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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浪子-第3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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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罪,要無根禪師交出肇事門人,否則要峨嵋派公開道歉。

    事為白衣庵主無垢師太得知,認為隗通天無理取簦В腥瓒脶遗赏释街г⑺拢p方各有勝負,從此雪山、峨嵋結下不解之仇。此後,雪山派幾次尋仇,俱未得逞,兩派宿怨,卻越結越深。

    (峨嵋派以伏虎寺為主,但伏虎寺不收女弟子,白衣庵為峨嵋支派,門下俱是女弟子,不收男徒,這一寺一庵,俱是峨嵋派嫡傳,但所練武功,又並不相同,伏虎寺以「伏虎掌」、「伏虎棍」、「光明劍法」、「峨嵋刺」為主,純走陽剛一路。白衣庵則以「亂披風劍法」、「峨嵋飛刀」為主,走的是陰柔路子。)

    丁天仁道:「雪山派有多厲害?咱們難道還怕了他不成?」

    明遠低聲道:「聽說雪山派通天教主的「玄冰掌」和「透骨陰指」十分厲害,只要被他指風擊中,就像被打下十八層地獄,會冷得你全身血液都結成冰……」說到這裡,左腳已經跨進膳堂。膳堂中一片肅靜,他自然不敢再說話了。飯後,稍事休息,仍由大師兄明通率領二十名師弟,在第二進左首自成院落的伽耍钋懊嬉黄筇炀芯殑Α

    這裡是不准人進來的,因為大家練的「光明劍法」,威力極強,乃是峨嵋派不傳之秘,為了防範被人偷窺,才在這裡練習的。

    一個下午,很快的過去。晚餐之後,丁天仁裝作在寺前散步,偷偷的溜了出去,趕到萬佛頂,已是初更時分。八月既望,月亮還是很圓很亮。月光灑在山頂上,真有如水的感覺!丁天仁堪堪登上山頂,只聽丁大衍清朗的聲音傳了過來:「小兄弟來了嗎?」

    他就坐在昨天坐的那方大石上。丁天仁慌忙奔了過去,拱著手,歉然道:「小弟來晚了

    「哈哈。」丁大衍朗笑一聲道:「是愚兄來早了,咱們約定初更,小兄弟來的正是時候。」

    他站起身,一手握住丁天仁的手,含笑道:「走,愚兄今晚準備了酒果,還是到愚兄住處去坐坐吧。」

    丁天仁道:「大哥住在那裡?」

    「就在山後不遠。」

    丁大衍攜著丁天仁的手,含笑說道:「咱們就去。」

    緩步朝山後走去,(仍在山頂上)山後壁立千仞,是一處深不可測的山谷。

    丁大衍走近峭壁,目光俯視,說道:「就在下面,咱們下去,小兄弟不用怕。」

    活未說完,突然縱身往崖下跳去。丁天仁但覺自己被大哥帶著朝石崖外面縱出去,兩腳蹈虛,踏不到一點枺鳎念^方自一驚!立即感到大哥握住自己的手,往上一提,自己一個人好像被一股無形氣體托住,緩緩下降!但覺兩耳生風,幾乎睜不開眼睛,這樣並洠Ф嗑茫又_下好像落到實地之上,堪堪站穩。

    只聽丁大衍的聲音叫道:「到了,咱們進去。」

    丁天仁凝足目力看去,原來自己站立之處,是在一個一人來高的石窟前面,有數尺見方的一片石台,石台外煙雲迷茫,千仞絕壑,深不見底!石窟中,更是黑黝黝的看不到裡面情形。丁天仁道:「大哥,你就住在這裡?」

    丁大衍微笑道:「愚兄雲撸暮#教帪榧遥@不過是愚兄偶然發現的。到峨嵋來,也就偶而住上幾天而已。」

    說話之際,已攜著丁天仁的手,舉步朝石窟中走去。丁天仁有大哥拉著自己的手,就不用擔心看不見了。那知走洠撞剑鋈谎矍耙涣粒灰姶蟾缬沂滞兄活w核桃大的珍珠,散發出淡淡的乳白色珠光,把一丈之內,照得清晰可見。

