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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妻也撩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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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何?”元宇倾睥着眼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极冷,极重,“你以为,她被人休弃,就该永远低人一等么?还是以为,她一介庶女,就该对我卑躬屈膝、曲意逢迎?”
“卑职不敢!”宁渊连忙单膝跪地,请罪。
“即便你敢又如何?不敢又如何?我算是看明白了,她是不在乎啊,她根本就不在乎!”元宇倾抬头望天,一手抚额,眸光幽幽,口气幽幽,似叹息,又似无奈,似赞赏,又似宽容,“你何曾见过她浅笑轻声之外的模样?你知道她气急失语时,那张极力隐忍的小脸儿有多可爱么?你又知道她沉浸在回忆里时,周身散发的悲戚气息有多令人心疼么?”
宁渊垂下头,拳头紧握,沉默不语。
第一次见慕五小姐,是在京都城的主街上,她一身白衣飘逸,跃马救人的机智与勇敢,打破了他对闺中小姐只会工于心计、算计他人的偏见;再次见到她,是在雅月阁内,她一身男装,风流倜傥,豪爽之气不输于世间男儿,毫无闺中小姐的矫揉造作,更是让他发觉她的与众不同。她就像南海里的一颗明珠,以她最耀眼的光芒照亮最广阔的天地。
“她之所以能够一直礼貌浅笑,那是因为她不在乎。若是她在乎,对人对事就不会如此的无动于衷;若是她在乎,就不会以浅笑掩盖心中的愤怒、喜悦等多样的情绪。她若不在乎,那便什么都不是。即便是世人眼中尊贵无比的左相,即便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她若不在乎,甚至连个人都不是。若是有人能让她露出除浅笑之外的表情,说明这个人在她心里有着一定的位置,而不是像一个陌生路人般挥挥手,就送别离去。宁渊,你会平白的对一个陌生的路人生气么?”
宁渊想了想,坚定的摇了摇头。
路人,就是过客,不管行走的过程中走走停停了多少次,结果都是无关紧要的,要么你走我留,要么我走你留。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不能相伴一起走至最后的,终究只是过客。对一个过客生气发怒,不仅得不偿失,更重要的是根本没有那个必要。
“宁渊,看人不能用眼,要用心。以你之心,观其人格品性,以你之情,观其艰辛过往,以你之志,观其胸襟气度,不因世人所言而混淆视听,不因区区过往而否决一切。”元宇倾瞬间又恢复了他的左相形象,负手立于门前,夜风清凉,撩起一方衣角,尊贵高雅,雍容不凡。
“主子,卑职出言冒犯慕五小姐,自动请罚!”元宇倾的一番话,犹如醍醐灌顶,让他自惭形秽,对自家主子的敬意越发深重,对慕五小姐再无看轻之意。
“起来吧,日后对她,如对我一般恭敬尊重。”元宇倾的声音低沉威仪,自有一股令人臣服的魔力。
宁渊猛地抬起头,却见主子一脸认真,不见丝毫说笑的痕迹,心下一惊,想着他早就知道主子对慕五小姐不一样,可没想到是这样的不一样。方才这话,是表明对慕五小姐上心了么?
“其实…”元宇倾嘴角绽开一朵如罂粟花般妖娆的笑容,声音忽而轻柔如棉絮,只是话还没说完,便听到房中传来一道声音。
“小姐,你怎么蹲在这里啊?”
房中浣绫大声叫道,慕晚歌一个箭步便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嘘”了一声,眼神示意着她不许胡言乱语。浣绫见她神秘兮兮的模样,忙不迭的点头。
主仆二人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几乎将耳朵贴在了门上,不想,外面竟没有丝毫声响。
慕晚歌疑惑不已,暗暗瞪了一眼身旁的浣绫,若不是她出来闹事,自己本该听到元宇倾完整版的心声吐露。这回可好,想听都听不到了。
“主子,这…”宁渊在听到叫声的那一刻,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怎么都没想到,慕五小姐竟会偷听主子的墙角,而且还将房门关紧、烛火熄灭了躲在黑暗里听,这该是有多强大?
元宇倾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脑子里浮现出慕晚歌耳朵贴在门上偷听的可爱模样,黑亮的眸子里顿时光芒大现,如明月清辉,光华万千。
房内,慕晚歌许久听不到声音,正想转身回房歇息,忽然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
“歌儿,今夜月色正好,反正你我都睡不着,不如打开门来,咱俩就地来个春风一度吧!”
