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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浪子-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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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方朔老泪纵横,硬咽说道:「可怜二十年一别,拜弟竟尔作古,贤任,你把所知的详情经过说给我这不成材的世怕听听。」
於是谢云岳就将慈母遭害,以及其父万里寻仇,三湘被袭,逃至赣南,被一无名高僧救治收留,三年前病故,及自己重拜无名高僧为师,以及半年来行踪,简单扼要─一说出,又将自己隐藏姓名,以便暗中复仇事说了。
矮方朔荆方听完,转颜为笑道:「好,贤任有志气,我这世伯也一定助你,清风帮内有多人围袭你父嫌疑,现在尚未达水落石出阶段,以免打草惊蛇。这事也非一时可以谈完,好在日子还长,留着细谈吧,前面几个娃儿等久了,我们快去。」
回至席上,矮方朔指着谢云岳笑道:「这是我老人家故人之子,姓言名岳,你们年青人得多多亲近。」於是这几位少年人自我介绍,连称幸会不止,玄衣少女名唤江瑶红。
这是矮方朔荆方说话了,问道:「江姑娘,鼠辈约你何处见面。」
江瑶红忙道:「约定在三更时分。」取出纸条送在矮方朔手上,众人聚目一瞧,见纸上写道:「字谕叛帮玄衣龙女江瑶红三更时分速来岗上分坛报到,违命则死。」下清风帮白虎香主徐子明谕。
江瑶红满脸忧容道:「徐子明是清风帮四酷之一,武学绝伦,他这一来,恐坛下十八罗汉舵主也随着来了,连同岗上分坛好手,不下四五十人,我们这几个人,似嫌势孤力薄。」
矮方朔荆方白眉一聚愁道:「这倒是实话,但终不成叫我老人家敲锣去找帮手吗。」
一句话,说得大家都笑了,谢云岳猛然记起苍玺所赠之「神龙狮虎令」大有用处,忙道:「世伯,您打算保着江姑娘逃出虎口哩,还是想去冈上斗一斗。」
矮方朔哈哈一笑道:「贤侄,你不斗又怎样咧,清风帮已在迎宾客栈周围布下了暗桩,不是瞧出我老人家在此,早就闯进拿人了,还有现在这麽轻松。」
谢云岳笑道:「要找帮手,好办,小侄出外走走便来。」
矮朔寿眉微锁,担忧道:「贤侄,你初到此地,人生地疏,哪儿去我帮手?」他忧虑谢云岳武功不济,出外被清风帮暗算。
那知谢云岳反淡淡地─笑道:「世伯你尽管放心,小侄很快就来。」於是走出迎宾客栈。
此时,夜色笼罩大地,繁星群织,没有月色,只有客栈门前四只油纸灯笼射出淡红色光辉,远望街中热闹区域灯光如一条长龙般,、寓着迎宾客栈尚有一大截路,谢云岳在门前望了一阵,就望路中心那边走去,身形尚未走出十步,迎面忽有一瘦长汉子阻住去路,谢云岳心知是清风帮的暗卡,不由微微生气,在这行人众多之时,清风帮也太目无法纪了,低喝道:「尊驾拦阻在下去路做甚?」
瘦长汉子阴恻恻冷笑道:「光棍眼里不揉砂子,小狗,你不是江瑶红这贱婢与那老狗的同伴吗?」