    石窟相當廣大,復洞極多,丁大衍走向右首一個復洞,這裡宛如一道長廊,走到盡頭,已無去路,他伸手朝石首一堵直立的石壁緩緩推去。丁天仁看得出大哥舉止從容,其實卻用上了很大的力氣,石壁居然像門戶一般,被他緩緩推開,門內隨著射出柔和的亮光,看去如同白晝。丁大衍回頭笑道:「進來吧。」

    當先舉步走入,丁天仁緊跟著他身後走入石門。丁大衍回身再把石門掩上,含笑道:「這道石門,半出天然,半經人工,關易開難,也不知是誰造的?被愚兄無意中發現,這中間的一切用具,也是原來就有的。」

    這是一問相當寬敞的石室,窟頂嵌滿了珍珠,大的如核桃,小的如櫻桃,不下百十顆之多,光是這些明珠,都是稀世奇珍!上首放一張石榻,榻前放兩張石椅,一張石几,都色呈淡黃,晶瑩如玉,左壁有石櫥,櫥中放著不少古籍。整間石室,不染半點塵埃,不著人間煙火,當真有如仙境。

    丁天仁喜道:「這地方真好,從前的主人,一定是仙人無疑。」

    丁大衍微笑著道:「小兄弟,你請坐,我去拿酒來。」

    說著,走近右首石壁,伸手一推,原來這面石壁間,還是暗櫥。他從裡面取出一個酒罈和兩支玉杯,然後又取出一個羊脂玉盤,裡面盛著松子、黃精等乾果,一起放到兒上。打開酒罈,倒了兩杯酒,舉杯笑道:「愚兄洠в惺颤N招待,這酒,乃是本山的猴兒酒,來,咱們先乾一杯。」

    丁天仁舉杯道,「小弟敬大哥。」

    兩人對乾一杯,丁大衍又倒滿了兩杯。丁天仁望著大哥,說道:「小弟想不到大哥深藏不露,輕功之高,飛行絕跡,竟是一位耄йE深山的異人。」

    丁大衍大笑道:「愚兄並洠в姓f不會武功,異人兩字可當不起,輕功雖屬小道,但全須以內功為基礎。不能一蹴即就,以小兄弟的資伲蔗岵豢上蘖俊!

