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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穿离月-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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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淇澜不想再让他牵扯着被动的陷在这种暧昧的若有所指中,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规规矩矩的跪下磕了个头:“皇上请原谅,妾身此时无心其他。”
执着玉筷的手悬在半空,过了几秒才徐徐放下,出口的声音不带情绪:“你来见朕,就是为了秦骏白?”
低着头看着眼前那双洁净的绣金龙皂靴,淇澜毫无迟疑:“是。”
大手紧握成拳,青筋毕露。忍了再忍,令狐谦才不至于挥手将茶杯拂到地上:“朕今日不想提他。”
“皇上,秦王是您的臣子,是妾身的夫君。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纵使秦王再怎么不是,终归是妾身家中的顶梁柱。请您原谅妾身的自以为是,因为皇上的赐婚,是妾身坚决不同意纳妾的,要责罚——”
“住口!”令狐谦砰的一声砸在桌子上,呼吸急促。细瓷的茶杯和盖子跳动着碰出清脆的响声。
淇澜紧抿住粉唇,头也不抬直直的跪在那里。
房间内的紧绷拉成满弓,令人呼吸为之窒息。
看着跪在面前倔强不语的淇澜,令狐谦终归不忍,生生压下了窜起的怒火:“朕好久没见你了,留下来安心住几天,也好陪陪皇后。”
心中的悲苦一层层蔓延上来。这算是一向武断刚硬的令狐谦示弱吗?打着皇后的旗号让自己住下,殊不知自己已跟皇后从此陌路。
眼前的男子有着隐藏的小心翼翼,那是自己全然陌生的一面。
记忆里,他会残酷的揭穿事实,冷静的下达命令,无情的提出要求,唯独不会,看人眼色的征求意见~
“澜儿,你到底想要什么……”几不可闻的叹息仿佛带着回音,一声声的回荡在淇澜耳边,孤寂莫名。
谈话终究没有进行下去,令狐谦只坐了一会儿,就匆匆离开去议政殿办公了。
收拾茶杯的锦儿满面忧色,几度看着自家的主子欲言又止。
很快到了午膳的时间,御膳房送来了一些精致的菜肴点心,锦儿一一打开摆放在炕桌上,都是淇澜爱吃的菜式。
“王妃,”锦儿低声的劝说:“您要顾着自个儿的身子。不管怎么说,您看皇上这总还是有心的安排,吃饱了才有力气去为王爷请命啊。”
“没胃口。”淡淡的扫了一眼那些曾经垂涎的精致菜肴,突然发觉跟什么人吃比吃什么要重要的多~
锦儿叹口气,沮丧的垮了肩膀:“您这样什么都不吃,对身子不好不说,还会触怒皇上……”
心里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儿,实施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斜靠在软靠枕上,淇澜闭上眼睛却挥不去沉重的忧伤:“锦儿你说,王爷在刑部会不会受了苦……”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没用,空有一身学了十几年的本领,还以为在这个异世会过的如鱼得水~
执手相伴的夫君锒铛入狱,她却只能低声下气的求人,还将自己陷入这种孤立无援四面楚歌的地步……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又飘起了雪花,原本晴朗的天空染了浅灰,太阳也被乌云遮蔽住不见踪影,一如淇澜此时消沉无边的心情~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91 章
向晚的时候,断断续续的小雪停了下来,地面薄薄一层,又因为白日里温度不够低而融化了不少,入了夜随着持续的降温,很快就结了一层光滑似镜的冰壳。
按着淇澜吩咐去议政殿传口信的小太监回来的时候,再怎么小心翼翼,还是在大门口摔了个仰八叉,直痛的捂着尾骨哼唧个不歇,冷汗都淌下来了。
屋外天寒地冻,屋里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炕桌上的锅子冒出热气腾腾的水雾,滚沸的高汤一波波顶出奶白色的翻花,香气盈鼻。
锦儿推门进来,放下手中细心调制好的酱料抬起头:“王妃,都弄好了。”
淇澜皱起眉,不无担忧的喃喃自语:“这样的天气,怕是不会来了……”
地面都结冰了,入了夜该有多危险。令狐谦是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单是他身边那些太监奴才就会百般劝阻,往楚月宫的路径又远又偏,小太监摔一下倒是无妨,若是令狐谦受了伤,她岂不是弄巧成拙,给自己添难么?
