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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势不对重新睡-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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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但有一点却可以肯定:这病真的只是被遏制了,随时可能面临爆发的困境,搬去周放那里非常有必要。
如果不是因为长期旷课会被通报家长,他简直连学校都不敢来了。
这时,白薇看他鬓角还滴着水,便仔细观察他的脸色,担忧道:“你脸色真的很不好,上周还请了那么长时间的假,飞章,你到底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可能坏掉了吧。贺飞章心里自嘲,嘴上却只是说:“暑假不是出了趟门吗,水土不服吧。”
“小薇,我问你个事儿。”他心里有些忐忑,酝酿了一下说:“你觉得我最近,有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
“啊?”白薇看了看他,莫名其妙:“你是问我你这新造型吗,丑得突破天际算不算?”
贺飞章无语,又引导她:“你不觉得我最近情绪不太好吗?”
白薇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看着他,小心地措辞:“我们是有一个暑假没见过了,陌生感确实有一点。飞章,说实话,你是不是……对我暑假去相亲那事儿……还生气啊?”
贺飞章:“……”
什么……在他每天去精神科医生那儿报道的时候,他的头顶已经不知不觉绿成呼伦贝尔大草原了吗?
屁的暴力倾向,他要是真有这病,怎么没把那男的给捅了。
他扶了扶眼镜:“等等,小薇,我觉得我需要再确认一下。”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一口,觉得比刚才冷静多了:“我们先来说说你相亲的事儿。”
“就,就去见了一面。”白薇殷勤地给他满上水,细声细语道:“我爸妈非要我去,我这不是没办法了,就去吃了个饭。我那天还给你说了,可你不回我信息,我一气之下就,嗯哼那什么了吗……”
贺飞章当然没有这段记忆了。他端着水杯,眯眼看她:“见了一面?”
“……两次。”白薇低头做忏悔状:“就两次,第二次我不知道,以为家庭聚会啊,结果他们家也去了。”
妈的,连家长都见过,这回真要绿成大草原了。他两口把水干了,白薇见状又给他满上:“你别生气,来深呼吸,不气不气哦。我才不喜欢那个挫男呢,长得可丑了,还有啤酒肚!他管我要电话我都没给,微信也没加。”
贺飞章斜睨着她:“那要是来个帅哥呢?”
“哎,那得看有多帅呀。”她笑嘻嘻道:“比你帅的太少啦,我最喜欢你啦。恩,就算你以后带着巨丑的眼镜,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贺飞章:为什么并不觉得高兴,总觉得头顶草原指日可待啊。
白薇道:“飞章,你什么时候去见见我父母啊?我实在不想被逼着相亲去了。”
他有些焦躁的敲击着杯壁,随口道:“最近可能没办法,再过段时间吧。”
白薇失望道:“好吧。”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这才结账准备回学校。下午两人都还有课,也不敢在新学期一开始就旷大课。
回去的路上,贺飞章抽空找到被他拉黑的周放,然后给他发微信。
【贺飞章】:周哥,在吗。
【周放】:'图片'
贺飞章点开照片,发现是酱包正趴在阳台地板上,照片右下角露出周放穿着休闲裤的大长腿。
【贺飞章】:看见酱包我感觉整个人又升华了。
【周放】:有事?
贺飞章其实想问他,关于刚才突如其来的情绪是怎么回事,又不知怎么描述,一时有些踌躇。
白薇凑过来看:“给谁发微信?妹子?”
他把那张照片给她看:“上次和你说的驴友。”
“哟,大美腿!”白薇口水都下来了:“再来个露脸的啊,我看看长得帅不帅。”
贺飞章:“……矜持点儿谢谢。”遂一手推开她,将手机拿得远远地单手发短信。
【贺飞章】:再来两张酱包。
【周放】:抖M?新的症状啊。
【贺飞章】:我需要冷静。
那边“叮叮咚咚”发来好几张照片,贺飞章一个一个看过去,觉得心情稳定多了。
说起来,周放这个时候竟然还在家晒太阳睡午觉,啧,万恶的小资阶级。
两人沿着马路慢慢往学校走,因为还不到下午上班时间,路上行人车辆都很少,白薇有时候会拉着他去踩人行道的马路牙子。他们玩儿得起劲儿,快到校门口的时候,贺飞章又感受到了刚才的焦躁。被注视的强烈感觉几乎灼烧他的后背,他只觉得浑身一阵恶寒,立刻猛地转身。
白薇转头看他:“怎么了。”
“……”贺飞章目光紧锁远去的黑色客车,将车牌牢牢记住。
“飞章?”
