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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浪子-第5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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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长庚怒道:「姑娘执拗不允麽?」
陆曼玲也是心智过人的巾帼英雄,目珠一转,道:「子时已过,贵当家谅已出关,尊驾可否请贵当家来此一谈如何?」
袁长庚怒道:「敝总瓢把子如能来此,也不致相求姑娘了。」猛然省悟陆曼玲在拖延时间,不禁大喝道:「陆姑娘,你这是心存诡诈,别怨老朽辣手无情了。」斜步欺身,呼的一掌劈了出去。
陆曼玲早知必不免一战,袁长庚未出手,长剑一式「飞花飘蕊」攻去,挥出漫空银星,袭向袁长庚要害重穴,奇诡莫测。袁长庚只觉陆曼玲剑招神妙,无懈可击,逼得撤臂旋身,岂料站立壁角侍婢四支长剑寒光电奔袭来,不禁慌了手脚,忙移形换位,避开了五支长剑袭体之厄。
五支长剑配合严谨,招式辛辣歹毒,绵绵不绝攻向袁长庚而去。袁长庚为武林高手,掌腿交挥,罡风狂啸,五支长剑未近身,即*得荡了开去,但剑势依然如同叠浪春潮般攻来,迫得袁长庚发须飘飞,眼中精芒怒射,运出十成功力。
陆曼玲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忖道:「只须守候啸弟醒转,即可无虞。」她暗中与四婢一使眼色。四婢心意相通,各施展神妙剑招,寒星飘洒,剑飚如虹,划空锐啸。
转瞬,一盏热茶时分过去,袁长庚似察觉陆曼玲心意,心中咒骂道:「贱婢心意歹毒,哼,老夫出名的鬼精灵,岂能中了你的鬼计。」
双掌交错推出,一片如山罡劲,将两支长剑*开半步,身形向陆骥疾跃过去。陆曼玲心中大惊,两足一踹,凌空腾起,一式「龙游大海」剑势如同龙蛇夭矫,悬瀑狂泻望袁长庚凌空攻下。那知袁长庚乃是虚诈,反身疾扑,猿臂一伸,五指如电,向一婢玉馨推了过去。
玉馨一声尖锐的惊叫出口,举剑一式「拦江截斗」封架来臂。叮的一声,如中金石,震得玉臂酥麻,指势蓦然下沉,眼看玉馨就要丧命在袁长庚五指之下。陆曼玲厉叱出声,四支长剑猛袭而下,尤其陆曼玲剑式奇异奥,指向袁长庚肋下「天府」重穴。
袁长庚狞笑一声,不闪不避,五指仍向玉馨急攫而下,真是险到毫发,命在顷刻。陆曼玲不禁花容失色,忙取出一支暗器,急掷打下,一线乌光电射袭向袁长庚的胸腹。一声尖锐的惊叫,玉馨「肩井」穴已被袁长庚扣住,深陷入骨,痛得几乎昏死过去。
轰长庚怪笑出口之际,突然面色一变,只觉背上一麻,接着灼热麻痛蔓延开来,立知不妙,忙运功封住各处穴道,抓着玉馨的五指松了开来,反臂拨出暗器。月下望去,不禁脸色大变,原来他掌心托着的暗器正是震撼武林的铁蝙蝠,慌不迭取出一粒墨绿色药丸事故入腹中,桀桀狞笑道:「陆姑娘,这铁蝙蝠你是从何处得来的。」火眼金睛中泛溢森厉杀机。
