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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浪子-第4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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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口如瓶。」说着望了四女婢一眼。
陆曼玲知黑衣人心意,道:「俱是我贴身侍婢,忠心不渝,无虑泄露。」
黑衣人道:「奚少侠本是一孤儿,伶丁无依,幸遇一双武林隐世已久伉俪,爱他资质收作衣钵传人,携他离去。那知好景不长,未及半月,那武林高手突告失踪,其妻惨遭毒手,尸旁遗下一支铁翅蝙蝠,奚少侠适外出瀑涧沐浴返回,幸免此难,见状痛不欲生,誓报此仇,在山相候一月不见其师回转,如非遭仇毁尸灭迹亦必掳囚终生,不得则自下山,天涯觅访仇迹,而又苦於身无武功,在关外雪地冰中几乎冻饿而毙┅┅」
陆曼玲暗道:「想不到他竟有一段如此惨痛的经历,难怪他日中不时露出忧郁之色。」
只听黑衣人说下去:「为在下路经救起,结成忘年之交,少侠武功还是由在下启蒙,自此在下怜悯他际遇之惨,不惜奔走天涯海角,为其查访仇踪┅┅」说着忽黯然长叹道:「在下半年前茅山途中,为人暗袭,又被毒蛇所咬,奚少侠忧心奔波江湖觅取良药,天缘凑巧,奚少侠得遇姑娘,蒙慨赠碧虹剑相救在下残生,故姑娘亦无异救命恩人。」
陆曼玲道:「尊驾知奚少侠现在何处?」
黑衣人摇首道:「在下燕京养伤,少侠留下碧虹剑将珠取去,不辞而别又从入江湖访觅仇迹,目下武林乱象巳萌,姑娘之名已远震遐迩,天下注目,江湖之事无不息息相关,所以在下认为奚少侠必来此┅┅」
陆曼玲淡淡一笑道:「尊驾所说无疑是实,但有一点未免可疑,尊驾自始至终就尾随不释,这只有奚少侠可向我解说了,务请尊驾屈留,以客宾之位相待如何?」
黑衣人心中大骇,说道:「姑娘是否心疑在下居心叵测,口蜜腹剑,其实在下问心无愧,不过事有凑巧,任凭在下舌烂莲花均不能洗刷一身嫌疑,但在下无意留下。」
陆曼玲目蕴秋煞,冷冷说道:「我不过看在奚少侠面上,不愿与尊驾动手罢了,难道要我┅┅」说着姑娘娇躯疾横,一式乳燕穿帘射出,两指虚空点去。
身法之快,无与伦比,黑衣人只觉一缕指风点向肩头,忙右掌一翻一式「金丝缠腕」反扣陆曼玲而去。那知陆曼玲此式本届虚招,指到半途疾撤右臂,左掌虚立拂出。黑衣人只觉寒生丹田,飞速布泛全身,不禁机伶伶连打寒颤,面无人色,宛如冻僵一般。
陆曼玲身形未沾地,右手两指疾逾电光石火向黑衣人右胁「天豁」穴点下。这一指被点上,黑衣人一身武功必痪攻废去。正在此间不容发之际,陆曼玲突闻一个极熟稔的语声:「姑娘手下留情?」
陆曼玲不由心神一颤,右手硬向回撤,身形上撤,身形上拨,斜飘沾地,凝目望去,只见一个面目森冷中年汉子卓立在那块岩嘴上微笑注视着自己。那笑容是陆曼玲极为熟悉的,那鸢肩蜂腰,洒脱不羁的身形也是她梦魂萦牵的,但面目已换,森冷可怖。