“……没事,走吧。”他没说什么,拉着白薇进了校门,只在脑中思考着。
军用车牌号。车里又是谁?
那种焦灼黏腻的视线,现在想想还觉得恶心。视线的主人是藏在那辆军车里吗。
贺飞章百思不得其解,将此事深深按在心中。
校外。
黑色客车静静行驶,越开越偏,逐渐驶出城市,最后开上了一条盘山公路。
客车内部空空荡荡,并没有普通大巴似的放置一排排座椅,只有靠近车壁的位置有几个固定座椅,除此之外,就只剩下车厢正中摆着的巨大铁笼。
此时,一名青年正被关在里面,两臂用束缚服牢牢约束。铁笼外,六名特警持枪而坐。
青年盘腿坐在笼子里并不挣扎,只一直低低的笑,好似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特警们仿佛没看见他的异样,枪口死死对着铁笼,没人说话。
男子低沉的怪笑:“嘻嘻,嘻嘻。好多呀,嘻,好饿呀。”
车里通讯器开启,一个粗粝的男声道:“批准注射CSW8702试剂。目标可能会反抗,陈队长,请小心。”
车内一名特警沉声道:“收到。李铭协助我,其他人警戒。”
靠进车门的一名特警闻言,立刻将身旁一个密码箱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支装有蓝色液体的脉冲注射器,并将它交给陈队长。
陈队长戴上无菌手套,一手拿着注射器,由李铭为他打开铁笼上的密码锁,这才慢慢靠近笼中的青年。
六名特警全部进入高度戒备状态。
然而青年并没有动作,直到陈队长将注射器中的药液全部打进他的后颈,青年嘴角掀起一个诡异的弧度,慢慢闭上眼。
陈队长并没有放松,他仍一手拿枪,一手将注射器交给李铭,弯腰退出铁笼。密码锁“滴”的一声锁上,有几个特警明显呼出一口气。
陈队长退到一边,伸手按住车壁上一个红色按钮:“赵博士,药剂注射完毕……”
话未说完,客车徒然一震,随即车身被大力掀飞,整辆车侧翻着滑下公路。
与此同时,一道风刃犹如锋利的砍刀,瞬间撕裂客车,车厢从中间被硬生生一分为二。
铁笼顷刻飞出车身,连同一段被破坏的车尾一起,顺着山体滑进深渊。
六名训练有素的特警,在危险来临时都有了动作。
陈队长在第一时间攀紧车壁,沉声道:“所有人警戒,敌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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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飞章遇到了自他得知自己有神经病之后,又一异常尴尬的人生危机。
他似乎被一个男人跟踪了。
有时候是在几个院系学生一起上的大课上,有时候是在回宿舍或去食堂的路上,那股黏腻的视线一直追随他,想忽视都难。但当他回头去找的时候,却只能看到身后匆匆来往的同学,每个人都看起来很正常。
四五天下来,贺飞章给恶心得简直要起鸡皮疙瘩了。
“你说是不是我病情加重,自己幻想出一个痴汉跟踪狂啊。”贺飞章终于忍不住跟周放吐槽了,“不行,太恶心了,再这么下去我都不想去学校了。”
周放这段时间似乎变得忙了起来,两人每晚小吧台的例行聊天也是电脑不离手,一直用通讯软件和很多人聊天。贺飞章坐在他对面,能听见手指飞快敲击键盘的“哒哒”声。
周放抽空敲了敲他面前的玻璃杯:“喝完。”
杯子里是郝医生给他配的中药,每晚睡前来一剂,安神助睡眠。药效确实好,就是味道不敢恭维,贺飞章就没喝过比这还难喝的东西。他拿起杯子,把里面剩的药汁几口吞了,然后努力控制面部表情,让它不那么狰狞。
周放看他喝完,才说:“既然你没看见人,怎么知道跟踪你的人性别为男?”
因为那道视线里有异常强烈的侵略感。
贺飞章委婉的说:“那个,他的视线,特别热烈……”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不过,也说不定是小薇那个相亲对象,过来侦察敌情的?”
