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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怎么破-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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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小倩扶着母亲,任河风吹散自己的长发,无暇整理:“娘……”
  船漏水了,会淹死吗?上次在韦府落水的情景,历历在目。
  聂学泰担心的对船家张虎道:“船漏水了,可有补救的措施?”
  话音才落,就听啊的一声惨叫,接着便是扑通一下,其他人循声望去时,只看到一个人影掉下了船。
  聂小倩发现自家的仆人只剩一个站在甲板上了,而他身后那个叫张豹的船家举起了钢刀,她本能的闭上眼睛,尖叫。
  随着她的尖叫,另一个仆人来不及回头,便被钢刀劈中了脑袋。
  张豹将这人拖到船边,推进了河中,咕咚一声,尸体沉进了水里。
  一眨眼的功夫连死两个人,聂学泰挡在吓得浑身发抖的妻女跟前:“行礼都给你们,不要伤害我们……”
  张豹将另一把钢刀递给大哥,两人淫笑着逼近聂学泰一家:“嘿嘿,行礼我们当然要,但是人我们也要。”眼睛直盯着聂小倩。
  聂夫人跪地哭着求饶:“您二位行行好,饶过我们吧,我们上岸后绝不对外说一个字。”
  聂学泰也跟着求道:“我们只求人平安无事,其他什么都可以不要,你们留下我们的性命,可以向我的朋友索要银两,他有钱,会来赎我们的。你们要多少银子,只管开个价。”
  张虎犹豫了,绑人勒索的确赚的更多。
  “哥,你傻了,他这朋友有钱必然有势,赎人的时候就算不带官兵也会带自家家丁来的,咱们只有两个人,如何抵得过,别废话了!杀了这两个老东西,然后跟这美人好好快活快活!”
  张虎赞同的点头。
  聂学泰见状,知道生还无望,自己的女儿还要被侮辱,绝望之下,朝张虎扑过去:“小倩快跑!”
  聂夫人趁机将女儿往船边推了一把:“跳水自尽罢,好过受辱!”说完,回去帮助丈夫与匪徒搏斗,为女儿争取时间。
  就在小倩犹豫不决的时候,就见那张虎一刀刺穿了父亲的胸膛。
  “爹——”
  “小倩——快逃——”聂学泰和夫人死死抱住张虎兄弟的腿,朝女儿喊道。
  聂小倩绝望的一阖眼:“女儿去了,来世再做家人!”说完,身子一跃投进了水中。
  张虎张豹两兄弟登时急了,朝聂学泰夫妻身上连砍数刀,最后一怒之下斩断了他们的手臂才得以脱身。
  可到了船边一看,茫茫河水,哪里有那女子的身影。
  张豹不甘心,跟着跳了下去,他水性极好,在黑暗的河水中摸索着,那女子这么淹死太可惜了,怎么也得给他们享受享受再死啊。
  摸索了许久一无所获,他才接住了哥哥跑抛下来的绳索,上了船,抹了一把脸啐道:“都怪这两个老东西拦住咱们,叫那女的投水了!”
  “她莫不是会水?”张虎凝眉担心的问。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哪有会水的,再说你看她的样子,要是会水早就跳了。而且刚才我下去,四周没一点水花,她要是会水,游走总得有点动静的。”张豹拧着衣裳,呸呸呸吐着口中的水:“干他娘的,太可惜了,好好一大美人就这么淹死了。”
  张虎将死去的聂学泰夫妇拖到船边,往下一推:“去跟你们的死鬼女儿团聚去罢。”
  没得到那大美人,兄弟两人心情都不是很好,绷着脸开始拆抢来的行李,这一拆不要紧,登时气的直骂:“全他娘的是书啊,大包小包的还以为是值钱的东西呢,穷鬼!气死老子了!”
  兄弟两人将书页撕了用来擦夹板上的血迹,又打来清水擦洗,等到天亮时,甲板上被擦拭一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
  ……
  难道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吗?注定她要死在水中,在韦家被救活过一次,仍然抵挡不住命运的安排。
  那么,上天为什么要为她安排这样的命运?
  她有哪里做的不好?父亲和母亲又有哪里做的不对?
  为官清廉遭人挤兑,为人至善则落得横死的地步。为什么做好人反而要遭遇这样的祸事,做坏人却可以逍遥。
  聂小倩的尸体泡在河水中,怨恨如这河水一般绵延不绝的包裹着她。
  落水后不久,她便淹死了,死前的滋味如沸水灼烫着心肺,可是比起来目睹父母被杀害,那些痛楚不值一提。
  父母的尸体如今在哪里呢?他们飘到了哪里,是否也在寻找自己?
