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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浪子-第5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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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翎情不自禁回面一望,只觉一股如山气劲印在他的前胸,闷嗥一声,七窍流血毙命。卢迪裂嘴笑了一笑,取出化尸药粉洒在石翎口中,─转瞬化成一滩黄水。
天色还是清晨,卢迪迳自赶往附近村镇配了三个同样款式的铜牌,并换了一身衣履,到得一处风景清幽小村外,村口建有一座魁星阁,只见他捷逾飞鸟般掠上阁顶不见。暮霭渐合,炊烟四起,倦鸟归林,天际遥远处一丝残霞渐黯淡消失,田野间一片苍茫。
村外现出奚凤啸等四人身影,疾如电射跃出魁星阁,只见卢迪盘膝傍坐壁角,面前放着一葫芦酒及荷业纸包,内有卤牛肉酱豆,正吃得津津有味,一见奚凤啸,立即张口笑道:「老偷儿等了大半天啦,来,来,来,畅饮几杯,也好办正事。」
青兰星眸中满含幽怨,噘嘴嗔道:「真是急惊风遇得慢郎中,少侠调息行功挨了老半天,却又遇着你这老偷儿不办正事,如有舛错,唯你这老偷儿是问。」
卢迪伸了伸舌,摇首笑道:「好厉害的姑娘,老偷儿有几条命敢耽误大事。」
奚凤啸微笑道:「在下不信你就去了卿云谷。」
卢迪道:「不错,老偷儿实是未去,却遇上一椿事儿。」说着从身上取过五块铜牌,并将相遇石翎之事说出,随即朗笑道:「老朽已准备四套衣履,请四位换上立即赶往卿云谷。」
奚凤啸大喜过望道:「不料机缘凑合,一切可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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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朗空,山野一片朦胧。前往卿云谷山道上,蹄声得得,扬尘弥漫,江湖豪雄一拨拨的不绝如缕赶去。其中不少人为增长见识而往,人生难得百年,此一盛会毕生难遇,怎能错过如此良机。谷口外站着两行雁翅般紧扣劲装的武士,手持利刃,寒光闪闪,俱面目鸷冷阴沉。
奚凤啸一行五人健步如飞向谷口奔去。卢迪忽指着前面一行八人,低声道:「太行八怪久未露面江湖,这次也静极思动赶来卿云谷。」
只听谷口武士中腾出一个宏亮语声道:「来人可是太行八义麽?」
太行八怪互望了一眼,暗暗惊异,心知他们行踪已受卿云谷暗暗监视着,八怪中突们出蓄有山羊胡须青衫老叟哈哈笑道:「贵当家真有经世霸才,老朽等一举一动却难逃他耳目之下,令人钦服之至,烦劳通禀,就说我太行八怪求见。」
武士中有人答话道:「敝主人定在今晚於时开关,暂请八位在宾舍稍事歇息。」
青衫老叟稍一沉吟道:「也好。」
随即一名武士走在太行八怪之前,抱拳一拱,笑道:「在下领路。」