他话音刚落,“咚咚咚”三声重响,依次在门内门外极有规律的响起,惊醒了枝头沉睡的鸟儿,吹皱了一池平静的心湖。
第二日五更时分,清泉寺的钟声响了起来。低而沉的钟声透过层层云雾,穿越重重屏障,传遍清泉寺内外。
清晨的阳光照着祥和安然的清泉寺,来不及散去的薄雾似是被镀上了一层金光,清秀自然中闪着点点光芒,似梦亦幻,令人神清气爽。
清泉寺后山西北角有一凉亭,曰兰若亭。
此时,兰若亭内,衣红柳绿,莺莺燕语,虽与清泉寺静谧朴实的环境截然不同,却不显得有多突兀,反倒是给清泉寺的清晨增添了几份情趣。
亭内有数人,有男有女,或站立,或端坐,或附耳低语,或爽朗一笑,气氛颇为和谐活跃。女子或清丽脱俗,或娇媚可人,男子或丰神俊朗,或雍容华贵,各人独立一处,自成一道风景,数人齐聚于此,颇见人生百态。
“姐姐,那两人是谁啊?”一粉衣少女将正与人交谈的自家姐姐拉了出来,攥着帕子的手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指向石桌旁正在对弈的两名男子,螓首低垂,小声问道。
这少女,正是将军府嫡次女秦琴。而她身旁梳着妇人发髻的女子,正是她的姐姐,将军府的嫡长女,现今的洛王妃,秦茗。
秦茗听到自家小妹的询问后,美目一转,看向石桌旁的几名男子,眉眼间有着初为人妇的娇媚之态。只见亭内石桌旁,一蓝一白两个身影,风姿卓绝,俊美不凡。周身的尊贵雍容气度,竟与一旁坐着观棋的洛王爷不相上下,尤其是一身蓝衣的元宇倾,嘴角永远噙着一抹浅笑,微勾的弧度竟让在场的众多女子芳心荡漾。
而与元宇倾对弈的那个人,白衣飘逸,温润如玉,只是,那一双眼睛…
“姐姐,你在发什么呆呢?”秦琴小手在秦茗的眼前挥了挥,见她竟然自顾自的发起呆来,小嘴儿不由得嘟了起来,眼神控制不住的往那抹蓝衣俊影飘去,白皙的脸上少有的浮现出娇媚的红晕!她以前怎么没听说京都城内有如此丰神俊朗的男子,单是一抹微笑便足以魅惑了她,俘获了她的芳心。
“蓝衣的是左相元宇倾,白衣的是睿亲王府的世子凌暮远,先帝亲封”凌“封号,人称凌世子,但是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秦茗看着白、蓝、紫三道身影,淡淡的语气中隐含着一抹满足,她自是注意到秦琴的异样,又见秦琴一双眼睛使劲儿的往元宇倾的方向飘去,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故意打趣着问道,“琴儿可是春心萌动了?告诉姐姐,让你芳心暗许的人是谁?”
“姐姐…”秦琴自是听出了她话中的揶揄,小脸儿蹭的红了起来,胳膊肘小小的碰了一下秦茗的手臂,随即低着头看向地面,只是那微抬的眼角却泄漏了她的少女心情。
秦茗含笑着摇了摇头,难得见到秦琴露出这样羞涩的女儿家情态,与平日里的大大咧咧截然不同。只是,相较于秦琴以往的张扬,她忽然更加满意自家妹妹出现这样的神情。眼看着,秦琴也不小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也不知道爹娘会给她选个什么样的夫婿呢!
女儿家,最终还是要嫁人的!寻得一桩好亲事,便是此生最大的幸福!
☆、卷一 异世孤魂 第六十三章 落花有意
秦茗抬头看了看那三个风姿卓绝的男子,俊美中带着一丝邪魅的元宇倾,白衣飘飘如谪仙的凌暮远,一身尊贵冷漠的玉云洛,三人各有不凡的风姿,不能说谁更好谁不好,只能说每个人都以其最独特的风度吸引着他人的注意。
当视线落在一身紫衣的玉云洛身上时,秦茗嘴角勾起一抹幸福而温柔的笑意,精致的脸蛋也因这抹微笑而变得生动光彩起来。
她已经是他的王妃,两人虽不算是历经千辛万苦、排除万难,也上演不了肝肠寸断的悲情剧戏,可结果却让她心如糖蜜,甜甜的感觉,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一想到以后的路,是她陪着他走下去,她脸上的笑容就变得无比满足。却不知,她这笑容,落在别人的眼里,变得无比刺眼。
清风徐徐,柳条依依,秦茗就那么静静的站着,姿势优雅,一头妇人发式,让她更显成熟韵味。她周身仿佛围着一层淡淡的光晕,光晕形成一个结界,上面写着“嫉妒窥伺幸福者,勿进”,将一切窥伺的人都生生挡在了结界之外。结界内,她只静静的看着心仪的男子,对周围的一切毫无知觉;结界外的人,看见她的幸福,就忍不住想闯入撕碎、破坏!