陆曼玲乍见此人,只觉芳心一颤,凄然一笑道:「是你。」她认出是奚凤啸。
「正是在下。」奚凤啸道:「姑娘别来无恙。」
陆曼玲剪水双眸泛出哀怨之色,道:「贱体托福,少侠别来可好。」
奚凤啸道:「在下庸碌,为人作嫁,并无称道之处,怎比得姑娘英名远播,威震寰宇。」说着,手指黑衣人道:「崔大叔所说都是实情,望姑娘解开穴道。」
陆曼玲嫣然─笑,指落崔星五期门穴道,道:「看来,少侠定也尾随贱妾甚久。」
奚凤啸道:「旧谊难忘,在下身负师仇,奔波江湖寻觅凶手仇迹,目下武林凶邪无一不有可疑,难脱罪嫌,只有暗中追查,才能察出丝马迹,为此在下轻不露面,在下固无意於白阳图解,实无涉身纷争之必要,惟望姑娘事事如意。」
说着略略一顿,目蕴深意望了陆曼玲一眼,接着道:「姑娘雄才大略,不胜钦服,但在下耽忧姑娘此举成败关系至巨,为此悬心不下,趁途之便暗中防护,崔大叔也是奉在下之命,岂能责怪於他。」
陆曼玲道:「出君之口,入我之耳,贱妾怎能不信,少侠既无意於白阳图解,可否请至贱妾犬牙洞总坛一叙,容贱妾叩甜两次相救之德。」
奚凤啸摇摇首,微笑道:「犬牙洞并非姑娘总坛,姑娘此举实含有深意在内,再说在下如果去了犬牙洞,日后如有意外,在下岂非难脱泄露之嫌。」说着长叹一声,道:「老龙神上官相虽误中姑娘诡计,但他也是个狡诈如狐,心机至工的江湖巨擘,必然半途悔悟,如在下所料不差,他定然在途中赶来。」
陆曼玲面色微变,道:「不料老龙神如此棘手,贱妾一番图谋将付之流水矣,还望念及旧谊相助才是。」
奚凤啸沉吟须臾,方道:「在下只可与姑娘退拒强敌,不愿叁与机密。」
突然,一个彪形大汉飞奔而来,向陆曼玲禀道:「不知为何我等行踪为老龙神发现,现上官相联合武林群雄追来,距此约莫五里之遥。」
奚凤啸忙向崔星五道:「大叔,请将碧虹剑交还小侄一用,大叔不可涉身是非中,立即赶往闽北,小侄随后赶来。」
崔星五自陆曼玲解开穴道后,即运功调息,气运周天,闻言立将碧虹剑解下递与奚凤啸,道:「贤侄应谨慎从事,不可大意涉险。」说着一鹤冲天而起,穿空疾杳,
对峰岭脊上突然人影纷纷现出,奚凤啸手指一名俏丽女婢道:「陆姑娘,在下暂借这位姐姐为伴,姑娘疾速离此。」说罢连声催促。
陆曼玲知不走也是不行,星眸中泛出感激之色,道:「贱妾在犬牙洞候驾。务望拨空一叙。」急携女婢疾奔如雷而去。
那俏丽女婢靥上泛出一片红霞,娇羞不胜道:「少侠要婢子如何?」
奚凤啸正色道:「我们要佯装一双恩爱夫妻,千万别让群邪瞧出丝毫破绽。姐姐芳名可否见告。」
女婢更是红云泛靥,羞得粉颈低垂,低声道:「婢子名唤於青兰。」
奚凤啸蓦地引颈发出一声清越长啸,立时万山回应,震得林中栖禽升空噪乌不绝。青兰暗中惊宅,忖道:「这不是引狼入室麽?」忽感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搂住纤腰,不禁芳心无主,犹若小鹿撞胸,卜卜乱跳,忍不住惊惶得轻声嘤咛出口。
只听耳边奚凤啸道:「群邪转瞬群来,姐姐请压抑自制。」奚凤啸挽着青兰缓缓前行,并肩指点林木峦壑之胜。
忽闻身后身决破风之声纷纷不绝,知群邪相率赶至,只觉一个熟稔的语声踍:「二位暂请留步。」
