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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穿离月-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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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你已不在,又为什么迟迟不曾入得我的梦里,在那没有伤害没有算计的地方,轻言浅笑执手相伴……
  每日睡的那么多,依旧等不到……
  鼻腔泛起酸涩,带着微微的刺痛。眼睛睁到最大,却依旧止不住泪珠的滑下,落入鬓发带起不自知的沁凉~
  若是你在,是不是又要取笑我,都要当娘的人了,还是这般没出息的爱哭鼻子……
  举手拭去眼角的泪痕,复又轻轻的放在小腹。
  宝贝很乖,除了一开始的几日孕吐,几乎不曾折腾我这个母亲。不知道他是男孩还是女孩,我倒是希望她是个女孩,安安稳稳的寻个像她父亲一样出色的男子携手一生,不参政权不立戎马,将你我这辈子所有的坎坷都绕过去,平静琐碎的幸福着。
  我曾经在梦里见过她的小模样。眼眸清澈明亮,小嘴殷红微翘,十指青嫩如葱,咯咯笑着等你来抱……
  倒是有着七分你的神情,三分我的样子……
  阖上双眼,淇澜坠入纷杂紊乱的梦里。那里,有光怪陆离的二十一世纪,也有追不上却带着希望的白衫胜雪的卓然背影~
  骏白,等我,等我睡着,入梦相见……
  乾池宫。
  柔和明亮的偌大南珠将房内照的纤毫毕现,可是却照不亮令狐谦心里的阴霾。
  朱令宇弓着身进来添茶水的时候,很意外的发现主子站在桌案旁不知在凝视什么。
  伺候在皇帝身边的人本就收敛了全部的好奇心,何况是活了五十多岁的大太监朱令宇。
  细心的将半杯的冷茶倒掉又续上热水,朱令宇眼观鼻鼻观心的准备退下。
  “朱令宇。”令狐谦开口,淡淡的:“过来帮朕瞧瞧,画的像是不像?”
  朱令宇恭敬的唱个喏,小碎步走上前看着长条桌案上墨迹未干的仕女图。
  从令狐谦十二岁入宫起,这只画笔不曾提起过,是以从来无人知晓,作为勤勉持政胸怀天下的一国之君令狐谦,还有着极为难得的不俗画功。
  画面上是浅笑绰约的大义公主,站在枝骨虬结的梅花丛中,身姿纤弱容颜似仙,一双明眸柔情似水,恰是惟妙惟肖的呼之欲出。
  “皇上所画极为相似,老奴开眼~”朱令宇倒真是有些惊讶,字字肺腑。
  “可惜。”令狐谦淡笑,提笔在旁边一蹴而就——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这是当初寿辰时,澜儿唱给自己的歌:“她从不会有这样的表情看着朕。”
  朱令宇不知道说什么,沉默的侧立着。
  涩涩的闭眼,令狐谦从那种怅然的情绪中脱身而出:“朱令宇,你入宫有多久了?”
  “回皇上,老奴入宫已有三十二年。”朱令宇不知主子此言何出,还是毕恭毕敬的回答。
  “三十二年,”令狐谦睁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倒是一直忠心耿耿,不管是对朕还是,”他顿了一下,慢悠悠的继续:“先皇和萧太后。”
  朱令宇的脸色变白了,身子弯的更低:“老奴对皇上,绝无二心。”
  令狐谦不说话,看着大太监单薄羸弱的身体开始微不可查的颤抖起来。
  心中陡升无际的倦怠,令狐谦转身,看都懒得再看那个花白的头颅:“先下去罢。”
  既然已成事实,多说无益。
  一年之约。澜儿,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清冷的乾池宫,只有挺拔清俊的人儿形影相伴,孤寂无边……
  时间过的飞快,从酷热难挡的大暑一日日滑过,到立秋到霜降,不待期许的话不过眨眼的距离,日头升起又落下,一天就这般过去了。
  自那日之后,令狐谦决口不再提离开之事,仿佛算是默许了淇澜的一年之约。
  只是楚月宫来的更勤了,一个月有三十天,天天有早朝就有楚月宫之行。不管再忙,令狐谦总会抽出一些时间来陪着淇澜坐坐,即使什么都不说,伴在她身边那种宁静平和的心情也足以让他流连忘返。何况这种日子对他而言,不仅是奢侈,还是一去不复返的单程旅途。
  过一日少一日,过一日离别就更近一步。
