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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穿离月-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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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来就是这么犀利的问题,让郭宇臣出了一身的冷汗,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点头。
  淇澜没什么耐心,手上的匕首避开大动脉划开他的左臂,一霎那鲜血淋漓着涌出,濡湿了被褥。
  郭宇臣出不了声,疯狂点头,没出息的涕泪横流。
  “这一切,都是皇上的授意是不是?”
  郭宇臣先是摇头,然后又点头,眼中的惊惧更甚,却是苦于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心中空落落的,淇澜口中苦涩的犹如咬了黄连。猜到是一回事,被证实又是另外一回事:“你交上去的是动过手脚的假账,真的账本呢?”
  郭宇臣抖着身子徒劳的张嘴却说不出话。只是那口型——
  烧毁了……
  周身如坠冰窟,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了……
  淇澜恨极,眼中陡然杀意大盛,一字一顿:“像你这样的垃圾杀了都怕脏了我的手。”她有的是办法让人生不如死。
  郭宇臣惊惧万分,明明是不杀的语气,为什么他感受不到半点的生机?
  寒光闪闪的匕首凑到郭宇臣唇边:“你不是爱告状么?他日见了阎王爷可别乱说话。”捏住他两颊的咬合肌迫使他张开嘴,白刃一闪,舌头已是齐根被切断。
  郭宇臣无力的挣扎着,豆大的汗珠蜿蜒而下,因为喊不出而憋红了一张脸,混合着血污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你知道生生疼死是什么感觉吗?”淇澜拿出一瓶淡黄色腥臭的药粉撒进他的嘴里,鲜血狂涌的断舌处竟然奇迹般的止血了。
  郭宇臣刚要松口气,创面陡然传来令人痛不欲生的灼烧啃噬感,那是将割伤放大百倍千倍的痛楚,怎样都压不住的疼痛,寸寸割裂。
  双腿软软的蹬了两下,淇澜轻蔑的发现某人小便失禁了。
  “这是本王妃自己配置的万蚁噬心散,只要有创口,就会沿着血脉往体内蔓延,一点一点的腐化沿途的血管骨骸,大概要九九八十一天,你就解脱了。哦,差点忘记说了,这个还有个副作用就是疼,都说女人生孩子最疼,这个还要略高上半阶。郭大人就抓紧时间好好享用吧,奉劝你一句不用到处求访名医了,万蚁噬心散无药可解。”
  淇澜懒得再动手处置这样没骨气的男人,厌恶的直起身望向窗外。
  天快亮了,骏白的处罚怕是拖不了多久了……
  迎着灰白惨淡的天色,淇澜扯下蒙头蒙面的黑巾,光明正大的拉开卧室的大门,清冷的声音扬起,凛然无惧:“郭宇臣被我所杀,沭淇澜在此等候你们到刑部报官抓人。”
  伏在房檐暗处的郑家旗湿了眼眶,万箭穿心般的快要呼吸不了。是他送王妃偷偷潜入,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家丁护院一个个跑出来,呼喊着杀人救命之类的乱了套。
  刑部的人来的很快,看到是闻天带队,郑家旗悄然起身离开。
  微凉的清风吹在脸上,铮铮铁骨的汉子一路狂奔,却止不住泪流满面,悲痛欲绝。
  他成全了王妃的惦念,秦王又会不会因此而更加的痛不欲生?
  不敢想,更加的不能想……
  永宁宫。
  天色刚蒙蒙亮,还不到早朝的时间,正是一日中酣睡最深的时刻。
  影卫独有的叩门手法惊醒了令狐谦,翻身坐起,掀开锦被下了地。
  芷榕也被他的动作弄醒,惺忪着睡眼不解的看向黝黑的外间,零碎的声音传进来:“……夜闯郭府……重伤……芙蓉公主……刑部……”
  倏然心惊的翻坐起身,睡意全无,芷榕变了脸色,下意识的揪紧亵衣的下摆。
  令狐谦带着怒意的声音压都压不下:“持朕令牌,将沭淇澜带进楚月宫,一步不许踏进刑部!”