两人倏地停步转身,抬面望去,只见玉虎帮帮主展天行,身后还随着老龙神上宫相,太极双环刘文杰,江湖黑道响当当知名人物十数人。奚凤啸挽着青兰纤腰上手臂未释放,反而紧了一紧,两道森冷的眼神打量了群邪两眼,说道:「呼唤在下为了何故?」
展天行道:「方才阁下为何发出长啸?」
「在下兴之所至,不禁振吭而发,这也犯了诸位禁忌麽?」
展天行堆下满脸笑容,道:「阁下请勿误会┅┅」忽目注青兰道:「这位是┅┅」
奚凤啸双肩微挑,语带怒音道:「乃是拙荆,尊驾请说明来意,尊驾可是玉虎帮主麽?」
展天行颔首道:「正是老朽,老朽等自密报,追踪陆曼玲而来,贤伉俪可曾发现陆曼玲等人形踪麽?」
奚凤啸哈哈大笑道:「陆曼玲还会让在下发现麽?不过在下於金陵城中相遇贵帮彭堂主,并托在前往燕京之便面呈一函。」说着在怀中取出一封信函,递与展天行。
展天行见封面上果是彭天麟的笔迹,不由目露惊异之色,抽出信笺详阅。上官相忽惊噫一声,目光凝注在奚凤啸肩头,道:「刘大侠,此人肩上长似为陆曼玲那口碧虹剑。」
刘文杰不禁一怔,道:「上官老师认得真切麽?」
上官相道:「兄弟似未判断有错。」
刘文杰缓缓上前一步,向奚凤啸道:「老朽刘文杰,请问阁下身后长剑可是碧虹剑。」
奚凤啸面色一沉,愈显得冷漠可怖,冷笑道:「那太极双环刘文杰乃武林名宿,人极正派,为何与江湖黑道人物走在一处。」
刘文杰放声大笑道:「阁下是快人快语,但阁下当知泾渭分明之说。」
奚凤啸点头轻笑一声道:「刘大侠很会说话,大凡一人极难有始有终,盖棺论定方为真评。」
蓦地──上官相冷笑一声,身形射出疾逾奔箭,探臂飞攫奚凤啸肩后碧虹剑。奚凤啸鼻中怒哼一声,两指诡疾无伦一招「魁星点斗」向上官相攫来右臂「曲池」穴上点去。这一招委实奇奥绝伦,势若奔电,攻其必救。
上官相不禁大惊,竟未料对方比自己出乎更快,若不急撤右手,一条臂膀必废在对方指力之下,上身猛向右侧,硬生的将右臂望后回撤。怎奈奚凤啸竟如附骨之明般寻穴而至,追得老龙神身形风车般几个旋转,才避出奚凤啸指力之下。
奚凤啸停步不攻,目注上官相冷冷直笑。上官相激怒得杀机顿泛,暴喝道:「尊驾休怨老夫辣手无情了。」
奚凤啸冷笑道:「上官相,除了玄阴雷珠在下尚畏怯三分外,休想伤得在下分毫,但玄阴雷珠你仅有一颗,用来对付在下,未免暴殄,试想日后如遇强敌,或是毁去白阳图解禁制,有何可恃。」
这几句话,上官相听来不啻晴天霹雳,暗道:「此人是个极富心机人物,竟拿准老夫弱点。」但他本是老奸巨滑,闻言哈哈放声狂笑道:「老朽念在攫剑一观究竟,并非搏杀尊驾,才为尊驾所乘,何必施展玄阴雷珠,何况在场诸位无一不是卓着盛名武功高绝不物,取尊驾性命易如探囊取物,尊驾未免大言不惭。」
奚凤啸知老龙神上官相歹毒心机,意在激使群邪向自己出手,好暗中观察自己武功来历。其实,奚凤啸也存心拖延时刻,以便陆曼玲得以安然达到犬牙洞,闻言冷冷笑道:「在下看来俱是徒拥虚名,不堪一击之辈。」此言一出,群邪不禁纷纷怒形於色。
刘文杰暗诧道:「此人怎麽如此自负,狂傲肆言,不惜触犯众怒┅┅」
一个瘦长蓝衫五旬老者疾掠而出,手持一柄长可四尺二寸金钺,刃口上泛出蓝汪汪光华,不言而知淬有剧毒,长笑一声道:「不堪一击之辈,愿求教高明。」说着一招「三环套月,,攻出,金钺幻出三团寒晕,作品字形攻向奚凤啸胸前三大要害穴道。
