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花间浪子-第47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尽端向右转角处显出一间凿石开成的大厅,厅内上端摆布成一张虎皮交椅,两列两行议事大椅向左右伸展,但寂无一人。壁顶嵌着一颗拳大明珠,散出柔和的光辉。这大厅有进口无出路,奚凤啸不禁暗道:「春梅分明向此处而来,无疑的是一定有出路,春梅又为何不暗中通知我逃走之径。」
他似发现什麽,不禁一怔,目光笔直凝视在虎皮交椅左脚下。陆曼玲翩若惊鸿般,首先掠入厅内,不禁出声道:「闵少侠,你是怎麽了。」只见奚凤啸一跃而起,落在虎皮交椅前,伸手拾起一物,不由趋前端视。
奚凤啸掌中托着一支铁翅蝙蝠,嘴尖已然断缺,似是被内家罡气或坚硬之物撞毁。陆曼玲目露幽怨道:「闵少侠,你看出什麽蹊跷麽?」
奚凤啸不答,只垂目沉思,暗中忖道:「这铁翅蝙蝠主者为何而至石室中,难道亦为碧虹剑而来麽?否则,亦与此宅主人大有关系。」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由深深为春梅担忧。
陆曼玲道:「闵少侠,你为何不说活?难道恨死了我麽?」说罢展齿一笑,笑容中流露出无限的感伤。
忽听身后长孙琰低声嘀咕道:「此人巳四旬开外,奇丑无比,怎可称他少侠,就非要求他不可麽。哼,老化子偏不信。」
陆曼玲回面怒道:「师伯,你不知道最好别说,祸苗是师伯惹出,难道还不够麽?」
长孙琰见陆曼玲变脸,不禁面红耳热,只有闷声不响,暗中却嘀咕道:「老化子不知道,你知道,既然你知道何不早说,也免得我老化於闯出此祸。」
奚凤啸将断铁翅蝙蝠收藏囊中,凝目注视陆曼玲一眼,淡淡─笑道:「在下怎能怨恨姑娘,处於在下处境,换了别人照样疑心在下居心叵测,但事情终有水落石出之时,在下实有难言之苦衷,日后姑娘恨我谅我在所不计。」
陆曼玲听得奚凤啸之言话中有话,不禁一怔盈盈笑了笑道:「无论如何,不管少侠是否图谋碧虹而来,我都不会怨恨少侠,反正我已将碧虹剑赠与少侠了。」
奚凤啸正色道:「昨日之非,顿成今日之是,又安知不是他日之非,也罢,在下不如实话实说,在下确为力图谋碧虹剑而来。」
此言确是出自奚凤啸肺腑,非但陆曼玲不信,即是长孙琰也认为奚凤啸故作愤气之言。陆曼玲幽幽一叹道:「你我虽萍水相逢,但共患难一场,自比别人情义远较深厚,难道少侠为了方才误会,一时失言,竟情断义绝了不成?」说时一股哀怨感伤不禁泛上心头,热泪盈眶,濡然欲滴。
长孙琰见状不由大诧,暗道:「我这侄女,秉性坚强刚毅,从未见她落泪,怎麽今日竟为一个不相干之人声泪俱下,这道理老化子实在想不通。」他不知陆曼玲一缕情丝深深系着奚凤啸,男女相悦,端在缘字,迎之不来,推之不去,丝毫勉强不得。
奚凤啸慨叹一声道:「并非在下对姑娘误会,只是在下处境有难言之苦。」
※※※※※※※※※※※※※※※※※※※※※※※※※※※※※※※※※※※※※※
