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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浪子-第5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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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少年正是南天三燕之首庞镇寰,他以过人的才智在悟解那羊皮图上的玄奥,苦思凝索着,剑眉深皱。一个时辰一个时辰过去,渐渐月落星沉,庞镇寰突长吁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喃喃自语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披上一袭黑袍将面首罩住。
他为着时机急迫,不得不犯险一试,身如流星疾奔在大龙湫前,一条黑影疾闪而来,禀道:「禀总瓢把子,现已布下正反七星阵式,但并无可疑人物足入雁荡一步。」
庞镇寰道:「传命他们,各守方位,不得松懈。」那人应了一声,疾展无迹。
庞镇寰凝注了飞泻狂瀑一眼,暗道:「此中虽另有秘径可行,但无法抗拒重逾万钧的浑势冲入,还是以正道而行。」他一念巳定,身形疾,向一座上丰下锐的奇峰奔去。
这座奇峰寸草不生,峰壁平滑并无酿萝攀循,庞镇寰停身在峰下提聚了一口真气,以壁虎功紧贴着上升三十馀丈高下停住。壁虎功易学难精,黑道高手一口气能攀登十馀丈,可算是功力绝顶,如非庞镇寰武学造诣精湛,焉能臻此。
庞镇寰停身之处,正面对两座削耸如笋峰岭。两峰仅相隔一线,乍睹之下几疑同体双连。他面朝着双峰凝注着,似在守候什麽似地,全神贯注,不敢丝毫松懈。朝阳上长,在两峰缝隙内射出一线阳光投映在庞镇寰存身之山壁上。
令人惊异的是,这一线阳光正投映在庞镇寰头顶三尺之处,投入一道裂隙仅两寸,阳光投入竟似深邃无底般,宛如石沉大海,无影无踪。庞镇寰不禁心头狂喜,身形疾缘而上,腾开一支右掌以鹰爪大力手法抓挖裂缝。手指到处,石如碎粉纷纷洒下。片刻,已辟成五尺方圆的洞穴。
他腾身而上,立在穴口,掣出肩后长剑,青虹倏展,切石如腐。一盏热茶时分过去,已深挖十馀丈,眼前显露出洞府,上镌有「奥枢石府」四字。字体兼金刚指力刻成,钟鼎古篆,雄浑刚健。洞旁镌有一联:「千言道德谈清净,一卷黄庭演妙玄。」
庞镇寰忖道:「白阳真人既为三清教下,这「奥枢石府」为白阳真人所居是不会错了。」身形一迈进入洞穴,在怀中取出一颗夜明珠悬在胸前。奇怪那珠光剑虹在洞径中竟显得暗然昏茫,阴风惨惨,使人毛骨耸然。
庞镇寰不禁心中一凛,似觉怔仲不宁,有大祸临头感觉,目露术骇光芒。他咳了一声,暗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来之,则安之。」精神不禁一振,踏步迈入。愈深入渐感风力加强,阻滞身形,他认为不至万分必须,应避免取出定风珠。
