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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妻也撩人-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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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挑挑眉,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身后立即响起酒杯碎地的巨响,他脚步微顿,随即冷冷一笑,纵身一跃便往某个方向飞掠而去。
而郡主府内,灯火通明了一夜又一夜。
浣绫和蓝衣端着饭菜,小心的摆在了桌上,随即朝着守在床边的两人低声唤道:“相爷,公子,都已经这个时辰了。你们还是先吃点东西吧。小姐若是看到你们这样寝食不安,肯定会心里难过的。就算是要守在小姐身旁,也要先照顾好自己才是啊!”
卢朝轩一脸的憔悴,下巴上都长出了密密的胡茬,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挂在脸上,模样甚是滑稽,可却没有一个人有心情去笑。
沐晚歌昏迷得越久,情况就越来越不乐观,这是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
“左相,先吃点东西吧。否则,小歌儿醒过来看到你这模样,应该是会心疼的。”卢朝轩伸手拽起死活不动的元宇倾,连拖带扛的将人拖到了桌子边,随即自己拿起筷子,强硬的将菜塞满了元宇倾的饭碗,径自嘟囔道,“小爷是怕小歌儿心疼,这才夹菜给你的。要知道,这世上除了小歌儿,小爷还从来没给人夹菜够。你就好好知足吧哈!”
当然,若不是看在元宇倾十几日如一日的照顾着小歌儿的份儿上,他才不会这么好心啰嗦。要论谁与小歌儿最亲,那自然是他和玉景璃那臭小子。只是,他也知道,那臭小子现在一身腥,不适合也不应该跑到这里来,难得的是元宇倾来了。
这一事实,总算让他心里好受了些,原本对他的一些反感也随风而去。
不过,要想超越他们,还是有很长一截距离的。这辈子或许不行,那下辈子吧!
元宇倾直接无视他别扭的神情,丝毫不客气的端起饭碗,埋头扒拉米饭。他们都说得没错,他的歌儿还在床上躺着,自己若是不吃饭,先倒下了,那又有谁来照顾她?
更何况,他的歌儿向来心疼他,若是知道他不好好吃饭,岂不是要心疼死饿了?就为着这一份心疼,他怎么说都不能不照顾自己的,不是么?
一时间,房间内只剩下两人拼命扒拉米饭的声音。待吃完饭后,所有人都被元宇倾赶了下去,就连卢朝轩都被宁渊死死的挡在了门外,连踮脚看一下都是个不允许的严峻问题。
赶退了所有人后,元宇倾端出来一盆温水,并准备好布巾、衣裳等物,打算给沐晚歌擦擦身子。
之前,他已经问过李秣陵,以沐晚歌此刻的身体状况,实在是不宜移动,平日里擦洗都要万分小心。而自从他进驻郡主府后,替沐晚歌沐浴换衣裳这件事儿,他从来都不假手他人。
虽然他的动作有些笨拙,可反复了一两次后,便慢慢熟练了起来,以至于在黑灯瞎火闭上眼睛的情况下,他都能准确的摸到腿、腰、胸、脖子和脑袋,手法之准,古今第一人。
只见他坐在了床边,轻轻的将沐晚歌翻了个身,解开腰带,褪去衣裳,便拿起一旁温热的湿布巾从上到下的擦洗起来,眼神澄澈而干净,没有一丝亵渎之色。
即便是造物主在世,估计也要为他此刻的神情心境而赞扬上一番。
半盏茶的时间,一切动作才做完。元宇倾收拾好一应物事儿,便踢掉自己的鞋子,侧身躺在沐晚歌身旁,指腹轻轻的摩挲着那苍白的肌肤,指尖颤抖着,为肌肤那异常的温度。
虽然因挨了巴掌而红肿的脸颊已经消褪了下去,却还是依稀可以见到五个鲜明的手指印。
而那肌肤,没有触手可及的温度,而是有些冰凉,就如被安置在了寒玉床上,丝丝凉意慢慢的渗入她的身体,即便是他,都为这样的温度而心惊胆寒。
向来不知道害怕为何物的元宇倾,每次在抚摸上那张脸时、在将那个人紧紧搂入怀中时,心尖儿都不可抑制的打了个颤。
说起来,两人相识的时日也不是很长,从头到尾也不过是几个月,可这几个月,就仿佛过了很久,久到他都忘记了少年横扫沙场上阵杀敌建功立业的激动澎湃。如今在他心里,唯一想做的,便是时刻守护在她的身旁,生怕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他不禁有些埋怨起自己。
若是当初他能够第一时间赶过来,是不是就不会让她挨了那一巴掌了?是不是,她就不会昏迷这么久了?是不是她就会一脸灿烂笑意的站在自己面前,而不是如此刻这般,就算呼吸微弱,却依旧是生死不知?