“以往,我们总看不上将军府的秦大小姐,认为她父亲武将出身,是为莽夫蛮人,平日里也甚少与之走动。如今看来,倒是她比咱们都有福气的多。”悠悠的声音夹带着一丝丝的叹息,在这个寂静的兰若亭里响起,慕香玉看着秦茗眼角眉梢洋溢的温暖笑意,又看了看一身蓝衣的元宇倾,心头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般喘不过气来。
玉淑梨冷眸瞥了眼一旁傻笑的秦茗,不屑的哼唧了两句,语气中有着郡主特有的气势和威仪:“大小姐何必羡慕他人,你自己不也快好事临门了么?更何况,你又怎知洛王是真心还是假意?朝堂官场,远比女儿家的勾心斗角算计心机要复杂得多了,别忘了,对于男人而言,权势和地位,永远都是不能抗拒的诱惑!不然,你以为慕晚歌为什么会在大婚之日被洛王休弃?这其中的道理,你我都不愚蠢,不是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么?”
而也正因为肃亲王府的权势和地位,她自信能够带给那个人想要的,能够站在那个人的身旁,与他携手共度一生!
慕香玉看着玉淑梨眼中的势在必得,袖中的手紧紧的交握着,嘴唇紧抿,眼里划过一丝挣扎和不甘。那个人明明就在自己面前,明明就相隔不远,为何她却觉得连伸手都那般无力,未到半空却已经垂下,纤细的手指滴出的点点冷汗,在地上晕出一朵又一朵透明的花朵。
心思回转也不过一瞬间,她忽觉得有种万水千山都走遍、风霜雨雪都经历过一遍的沧桑感。
生辰宴上,他一如既往的俊美不凡,眼中流转的滟滟光华依旧让她沉陷其中无法自拔,本来以为,将自己变得足够好,足够优秀,就可以让他的视线停留在自己的身上。不想,这只是一切残忍现实的开始。他的目光依旧流浪在茫茫人海里,而自己却不小心成了太子眼中待捉的小鱼。
是命么?命里,他与她相遇在皇宫的碧瓦飞檐下,一次短暂而美好的相遇之后,横亘在两人之间的,便是重重楼阁和层层砖瓦。一次又一次的遥望,终究还是没能碰见他邪魅而迷人的目光,一次又一次的幻想,终究还是被残忍的现实狠狠的丢弃在了海市蜃楼里,空望却不能触及。
自从知道父亲的决定后,她内心里倍受煎熬,很多次她都问自己,为什么是右相府的嫡长女,为什么自己的命运不能自己把握,而是被当成政治联姻的棋子,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而这边,玉淑梨和慕香玉的一番话,却毫无遗漏的落在了秦茗的耳中。当听到“真心还是假意”时,她心里某一处地方忽然落下阵阵灰尘,扑簌扑簌的声响,搅乱了原本满足的心,漫天的灰尘更是蒙在了她的眼睛前面,原本清晰明亮、生机盎然的景象,瞬间变得模糊不清起来,连带着她所认为的鹣鲽情深的画面,也有些模糊了。
她抿着唇,静静的看着玉云洛,冷峻的侧脸,刚毅的弧线,无一不是让她魂萦梦牵的。只是,刚才所听到的话语,就像一根刺一般,直直扎在了她的心里,即便意识里的另一个她竭力阻止,却阻止不了这根刺的扎根。
“姐姐,姐姐,你又在想什么啊?”忽然感觉自己的袖子被人狠狠的摇晃起来,秦茗恍惚的神思顿时被拉了回来,沿着手臂看过去,却见自己的妹妹正满脸担心的看着自己,原本熨平的衣袖被扯出了道道褶皱。
秦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抛掉脑海里过于烦乱的想法,轻轻的拍了拍秦琴的小手,柔声道:“我没事,就是觉得有些累,不由得想到了其他的事情。”
“真的?姐姐,你若是觉得不舒服,可要跟王爷说啊,可别憋出病来了!”秦琴又扯了扯秦茗的衣袖,乖巧的模样直把秦茗逗笑了,只是听到她唤自己夫君为“王爷”,而不是以往的“姐夫”时,心头的某个想法却是得到了确定。
“琴儿觉得左相如何?”秦茗试探着开口,一双美目直直盯着秦琴的眼睛,不肯放过她眼中的任何光彩。
果然,当秦琴听到“左相”一词时,眼睛里顿时大放异彩,耳根子悄悄的爬上两朵淡淡的红晕,她香帕掩唇,偷偷的看了眼落下一子的元宇倾,少有的娇羞道:“姐姐,左相,却是极好啊…”
“哦?琴儿倒是说说看,好在哪里,又好到什么程度啊?”秦茗心知她对左相有着那份心思,心里高兴的同时却又掺杂了一份担忧。
论相貌,元宇倾无疑是三个人中最英俊的;论地位权势,他未及弱冠便位居百官之首,而这也恰恰说明了他的学识超群,才华盖世,并非世间普通男子可比。这样的男子,处于权势顶端且才华冠盖,该是怎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呢?