  那种折磨不亚于凌迟处死,却偏偏还得做出若无其事笑容相待的表象,这对令狐谦而言,不啻于饮鸩止渴。
  过了一个伏天,一直清减的淇澜终于稍稍养的红润了些,而令狐谦却在这样的沉默里慢慢的消瘦下去,到第一场雪下来的时候,整个人的憔悴遮都遮不住,强颜欢笑落在旁人的眼里,兀自心焦却无可奈何。
  邓芳心疼主子,私下里也不顾尊卑的劝说过淇澜。事已至此,何苦这样折磨皇上,作为睥睨天下的一国之君,他的真心实意毋庸置疑,何况秦王已经不在了,作为女子,不管怎么要强,有人庇护总会过的好一些。
  淇澜听了也只是笑笑,不再如过去一般跟邓芳讲道理或是亲如一家人的什么都说。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有些感情不在了就是不在了,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辈子,再残忍也是清醒的现实。                    
  作者有话要说:  


☆、梦里花落知多少

  除夕那天早上,一切还都是好好的,什么征兆都没有。
  淇澜现在肚子大了,沉沉的更是哪儿都不愿去。每日起床后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软榻上消遣过去的,偶尔推窗望雪,也让白芍紧张的不得了,没几分钟的功夫就被强制关上,生怕一个不小心受了寒凉,母子一起受罪。
  令狐谦封印祭祖之后,国事暂时得以轻松几日,更是赖在楚月宫不肯离去,下棋也好,看书也罢,不到天色黑透淇澜准备休息,他是不会走的。就算是离开也是恋恋不舍,再三的叮嘱白芍好好照顾,仿佛潜意识里担心会发生些什么。
  淇澜倒是和颜悦色了不少,还取笑他当自己是易碎的瓷娃娃对待,太医都说一切正常,胎儿健康状况良好,何况距离预产期还有将近一个月,偏生令狐谦紧张的什么似的。
  皇上没心情操持什么除夕酒宴,小邓子自然不敢逾越。原本只是将后宫嫔妃聚在一起的家宴,因为淇澜推脱说身子不便就不参加了,令狐谦都打算干脆的撤销了事。还是淇澜再三相劝,令狐谦才不情不愿的同意,还在楚月宫一直待到开席前最后一刻,这才匆匆离去。
  临走还不忘叮嘱,他去去就回,淇澜先别睡下,他有礼物相赠。
  看着这样性情大变的令狐谦,淇澜心中也不是没有感触。她不想对谁残忍,只是感情的事,放出了就收不回,覆水难收。
  今生今世,她有骏白,已是心满意足。
  说是家宴,其实看起来也分外冷清。皇后芷榕时隔半年第一次出现,神情却是恹恹的不见生气;容妃常年吃斋念佛,心中已是没有男女情爱,只是因为抚养公主而带了母爱之慈;李贵人托病未出席,实在是因为大腹便便无法掩饰,令狐谦又不准她露面,只能郁闷的待在旒毓宫;梅妃皇甫静言和贺小乔夫人住在后宫这么久,早已学会察言观色压制本性,即使没有皇上的疼爱也不敢露出半分的不郁,规规矩矩的坐在自己的位置含笑相伴。
  只有小长安和太子令狐烨,正是三四岁淘气的时候,银铃似的笑声回荡在大殿里,带着些许的热闹喜气。
  这半年来,令狐谦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楚月宫的淇澜身上,眼前这几个名义为妻妾的女子纵是话都说不到几句,此刻坐在一起貌合神离的虚假欢颜,看的令狐谦烦闷不止,一心想着赶紧结束好去楚月宫。
  唯一的例外是坐在他身边最近的亓芷榕。
  这半年,他一步都未踏进过永宁宫。从那晚他抱着她出了刑室,她的肌肤上被自己鞭苔出的累累血痕,还有因为残玉春而被掏空的身子,那时候一霎的错觉——
  她怕是活不下去了~
  令狐谦喝了一杯酒,不知道为什么,心头浮起淡淡的愧疚。
  这个女人,自己待她并不好……
  “父皇父皇,长安给您唱个歌好不好?”跑的满头大汗的小长安冲到令狐谦面前,稚气的声音清脆的如同炒豆子,一粒粒蹦出来。
  令狐谦宠溺的代她擦擦汗,眼前这张天生美人胚子的小脸,依稀看得到无双的影子~
  “好,父皇洗耳恭听。”
  将长安抱到膝盖上,全然不顾明黄威严的龙袍会被孩子的小鞋子弄脏些许。
  “记得当时年纪小,
  你爱谈天我爱笑。
  并肩坐在桃树下,
  风在林梢鸟在叫。
  不知怎样睡着了,
  梦里花落知多少。”
  长安年纪虽小,却是嗓音动听,软软糯糯的,音准也好,全然的没有跑调的嫌疑。
  并不长的一首曲子唱完,却是全场鸦雀无声,连芷榕都稍带诧异的抬起头望过来。
  令狐谦抓着长安的手止不住微微颤了起来,连力气加大都不自知:“长安跟谁学的曲子?”
