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玉田缘:调教忠犬夫君-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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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信给我看看吗？”景恬问道。
　　　　“我先送夫人回去休息，然后派人把信给姑娘送去。”
　　　　“不用麻烦了，我和嬷嬷一起送郡主回去，然后嬷嬷把信给我就行了。这件事得查清楚，究竟是谁在捣鬼。”
　　　　得知有人捣鬼之后，景恬的肚子里怒气更盛。
　　　　她之前还在奇怪，如果只发生了那么一次，以这个时代的观念，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武清至何至于十年不理睬梁将军，甚至还牵连了梁辰骁。
　　　　那人明显是吃透了武清至的性子，知道她只会自己生闷气，绝对不会找梁将军对质，所以才会用上这样的计策。
　　　　景恬的话让嬷嬷有点尴尬，可她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喊来武清至的贴身侍女，让她们送武清至回卧房，然后就带着景恬回到自己的住处，当着景恬的面，从一个上锁的小匣子里，取出了那封信。
　　　　信纸很特别，景恬一眼就看了出来，这确实是南疆皇室御用的纸张。
　　　　不过，这种纸张圣唐皇宫里也有，因为在圣唐和南疆不打仗的时候，南疆每年的贡品里，几乎都有这种纸。
　　　　而且，袁嬷嬷不可能知道景恬今天会与武清至说这些事情，所以，这封信九成的可能是真的。
　　　　这也是景恬要跟着来取信的原因。
　　　　景恬拿到信之后就回了辰景院的书房。
　　　　如今朝中一时间损失了不少大臣，但国之重臣的挑选又不能囫囵吞枣，所以这些天仍在任的大臣们基本上都身兼数职，这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但同时也是给真正有能力之人的机会。
　　　　梁辰骁此时就不得不同时管着刑部和大理寺，还兼着些户部的事情，另外墨韧军也需要安顿，所以他这些天一直十分忙碌。
　　　　等梁辰骁回到定远侯府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回屋没看到心心念念的媳妇儿，便询问了下人，得知景恬还在书房。
　　　　他简单清洗了一下，换了常服，就乐呵呵地往书房跑。
　　　　如今墨卿夺位成功，他也算是间接替父亲报了仇，虽然动荡之后很是忙碌，但他心情一直都还不错。
　　　　或许是梁辰骁推门的声音太轻巧，也或许是景恬想事情太认真，她丝毫没有察觉到梁辰骁的到来。
　　　　因着是在家里，景恬没有梳发髻，乌黑柔亮的秀发披在肩上，只有耳朵上面各自提了一绺头发绑在脑后，以免头发滑落到眼前，影响伏案的视线。
　　　　景恬拿着炭笔正琢磨得认真，突然眼前一暗，疑惑抬头，正看到眼前一双星辰般晶亮的眼睛，溢满了怜惜，那深情像是一个急速旋转的漩涡，几乎要将她吸进他眼里的世界，再也无法自拔。
　　　　“你回来啦？”景恬微微一愣，随即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看着眼前那略有些迷茫的眸子，突然弯成一个月牙，流光溢彩，险些让他痴了。
　　　　梁辰骁的心头顿时觉得暖暖的，只要她在哪里，哪里就是他的家，他的归属……
　　　　只要知道她在哪，他就永远不会迷失前行的方向。
　　　　“媳妇儿，为夫想你……”

