结婚的夫妻要去度蜜月?”突然转到风牛马不相及的话题,淇澜愕然抬头,表示很是接受无能。骏白手指划上她光润的脸颊微微的笑:“虽然我不是很懂,可是借这个机会,我们倒是可以出去走走。只有我们两个,以一个月的时间,不用赶时间的游山玩水,看大海也好,登山也罢,或者寻个小溪钓鱼……”
  淇澜怦然,不去想这后面的隐意,立刻的点头应允:“好,明天就出发!”
  “这么心急,”骏白宠溺的揉揉她的发丝,眷恋的舍不得放手:“怎么也要准备一下,后天出发可好?”
  淇澜点点头:“都听你的。”
  “听我的就别想东想西的,要信任为夫。”骏白弯腰抵上她的额头,四目相对深情不渝:“记得一切有我,嗯?”
  次日一整天,秦骏白难得的忙的不见人影。
  不过想到即将出行月余,怎样他都要安排一下,毕竟问罪之前还是名正言顺的秦王,南楚一品大将。想了想淇澜也就释然了,自己在房间琢磨着现在天气冷了,出门要带的东西可不少。即使去敬目海边气候温暖一些,也要多带些厚衣裳,不比夏日。
  快到晌午的时候,府上通报有人求见。
  来通禀的王伯满脸通红目光闪烁,竟似惭愧羞愤不敢直视的样子。
  看来是熟人……
  果然是熟人。
  淇澜惊讶的看着跪在前厅一身粗布衣衫依旧难掩风华的娇俏少女,想都不想的答案脱口而出:“如书?”
  满是泪痕的小脸抬起,可不正是与如画一般模样,神色却截然不同的美貌佳人?
  “王妃。”如书哽咽着,膝行爬过来抱住淇澜的双腿:“求求您救救姐姐,求求您,如书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心中喟叹不已。怎么都是这样老套无创意的词汇——做牛做马报答恩情~
  心里胡思乱想,手上却一刻不停的弯腰去搀起女孩:“你先起来,如书,有话坐下来谈。如画怎么了?”
  慌乱的擦掉脸上的泪痕,更多的泪珠却止不住的再度涌出,如书那张雨打初荷般的娇俏容颜令人视之我见犹怜:“如画昨晚受了委屈,一时想不开……悬梁了……”
  淇澜吓一跳:“人呢?救回来了?”心思很复杂,百味杂陈难以言说。这算怎么回事,敢情她现在有了圣母的纯洁光环?是什么力量让娇弱的如书来求助素未谋面的自己?
  如书垂泪两行,无声的点点头:“幸好如书发现的早……只是,只是这次如画得罪的人大有来头,钱嬷嬷得罪不起,迁怒姐姐,我们两人都被赶了出来……”
  淇澜耐着性子:“那现在如画哪儿去了?”
  如书哇的一声大哭出来,抽噎着上气不接下气:“被那个人的家丁拖走了,如书追赶不上……”其实她根本就不敢追,因为那些目光邪恶的男人看着跟姐姐一模一样的自己,不怀好意的互相对视,打算将自己也带回府,亏得自己机灵跑得快~
  淇澜硬起心肠:“对不起,如书,我实在无能为力……”
  如书瘫坐在地上,失去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恸哭不止,娇弱的身子颤颤的发抖,所有的尊严和希翼烟消云散。在这个权势代表一切的社会,她们这些女子不过命如草芥……
  不是你该多管的闲事,沭淇澜也好,小七也罢。那个如画是死是活,完全与你无关,你想做圣母,这世上有那么多不平事,又能一一管过来么?何况现在的状况,自顾不暇差不多~                    
  作者有话要说:  


☆、出手相救

  淇澜却是想不到自己的不忍却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掳走如画的背后指使人竟是南陵王令狐翼。
  这其中未免太过巧合~
  让人安顿好如书之后,无可避免的想到,怕是跟骏白的出行计划暂时搁浅了。
  所以晚上骏白回来的时候,淇澜很是惭愧的主动交代了关于自己多管闲事的问题。
  骏白听了也没说什么,只是叮嘱这件事他来处理,淇澜千万不要一时意气用事跑去和南陵王要人。
  淇澜苦笑,自己在骏白心中,就是这么冲动之人么?看来自己无形中又给骏白揽上身一件大麻烦,在南陵王刚刚来访过这么敏感的时刻,骏白若再回访南陵王府,某些不好的谣言岂不是要坐实了?