  “父皇,长安疼。”小丫头眼珠滚圆晶亮,此刻却蒙了一层水雾,看过去可怜兮兮的。
  令狐谦连忙松开手,脸色却白了:“是谁教长安的?”
  “是姑姑,”长安睁着无邪的大眼睛看着令狐谦:“姑姑也要生宝宝了吗?长安要有弟弟妹妹了吗?”
  容妃面无人色,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簌簌发抖:“皇上,臣妾不曾……”
  “母妃。”小长安吓坏了,挣扎着就要跳下令狐谦的膝盖去扶容妃。
  站在容妃身后伺候着的两个宫女跟着也跪在了地上,脸上褪尽了血色,一片惨白。
  难捱的沉默,令狐谦松开抓着长安的手,看着她跑过去,张开小小的手臂保护性的抱住容妃。
  自己在所有人的心中,已是残佞狂暴到了这种地步吗?
  偌大的宫殿内落针可闻。
  芷榕垂下眼睑,明知不应该,心中还是泛起一阵疼痛。
  “起来吧,朕没打算怪罪你。”令狐谦挥挥手:“大过年的,别吓坏了孩子。”
  气氛已经破坏殆尽,即使是最初的虚假升平也回不去了。
  小长安怯怯的:“父皇您别生气,是长安在御花园堆雪人的时候看到那个姑姑住的地方,一时好奇硬拉着小原姐姐过去的……”
  叫小原的那个宫女抖得更厉害了,令狐谦听得到她牙齿相撞的咔咔声。
  令狐谦呼口气,舒展开皱起的眉头:“长安乖,日后要好好照顾姑姑家的小妹妹,知道么?”
  长安乖巧的点头:“长安知道啦~”
  席间众人都松口气,一直躲在边上的令狐烨也壮着胆子开口:“儿臣也会保护小妹妹的~”
  芷榕怔忡的低头看着眼前菜式上一朵巧手雕琢的萝卜花,已经知道是个女儿了吗?
  向来被令狐谦捧在手心惯着的长安很快又叽叽喳喳的,像个快乐的小麻雀:“姑姑长的可美啦,比……比长安就差那么一点点,她还说下次我去,再教我一首曲子呢,弟弟下次我们一起去可好……”
  “好啊好啊~”令狐烨极快的点头,俊逸的小脸上露出憧憬的笑容:“我们一起去看姑姑……”
  皇后想要制止却无能为力,看着儿子难得与他年龄相符的天真笑容,竟是半句苛责的话都说不出来。
  令狐谦心里不是个滋味,已经完全没有继续坐下去的念头。
  刚要托词起身,却见小邓子脸色惨白的跑进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气喘吁吁:“皇、皇上……”
  令狐谦霍的一下子站起来,脸色突变。带动眼前的酒杯倾倒,酒水撒了一桌子。
  “讲!”
  “芙蓉公主腹中胎儿有早、早产迹象,太医和稳婆已到,说,”小邓子带着哭腔结结巴巴:“说胎位、胎位头上脚下,是大、大凶之兆……”
  如五雷轰顶,令狐谦只觉得一下子魂魄离体,白光营野,四面荒芜。
  “摆驾楚月宫,宣太医全部就位,朕要她们母子平安,不许出半点意外!”                    
  作者有话要说:  


☆、九死一生

  疼,太疼了,全身上下四肢百骸没有一处不在叫嚣着,拼了命的挣扎着想要一条生路~
  淇澜痛的快要失去意识,昏昏沉沉间只觉得死了也是一种解脱。
  “别睡啊公主,”稳婆伸手拍着她的手臂,焦急万分:“千万不能睡过去~”
  胡太医汗出如浆,看起来比床榻上奄奄一息的产妇还要狼狈:“没事的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白芍端着熬好的药快步小跑进来:“药煎好了~”
  一阵手忙脚乱,苦涩的药汁被灌进淇澜的口中,有少许漾出嘴角挂了下来,映着煞白的面孔触目惊心。
  两个经验丰富的稳婆怕的不行,可是脸上不敢露出半分端倪。这种站着生的胎位在沙陵这边被称作大凶之兆,十有j□j都是一尸两命的凄惨结果。可是她们今天接生的这个主子,可是出不得丁点的失误,不然结果就是全家被砍头的下场啊……
  身材结实的李稳婆将手掌放在淇澜的肚皮上,不住的用着巧劲去推位,想要将胎儿顺到头朝下的位置。另外一个张稳婆不住的跟淇澜说着话,防止她失了力道昏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
  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下一秒房门被大力推开,令狐谦焦灼的面孔出现在几人面前:“有任何一点意外,朕诛你们九族来陪葬!”