  连珏领命而去,令狐谦呆坐在软榻上,足足愣了将近十分钟。
  身上传来衣物笼罩的暖意,令狐谦无意的抬头,正迎上芷榕望过来的眸子。
  “天气凉,皇上别冻坏了身子。”代他披好大氅,芷榕淡淡的准备转身回去内室。
  令狐谦一把捉住她的皓腕,拉坐在自己腿上,双臂严实的收拢在怀中,半晌不置一词。
  除了在床榻间缠…绵时候的忘情,令狐谦这种近乎软弱的表现芷榕倒是从未见过,一时间竟有些莫名的心软酸涩。
  坐了片刻,令狐谦僵硬的身子慢慢恢复正常,若无其事的放开了芷榕:“朕去议政殿,过会儿就要早朝了。”
  心中暗叹一声,芷榕行个礼转回内室。
  若是真除了秦骏白和沭淇澜,令狐谦怕是再无软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别想如愿

  刑部的奏折就放在案头最醒目的地方,却是恁般刺眼。
  令狐谦心烦气躁的扔下毛笔,愤然的站起身兜了两圈站到窗边。
  今天是个阴天,窗外原本枝条抽新绿的蔷薇花丛看过去也是无精打采的,不见明媚春光,一如关在楚月宫那个了无生气的女人。
  批了吧,只要在奏折上狠心一笔,她就再无念想了。
  想到她宁可动手杀人再乖乖就范,就是为了被抓去刑部以见秦骏白,他心里这口气就堵的要发狂。
  郭宇臣死不足惜,诛杀朝臣的悠悠众口他也无惧,只是他做了这些,人家根本连看都不看!
  大手紧握,玉扳指不吃力,啪的一声断为两截。
  可恨!你想夫妻相见,朕偏不会如了你的愿!
  暗沉沉的脸色诚如天气,那无端的烦躁不仅来源于沭淇澜,也是因为关在刑部毫不反抗的秦骏白。
  他一直以为自己才是最后的赢家,步步惊心设局,等着他跳进来收为死结,这么聪明冷静的对手,大意不得。
  可是他不反抗。
  居然顺着自己的意愿乖乖就范,十足一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架势,反倒让自己无端踌躇着下不了手。
  为什么就不能像对待令狐翼那样,心如坚铁的毁掉他的一切。不管是名誉骄傲还是生命?
  往事一幕幕浮现眼前。
  他第一次知道秦骏白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跑去秦王府偷窥,那个还不到十岁的孩子清俊淡然,虽然年纪小,却已有了芝兰玉树的卓然风范。
  同在宫中学堂读书的时候,那些皇子均瞧不起他令狐谦,不仅恶言相向,而且仗着人高马大父皇宠爱欺负他,只有秦骏白,会不声不响的扶起他,顺带着收拾好被扔了一地的书本毛笔。
  先皇驾崩那一夜,萧太后安排了秦骏白在宫外为他把关,阻止了一切的暗潮涌动,助他冷酷诛杀列位皇子,成功上位。
  刚刚坐上帝座的时候,常因心烦而夜半跑去秦王府找骏白喝酒,把酒言欢的日子,即使秦王向来寡言,心灵相通的过往却是真实存在。
  登基为帝后,为了一统天下,秦骏白毫无怨怼的领兵出征,先后攻陷其余六国,立下荣马功劳,为他扫平障碍……
  狡兔死走狗烹。脑海里不期然的就浮现这句话。
  令狐谦微笑的不带温度。自己这是多么令人齿冷的行为?何况还是血脉相通的亲弟弟。
  可是从他第一天踏上这条通往权术顶峰道路的那时起,就已知道心软半点要不得,为了千秋万代的稳固帝位,他只能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秦骏白太过聪明灵慧,这种潜藏的威胁再低调也是留不得。
  若他如令狐翼那般愚蠢,许他一世太平闲散又如何?