谢云岳哼了一声道:「是又怎麽样,不是又怎麽样?」
瘦长汉子冷笑道:「是就好了,有屈你随俺去见一人。」说着,疾伸右手擒拿谢云岳的腕脉。
谢云岳也不闪让,瘦长汉子一触及他的腕脉,只觉手中捏紧的是一块钢铁,滑不留手,心中一惊,那知谢云岳反腕两指一钳,瘦长汉子全身酸麻,口噤难以出声,谢云岳笑道:「我看尊驾还是相伴在下一行吧。」
於是手拉手望街中心走去,瘦长汉子不由自主地脚下移动着,谢云岳装模装样与瘦长汉子谈笑甚欢般,像是好友久别重逢的神情。这条大街上,清风帮暗卡到处都是,混在人群堆里张望着,见瘦长汉子与谢云岳十分热络,心中茫然起疑,眼看着两人走去。
谢云岳走到一条小巷内,放手拍拍瘦长汉子肩头笑道:「烦你在此相候片刻。有劳了。」说罢,急急走出,可怜那瘦长汉子,被他点住,一动不动靠在墙边,像具塑像般眼睁睁望他而去。
谢云岳在大街上急行,一眼瞥见了一个垢面蓬须的中年乞丐,伸出手掌向路人索讨,谢云岳缓步过去,递出「神龙狮虎令」往乞丐掌心一塞。乞丐一见紫铜令,面目变色,谢云岳微微一笑,伸手又取回「紫铜神龙狮虎令」置於怀中道:「我有急事需办,你速通知你们帮头,悉数派遣帮中武功能手,今晚三更时分,在岗上清风帮分坛助我一臂之力,我与该帮结下了梁子,不过在我没现身以前,千万不可出手。」
中年乞丐单膝一跪,恭敬答道:「晚辈遵命。」
谢云岳急步走回,还是拉着瘦长汉子返在原相遇之处,解开他穴道,冷笑道:「以你微末之技,尚敢在我面前横行,赶紧把这迎宾客栈周围暗桩撤去,速通知徐子明老贼,说我与江姑娘等三更必到。」说罢,反身走入栈内。
只见矮方朔与江姑娘等正在坐候,面上均带着焦急之神色,一见他走来,矮方朔眯着眼笑道:「贤侄,找帮手之事如何?」
谢云岳笑道:「一切安排就绪,世伯,何时启程。」
矮方朔哈哈大笑道:「现在还没到二更,急什麽,我老人家酒还没喝够咧。」
谢云岳望着东方玉昆等一笑,用意是笑他世伯好酒贪杯,东方玉昆也报之一笑,问到:「言兄弟,你所约的帮手是谁。」
谢云岳眨眨眼,笑道:「法不传六耳,到时就知。」江姑娘心中深深感动不安,为着自己的事,连累别人担着生命危险,含着感激的眼光望着谢云岳痴痴出神。
谢云岳见江姑娘面似红霞,黛目深锁,剪水柔波双眸望着自己,知她忧虑今晚之事,不禁笑道:「江姑娘,不必忧虑,今晚定可逢凶化吉。」说完,那知江姑娘依旧两眼痴望自己,蕴含爱意,口角轻翘带着微笑,他心中猛然一震,立即感到,江姑娘这种神情,分明是深情表示,不由俊面一红,尴尬地转对着东方玉昆。
姜宗耀两人微笑道:「江姑娘日来受的刺激谅想也太多了,你们看她愁得这步田地。」东方玉琨等闭着嘴忍着笑,怕谢云岳脸薄难堪,不敢说,穿仅点了点首。
矮方朔不停地在灌酒,面前一大锡壶,怕不有甘斤,被他喝得点滴无存,拍拍手道:「小娃儿,不要自欺欺人,须知爱到头来总是恨,你当心一点就是了。」江姑娘一听,就知适才举止已落入矮方朔眼中,一时羞得恨不能钻进地缝,谢云岳俯首无言,东方玉琨两人暗暗发笑。
矮方朔咧着一张嘴笑道:「好了,该走啦。」放了一锭银子在桌上,立起往外就走,谢云岳等人紧随身后面去。