突然──四壁暗门一开又合,涌出十六个锦衣武士,右腕扬刃,左手握着一具苗疆野人特制的诸葛连弩,扑攻而来。这诸葛连弩制作精巧,弓上排着九支淬毒利箭,仅一掀弓上暗钮,毒箭立即连珠射出,锋利无匹,见血封喉,端的厉害至极。
长孙琰大喝一声,抢先攻去。陆曼玲抢过婢女手中一把长剑,扬腕洒出一片寒星,长身罩袭而下。彪形大汉及女婢纷纷出手猛攻,迎向锦衣武士而去。十六名锦衣武士显然是经挑选出的好手,个个武功高强,刀光电奔,出招辣毒,配合谨严,却按弩不发。
奚凤啸却不动手,目光扫视四壁,似欲找出开启暗门机钮。仔细搜觅了两眼,却找不出机钮所在,忖道:「不如生擒一名匪徒,酷刑之下,何求不得。」心念一定,只见陆曼玲等人均是万守於攻,防避诸葛毒弩射出,暗道:「这样缠斗下去,万一匪徒增援,岂非自断生机,活活困死在这地穴之中。」
蓦地一声惨叫腾起,长孙琰五指诡疾抓住一个锦衣武士,左掌迅快往胸前印下,顿时七孔流血,心脉震断而死。此举触怒了锦衣武士萌动杀机,只听一声大喝道:「速束手就缚,可免一死,倘逞强顽抗,毒弩一发,汝等无法活命。」
话未落,陆曼玲和剑流芒电闪,已划开了一个锦衣武士左手腕脉,诸葛毒弩坠地,血涌如注,大叫倒地。其馀四名武士大惊倏地倒跃而出,贴壁屹立,左臂齐伸,按弩待发。此际虽暴燥刚烈的长孙琰也不敢犯险进扑,怕毒弩一发,无法兼顾,伤着了谁也感辣手。
陆曼玲也觉碧虹剑失去,不能以避毒珠解开剧毒,对方又站立不同方位,出手一击,无法将他们悉数毙命,不禁犹豫为难。转瞬之间,情势突变,只见锦衣武士纷纷闷哼出口,面色惨变,左臂倏地垂下,毒弓堕地出声。
陆曼玲等人不禁一呆,突见奚凤啸跃到一个武士之前,五指掀脱下颚,飞点「期门」穴一指,沉声道:「如想活命,速领我等出去,不然在下点了尊驾的五阴鬼穴。」那锦衣武士面色大变,汗如雨下,望了奚凤啸一眼,示意紧随他去。
奚凤啸颔首道:「尊驾先行吧。」那锦衣武士步履蹒跚迳向室外走去。
奚凤啸紧随他身后,亦步亦趋。陆曼玲长孙琰相视了一眼,露出惊奇神光,率众随着奚凤啸而出。长孙琰低声道:「他用的什麽武功,能在弹指之间将十四人同时制住,老化子见多识广,还未听说过有此神奇武学。」
陆曼玲默然不作答,只觉一阵落寞伤感情绪无由泛起,涌塞心头。一刹那间,但觉百愁千感,纷歧丛生,幽怨眸光凝注在奚凤啸俊逸潇洒的背影,泪光莹然欲滴。她知道出险后奚凤啸毅然离去,不由暗叹道:「只缘流水落花两无情,情丝难纱千万重。」两滴泪珠偷偷顺着香腮流下。
※※※※※※※※※※※※※※※※※※※※※※※※※※※※※※※※※※※※※※
一片紧傍着峭壁层峦黝黑茂密的森林,如银月华透着叶隙穿入,月影如钱,铺地成锦。林内十数条人影鹤行鹭伏,迅速移动。片刻时分已赶过丛林,到得一块岩嘴上。正是陆曼玲等人,只觉那锦衣武士一嗅落崖嘴,疾然停步,转向望着奚凤啸。
从他眼中可惴知其意,是现在已出险地,此去安然无险。奚凤啸疾伸两指点向锦衣武士,所点的穴道却在周天要穴之外。风尘神乞长孙琰暗暗诧异,忖道:「这是点的什麽穴道,老化子浸淫了武功数十年,对於点穴一道独擅,却难知其玄奥。」心中着实孤疑不解。