奚凤啸身形一个旋转,竟不离方寸之地让开对方凌厉招式,大喝道:「且慢。」
瘦长老者冷笑道:「你还有什麽话说?」
奚凤啸微微一笑道:「断魂金钺谭延栋出手毒辣,果然名不虚传,但在下先要把话说明。」话声一顿,右手已自按着肩头碧虹剑柄上,接道:「诸位有人真正见识过碧虹剑麽?不妨说出此剑有何异处?」
刘文杰叹息一声道:「碧虹剑在武林中已播传甚久,纵使不曾见过,也耳熟能详,尽人皆知,此剑锋芒犀剑,吹毫可断,不亚春秋神物,堪与上官令主那口湛卢剑比美,最珍异处就是剑柄上嵌有龙眼大小避毒珠一颗,能百毒不侵,更可解救罹受伤之人,不论毒性已否侵入脏腑,只要气息尚有,经此珠施治必可痊愈如初。」
奚凤啸声寒如冰道:「那麽请刘大侠审视在下随身宝剑是否为碧虹剑。」
一声龙吟过处,只见一道寒光逼人,碧虹剑随着奚凤啸手腕挥出,剑身手指,芒光上颤出一点寒晕。刘文杰定睛望去,奚凤啸剑柄那有什麽避毒珠,一块无半丝瑕疵黄玉嵌在握手之上,不禁一怔,回顾了上官相一眼。上官相亦是大感意外,惊愕不止。
奚凤啸道:「谭老师,请放手施为吧,你我往日无怨,只须点到为止。」谭廷栋目泛杀机,金钺一招攻出,荡起漫空钺影,兵挟一片尖啸劲风猛袭而至,只见奚凤啸斜身踏步,一式「樵子问路」出手。
刘文杰暗道:「谭廷栋是个心狠手辣,卓着名声江湖顶尖好手,此人竟使出平凡剑招迎封,未免大意。」
他料到奚凤啸起手一式是故意淆惑谭廷栋心神,下一招必是辛辣诡异绝招。岂料奚凤啸这招「樵子问路」竟妨用无方,剑走斜锋,弧形拐出。碧虹一闪,只听谭廷栋闷哼一声,虹影流芒如电,喀喳一声,金钺已被削勾两段,谭廷栋一支右耳亦被寒芒削下落地,鲜血顺着右颊淌了下来。
谭廷栋大喝道:「谭某与你拚了。」面色激厉,形似疯虎扑了上来,双掌一扬,打出六支月牙淬毒飞镖。
飞镖打在奚凤啸身上如中败革,纷纷坠落在地,谭廷栋已自扑至。奚凤啸身形斜闪,左手疾出,一把扣住谭廷栋腕脉上。腕脉穴道乃人身要穴之一,被奚凤啸拿上之后,登时行血回攻内腑,四肤酸麻,功力似废去一般,无力抗拒,只见奚风啸一双右拳势如奔电攻向自己胸前,不禁大骇,叫道:「尊驾┅┅」
语声未了,一股暗劲沉逾千斤击在胸口,只觉眼前一黑,张嘴喷出涌泉股一股鲜血,心脉已是震断,仰身登时毙命。奚凤啸目注上官相道:「上官令主,不堪一击在下所言不虚吧?」
上官相目睹不禁心头猛凛,暗道:「此人武功委实已臻神化境界,瞧不出是何来历,怎麽目前武林人才辈出?」他不禁对图霸武林之念信心动摇。
只听奚凤啸冷笑一声,又道:「上官相,难道你不知你今日处境已成众矢之的?多树强敌,对你而言未必有利,眼前环伺你周身之人,无不暗中欲制你死命后而甘心,俗彦有云:「盛满之功,常败於细微之事,酷烈之祸,多起於疏忽之人,言尽於此,诸位珍重。」」说时左手巳牵着青兰,身形潜龙升而起,疾如流星奔空泻落峰底。
刘文杰大喝道:「诸位快追。」
上官相道:「刘大侠可看出什麽蹊跷?」
「时刻无多,稍时再行奉告。」人已凌空腾起,群邪亦接踪拨起,先后疾如鹰隼泻落谷底。
※※※※※※※※※※※※※※※※※※※※※※※※※※※※※※※※※※※※※※