青衫老曳右臂一探,手出如风,奇诡无伦的扣住那名武士曲池穴上,这举动令其他武士齐齐色变。那被扣住的武士面色惨变,心中却是震怒无比,道:「雷老英雄,你这是何意?」
青衫老者沉声道:「老朽等人自然要去卿云谷,且别在老朽身后暗中弄鬼,哼!如果心有毒念,可别怪我太行八怪将这卿云谷翻转过来。」
崖上忽飘送过来一个冷森悸人笑声道:「你们太行八怪自比上官相、滕文星如何?」
八怪面色一变,只见一条黑影疾如鹰隼泻下崖来,两指疾阱,迅如电光石火朝青衫老者右臂点去,喝道:「放开。」指划急啸风声,犀利辣毒,神奇莫测。
青衫老叟只觉无法闪避,逼得放开扣住武士的五指,疾飘出丈外,面色铁青,抬目望去,只见是一蒙面黑衣人,两支眼孔内暴射夺人精芒。蒙面人阴侧恻冷笑道:「八位既远来卿云谷作客,我等当尽宾主之道,不能失礼,若存心生事,那就有得你们太行八怪好瞧的。」话才落音,身形一鹤冲天拨上崖去。
太行八怪面孔一阵青一阵白做声不得,想不到二次再出,未见正主,即落得灰头土脸,看来卿云谷主手下大有能人,不由同时升起一股寒意。那受制於青衫老者的武士,面色益发恭谨,躬身道:「在下带路,八位请来吧。」太行八怪神情讪讪随着进入谷中而去。
妙手如来卢迪低声笑道:「八怪器宇狭隘,眦怨必报,此左卿云谷必难安份,可有得好戏瞧啦。」奚凤啸微微一笑,身如行云流水掠向谷口而去。
两行武士一见奚凤啸五人,均面现惊愕之色,不知来人是可来历,一名标悍武士横刀一晃,夜空中洒出一片寒星,阻住奚凤啸等人,喝道:「五位从何而来?」奚凤啸从身旁取出一块铜牌递与那标悍武士。武士仔细端羊腰牌一眼,不禁面色大变,召来同伴传观,互相耳语了一阵。
奚凤啸道:「诸位不必惊疑,在下身为鬼峰亥字第七舵副舵主石翎,总把瓢把子离山后遭强敌屠山,兄弟五人见大势已去,藏於积尸之下幸免,逃出之际又不幸为玉虎帮发现┅┅」
「屠山可是玉虎帮所为?」奚凤啸道:「必是无疑,展天行等为杀人灭口,一路紧追不舍,是兄弟设下李代桃僵之计,方免於难,如今展天行等谅已至谷中,现在何处可否赐告。
「现在南谷宾舍。」
「好。」奚凤啸颔首道:「展天行必定下歹毒诡计,兄弟五人亦在南谷宾舍,烦代通报总瓢把子就说石翎已到。」
崖上突生起一声阴侧侧冷笑,一条黑影电飞掠下,蒙面人目注奚凤啸沉声道:「你说的可是真情实话?」
奚凤啸冷笑道:「总飘把子一见兄弟就知真假,何须尊驾动问,哼,自家人无须如此疾言厉色,误了大事尊驾愿否担待。」
蒙面人不禁语塞,强笑了声道:「老朽尝闻总瓢把子言鬼峰亥宇第七舵,乃千中选一能手,非但武功甚高,而并以机智见擅,石副舵主请展露绝学容老朽见识。」
「第三十章」卿云谷中无情客
奚凤啸冷笑道:「真的麽?」手起一招「风起云涌」向蒙面人斜拍而去。他的招式虽然平凡,却精奥无比,含蕴了无数神奇变化,出手如电,震出漫空掌影拍向蒙面人要害重穴。
蒙面人心头一凛,只觉无法拆解,不禁慌了手脚,身形左挪右飘,但奚凤啸掌式宛如附骨之蛆般拍来,劲风侵肤砭骨,心神为之猛骇。奚凤啸见好就收,霍地收掌沉声道:「在下并无心情与尊驾较量,日后暇当再印证高下。」
蒙面人哈哈大笑道:「石兄弟,你我不是外人,岂能认真,老朽带路,石兄弟随我来吧。」
奚凤啸抱拳正色道:「有劳了。」
蒙面人带领奚凤啸进入谷内一条崎岖小道,忽转面笑道:「石兄弟师承何人,这份精绝武学委实令老朽甘拜下风。」