锦儿搓了搓手,望了望门口的方向:“小安子公公说皇上答应过来用膳,王妃您也别多想了。”
想出这样的主意,不是不犹豫的。深夜相邀,孤男寡女。
她倒是不怕旁人怎么说的难听,自己心思不曾存了邪念自是不怕。只是担心别有用意之人乱传了谣言,他日进了骏白的耳朵而徒惹他不快。
院子里的宫门传来开启的咯吱声,应门的小太监微弱的声音隔着门墙传进来:“皇上……请安……”
舒展开眉头,淇澜放下一颗提着的心,不自禁的向门口迎了两步又停了下来:“锦儿,一会儿记得进来添炭。”
话音刚落,令狐谦就推了门进来,周身挟着的冷冽空气一股脑的涌进来,吹的淇澜瑟缩着退后一步:“恭迎皇上。”
“免了。”看得出令狐谦的心情不错,一向冷情的容颜都缓和了不少:“先进去罢,你身子弱别吹着风受寒。”
再三告诫自己不能犯拧,淇澜恭顺的应了声转身向内:“外面冰冻路滑,妾身倒是担心皇上这一路上的安危呢。”
令狐谦不以为意:“不过下了一点小雪,不碍事。何况难得有澜儿主厨的佳肴相邀,朕怎样都是会来的。”
两人分两侧落座于炕桌边,隔着氤氲的水汽,彼此模糊了视线。
“哦,这是……”令狐谦颇有兴致的扬眉:“朕记得,是火锅么?”
淇澜点点头,不去想那些埋在心底封存的记忆,曾经的过往,多思无益:“皇上不能吃辣,妾身今日就让锦儿去御膳房熬了一锅牛骨浓汤,条件仓促,皇上别嫌弃才好。”
“澜儿有心了。”令狐谦软了声音。
举起手边斟满的茶杯,淇澜嫣然一笑:“以茶代酒,祝皇上福寿安康。”
龙心大悦,令狐谦喝了口茶很快的放下,颇有些不满:“美酒配佳肴,如此暴殄天物可是澜儿的不对了。”
“回皇上,这火锅也是妾身刚刚下午一时心血来潮才记起的,第一楼的青梅酒固然是绝配,只是时间赶不及,还请皇上谅解一二。”淇澜回答的诚恳认真滴水不漏。
谁料到令狐谦却笑的神秘,微微扬了声向门外唤人。
随伺宫门的侍卫很快进来。
“去朕的乾池宫拿酒过来。”令狐谦淡声吩咐,除去冰封的侧面线条俊俏迷人。
在心底喟叹无语,终究还是避不开喝酒的结果。不管怎样,眼下这种微妙的平衡,都是不宜添了酒乱的。只是反对的话却说不出口,只能打起十二分的小心谨慎,以免自己出了错。
“皇上饿了吧,即使饮酒助兴也要先填饱肚子不是,不然可是要醉了。”淇澜夹了一些薄薄的牛肉片放进滚汤里:“听御膳房说,这是最嫩的三月雪花牛眼肉,您尝尝合不合口味。”
兴致勃勃的夹起烫卷了的牛肉,令狐谦蘸了些许小料放进口中:“呵,真是不错。这火锅的吃法倒值得推广,这样的季节御寒保暖。”
淇澜放下心来,即使没胃口也迫着自己夹些蔬菜肉类的慢慢吃下去。
侍卫来的倒快,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已经抱了泥封的酒坛过来。那封印恁般熟悉,淇澜又怎会不知。
“恰巧朕的乾池宫也存了些青梅酒,”令狐谦倒是坦然:“今日正好来配这火锅。”
锦儿正好跟进来添炭,看着偌大的酒坛不方便主子们斟饮,转身就去厨房取了大肚烧釉彩的珍巧壶,还带了两个配套的酒杯。
“澜儿是在宁月长大的吧,朕倒是不曾听说过那边有这种巧食。”令狐谦这话倒是没有什么旁的意思,却无意中吓出了听者的一身冷汗。
淇澜代他斟酒,浅碧色的酒液清凉微寒,迎着火锅腾腾的热气,瞬间就在酒杯外壁激出了一层细密的水珠,摸上去还带着冰冷的温度。
“这火锅也是我们家冬日的一种吃法。幼时府上有位管家,不知家乡何处,这火锅还是他教我们厨子做的。”这个话题过于敏感,深说不得。
令狐谦的表情却没有什么气恼或是憎恶,或者那对沭家的憎恨已经淡了,也或者只因面前的人的是她而不是旁人。
冰凉的青梅酒入喉,微甜香醇,一如眼前沉静的女子。有多久没有这般好好的看过她了?没有争执没有敌视,只有眼下这样脉脉的,即使是错觉,也是好的。
房间里本就摆了炭炉,如今火锅的热气一蒸腾,温度立刻又升了几许,淇澜小巧的鼻尖上沁出了针尖般的细汗。
察觉到令狐谦目光中的温情,淇澜如坐针毡,细长的手指握着酒杯紧了又松,终还是放下筷子站了起来:“皇上,不若妾身唱首歌曲以助酒兴?”