但见锦衣武士应指倒地,宛如气绝。奚凤啸目注陆曼玲道:「有烦姑娘命随从与此人换上一套俗装,送至十数里外僻处弃置,两个时辰后即渐醒转,此人被在下废除一身武功并神智丧失,不复记忆前事,永绝后患。」
陆曼玲双瞳中隐泛一丝哀怨,嫣然一笑道:「你是要走了麽?」
奚凤啸避开陆曼玲的目光,答道:「在下留此无益,愿姑娘保重,日后有缘,当再相见在下就此告别。」说着长施一揖,转身洒开大步走出丈外,又停身回面道:「碧虹剑誓必追回,在下已留有燕京地址,三月之后姑娘命人稍一口信转知在下,在下定将碧虹剑璧还姑娘。」
话落疾然转身,忽听陆曼玲出声呼唤:「少侠留步。」
奚凤啸不禁一怔,回身问道:「姑娘还有何事吩咐?」
陆曼玲幽幽一声低叹,凄然笑道:「我有一个请求,不知少侠可否赐允?」
奚凤啸暗中一皱眉头,道:「只要在下力之所及,无不如命。」
陆曼玲道:「少侠请揭下面具,我属下尚未见过少侠庐山真面目,日后江湖道上如遇,恐增误会。」
长孙琰闻言暗道:「什麽?他竟非本来面目,我老化子又再次失眼了。」只见奚凤啸迟疑了一下,抬腕伸手在耳侧揭下一层面具,显出星目胆鼻,俊美如玉的面庞,眼神中特具有一种令人不可抗拒气质,如磁引针,不能自己。
长孙琰暗赞道:「英姿焕发,丰神潇洒,老化子走遍江湖,尚未见过如此佳绝的人品┅┅」忽地老化子恍然悟出陆曼玲为何要瞧上奚凤啸庐山真面目真正用意,原来小妮子一缕情丝已深深系在这少年身上,不由自主,见奚凤啸去意甚坚,奈少女矜持,无计相留,话又难以出口,故而托言,用心至为良苦。
须臾,奚凤啸抱拳笑道:「姑娘珍重,在下人去心在,友情常忆。」
陆曼玲暗中跺了跺脚,迸出娇笑道:「你去吧,但愿后会有期。」奚凤啸抱拳一拱,转身迈开大步走去。
陆曼玲一语不发,目送奚凤啸身影消失后犹自久久不久,只觉一股悲楚由心底生起,不禁眼中濡湿,两行珠泪断线般流了下来。老化子长孙琰在姑娘身后发觉陆曼玲两肩微微耸动,已知就理,不由暗中叹息一声,忖道:「怨我老化子固执偏妄,生生拆散一对佳偶,老化子有生之日,决助他们重圆破镜。」遂道:「贤侄女,我们走吧。」
陆曼玲鼻中轻哼一声,举掌一挥,身形如箭离弦疾射了出去。长孙琰又暗暗长叹一声,率众疾随陆曼玲身穿林掠了出去。月影西斜,陆曼玲疾如电飞奔出十数里,到得一片旷野中,只觉心头闷郁难舒,如压巨石一般。不禁停下步来,仰面深深呼了一口气。
长孙琰飞掠而至,见状呆得一呆,道:「贤侄女,这都怨我老化子,老化子为赎前惩,有生之年,当助你了此心愿。」陆曼玲垂首不语。
长孙琰暗道:「男女相悦,非外人所能了解,哼,你不说话,老化子偏要你说话。」故作迟疑长叹一声,道:「不过,此人实居心叵测┅┅」
陆曼玲忽的抬面,星眸中吐出两道怒芒,道:「伯父,你不要故入人罪,再要如此,侄女与伯父分道扬镳,各行其是。」
长孙琰忙道:「贤侄女不可动气,老化子绝非无的放矢,更不能一误再误,问题就出在碧虹剑上,因老化子听出他似知碧虹剑是何人取去,如非预谋┅┅」
陆曼玲道:「这个,侄女早就知道了。」
长孙琰说道:「怎麽,你知道了,如何不当面揭破。」