二更天了,行人逐渐稀少,众人走出栈门不远,谢云岳眼尖,瘦长汉子率着五人一列秋雁般,阻在去路五丈远处,他心头冒火,身形抢出,瞬眼就到了瘦长汉子身前,嘴里冷冷笑道:「我看尊驾是不见黄河心不死,适才对你怎样说的。」
瘦长汉子这时不大注意,两掌微张,吆喝一声道:「俺刚才一时疏忽,着了阁下的道几,狂什麽,俺车徐堂主之命,在此引驾。」
忽听谢云岳哼了一声,左手霍地一翻,电疾般早扣住了瘦长汉子的手腕,往面前一带,右手一晃,脆生生地给了他一个嘴巴子,左手一紧,随着谢云岳右脚起处,瘦长汉子一声「哎哟」才出口,整个身躯,已直飞出去,撞向五匪人身个。去势甚急,那五匪徒又近前,哪还让得及,蓬的一声,其中二人被瘦长汉子撞的仰面跌倒。
只见谢云岳向着另外三匪冷笑道:「你们赶快夹紧尾巴逃跑,不然,少爷照样打发你们。」三匪徒吓得心胆皆寒,夹起地下三人,掉首就跑,状甚狼狈。
这一手,把矮方朔等人看得呆了,因为刚才谢云岳仅几个身法,飘出、扬腕、掌嘴、飞腿又始终几人就没瞧清他怎麽动作,快得如电光石火,一闪即逝,又那麽乾净利落,东方玉琨姜宗耀都是高人门下,如今又是江湖中风云人物,睥睨狂傲,自负不凡,可是眼睛确是识货,由衷的佩服到顶。江瑶红睁着一双晶亮眸子,满脸都是惊奇之色,矮方朔最高兴了,咧着嘴呵呵直笑,他起初还认为他仅是一介书生,如今一看拜弟之子武学不凡,足够行道江湖了,打从心眼里就乐。
一行五人急赴冈上,这冈上在石家庄正东十五里路,不过四百来户的一条小镇街,街外尽都是黄土小丘陵,极目荒凉,是比武打斗的一个好去处,矮方朔有心试试这世侄的轻功造诣,一开始就施展轻功上乘心法;霎时即飞驰出去七八里,谢云岳却上身不动,脚下如行云流水,赶得个并驾齐驱,似乎尚未下全力的样子,矮方朔暗暗心惊,反观黑摩勒姜宗耀等三人已落后一丈开外,江瑶红只走得娇喘不住。
矮方朔脚步放缓,让江姑娘等赶上来,姜宗耀东方玉琨两人拉着谢云岳双手道:「言兄弟,你这份轻功身法,简直是匪夷所思,我俩钦佩得五体投地。」谢云岳谦逊地笑笑。
夜风吹得很急,扑面生凉,一片呼啸沙沙之声,路人绝踪,只有五条黑影在这夜色苍茫中穿行。冈上镇越来越近了,忽见路侧丘陵中窜来两条黑影,清晰地发话道:「来人中可有丐帮本门长老在内麽?」
岳云岳闻声心知丐帮应命而来,凌空窜起迎向所来两人面前,丐帮两人望着谢云岳单膝一跪,道:「石家庄帮头巴金和率领门下俞龙,迎见长老。」
谢云岳扶起两人,笑道:「巴帮头少礼,今晚你手下并来了多少人。」
巴金和垂手答道:「共来了二十五人,请问长老如何布置。」
谢云岳:「你们只在场地四周潜伏,非至我等不敌时,不宜现身,清风帮势力很大免带来本帮无穷危难。」
巴金和诺诺遵命,谢云岳又转面向为他传令中年乞丐道:「俞兄弟,你办事得力,我代表本门长老嘉奖。」
俞龙忙道:「谢长老思典。」
谢云岳又道:「你们快去布置吧。」於是两人又单膝一跪,转身闪入丘陵中。
矮方朔这时睁大了眼惊讶道:「真了不起,贤侄,你几时当起丐帮长老。」
谢云岳轻笑一声道:「小侄是个假长老,充壳子的。」矮方朔知里面大有文章,眉头皱皱,也不再说,足不点地,如飞疾走。