  河中的鱼啃食着她的尸体,她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
  过了不知多久,她的尸体突然被捞出了河面,掉到了一条船的夹板上。
  有人叫骂道:“你们是怎么做事的?我们少爷着急赶回家才坐你们这条破渔船的,钱也不少给你们!你们说这里鱼多,非要捞一网,我们体谅你们也同意了,结果你竟捞上来一具女尸?!我们少爷是要科举的!沾了晦气,你们的狗命够赔吗?!”
  渔船不大,此时乱成了一团,霍家的家丁揪住打渔的船夫就是两拳,打的他鼻孔流血,她媳妇则扑过来咬那家丁。
  霍桓大声道:“够了!都住手!”
  大舅子莫名失踪,他从金陵书院赶回来,为了赶路,临时雇了条渔船,结果可好,不仅满船的腥味还带着捞上来一具死尸。
  霍公子发话了,众人都停了手,等候吩咐。
  这时挨打的渔夫擦了鼻血,小声嘀咕:“真是的,将尸体扔回河里就是了,何必打人呢。”
  “不打你,你能听话吗?我们包了你的船,你再敢打渔,先打烂你的脑袋。”霍家的家丁晃了晃拳头。
  这种无名尸体,没有明显外伤证明是他杀,报官也是没人爱管的。
  所以这种偶然捞上的死尸,一般的处置方法是重新扔回河里。
  渔夫扯起女尸两条胳膊就要将她拖回河里,可试了一下,这女尸的身子似有千斤重,如被钉在船板上一样拉扯不动。
  他心里明白,这女尸有怨气,所以身子才这么沉。
  “快来搭把手。”渔夫对媳妇道。
  但他们夫妻俩联合起来也抬不动这尸体,他媳妇害怕的道:“这尸体有怨气啊,身子太沉了。”
  捞女尸就算了,捞的还是一具充满怨气的女尸,霍家的人不乐意了:“你们两个快想办法,怎么把她捞上来的就怎么把她扔回去。”
  霍桓见这女尸被河里的鱼虾啃咬的面目全非,辨认不出模样,但从头发和衣裳的样式看得出年纪不大,生前应该是个少女。
  想起自己思念的王家小姐,不由得同情起这女尸来,他叹道:“罢了,不管她是何原因身故,来到咱们这条船上也是冥冥之中的定数,带她一并上岸吧,我出钱将她活化,给她找个好的栖身地。不管今生发生过什么,希望她能安息。”
  此话一出,渔夫当即觉得这女尸身子没那么沉了,便和媳妇将她拉到了靠船尾的位置暂且放着。
  因为出了刚才的事,渔夫不敢再分神,抓紧时间划船往目的地去了。
  待到岸上,霍家的人用席子将聂小倩的尸身卷起来,找了当地的仵作来看,对于这种不是死在自己地界又无明显外伤的不明尸源,仵作随便瞅了眼,便督促他们快点烧了。
  家丁问霍桓:“少爷,这骨灰怎么办,洒河吗?”
  她就是在河里死的,怎么能再洒河呢,但若是就地埋葬,一个孤女坟没人祭典也是可怜,便道:“将骨灰带回兰若寺安葬吧。”兰若寺的和尚们时常念经超度亡灵,他们虽然不怎么样,但经文是好的,这亡魂听了佛祖菩萨的经,希望能消去怨气罢。
  家丁听了,诚恳的拍起了马屁:“少爷,您以后一定是个一等好的父母官!”