陆曼玲冷哼一声道:「亏伯父还是风尘异人,武林名宿,这道理都想不通,侄女既赠剑与他,话已出口,绝无收回之理,更不能禁止他将剑借与别人┅┅」
长孙琰道:「对极,贤侄女言之有理,不过┅┅」
陆曼玲冷笑道:「不过什麽?侄女料他借剑与人,其中道理简单得很,系受人之托,不然也是受恩图报,目的端在於避毒珠救人一命,事后侄女坚信他能璧回原赵,如当场揭了於我有什麽好处?」
长孙琰暗道:「对,如果当场揭破,两人之间裂痕将更加深,至於不可收拾,老化子岂非罪大恶极。」不禁语塞,当下钦佩陆曼玲机智实非常人可及。
只听陆曼玲幽幽叹一声道:「侄女此举,无非预留日后相见之地。」
长孙琰只觉愧疚於心,道:「好,咱们赶往燕京去找他,老化子实在不明白贤侄女涉足中原为了何故?」
陆曼玲冷冷答道:「日后就知。」说时突然面色一变,忙低喝道:「速藏身草中。」身形一转,隐入草内。老化子等人身藏入草中,只见来路现出一条人影,疾如流星赶来,现出一黑衣蒙面的老叟。
这蒙面老叟到得距陆曼玲身藏身之处三丈开外猛然停住,目中如炬神光向四外扫视卫瞥,伸掌入怀取出一物,就着昏茫月色之下凝神审视掌中之物。陆曼玲目光锐利,暗中已察出蒙面老叟掌中正是一支震骇武林,名闻天下的铁翅蝙蝠,不由心神一震。
只见蒙面老叟将铁翅蝙蝠在掌中反覆审视,面色虽不可见,但眼中却露出极为惊骇之色。蓦闻蒙面老叟鼻中怒哼一声,身形倏地冲霄拨起,斜掠穿空,去势如电,眨眼即杳,这老叟身法之奇,去势这快,武林罕睹。陆曼玲看得心头骇异,忖道:「此人看来也是追查铁蝙蝠而来,但不知是何来历?」
只闻一阵急风振荡衣袂,瑟瑟之声传来,远处现出数十条身影,疾奔如风而至,为首者正是黄河巨寇老龙神上官相。老龙神上官相张眼望了这片旷野一瞥,突然回面沉声道:「推过来。」一个锦衣武士被两人押了上前,武士口角张开,眼中充满激怒之色。
上官相问道:「查了他的口中没有?」
「属下已查过了,并无烈性毒药贮於齿隙。」
上官相右手疾伸,朝锦衣武士颚骨一送,「咯」的声响,颚骨重合,并沉声道:「你说总瓢把子往此处奔来,为何一路急追始终未曾发现?」
锦衣武士目中怒意增浓,答道:「总瓢把子轻功身法武林独步,岂是常人能望项背。」
上官相闻言不禁杀机毕露,大喝道:「你敢轻视老夫,出言奚落。」右掌翻腕一招,欲待出手击出。
忽地,一个面颊瘦削五旬老者跃前,忙道:「令主掌下留情,此人一死,线索即断,又须重头作起,不可遂了此人求死心愿,令主至少挑破了老贼总坛,从此声名远震,威慑江湖。」上官相鼻中冷哼一声,一支右臂缓缓垂了下去。
锦衣武士忽现笑容,道:「我不过是实话实说,你道总瓢把子是惧怕你逃去麽?哼,梦想天开。」
上官相一腔怒火方才压下,闻言又倏地猛升,厉声喝道:「那麽他为何逃走?」
锦衣武士毫不畏死,抗声答道:「上官令主,咱们令主为追踪一人而去,并非惧怕於你。」
「追赶何人?」
「此人也是上官令主急欲捕获之人,就是铁翅蝙蝠主者。」老龙神上官相不禁大愕,久久不发一语,却腹内疑信叁半。