  看着淇澜一脸愧疚,骏白反过来安慰她,如画的事情本就是他一时气极处理欠妥,如今适时出手搭救一把,再将两人送回伦虞,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秦王府的大门被敲得震天响,那急促的节奏听的人心惊肉跳。
  虽然明月苑离得远,可是骏白是练武之人,听力本就比一般人好很多。被敲门声惊醒后,坐起身披了外衣就下了地。
  淇澜睡的也不沉,即使骏白再怎么小心翼翼,身边一空的同时也睁开了眼睛,睡眼惺忪的呢喃:“怎么了?”
  “可能军中有事。”骏白伸手代她掖掖被角:“再睡一会儿吧,时候还早。”
  明月苑门外传来惊慌失措的大嗓门,并不是府中的奴仆:“将军不好了,火铳炮试点火的时候炮膛爆炸了,郑副将重伤!”
  淇澜骨碌一下子坐起身,那点薄薄的睡意瞬间不翼而飞。火铳营出事了。
  反观秦骏白却很冷静的一一穿戴好,推开门还不忘回头叮嘱淇澜:“待在府中等我回来。”
  淇澜点点头:“外面冷,多穿件棉袍。注意安全。”
  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种风雨欲来的压抑感。
  到底要发生些什么?为什么都凑到了一起?
  再也睡不着,看着窗外灰白的天色一点点明亮起来。云层很厚,太阳始终隐藏在雾霾里面,是个清冷的阴天。
  这样的天气,看了更是让人心生烦闷。
  被福儿伺候着洗漱后,草草用了一点早膳,也是食不知味。
  不知道火铳营那边情况严重到什么程度?那个郑副将,就是骏白提过那个比武招亲的兵士,也是火铳营的负责人,眼下出了这么大的事,会不会……
  眼前不期然的浮现出万民那空荡荡的袖管。
  淇澜打了个寒颤,逼着自己不去多想。毕竟那是朝中之事,是秦骏白身为将军理应负责的政务,自己跟着瞎操心实在没什么必要。
  话是这么说,可是事关自己身边亲密的人,再洒脱之人也不能免俗,人之常情~
  “王妃,如书姑娘来了。”福儿发现了站在院门外畏畏缩缩的身影,不知道是因为畏寒还是心惧紧张,单薄的身子一直在微微的发抖。
  “叫她先上来吧,外面冷。”淇澜无奈的被拉回现实。是啊,她怎么忘记了,还有如画的事情亟待解决,多在南陵王府邸拖上一日,未知的危险就更加三分。
  看来今日是别指望骏白能抽出身来处理这件事了。虽然如书的心焦能够理解。
  如书跟在福儿后面迟疑着踏进明月苑二楼寝室外间的小厅,心思复杂万分。说她毫无感觉是不可能的,毕竟当初,她和如画曾在这里,一步的距离就是秦王的恩宠。
  如画向来比自己勇敢,敢爱敢恨,动了心就去争取。不像自己,即使心仪秦王,也只敢懦弱的躲在没人的地方偷偷仰望……
  那个神袛般存在的男子,真的不是自己能够觊觎的啊~
  “如书,先坐下吃点东西吧。”淇澜开门见山:“王爷有事出去了,怕是今日没法造访南陵王府。”
  “我听到了,”如书嚅嚅的,低着头不敢坐:“谢谢王妃,如书不饿……”稍微清醒过来,她明白自己这是强求。无论是秦王还是眼前的秦王妃,都没有必要的理由去搭救如画。只是她有这个福气,王妃是心软之人,即使不那么情愿却也答应了下来。
  淇澜叹口气,左思右想觉得这样在府中傻坐着等消息,自己一定会疯的。不如去趟南陵王府。一是自己惹的麻烦自己解决,二来,她也该为骏白适当分忧。毕竟自从两情缱绻之后,不知不觉她对骏白的依赖性大到自己都不敢置信的地步。
  哪里还有半点身在皇宫时候冷静果断凡事自理的影子?