  等霍桓一行人来到兰若寺后,便将这坛骨灰交给了方丈,希望他能给她超度一番,当然不是白超度,捐了香火钱。
  但是霍桓着急赶路,没法留下盯着这帮和尚做超度,至于他走后,这帮和尚到底有没有念经,他就不知道了。
  他出门的时候,仰看门前的参天大树,心想不管怎么样,这里是一处适合的栖身之所,希望你安息吧。
  他是为了青瑗她哥哥的事情回来的,但一到家,他哥就告诉他没事了,王家来信说王瑞有下落了,原来他结交了一个道士朋友,跟人家去云游,已经叫人带书信回家了,说很快就回家。
  虽然如此,霍桓心里还是放心不下,第二天便登门去王家亲自看看情况。
  他和王青瑗是未婚夫妻,见他来了,仆人直接将他领到了后花园中。
  一进园子,就看到青瑗坐在登上,低头用帕子在擦苹果,嘴里则说着什么,因为离得远听不太清楚。
  霍桓纳闷,她在跟谁说话,也没看到其他人啊,等再走一步,他看到她身旁站着一只白羊,它毛皮雪白,被修饰得分外整洁,比普通的羊干净许多。
  而这时青瑗擦好了苹果,递给那只羊:“来,吃这个吧。”
  那只羊扭开脸,似乎是不愿意。
  “要多吃东西才行啊。”摸了摸羊的额头,对一旁的扇扇子的丫鬟们道:“不要停,它都热了。”
  那只羊这时跳到一旁的椅子上,两条腿搭在桌子上,抻着脖子去吃盘子里的葡萄。
  青瑗见了,赶紧拿给他,笑道:“原来你想吃这个啊。”
  霍桓:“……”这样太也随便了,不过有人用猫狗当爱宠的,却没见过这般宠爱白羊的。
  这时白羊看到了他,好像认识他一般的盯着他看,他更奇怪了。
  青瑗听到动静,见是霍桓来了,笑道:“昨天听说你回来了,就猜到你今天会来。”
  “其实我想昨天一到就来的,可惜天已经晚了。”霍桓见她好像不是很着急的样子:“你哥哥那封信是真的吗?”
  青瑗记得母亲的叮嘱,哥哥变羊的事情不能往出说:“是真的,他亲笔笔迹,不会错的。他跟着云游的那个道士,便是当初请来对付陆判的那个,所以你不要担心了,他很快就会回家。”
  王瑞在一旁嚼着葡萄,心想霍桓啊霍桓,没想到吧,我就在你面前,哼哼,这就叫相逢对面不识君。
  霍桓知道当初王家请来收拾陆判的高人,如果大舅子与那人云游,那的确可以放心了:“这……这只羊……”
  “哦,买来吃院内杂草的。”青瑗朝王瑞笑道:“你继续去吃草吧。”
  王瑞便下了凳子,一边走一边想,行,不打扰你们了,省得你们卿卿我我的,我看着也不舒服。
  何云一最近都在找霄阳子的下落,那人疯疯癫癫,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虽然能算到他的行踪,但是每每赶到的时候都错过一步而扑空。
  他才从花园出来,就被母亲身边的丫鬟带着去了上房。自打他变成了羊,赵氏就一刻不停的盯着他,不是让妹妹看着,就是自己看着。
  用她的话说:“你现在是羊啊,万一哪个不长眼的仆人嘴馋盯上你可怎么办。”
  赵氏一见王瑞,就拿出一匹红色的缎子往他身上比量:“你这一身雪白的皮毛配鲜艳的红色最好看,衬得你更白了。娘给你比比尺寸,给你做身衣裳穿,整天这么光着身子到处溜达也不是办法。”
  王瑞拨浪鼓似的摇头,掉头要走,却被他娘揪住了耳朵:“做了衣裳,把毛剃了,你还能凉快点。”
  他有些动摇。
  正此时,有下人来报说黄家庄的黄九郎来了。
  王瑞一听,高兴的跳起来,他想见见他,殷切的看向母亲,相信母亲可以理解他的想法。
  “都说了你的消息不外传的。”但赵氏转念一想,这黄九郎也帮过自家收拾过那个假算命的,告诉他应该不要紧:“那就跟他说吧。”
  “咩咩咩!”他不住的点头。
  很快黄九郎进来了,先礼貌的给赵氏问了安,才问起王瑞的事情:“听说他捎信回来了,是真的吗?”
  赵氏用嘴朝白羊怒了努:“这就是他了,被坏人变成了羊,何真人正在想办法,伯母知道你不一般,也就不瞒你了。”
  黄九郎虽然一进门就觉得一只羊站在厅内很突兀,但也没多想,此时知道它竟然是王瑞,不由得脸色骤变:“王、王瑞?”
  一边咩一边点头,王瑞有些尴尬,他是有人身的狐狸,他是有羊身的人。
  黄九郎愣了愣,然后言辞恳切的对赵氏道:“可以让我们私下说几句话吗?”