他在青城掌门嵩阳子门中获得使用定风珠的口决,所以他有恃无恐,不觉深入四五丈。蓦地,一股狂飚突然卷起,夹着沙砾劈面撞来,有增无已,势如千军万马,呼啸奔电,轰轰不绝。庞镇寰惊呼出口,踏跌倒在地,两腿扒开分椿两壁,不使飓风吹弹出洞,左臂护住首部,右手回剑入鞘伸手入怀取出定风珠照嵩阳子所传口诀运用。
那知竟不生奇效,狂飚愈来愈加强劲,庞镇寰不禁心神大震,他不由省悟出其中大有蹊跷,暗道:「莫非何湘君所得不是真品,被自己劫取竟遭祸殃。」失悔自己不该不取珠试辨真假。如今懊悔莫及,忖道:「这怪风为白阳真人禁制生起,定须应时而发,无怪我正好撞上,不如守候片刻,俟风止再行。」
突然一块巨石击中背上,痛澈心脾,不禁出声冷哼,仍凝力扒在地上,不敢松懈。巨飚宛若沙漠龙卷怪风,势如万马奔腾,威力骇猛之极。半个时辰过去,风势逐渐转弱,庞镇寰奋力站住,护住头面,鼓风缓缓前行。前行约百馀丈后,眼前突现出一方照壁,分左右两条甬径,迳内仍涌出两股呼啸劲风。照壁上镌有两具人身府仰百穴图,穴名刻在穴道上,细如蚊蚁。
图下尚镌有密麻字迹,庞镇寰藉着胸前的夜明珠光凝目望去,不觉默诵谨记而下,镌文:「人者,上禀天、下禀地、阳以辅之、阴以佐之,天地有四时五行,其变也、喜为雨、怒为风、结为霜、张为虹,不体有四肢五脏、八脉十二经,三百六十穴道循周天而行,时刻丝毫不爽,故行为荣、张为气、散为声、阳施於形、阴真於精、天地之同也┅┅」
庞镇寰看至此处,只觉白阳真人称为武圣并非幸致,其立论之精辟,词义之深奥,虽自傲才华亦愧不如,不禁神凝,身后突掠过一缕淡烟般人影,由右边洞径疾闪而入,但他茫然不觉。
半晌,庞镇寰才长吁了一口气,目露喜容,竟往左边洞径走入。岂知他转了两个弯,抬目望去,不由心神震骇,几乎惊叫出口。原来相距三丈远处,蹲着一支庞然怪兽,头生四角其首如狮,并生三目吐出碧绿神光,寒气逼人,张口如血,棱牙外伸,遍体绿鳞,生似扑向自己,不禁倒退了一步,右腕凝功长剑平指,左掌含蕴罡劲护住前胸。
庞镇寰博览群书,胸中所学文武兼资,认出此兽载之山海经,名谓三眼神狳。忽地,三眼神狳一声震耳厉吼出口,喉中喷出一股墨黑浓烟,弥漫洞径,庞镇寰只觉腥臭入鼻,不禁大惊,忙屏住呼吸,封闭脏腑各处重穴,但仍一丝毒气渗入,猛感头昏目眩,筋软神疲,颓然倒地。
幸亏他功力深厚,神智未丧,右手极其艰难地摸向囊中,取出一支纱囊。囊内贮有一块千年雄黄精,清香扑鼻,不但神智立清,而且将浓烟奇毒引向四外,却怠软之感依然如故,暗暗长叹一声道:「如非身怀千年雄黄精,我庞镇寰定丧身在此。」遂般膝端坐於地,运气行功*驱脏腑渗入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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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傍西,滚霞惊天。山外疾逾奔电而来何湘君春梅主婢,她们却是长剑出鞘,预知一入北雁荡,即遇狙击暗袭之举。春梅道:「小姐,我等已进山,须防暗袭。」话未落音,突闻头顶忽生金刃劈风之声,何湘君身形一掷,只见一条黑影挟着一片精芒寒电由崖上扑袭而下。
何湘君冷笑一声,湛卢剑扬空一式「穿针引线」,洒出一串寒星。应变奇快,出式如电,扑袭来敌似大出意料之外,半空中闪避不及,横刀一封欲架开剑势。湛卢剑乃神兵利器,叮的一声,刀声中断,寒芒透胸而过,嗥叫声中溅飞漫空血雨,叭哒坠地。
