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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芳华-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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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芳已经多少摸到一点李珍时的脾气了,不管他行事多么的怪诞,但是一旦涉及到病患的事情,他立即会变的认真无不比的。
不顾小元修在一旁又挤眉又弄眼的暗示阻止,云芳应承到,“兵娃子就和我们在一个村子里,离着这里已经不远了。”
“好,咱们这就走。”李珍时立即吩咐道,“元修啊,你带上咱们的小药箱,现在就跟我去那个孩子家。”
“可是,……”小元修苦着一张脸嘟囔道,“可是,师傅,您老人家颠簸了快一天了。再说了,咱们还带着这么多的药呢,您要不先去他们家坐下歇口气,也看着我安置了这些药材,然后再去看病?”
“不用了,”李珍时一皱雪白的眉头,坚决的说到,“我看石头就是个细心又妥当的,这些药材交给他带回去安置好,芳丫头带咱们去看看那个孩子。”
李珍时拍板了,小元修不敢再多嘴,小石头也赶紧过来说到,“老神医放心,我一定好好的照应着这些腌药材的。”
“是啊,老神医尽管放心吧,”爹也赶了过来,恭敬的保证到,“我们一定小心伺弄着的。咱们没有老神医的医术,可是早年也进深山采过药,多少还是能懂一点这些的。”
“那样最好了,”李珍时点了点头,说到,“有劳你们安置了,我得先去看看那孩子去。对了,你们回去后先把芳丫头的药熬上,石头知道是哪些的。”
“好,好,好,”娘脸上带着感激的笑容,一迭声说道,“咱们都听神医的吩咐,咱们一切都听神医的吩咐。”
李珍时却不甚在意这些,他摆了摆手,已经抬腿往前走了。小元修早就取了师傅的小药箱,一看师傅动了,他扫了一样云芳,低低的说到,“这回你满意了?还不赶紧去带路?!”
云芳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搭理小元修的挑衅,迈开了步子,向着李珍时追了过去,“老神医,您来这边请,这边请。”
当云芳带着老神医李珍时师徒赶到秋嫂子家时,秋嫂子正抱着柴禾准备做晚饭。听到门外的动静,她放了柴禾应了出来。
一见是云芳过来,秋嫂子疑惑的扫了一眼她旁边的遗老遗少,亲热的迎了上来,“是芳妹妹回来了啊,我听说你这几天出去串门子去了?这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快,快来屋里坐。”
“秋嫂子,”云芳也笑着打招呼,“我不光是出门串门子,还去请大夫去了呢。”
说完这话,云芳郑重的介绍道,“这位就是我请来的名医李老神医,老神医丹心仁术,答应了在咱们这盘恒几天,替大家伙看看病呢。”
云芳这么一介绍,秋嫂子的眼神顿时亮了起来。云芳曾经和她说过,虽然兵娃子喝她们家腌萝卜的料水可以让他情况不至于恶化下去,可是要想让他和其他正常的孩子一样,还需要得请名医调理的。
原本,秋嫂子也没有多大的希望,他们这个穷乡僻壤的,别说请名医了,就是普通的大夫都没有,兵娃子能喝着料水不再恶化,她已经是谢添谢地谢菩萨了,哪里还敢指望着能请得到名医哪。
可是,让秋嫂子没想到的是,云芳是真的把兵娃子这病给放到心上了啊,她说日后想办法,不仅仅是个安慰人的托词而已,她是真的放在了心里,还落在了行动上,竟然真的请来了名医。
先不论这请大夫要花多少钱,就是能请得动名医亲自过来,就知道要费多少的心思啊。
‘噗嗵’一声,秋嫂子跪倒在了云芳和李珍时的面前,泣不成声,“谢,谢谢,多谢,……”
“秋嫂子别这样,你先别这样,”云芳用力的把秋嫂子拽了起来,“老神医颠簸了一天,连口气都没歇就先奔着兵娃子来了,还是先请老神医看看孩子吧。”
“对,对,对,”秋嫂子抬起袖子胡乱的摸着脸上的泪水,感激又欢喜的说到,“兵,兵娃子他自个在屋里玩呢,我,我,神医请跟来,不,不,是我抱了孩子来给您看,我……”