就在流星划破漆黑夜幕,很快就要迎来天方鱼肚白的时候,睿亲王府的药庐里突然爆发出一道欣喜非常的声音,随即便见药庐的门一开,两个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人终于相互搀扶着走了出来,其中一人手里还万分宝贝的拿着一个小瓶子,就连脚下的步伐也变得十分小心翼翼。
等候在外面的凌暮远心下大喜,连忙迎了上去,满脸的激动神情,“父王,可是解药制好了?”
凌晗允点了点头,虽然他极力遏制,可还是忍不住难掩脸上的激动之情,只听他声音微微颤抖道:“远儿,赶紧将这大好消息告诉元相,就说倾颜郡主体内的毒,马上就可以解开了。”
“好。儿臣现在就去。”凌暮远笑着点了点头,随即招来身旁的侍卫,护着两人回房间休息,而他自己则亲自前往郡主府,告知元宇倾这一则大好的消息。
凌晗允和李秣陵相互搀扶着,由侍卫护送着,走在睿亲王府的花园里。
此刻放松了心情,心愿已了,两人倒是不急着回去,而是慢慢的走着,呼吸着初秋清晨的清爽空气。
李秣陵紧紧攥着手中的小瓶子,微微摆动间,依稀可以听到瓶子里摇晃的汁液。因为烈火赤焰和火炼子的特殊药性,他们最终决定将解药制成了液体状的,在保存和防护上倒是比丸状的解药更需要小心谨慎。
忽然,一阵清风拂过,微冷的气息像是找到了入口般直接往自己肌肤的毛孔里钻,让他心里无端的发寒。脚步慢慢缓了下来,他的手肘顶了顶身侧的凌晗允,有些不安道:“王爷,您不觉得,今晚太平常了么?”
凌晗允微微皱起眉,不解问道:“师弟,你这么一说,本王也发现了。如今心里像是怀揣着什么一样,竟然有些不安起来。你说,莫不是平日里提心吊胆太过,以至于草木皆兵了?”
“如果真是草木皆兵,那就好了。怕就怕,是四面楚歌啊!”话音刚落,周围的静谧瞬间被打破,空气中无端的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压力,似是要将花园中的人尽数打趴下,一并碾入土中。
“有刺客!”围在两人周围的侍卫顿时摆成警戒姿势,将两人重重护在中央,眼神凝重,紧握刀剑,等待着刺客现身的那一刻。
突然,空气里传来了一道破空之声,随即便见到五名身着红衣的刺客从四面八方飞掠而来,脸覆恐怖的鬼面具,头发飘散,手一挥,剑出鞘,数十道刀剑之光朝着花园中的两人劈下来。
凌晗允大惊失色,一把推开手拿解药、不会武功的李秣陵,手挥长剑纵身跃起,剑尖所过之处,弦月之光陡盛异常,生生将劈向李秣陵的剑气半空截断。
只是,他自身却没有来得及挡住来自左侧的剑气,左肩不幸被劈中,顿时鲜红流满衣裳。
“王爷!”侍卫们惊呼,连忙分成两拨,较多人数的一拨直接挡在了凌晗允的面前,而人数较少的一拨却是分到了李秣陵处,各自抵御着来自红衣人的袭击。
凌晗允顿时大怒,朝着围在李秣陵周围的侍卫怒吼道:“蠢驴!还不多点人过来保护本王?你们去保护那个无用之人做什么?”
而在凌晗允大吼出声时,所有的红衣人瞬间转换方向,围攻起他来。招数凌厉,杀气浓重,活脱脱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机器。
即便是精心挑选的王府侍卫,不到片刻都被红衣人杀死了一半。地上躺着的,都是王府侍卫的尸体,而红衣人的所向披靡,更是让凌晗允及其侍卫无比震惊,围在他身边的保护圈越来越小,眼看着就要被红衣人蚕食吞噬。
一时间,手怀药瓶的李秣陵倒是没有被人袭击,几名侍卫保护着他,就要逃离出红衣人的视线,可乍然一回头,却看到红衣人朝着凌晗允劈下几道剑光,而他却是连躲都来不及躲,整个人顿时大惊,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解药在我这里…”
话音刚落,那红衣人直接收了剑气,二话不说就往李秣陵方向杀去,而这突然的一声却救下了凌晗允的性命,只是看到五名红衣人向李秣陵发起攻击的场面时,一口气没缓上来,却又为李秣陵的大胆而提心吊胆。
很明显的,这些人是专为解药而来的。他所选的侍卫,都是王府里的精锐侍卫,怎么都没想到,在这些红衣人面前,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何从未听说过?