　　☆、834。第834章　女人的直觉

呃……早上不是才见过么……
　　　　这是怎么了？
　　　　见景恬一脸疑惑，梁辰骁有点尴尬，总不能说自己看她看痴了吧……老夫老妻的……
　　　　所以，梁辰骁果断转移话题，“你在忙什么？”
　　　　梁辰骁低头看去，见景恬面前的桌案上只放着一张白纸，上面用炭笔写着一些字，还有一些圆圈和线条。
　　　　正中间一左一右分别写了武清至和梁回，武清至的左边，写了武清惠，而梁回的右边，则写着太上皇、张九年、梁回以及武清惠。
　　　　“这是？”梁辰骁没想到景恬竟然在琢磨他父母的事情。
　　　　“我今天从袁嬷嬷那里，拿到了这个。”景恬叹了口气，把那封信递给梁辰骁。
　　　　梁辰骁接过信扫了几眼，神情从轻松渐渐变得凝重，青白变换。
　　　　良久，才憋出一句，“如此，也怪不得母亲不愿意理会他了。”那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
　　　　“你信了？”景恬问道。
　　　　“不信。”梁辰骁这一句倒是斩钉截铁。
　　　　“怎么说？”景恬倒有些好奇，梁辰骁为何能如此肯定。
　　　　“他不是那种人，且不说他对母亲敬爱有加，便是一个陌生人，他也不会在背后议论是非。而且，你先前也跟我说过，只有一次，还是兰芳行下了药。所以，是有人故意在父亲和母亲中间挑拨……”
　　　　“而且……还该死的成功了！”梁辰骁说到最后，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眼睛都有些红了。
　　　　景恬见他情绪不好，就起身绕过书桌，有些担心地拉住他的手。
　　　　梁辰骁的手一点都不像习武之人，没有茧子也不粗糙，他的手上的皮肤很是光滑细致，但不是女人的那种娇柔。
　　　　他的手指修长笔直，景恬最喜欢把自己的手窝在他的手心里，欣赏那分明有力的指节。
　　　　察觉到景恬的担心，梁辰骁将她揽在怀里，蹭了蹭她的发顶，声音也放柔了许多，“我没事……别担心。”
　　　　景恬仰起头，说道：“这样的信有十几封，我怀疑这件事和武清惠有关，可是似乎郡主和她姐妹关系很好，我又有些拿不准。”
　　　　“为什么这么说？”果然，听到景恬主动分析案情，梁辰骁眸中闪过一丝犀利，那悲愤的情绪淡化了许多。
　　　　“女人的直觉，我觉得武清惠真能干出这种事来。”
　　　　“做这种事情多数是因为嫉妒，可是之前的事情我们不清楚，线索太少了，所以我从如何做成这件事上面考虑。”
　　　　景恬拉着梁辰骁走到书桌旁坐下，指着她在纸上勾画的内容继续说道：“这件事要想成功，并且这么多年不被怀疑真的不容易。要想做到，第一，要能获知南疆女王和你父亲的关系，光这一点普通人绝对不可能做到；第二，要了解郡主的脾性……”
　　　　说到这里，景恬一顿，武清至这种什么事情都不说，全都藏在心里的脾性，和她家夫君好像……
　　　　不过，李安表哥和若素互相误会的那件事情开始，景恬已经用事实反复给梁辰骁灌输了，夫妻一定要坦诚，心里有别扭一定要说的理念。

　　☆、835。第835章　我以为

“第三，也是我怀疑武清惠的原因，那就是这么多年，武清至不可能从来没有想过问一问梁将军，但是为什么两个人从来没有对质过？我觉得，一定有人在他们身边。”
　　　　梁辰骁听了景恬的分析，也努力回忆起之前的情况，“我想，父亲一定是因为那一次的事情，心中一直对母亲有愧，所以他只是以为母亲知道了那件事，不肯原谅自己。那些年父亲为母亲做过不少事，可每次母亲稍稍软化，用不了几天，就又会冰冷如初。”
　　　　说着说着，他突然低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景恬说道：“你刚刚说这信有十几封，我在想，也许就是每次母亲想要原谅父亲的时候，一封新的信就会出现……”
　　　　真的很有可能……
　　　　景恬又问道：“郡主她有什么闺中密友吗？她有心事一般会跟谁说？”
　　　　“她搬离主院，把自己封闭起来后，也就和原先的交际断了来往。除了待在家里，她似乎只去宫里。”
　　　　“看吧，虽然不明白武清惠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她是唯一一个能做到的人。”景恬拿起炭笔，又在武清惠的名字下面划了一道，写了几个字。
　　　　“等我抓到她，一定要好好问问，她到底是何居心！”
　　　　梁辰骁攥紧了拳头，因为太过用力，指节隐隐发白。
　　　　两个人都很有默契地没有提起武清至和梁固将军的问题……一个人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没有问清楚就给对方定了罪，因为太爱，所以怨恨了大半辈子；另一个人心中有愧，只是一味地补偿而不解释，反倒让对方更加坐实了罪名，因为太在乎，所以补偿了大半辈子……
　　　　梁辰骁轻轻地拥住景恬，将脸颊贴在她的柔软的发顶，喃喃地说道：“恬恬，以后我们有什么话，都要和对方说……”
　　　　微微颤抖的呼吸，道出了他此时内心的不平静。
　　　　自以为是其实是人的天性，却也是感情里的杀手。
　　　　“我以为”三个字，真的葬送过很多美好……
　　　　“好！”景恬给了梁辰骁一个十分肯定的答案。
　　　　也许什么都说出来会有点丢面子，但只要事关两人的感情，她就愿意说出来。
　　　　有时候，一个小小的缝隙搁在心里，就会慢慢成长为巨大的裂缝，而人们回过头来看时，却发现在那个缝隙形成的当初，其实只要对方一个温柔的解释，或是一个坚定的眼神，就能愈合的天衣无缝。
　　　　虽说一个误会能影响这么大，和武清至与梁固的相处方式有很大的关系，可是这中间搞鬼的人，却是他如今唯一能发泄愤怒的出口。
　　　　一个曾经温暖的家庭和幸福快乐的童年……虽然它本身就很脆弱，但这不是别人能够蓄意破坏的理由。
　　　　没人知道武清惠和寿王怎么从宫里出去的，不过目前所有的线索都表明，他们是借用了锦衣卫遍布全国的势力。
　　　　光是帮她们出城，锦衣卫就搭进去二百多条人命。
　　　　梁回为了他们，也真是够拼的了。