奚凤啸微笑道:「兄弟与尊驾相比,不啻霄壤之别,方才谷外亲眼目击尊驾一举震慑太行八怪,旷绝武学使兄弟深感愧煞,是以先发制人,而且兄弟露出这手「风起云涌」也是总瓢把子亲自调教的。」
蒙面人心中疑窦顿时消释,忖道:「我说一名副舵主武功再高也强不过老朽,原来如此,这就难怪了。」忽的心中一动,道:「鬼峰由总瓢把子经营多年,无异於金城汤池,但武功并不是很高,怎可任展天行屠山,而无还手之力。」
奚凤啸冷笑道:「若非中了暗算晕迷不醒,焉能使他畅所欲为。」
蒙面人道:「展天行武学并不如外界传言之高。」
奚凤啸道:「那也不见得,一帮之主若无卓绝武功怎能服众,阁下何不一试。」蒙面人鼻中冷哼一声,也不再语,放足疾奔而去。
南谷宾舍处於危崖削壁之下,地极幽秘,形势险峻,多幢房舍掩映在合围叁天古木灌林中,灯光闪烁,宛如繁星。馆舍中呼卢喝雉,猜拳行令之声溢於户外。蒙面人手指着一幢半隐在岩腹馆舍,低声道:「展天行等人分住在东厢四五两间,南厢现无人居,石兄弟就在南厢委屈─宵吧。」说罢拱了拱手,接道:「行再相见,诸宜小心。」身形一晃,已远在三丈开外,迅疾隐去。奚凤啸等人自有恃应小厮接待在南厢住下。
青兰走至窗前探首一望,低声道:「少侠。」手往外一指。
奚凤啸趋前循着青兰手指望去,只见悬崖上郁荫丛中隐现一点灯火,道:「玲姐就在此麽?」
青兰点点头,正待说话,奚凤啸已穿窗飞出,捷逾猿猴掠上悬崖而去。奚凤啸身形迅快如风,但匪党暗椿密布,仍然被发现,只见头顶上一条身影带起如山劲风凌空压下。他身形一闪,右掌往上斜推了出去,低喝道:「是自己人。」掌力一接,「砰」的一声,那条黑影飘几旋落,隐约看出是一个黑衣老叟,怪目中神光灼灼问道:「你是何人?」
奚凤啸道:「在下鬼峰石翎。」他顺手递出一面腰牌。
老者接过端详了一眼,满眼疑云道:「阁下来此则甚?」
奚凤啸道:「在下奉了总瓢把子之命┅┅」说着曲指一弹,一缕指风随指而出。
老者只觉期门穴上一冷,立时口噤难开,四肢绵软,目中射出惊骇神光。奚凤啸一把抓起,身形一矮急踹,宛若一头飞鸟般泻落在一侧洞底,伸指一点老者喉结穴。老者廒哑出声道:「阁下这是何意?」
奚凤啸冷冷一笑不答,在老者身上,施展「分筋错骨」及「焚阴搜元」手法,认穴奇准。这两种手法异常,老者也是武林高手,自知这种手法厉害,立时面无人色,冷汗如雨。严刑之下,何求不得,尤其两种极为歹毒手法施诸人身,虽铁打汉子,也无法禁受。奚凤啸面上现出愉悦的笑容,闻听黑衣老叟供出所知蕴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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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凤啸扮作黑衣老叟从容步上半崖,暗处隐藏匪党认是自己人,置而不问。他如入无人之境,眼见石屋中一线灯火外射,不禁胸口一阵微跳。只听一个阴冷冷的语声道:「江兄,这女娃儿太执拗,到了这种时分还是不应允。」屋角闪出一奇瘦如竹的老人。
奚凤啸冷冷一笑道:「非她应允不可麽?」