陆曼玲嫣然微笑道:「说给你听,你也不会相信,铁翅蝙蝠是你们总瓢把子赠与姑娘防身暗器。」
袁长庚闻言不禁一怔,摇首狞笑道:「老朽不信鬼话。」
陆曼玲格格娇笑道:「早说了你不会相信,何必要多问,要知卿云谷内座上俱是无情客,你自身难保,还敢与姑娘为敌。」
袁长庚桀桀怪笑一声,右手在怀中一拍,掣成一支蛟筋软棍,迎风一晃,立时变得笔也似直,棍色紫红,两端尖锐,足有三尺二寸长。只见袁长庚身形滑步一步,右腕一抡,棍梢震成碗大的棍花点向海天叟陆骥而去。
侍婢银绢眼明手快,叱道:「你敢妄施毒手。」一剑「白蛇吐信」点往棍梢。「叮」的一声,银绢只觉右臂酥麻,虎口发裂,长剑被烫得几乎脱手飞出。袁长庚依然棍势未稍缓一缓,向海天钓叟「命门」穴疾点而去。
陆曼玲花容失色,长剑寒光电奔出手,望上一挑。但到底是迟了一步,袁长庚蛟筋棍点在陆骥「命门」穴上,蓄劲未吐,袁长庚狞笑道:「陆姑娘,你倘要为令尊请命,只有束手听命。」
陆曼玲心如刀绞,长剑横胸,淡淡一笑道:「你放开家父,咱们才能好好谈上一谈,不然,姑娘岂是威肋届从之人。」
袁长庚哈哈大笑道:「老朽知道姑娘不逊须眉,但时机急迫,恕老朽不能从命。」
陆曼玲面色立时罩上一层浓霜,冷笑道:「反正家父已无可救治,你妄想逼我就范,无异痴人说梦。」说着目光一望侍婢。众女婢身形倏然飞动,将袁长庚团团园住,剑光虚指,布成一严密剑阵,只要袁长庚一个不防,剑阵立即发动。
袁长庚忖道:「久闻这丫头武学高绝,智计过人,错非老朽还胜不了她们,如将陆骥毙命棍下,必引起一场激搏,非但於事无补,而且卿云谷武林高手亦将酿成巨变。」脑中思念电转之下,知放开陆骥更糟,除此一策,别无他途可循,不由狂笑道:「姑娘真个不要令尊性命麽?好,老朽要试试姑娘剑阵能否困住老朽。」
忽听窗外响起一个沙沉语声道:「袁堂主,谷中武林群雄分四路攻出谷外,我等阻截发生犯烈拚搏,双方死伤甚众,但武林群雄似无真心欲闯出谷外┅┅」
袁长庚沉声道:「老朽知道了,你速进来将这几个丫头擒住。」话音才落,忽听一声闷嗥传入室内,外面之人噗通栽尸於地了,袁长庚不禁面色也一变了,显然那来人已遭戮毙。
只见一条娇俏人影,疾若惊鸿般电射而入,现出俏丽可人的青兰,一见室中情状,不由一怔,忙道:「姑娘,少侠未来麽?」陆曼玲暗示了一个眼色,青兰立即会意了,那盘坐行功的黑衣老者乃是奚凤啸易容伪装。
袁长庚眼中吐出两道森厉慑人杀机,沉声道:「陆姑娘如此手辣心黑,恕老朽要下毒手了。」突然,只见奚凤啸身形缓缓立起。
袁长庚面色顿现喜容,话尚未出口,蓦地奚凤啸一个旋身,五指如电疾扣在那袁长庚曲池穴上。这猝然生变,令袁长庚不禁呆,只觉一阵飞麻蚁立循着行血蔓延开来,封闭不住,不禁面色惨变道;「你这是什麽用心,胆敢叛逆不成?」
奚凤啸朗声大笑道:「袁长庚,你知道我是谁?」
袁长庚听出语音不对,厉喝道:「尊驾究竟是何人?」
奚凤啸道:「阁下可曾听过新近崛起武林号称摘星手之人麽?」
袁长庚闻言心神猛骇,忖道:「怪道总瓢把子严令查出摘星手来历姓名,不惜采取任何毒辣手段置他於死,怎奈此人形踪飘忽,有如天际神龙,无法捕捉,原来就是他。」