而李秣陵在喊了那一声后,当看到所有人围攻起他时,整个人几乎傻了起来,竟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似是被这样的刺杀场面给震住了,根本就忘记了反应。
可他忘记了反应,不代表红衣人忘记。那些人已经发现了他怀揣着药瓶的异样动作,纷纷攻击起他的全身各处。在刀光剑影里,李秣陵看到他的脸色惨白,眼神空洞,甚至都想好了死之前的此生种种。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数十名黑衣人从天而降,手持长剑挥出数十道阴煞狠毒的剑气,生生将红衣人的气势阻挡在半空,有些红衣人更是被剑尖凝聚的浑厚内力伤到了经脉,或逼退了一步,或立即倒在了地上,足可见这些黑衣人的功力深厚,能力非凡。
凌晗允和李秣陵齐齐松了一口气,临死前的恐惧还遗留在胸口,也不管黑衣人是受了谁的指使,只是见到他们对付这群红衣人,便知道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两人便也很识趣的藏身于这些人之后。
经过几次交手后,他们才发现,这些人的能力远在方才的王府侍卫上,虽然也有伤亡,可比起刚才那不堪一击的惨状来说,这些黑衣人倒是真的阻挡住了红衣人的进攻与袭击。
而随着战斗的时间加长,红衣人被耗掉的体力越来越多,五名红衣人里已有三名被杀死,剩余两名依旧在负隅顽抗。可即便是只剩两人,也依旧进退有序,短时间内黑衣人根本就不能动他们分毫。这样的杀伤力,直接令在场的所有人震惊又震惊!
这时,半空中突然升腾起一朵烟花,随即又有不少的黑衣人从天而降,加入了战局,红衣人在人数上就变得十分被动,可对于黑衣人而言,局势却是大为乐观。
凌晗允和李秣陵藏身于一处隐秘的角落,待发现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时,连忙拉起李秣陵往王府的书房跑去。
突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劲风,强大的气势直击他们的后背。
凌晗允一惊,连忙回头一看,却见一个黑衣人朝着他们俯冲过来。不,确切的说,是朝着李秣陵俯冲过去。他连忙出手抵挡,可毕竟受过伤,黑衣人又来势汹汹,根本就是以卵击石,直接被黑衣人的内力震出了三尺之外,吐出一口鲜血。
“王爷…”李秣陵惊呼,却也更握紧了袖中的药瓶,可他的这一动作,落在黑衣人的眼里,却是十分的不自量力。
只听到那黑衣人嘲讽一笑,随即伸手点住了李秣陵的穴道,伸手探入他的衣袖,从他手里掰出了护得谨慎的药瓶,并拿着瓶子在他面前晃了晃,漫不经心道:“李大夫,听说过一句话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想必就是倾颜郡主的解药吧。可真是辛苦李大夫了,劳累了这么久,也该好好歇息了。”
说着,伸手一点他的玉枕穴,便见李秣陵整个身子都倒在了地上。黑衣人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淡淡扫了眼三尺之外的凌晗允,再不言语便往府外飞去。
凌晗允眼睁睁的看着黑衣人抢走解药,又吐出一口血,再也支撑不住,想要闭上眼睛休息时,却见两道人影飘身落下,环视了一圈后,快速的冲到他的面前,当看到胸口的学血迹时,连忙惊呼道:“父王,父王您怎么了?”