同上镇已经在望了,只是疏疏落落几盏灯光,在窗隙中露了出来,忽闻呼啸声大作,霎时迎面涌起七八条黑影,其中一人发出宏亮的笑声道:「荆老前辈驾临,徐子明迎接来迟,当面告罪。」
矮方朔也哈哈大笑道:「徐堂主威名远播四海,荆某久仰,想不到人不亲路亲,如今却在冈上镇狭路相逢了。」
徐子明沉声道:「荆老前辈,好说。」此时,清风帮亮起八支桐油火炬。火苗在风中摇晃,冒起浓烟弥漫着整个黄砂大道。
徐子明一见江瑶红即变声大喝道:「江瑶红,本帮待你不薄,竟敢无故倒反叛帮,一路而连杀伤本帮弟兄多人,今日本堂奉帮主之命擒你回去,你尚有何话说?」
江瑶红见着徐子明,不禁杏眼圆睁,几乎冒出火来了,银牙紧咬,发出咯咯之声,手掌淌汗,道:「老匹夫,姑娘恨不得食你之肉,寝你之皮,倘不是你几次三番耸动帮主,逼姑娘顺从作委,此事何由得生。」
徐子明见江瑶红当场揭他痕疤,不由桀桀狞笑不止,听得人汗毛直竖,用手一挥,刹那间,四周涌上五六十人,将江瑶红等团团围住,徐子明面色一沉道:「贱婢,你看这些都是奉命擒你返山的弟兄,不要连累你同来的好朋友性命,好好的同本堂返山,本堂可保证你毫发不损。」江姑娘一见这麽多高手,不禁玉容失色,矮方朔似若无睹,黑摩勒姜宗耀连声冷笑,谢云岳与东方玉琨两人互望了望,均面露鄙视之色。
黑摩勒姜宗耀身形一动,窜至徐子明面前,嘿嘿冷笑道:「徐子明,你休倚仗人多,少爷看来,尽都是无能之辈,何必搬来充数,江姑娘有他的个人自由,她又没卖给清风帮,要你妄自逞强做甚麽。」
徐子明即狂笑道:「阁下何人,胆敢在本堂面前卖狂。」
姜宗耀傲然笑道:「小爷就是黑摩勒姜宗耀,听清了没有。」
徐子明面露微惊,暗忖:「闻目前江湖中出了两个小杀星,就是他们麽。」两只贼眼打量了姜宗耀几眼,乾笑一声道:「原来是你,本堂倒要见识见识你有何惊人武学。」
话没完,徐子明身后窜出一人,说道:」徐堂主,这场且让我宋克文接着。」
宋克文一双吊睛眼翻着白眼望着姜宗耀阴恻恻道:「姓姜的,今晚这儿黄土丘中,就是你葬身之地了。」
姜宗耀冷笑一声,晃身双撞掌急出,望宋克文双肩就打,宋克文没料到他出招这麽快,吓了一跳,赶紧拗身,双掌翻腕一撩,「翻云掠月」,欲擒姜宗耀的双腕,姜宗耀微微地一笑,双掌疾收,右腿一撩,左足一点,整个身子,从侧旋飞至宋克文身后,左掌微翻猛往宋克文后胸打去,这种身法可算是绝美了,武林中尚是罕见,谢云岳看见微微心许,不愧名家门下,轰动武林实是无虚。
宋克文见姜宗耀单腿撩来不由后撤一步,右掌骈指一招「玄鸟划沙」,用上十成真力,电疾地往下一削,那知此腿是虚,随着姜宗耀飞至身后,面前不见姜宗耀形影,暗道不好,又收招不及,只觉后胸着实印了一掌。打的眼冒金星,气涌血翻,身形向前窜去,岂料尚还未了,又被姜宗耀撤走了右腿撩在肛门上,不由痛极神昏,全身猛往前踉跄七八步,趴倒在地上。
徐子明看得心惊,宋克文是本堂十八罗汉之一,内外功都有六七成火候,不想未及两招就折在对方的手中,心料今晚之事,甚难轻易解决,皱皱眉头命手下抬下宋克文,突从身后又闪出一人道:「徐堂主,让我毒爪神孔渊料理这小畜生。」
徐子明道:「孔舵主,你得当心一二。」
孔渊一点首,双手一翻,身后的一对五毒鸡爪镰撤在手中,大喝一声:「小狗,还不亮剑,今晚要叫你尝尝我那五毒断魂的味道、」