  赵氏哭笑不得,私下说话,你能听得懂吗?但看到儿子不停的点他那个羊脑袋,赵氏只得点头允许:“可得看好他,不许他乱跑。”
  他们来到王瑞院内一个无人的小厅,将门关好后,黄九郎想抽出王瑞的魂魄,但试了一下,竟然没成功。
  不甘心的又试了一下,竟被弹得后退了几步。
  王瑞自从上次被牡丹花精勾魂,何云一就将他魂魄锁住了,除了他之外,其他的妖孽通通动不了他。
  “咩咩咩咩。”王瑞摇头,想劝黄九郎不要再试了。
  黄九郎多少也知道是何云一动了手脚,丧气的道:“……可我真的很想听你说话。”
  王瑞便用蹄子在地上比比划划的写了两个字:抱歉。
  黄九郎见了,心酸的俯身,和王瑞视线同高的叹道:“我才该抱歉,我来不是为了让你难过的。”说完,眉眼一笑:“我有主意了。”
  摇身一变,现出了狐狸的真身,通红光亮的皮毛,蓬松的尾巴,四个小黑爪子。
  王瑞在这一瞬间猛然觉得舒服了许多,他们现在都是动物的模样,不像羊和人那般有隔阂。
  “这样是不是觉得好受了许多?”黄九郎道,晃了晃爪子:“你看,我这也不是人手了。”
  他朝王瑞举起了爪子:“还记得击掌为誓吗?”
  王瑞记得很清楚,便也抬起右前蹄和他的爪子拍了一下,忍不住咩咩的叫了几声,虽然听着和平时没区别,但其实他在笑。
  这时黄九郎用尾巴扫了下王瑞的脸,弄得他打了个喷嚏,等回过神来,见黄九郎早跑到门口去了。
  好啊,你是故意的,且吃我一羊蹄!
  他一追过去,比他灵活的黄九郎就逃开了,跐溜一下绕过他逃回了屋内,王瑞便掉转身子追回来。
  两只动物你来我往,闹得不亦乐乎。
  就在这时,门咣当一声,王瑞停下步子,见是何云一,喘了口气咩了声。
  何云一看到红狐狸的时候,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自己亦能感觉到,低头揉开眉心。
  但语气却控制不住的恶劣:“你怎么在这里?”
  黄九郎恢复了人身,泰然自若的道:“我见王瑞怪无聊的,陪他玩一会。”
  王瑞担心的瞧何云一,又看看黄九郎,莫不是想捉妖?大家千万不要内讧啊。
  何云一大步走进门,牵住王瑞的角便往外走:“找到霄阳子了,随我走!”不忘回眸冷眼睇黄九郎,你敢跟过来就试试。
  黄九郎没有妄动,抿了唇道:“请务必帮王瑞恢复人身。”
  何云一哼道:“还用你说?!”将门摔上了。
  真是一会不在,狐狸就钻进家门!
  王瑞现在是真的对羊身深恶痛绝了,刚才那么关键的场合,他居然不能说话。
  幸好何云一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否则真是不知道怎么办好。
  “咩——”
  “你还咩呢,万一那狐狸把你吃了怎么办?”
  狐狸虽然吃羊,但是黄九郎是绝对不会吃他这只羊的,王瑞摇头表示不相信何云一的话,我是他的封正之人,他怎么会吃我呢。
  何云一见他对自己的话不当一回事,明显是袒护那只狐狸,他心中酸涩难受的同时还掺杂着一股无名火,他知道这种情绪是不对的,却控制不了。
  王瑞仰头看何云一,见他表情不悦,脸上分明写着“我不高兴”几个大字,他叹气,果然道士和狐狸是不能共融的,真是难办啊。
  这时何云一抓住王瑞的羊角:“霄阳子已经被我用他心上人的魂魄引出来了,咱们现在去找他,等他将你恢复了,咱们就……”
  一拍两散,各奔东西。
  王瑞觉得他可能又要说出诸如“此生不复相见”之类的话,情急之下咩咩叫了两声打断他。
  何云一亦记起上次的窘态,才决绝的告别完,没几天就被现实无情的打脸,于是话到嘴边改成:“咱们……再商量以后的事情,总之,你先恢复人身吧。”
  说罢,便原地转了几圈,带着王瑞去找霄阳子了。


第75章 真真假假
  “滚!哪里来颠道士; 也敢进我们翠香楼的门?!”强壮如牛的妓院打手将霄阳子推翻在地后,食指朝天一竖:“没钱就是天王老子也别想进来!”
  霄阳子从地上爬起来; 擦了把沾了土的下巴; 嘿嘿笑道:“说得好,没钱天王老子也别想进去,天王老子算个屁。”
  打手朝他背上又踹了一脚:“知道还不快滚?!”