奇瘦如竹的老人道:「江兄知道,总瓢把子现在白阳图解秘穴叁悟绝学,子时必不能现面,定须诱使武林群雄前往森罗宫困住,不然将激起巨变,因此非陆曼玲代箸不可。」
奚凤啸暗惊道:「这丫头居然敢违忤父命麽?」说着暗伸两指一弹,一缕无形阴寒劲风直射对方胸口七坎死穴。距离又近,猝不及防,心脉立时震断倒地。奚凤啸伸臂捞住,将尸体藏於暗处。
这石屋外共有四名高手,皆为奚凤啸「三元神智」一一歼毙,他偷觑门内,只见陆曼玲盘坐於地,星眸中不断淌下两行珠泪,凄苦不胜,率来侍婢均局促一隅,忧形於色。
忽闻邻室传来森冷语声道:「陆姑娘,老夫不慎受你之愚,容你侍婢青兰前往卿云谷邀请欧阳鬼母姊妹,显然逃出求救无疑,此无异痴人说梦,要知令尊性命千钧一发,再过片刻,老夫奉命所为,逼非得已。」
陆曼玲切齿骂道:「老贼,你空负武林高手之誉,使出这卑劣手段,何不你我放手一拼,令姑娘心服口服。」
忽闻邻室传来痛苦呻吟,颤声道:「玲儿┅┅不要┅┅倔强┅┅任┅┅性┅┅」陆曼玲闻声一震,面色惨变,眸中蕴含怨毒之色,纤手回挽肩头长剑,欲放手一拼,已置生死於度外。
奚凤啸忙传声道:「玲姐不可造次,容小弟设法救出令尊。」
陆曼玲闻声大喜,凄楚怨毒神情一扫无遗,唤道:「爹,容女儿考虑须臾。」
奚凤啸身形疾闪掩近邻室,右手如刃,暗施功力缓缓切开暗拴推开闪入。只见在庞镇寰府中所见之公孙入云,惨淡无神盘坐於地,在他身后紧立着一个面目阴沉的老叟,戟指虚点在公孙入云胸后「命门」穴上。
那面目阴沉的老叟似为门隙一丝冷风惊觉有异,抬目望去,发现来人是自己一方,不禁心情立宽,诧道:「江兄,为何进入这屋中,莫非┅┅」
奚凤啸道:「正是,山下强敌已至┅┅」说着身形迅疾无伦欺在对方身前,右掌蓄聚暗劲飞出印在前胸上。「砰」声微响,面目阴沉老叟立时眼耳口鼻溢出黑血气绝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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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戬不禁一怔,方才讥讽语声未必就是卿云谷手下,此刻却难以指匠,不由踌躇为难。一声冷笑出自蛇眼老者口中道:「无事生非,恕老朽万难容忍。」伸臂如风,斜腕飞掌而出,掌力阴寒,竟向韦戬身左太行八怪中老三打去。
八怪老三猝不及防,掌风拂体,不禁打了一个寒噤,忙运功封住重穴,杀机猛泛,两臂倏推向老者扑去。韦戬知事已难干休,一示眼色,太行八怪纷纷出手。卿云谷匪徒亦竞相迫攻,将太行八怪围在当中,一面啸声引来无数匪徒联手合殴,欲将太行八怪一网打尽,以树威信。
武林群雄均打着自扫门前雪态度,观望不前,何必惹火烧身,低声窃议太行八怪自讨苦吃,彼此打赌谁胜谁负。韦戬杀得兴起,一手扣着七支穿云箭,猛施内力进射而出。一片锐利啸空之声中数声惨啸扬起,立有匪徒纷纷丧命倒地。
三角蛇眼老者大喝道:「韦戬,你有多少穿云箭请一进施出,恐你身受之惨将百倍於此。他虽然疾言厉色,但目中却含忧虑之容,似有着莫大的心事。双方激门得猛烈巳极,风起云涌,尘沙漫空。