居高位者睥睨天下的男子此刻融化了全部的棱角,眉目间是难得一见的喜悦笑意,发自内心:“朕洗耳恭听。”
淇澜走到侧旁的琴架边坐下,定了定心神,手指抚上绷紧的琴弦。
拈朵微笑的花想一番人世变换
到头来输赢又何妨
日与夜互消长富与贵难久长
今朝的容颜老于昨晚
眉间放一字宽看一段人世风光
谁不是把悲喜在尝
海连天走不完 恩怨难计算
昨日非今日该忘
浪滔滔人渺渺
青春鸟 飞去了
纵然是千古风流浪里摇
风潇潇人渺渺
快意刀 山中草
爱恨的百般滋味随风飘
……………………
淡淡的哀愁回荡在房间内,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淇澜收了手安静的坐着并没有动,耳边依旧余音袅袅。
心头酸涩不已,以至于什么话都哽在喉头吐不出来。令狐谦连着喝了几杯酒下肚,丝毫无济于事。
绝色女子一袭淡蓝长衫,垂眸敛目坐在那里,一如冰肌玉骨的凌云仙子,不染尘埃。
令狐谦看的恍了神,出口的话带着掩不住的落寞:“你待朕……就这么无情?”昨日非今日该忘。可是,朕不想忘,该怎么办。
柔顺的放在腿上的双手曲握成拳,目光所及,是青葱如玉的指节。
她不说话,那种默许的态度生生拧疼了令狐谦的心,从未有过的痛楚无力迫的他呼吸艰难喘不过气。有什么会比冷漠更伤人,如今他算是知道了。
那些仿若温润的甘甜酒液在腹中做了怪,折腾着凝成了大冰块,仿佛要把人从里到外冻僵硬才罢休。令狐谦放下酒杯也起了身:“朕明白了。”其实他多想说,今晚他真的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单纯的想和她这样执酒相对,暂时的抛却那些避不开的种种烦恼现状,已是足矣。
没有暴怒也没有阴冷的反击亦或是威胁,这样的令狐谦让淇澜从心底里不习惯,心生忐忑。仿佛是自己拿了一柄名唤冷漠残忍的刀,生生的割裂了那太平盛世的假象~
强压下不忍,淇澜从琴凳上站起身走过去:“妾身恭送皇上。”他的怎样都与自己无关,看不清形式的心软只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界,何况还有骏白在刑部等着自己。
想到骏白,刚刚那些小小的动容顷刻间都不翼而飞。
一前一后走到门前,充斥淇澜满眼的尽是那件半旧的黑色大氅,晃来晃去的分外刺眼。
“皇上,您是万民敬仰的君主,有损您威仪的旧日衣衫就不要再留着穿戴了。”话音刚落,毫不意外的看到前面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停了下来。
声音冷漠的不近人情,却是没有转过头的卓然站立:“朕的私事,也要秦王妃来关心么?”
怵然心惊。淇澜低了头:“对不起,皇上,是妾身逾越了。”
一晚上的温暖融洽,终究只是镜花水月海市蜃楼,禁不住真实的半点碰触。
身子从里往外冒着寒意,偏生连厚重的大氅都拢不住满室的温暖。令狐谦闭了下眼睛复又睁开,声音平平如镜:“刚刚的曲子,叫什么名字?”