　　☆、836。第836章　江南江南

因为梁辰骁公务繁忙，要盯着张九年，又得搜索寿王和武惠妃的动向，所以这件事景恬主动揽在身上。
　　　　景恬后来又和武清至谈了两次，基本上已经可以肯定这件事武清惠脱不了干系，只是，她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背后有没有主谋，也就只能等抓到武清惠之后亲自问问她了。
　　　　武清至把这个胞姐当做了她生活中唯一的温暖，怎么也不愿意相信武清惠竟然在骗她……原本就不怎么健康的身体愈发虚弱了。
　　　　不过因为这件事情，武清至和梁辰骁的关系和缓了一些，连带着对景恬也不是那么排斥了。
　　　　可是，这一波事情没完，很快，又出事了。
　　　　这天，陈潇柔突然找到景恬，哭诉一番，事情的重点是，姚小六的信儿已经延迟三天没到了。
　　　　姚小六前阵子去了江南。
　　　　这是陈相上任后着令官员核查政务时发现的一个问题，近几年整个江南地区，尤其是江州、福州和赣州的人口每年都在下降，而且赋税也一年比一年少。
　　　　近几年江南都没有发生什么大灾，可是如此反常的情况，竟然每年都被搪塞过去了。
　　　　如今再抱怨以前的官员尸位素餐，只是马后炮。
　　　　朝廷立即派姚小六作为巡南御史了解情况，而就在他离开半个多月之后，私下里没了音讯。
　　　　“可是昨天我才问过梁辰骁，巡南御史的消息一直都有按时上报，而且内容都是正常啊！”
　　　　景恬安慰陈潇柔别太过担心，也许是姚小六到了江南，忙着调查或者应酬，一时没有顾上给她发信。
　　　　“不会的，他就是再忙也不会不给我传信……”这话一说完，陈潇柔猛然意识到这话不妥，顿时涨红了脸。
　　　　可是，她还是咬着牙，强忍着害羞说道：“他给我传信是用的你们辰骁卫的鸽子，所以，所以他每隔五天就会写一个字条给我报平安……只是几个字的事情，不至于没有时间写，我担心他是出了什么事……”
　　　　“等等……那小子竟然用我辰骁卫的信鸽给你报平安送情书？”景恬眼睛一瞪。
　　　　“呃……这事儿是他不对……”
　　　　当然不对了，辰骁卫的鸽子都是训练有素的专业信鸽，这种信鸽饲养调教极为不易，也就是郑氏归附于她之后，又养了一批，才堪堪够用。
　　　　梁辰骁担心姚小六，特意调拨了一只给姚小六带去，是为了让他有重要情报可以及时传回来的，可不是让他哄未来媳妇儿的……
　　　　好吧！
　　　　批评教育姚小六不要公器私用这件事可是以后再说，陈潇柔说的对，姚小六没有按时传回消息来，说不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景恬心里顿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可她还是安慰了陈潇柔几句，让她先回去了。
　　　　说起来也是有点巧，之前他们在陌陌出事后调查梁思棋的时候，就发现她和另一个梁家旁支梁元斌，一起来的京城，两人关系似乎还不错。
　　　　而梁元斌，此前似乎也去了江南做生意。
　　　　不过，这个人辰骁卫早就查过，同盛楼的东家，只是一个身体有些不好，但脑子却很活络的生意人……
　　　　景恬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起他来，随后，她又让辰骁卫去户部借出来江南的案卷，仔细地研究了半天。
　　　　晚上梁辰骁回来后，又带来一个消息，是从张九年嘴里审出来的，赣州那里有一个瞳的基地。