陆曼玲身形疾动,探臂抢下袁长庚蛟筋软棍,并点了九处穴道,冷笑道:「袁长庚,你为虎作伥,死有馀辜。」
袁长庚面色激厉道:「江南武林盟主,武学渊博精深,不过老朽败得未免不心服。」
奚凤啸笑道:「袁岛主意欲与在下各以本身武功放手一拼,在下当成全岛之愿,但目前碍难从命。」凌空拂指。袁长庚只觉胸前气窒,眼前一黑倒下。奚凤啸微微一笑,向海天钓叟陆骥走去。
陆曼玲道:「家父伤势不要紧麽?」奚凤啸五指扣住陆骥腕脉,凝神察视陆骥体内真气运行变化,伸指紧按在「长强」穴上。陆曼玲见状不由一颗心紧悬在咽喉中,惟恐其父不治。
忽闻青兰惊呼道:「袁长庚清醒转来啦。」
奚凤啸头也不回,道:「原要他回醒。」
袁长庚悠悠醒转,只觉四肢绵软乏力,武功如散失一般,不禁暗叹一声,火眼金睛内两颗晶莹泪珠夺眶而出,但装着不经意以臂拭除。他目睹奚凤啸点在陆骥的「命门」穴上,面上陡然升起轻视的笑意道:「总瓢把子点穴手法奇奥绝伦,尊驾还是知难而退吧不要误了陆老师的性命。」
奚凤啸道:「阁下视贵当家不啻神明,兄弟怎不作如是想法,武学源流本殊途同归,有何奇奥可言。」
袁长庚不禁一怔,道:「照尊驾的说法,恢复陆老师的神智易如反掌麽?」奚凤啸微微一笑不答。
这一笑,包含了干言万语。袁长庚武林名宿,当年也是叱吒风云人物,怎能不知真意。於是,袁长庚心神震荡了,这种感觉是毕生未有过,不觉黯然长叹一声道:「英雄百年,到头仍是黄土一坯,老朽庆幸后来者居上,也为武林不胜忧。」
奚凤啸道:「恕在下不懂袁岛主话中涵意。」
袁长庚叹息一声道:「咱们总瓢把子处心积虑就是等候有这麽一天,将天下武林群雄一网打尽,怎容尊驾破坏。」
奚凤啸沉声道:「这个在下知道。」
「但事实上已为尊驾破坏无遗。」袁长庚正色道:「何况总瓢把子因事尚未赶回卿云谷去┅┅」说此,天外传来一声响亮的金钟,馀韵枭枭,回声不绝,袁长庚不禁面色大变道:「又是一武林高手丧生了。」
陆曼玲忍不住夺口问道:「是谁?」
袁长庚摇首道:「不知,总瓢把子网罗在森罗宫内的都是老─辈,久巳绝足江湖的武林名宿,神智丧失,如同陆老师一般,六亲不认,下手狠毒,恐你这江南盟主独手不能挽狂澜於既倒。」说着又是叹息一声道:「江湖纷争,血腥残酷,永无休止,一俟总瓢把子习成白阳图解返转,武林杀劫更将不知何时能止了。」
奚凤啸朗笑道:「看来袁岛主这一席话如非相劝在下置身事外,即是乞命而出。」袁长庚闻言目中不禁泛出怒光,别过面去,大有话不投机半句多之意。
奚凤啸见状只微微一笑,低首凝神暗运真气使陆骥恢复神智。其实奚凤啸岂不知袁长庚话中另有深意,无奈急於恢复陆骥神智不能分心而已。再默忖庞镇寰无论如何不能在短短时日内叁悟白阳图解,是以他不急於获知蕴秘。
「第三十一章」同舟共济挽狂澜
北雁荡山,灵枢石府中,深邃曲折洞径内缓缓移动一个少年。这少年的目光深深注视着两壁,洞内并无灯光,却有一种稀有的淡白光辉黏附在壁上,将壁上人物兽鸟,风云雷电,星宿廛度的图形映得极为清晰。少年是谁?正是那凶狡狠毒的庞镇寰。
他本有过人秉赋,深知若要将白阳图解融汇贯通,非一朝一夕之功,不如熟记脑中,假以时日当可大成。目前他已记忆过半,循着所得地图,转入一条岔径,抬目望去,不禁一怔,只见那幅图形已然模糊不清。仔细审视之下,显然有人来过,以指力磨蚀,而且磨蚀痕迹犹新,分明不久之前所为,不禁怒哼一声。