“两两相望。”淇澜没有犹豫,即使猜得到会有的歧义。
“两两相忘?很好。”没有温度的喃喃更像是自语,陡然推开的房门外卷进来凌乱的雪花和蚀骨的冰寒。
脚步微微踉跄着,心中是难言的凄苦。纵使这般,俊美无俦的背影依旧挺拔如昔,不见半点的颓然。
直至楚月宫的朱漆大门在身后无声的合拢关闭,再也听不到半点的声音。
噗的一声轻响,暗夜下的雪地上点点惊心,血色梅花遮掩不住。
捂住胸口强压下翻滚的气血,令狐谦看都不看身边大惊失色的侍卫,冷淡的吩咐:“将这里的痕迹处理干净。”旋即飞身掠起,是从不曾在这宫中使用过的卓绝轻功。
凛厉的寒风呼啸中,俊美冷冽的男子笑的凄楚。澜儿你好狠的心……
周身那么冷,冷到察觉不到该有的温度。可是那盈沸的碧血又不肯罢休的样子,一冷一热的折磨着他的神经,非要分出个胜负。
不见月色的雪地上反射出淡淡的白光,一道黑影动若脱兔一闪即逝。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92 章
早朝时分。
高高的龙阶之下,文武百官静候了近一刻,从未迟过的那抹明黄身影依旧不见踪迹。
有焦躁的窃窃私语极小声的响了起来,隐在侧面的大太监朱令宇急出了一脑门子的汗,伸手一抹,冷飕飕的打个寒噤。
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况,皇上一晚上不知所踪。
从去了楚月宫,到后来出门吐血,侍卫被喝令禁了足,眼睁睁的看着情绪不稳的皇上飞身离去,不知去向。
祖宗啊~~~朱令宇心中叫苦不迭,却是半点法子都没得想。
几个气喘吁吁的小太监先后回来,一个不落的汇报了让他心思更沉至谷底的消息——
皇后那儿没有,无双贵妃那儿没有,新来的谢姑娘那儿也没有,甚至久未获得皇上召见的静妃容妃那里,也没有皇上去过的痕迹~
心中生了少有的怨念。是针对那个现在住在楚月宫的王妃。皇上已经够苦的了,偌大的江山和数不尽的黎民苍生要操心,后宫还有个厉害无比的皇后操持着,连个温柔乖顺知冷知热的妃子都没有~
这个秦王妃真是有本事,能让皇上一朝笑一夕痛,还吐了血,唉……
站在金銮殿下最靠前的南陵王令狐翼恭敬的垂着头,没有人看到他脸上隐隐的笑意,恶毒无比,令人毛骨悚然。
如同大海里惊起的一朵小小浪花,皇上仅有的一次不早朝没有变成百官忧心的常态,次日即恢复如初。
皇上还是那个皇上,高高在上,举手投足间王者天成,决策果断毫不拖泥带水。只是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那比往日更冷的目光几乎不近人情,简洁的话语令人不寒而栗。
“驳回,重做,不批……”
灰溜溜、垂头丧气、郁闷致死成了文武百官这几日天字一号的常用表情,双股颤颤恨不能将脑袋垂到胸膛里。
时隔三日,除了位高权重的丞相南陵王等少数的几人之外,其余众官无一例外的被骂了个遍,朝廷上下笼罩着一股一触即发的紧绷气氛。
恰在此时,陡生的战报挑断了这根弦,诸位资深炮灰官员终于心惊胆战的见识到了什么叫做龙颜大怒。
泰周郡都黄粱受到塞外游牧民族穆尔衮的突袭,郡太守官田领兵迎战,结果不敌对方主将,被长矛挑落马下重伤,幸得副将拼死相救,才不至于死在对方驾驭的战马铁蹄之下。黄粱现在死守主城,任由对方在城外叫骂挑战坚决不出兵。
加急军报跑死了五匹骏马,于三日后的早朝时分火烧火燎的送到了令狐谦眼皮子底下。
满朝文武个个气愤难当,郑家旗等几个年轻武将更是当庭出列主动请缨,要求领兵出战,痛击敌方。
令狐谦却不置之否,宣布散了早朝之后,着丞相李龙到议政殿议事。
李龙虽然不知道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是他始终牢记着谨言慎行,尤其在这敏感的时刻。
谁也不知道皇上和丞相都说了什么,只是中午时分,一道圣旨就颁到了刑部大牢,着秦王骏白戴罪立功,率兵五万出征泰周,平定边境之乱。
与此相对的,秦王妃却被禁在了宫中。百官之中私下里就有了各种版本的传言,不过呼声最高的据说是皇上为了钳制秦王,给予兵权却令他有所忌惮,不至于领兵犯乱。
消息传的猛烈,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心人故意放出的风,没多久就波及了民间市井。
都说权倾朝野的秦王要垮台了,不再受到皇上的重用不说,还变成了戴罪之身。
此时距离春节,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十二月初八,无双贵妃平安诞下南楚谦帝的第一位公主,赐号长安。