崖上突生起厉喝声道:「好个心狠手辣的贱婢?」疾如鹰隼飞泻而下三个玄衣,面色深沉老者。
何湘君在未遇奚凤啸前,已是辣手观音,不待三老者站身落定,一式「风卷残云」挥出,精芒暴展,寒虹弧飞。三老者不禁胆寒魂飞,忙窜身腾空,委实不曾料到何湘君貌美如花,毒如蛇蝎。何湘君一剑挥出际,左手两指跟着划出,点向一人肩头。
一个老者才离地七尺,猝感肩头一麻,真气立时涣散,身形沉坠飞落。正巧剑虹卷体而过,身份两截,鲜血泉涌,五脏六腑溢出体外。两老者侥幸逃过何湘君一剑之厄,却不料春梅由侧里一剑奔射而起,眼见寒光眩目,惊叫出口,半空中施展「卧看浮云」身法翻向倒窜。
只听何湘君叱道:「你们还想活命麽?」湛卢剑三招疾出,均是辣手奇招。两老者先机全失,那还有还手之能,剑芒疾卷,只觉双股一寒,两足脱体坠下,不禁冷哼出口。春梅腾空飞起,振腕洒出两点寒星,刺入一双老者胸口,立即毙命。
何湘君低叱道:「走。」主婢扑入一片深谷中,突闻阴侧侧悸人心神冷笑道:「何姑娘暂请留步。」眼前已现出一列十数黑衣人,老少不一,均是太阳穴高高隆起,一望而知是内外双修绝顶高手。
何湘君粉面一寒,目挟霜刃,叱道:「你等奉何人之命阻住姑娘去路。」一人两臂特长,瘦高如柴,面色怪异的灰衣老叟,哈哈怪笑道:「姑娘,你是有知故问,还是实在不知?」
何湘君冷笑道:「你就不说,姑娘也知你等系铁翅蝙蝠老贼手下。」
灰衣老叟沉声道:「何姑娘不愧灵心意思,一猜就中,常言道血债血还,四条人命还要何姑娘清偿。」说时,左臂疾如电光石火伸出,攫向湛卢剑。
灰衣老叟手臂特长,出手如电,倏忽之间,手指已触及湛卢剑剑尖上。何湘君早自蓄势戒备,但料不到此人身手如此迅快,不禁心头一惊,振腕飞出一点豆大寒晕指向灰衣老叟掌心。如果是平常兵刃,灰衣老叟立即硬夺抢下,但湛卢剑犀利无匹,不敢强樱锋芒,右臂疾缩回去,但左臂已自斜攫而出。
何湘君已忖出此人来历武功,迅疾变式「七星横天」斜削左臂。灰衣老叟如遇克星,面色大变,惊得飘身疾退丈外。何湘君横剑不动,冷笑道:「尊驾莫非就是名震滇南的通臂神猿侯化秋麽?想不到你也自甘肋纣为虐。」
侯化秋苍白面色立时铁青,大喝道:「何姑娘,休逞口舌之利,老朽为友助拳,不算助纣为虐,何况我友较令尊实纯厚谦诚。」话声略顿,又冷笑道:「何姑娘,老朽看在与令尊当年一段交情上,奉劝悬崖勒马,掷剑出手,姑娘已成笼中之鸟,逞强困斗,实为不智。」
春梅低声道:「小姐,此人说的不差,我们已被围住了。」
何湘君不答,目光凝望在侯化秋脸上,淡淡一笑道:「候老师,姑娘是否束手就擒之人麽?」身形缓缓向侯化秋身前逼去。
侯化秋面色立变,厉喝道:「站住,姑娘最好不要逼迫老朽,只消老朽一声令下,姑娘必无幸理。」
何湘君道:「未必见得,侯老师只管下令吧?」突见侯化秋面色倏然惨变,身躯栽仆於地,背上嵌着一支通体暗蓝蕴有剧毒的铁翅蝙蝠。匪党见状,不禁相顾失色,不知铁翅蝙蝠自何方袭来。
这支蓝光闪闪的铁翅蝙蝠一现,立时震慑当场,膛目结舌,冰寒之气泛布全身。因为匪党们都知铁翅蝙蝠是他们总瓢把子独门暗器,尤其这支铁翅蝙蝠并非假制膺晶,当然是总瓢把子亲手发出,那是为什麽?此乃不可解之谜,总瓢把子迄未露面,而加深了浓重的疑氛。