  优柔寡断是大忌。
  心意落定,终于不再犹豫。丰神俊朗的容颜上冰封万年,再无弱点。
  楚月宫。
  全部都是陌生的新面孔,恭恭敬敬唯唯诺诺,却绝不妥协。
  令狐谦还安排了两个功夫不错的宫女,许是怕她自杀吧,看的很紧,连夜里睡觉都是外间定然有人相伴。
  淇澜清秀的几近透明的面容上浮起冷冷的笑意。若是她一心求死,来再多人盯着都没用。逃出去她做不到,可是要想死的神不知鬼不觉,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真是黑色幽默不是么。
  可是她不甘心。
  不甘心连骏白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就这样孤零零的死在楚月宫。
  这是令狐谦心灵宁静的港湾,不是她的。所以她更不能死在这里给他怀念。
  从被押往刑部的路上遭到影卫的半途劫人,她就知道自己的想法被洞悉了,与骏白同牢同处同生共死的愿望破灭,是咫尺天涯的无边寂寥。
  事情走到这一步,她反倒不怕了。不像是在泰周的时候,总是担心着挂念着,想着回来之后令狐谦会怎么对付他们,说不定一时侥幸还能逃得生天。
  如今她统统不想了。与其那般提心吊胆,受尽折辱的活下去,能和骏白一同命赴黄泉也是不错的选择,最起码她是死过一回的人,这种事情看的很淡。
  想的无厘头一点,说不定一睁眼,她和骏白又穿回二十一世纪再续前缘呢。
  清浅的笑意如同脆弱的肥皂泡,一触即破。
  几天了?不知道。
  从她再度被关进楚月宫,令狐谦不曾出现过。
  他是铁了心要在处决骏白后再来对付自己吧~
  可是如果骏白死了,自己也不用令狐谦费心对付了,一剂毒药就能静静的睡过去,夫妻团聚。
  何必呢~
  “主子,该用晚膳了。”宫女白芍掌了灯,昏黑的房间添了几许暖意,孤独缩在软榻上的主子瘦弱轻灵的像个幽魂,悄无声息。
  淇澜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根本不加理会。
  白芍也习惯了,自说自话完了,就吩咐别的宫女把饭菜端上来,一一摆在软榻的矮几上:“今儿都是主子喜爱的菜式,皇上特意吩咐御膳房熬的乌鱼汤……”
  淇澜抱着双膝,呼吸间闻到浓郁的荤腥味道,心头翻滚起遏制不住的恶心呕吐感。
  偏巧白芍舀了一玉碗的鱼汤端过来,好声气的劝说:“主子身体要紧,多少也……”
  “呕……”淇澜再也压不住喉间的不舒服,整个胃都要卷缩成一团的干呕起来,掩鼻连连挥手:“拿……拿走……远点……”
  白芍吓坏了,连忙放下鱼汤,与听了声音刚进门的玉瑶一左一右的扶住淇澜,轻抚着后背忧心不止。
  玉瑶原来在皇后的永宁宫伺候过一段时间,亲眼见过芷榕孕吐到天昏地暗的样子,此刻看着淇澜铁青着脸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心里咯噔了一下子,暗自给白芍使个眼色:“主子您先歇歇,奴婢马上去请御医过来。”
  “不要……”淇澜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一时却抓不准。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会不会是胃痉挛?
  白芍领悟的很快,松手向外走去:“奴婢去去就回。”
  一通呕吐稍懈,是几近虚脱的虚软。玉瑶拿了个厚靠垫,小心翼翼的让淇澜靠在上面,吩咐进来的小宫女把鱼汤端出去,自己用热水拧了把毛巾,仔细的代主子擦了擦冰冷的俏脸和双手。
  果然来的很快——
  令狐谦进门的时候,太医还没到。                    
  作者有话要说:  


☆、有孕在身

  胡太医觉得自己很倒霉,就是传说中那个喝口凉水都塞牙的霉蛋蛋~
  “说话!”令狐谦不耐烦了,就差抬脚踹上胡太医的心口:“芙蓉公主怎么了?”
  “回禀皇上,”胡太医战战兢兢的不敢抬头:“芙、芙、芙蓉公、公主她、她……”
  “信不信朕把你的脑袋砍下来治结巴!”令狐谦眼睛一瞪,吓得胡太医又是一阵哆嗦。
  不过立马治好了他的结巴,说的顺溜无比:“芙蓉公主已有月余的身孕。”
  令狐谦愣了,怎么都不敢相信的追问了一句:“怀孕了?”
  胡太医连连点头,可怜的老头洒落一地的汗珠:“是的,皇上。”
  气氛凝结了起来,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白芍和玉瑶更是哆嗦着缩小存在感,生怕帝王迁怒,她们两个就变成无辜的炮灰。
  淇澜本是恹恹的样子,听了胡太医的话,绵软的身子瞬间僵硬,一双明眸瞪的滚圆,里面的讶然遮挡不住。右手下意识的覆上小腹,那是再自然不过的条件反射。
  不过分把钟的功夫,失态的令狐谦就恢复了正常,语气淡然的开口:“去配安胎药,多开些千年山参灵芝之类的,帮芙蓉公主调理身子。”
  胡太医领旨带着两个丫头下去开药,室内只剩下依旧陷在巨大震惊中的淇澜和面色不郁的令狐谦。
  “有孕在身就不要再耍小性子,好好吃饭休息才是。”令狐谦漠漠的:“你歇着吧,朕走了。”
  好不容易看到令狐谦,淇澜怎么会让他轻易离开。挣扎着要起床,不顾自己的虚弱:“皇上,妾身有话要说。”
  神色微愠,令狐谦上前轻按住她瘦削的肩膀不给她起来:“有什么话不能等身子好了再说?”