  “皇上饶命,”三个人下饺子似的跪了一地,连连磕头:“产房血腥污秽,您是万金之躯,不能……”
  “皇上饶命……”
  “都给朕住口!”令狐谦理都不理,大步的走过去床头,弯下身子凑到半昏迷的淇澜面前:“不许放弃,朕相信澜儿一定能度过这一劫……”
  迷迷糊糊中,一双干燥温润的大手握住自己,淇澜费力的想要睁开双眼却怎么都做不到:“骏白……是你吗……是你来接我了……”眼前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一身白衫的骏白温润谦和,清澈的明眸带着洞察世事的了然,无尽的柔情笼罩过来,是情愿就此溺死其中的心动。
  令狐谦心疼欲裂,握着她松软无力的小手贴在脸颊:“一定不会有事的,澜儿你不是要周游天下么,朕让你走,求你不要出事……”说到后面,尾音已经哽咽。
  腹中又是一阵抽搐的阵痛,淇澜汗如雨下却也疼的唤回少许神智。
  眼前哪有骏白,分明是憔悴不堪的令狐谦。
  心头涌上失落,却也怜惜令狐谦的那份锥心之痛。淇澜有气无力的微微扬起唇角:“你是皇、皇上……哭什么……”
  令狐谦慌忙抹了一把眼角,强迫自己露出笑意:“没有,朕没有……我在这里,澜儿会好的~”
  淇澜看着他,心底是长长的喟叹。
  就要死了吧~胎位不正在这个没有剖腹产的年代,是极为险恶的情况,即使是皇家后宫,也有无数的妃子死于这种难产……
  只是可怜了孩子。
  那是骏白的血脉,不管是男是女,都是骏白今生留在世上生命的延续,却不曾想……
  白芍端着吊命的参汤又进来了。外面黑压压的挤满了一屋子的太医,能开出来续命的什么千年山参灵芝首乌之类的,不要钱般的流水运过来,众志成城齐心合力的要保住芙蓉公主和她腹中胎儿的一条命。
  除了奉旨另有安排的王太医,太医院一个不少的全部在这除夕之夜被拎到了楚月宫,还是脑袋吊在裤腰上,九死一生的前提下。
  一盆盆的血水被端出,走马灯似的宫女进进出出,一夜过去了,天色蒙蒙亮,还是没有传出婴儿的啼哭之声。
  有经验的太医已经开始暗中摇头。这么久了,怕是不行了~
  李稳婆红润的脸色已经惨白一片,犹自不肯放弃的摩挲着淇澜的小腹。那里还有轻微的蠕动,孩子还未窒息而亡,一切还有希望……
  又熬过一波密集的阵痛,淇澜觉得自己已经虚脱,离死不远了。
  令狐谦的脸色白的没有一点血色,死握的手掌因为太过用力,被自己的指甲刺伤,一片血迹斑斑。
  “皇上……会是个好……父亲……”淇澜目光涣散的看着他,想起活泼伶俐的小长安,心中对腹中的胎儿更觉愧疚:“我坚持不下去了,让……让太医……剖腹……取……取子吧……”
  “不行!”令狐谦咆哮着,满是血丝的双眸漫上点点水光:“朕不准你放弃!”心里疼到麻木却也再无他法,令狐谦屏住呼吸凑到她耳边:“秦骏白还在人世,你要放手,天人永隔么?”
  无神的大眼重新焕发出光彩,如同七彩琉璃般闪耀着光芒。淇澜反捉住令狐谦的大手:“君无戏言?”