只见奚凤啸与青兰肩携手身法时疾时缓在谷底走去,并未隐蔽身形。上官相等群邪遥遥尾随奚凤啸之后,并不急於捕获,低声向上官相道:「上官老师,试想陆曼玲党羽密布金陵,无不在她眼目之下,此人身怀碧虹剑,陆曼玲怎会让他携美同俱,逍遥物外┅┅」
上官相诧道:「刘大侠确认是碧虹剑麽?为何剑柄上无避毒之珠?」
刘文杰微笑道:「上官老师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此人无疑是陆曼玲得力臂助,我等追踪於他,必可找出陆曼玲巢穴所在。」
上官相不禁恍然大悟,暗道:「刘文杰果枭雄奇才,日后对他宜多加留神─二。」内心又加上一重阴影。
青兰为奚凤啸携手挽腰,只觉一种异样感觉泛布全身,似温馨又似甜蜜,似羞涩又感惶惑不安,假鸳侣不比真夫妻,这滋味只有身历其境之人才能体会出。奚凤啸似感青兰心神不宁,道:「青兰姐姐,你有什麽心事麽?」
青兰陡地霞涌双靥,轻摇螓首,幽幽一笑道:「婢子并无什麽心事,只感觉群邪暗蹑身后不禁担忧凶多吉少。」
奚凤啸朗笑道:「在下就是要他们追来,使陆姑娘能从容布置,群邪勾心斗角,首鼠两端,谅群邪不敢向你我妄自伸手。」
青兰忽嫣然一笑道:「奚少侠,你究竟爱不爱我们姑娘?」
奚凤啸料不到青兰有此一问,不由呆得一呆,道:「人非太上,岂能无情,陆姑娘绝世风华,秀外慧中,在下自惭形秽,何敢妄想,在下身负大仇,不欲以儿女私情羁束。」
青兰眸中忽露出似笑非笑之色,斜睨流波,娇声道:「少侠你这是真心话麽?」
奚凤啸忽道:「快走。」右手略提,青兰身形似飞燕被奚凤啸带起曳空而去,刘文杰等遥遥发现大惊,奋起直追
奚凤啸带着青兰落入一片绵密忽郁森林中,只见如来妙手卢迪立在林中。青兰不识卢迪其人是何来历,禁不住花容失色。奚凤啸忙道:「老哥哥,劳烦把这位姑娘带走,不可使群邪发现,最好送交陆姑娘处。」
卢迪笑道:「老弟之命敢不遵,下油锅,上刀山,赔上一条老命都成。」
奚凤啸解下碧虹剑交与青兰,道:「此剑烦请姐姐璧还陆姑娘,避毒珠在下尚须借用一时,亦望转告。」
青兰玉手连摇不接,道:「我们姑娘并未说过收回碧虹剑之语,婢子恐受责,无法从命。」这青兰小妮子深知陆曼玲心意,借剑示爱,芳心默许,以剑定情,怎可将剑带回,何况她自己亦为奚凤啸那不可抗拒的气质所吸引,恋恋不舍分开,如此才可使奚凤啸睹剑思人,矢志不渝。
奚凤啸因急於遣走二人,催促离开,目注二人身形消失於莽林中才松了一口气。他知群邪定在林外严密监视,一时之间不敢妄入林中,在卢迪留置包裹内,取出一面铜镜重易容恢复彭天麟模样,握着碧虹剑大步迈出。
果然为他料中,群邪均在林外迟疑犹豫不定,上官相冷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兄弟偏不信此人武功强过我上官相。」身形才动,即见彭天麟握着碧虹剑迈出林来,不由惊愕得退了一步。
展天行亦大感意外,诧道:「你为何┅┅」说时目注彭天麟手中紧握着那口碧虹剑上,只觉甚难措词询问。
彭天麟微笑道:「帮主,属下有函带呈帮主,谅已过目。」
展天行颔首道:「愚兄已览悉┅┅」