何湘君与春梅不禁芳心大喜,知是奚凤啸施救。此际,匪徒们窃窃私议,猜测总瓢把子心意,其中一人为总瓢把子亲信,往昔总瓢把子微露口风,独锺情於何湘君,其他庸俗脂粉,皆不在他心目中,也因未能忘情,故不准属下加害。匪徒们认为确有道理,何湘君美绝人寰,我见犹怜,何况总瓢把子,一声呼啸之下,纷纷退去。
月华似水,谷野迷蒙,山风阵阵送来龙湫飞瀑如梦隆隆之声,使雁荡更平添了几分诗意面境。何湘君主婢到达那座上丰下锐的孤峰下,取出羊皮图审视之下,喃喃自语道:「是这里了,惟须日出之际,才能辨认洞址藏在何处,唉!长夜漫漫何时旦。」
春梅道:「静候日出,至多三个更次,无甚要紧,但贼党窥伺,老贼不知来未,夜长梦多,诚令人忧虑。」
何湘君颔首道:「不错,你我不妨攀登一视究竟,啸弟留函曾谓老贼已先赶来雁荡,说不定老贼早觅出洞址┅┅」突然,她发现地面有着甚多松脱石块,纤臂一伸,抓起一块松石,仔细望了一眼,面色微变道:「有人捷足先登了。」话落迅疾提聚了一口丹田真气,缘壁贴身揉上。
春梅闻言,揣测何湘君话中含意,知老贼已先觅至图解藏处,不由暗惊,忙随着何湘君施展壁虎功登上,只见何湘君朝庞镇寰手辟洞径进入。何湘君已准备停当宝物,髻上一支翠凤发簪突放出柔和清光,缓缓走在「奥枢石府」前,回面说道:「你守护在洞外,慎防匪徒侵入。」她娇躯一闪,惊鸿般掠入洞内。
何湘君站在照壁前,看完两具人形下的镌文后,朝庞镇寰不同的方向进入。春梅回身紧立着穴口,山野景物月夜下分外朦胧如梦,如诗如谜,孑然一生,无语相诉,不由泛起一片惆怅,前尘往事,纷至踏来。天色渐远四更,只见山谷中现出一条人影,捷逾飞鸟而来。
此人身法在春梅眼中异常稔熟,不禁惊诧道:「崔二叔。」
来的果是崔星五,到得峰下,翘首上望,只听春梅娇声呼唤道:「二叔,长远不闻您的行踪,往何处去啦?」
但见崔星五身形疾落地,逭:「姑娘咧?」
春梅答道:「小姐已入洞叁悟白阳图解,恐三两日不能出洞,命婢子守护在此,二叔来得正好,婢子一人未免孤独寂寞。」
崔星五目露忧容,叹息一声道:「铁翅蝙蝠贼子与奚凤啸亦在洞内,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诚令人耽心┅┅」
春梅不禁花容失色道:「二叔,你我不如进入洞府┅┅」
崔星五挥挥手,冷笑道:「是你我能进去的麽,一入洞府中,即罹杀身之祸。」说着以手掌拂削洞壁,石粉簌簌落下,须臾已磨平尺许大小,以指力镌一颗星形及一支荷花,道:「奚少侠心细如发,定然叁悟其中奥秘,你跟我来。」两人先后跃下孤峰,身形兔起鹘落,消失於月色苍茫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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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雁荡山东迎东海,北卸括苍,南接南雁,西引石门,这数百里方圆温州府属二县境内正酝酿着一场武林杀劫。北邙四隐为奚凤啸所制,道出乃是出自铁翅蝙蝠主者恶毒的诡计,挑动武林自相残杀。
是以奚凤啸命人分交由点苍武当两派,两派半信半疑,暂息兵言和,为证实此事。必须央执铁翅蝙蝠主者,然而,白阳图解藏处始终不知确处,因之无法追踪铁翅蝙蝠主者。似真永远无人知情麽?