她看了看不远处的慕香玉和玉淑梨,那两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元宇倾身上,她眉头一皱,莫不是这两人都钟情于元宇倾?
只是,看着盛装打扮的玉淑梨和艳红衣裳的慕香玉,她总觉得这两人少了些许什么,再一看自家妹妹,忽然有些头疼起来。
元宇倾这样的男子,怕是连慕香玉和玉淑梨都驾驭不了,更别提率性单纯的小妹了!
“琴儿,记住姐姐的话,不要有的心,千万别有。”秦茗忽而轻叹了声,嘱咐道。
秦琴不明所以的看着秦茗,这话,似是告诫,又似是劝阻,听得她云里雾里。只是,她也没有多想,脑海里装的全是元宇倾,想着回去后,定要让爹娘知道自己的心意!
秦茗看着她眼中大放的光彩,心里的担忧更甚,看来回去后,有必要和爹娘好好谈谈!
而此时,劳累了一天一夜的慕晚歌才刚刚起床,经过一番梳洗后,这才坐在桌前慢悠悠的吃完了浣绫为她准备的早膳。
“浣绫,我出去走走,你就留在厢房里,老夫人若是派人来传什么消息,往清泉寺后山寻去便可。”说完,她将一只白玉瓶子放入袖中,抬步向外走了出去。
浣绫立即跟了出来,紧抿着嘴唇,不发一语,只静静的看着她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出了院子之后,慕晚歌径自往后山走去。
昨晚在房顶上看戏时,她就着淡淡的月色大略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景色,却发现清泉寺后山处似有柳条随风而舞,夜色下波光粼粼,在雾色的氤氲中显得飘渺梦幻,如九重仙境一般,让她移不开视线。
老夫人向来尊崇佛法,每年都有那么一段时间,是住在清泉寺的。即便昨日遭受了刺客袭击,怕是也阻挡不住她接受佛法洗礼的虔诚之心。
据说,清泉寺有位师太,人称普惠师太,佛法高深,精通卜卦,不少官家女眷来此就是为了听她参禅礼佛的。慕晚歌不是信佛之人,佛法禅理也不懂得,只是,听着耳边的钟鼓声,闻着空气中的香火味,心中堵着的某一处却瞬间通畅起来,似醍醐灌顶,又似释然解脱。
她虽不信佛,只是对寺庙的清静还是有着说不出的好感的。而这一切,还得多亏了梅姨的“熏陶”。
梅姨,是信佛之人,她相信,世间的万事万物,皆遵循因缘法则而生灭。她还教导自己,要多做善事,才能多积阴德。只是,梅姨死后的那些年里,自己手染无数鲜血,踏过无数尸体,才守住了活着的权利。
若是梅姨还活着,是否还相信好人有好报?她想过做好人,却发现好人难做,坏人猖狂。如果黑白都颠倒,是非都不分明了,善和恶的界限,愚钝而眼拙的世人,还看得见么?