  “不能。”淇澜喘息着,固执的靠坐在床沿上:“再等就来不及了。”
  令狐谦沉默了,收回手站在几步开外,表情不悲不喜。
  如今身子掏空了般的难过,淇澜没办法如常的打太极,挑些好听的说给令狐谦循序渐进:“皇上一定要杀了骏白才放心吗?”
  虎躯一震,令狐谦拧了眉:“秦王贪赃枉法在先,朕不过秉公处理。”
  淇澜也不辩解,紧盯着他的眸子笑意凄绝:“即使亲兄弟也不行?”
  这句话结结实实的吓到了令狐谦,难得的变了脸色:“胡说什么!”
  深吸了口气,淇澜寸步不让:“我说什么皇上清楚。”
  沉默了许久,令狐谦低低的开口:“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又有什么重要?”淇澜伤感的喟叹:“唯一一个亲弟弟你也下的去手?何况他丝毫没有与你争天下的意图。”
  令狐谦不置之否:“不管秦王是什么身份,都改不了他以身试法的现实。”
  “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可说。恳请皇上将妾身押送刑部大牢一起处决,毕竟妾身也身负命案,刺杀了朝廷官员。”淇澜生无可恋,决绝的求死。
  令狐谦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生死相随?连腹中秦骏白的骨肉都不惜放弃?”
  “既然骏白是威胁,那么他的孩子也是。皇上还是趁早扼杀,免除后患的好。”淇澜淡淡的说出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令狐谦这两年的好修养都被淇澜惹得不翼而飞,差点暴走:“你、你……”恨恨的话语从牙缝里挤出来:“朕真想亲手掐死你。”
  淇澜算是豁出去了,冷笑连连:“如今妾身知道了皇上和骏白血脉相连的皇家机密,为了保险起见皇上还是将我一并除去的好,毕竟这等传言说出去有损帝王高大威严的光辉形象。”
  令狐谦气的双手直颤,指着淇澜怒斥:“你真是不知好歹的女人!枉费朕花了这许多心思在你身上!连杀父之仇都可以不再计较,你却——”
  “哦,这个。”淇澜苍白着小脸慢慢坐直身体,挑衅的迎上他喷火的目光:“皇上不是曾经好奇妾身何以懂的这么多吗?今日不妨一并告诉尊敬的皇上,我是来自异世的孤魂野鬼,寄住在沭淇澜的身体里,我的思想和灵魂都是自己的,跟沭淇澜完全无关,所以你跟沭家的仇恨恕我接受无能。按照你们的说法,魂魄寄生本就是妖异不祥之兆,身为一国之尊,当是想都不想的烧死——”
  “够了!”令狐谦暴怒,握到死紧的铁拳蓦地挥去,擦着淇澜的耳尖落在她身后的墙壁上,簌簌的震落几许尘灰。鼻尖几乎贴在一起的暧昧距离,说出的话却是那么伤人:“你的生死握在朕的手里,朕要你生便生,谁敢不从!”
  “阎王要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莫不是皇上比阎王爷还厉害?”连日来积攒的怨气冲出来,是不管不顾的喷薄。那么羸弱单薄的身子,瞬间爆发出惊人的震慑力:“区区不才,前世是个杀手,想寻死自问还没人能留得住。”
  拳上的刺痛连心中十分之一的疼都抵消不掉,每口呼吸都似将火焰吞吐一遍,火辣辣的一直烧到五脏六腑:“朕不管你是沭淇澜还是孤魂野鬼,除了留在朕的身边你别无选择!阎王敢收,朕就踏破阎罗殿!你给朕收回去寻死觅活的心思!当真以为秦骏白一死就生无可恋——”
  “是!”淇澜几乎是针锋相对喊出来的:“骏白死了我绝不独活!”
  “你威胁朕!”令狐谦气的浑身发抖,眼底渐渐弥上血色红晕,宛若异域修罗:“你试试看,就是死了,朕也要将你以皇后之位葬入皇陵!生生世世陪着朕!”
  “随便。”淇澜毫不在意:“死了就是一具尸身,我的灵魂不在,沭淇澜称妃还是为后与我何干!”