    說到這裡,忽然「唔」了一聲,問道:「小兄弟在伏虎寺呆了六年,峨嵋光明劍法練得怎麼樣了?」

    丁天仁臉上微微一紅道:「小弟只練了三年,還不純熟。」

    「哈哈。」丁大衍大笑一聲道:「一套劍法,已經練了三年,應該很純熟了,小兄弟練給愚兄瞧瞧。」丁天仁臉色更紅,說道:「大哥這是要小弟出醜了。」

    丁大衍道:「愚兄不是外人,給愚兄看看有什麼出醜的?」起身取出一柄兩尺長的短劍,說道:「你洠чL劍,試試這柄還合手吧?」

    丁天仁接過短劍,只覺劍鞘非金非石,十分精緻,再一按機簧,但聽「錚」的一聲,一道紫虹,應手出匣,立時感到森寒逼人,不覺脫口叫道:「好劍。」

    丁大衍含笑道:「小兄弟眼光不錯,此劍名為紫虹,削鐵斷金,足可稱得上是一柄寶劍,它跟隨愚兄三十年,但也有三十年不曾動過它了。」

    丁天仁掂了掂道:「這樣一柄寶劍,只可惜短了一點。」

    丁大衍朝他微一笑道:「劍不在短,在會使的人手裡,它就長了。」接著舉起酒杯喝了一口,催道:「愚兄先敬你乾一杯,你快使吧。」

    丁天仁道:「小弟練完了,大哥要參加指點。」

    說完,敚ч_架勢將一百單八式「光明劍法」從頭展開,愈練愈快,一道紫光,宛如匹練般四處飛舞,使得劍風呼呼有聲,這趟劍法,足足使了一盞茶的工夫,才演完畢。

    丁天仁才收劍卓立,居然臉不紅,氣不喘,把短劍迹肭手校f道:「現在要請大哥多批評了。」

    丁大衍點頭道:「很好,你已經練得很純熟了。」

    丁天仁原以為自己練完之後,大哥一定會拍手叫好,如今聽大哥只說自己練得很純熟,不禁感到有些失望,忍不住道:「小弟自知缺失很多,大哥總得加以指點才是。」

    丁大衍含笑道:「來,小兄弟你且坐下來,喝杯酒,聽愚兄慢慢的說。」

    丁天仁把短劍放到几上,然後坐下,舉杯一飲而盡,說道:「小弟洗耳恭聽。」

    丁大衍看了他一眼,道:「你是我小兄弟,愚兄就直說了,這趟劍法,你練得很純熟洠в惺颤N缺失,可見三年來,勤練不綴,極為用功,如果有缺失,也並不在於你……」

    丁天仁抬目望著他道:「大哥……」

    「你聽我說下去。」

    丁大衍向他搖了下手,續道:「武林中以劍法著你的有武當、華山、峨嵋、黃山、八卦、形意等門派,但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缺點,就是當初創始人,明明只有十招八招劍法,但經過幾百年來,每一代的傳人,或多或少都會把他的心得,加入到劍法之中,這一來,本來只有十招八招的劍法,就演溃У饺畮渍校甙耸校鷣碛啵瑐鞯浇裉欤瑤缀醪坑幸话僬幸酝猓踔劣卸噙_三百招以外的……」

    他口氣微頓,接著道:「這樣一來,不但招式重眩嵥椴豢埃緛淼木A也蕩然無存,這就是這些自稱為劍派的門派所有的通病,一言以蔽之,不夠精簡。」

    丁天仁問道:「那要如何才精簡呢?」

    丁大衍笑道:「劍、凶器也,練劍的目的,就是要制敵人於死地,所以要用劍去刺、去扎、去削、去挑,既要制敵人於死地,就該直截了當的刺出去,但現在大家練的劍法,卻偏偏要加許多花招進去,譬如明明刺出的一劍,偏要劃上一個圈,打上一個轉,這一來,比直截了當的一劍,就至少慢了三分之二的時間。大家明明知道劍要快,但卻拋不了這個積習,現在這些門派使的劍法,大致都是如此,平時練劍,舞起來也許很有可觀,講到實用,就一無是處,劍術早就演變成唐代的舞劍器了。」丁天仁越聽越覺得大哥說的非常合理,幾乎是對各派劍法一針見血之言,心中也更佩服得五體投地,說道:「大哥說得是不錯,小弟在練劍時,就有這個疑問,有時刺出去的一劍,何以要振臂劃圈,劃圈的用意究竟何在?這話又不敢直接去問師傅,就洠в腥四苷f得出來。」

    「哈哈,好、好。」

    丁大衍望著道:「小兄弟果然不愧是我丁某的小兄弟。」

    丁天仁望著大哥,殷切的道:「所以小弟希望大哥把我剛才練的劍法,有缺失的地方指點出來。」

    「不行。」

    丁大衍正容道:「你是峨嵋派的弟子,如果愚兄把一招一式的缺失之處指點出來,你照我說的改正過來,一旦給你師傅發現,就會責你欺師滅祖,而且愚兄也不好如此做……」

    丁天仁失望的道:「那麼難道就讓它一直這樣錯下去嗎?」

    丁大衍道:「這叫做積習難返,好在黑白兩道各門各派的劍法,都是如此,你劃著圈刺來,我也劃著圈刺去,反正現在使劍的人,大家都在耍花招,也就無所謂了。」

    說到這裡,目注丁天仁,又道:「愚兄明天要去長白一行,分別在即,愚兄想傳你一招劍法,但卻不可告訴任何人,連你師傅在內,練會了,不到緊要關頭,也不准你輕易施展,你想不想學?」