慕晚歌不由得苦笑,何必再去多想?自己离那个水泥混凝土高楼大厦灯光车辆的世界已经很遥远了,如今想起来,遥远得已如一场荒唐的梦。
她环视了四周,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想着这个时空也没有什么不好,有山有水有花有草,有刀光剑影,也有虚伪算计,但终究还是比前世的处境要好多了。无非就是需要忍一忍,演一演戏而已,这些东西早已渗入她的骨髓里,应付那些古人,也不成问题。
抛却脑中纷繁的思绪,她慢慢的放空了自己,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真心的弧度,随即静下心来慢慢的享受着这难得的清静。
脚下是青灰石砖,四周每隔几步远就是参天古木,古木树干粗大,树皮略显灰黑,不知道是经受了多少年的风雨侵袭。有些靠近地面的树皮上还长着青苔,越往上青苔的颜色越浅,甚至有些干枯的痕迹。
此时,阳光仍未炙热起来,柔和的光线透过两旁的古木斜照在脸上,温暖而柔软,如绸似缎。后山清风徐徐,夹带着露水的一丝湿润,拂过那张绝色的容颜,吹起那白衣飘逸,如一朵纯粹干净的白云游淌在林木间,一步一步,清凉了四方天地,点缀了葱葱古林。
慕晚歌脚步轻快的漫步着,湛蓝的天空和游翔的云朵倒映在她明眸中,熏染了几分澄澈和纯净。而清泉寺到处都透露了古朴的气息,沧桑肃穆。身处其中,似乎也随着历史的年轮沉淀了。在这里,众生平等,一切周身的杂物和困锁似乎都被掩入尘埃。
将来,若是可以,居住在这样一座临山近水的水榭里,岂不是很好?
只是,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还是个问题呢!
慕晚歌心里不由得叹息起来,未来本就未知,能在世人的意识里存在,不过是让心中存着一份念想而已。她不需要这份念想,自然不会寄希望于所谓的未来。她只是想遵从自己的意愿,跟随内心的想法,坚定的走下去,不管他人如何说,也不论世人怎么看,她依旧是她,以双手之力,把握现在,掌控自己的命运!
元宇倾有一句话说得是对的,她若不在乎,那便什么都不是。
想起元宇倾,她袖中的手不由得蜷了蜷,心里某根弦不自觉的绷了绷。对这个才与自己见过三次面的人,她存着戒备,也有着一份欣赏。若不是他洞察力极强,心思缜密,又怎么能够凭着三次见面便剖析出自己的个性,而且剖析得近乎完整?
与古代那些纨绔子弟相比,这样才华横溢而手握重权的男子,无疑是非常优秀的,也难怪玉淑梨和慕香玉会为他着迷。只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帮自己,自己却看不出他此举此为的目的,她一面感激着他的及时相助,一面还要防备着这敌友不分、高深莫测的人可能在背后搞出的花招。
若是在商场上,元宇倾无疑是很值得尊重和防备的对手,只是这样的过招,让一向喜欢掌控一切事态发展的慕晚歌心里倍觉无底!
不知不觉间,沿着青石砖小路,就来到一处莲塘边。莲塘里开满了睡莲,依稀可闻飘散的清香。莲塘周围,不再是参天的古木,而是依依垂柳,如绿丝绦般柔软的柳条在清风中翩翩起舞,撩动起慕晚歌的发丝,彼此风中嬉戏追逐。
看多了相府内的人造景观、娇艳繁花,乍一看到这样清丽秀气的景色,慕晚歌只觉得心境顿时开阔起来,她背靠在一棵柳树上,闭上了眼睛,惬意的呼吸着带着睡莲幽香的新鲜空气,感受着置身于舞动柳条的放松心情。
忽然,前方隐隐传来一阵谈话声,或清脆,或娇媚,打破了自然的和谐。
慕晚歌不禁皱起了眉头,对这大煞风景的声音极为不喜。她直起身往前几步,却发现莲塘的另一边,一方凉亭内或站或坐着几个人,有男有女,两名男子正在下棋,另一人坐在一旁观棋。对弈的两人中,一人穿着蓝衣,毫无疑问,是元宇倾;而另一人则是白衣飘飘看不清容貌。
当看到另一边的女子时,慕晚歌不由得双眼微眯,谈话的女子共有四人,依旧是艳红衣裳的慕香玉,一身盛装打扮的玉淑梨,还有一人看着极为眼熟,一时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另一女子,则是梳着妇人发髻,眉眼间与看着眼熟的女子有些想像。
慕晚歌秀眉微蹙,一掠而过的目光在掠过观棋的紫衣男子时微微停顿了下,脑海里闪过一幅画面,一瞬间,心里有了答案,一个转身便大踏步远离这些嘈杂不堪的人。
浣绫说,她跑出落霞峰口求助时,先是遇到了洛王,而后才遇见元宇倾。那似曾相识的背影,那即便远看也能感觉到的冷冰感觉,除了将慕晚歌休弃的玉云洛,还有谁那么令人讨厌?
而一旁梳着妇人发髻的,便是现今的洛王妃秦茗吧!既然她是洛王妃,旁边的少女就是秦琴了。怪不得先前觉得她眼熟,原来她就是自己刚穿越到这里时遇到的第一个嚣张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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