　　☆、837。第837章　亲自去一趟

“我怀疑就是我当初待过的那个山谷……”梁辰骁皱着眉头沉声说道。
　　　　对于那个山谷的事情，梁辰骁从来都是尽量避而不谈，就算是提起来，也是一句话带过去。
　　　　景恬知道那个山谷给他的记忆不太美好，所以也从来不问。
　　　　“我担心江南出事了，”景恬接口说道：“我查阅了江南近几年的案卷，每年人口减少一到两成，而且，越来越多，包括上缴的赋税，也因为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理由或是减免或是拖欠。”
　　　　梁辰骁沉吟，“可是近几年圣唐都没有什么灾害……”
　　　　景恬说道：“没错，按理说经济和人口在社会稳定的情况下都会自然增长，江南这些年不涨反降，绝对反常得厉害，而且，辰骁卫查到皇帝有派过钦差前去了解情况，不过，派过去的五个人里面，三个人在路上死于意外或急病，两个活着回来的人则是汇报江南一切正常。”
　　　　江南就像一个铁桶一样，不允许任何外来人窥视。
　　　　派去的钦差，要么帮着遮掩，要么死于非命……
　　　　姚小六是不会和那些人同流合污的，他满腔热血，正义感爆棚，所以……
　　　　“洛恒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不知道他现在是逃掉了，还是被那些人控制了。”梁辰骁神色有些凝重，虽然姚小六话多呱噪了些，但是梁辰骁还是把他当成了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钦差队伍有护卫的禁军……”景恬话说了一半，也说不下去了。
　　　　哪一次钦差没有禁军护卫，还不是五个死了三个……
　　　　“如此说来，江南那里，很有可能和南疆一样，成了瞳的一个势力范围，而他在江南掠夺的，是钱粮和人口。”景恬叹了口气。
　　　　她觉得这个瞳很是神秘，他们似乎总是很被动，总是在他出手之后，才开始应付。
　　　　梁辰骁沉默了片刻，做出决定，“这件事情必须告诉陈相和姚相他们，我们在明处，更是要加强防范，恬恬，我大概得亲自去一趟江南了……”
　　　　景恬知道，对付瞳的话只能梁辰骁亲自前去，可是，那个瞳太神秘了，神秘到景恬觉得十分危险，可是她说不出阻拦梁辰骁的话。
　　　　梁辰骁去一趟江南，也许是他们想要破局的关键。
　　　　“那你带上墨韧军和辰骁卫去。”景恬提出自己的要求。
　　　　她知道梁辰骁的武功很高，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对方还不知有多少高手。
　　　　“墨韧军还要镇守京城，现在时局不稳，还有辰骁卫，也在查寿王……”
　　　　“我不管，墨韧军和辰骁卫是我们家的势力，自然得先紧着你用！辰骁卫你至少带上四个卫属，还有墨韧军，至少两万，另外那些能解回春丸毒性的大夫，多带上几个……”
　　　　还好陈大夫有先见之明，将解回春丸毒性的方法无私地交给了太医院，如今太医院里差不多点的大夫，都能解去回春丸的毒性。
　　　　夫君太过忧国忧民，大公无私了，景恬小嘴一撅，坚持先把人手给他家夫君配齐。