“不用了,”李珍时神色平静的阻止了有些语无伦次的秋嫂子,“先不要惊动孩子,我跟你悄悄的去屋里看看。”
“这,……”秋嫂子似乎觉得让老神医这么过去,有些不大礼貌,但是又不知道如何表到,禁不住求助似的望向了一旁的云芳。
云芳已经多少摸到些李珍时的脾气了,知道他不是计较虚名、礼节之人,她对着焦急的秋嫂子摆了摆手,轻轻的说到,“咱们听老神医吩咐就是了,给兵娃子看病要紧。”
“哎,哎,”秋嫂子讨到了主意,不再迟疑,转身就往一旁的厢房里走,走到门口的时候,想起了神医的吩咐,自觉的放轻了脚步,又轻轻的推开了房门,正好可以让外面的人看到里面的兵娃子。
此时的兵娃子正勾着脑袋不知道再看自己手指上的什么东西,根本没有发现外面来了这么多的陌生人。
已经喝了一段含碘的盐水的兵娃子的状况比起以前来好了许多,最起码他不用大人的扶持已经能自己坐起来了。虽然他的胳膊和小腿还是比正常的孩子短粗,但是眼神里有了一些焦距,比如现在他就能自己盯着自己的手指看,这在以前可是不可能的事啊。
秋嫂子感慨又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又回过身去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老神医的神色,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端倪来。
李珍时没有顾上到秋嫂子的打量,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在意,他的双眼一直在兵娃子的身上,仔细的观察着,似乎也在有些踌躇的考量着什么。
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辰,随着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李珍时这才抬腿迈进了里屋,来到了兵娃子的面前。
兵娃子听到动静,摇摇晃晃的抬起了小脑袋瓜来,小眼珠有些茫然的转了转,从一个个陌生的脸上转到了他娘的脸上,这才后知后觉的‘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秋嫂子脸上一片心疼之色,却也知道这种时候不能擅自作主,眼泪汪汪的看着李珍时问道,用眼神询问着他的意思。
李珍时一抬手,吩咐道,“你去哄哄他吧。”
“哎,”秋嫂子答应着,赶紧上前一把抱起了兵娃子,轻轻的哄着,“乖,不哭,兵娃子不哭,他们都是来给你治病的,只要你听话,以后就能和小岁头一起玩了,乖啊,乖……”
看着兵娃子在他娘的安抚小一点点的安静了下来,李珍时审视着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欣慰来,问道,“听说,你们从一个多月前开始就孩子喝一些料水,拿来给我看看。”
看到李珍时的神色,又听了他的话,云芳心头一松,知道自己擅自作主给兵娃子补充碘的做法是做对了。不等秋嫂子说话,云芳就一返身,熟捻的把旁边桌子上的兵娃子还没有喝完的料水取了过来。
一边把料水递给李珍时,云芳一边解释道,“我们也不知道做的对不对,只不过当时偶然发现兵娃子特别喜欢,而且喝了之后他的症状有了些好转,我们才一直给他喝的。”
279 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李珍时并没有急着答话,他沉思着接过了小瓷碗,用指甲挑了一点料水放在了自己的嘴里,细细的咂摸了一番,才赞许的点了点头,“嗯,不错,不错,这个法子确实不错,小丫头能想出这样巧妙的办法来,确实不错哪。。”
“呃,”云芳一愣,怎么听李珍时这口气,他好像是之前从来没有想到过这样的办法,现在经过了云芳的实践才知道了的呢?
这,这似乎有些夸张了吧?她竟然无意中开了一个先河?她要如何解释这事?这样的念头一起,云芳心里刚冒头的那一丝得意又被忧虑给压了下去。
李珍时看着云芳惊讶、疑惑中又带着不知所措的眼神,他一吹胡子喝问道,“怎么?难道这个法子不是你想出来了?”