忽听不远处传来一声朗朗大笑道:「上官老师,此人所说确是真情,但他不过是个蚁末这辈,所知亦无多。」上官相听出那是太极双环刘文杰的语声,话音未落,刘文杰已划空飞落在身前。
只见刘文杰面带微笑道:「老朽在展天行等人撤去之后,就潜入宅内窥探,但宅中静荡荡地井无一人,老朽守候了将近半个时辰,忽发现两条黑影拨上一层屋面,等老朽赶去时已迅疾杳失┅┅」
上官相问道:「后来呢?」
刘文杰道:「老朽暗中搜完,遍无影踪,忽地有两条人影一先一后奔近,老朽急掠身树顶,后者身法奇快迅捷无伦伸臂抓向前者,堪堪抓中前者时,前者身形一塌,反臂甩腕打出三支暗器,猛地暴腾穿空逸去。」
上官相望了刘文杰一眼,道:「刘大侠语焉不详,兄弟难以悟解,前者是谁?后者又是谁?」
刘文杰目中射出湛然精芒,扬声哈哈大笑道:「上官老师,你是聪明绝顶之人,今日难得也装糊涂,三支暗器就是铁翅蝙蝠。后者也就是此人所说的总瓢把子,黑衣蒙面老叟┅┅」
「蒙面老叟。」上官相不禁惊诧出声。
「是的。」刘文杰说道:「他之所以蒙面,非但此人莫测高深,就是他的属下亦难知他的来历形貌,所以老朽说此人所知不多。」说着手指了一指锦衣武士。
上官相不由相信了大半,道:「那前者无疑是举世瞩目之持用铁翅蝙蝠之人了?」
「其中还有点疑问。」刘文杰正色道:「这人武功身法虽好,但在你我眼中却不值一提,不似真正持用这种威力极强的独门暗器。」
上官相错愕道:「刘大侠料事如神,看来是错不了,无疑这人来历就凭他暗器手法及遁空逸去的轻功,在刘大侠眼中必然察知。」
刘文杰面现愧容道:「老朽专心一注蒙面老叟拂斗和抓住铁翅蝙蝠的武功,未顾及此人逃去的身法,但有一点不妨相告上官老师,此人也是乌巾蒙面。」上官相不禁又是一愕。
只见刘文杰朗声大笑道:「蒙面老叟虽然离去,但老朽坚信江湖道上必可重逢,终有水落石出之日。」话罢抱拳一拱,身形凌空而出。
上官相不禁目中泛出狠毒之色道:「刘文杰老奸巨滑,故意隐藏事实真像不吐,令老夫暗中摸索,你等只道刘文杰之来是善意麽?弦外之音,奚落嘲讥备至,他讥笑老夫不敢前往宅中一探。」
那面颊瘦削老者道:「这无损於令主威名,不足重视,令主何必生气。」突然,那锦衣武士大叫一声,仰面倒下,立时眼耳口鼻内黑血冒出。
上官相见状大惊,俯身抓起锦衣武士腕脉一扶,只觉此人体内真气若断若续仍在微弱运行,但已无救。不禁出声慨叹道:「这蒙面老叟笼络手下的手段,实无人可及,使手下乐於效死无惧,老夫悔不点破他的气穴,使贮空穴内烈性剧毒不能由真气运驱脏腑,经此一来,老夫又须重头作起了。」说着大喝声:「走。」瞬眼,上官相等人已走得无影无踪。
「第十一章」一往情深两相牵挂
星月将沉,旷野中风劲露浓,大地为一片昏茫所笼罩。老化子长孙琰正要从长草中立起,忽闻陆曼玲低声道:「伯父,又有人来啦。」
长孙琰不禁一怔,忖道:「老化子自问耳目聪灵,飞花坠叶都无所遁形,怎麽今日竟耳昏目茫,我就不信这位侄女学成天视地听之术,居然比我老化子还强。」他心中虽然有点不服气,但仍然藏身不动,目光凝向来路。
须臾,果见一双娇小的身影走来,似为两个背剑少女,只听一个脆音微带喘息道:「姐姐,小妹累死啦,不如在此歇息片刻如何?」