蓦地,从森罗宫内,随风飘送入耳一声震耳金钟,嗡然巨响,谷鸣回应,韦雄不禁面色一变。子时已到,无颖为森罗宫主人开关出见,不约而同心弦猛张,睁大着眼望着森罗宫方面。而卿云谷围攻太行八怪高手更是面色大变,神情有点异样。
只听一声响雷似的大喝:「住手。」微风飒然,夜空中导疾扑下一人,轻似落叶,悄无声息,月映照下,现出一猿形怪入,腿颈均露出葺葺黄毛,火眼金睛中异光闪烁,裂着嘴阴阴一笑道:「樊堂主,此人是何意?」手指着穿云箭韦戬鄙夷的冷哼一声。
三角蛇眼老者忙道:「此人名叫穿云箭韦戬,太行八怪之首,无事生非,妄施穿云箭戮死谷中弟兄多人。」
「真的麽?」猿形怪一跃落在韦戬面前,阴恻侧一笑道:「尊驾自取罪戾,请随我去森罗宫覆命吧。」
书戬厉喝道:「老夫不去你待怎样?」肩头一晃,一支穿云箭已扣在手中,蓄劲待发。
「恐由不得尊驾啦。」右臂倏抬,一支毛葺葺手掌向韦戬胸前递去。掌势似缓实速,待指风近身,韦戬大惊变色,暗道:」那有如此快法。」忙五指一回,穿云箭脱手飞出。
谁知却已不及,穿云箭被猿掌抓住,一串轻微挤裂爆响,为掌力捏挤得粉碎,撒下片片碎屑坠地。猿形怪人喉中发出一声怪笑,道:「韦戬,你还是乖乖的随我去森罗宫吧。」
韦戬厉声道:「你纳命来吧。」一招「横断云山」挥出。
猿形怪人不闪不避,掌势反抓,奇诡绝伦的一把扣住了韦戬的腕脉,怪笑道:「太行八怪也不过尔尔。」指力一紧。
韦戬张嘴大叫一声,右臂腕骨被猿形怪人压得粉碎,痛澈心脾,面色惨白如纸。方才猛烈拚搏八怪已伤其四,如今韦戬一被制,其馀均被慑住。猿形怪人炯然目光环扫了武林群雄一眼,道:「金钟九响,敝主人在森罗宫内恭候诸位大驾,共商武森大计。」
忽听群雄中有人出声道:「尊驾是否北海雪魂岛主齐天大圣袁长庚麽?」
猿形怪人大笑道:「不错,老猴儿正是袁长庚。」
提起韦戬挟在肋下,望了七怪一眼又道:「七位不妨随我前往森罗宫。」
「且慢。」群雄中忽发出一声宏亮佛号,只是霜眉银须的少林高僧九如上人飘身而出。
袁长庚道:「老禅师为何相阻?」
九如上人道:「森罗宫主者真的在宫内麽?」
袁长庚哈哈大笑道:「敝主人既约请诸位来此赴会,何必心存欺诈。」
忽有人冷笑道:「受人豢养,恬不知耻。」袁长庚目光突变,五指疾拂而出。
只听一声惨嗥,一个庞大身影倒下,裂腹洞穿,肠血外溢,已是无救。武林群雄不禁心神猛凛,暗暗胆寒。九如上人霜眉微皱道:「那麽令主人为何须金钟九响?」
袁长庚冷冷答道:「老禅师一定要问麽?」
九如上人道:「事无不可向人言者,何妨见告。」
袁长庚沉思须臾,道:「金钟九度,每一响必有一武林巨恶受首。」
九如上人不禁一怔,道:「方才那一响是何人伏诛?」
袁长庚阴阴一笑,别面向一黑衣武士道:「取出献与老禅师瞧瞧。」黑衣武士随从身后解下一个锦布包裹木盒,打开盒面,赫然显露一颗血污蓬发的头颅。
群雄中一人惊呼道:「那是丰都鬼王滕文星。」
袁长庚裂嘴桀桀怪笑道:「正是他。」随即挟着韦戬如飞而去,其馀太行七怪也身不由己,一霎那间已走了个无影无踪。
只听玉面张良茅焕沉沉叹息一声道:「其中必安了歹毒诡计,令我等骑虎难下,返身不能。」
九如上人目注茅焕道:「久闻茅檀樾足智多谋,料事如神,所言必有见地,请道其详。」
茅焕微微一笑道:「在下料森罗宫主者必不在宫内,现仍在白阳图解藏处潜修旷代绝学,我等在卿云谷内所见,定是预谋使我等欲罢不能,逐渐坠入彀中,不自省悟,或者┅┅」