好家伙,这气势大有云芳说出一个‘不’字来,他就立即要压着她把想出这个办法的人找出来一般。
略微的一思量,云芳苦笑着说到,“老神医太抬举我了。我不过是偶然发现了兵娃子对腌出来的萝卜条特别钟爱,要是不控制着他吃,他一个晚上就能吃一碗呢。这才想着给他喝些腌萝卜的料水,瞎琢磨着应该比萝卜条管用。我们这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当不得您老这个神医这么夸的。”
李珍时被云芳说的胡子一翘一翘的,一脸的欣慰。一旁的小元修却是撇了撇嘴,小声的嘟囔道,“算你有自知之明,不过是碰上了而已。”
云芳装作没有听到小元修的嘟囔,小心的问道,“神医,您老看,兵娃子下一步需要,……”
“别急,”李珍时说着伸出了她修长的手指搭在了兵娃子的小手腕上,闭目凝视,细细的号起了脉来。
反应迟缓的兵娃子似乎才注意到自己的胳膊被人捉住了,他撇了撇小嘴,似乎想哭,却马上又被李珍时脸上雪白的胡子吸引住了,忍不住好奇的伸出另外一小手来,试探着揪住了李珍时的白胡子。
李珍时眼皮一跳,缓缓的张开了眼睛,冲着有些惶恐的秋嫂子摇了摇头,秋嫂子会意,赶紧就收回了去捉兵娃子那知不安分的小手的动作。李珍时这才对着兵娃子友善的笑了笑,任由他抓着自己的胡子,自己继续专心的号起了脉来。
又等了足足有半柱香的时辰,李珍时终于松开了手指,同时也睁开了眼睛。小元修赶紧举着一方小小的汗巾在李珍时的额头上抹了抹,又对着云芳勾了勾手指,然后对着她的身后抬了抬下巴。
云芳一愣,顺着小元修的提示向后看去,这才看到身后的桌子上放着一个水碗,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赶回家来的大柱子给端来的。
云芳会意,没有计较小元修的傲慢,赶紧双手捧了水碗,恭恭敬敬的递到了李珍时的面前,“您老辛苦了。”
“晤,”李珍时不客气的接了过来,并没有嫌弃农家水碗的粗陋,也没有嫌弃只是一碗白开水,他一手撩着胡子,另一只手举起了水碗就‘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痛快的喝完之后,李珍时把水碗随手递给了云芳,又从小元修手里接过了汗巾子,抹了抹胡子上、嘴角上沾的水渍,“痛快,还是这样喝水痛快啊。”
“您不嫌弃咱这里粗陋就好,”秋嫂子小心翼翼的说道,“咱,咱们家什么也没有,让老神医受委屈了。兵娃子这孩子生在了我们这样的家里,也是,也是造孽啊。”
说着话,秋嫂子又红了眼圈。
“不委屈,不委屈,”李珍时豪气的摆了摆手,不知道是说自己不在意,还是在说兵娃子,“幸亏你们这些日子给他喝了这么多的这种料水,再治疗起来就事半功倍了!”
“神医您,您的意思是?”秋嫂子惊喜的抱紧了怀里的兵娃子,“我的兵娃子,他,他的病能彻底治好?”
“嗯,”李珍时认真的点了点头,“这孩子虽然先天不足,可是之前芳丫头想出了那样的法子,也算是一种很好的弥补了,我再给你开上个方子,先吃上两三个月,之后我再调整方子,不出一年,兵娃子就和别的孩子没什么两样了。”
“真,真的?!”一直没有吱声的大柱子终于激动的喊了起来,他‘噗嗵’一声跪倒在了李珍时的面前,‘咚咚咚’的磕起了响头来,“谢谢神医,谢谢神医,谢谢神医……”
“多谢神医,多谢神医,……”秋嫂子也把兵娃子放在了一边,跪在了大柱子身边一起磕起了头来。
“不用,不用的,”李珍时一俯身,一手一个拉住了大柱子和秋嫂子,“你们起来,点亮了油灯,我给你们开个方子。”
“大柱子哥哥、秋嫂子你们就听老神医的话吧,”云芳也跟着劝到,“快别吓倒兵娃子了。”
“哎,”大柱子和秋嫂子这才带着感激的泪水站起了身来,忙活着去点最亮的油灯了。
李珍时给兵娃子开好了药方,并叮嘱秋嫂子和大柱子继续给兵娃子喝原先的料水,明天一大早去蓝家取配制好的草药,却决口没有提诊金和药钱的事情。
在回蓝家走的路上,小元修终于忍不住了,小声的嘟囔道,“师傅,咱们医馆里的药材不是大风刮来的,那都是花钱买来的,您就这么随随便便的送了人情了?况且,那孩子不是吃一副、两副的,要吃上一年呢,咱们,咱们就这么白供着他们?每回啊,越是遇到这样的您老人家就越是不要钱,咱们的医馆都快成收容所了。”
“是啊,”云芳没有计较小元修处处和她作对,而是也认同的说道,“老神医,元修说的对,你可怜他们给他们免了诊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那些药材你们也是要本钱买来的,怎么能也白送呢?”