元宇倾也大惊失色,连忙输了一口真气给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急急道:“王爷,解药呢?解药在哪里…”
凌晗允费力的抬眸看了看眼前的人,心下一欣慰,虚虚弱弱的说了句:“解…解药…被…被人…抢走了…”
随后,便见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可一双手却微微举起,指向了某个方向。
元宇倾会意,纵身一跃,身形一掠,便往凌晗允所指的方向飞去。
“父王…”凌暮远惊呼,连忙扶住他的身子,看了看飘身离去的红衣人和黑衣人,那里惨烈如战场,尸横遍地。
而元宇倾顺着凌晗允所指的方向找过去时,因轻功上乘,远远还可以瞧见原先那黑衣人的一方黑色衣角。可在经过一大片的荒郊野岭后,却失去了那黑衣人的踪迹。他立于屋顶,看了看脚下的房屋,却发现此处是京都城的一片住宅区。只是,住宅区房屋众多,根本就找寻不到任何可疑的痕迹。
更重要的是,这一片住宅区的不远处,便是太子府,周边除了一些市井小民的房屋,便是四大御史府、右相府和将军府。
元宇倾暗恨此人狡诈如狐狸,若是找出来,非得大卸八块方能解掉他的心头之恨。只是,他却也不急着离去,而是静立原处,仔细的分析着今晚所发生的一切可疑事情。
方才,他刚到达睿亲王府时,那些红衣人的招式,他是看过的,绝对是来冲着解药而来的。而那些黑衣人,则是为了阻止红衣人取得解药。只是,至于是哪一方的人,如今也不得而知。
可是,那些红衣人在看到自己后,却很明显得生了退却之意,更甚至在他落地后的零点零一秒内,快速的摆脱黑衣人离去,似乎很怕看到他一样。
“糟了!歌儿…”元宇倾连忙转身往郡主府方向赶去。那些人抢解药是真,可在看到他之后,怕是针对的还是郡主府里躺着的人儿。
而在元宇倾急速离开后,一名黑衣人从一处极其隐秘的角落里直起身子来,眼里满是赞赏之意。
不愧是为人称颂的一国左相,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冷面战神,武功高强、轻功卓绝,就连他自己都要稍逊一筹。若不是他熟悉附近的地形,从而有利的借此作为掩护,此刻怕是早已落在了那人的手上。
只是,望着元宇倾离去的方向,他顿时也陷入了沉思之中。既然元宇倾能够想得到此次夺药的关键,他自然也瞬间通透。没想到他用了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人家更高明,直接来了个“调虎离山”,可真是令人吃惊啊。
只是,但愿沐晚歌的运气好些,别真被人杀死了,否则他辛辛苦苦守了几个时辰夺得的解药,可就没有用武之地了。
郡主府内,巡逻的侍卫从不间断,火光也将郡主府照得如同白昼。
断遥谨慎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动静,心里的担忧在元宇倾走后便开始无限扩大。
平日里,就算是元宇倾在此,他们夜间的巡逻也从未间断过,火光如白昼,也不过是为了保护郡主的安全。只是,方才元宇倾走得匆忙,还特意吩咐自己要更加小心谨慎,莫不是睿亲王府那里出现了什么问题?
“所有人都给我打起精神,不许放一只虫子飞进来!违者,格杀勿论!”厉喝声被他用内力传播出去,整个郡主府都可以听到他的命令,而原本有些懈怠的人也顿时机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再不敢垂头眯眼打瞌睡。
只是,似乎老天生他下来,便是为了考验他磨练他跟他作对似的,在他话音刚落,周围便出现了大动静,风停树止,气息在这一瞬间凝固成冰,排山倒海的强大气势,齐齐往胸口处压迫而来。
众人还来不及看清楚刺客来袭的方向,却隐约有数道红色的身影往郡主府的寝居冲去,断遥大惊,连忙带人跟了上去,却在快要靠近的那一刻,被那几道红色的身影挥出的气势生生逼退。
突然,寝居内传来凌乱而恐惧的叫声,随即丝丝血腥味透过窗子飘散了出来,隐约可见里面挥动的刀剑和散乱在地上的一应物事儿。
断遥想要带人闯进去,可谁想,还没撞开那门,却已经被里面的压抑气息撞了出来,周围像是被人覆住了结界一样,根本就进不去,只能看着里面的打斗干着急。
而那几道身影,穿着武功几乎都与睿亲王府的红衣人一样,显然是受了同一个主子的指使。只是,在他们想要将躺在床上的沐晚歌杀掉时,四名风云卫突然出现,将红衣人的杀机一举击毙。
红衣人似是对风云卫极为忌惮,见一次刺杀不成,又集齐七人之力,再一次发动袭击,可风云卫能令天下人心惊,自然也同样能够阻挡住小小红衣人的攻击,三下五除二间,便将两名红衣人解决掉。
其他的红衣人见状,连忙撤退。
可这时,空气里顿时响起一道暴戾而冰冷的声音:“风云卫听令,所有红衣人,全部擒拿,任何一人都不许放过!”