　　☆、838。第838章　寿王造反

他们这么折腾还不是为了能够安安稳稳的生活，不被皇权压制，不被强权迫害。
　　　　所以，梁辰骁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媳妇儿突然“无理取闹”，梁辰骁微微惊讶了一下，随即心里也是甜蜜得不得了。
　　　　哼！墨卿那小子还想跟他争媳妇儿，哪辈子也没戏！
　　　　不过，墨卿胆敢对他媳妇儿有想法，那就别怪他默默地看着墨卿作死，把自己的追妻之路的难度，从一级作死到满级了。
　　　　第二天，墨王府的密室里，几人密谈了整整一个半时辰。
　　　　姚相为了救儿子，陈相为了孙女婿的安全，墨卿为了让景恬放心……他们恨不得梁辰骁把所有的墨韧军都带去，梁辰骁各种保证之下，才将人数缩减到只带两万，不能再少了，再少姚相和陈相要跟他吹胡子瞪眼睛……
　　　　当天晚上，梁辰骁就以接手南疆防务为由，带着两万墨韧军，离开了京城，一路向南。
　　　　至于是去南疆还是去江南，那就看梁辰骁的心情了。
　　　　景恬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一趟后院深处，将梁辰骁离京的消息告诉了武清至。
　　　　而梁辰骁离京第三天，辰骁卫传来消息，寿王一行逃到了燕州，得到了燕州卫节度使史朝明的支持，反了！
　　　　不过他们自然不肯承认自己谋反。
　　　　据说寿王拿出了一份传位诏书，上面言明太上皇心仪的继位对象是寿王，可是墨卿竟然趁着京城混乱，挟制了太上皇，极其无耻地继承了帝位。
　　　　而就在辰骁卫的消息传回来两天之后，寿王的檄文内容传到了京城，一时间，满城哗然。
　　　　可就在这个时候，墨卿却并没有像一般的皇帝那样，直接说寿王谋反，而是十分友好地回应了寿王的檄文。
　　　　言明太上皇的身体近日有所好转，他也不太想当皇帝，不如请寿王殿下回京，他们兄弟两个一起当面问问太上皇，这个皇位到底要传给谁。
　　　　呃……
　　　　远在燕州的寿王看到墨卿的这篇回信，简直就要气爆了。
　　　　他已经准备好了一系列环环相扣的“证据”，要狠狠地和墨卿大撕特撕，以占据舆论的制高点。
　　　　可是墨卿竟然态度那么好，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他若是不回京，显得他心虚似的……
　　　　可是，回京他还有自由可言吗！
　　　　现在整个京城都是墨韧军，朝臣和军队全都拥护他李墨卿，他只要一回去，就是被软禁的结局！
　　　　寿王在燕州气得如何跳脚不说，墨卿在宫里，也是发愁得不得了。
　　　　大家都快忙疯了，竟然燕州又要平乱。
　　　　关键问题是朝中各位大臣们一看，呦呵，给您下毒的武惠妃跑到燕州去了，若是等到陛下给母妃报了仇，还不知道要打多久……
　　　　这万万不可啊！虽说太医们都说陛下体内的毒已经控制住了，可问题是九皇子殿下身体不好给他们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印象，只有皇上广纳后宫，赶快有了子嗣，他们才能安心地干活啊！
　　　　要不然皇上若是哪天突发旧疾，离他们而去，他们可上哪儿说理去？

　　☆、839。第839章　白娘子被法海抓了？

没错，寿王在燕州蹦跶的那么欢，却并没有引起朝臣们太多注意……
　　　　唉，他都谋反了，干了那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竟然都没有吸引到多少关注，甚至都没有上京城热聊榜……这是要气死寿王殿下吗？
　　　　这不，寿王、武清惠、梁回以及史将军正在燕州卫节度使府中议事，送信的兵士将京城的动向送了进来……
　　　　“京城是不是已经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有没有加强戒备？大臣们有没有偷偷安排退路？”
　　　　“禀殿下，目前京城最热门的话题是英俊的新皇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还有未来皇后到底有多么美貌……呃……再然后就是话剧连续剧白娘子被压在雷峰塔下何时能够脱困，以及北辰楼新出的肉松蛋糕和蛋黄酥哪个好吃……”
　　　　“什么？白娘子被法海抓了？”
　　　　咳……
　　　　史将军快要哭了，要知道他好不容易造一次反，可是下了好大决心呢！
　　　　要不是实在是放不下武清惠那妩媚的妖精，他才不会那么冲动……
　　　　京城，景恬已经忙活得脚不沾地了……
　　　　“太好了，刚好赶上郑氏那边首次航行成功，带回来不少海外珍奇的玩意儿，全都给小然做嫁妆！”
　　　　郑氏一家子归附景恬后，她就将她派去了圣唐东境以东的流求。
　　　　流求不是圣唐的一个州，而是圣唐国土东面临海那一圈在海中大大小小的陆地，也可以叫它们琉球群岛。
　　　　郑氏这里，就是景恬原先给自己找的退路。
　　　　一旦他们协助墨卿夺位失败，就由已经事先分散到达预定位置的墨韧军掩护着，往圣唐东境撤退，在东边的海岸线上，进可占据一隅，退可入海上岛。
　　　　所以，郑氏不仅已经探测了流求群岛，在上面安排了足够的人手，还在景恬强大财力的支持下，搜罗了她所有能找到了造船高手，打造海船船队。
　　　　这一点，就连墨卿都不知道。
　　　　只有景恬和梁辰骁掌握着这一股海上的力量。
　　　　如今，夺位成功，这一股势力便成了半明半暗的。
　　　　暗处在琉球群岛上积蓄力量，仍然作为一个退路，而明处，则由船队沿着海岸线往南探索，用粮食和丝绸，换取大量珍贵的香料和华美的宝石。
　　　　他们拥有这个时代最先进的海船，是圣唐海岸线上的霸主。
　　　　因着寿王在燕州举起造反大旗，景然的婚事被大臣们提上了议事日程。
　　　　墨卿在这件事情上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当然了，也许他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