再看一幅图形,系一巨猿攫爪前扑,两足横足子午,二臂反旋,头部仰视称斜。看似平凡,其实深奥莫测,寓意玄晦,猿身每一处均有不同变化,愈探索其理,愈觉不可悟解,图下所镌口诀更是义理滞涩。庞镇寰衷心烦燥,呆立片刻,不禁恍然大悟,这一幅图形与前一幅磨蚀图文本为一贯相连的。
前幅既然毁去,后幅无异废物一般,由不得大怒道:「此人端的可恶。倘为我撞上,定将此人磔骨扬死不可。」说着目中神光顿泛狠毒之色。猛─转念道:「磨蚀痕迹犹新,此人想必仍在洞内,待我瞧瞧是谁?」
於是,他发现每九幅图形内必有一具毁去,而且所毁的图形极其重要,不由激起杀机,更激起他欲擒住此人不可。因为擒住此毁图之人,可逼他绘出图形及录旧口诀,在此一动机之下,庞镇寰身形竟如矢射掠去。洞径密如蛛网,岔道繁复,何湘君与庞镇寰实无相遇之理,何湘君依照奚凤啸所赠图中路径循序渐进,自可避免碰面。
但是何湘君所过之处,留下一股香气,庞镇寰猜知必是何湘君,眼中凶光逼射,暗道:「白阳图解被这贱婢毁去,非但图霸武林夙愿无法实现,而且自身也岌岌可危,恐四海之大并无容身之处。」一念至此,不禁泛起一股寒意。
朝霞正上,天际遥处梳卷的云屋芧着绚烂彩边,恍目夺神,悠悠晨风,拂面清凉。庞镇寰不知在灵枢石府中有多少日了,也不知卿云谷吉凶如何,面上忽罩上一层阴霾,目光含忧,顿时前尘往事一一涌现心头。
※※※※※※※※※※※※※※※※※※※※※※※※※※※※※※※※※※※※※※
卿云谷金钟九响,晨光熹微,东方浮起鱼肚青白,谷外群集着武林群雄,精神疲惫,衣履残破,不少肩臂负伤,血染衣襟。展天行长叹一声道:「我等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应作何处置。」
九如上人摇首叹息道:「森罗宫主究竟是谁?至今仍是一个不可解之谜,老纳奉掌门之命前来,何颜回山授命。」
蓦地,山谷远处送来一声悠长的清啸,声如龙吟,群雄不禁一怔。啸声未绝,只见远远现出一点豆大人影,疾如流星掠来,身法绝快。
九如上人不禁高宣了一声佛号,道:「来人莫非就是森罗宫主者。」
突然群雄中腾起一声惊呼道:「怎麽是他。」群雄循声望去,只见鹿角堡主百臂神叉张晓澜。
不禁众口出声问道:「来人是谁?」
张晓澜目露诧容道:「上官相大师兄梅六。」话方落音,梅六已掠至,炯然目光扫视了群雄一眼,向张晓澜抱拳道:「堡主一向可好吗?」
张晓澜面现赧愧之色道:「托庇粗安,老前辈别来无恙?」
九如上人上前合掌施礼,微笑道:「三十年前老衲与梅檀樾在王屋山曾把略相聚,想不到如今卿云谷再度重逢。」
梅六朗笑道:「自号飘零江湖客,飞絮因风偶相逢,老禅师方外高僧,为何也卷入这是非漩涡中。」
力加上人道:「魔劫未清,何能证果极乐,我佛有云: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梅六呵呵大笑,良久笑定,面色一正道:「老禅师昨晚当已见过铁翅蝙蝠主者。」
九如上人摇首叹息道:「未曾。」并将卿云谷内所见所遇详说一遍。
梅六黯然长叹一声道:「这早在老朽意料中。」