  “君无戏言!”令狐谦将所有的疼痛独自咽下,心中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她一定要活下去~
  憧憬的笑意微弱如摇摇欲坠的烛光,坚韧的生命在一点点抽穗发芽:“我不能死……孩子也不能……”
  漫长的半天又过去,有几度的时光,胡太医都觉得探不到产妇的脉搏和气息了,可是下一秒,生命的体征却还是顽强的跳动着,不肯放弃~
  太阳升到正中的时候,孩子历经九死一生,终于呱呱坠地~
  淇澜身子大损,却一息尚存的昏迷了过去。
  是个粉嫩白净的小公主~хвtxt.сοм
  第一时间挥退了所有的太医,打赏了两个稳婆,令狐谦浑身脱力的靠在墙壁上,过了好久才回过劲来。
  小心翼翼的抱着孩子出了内室,令狐谦眼底的珍爱仿佛敛尽了整个星空,想要全部捧到她的面前,博其一笑。
  这是淇澜的孩子,以后会是他令狐谦捧在心尖上疼惜的公主~
  那么小小的粉嫩一团,明明还是什么都感应不到的婴儿,却仿佛有所感应般的睁开纯洁轻灵的双眼,对着令狐谦的方向,绽开一朵天地为之失色的笑容~
  这是她第一次微笑,是送给自己最好的礼物……
  令狐谦的心涨的满满的,柔软的不成样子,别无他求的念头充斥心间。
  三日后,挣扎在生死线上的淇澜终于被阎王爷放了回来,睁开眼后就看到令狐谦抱着一个清秀孱弱的男婴,眉目平和的坐在自己的身侧。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快乐哈~~~


☆、男孩女孩

  继陈蓉蓉夫人之后,后宫传出颇得圣宠的李婉儿贵人也得了传染性的疾病,在隔绝于旒毓宫一个月多后,溘然辞世。
  而旒毓宫上下一众奴才宫女全部殉了葬,没有人活着走出那座死气沉沉的宫殿。
  救治的王太医徒劳无功,被令狐谦赐死~
  为芙蓉公主接生的胡太医告老还乡,回家的路上途遇劫匪,全家老小被杀的一个不剩,官兵赶到时只剩下一地的尸体……
  李稳婆和张稳婆住在城西,本是邻居,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那片老房子失了火,冲天的火光烧红了半边天,火势连绵不绝,足足烧了一整夜才被扑灭,城西百姓死伤过百,有几户已是灭门,譬如李家张家……
  没过多久,民间悄悄传开了一位据说会观天象的半仙之言。
  帝王星主位过于强盛,因此强压于周围妃嫔子嗣之伴星。那位半仙更是铁口直断,皇帝这一生身边不能超过四位女子,否则必有折损,此乃解不开的死结。
  结合后宫这两年频频殒命的妃嫔,那些大臣们都不吭气了,即使女儿是攀上位的工具,那也得活着才有用,死了可就赔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偿失。
  好事者数了数后宫现存的女子,皇后亓芷榕、容妃余柔儿、梅妃皇甫静言、夫人贺小乔……刚好四个……
  因此,令狐谦这回彻底消停了,没人敢再提起要他扩充后宫的要求,那些喜欢送女儿入宫的纷纷托媒婆四处去找青年才俊攀姻亲,一时间沙陵成婚之风大为鼎盛,以至于次年掀起了一股生育的高峰~
  刚过完元宵节,天气还是阴冷潮湿。今年沙陵雪下的大,一场接着一场,几乎造成灾害性天气。
  只是外面再怎么严寒酷冷,偏安一隅的楚月宫却是炉火鼎旺的暖意融融。
  淇澜刚给孩子喂过奶,小小的人儿吃的累了,到最后的时候小嘴含着娘亲的乳…头就迷迷瞪瞪的睡了过去。
  轻手轻脚的将孩子递给身侧的奶娘,淇澜只觉得心都软透了。
  过了半个月,褪去最初那种满面蜡黄恹恹之色的病猫之态,白净幼嫩的宝儿越来越让她疼到心坎里去。
  因为早产,又加上分娩时候的九死一生,宝儿的体弱显得再正常不过。不过万幸的是,虽然小家伙先天不足身体孱弱,但是根基很好,在淇澜提心吊胆的这些日子里,无病无灾的一天天吃了睡睡了吃,眼见着圆润白皙起来,越来越接近正常月数的孩子,整个人精精神神的极为讨喜~
  淇澜没给他起名字,只是唤了个乳名叫宝儿。私心里是想着出宫全家团聚的时候,由骏白来取个正式的学名。
  掀开内室与外间相隔的帘子,正好迎上令狐谦望过来的眸子。
  淇澜浅浅一笑:“时候不早了,皇上不歇着么?”
  这些日子还发生了一件让她无可奈何的事情。即使于礼不合,可是始作俑者的一片拳拳之心,她却无法不近人情的推开。
  从她生产后昏迷三日醒来,令狐谦就开始每夜陪在她身边。不管白日里忙成什么样子,再迟他都会转到楚月宫来就寝。人倒是规规矩矩的睡在外间的软榻上,从无逾越,但凡夜里有一点响动,他都会立即惊醒低声相询。
  淇澜说过他几次,不管是好言相慰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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