☆、卷三 谁主沉浮 第二十五章 淑怡郡主
可这时,空气里顿时响起一道暴戾而冰冷的声音:“风云卫给我听着,所有的红衣人,全部擒拿,任何一人都不许放过!”
话落,一袭黑衣、满身浓重煞气的元宇倾踢开大门走了进来,眉眼处聚拢起层层冰霜,眸中瞬间凝聚起狂风暴雨,即便是隔着较远的距离,那些红衣人也能感觉到死神的气息,看着元宇倾的眼神里更是带着深深的恐惧之意。
若说他们杀人不眨眼,那眼前这稍微往人面前一站便席卷着无尽狂风暴雨的男人,便是真正的地狱阎王。只消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可以让人感觉到冰封雪山之下的彻骨冰寒。
“还愣着做什么?等着架起个铁锅仰头望天唠嗑么?风云卫,还不赶紧给我拿下?”元宇倾连看都不看一眼,只一句暴怒的质问,便让红衣人腿脚不由得发软,可在面对风云卫强大的攻势时,束手就擒的结果远比负隅顽抗的结果要惨烈的多。
此刻,他们已经没有任何的选择,唯有拼命厮杀,才有保命的可能。
只是,风云卫却没有给他们反抗的机会,元宇倾的命令一下,破空之声瞬间撼动天地,弦月之光陡盛,红衣人只觉得眼前的光芒过于华盛,忙提起手中的刀剑抵御。
一时间,小小的寝居内顿时成了双方争斗的战场,只是一方攻得不遗余力,一方守得万分狼狈,怎么看都怎么怪异。
而早在踏入寝居的那一刻,元宇倾便径自朝着躺在床上的沐晚歌而去,并在双方还未正式宣战前,将人紧紧抱了出来,向一旁的客房走去。至于那些红衣人,他根本就不会担心。这个世上,能够抵御风云卫的势力,至今为止还未曾出现过。
“宁渊,赶紧去睿亲王府,将晕倒的李秣陵带过来,务必要快。”元宇倾抱着昏迷不醒的沐晚歌,从重重人墙里穿过,每走到一处,前方都会自动让出一条道路,恭谨而尊敬。
此刻,没有一个人会去计较这样堂而皇之的搂抱行为,是否符合他们自小所受的礼教规范,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快速掠过自己面前的人,满心满眼里都是感动与祝福。
元宇倾手下的人,不会去计较这样的沐晚歌是否配得上自己的主子,是否会成为主子的拖累;而沐晚歌手下的人,也不会计较这样衣冠不整满脸焦急的元宇倾是否有无往日的大家气度,是否他们心目中为主子选定的合适夫婿人选。
而宁渊的速度向来很快,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匆匆忙忙的赶回了郡主府,手里还拎着大口喘气面色惊惶的李秣陵。
元宇倾见状,一个箭步迎了上去,并伸手将他拉到床榻前,诚恳求道:“李大夫,你快来给歌儿看看,现在她的情况如何。如今解药被夺,本相实在是很担心她。”
“相爷莫急,待草民看过后,再行斟酌治疗,”李秣陵低声安慰了他几句后,这才稳了稳气息,走上前给沐晚歌号脉。
满屋子的人都紧张万分的盯着李秣陵,随着他面上每一个表情变化而内心紧张,寂静的屋子里依稀可以听到或急促或绵长的呼吸声,一声一声,如钟鼓楼亘古持久的钟鼓声,飘荡在空旷的原野之外;又如家中慈母倚门遥望的轻唤低喃,声声深情而扣人心弦,仿佛如此这般便可为漂泊在外的游子指引起归家的方向。
元宇倾静静的看着沐晚歌那苍白如纸的脸色,双眼紧闭,神态安静平和,就连平日里上翘的睫毛也耷拉了下来,看着似是毫无生气,可这样温和的神情却是平日里的风采卓然与惊才艳艳所不能相比的。
可这样的一幕,落在元宇倾的眼中,却是万分的碍眼。他的歌儿,该是受人万分崇敬与尊崇的,而不是像个濒死之人等着他人的生命挽救。若是让他知道,是谁夺了她的解药,定会让那个人生不如死,歌儿所经受过的苦楚,一定也要那个人再经受过一遍。
不久后,李秣陵才号完脉,待看到周边围着的各色神情的人时,心下不由得踟躇起来,不知道是否该说出真实的情况。
只是,他不说,不代表别人不问。
卢朝轩守了一夜,本以为会守得云开见月明,能够将解药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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