展天行不禁瞪目诧道:「既早知森罗宫主者来历,何不及早公诸武林,也好趁时截止血腥┅┅」
梅六面色一沉,冷笑道:「展帮主,你说得太轻松了,别说你不成,就是九大门派掌门也无能为敌,老朽倘说出他的来历姓名,数年前武林己面目全非了,何能等到现在。」展天行不禁面红耳赤,气血激涌,但他究竟是─帮之主,度量非常,强自把一腔怒气压抑下去。
茅焕望了梅六一眼,含笑道:「梅老前辈是说森罗宫主者身负绝学,天下无人能敌。」
「可说正是。」「既然天下无敌,何以挨延至今,他畏怯什麽?等待什麽?」茅焕犀利词锋,使人无法招架。
梅六微笑道:「武学一道,相生相克,千百年来,尚未听闻无敌天下之人,但此人心机诡绝,擅於暗算,所惧者白阳图解而巳,昨晚未露面者,此人必是尚在白阳图解藏处叁悟图解未竟,是以未能赶回卿云谷中,老朽庆幸诸位免去一步杀身大难。」群雄不禁闻言暗暗惊心。
茅焕道:「然则,梅老前辈何不率领我等赶往白阳图解藏处扑杀此獠,以免后患。」
梅六哈哈一笑道:「别说老朽不知白阳图解真正藏处,就是知道也不能带领诸位老师前往送死。」
展天行诧道:「这是何意?」
梅六道:「白阳真人尊称武圣,学究天人,在图解处藏设下极厉害的禁制,各位白问能否安然通过,如果森罗宫主人已习成白阳图解绝学,那位可制伏他。」群雄闻言不禁面面相觑。
茅焕道:「那麽我等岂非束手待宰不成?」
梅六微笑道:「茅老弟,久闻你才华过人,料事如神,见微知着,你去卿云谷可曾察觉有何蹊跷麽?」
茅焕闻言不禁一怔,道:「老前辈是说森罗宫麽?」
梅六不禁长叹─声道:「诸位叁与卿云谷英雄大会,为何不见各派掌门亲自来┅┅」说着目注九如上人,接着:「老禅师应知有何异常之处?」
九如上人不禁大讶,默默忖思:「只觉少林掌门多少年来性情变得异常忧郁,冷漠孤独,只严命门下少问江湖是非,武林恩怨,分明胸中蕴藏隐衷己久┅┅这与森罗宫主者有关麽?」
梅六悯恻叹息道:「老甯师,武功一道,犹若水涨船高,令掌门多年以来,如不出老朽意料,武功不但未见增进,反而有着显着的退步,老禅师是否有察觉麽?」
九如上人不禁面色微变,忆起前年掌门人独自在达摩后院中施展金刚禅掌,对准一株巨柏虚空推出,枝叶微摇,不禁仰天低喟了声,目光黯然,慢慢踱回室中,为自己偶然瞥见,当时不便询问,事后又忘怀,此刻经梅六一问,顿感有异,道:「梅檀樾可否请道其详。」
梅六目光一扫武林群雄,正色道:「溯因在诸大门派掌门人及江湖群雄合击赤手屠龙何昆仑起,当年何大侠耿直嫉恶,铁面无私,各大门派均有门户之见,未免护犊,更经一位隐名高手挑唆威诱之下,遂发生此─不齿蒙羞之事。」
「那隐名高手是准?」「森罗宫主者。」
茅焕冷笑道:「正邪势若水火,少林掌门无论如何也不致与此妖邪狼狈为奸,沆瀣一气。」
梅六正色道:「茅老师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森罗宫主者在各大掌门身上暗中使了手脚,「阳关」穴上钉入逆影穿骨毒针┅┅」一言未了,群雄不禁骇然色变。
茅焕皱了皱眉头,道:「这样说来,森罗宫主若要图霸武林早在多年前就该放手而为,何致等到现在?」
梅六微笑道:「说得正是,但森罗宫主者巳魂归离恨天,贲志而殁,令人慨叹。」