九如上人道:「或者什麽?」
茅焕答道:「有道是人鉞不如天算,或者另有人暗中作梗,与原定之计背道相驰,是以改弦易辙,诱使我等往森罗宫一探,自蹈罗网也未可知。」
九如上人道:「依茅檀樾之见应如何处置?」
茅焕道:「倘须判明他们意图,我等不妨假作离开卿云谷,如他们出手拦截相阻,则不言而明。」
展天行道:「下一步应如何呢?」
茅焕正色道:「帮主,退身不得,岂能束手待毙,前途维艰,恕小弟难遽下臆断,只得到时走一步算一步。」
九如上人点点头道:「老衲此来本欲一往森罗宫,奈兹事体大,恐连累无辜,是以暂时按忍,茅檀樾之言甚是,不过老衲之意宜分开四路,令他们难顾首尾。」群雄商议之策早被匪徒暗暗闻悉传讯宫内,森罗宫内也是忧急不宁,决定分头阻截,格杀勿论。
袁长庚面露忧容道:「怎麽陆曼玲这贱婢还不俯首听命,难首她忍令其父身遭惨死麽?」
三角蛇眼老叟接道:「看来其中大有蹊跷,何不去陆骥囚处一瞧便知究竟。」低声相嘱数句,跃出宫外而去。
※※※※※※※※※※※※※※※※※※※※※※※※※※※※※※※※※※※※※※
为了何昆仑伤体难愈,奚凤啸穷思苦索,究竟被他悟出了其中道理。何昆仑如此,陆骥当然也不例外,庞镇寰点穴手法竟然高深莫测,不由不令奚凤啸暗暗惊心了。耗费约莫一个时辰,奚凤啸汗出如雨,陆骥真气渐渐顺经归元,如同熟睡,甚为安详。
奚凤啸挥手召来陆曼玲,低声笑道:「幸不辱命,令尊半个时辰后当可清醒,小弟耗费真元过巨,须调息行功,有劳玲姐一旁护守,防匪徒侵入。」
陆曼玲见奚凤啸目光略泛黯淡,知是真话,忙道:「啸弟只管调息,守护之责贱妾义无旁贷。」奚凤啸言缓缓闭上双目气运周天。
蓦地一声金钟响音飘送入耳,陆曼玲不禁心神一凛,紧握着剑把,目光一瞬不瞬望着门外。时间一刻一刻的过去,鸦雀无声,彼此呼吸之音可闻,室外山风送涛,天韵秽稷。忽听室外飘入一个阴寒澈骨语声道:「袁堂主。」陆曼玲不禁一惊,只见一条黑影疾射而入,正是那猿形怪人北海雪魂钪主袁长庚。
袁长庚目光一瞥室中景物,便知有异,不由厉声道:「陆姑娘这是怎麽了?」
陆曼玲镇静如常,微笑道:「这叫做两败俱伤。」
袁长庚手指在地面上尸体道:「他死了麽?」
「不错,作法自毙,怪得了谁?」
「令尊呢?」「真气回逆阻滞。」
袁长庚手指着奚凤啸道:「他呢?」
陆曼玲嫣然一笑道:「这人麽?与家父一般,耗真元太巨,正在调息,等他醒转便知详情。」
奚凤啸扮作卿云谷中人,易容逼真,袁长庚辨认不出真假,只当真是,鼻中冷哼一声道:「陆姑娘,敝总瓢把子相求之事,不知┅┅」
陆曼玲道:「这个,我已仔细想了一想,不过家父未清醒前暂不作决定。」
袁长庚怒道:「时机危迫,稍纵即逝,必酿成大变,请姑娘勉为其难,老朽保令尊安然无恙。」
陆曼玲轻嗤一声,道:「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袁长庚怒道:「姑娘执拗不允麽?」
陆曼玲也是心智过人的巾帼英雄,目珠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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