“唉,”李珍时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悲悯的说道,“其实,刚才当着他们的面,我有些话没有说,那个孩子的病就是因为在娘胎里的时候,大人没有吃盐引起的,连盐都吃不起的人家能吃的起药吗?他们家现在的情形你们也看到了,几乎可以说是家徒四壁了,他们哪里还有钱买药?我没有遇到也就算了,既然让我遇上了,我就不能看着不管。损失些钱不算什么的。大不了,等我回去后去给那个蒋老太太看一看她的老毛病就是了,他们家不是一直嫌弃元宿木讷么,我去,只要他们给的诊金够兵娃子一年的药钱,我就去!”
“嘿嘿,”小元修终于裂开小嘴笑了,有些狡黠的说道,“这可是师傅自己答应了的哦,到时候您可不要反悔哦。”
“不反悔,不反悔!”李珍时的胡子一翘一翘的,没好气的说道,“让你这个小鬼头给惦记上了,我就是想反悔也不成啊,你还不天天在我耳朵边上唠叨,唠叨的我的耳朵起茧子啊?!”
小元修扮了个鬼脸,小声又得意的说道,“师傅知道就好,毕竟咱们也得吃饭的嘛。”
“你,你呀!”李珍时抖着胡子扭过了头去。
看着这对有些另类的师徒,云芳差点没有乐出声来,她也理解了小元修为什么对她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了,感情是把她也划归为去医馆白占便宜的那一类人了。
看李珍时这个样子啊,估摸着这种白看病白送药的事是经常干的,这个小元修为了医馆维持的大计,总是处处小抠门行径的管着师傅,这个孩子也是不得已为之啊。
这些一想,云芳心中对于小元修不多的那点芥蒂也烟消云散了,再看那个小鬼头,也顺眼了许多。
云芳这么一走神的功夫,师徒两个人又继续讨教还价了起来。
“……,元修啊,你看看,这里的人家都不富裕。咱们是不是?”方才还气鼓鼓的李珍时不知道什么时候脸上又恢复了笑容,颇有些小心翼翼的和自己的小徒弟打着商量。
“那可以免了诊金。”小元修板着小脸,认真的说道。
“那,那要是遇上特别困难的呢?”李珍时稍稍咽了口唾沫,更加小心的问道。
小元修咬了咬牙,突然扫了旁边的云芳一眼,眼神‘咻’的一下子亮了起来,“那就把药钱记在她的帐上好了。”
云芳的额角有些抽疼,虽说蓝家现在的家底子比以前是厚实了一些,他们兄妹延医吃药的已经可以负担的起了。可是要把周围乡亲们的药费都负担起来,他们蓝家好像没有这个实力哪。
云芳这边头疼的不知道该如何说好,那边李珍时稍稍想了想,竟然欣然点头,笑着说道,“这个主意好,这个主意好,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今后几天在这里看病,分文不收,都记在芳丫头的帐上。”
“呃,”云芳差点哭出来,原本还只是商量遇到家境特别困难的病患呢,她也准备咬着牙答应下来,回家好好的和爹商量下估计能行的通,毕竟是治病救人的事情,蓝家可以全当做是行善积德了。
280 蓝家的萝卜条
可是,可是,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这几天全部免费了,这样的话,蓝家就算是砸锅卖铁也负担不起啊。
李珍时似乎明白云芳的顾虑一般,他老神在在的转过了头来,脸上露出了一个有些古怪的笑容来,云淡风轻的说道,“丫头,你放心,咱们就是记账,不会和你要现钱的。”
云芳瞅了瞅不像是开玩笑的李珍时,又向那个抠门的小元修望去,正好看到他小脸上若有所思,再感受到云芳的目光之后,他突然嘿嘿的一笑,“记账也行,到时候算上一成的利息就好了。”
看着这对古怪的师徒,一个个都那么的笃定的样子,一点也不担心蓝家的偿还能力,仿佛他们家不是穷乡僻壤的山里人家,而是城里看着大买卖铺子的巨富一样。
云芳直觉的有什么不对,可是又实在想不起来哪里不对了,眼神在李珍时和小元修之间扫来扫去的,想从他们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了。
“你,你们就不担心我们蓝家还不起么?”云芳终于还是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小元修似乎相通了什么,终于不再对云芳横眉冷对,笑嘻嘻的说道,“芳姐姐,我们债主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啊?咱们又不是让你们马上付账,等上三、五个月也是等得的。”
“可,可是,……”云芳更糊涂了,他们蓝家的家底她知道,三、五个月内,火腿也才刚刚可以吃,这期间她也就是可以打打那些萝卜干的主意了。可就算是她把现有的那些萝卜干都出手了,也不定能付的了账啊。再说了,还有一成的利息呢。
“好了,好了,”李珍时混不在意的打了个哈欠,又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诉苦道,“我一个老人家,坐马车颠簸了一路了,一口气没顾上喘就去看病人了,现在是又累又饿的,你们就不能体谅一下老人家,让我吃口热乎的,再躺下歇息歇息么?”