彭天麟抢口接道:「此人亦姓彭,谊属同宗,是属下的忘年之交,方才与他伉俪相遇时,特将此剑转赠属下,并说他无意於江湖,偕妻将归隐於洱海云水苍茫间,留下此剑无用,举以相赠。」
上官相冷笑道:「此剑是碧虹麽?岂知此人不是嫁祸於你。」
彭天麟眉梢乏出一丝怒意,沉声道:「上官令主,无须危言耸听,你我都是江湖人物,历艰险危难,才活上这把年纪,彭某交友一生忠恕无亏,谅还不致遇上这事。」上官相被说得老脸一红,暗中已泛杀机。
只见彭天麟向展天行道:「属下得自茅堂主飞报,因帮中有事料理,请帮主赶回燕京。」
刘文杰忽微笑道:「彭堂主,可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麽?」
彭天麟缓缓转目望着刘文杰道:「刘大侠可是说在下不能保有此剑麽?大侠持身方正,誉满四海,既出此话,爱护之情至为心感,但在下不信有谁敢一撄锋芒。」说时目注展天行道:「帮主,咱们走吧。」
尚未转身之际,一条身影如电闪扑来,阴侧侧笑道:「你想走麽?须留下此剑?」
此人扑势虽快,彭天麟比他更快,只见碧虹剑一闪,只听一声凄厉惨叫腾起,此人身躯震起半空,两支臂膀离肩坠地,鲜血如注。只见那人断线之鸢般坠下,昏死在地,群邪望去,见是淮南七雄中老三贺良。贺良人称无翅黄蜂,恶行滔天,武功亦属上乘,怎奈经不起碧虹剑锋芒犀利,势若雷奔,被断去双臂,这也是他作恶多端之报。
淮南六雄大怒,纷纷扑上,狞喝道:「玉虎帮年来也太猖狂了,竟敢在江南地面胡作非为,彭天麟,须知血债血还,还不束手认罪麽?」
彭天麟哈哈大笑道:「难道六侠有目如盲麽?是谁先猝袭施展毒手,哼,彭某不可任人凌辱,颠倒是非,不论黑白,枉称淮南七雄。」
六雄不禁语塞,只听一人暴笑道:「谁叫你出口狂言,目无馀子。」
彭天麟冷冷一笑道:「彭某一生言行如一,无丝毫夸张浮延之处,六位不信,请试撄锋芒犀利否?」
淮南六雄当着群邪面前,岂能示惧,何况老三断臂之仇,不容不报,各立方位,倏地激射而出,快如奔箭,刃芒闪电,掌风如山,向彭天麟猛袭而去。展天行暗暗为彭天麟捏着一把汗,只觉彭天麟往昔沉稳持重性情,大为不同,此举实犯重怒,不禁为彭天麟忧。只见彭天麟大喝一声,一招「回风舞柳」扫出,一圈寒芒暴涨如同驭剑虚空而出。
刘文杰一见,暗惊道:「此乃内家驭剑绝乘手法,彭天麟虽习得皮毛,巳自威力绝伦,无怪玉虎帮威焰甚盛。」
碧虹一闪,当场披靡。淮南六雄只惨嗥尖声,寒芒已自迎腰而过,尸分两截,鲜血成渠,死状惨不忍睹。群邪见状不禁胆寒慑住,均料不到玉虎帮堂主竟有如此惊人超绝的武学。展天行面色平静如恒,其实内心亦喜亦忧。
上官相冷笑一声,向展天行道:「展帮主,你任属下横行屠杀不闻不问,是否存心摆颜色给兄弟等瞧瞧。」
展天行淡淡一笑道:「展某自问无此用心,是谁横加拦截阻止展某两人回京?」
上官相怒道:「展帮主是否还记得我等来金陵之前,约誓共进共退,不可中途背盟,是你自食其言,怎能尤人。」
展天行道:「上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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