不,天下没有不可解之谜,白阳图解藏处不知是谁传出在北雁荡山大龙湫周近,於是,天下震动,武林群雄纷纷扑向北雁荡而来。
庞镇寰人虽年轻,却老谋深算,阴狠狡毒,多年来蓄怀异志,在各大门派内均布有卧底之人,一举一动无不了如指掌,如今更在一府六县布下严密舵椿,而其属下**均不知他的来历姓名,对他却忠顺不二,其用人手腕高明之极。
仙君至台州道上,三岔口外现出九人九骑,并非纵马飞驰,而缓缓驱策。九人面寒如水,神情严肃,得得蹄声,使这气氛更显得沉闷、枯燥。他们都是青城门下,彼此互相猜嫉,谁也不知谁是铁翅蝙蝠主者派来的卧底奸细。
终於一人咳了一声道:「咱们如此走法,真不知那天可赶到。」
另一人答道:「反正可以赶到,急也不在一时,咱们先看看风色再说,事关掌门人安危,二师伯一再告戒不得造次,难道你忘怀了麽?」
忽从道旁闪出一身蓝布短装老者,顶上牛山濯濯,露出一口烟黄板牙嘻嘻咧嘴直笑道:「九位暂请留步,哪位是秦阳老师?」九人闻言不禁一怔,纷纷下骑。
其中一个面如重枣,虎目长眉魁梧大汉趋步跨出,抱拳拱手道:「尊驾请示来历,不知有何指教。」
老者望了秦阳一眼,从怀中捧出一个大红柬帖,微笑道:「敝主人邀请九位去卿云村叁与天下英雄大会。」
秦阳愕然问道:「贵主人是谁?」
老者笑道:「秦老师一瞧柬帖就知,由老朽带路。」
秦阳满腹疑云,抽出笺帖一望,不禁勃然色变,帖内并无具名,仅绘一支栩栩如生蝙蝠,大喝道:「尊驾是┅┅」
老者挥挥手微笑道:「秦老师无须动怒,敝主人之意无非是澄清谣诼,贵掌门人乃他人假冒,敝主人之命,会期之日定将正凶主犯公诸天下英雄之前。」
秦阳沉声道:「在下不信。」
老者道:「信与不信,届时便知,老朽仅奉命退邀九位,别无他意,如今卿云村内嘉宾云集,九位何吝一往。」
秦阳冷笑道:「在下行踪异常隐秘,尊驾为何获悉在下择此径而行。」
老者道:「敝主人在浙境布下一百廿七处暗舵,天下武林人物一踏入浙,无不在眼目之下。」秦阳暗中倒吸了一口冷气,面色微变。
忽从秦阳身后窜出一人英气逼人的少年,冷笑道:「贵当家居心不可叵测,在下等另有要事,恕难从命,请回复贵当家吧。」
老者倏地面寒如冰道:「诸位敬酒不吃吃罚酒,可别怪老朽得罪了。」
少年大怒,猿臂疾伸,一掌「五丁开山」望老者胸前推出一股迅厉的劲风。老者冷冷一笑,不闪不避,待来掌距胸前五寸,倏地穿臀飞出,神奇无比五指扣在少年腕脉上。只听少年痛极发出一声大叫,面色苍白如纸,冷汗涔涔沁出如雨。
老者微哂了声,松指放开少年右腕。只见少年一条在臂紫胀如茄,秦阳等人勃然大怒,挥刃扑上,寒光电奔,招招辛辣无比。老者哈哈一声长笑,身形电欺,两臂一阵飞舞,叮、叮数声,秦阳等人兵刃纷纷落地,被制住穴道,面色大变。秦阳才知武功相差太远,不禁长叹一声。
老者走了上前,与秦阳诸人拍开穴道,微笑道:「得罪了。」右臂一引,接道:「请诸位上骑吧,贵掌门人有性命之危,诸位若不去,将后悔不及。」
秦阳苦笑道:「这样说来,敝掌门人是贵当家所囚麽?」
老者笑道:「诸位别误会,敝总瓢子已知贵掌门人下落,但要诸位出面,不便伸手相救,恐有恃强软人,无事生非之嫌。」说着身形望道旁小径走去,身形如行云流水,望也不回望一眼。