周放打着字随意道:“小薇是谁?”
“我女朋友啊。”
“你女友的相亲对象?”周放这回不打字了,抬头看他。“朋友,说出你的故事。”
贺飞章干咳两声,摆摆手:“她父母没见过我,我们本来打算等时机成熟了,再互相见家长的,结果……”
周放同情道:“节哀。”
“等等,节哀什么鬼?”贺飞章重重放下杯子:“我们没有分手好吗,相亲只是一个误会,我们两情相悦,情比金坚!”
周放低下头继续打字,敷衍道:“我懂,我懂。”
贺飞章抱头惨叫:“你懂什么啊,你不懂!你这个单身狗才不会懂!”他住这里也好几天了,周放除了上班和买菜,基本没出过房间。
吃饭也是自己在家做的,也不和同事朋友参加娱乐活动,更别说会有什么女性亲密朋友了。
这家伙真的,是和一只狗(酱包),过着没有女朋友的单调生活。
贺飞章拿他和自己一对比,顿时一阵轻松。当然,他只私下偷偷观察,也没敢问人家,他打不过周放。
“不管是什么人,被我抓住他就死定了。”贺飞章恨恨的洗了杯子,回来对周放信誓旦旦的说。
作者有话要说: 白薇:终于到我的主场了。
贺飞章:喂,干嘛往我头上洒水!
白薇【笑容和蔼】:让草原保持常青。
贺飞章:……好气啊,还要保持微笑。
第13章
这种自信一直保持了一个礼拜。直到他真的看到那个人。
这人姓范,叫范奇思,是严京大学研三考古系的一名研究生。这位学长在他们学院很有些名气,不过不是美名,而是以邋遢阴沉而出名。
当然,这些都是后来贺飞章找人打听来的。
而现在范奇思就站在他面前。
这天,贺飞章刚和白薇吃过晚饭,送她回宿舍后,贺飞章匆匆赶往停车棚——周放之前给他电话说可能加班,让他帮忙给酱包准备晚饭。贺飞章看了看时间,决定抄个小道。
白薇她们的文学院宿舍楼离车棚很有一段距离,不过如果从隔壁游泳馆和音乐楼中间的小树林横穿过去,就能直接绕到音乐楼前面,再穿过一条马路就能到自行车棚。
范奇思就在这片小树林里拦住了他。
贺飞章在看到他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这人有点儿眼熟。这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他左右看看,小树林里阴阴郁郁,再没有第三个人了,似乎挺适合打劫的。
这是遇上抢劫的了?
然而这人站在那儿,一手将油腻的刘海撸到脑后,抬头露出一双黑沉沉的眸子。他只说了一句话:“。”
贺飞章感觉头好像被巨锤砸中,什么都没来得及说,直接晕了过去。黑暗只是一瞬间的事,再睁眼时,周围的景象已经大大不同了。
他仰面躺在地上,睁眼正好看到上方巨大的玻璃天花板。透过玻璃窗,外面是黑沉沉的夜空,一轮弯月斜斜挂着。
周围寂静无人,贺飞章费力地从地板上爬起来,这里太暗了,只有借着月光才勉强能看见几米外物体的轮廓。
他的左手边有个巨大的水池,因为月光洒在上面,水面上映出微弱的光芒,贺飞章原地摸索了一阵,感觉自己应该是躺在游泳池跳台旁边了。
天花板被设计成全封闭玻璃窗样式,这样的游泳场地在本市并不多,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就是严京大学有名的游泳馆。他昏迷前正是绕到了这座游泳馆背后,打算从后面的小树林穿过去的。
可是怎么醒来后会躺在这里?还有,之前拦路的男人又去哪儿了?
“喂,有人吗?”贺飞章茫然四顾,对着寂静的池子喊。
并没有人回应他。
黑暗中的水池仿佛被无限延伸了,在贺飞章的眼里变得巨大而又危险,他这时还没弄清楚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水池里有一股刺鼻的漂白剂的味道,更远的地方,好像还有些些悉悉索索的水流声。
这里没人,贺飞章觉得有点不妙,摸黑一路走到游泳场门口,通往馆厅大堂的大门紧闭着,他伸手推门,发现门被上了锁。
大门旁有一排电源开关,他尝试着按了按,没有反应。
“开什么玩笑……”他不再推门,转身试图寻找其他出路。
一楼游泳馆不止这一个入口,有好几个专供体育系学生更衣淋雨的房间,还有场馆员工进出通道,除了这些,他记得这里的紧急出口也从来不会上锁。
只是没有照明灯,找起来颇费工夫。
一阵响亮的铃声突然从上衣口袋传出来,吓了他一跳。
手机还在!