另一少女答道:「我何尝不累,但防伍梦龙追及,那时要脱身可就来不及了,妹妹,前面必有镇集,你我强自支撑着,到了镇集后择一客栈住下。」
「我实在走不动啦。」
「唉,也好,你我运功调息,只待体力稍复立即动身如何。」
曙光微现,天色青白,露浓霏雾,沾翠欲滴。隐隐望去可见一双翠衣少女背迎盘坐,瞑目行功,两少女面目姣好,却苍白憔悴,显然重伤罹体又一路奔跑,疲累不支,胸脯急剧起伏,明眼人一见即知她们在强行逼运真气抑压欲发伤势。
长孙琰暗道:「一双女娃儿还值得避之若虎,传扬出去,岂非令人笑掉大牙。」心念乍起,蓦闻两声尖锐长啸遥遥随风划空飘送入耳,啸音刺耳阴森,令人心悸。
旷野尽端忽现出五个豆大人影,由远而近,疾行如风,转眼五人形象可见,只见是五个面目阴沉,彪虎鸷悍的劲装大汉,年岁都在四旬上下。─个身着淡灰芧黄,浓髯环腮的大汉,瞥见二女行功疗伤,不禁张嘴嘿嘿怪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欧阳姑娘,几次均被你逃脱,今日┅┅」
一双少女正是欧阳翠英欧阳翠华姐妹,只见欧阳翠英睁开双眸冷笑道:「应天铎,别白日做梦,我姐妹是好惹的麽?」说时身形一跃而起,伸手向肩头疾挽,一道夺目寒光疾卷,平胸凝注待发。
应天铎不禁退了一步,哈哈大笑道:「大姑娘,何必逞强,自找苦吃,应某只奉命请二位姑娘屈驾与展帮主一晤。」
欧阳翠英粉脸铁青,叱道:「你知我姐妹的来历麽?」
应天铎咳了一声道:「当然应某知道。」
欧阳翠英厉叱道:「既然知道,当知我姐妹一向手辣心黑。」
应天铎喉中嘿嘿进出两声乾笑,道:「大姑娘,须知来者不惧,惧者不来。」说时已撤出肩头一柄锋芒犀利的狼牙刀。
突然,应天铎身后窜出一人,扬刃寒光电奔疾刺向仍在瞑目行功的欧阳翠华。扑势迅疾,出招辛辣,令人失措难防。寒星一点仅距欧阳翠华肩头半寸,欧阳翠华倏地身形一歪,抬腕右掌疾扬。一声怪叫传出,扑袭大汉身形被震弹飞起,叭哒坠地,胸前划破尺许长的口子,鲜血喷溢而出。
只见欧阳翠华手执着一柄锋利小刀,长身立起之际,忽娇躯晃了两晃,面色更形苍白,叫了声:「姐姐。」口中喷出一股箭似黑血,仰面倒了下去,欧阳翠英大惊,芳心如裂。
应天铎面目一变,喝道:「大姑娘,应某早就奉劝不要逞强,令妹虽自食恶报,但如此手辣心黑,应某难以按忍。」
欧阳翠英叱道:「你要怎的?」
应天铎一旁忽响起阴森刺耳的语声道:「姑娘貌美如花,所以应老师不忍下毒手,故而几次被姑娘得隙逃脱,今日姑娘插翅难飞,姑娘是聪明人,无须明言即知应老师心意。」
应天铎手中狼牙刀一摆,同党三人立即趋出,分占四方向欧阳翠英逼去。四匪一步一步逼前,欧阳翠英利剑刃口则一分一分与咽喉接近。她自分必死,仍希冀着万一的希望,这希望却属渺茫巳极。
长孙忍不住要跃出伸手相助,却见陆曼玲暗中摇手示意暂别妄动,暗道:「这位侄女真能忍得住,未免心硬如铁,见死不救。」但发现陆曼玲眸中杀机逼泛,怒火如炽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