  霄阳子听了反倒不走了,躺在地上笑嘻嘻的赖着不动。
  他躺在这里影响做生意,打手们便去抬他; 准备把他扔到旮旯去,可使出吃奶的劲儿就是抬不动,方觉这个疯道人有点道行; 都让开了,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霄阳子打算再逗逗他们的时候; 忽然余光看到一个缭绕在心的身影,打着伞站在围观的人群中。
  她撑着一顶红色的油纸伞; 遮着大半张脸; 只露出一个小巧的下巴; 但霄阳子还是认得出她。
  他蓦然坐了起来,失魂一般的朝那个身影走去,见他过来了; 围观的众人做鸟兽状散开。
  而那撑伞的女子也在这混乱的人群中不见了。
  霄阳子不信自己会看错; 一定是她没错,可是她不该在地府吗?怎么在这里?
  忽而,他又看到了她的身影; 不可自控的追了过去,让他奇怪的是,明明只是一道幻想般的魅影,却拥有他追不上的脚程。
  直到追着她来到郊外一处废弃的道观前,她才停下,撑着伞站在了高高的石阶上,睥睨着他。
  石阶两旁树木森然,郁郁葱葱,垂下的阴影遮蔽住阳光,形成一片不让鬼魂魂飞魄散的区域。
  她扔掉了红伞,坦然露出自己的容貌,朝他盈盈发笑。
  霄阳子目光追随着她,恍然记得最初遇到她的情景,也是这样的艳阳天,沐浴在阳光下的一切都仿佛闪着光辉,树叶泉水,还有美人。
  突然,她的身影嗖的一下被抽走,飞进了一个摆在地上的小瓶中,而瓶旁的塞子则自动落进了瓶口。
  他忙跑上前去,拿起那个小瓷瓶要拔掉塞子,但那塞子纹丝不动。
  他举起瓶子想磕碎它,但在最后一刻犹豫了起来,就在此时,手里一滑,那瓶子脱手飞了出去。
  等他回过神来,就见何云一领着一只羊,手里拿着那小瓶朝他晃了晃:“一个人下的法术,一千个人也别想解开,你应该比我清楚。”
  霄阳子嗤笑道:“想威胁我?你和你的羊玩吧。”说着,就要下石阶去。
  “对,我就是威胁你,你不想管她的死活便直接走掉好了。”何云一道:“鬼魂在阳光下晒一晒,应该会魂飞魄散吧。”
  霄阳子不屑的道:“我敢杀人,你却不敢,难道何大仙人你已经放弃成仙了吗?”
  “你敢杀人,那为什么不直接杀死她的魂魄?为何一次次送她去投胎?为何一次次杀死她的肉身?对你来说,直接杀死她的魂魄,叫她彻底消失不是难事吧。”
  “……”霄阳子嬉皮笑脸的道:“随你怎么说,反正别想叫我解开咒术。”
  何云一将瓶子放回袖中:“好啊,那我就将它埋在深海海底,倾你一生也别想再找到她。这不是杀人,对我来说没什么损害。”
  霄阳子吐出舌头:“威胁我吗?你真是打错算盘了有功夫做这无聊的算计,还不如找点好草料喂你的小白脸。”
  何云一挑挑眉:“好,你别后悔。王瑞大不了受剥皮之苦,但你的心上人却永世别想再见了。”说罢,抱起地上的白羊,纵身分离了。
  霄阳子站在台阶上愣住了,说不后悔是假的,他怎么忘记何云一是个急脾气了呢。
  若是别人,捏住彼此的软肋一定会讨价还价,而不是一言不合就走人。
  他咬齿,但何云一走都走了,总不能现在去找他。
  再说,那个女人又不是死了,只是被沉在海里永远封印而已。
  不过,从某种程度上,再见不到她,与死了没有分别。
  霄阳子浑浑噩噩下了山,他本就疯疯癫癫的,此时更是放浪形骸,一路又笑又跳,见到个放牧的儿童,用泥巴打人家,结果被人家的牛撵了几里路。
  傍晚的时候,他随便找个了破败的土墙根靠着躺下,双手往脑袋下一垫,闭上了眼睛。
  眼前出现了许多斑斓的色彩,有湛蓝的天空,金色的秋叶,翠绿的罗衫,还有美人嫣红浅笑的嘴唇。
  那时候的记忆夹在这些斑斓的色彩中汹涌而来,他记得他登门到她家,是受她父亲所托除妖,说女儿被狐狸迷住了,最近越来越出格了。
  可他看到她的时候,她站在后花园假山上的凉亭中,依柱笑道:“没有什么能迷住我,我去迷别人还差不多。”
  是啊,她很迷人,是人间尤物,活泼跳脱,仿佛生来就是砸碎那些沉闷老朽的规矩的。
  在一起,是那么顺理成章,彼此接近,无限的靠近对方。
  后来呢……后来……他为她破了戒,既然发誓生生世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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