群雄中有人冷笑道:「想不到梅老前辈婉惜此盖世凶邪,真是┅┅」
梅六哈哈大笑道:「诸位岂不知一蟹不如一蟹,目下的森罗宫主者比死者更凶狠狡毒。」
「他是谁?」
「第二代森罗宫主,森罗宫主者衣钵传人,何昆仑虽不慎失手被擒,但却予森罗宫主者致命重伤,终因伤重不治,然而森罗宫主手下却不知他们的主人已死。」梅六说着叹息一声道:「幸亏森罗宫主者死得太早,未将全身绝艺悉数授於这位衣钵传人,所以武林才能维持短暂的平和局面,不过森罗宫主者临死之前遗留下三道毒计,并嘱咐这位衣钵传人在未习得白阳图解之前,决无望图霸武林。」武林群雄始恍然明白其中因果。
九如上人高宣了一声佛号道:「梅檀樾为何这般清楚。」
梅六黯然一笑道:「老朽就是获知底蕴,才会避居鹿角堡五行楼下地穴,幽囚多年不见天日,唉,知迷途之未远,觉今是而昨非。」
武林群雄至此如梦初醒,梅六昔年亦被森罗宫主所网罗,只听梅六又道:「老朽昔年沉沦,奈逼不得已,而知也不甚多,诸位若须扑灭此獠,应同舟相济,共筹对策才是,倘再存门户之见,彼此勾心斗角,则武林永无宁日矣。」说时面色突变,斜身五指送出,弹出五缕劲风。
只听一声闷嗥,一个身穿蓝衫中年人身形摇摇欲倒,面色苍白如纸,黄豆大小汗珠由额角沁沁冒出,目露惊悸之色。梅六冷笑道:「马伯犀,别以为老朽不知你是森罗宫爪牙,亏你还是衡山名手,丧心病狂,卖身投靠,至死尚执迷不悟。」展天行一声大喝,往马伯犀疾扑了过去。
只见马伯犀面泛青紫,口角溢出─丝黑血,气绝而死,展天行不禁怔住。梅六道:「他已将齿缝内所藏烈性毒药咬破,来不及啦。展帮主,非但你帮内有森罗宫卧底奸细,老朽敢说诸大门派内均有森罗宫耳目潜伏。」群雄不禁相顾失色。
九如上人趋前两步,低声向梅六道:「老衲等不愿坐而待毙,请问梅檀樾计将安出。」
梅六面色凝重,垂首沉思良久,道:「欲速则不达,攘外必安内,老朽倒有一策,未知老禅师等能否应允┅┅」用密语传声法与九如上人交谈。
九如上人颔首道:「老朽勉为其难。」
梅六又与展天行微笑道:「老衲并非秘而不宣,奈群雄良莠不齐,恐有森罗宫爪牙在内,请与老禅师密商,老朽尚须往卿云谷内一探。」
展天行知是实情,抱拳施礼道:「展某人虽粗鲁不文,尚知分寸,梅大侠有事只管请便吧。」
九如上人高声道:「诸位施主可愿随老衲前往武夷一行。」武林群雄此刻已是同仇敌忾,唯九如上人马首是瞻,随着九如上人疾奔而去。
梅六长吁一声,正**卿云谷门掠入,忽闻一声悦耳银铃娇笑道:「梅老前辈。」葱郁丛草中无风自动,翩若惊鸿般闪出一个明眸酷齿,翠衣少女。
「姑娘是何来历?为何识得老朽麽?」
翠衣少女嫣然一笑道:「老前辈是来相寻奚少侠麽?少侠现正施治我家老主人伤势,请随婢子来。」
梅六更是一怔道:「姑娘的老主人是谁?」
「陆骥。」梅六长长哦了一声道:「姑娘请快带路?」
翠衣少女嫣然一笑,转身穿入绿草丛中,梅方疾随在后,穿过一条深密狭长的草原,转入一条幽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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