明知道李珍时这是在胡搅蛮缠,可是看着他那须发皆白的模样,再想起了这一路上的颠簸,以及方才给兵娃子看病时的劳心劳神,云芳的心头还是闪过一丝愧疚,爽快的说道,“好,诊金和药费我们蓝家都出了,只要你们肯给我半年的时间筹措就行。现在,咱们不管别的,先回家吃饭去。”
李珍时的眼睛里像孩子一样的闪过了一丝计谋得逞后的狡黠,小元修也满意的一蹦三高,“好,咱们去吃饭,我要吃你们蓝家做的藕夹子,还要吃你们家的萝卜丝。”
“没问题,没问题,”云芳应承到,“家里肯定都准备好了,咱们快点走吧,保准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云芳说的没错,蓝家的晚饭很丰盛,不但有小元修念念不忘的藕夹子,还有王一刀特制的猪头肉和红烧肉。不过,小元修惦记的萝卜丝没有了,而是换上了色泽鲜亮的萝卜条。
看着满满一大桌子的菜,尤其是桌上那碟萝卜条,小元修一下子瞪圆了眼睛,“你,你们家竟然买到了这种萝卜条?没想到,没想到啊,实在是没想到啊,你们在山里住着,竟然还有这通天的路子呢。好多城里人都买上半碗都买不到呢。这可是福祥的独一份哪。”
小元修过度的反应,让蓝家人都有些面面相觑,李珍时轻轻的咳嗽了几声,抬手给了小元修一个暴栗,摆出了师傅的架子呵斥道,“你小子知道什么啊,人家,人家这萝卜条是自己腌的,什么通天不通天的路子啊!”
“呃,啊,师傅你实说,……”小元修指着桌上的萝卜条有些明白过味来了,大声的嚷嚷着,“这,这些萝卜条就是他们蓝家腌的?福祥就是从他们这里进的货?!”
小元修此话一出口,蓝家人的表情一下子丰富了起来。
蓝家给张管事独家供应萝卜条的事情,除了蓝家人自己也就是小柱子知道实情了,最多还有一个猜到了实情的李锦容。
这么隐秘的事情,怎么这个老神医一张口就给点破了呢?云芳脑中迅速的过着几天来的经历的所有的事情,总隐隐的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而他却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一个。
很多细节只要细想一想,总会感觉有些不大合理,就比如现在。
云芳当即立断,立即凑到李珍时面前,正经的问道,“老神医,你是怎么知道福祥的萝卜条是我们蓝家供货的呢?他们是开门做生意的,我们怎么就不能买到呢?”
其实云芳这话问的虽然急,却并不犀利。因为蓝家深处偏僻的山村里,进城一趟就要大半天的时间,而福祥公开卖萝卜条也就是才半天的时间,其他都是预定出去的,偏远的蓝家怎么会那么巧和的赶上呢?
可就是这么有着漏洞的质问,还是让李珍时的脸色变了变,想了想才理直气壮的说道,“那个兵娃子喝的料水不是你这个丫头给他的么?我料水我尝过,就和,就和福祥铺子里卖的萝卜条一个味,还有你们家桌上的!”
这样的解释云芳是不大相信的,尤其是当她仔细的观察了李珍时当时那种有些说漏嘴的神色之后,她心中已经猜到这件事情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只不过,具体他从哪里知道的,又知道了多少,云芳猜不出来罢了。
可是,这个李珍时的头脑这么灵活,虽然是一开始露出了一点的破绽,可是随后的解释却是天衣无缝的,他是个大夫,而且是个神医,对于味道自然是天生敏感的,他说通过在秋嫂子家见到的料水猜出来的,云芳却也不好再反驳他什么了。
而且,经过了这次的打草惊蛇之后,李珍时肯定又加了小心,不会再让云芳抓住什么明显的漏洞,与其再挖空心思的试探,还不如静观其变的好。
想的明白,云芳只得认命的笑了笑,干脆大大方方的承认到,“是的,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老神医说的不错,这些是我们蓝家腌的萝卜干,确实也是卖到了城里去了。今天,神医肯颠簸了一路来给乡亲们治病,又为了我们兄妹这么劳心费神的,我们不敢欺瞒也不敢藏私。”
小元修没有意识到方才的那些凝重的气氛,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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