秦阳暗叹一声,道:「咱们走吧。」诸人相望苦笑了笑,登骑随着老者驰去,只见老者越行越疾,身形似箭,直似御风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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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灿烂,暮霭苍茫。诸人随着蓝布短衫老者走入狭径,眼前现出一片山谷,四山环绕,削劈如刃,危堑奇险,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入,形势奇险。谷中绿草如芮,疏林掩映中,隐隐现出一幢幢屋宇,林木荫翳下摆设着一张张方桌,枝柯上密悬着灯笼,远远望去,配上一片繁星,绚烂无比。
不少武林人物三三两两,曲肱端膝,敞开胸襟,斜傍坐着木桌酌饮着,见秦阳等人走来,不禁凝目注视,眼中含有神秘气味。蓝布短衫老者突然回过面来,微笑道:「诸位远来想已腹中饥饿,且请宽坐,老朽命人立即送上酒饮,至於九位安歇之处稍时自有人带领九位前往宾舍,老朽现还有事,恕不奉陪了。」
秦阳既来之前则安之,道:「尊驾请便。」纷纷落骑下鞍,就在两张桌面上坐下,须臾,两个短装汉子送上酒食。
酒菜甚为精致,色香味俱佳,秦阳不禁低声笑道:「只道身为阶下囚,谁知成为座上客。」言还未了,只见四邻座上群雄面色一变,目光均投向谷外来路。
秦阳等人不禁惊诧,只见谷外尘头高涌,隐隐闻得一片奔雷蹄声入耳。来骑迅疾无比,一串十馀人如风而止。群雄中有人低声惊呼道:「丰都鬼王,骊山鬼母都来啦。哼,好戏连台有得瞧的了。」
忽闻不远处传来一声阴侧侧冷笑道:「送死有门,自投死路。」群雄闻声大震,竟不知是何人而发。
丰都鬼王滕文星一行十馀人纷纷下骑,滕文星森冷目光四外望了一瞥,狞笑道:「好地方。」阴恻侧笑声又起:「此处风水甚佳,死在此处亦可瞑目。」
滕文星不由面上升起森厉杀机,大喝道:「什麽人?」群雄皆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卷身是非漩涡中。
只听一声哈哈大笑道:「滕老师别来无恙?」话声中远远现出太极双环刘文杰飘然走来。
丰都鬼王不禁一怔,抱拳强作笑容道:「刘大侠来得好快。」
刘文杰道:「老朽也是片刻之前才到。」说时与骊山鬼母等人一一寒暄问好。
秦阳忽见为他们领路的蓝衫老者缓缓向丰都鬼王滕文星等人身前走去,抱拳说道:「兄弟关良敬,职司迎宾,诸位老师远宋,兄弟接待来迟,望乞海涵。」
滕文星枭目逼射寒芒,冷笑道:「你是什麽身份,敢在老夫面前自称兄弟。」
那老者淡淡一笑道:「兄弟奉敝总瓢把子之命接待诸位,滕老师虽心中不怿,但也要看在敝总瓢把子面上恕谅三分,怎麽反疾言厉色,有失高人气度。」
不卑不亢,言中带刺,霎时把滕文星僵住,面色铁青,半晌嘿嘿冷笑道:「贵当家现在何处?」
「滕老师明知故问,敝总瓢把子在叁悟白阳图解,正是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紧经关头,是以不能分身,明晚子时,功行圆满,开关出见。」滕文星不禁面色大变。
刘文杰面色祥和,似无动於衷,其实心中暗暗焦急,忖道:「我在北雁荡山中搜觅半月,迄未发现,怎麽此贼竟际遇非常,觅得白阳图解藏处┅┅」忽又转念道:「白阳图解集天下武学神髓所集,精奇玄奥,乃白阳真人毕生心血结晶,就算此贼根骨绝乘,也难在短短时日中就能习成,其中恐别有蹊跷。」
只听滕文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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