刚刚慌乱中竟然没想起检查一下随身物品,贺飞章赶紧掏出手机,按下通话键:“喂,周哥。”他说话时声音很小,但在空旷的游泳馆里却异常突兀,竟然隐隐能听见回声。
周放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稳:“贺飞章,现在几点了。”
“……”贺飞章被问得一懵,把手机拿起来看了一眼,又放回耳边:“十一点半……”
“酱包饿得奄奄一息你知道吗?”
“周哥……”他一手扶着墙壁,摸索着朝记忆里紧急出口的方向慢慢踱去,中途还被什么绊了一跤,险些摔倒:“我这边情况好像有些复杂。”
周放在那边哼了一声。
“我晚上的时候遇见一个男的,我本来以为是抢劫的,”路过体院学生更衣室的时候,贺飞章试着推了推门把手,果然也是锁死的。他无奈,只能继续寻找别的出口:“我好像被他袭击了,不太清楚,反正是晕过去了。”
周放问他:“你现在在哪里?”
“学校游泳馆,门被锁死了。”员工通道也被锁上了,他懊恼地靠在门上,透过浅淡的月光重新打量整个场馆。
“身边有人吗?”
昏暗的月光下,巨大的泳池中水波粼粼。刚刚在另一侧没注意到,现在走到了水池另一边,贺飞章仿佛看到水面上有一团更深的黑影,随着水流上下浮动着。
贺飞章盯着那团黑影,喃喃道:“如果我没看错……”黑影的轮廓看起来非常像个人形……
“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等我去接你。”周放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带着略微失真的电磁声,他说:“我开车十分钟到,你注意一下,周围有没有可疑人物。”
“周哥,我看到人了……”
周放一顿,问:“看得见他的样子吗。”
“啊,勉强。”贺飞章拿着手机,轻轻蹲在水池边,仔细辨别池子里的漂浮物:“看大小应该是个成年人,泡在游泳池里。如果他没有深夜下水练习闭气的爱好……”
周放:“……找地方躲好,我马上到。”随后他挂断电话。
贺飞章打开手机的照明功能,往泳池深处一晃,果然看到水里悬浮着一个安静的人体。
他头朝下俯身浮在水面上,四肢随着水流轻轻摇摆。
他再往四周照了照,刚刚没有看清的地方,这时候纷纷无可遁形的展现出来了。
一楼的露天游泳馆因为对外开放,所以有很多娱乐设施,连游泳池也划分了深水池和儿童浅水池。此时东侧的浅水池区一片狼藉。
就好像被挖掘机肆虐过一样,浅水池内的地板上被碾出一道道裂痕,每一道都有五六米长。
此时池子里已经没有多少水了,贺飞章拿着手机灯大致扫了一眼,估摸着水应该是顺着裂痕流到地底了。
在浅水池和深水池之前的地板上,贺飞章还看到几处凹陷的坑洞,也不知道是被什么砸出来的,他走近其中破坏最严重的一个,用手机一照,还能看见坑底露出来几根管道裂口。
一些不明液体从裂口处渗出来,发出细小的“呲呲”声。
贺飞章简直惊呆了:“我这是遇上世界末日了吧……这,什么情况?”
“这种情况,已经需要报警了吧……”他找了个存放贵重物品的立柜做掩体,藏在柜子侧边,一手拿着手机犹豫着是打110还是119,还是直接给老爸打电话?