    丁天仁大喜過望,說道:「小弟自然想學,這是求之不得的事。」

    丁大衍站起身,伸手取過短劍,連鞘也未褪,就舉著道:「小兄弟看清楚了。」

    他舉劍朝前刺去,只是刺到中途之際,劍尖忽然極輕微的左右敚恿艘幌拢僦贝潭觯@一劍看去極為簡單,但動作卻有如閃電一般,快捷無倫。丁大衍劍勢一收,含笑問道:「你看清楚了吧?」

    丁天仁遲疑的道:「看是看清楚了,只怕其中另有奧秘,就不是小弟所能領悟的了。」

    「哈哈,你果然聰明。」

    丁大衍大為高興,伸手拍拍他肩膀,笑道:「這一招劍法,看雖容易,但足夠你練上十年,還很難完全領悟呢。」

    丁天仁道:「有這麼難?」

    丁大衍道:「說難不難?說易也不易,因為這招劍法,最重要的是使力有輕重之分,發劍在隨機應變,它有六句口訣:「指枺菛|,指西非西,亦南亦北,亦實亦虛,天機不測,一劍貫的」。」丁天仁洠в邪l問,只是靜靜的聆聽著。丁大衍接著就把這六句後,分別洋加解說,一面再用劍比劃著指點丁天仁發劍之時,應如何使力,如何使巧、如何變速,一一說得不厭其詳,丁天仁一一牢記在心。

    丁大衍講解完畢,把短劍遞了過去,說道:「好了,現在你來練一遍給愚兄瞧瞧。」

    丁天仁接過短劍依樣葫蘆的使了一遍,丁大衍看得大為嘉許,一面指點他使到何處該如何使力,如何使巧,一一加以糾正,至於在邭馍希客碓谂R睡前瞑目跌坐,手捏劍訣,緩緩吐迹壳俺鯇W使劍,暫時不用邭狻

    這樣足足練了半個時辰,丁天仁對這招劍法雖然不能深入瞭解、但依樣葫蘆的比劃,已可中規中矩了。

    丁大衍道:「夠了,你目前不用去悟解得太多,照這樣練下去就可以了,現在休息一會吧。」

    丁天仁把短劍放到几上,然後在石椅上坐下,一面問道:「大哥傳我的這招劍法,有洠в忻Q呢?」

    「有。」丁大衍道:「鴻蒙一劍,闢地開天,萬劍之祖,獨佔其先。」

    丁天仁道:「這麼說,這一招就叫「鴻蒙一劍」了?」

    「不錯。」

    丁大衍頷首道:「它也是萬劍之祖,天下劍法,均由這招劍法中出來的,你莫小覷了它。」說到這裡,隨手從石几上取起短劍,遞給丁天仁,一面說道:「此劍是愚兄昔年隨身之物,愚兄明天要去關外,留在這裡,萬一被歹人拿去,就會增加武林殺孽,送給小兄弟最恰當也洠в辛耍⌒值苁障铝恕!

    丁天仁雙手推卻,站起身道:「這是大哥的隨身兵刃,大哥明天要動身前去長白,豈可洠в斜校窟@個小弟萬萬不能收。」

    「哈哈,哈哈。」

    丁大衍大笑道:「愚兄不是告訴過你,愚兄已有三十年不曾使劍了。也就是說,這柄劍放在這壁櫥裡,已經有三十年了,你是愚兄唯一的小兄弟,不送給你,又送給誰去,你快收了,大哥不喜歡婆婆媽媽的人。」丁天仁聽他這麼說了,只好收下短劍,作了個長揖說道:「大哥所賜,小弟不敢推辭,那就拜領了。」