  从未这么恨过,也从未这般无力过。
  令狐谦在理智全线崩溃之前陡然起身离去,不然他控制不了自己真做出什么疯狂到后悔的事情。
  两个人从未吵到如此惨烈的地步,撕破一切伪装,将所有的攻击悉数扔向对方。令狐谦欲将秦骏白置于死地,那种强挂在他和淇澜之间的虚假温情再也维系不住,轰然崩塌。                    
  作者有话要说:  


☆、分崩离析

  第二天一大早,原本在秦王府的福儿和锦儿就被送进了楚月宫,近身伺候自家的主子。
  淇澜前一日跟令狐谦吵的头昏脑涨,冷静下来后才发觉骏白当日的真正用意。
  她本以为,离开黄粱的前一夜,与骏白欢…好时他的举止是为了想要个孩子。或许结果真的是为了这般,只是原因她却想错了——
  “娘子别做傻事,骏白有你同行这两年,心满意足。”
  被刑部带走那一日的话语言犹在耳,她怎么就没往这层去想。
  他不是怕自己无后,而是怕自己随了他去。
  生死相随。
  “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也不管我会怎么样,你都得好好活下去。”
  那个男人是要用孩子羁绊住自己的脚步,即使他命赴黄泉也要让自己有个念想的留在这世上……
  还有比这更痛的事吗?以为自己算无遗策了无抱憾,却发现失去了恣意妄为的资格……
  骏白的孩子,她真能狠下心带着他/她共同赴死吗?
  想明白了这一点,那种将心尖放在油锅里的煎熬疼到抽搐。
  秦骏白,你能算计我到滴水不漏的地步,为什么就不给自己一条生路?
  ………………
  刑部关于秦王贪腐一案的定罪奏折被皇上压了下来,闻天被拎到议政殿密谈了半晌,出来的时候脸色灰白双股颤颤。
  芷榕皇后在后宫如坐针毡,连华梨的商部都无心操持,除去早朝点个卯,转身就回到永宁宫,一坐就是一天。
  一切都如同暗涌的河流,表面风平浪静,底下早已漩涡凶险沸水湍急不可更改~
  这天入了夜用过晚膳,芷榕坐在软榻上陷入沉思,像是在想什么又有点心不在焉。一双妙目不住的瞄向宫门口的方向。
  过了大概一刻钟,外面的宫门咿呀一声,小太监福子弯着腰走进来。
  芷榕精神为之一振,坐直了身体吩咐身侧伺候的清涟:“去给本宫切盘水果来。”
  福子快步走进,礼数周全的行过礼,看看左右无人,压低了声音:“回禀娘娘,朱公公按您吩咐调了牌子,今儿个皇上歇在李贵人那儿。”
  憋在胸口那股气松开来,芷榕舒展眉头,淡淡的开口:“做得好,下去罢。”
  福子应喏一声,恭着身子退了出去。
  愣怔了片刻,芷榕心中说不出是种什么滋味,咬着樱唇下了决心。
  将近子时,一抹黑影迅捷无声的掠出永宁宫,转眼间融入夜色不见踪迹。
  时隔十几秒,另外一道鬼魅似的身影从暗处飞纵而出,悄然的坠在了后面。
  刑部天牢。从外到里一溜排的倒了六七个狱卒,都是脸面朝下的被点了昏睡穴。
  一身白衣的秦王面壁而坐,背脊挺直优雅。
  打开牢门的一霎那,芷榕觉得鼻子酸了。
  这个背影她看了无数次,也幻想了无数次,曾以为这辈子总会有一天,他会转回头,露出自己熟悉的温暖笑意,却不曾想造化弄人,终究还是失之交臂。
  那么清傲孤绝如莲,遗世独立如柏的男子,即使是这昏暗不见天日的牢狱依旧不能折损他半毫的清仪。
  “秦王。”话才出口就哽住了嗓子,异常的难受。只是那难受里,还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惭愧,好似令狐谦的所作所为,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骏白回过头,清澈的眼底有着无奈的叹息:“你这又是何必。”
  那些堆在心里的千言万语此刻竟然喑哑无声,她有什么立场去说话?
  说对不起?令狐谦的所作所为她没资格说三道四。
  说秦骏白犯傻?她没权利不谈,入宫为后本就是与他一样的选择。他们都有要保护的人,都有要遮蔽的软肋,即使挺起胸膛往剑尖上迎去,也是自择的。
  “华梨只是来探望故人,”芷榕叹口气,刚刚进入天牢时候的急迫和打算已经悄然逝去。他不会离开的:“不枉相交一场。”
  骏白了然的微笑,轻拂袍袖站立起身,说不出的闲雅清明不沾凡尘:“深情厚谊,秦某心领。只是此等是非之地,华梨不该来。”
  芷榕嚅嚅的:“我,很抱歉……无能为力……”那些原本一直以为自己放不下的怨恨和拒绝之辱此刻统统都淡了,连眼前许久不见的男子也悄然发生了根本的改观,那种感情不再如初,仿若凤凰涅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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