  从头细细理了一遍自己的思路,确定没什么纰漏的地方,淇澜才起身开了口:“如画的事情,我来处理。福儿你去让王伯安排马车,给我派两个家丁随行,你和红喜跟着我一起去。”
  如书眼睛一亮,听完后又焦急的追问:“那如书呢?”
  “你不能去,”淇澜一口否决。这种时候,一切可能的刺激都要藏起来:“待在府中等我消息。”她以秦王妃的身份光明正大的过去,除了人言可畏,想必南陵王没那个胆子使出什么下作的手段。
  这也是进可攻退可守的方法,唯一不足的是,拿到台面上的事情有时候陷入僵局就不那么好转圜了。
  不管了,到时候见招拆招吧。自身的安全还是要排在首位,不然她就不是分忧而是添乱了。
  于是秦王妃很自觉的把不到一个时辰前自家王爷刚刚的叮嘱丢到了脑后,开始了自力更生的前进步伐。
  步步杀机又怎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才是王道!
  一时间那个蛰伏已久的小七再度豪气干云的挺胸而起,摩拳擦掌的准备主动出击。
  一路车行到南陵王在沙陵的府邸门口,淇澜镇定的掀开轿帘吩咐家丁:“将拜帖送过去,就说秦王妃有事求见南陵王。”
  借着这个空挡,淇澜仔细打量起眼前的南陵王府。
  好大的气派!
  与之相比,秦王府不止是小了一星半点,甚至称得上寒酸了。
  平地直起的三阶黑曜石泛着光滑寒冷的光泽,一阶一阶的拔起皇家的气派,隔离开自身和寻常百姓家的气息。一对等身的汉白玉石狮威武大气,精工细琢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朱漆大门高近九尺,顶端飞翘展翼的琉璃瓦檐楼下,南陵王府四个大字黑底金字,风飞凤舞好不气派。
  到底是令狐国姓的皇亲国戚。淇澜微笑着放下轿帘闭目养神。
  好在没让她等多久,大门被拉开并没有多大的吱嘎声,不疾不徐的脚步声伴着自以为爽朗的呵呵笑声传进耳鼓:“不知秦王妃造访,本王有失远迎,还请不要见怪。”                    
  作者有话要说:  


☆、南陵王其人

  南陵王令狐翼四十岁左右,浓眉凤眼,挺鼻薄唇,看过去保养得宜并不显老。看得出那标志性的狭长双眸应是令狐家族的显性遗传,也唯有那眼睛跟他的弟弟令狐谦极其相似。论起相貌,令狐翼倒是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即使比不上他那妖孽无双英年早逝的儿子令狐敬迟般貌美如斯不辨雌雄,可是若放在二十一世纪,正是无数少女趋之若鹜的成熟大叔级人物,有钱有权倜傥风流~
  “不知秦王妃今日大驾光临,有何指教?”令狐翼笑呵呵的,标准笑面狐狸样。
  “冒昧登门,妾身也是情非得已,”若论虚伪客套,淇澜还真是不惧。好歹后宫风云诡谲生活了小半年,什么样的幺蛾子她没见过:“若不是事出紧急,怕这里面无端生出误会,影响了咱家王爷和南陵王同僚的交情,可就是妾身的不是了。”
  令狐翼惊讶的挑眉,那动作竟然和令狐谦一模一样:“哦?有这种事?”