令狐谦龙心大悦,大赦天下。
十二月十五,泰周传来战报,秦王大败敌军,沙场枪挑对方主将斩于马下,退敌百里,南楚大军扬眉吐气,锐不可当。
消息传来,朝中上下大快人心,加上与快要过年的喜庆相结合,满朝文武都是喜笑颜开的模样。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即使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不例外。这几日来,令狐谦频频派人送了各种的奇珍异宝去无双贵妃的清风宫,太医更是开出了不计其数的养身药物,轮番上阵拍马。
无双贵妃原本因为生了个女儿而有些失望,可是看着令狐谦真心喜欢长安公主的柔和表情,加上一连几日令狐谦都会抽空过来探望她们母女,这心里自然的也就安定了下来,每日里都跟掉进蜜罐一般喜笑颜开,好吃好喝的努力将养身子,心中何尝不是打算着早日得到皇上的宠幸好再添一位皇子。
清风宫的热闹及喜气自是不比言说,相较之下,皇后的永宁宫冷清了很多。遣散了后宫,又撤销了每日给皇后请安的规矩,如今谄媚的人一窝蜂的跑去无双贵妃那里,连向来比较本分的容妃静妃也坐不住的随了大礼不说,还不惧严寒的亲自登门祝贺。
若说这宫中还有什么格格不入的,可谓非清冷如废墟的楚月宫莫属了。
自那日抚琴晚膳之后,令狐谦再不曾踏入楚月宫,恍惚着如同淇澜刚入宫时候的错觉。原本淇澜事隔两日打算先出宫回王府的,可谁料楚月宫的门口安排了侍卫,恭敬有加却毫无转圜,只说奉了皇上之命,在此保护秦王妃,而这种与软禁并无二致的保护,就是不能踏出楚月宫半步。
即使一再告诫自己要镇定不能失了分寸,可是淇澜实在是闷气到不行。尤其是没几天又听到了秦王以戴罪之身被派往边境出兵的消息,整个人更是又气又急,差点就不管不顾的冲将出去。
人都到了大门口,一路小跑跟在后面的锦儿紧张的不行,嘴里不住的念叨着千万别冲动,结果来不及刹车,直接撞到了生生停下来的淇澜身上。
然后就很郁闷的揉着酸疼的鼻子看着自家的主子若无其事的转身回房,一言不发,徒留个气死人的背影。
一切在表面上都如常到诡异,奴仆宫女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衣衫棉袍件件不少的送进来,膳食小点精美齐全,没有刻意的讨好之嫌却也一如其他宫中妃嫔般丰足。
心中知道令狐谦即使是怄气也不会为难自己,顶多只要等到骏白班师回朝,他定会入宫来接自己回家。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真要做到若无其事的等待,她还没那么大的心。
牵挂就成了最苦的刑罚。
每一日都在惦念中睡着。不知道骏白在天寒地冻的泰周过的好不好,敌方又是彪悍到非比寻常的草原儿郎,骏白即使身手了得用兵如神又会不会吃了什么暗亏……
心乱如麻。
整个人很快就在这种折磨中清减了一圈。
然后就是无双贵妃诞下公主的讯息,再然后,终于等到南楚铁骑大败敌军的好消息~
淇澜终于睡了个好觉。梦中,清俊如同梨花初绽的骏白一袭素色长衫,浅笑晏晏的看着她,无声的诉说着思念。
醒来后恰好窗子透进来第一抹橘红的晨光,清晰的映出如花娇颜上的泪凝于睫……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93 章
很快就到了春节。
淇澜被困在后宫,什么消息都闭塞到难以知晓。或者换句话说,除非是令狐谦有意让她知道,不然她与眼瞎耳聋的废人没什么差异。
腊月二十九,令狐谦率百官去太庙祭祖,之后就是将近半个月的真正赋闲。
心心念念的凯旋而归依旧没有出现,淇澜从最开始的喜悦到惴惴不安到现在的焦灼。
为什么打了胜仗却还没有回来?骏白在路上耽搁了?
不会的。当初自己不过是发烧,他都会甩下大军只带着胡尔昼夜兼程的赶回来。如今知道自己身陷皇宫,又岂会置之不理,猜不到自己的归心似箭?
那么,难道是出什么意外了?
不可否认,这个猜想实在让淇澜心惊肉跳如坐针毡。
可是见不到人得不到消息,一切都只能被动的等待。等待骏白回来,或者令狐谦好心的告诉自己现状。
大年三十那天早上,大太监朱令宇很意外的现身楚月宫,恭敬的转述了皇上的一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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