毕竟池子里还有个疑似尸体的东西泡着呢……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手机震了一下。
【周放】:躲好,我来之前不要报警。
贺飞章看了看,心想:哦豁,我才刚想打电话,周哥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这么想着,还是收回了手机,他决定先把池子里泡着的老兄捞出来看看。
凭着记忆在休息区摸出五六个拖把扫帚和一些游泳圈,他把拖把上的布条扯下来,又将这些东西重新组合,利用布条对木棍进行固定,总算弄出了个简陋的超长“打捞杆”。杆子一头在他手里,另一头绑着三个游泳圈,加起来竟然有将近十米长了。
然后他就拿着这么一个“打捞杆”,一手举着手机灯,趴在泳池旁,一点一点把池子里的老兄给推到了岸边。
靠近了看,果然是个成年男性。
“让我来看看,你是什么人。”他把陷在水里的人拖上岸,一手将他额前湿嗒嗒的头发全部扒开,另一只手打开手机照明。
男人仰面躺在地上,面部表情有些狰狞,他肤色暗沉,四肢还保持着泡在水里时的造型,最可怕的是,这人两只眼睛竟然是张开的,正死死瞪着贺飞章。
这要是一般人,绝对已经被吓得屁滚尿流了。
但是贺飞章只是动作一滞,就又恢复正常。他惊的是另一件事:这不是晚上在小树林堵他的那位仁兄吗?
伸手在这人鼻间探了探鼻息,又摸着脖子上的大动脉找了半天脉搏,贺飞章遗憾的发现,这人是真的死透了。
手机电筒灯下可以很轻易看到死者两眼圆瞪,但瞳孔浑浊,口鼻处还在往外淌着液体,也不知道是不是游泳池里的水,四肢明显浮肿,看来是在池子里泡了有一段时间。
贺飞章没有这方面经验,对着尸体瞅了半天,愣是没找出一般书里说的那种“死后瞳孔放大”的样子,反正这人是有点死不瞑目的感觉。
无人旳深夜,一片狼藉的游泳馆,以及一具面目狰狞的尸体。
真是标准的恐怖电影场景。
贺飞章一点也没觉得紧张恐惧,反而有种淡淡的荒谬感。
一般人都会觉得害怕吧。他就这么蹲在尸体旁边想着,随之而来的是另一个更荒诞的想法,他看了看四周,最后还是将视线停留在尸体身上:“不会……是我干的吧?”
虽然病情有所好转了,但是暴力因子和杀人倾向是一直存在的。暴起杀人什么的,似乎也不是绝对不可能。
贺飞章简直不敢继续这个可怕的想法。他只能又回到尸体旁边,仔细观察这具身体上的蛛丝马迹,寄希望找出些什么线索来。
第14章
死去的男人穿着一件咖啡色衬衫和牛仔裤,露在外面的双手有几处擦伤和血痂。他的脖子歪成一个诡异的角度,颈部有明显的掐痕,贺飞章没学过医,不知道这掐痕是不是就是致命伤。
过了一会儿,他又在尸体后颈的部位发现了一个非常明显的血洞。
这个伤口呈不规则圆形,直径大概在1厘米左右,伤口看上去很深,但已经不往外渗血了。他伸出一根手指试探的摸了摸,但并不敢真的将手指探进去。
所以,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致死原因呢?
贺飞章有些捉摸不定。
待到周放给他回电话的时候,他已经将这具尸体里里外外全身上下探索了一遍,除了那两处,再没发现别的痕迹了。
怕手机电量支撑不了多久,他把电筒灯关掉了,靠透明天花板外朦朦胧胧的月光搜索死者身上的衣物。
手机振动时又吓他一跳,贺飞章觉得自己这晚没被尸体吓到,倒是被周放两个电话吓得神经衰弱了。
周放:“我在游泳馆外面。”
“哦。”手还在尸体上衣口袋里探索,他有些烦躁地道:“所以我应该怎么出去呢?”
咔哒。通往馆厅大堂的门应声而开。
几乎是立刻将手机盖在地上掩饰亮光,贺飞章飞快回头,却并不能看清那边是谁。
周放在门外轻声说:“贺飞章,在吗。”
闻言,贺飞章捂着心脏大出一口气:“妈呀……周哥你吓死我了……”
周放将两扇门都打开,回头问他:“还好吗?”
“糟透了。”贺飞章只能看到门口一团黑影,他突然困惑道:“周哥就你自己?你找保安拿钥匙了?”
“把你东西收拾收拾。”周放没回答这个问题,他在那边掏出个手电筒,打开,光线扫向贺飞章那里时一顿:“你旁边那是什么?”
“啊,这真是一个好问题。”贺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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