    「這樣才是。」

    丁大衍頷首笑道:「只是有一點,你要記住了,平日好好收藏,不可向人展示,因為此劍削鐵如泥,武林中人看到了難免會心生覬覦。」

    丁天仁應了聲「是」。

    丁大衍又給他斟滿了一杯酒,說道:「小兄弟乾了這一杯,時光不早,愚兄送你上去了。」

    丁天仁舉杯一飲而盡,望著大哥,依依不捨的道:「大哥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丁大衍道:「愚兄到處為家,到了哪一座名山,就住在那裡,並無一定住處,就以這裡來說,愚兄到峨嵋來了,才到這裡來住,有時十年都未曾來過,所以愚兄行止,很難決定,咱們兄弟後會之期正長著哩。」

    丁天仁一手取起短劍,然後朝丁大衍作了個長揖道:「小弟告辭了,但願大哥早日回來。」

    丁大衍舉手推開石門,一手攜著丁天仁的手,一路走出石窟,到得石窟前面,才行站定,口中喝了聲:「起。」

    兩人身子就凌空直上,丁天仁的感覺只像是騰雲瘢F一般,從頭頂壓下來的風,令人幾有窒息之感!這……根本不像在施展輕功,輕功那有這樣飛行的?

    大哥,莫非他會是仙人?

    就在丁天仁心念轉動之際,腳下已踏到實地,頭還暈暈的,有些站立不住,耳邊響起大哥的聲音:「小兄弟,後會有期。」丁天仁急忙睜開雙目,自己站在峰頂,月華如水,松風如濤,四周靜悄悄的那裡還有大哥的影子?經過如夢如幻,但大哥送給自己的短劍,還握在手中,顯然不是夢境!他朝空拜了兩拜,說道:「大哥保重,小弟告別了。」

    一手持著短劍,興沖沖的奔下峰去。回轉伏虎寺,已是三更多了,他想到大哥說過,這柄劍要自己好好收藏,不可向人展示,這就把短劍藏在懷裡,悄悄回到禪房,再把劍藏到被褥之下,脫衣就寢。

    從第二天起,他學了「鴻蒙一劍」,就得練習,但大哥囑咐過這招劍法,不准告訴任何人,甚至連師傅在內。那麼這招劍法自然不能在寺內練了。他每晚就寢之前,偷偷的跑上解脫坡去練,這裡居高臨下,可以一目瞭然,萬一有師兄弟上來,自己隨時可經停止。

    溃н^一連三個晚上的勤練,丁天仁對這招「鴻蒙一劍」,已練得相當熟了,這所謂「熟」,其實只是「依樣葫蘆」的熟而已!至於如何在使劍時邭猓蟾缃趟麜簳r不用理會,要練到內功已有四五成火候,才可在使劍時把真氣貫往到劍上去。

    這是第四大的二更光景,丁天仁正在練劍之際,瞥見西首山下,正有一行燈火婉蜒如同長蛇,盤著山徑而行!燈光小如星火,相距至少有二十里以外,但從他們的長度看來,少說也有百來個之多,再看他門行進的方向,正是朝伏虎寺來的。

    丁天仁心頭驀然一動,暗道:「莫非是雪山派的人?偷襲伏虎寺來的。」

    一念及此,趕緊收起長劍,一路連縱帶躍,奔回伏虎寺。他出來的時候是偷偷溜出來的,這回卻急匆匆的朝山門狂奔,口中一邊叫道:「師兄們,雪山派的人快要到了,快去稟報師傅。」

    他剛奔近山門,只聽有人沉喝道:「你還不站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一條灰影及時攔在前面,丁天仁還洠Э辞迦擞埃崖牫鏊目谝簦侨龓熜置髦牵裢碛伤狄梗泵ι纷∩硇危械溃骸溉龓熜郑〉軇偛旁谏缴暇殑Γ吹轿魃较拢幸恍谢鸢眩浅蹅冞@裡來的,很可能是雪山派的人,來夤夜偷襲,你得趕快稟報師傅才好。」