黑摩勒闻言,不由剑眉一扬,正待亮剑出鞘之时,东方玉琨已自一晃而到,笑道:「师兄,让小弟来应付这贼吧。」
姜宗耀微微一笑,飘后五尺,东方玉琨一亮长剑,晃了晃,星目睁着向孔渊表示说,你动手吧,我不屑与你说话。毒爪神孔渊怪叫一声,鸡爪镰如风迎面抓来。东方玉琨手腕微翻,一领剑决,青虹一抹,电闪地戳去,这孔渊一对鸡爪镰有独到功夫,鸡爪尖端并蕴有奇毒,见血封喉,孔渊见剑削来,双镰猛缩,两臂一扬,左足欺前,双镰施展开来,拿、拨、抓、钩、打,无一招不是毒着,双镰如风,满场游走,镰身黝黑,这一急攻,满眼俱是鬼手黑影。
东方玉琨只在二尺方圆圈子内不动,一柄长剑施出天罡剑招,这是峨眉绝学,端的威力不凡,但见青虹万道,劲风呼呼,一出手就是三招,托起斗大银花三朵,有几次孔渊双镰触及剑身,被它震得身形一歪,这孔渊是清风帮内有名高手,较宋克文强出太多。是以才与东方玉琨支持得一些时候。
东方玉琨不耐烦与孔渊久战,长啸一声,右腕猛翻,刷,刷,刷,急出三招,分取「承浆」、「期门」、「气海」三处重穴。孔渊见对方长剑托起万点银芒刺向身前,耀眼眩目,寒风矾骨,不由大惊,双镰一封,身形急撤,那知东方玉琨哈哈长笑,乘着孔渊眼花之际,猛一长身,凌空一招「天绅倒挂」,当头劈下,剑势宛若飞瀑惊雷,银河下泻。
此一招确是威力万钧,孔渊眼见面前剑芒尽敛,又见万丈青虹凌空劈来,吓得魂飞胆落,旋身倒窜,岂料剑势奇疾,被剑刃削去臀肉一片,一时鲜血外冒,孔渊大叫一声,扑倒在地,在扑倒之前,还没忘了伤人,右手当啷一声,鸡爪镰反腕撩来。东方玉琨见鸡爪镰飞到,忙用长剑一格,江瑶红在后面大叫道:「格不得,赶快退后。」
话声一完,等东方玉琨听清后,已来不及了,长剑已然与鸡爪镰相触,当的声响,鸡爪中飞出一股毒砂,似散花形罩住东方玉琨全身,眼见东方玉琨就要丧身在毒砂下,突由矮方朔口中发出一声大喝,双掌一推,将毒砂全部送往徐子明那边。
徐子明等见毒砂反推过来,慌不迭地跃向后面,掌挥手舞,将毒砂尽情打掉,旷野中夜风甚大,只要一点毒砂吹在身上,即全身紫黑,把徐子明等搞得一个手忙脚乱。东方玉琨险遭毒手,气愤不过,长剑一掠,毒爪神孔渊一颗头颅齐颈截去,匹练光芒中喷起万点血花。
徐子明等惊魂略定,后又涌身上前,徐子明率领十六罗汉,将矮方朔等五人团团围住,只见徐子明狞笑道:「荆大侠,为着本帮背叛贱婢淌这浑水,已属不应该,更又杀伤敝堂两大弟子,此仇此怨,何时可解,不如听徐某奉劝,将贱婢交出,今晚之事,一笔勾销,不然,嘿嘿,看来你等将难逃出岗上一步。」
矮方朔眼睛一眯,哈哈一声,道:「徐堂主,天下事天下人管,有什麽淌浑水淌清水,清风帮为着一个少女,竟劳师动众,荆某为你汗颜无地,老实告诉你,这事荆某管定了,风闻你徐子明练得一手黑砂掌,自成一绝,如你不服尽可放手过来。」却听一声长笑,徐子明已蓄劲双掌,身形猛扑,声到人到,推起一股暴烈无伦的劲风,向矮方朔胸前打去,端的好快。