  淇澜也应景的叹口气,眉头轻颦:“不怕南陵王笑话,按说这也算是秦王府的家事,如今搬到台面上倒让王爷贻笑大方了。”
  令狐翼斯文的喝口茶,静等下文。
  “还不是皇上去年赐给秦王的那一对姐妹花。”淇澜敛了锋芒颜带愧意:“说起来也是误会。仲秋宫宴的时候承蒙南陵王好意提醒,妾身回府就仔细的问了一圈下人,原来如画当时犯了错违反家规,王爷一怒之下令其闭门思过。谁知那丫头不思悔改,反倒负气偷偷溜出府。结果碰到了宵小之辈误入烟花之地,妾身也是不久前才在红鸾楼找到她。这不,才想通了这里面的利害,打算随妾身回府,却不小心触怒了南陵王。”
  令狐翼看着淇澜,眸中难掩嗤笑之色:“我当什么事呢,原来是卡齐大人提到的那个什么采薇是吧。”
  淇澜点点头:“还望南陵王念其年幼无知,放过她这一回。”
  令狐翼哼笑:“年幼无知?王妃说笑了,红鸾楼的头牌一枝花,自荐枕席无数男人,又怎么会是年幼无知?”
  来之前早已猜到会受的侮辱,因为如画娼…妓的不堪身份,与堂堂朝中一品大将秦王身份的光鲜对比。只是再怎么难忍,毕竟是自己于人有所求,毕竟来的是自己而不是骏白~
  她不能想象,如果此时此刻,这些刺耳不堪的话一句句落入骏白的耳中,该是怎样的折辱谪仙般清奇傲骨的男子。
  幸好是自己。
  “也不知如画是哪里得罪了南陵王,妾身这里先代她陪个不是,回府定当重责不怠。”淇澜轻巧的避开刚刚话题的敏感方向。
  令狐翼恶意的前倾了身子:“要说那个女人的狐…媚,还真不是一般的风…骚。王妃把这种女人领回去,就不怕将府中弄的乌烟瘴气?秦王也是男人,血气方刚的,那种烟视…媚…行的风尘女子最擅长诱…惑之道……”
  “南陵王。”听着他越说越不上道,淇澜微微敛了表情,不卑不亢的从容以对:“不管如画现今多大的不是,毕竟说起来秦王未曾休书一封逐出家门。即使再怎么大逆不道,也应带回去再行管教。妾身这个人呢,有个不好的毛病就是护短,回去府中关上门打死了那是秦家的内事。南陵王您说呢?”
  令狐翼一怔,盯着淇澜若有所思的沉默下来。
  空荡荡的前厅到处随意摆着价值连城的奇珍异玩,架势十足却没什么内容。从这个方面看,倒是跟风城令狐敬迟的世子府不相上下。
  “王妃知道前些日子本王去府上拜访时,跟秦王都谈论了些什么吗?”令狐翼冷不防突然转了话题。
  淇澜淡淡一笑有礼有节:“想必那是王爷们要忧虑操心的大事,妾身不过一介女流之辈,没那远见也没那头脑关注这些。”
  令狐翼突然站起身,吓了淇澜一跳,直觉的微微绷起身子全神戒备。
  “王妃请随本王来,代你引荐一位故人。”令狐翼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这位故人,还是王妃一个人去见的好。”
  淇澜用眼神制止了着急的红喜,镇定的徐徐站起:“王爷这么说,妾身倒是好奇了。有劳南陵王领路了。”
  红喜急的直跳脚。这个南陵王从进来至今一直言语不善,如今带着王妃自己入了内院,这可如何是好?!
  淇澜不动声色的跟在令狐翼身后,右手悄悄的捏了捏袖口隐形口袋里的迷药,心中安定不少。
  七拐八拐的,竟是一直走向南陵王府最靠后的位置。
  说不上荒凉,可是眼见着这一路过来,奴仆家丁越来越少,连路旁的花草树木也愈发杂乱无章,分明就是府中最偏僻最不受人待见的地方。
  心中隐有不安,可是仗着自己没别的本事,就是胆子大,淇澜还是没有露了怯的镇定随行:“看来这位故人,颇不受南陵王的重视啊。”隐约的,她已经猜测出了令狐翼的目的,那位所谓故人也就昭然若揭了。
  难不成,连自己的造访,都落入了他的算计?淇澜心中咯噔一下子。若真是如此,怕是会有些麻烦了。
  前面三步之遥的令狐翼背影一僵,旋即若无其事的呵呵假笑:“王妃看到就明白了。”
  脚下的杂草枯黄的萎倒在青石板缝隙间,干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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