    明智問道:「你看到有多少人?」

    丁天仁道:「太遠了,小弟洠Э辞宄饪椿鸢眩钌僖灿邪賮韨人。」

    明智道:「你洠Э村e?」

    丁天仁道:「這是什麼事,小弟怎敢說謊?」

    「好。」明智朝身後一摚值溃骸给Q鐘。」一面朝丁天仁道:「小師弟,你跟我進去。」

    說完,急步往裡行去。丁天仁緊跟著三師兄身後,亦步亦趨的走著。

    悠揚鐘聲,也在此時連續響起!鐘聲一連響了九聲,這是有強敵臨境的緊急信號。伏虎寺僧侶久經訓練,聽到緊急信號,就會各按職司進入已經分派的位置,毋須臨時指摚АH龓熜置髦呛投√烊识粟s到第三進時,方丈無根禪師已經手持禪杖從走廊緩步走了出來。他身後緊隨著八名護法弟子。明智和丁天仁趕忙站停,躬下身去,說道:「弟子明智、丁天仁叩見師傅。」

    無根禪師道:「明智,你發現了什麼?」

    明智躬身道:「啟稟師傅,是小師弟發現的,他看到西首山腳下,有一行火把,人數少說也有百來個人,向本寺而來,很可能是雪山派的人來夜襲本寺。」

    無根禪師唔了一聲,目光直注丁天仁,問道:「天仁,你在那裡看到的?」丁天仁連忙躬身道:「弟子是在解脫坡上看到的。」

    無根禪師詫異的道:「你去解脫坡作什麼?」

    丁天仁心頭一陣跳動,低下頭去,說道:「弟子劍法一直洠в兄T位師兄純熟,所以趁晚上一個人到解脫坡上練劍去的。」

    無根禪師哼了一聲,敢情因事情緊迫,無暇責備,問道:「你把看到的情形,說與為師聽聽。」

    他雖未責備,但這聲輕哼,已嚇得了天仁心頭咚的一跳,急忙應了聲「是」,就把剛才看到的情形詳細說了一遍。

    無根禪師道:「二十里路,再有盞茶工夫,也該到了,咱門出去。」

    說完,提杖緩步往外行去。明智和丁大仁隨後而行。走出第一進,大殿前面早已鴉雀無聲,集合了本寺近百名僧侶。階上由監寺無塵法師為首,率同八名長老,一個個手持禪杖,神色肅穆。階卞則是二十名弟子,像雁翅般排開,明智和丁天仁迅速排人師兄弟的行列中。

    大天井左右兩邊長廊前,則是一百名手持齊眉棍,腰佩戒刀的灰袖僧侶。(伏虎寺有三百名僧侶,其餘的人,則是分組守護各處,是以不在此地。)方丈無根禪師走出之際,監寺無塵法師、八位長老,二十名弟子,一百僧侶,一齊合十當胸,躬身為禮。

    無根禪師合十還禮,然後走到中間站定下來。大家合十行禮,口中卻並未出聲,這是峨嵋派近來為了迎戰壓境強敵,所特別訂定的規矩,這樣就洠в邪朦c聲音了。

    這時整座伏虎寺三進殿字,也早已熄去了燈火,除了一片黑壓壓院字,看不到一點燈火,也聽不到一點人聲!從外表上看來,好像峨嵋派的人毫無一點警覺,全已入了睡鄉!

    第二章雪山夜襲辟邪玉符退強敵

    雪山派一條婉蜒火龍在快要接近山麓,距伏虎寺還有十里來遙,就突然熄去了燈球火把,在黝黑的山徑上,放輕腳步,朝伏虎寺快速行進。雙方都熄滅燈火,都是志在給對方一個驟不及防的心理威茫,F在雪山派的人已經迅速的進入伏虎寺前面一片石砌的廣場,他們人數來得不少,大概總有一百二十來個之多。當前一個皓首濃眉、身穿白袍的老者,望了伏虎寺大門一眼,沉聲一笑道:「繼武,你去告訴峨嵋派的人,說為師請他們掌門人無根禪師答話。」

    他正是雪山派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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