矮方朔那也自一声长笑,大袖疾抖,双掌已吐出了独门绝技「五行掌」力,两下里动作都迅如雷光石上,掌力一接,蓬地震得两人身形各自撤出两步,矮方朔心惊徐子明好纯厚功力,左袖一拂,身形右旋,右掌又吐出一掌望徐子明肋下打去,徐子明一声杰杰怪笑,左掌一招「丹凤朝阳」拨开来掌劲力,那知矮方朔就是趁着这空隙,左掌并挥,一股强劲无比的「五行」劲气,又往徐子明打去。
徐子明不防矮方朔有这等妙着,忙自身形暴挫,左掌迎着矮方朔五行劲气撞到,这一下强弱立判,徐子明庞大身躯,被震得倒翻出去丈馀。矮方朔一招得手,已抢先机,接二连三扑击,五行劲气愈发愈强,哈哈长笑声中,身形暴长,白眉白须根根竖起,徐子明被他掌劲逼得身形团团转,业已激得怒发如江,连连怒啸,炬火照映下,只见两人形同猛师,须发怒张,吐出劲风,带起漫天黄砂,弥漫上整个旷野。
矮方朔不惜损耗真力,用上十二成真力,尽情施为,打到七八十招上。徐子明业已鼻额沁汗,虽然是败象未逞,但也有后力不继之态,徐子明随来十六罗汉见状不妙,呼吼一声,各执兵刃一涌上前,外圈四五十匪徒也自缩小弧线,移前两三丈。
那边十六罗汉一发动,这边黑摩勒姜宗耀,天罡剑东方玉琨同声怒叱,各挥长剑,身形晃前迎向十六罗汉,徐子明手下一加入,陡觉压力一松,又是生龙活虎般,施出掌力节节反迫,十七对三,矮方朔等纵然是武功盖世,也一时无法取胜。
江瑶红姑娘暗忖:「旁人对自己之事,甘冒万险,自己再束手旁观,於情於理也说不过去。」反腕亮出长剑,就要跳进战场。却被谢云岳一手拦住,摇头笑道:「姑娘这一叁与,无异欲自投虎口,我们此番铺排,不都成了泡影麽,少安勿躁。贼人决不会得手的。」江瑶红一听,这才止住,但心中甚是不安,含着感激的眼光望着谢云岳嫣然一笑。
谢云岳本想出手,却见东方玉琨,姜宗耀两人已先一步飞出,又恐留下江姑娘一人,要被贼人掩袭遭擒,岂不是枉费心机。这才暂时不动,暗中盘算退敌之策一阵算机泛上心头,心想我何不擒贼先擒王,从徐子明身上下手,心意一定,端详着场中形势。
但见姜宗耀东方玉琨两柄长剑,宛如神龙夭矫,银光闪闪,在人群中飞舞,矮方朔以右掌对付徐子明、另一只掌吐出五行劲气迫开涌来四人,每吐出一掌,四匪身形猛挫。但泯不畏死,掌撤后复又涌前来擎,矮方朔一时也莫奈他何。
谢云岳低声向江瑶红说道:「江姑娘,在下要出手了,你留心贼人,慎防偷袭。」说着,口中发出一声龙吟,没有看清他怎样动作,便自闪入场中,江姑娘只觉眼前一花,他人已失了踪影,心内殊为惊讶。
徐子明正双掌疾吐,摹觉右腕奇麻神志一阵紧张,眼前恍忽一黑,面前忽多出一俊美少年,自己右腕被他三指钳住,真气突然聚在胸隔内,不能发出只觉血翻气逆,谢云岳此时大喝一声道:「都给我住手。」」
矮方朔单掌对徐子明已是吃力,忽见谢云岳电似地欺身在徐子明身前,擒住徐子明腕脉,大喜忽飘退五尺,心中无限感慨道:「此子真个是人中之龙,谢贤弟有子如此死可瞑目矣。」东方玉琨,姜宗耀双剑连连砍翻三四人,瞥见谢云岳业已擒住徐子明,不胜钦佩,闻声同自跃退在江瑶红身旁。
群贼均被震住,谢云岳望着徐子明冷笑道:「徐子明,现在尚有何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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