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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妻也撩人-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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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这么久,她也很累了!
多年的不信任已经成为她血液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对元宇倾,她没有什么资格去责备,去埋怨,却也没有什么心思去听他说接下来的话!
她现在的愿望,就是要好好活着,好好的,活着!即便是背负着那么多的罪恶,她也无话可说。她欠下的,始终都是要还的…
元宇倾看着慕晚歌,她背对着自己,留给自己的只有一方瘦窄的肩膀。他双眼微眯,印象中她的肩膀和脊梁都是挺得笔直的,这似乎已经成了一种姿势,一种天塌下来都有她顶着的姿势!
嘴巴张了又合,元宇倾终于开口,却没有固执于方才未完的话语,但一想到那些意图不轨的人,他还是忍不住出口:“近来可能会有些人不安分,既然你不喜欢见到我,我也尽量不出现在你面前。我稍后派人给你送个东西过来,自己也好防防身。当然,如果你不喜欢,那就算了!想丢哪儿就丢哪儿吧!我也不多说了,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元宇倾看着慕晚歌,她依旧静静的躺着,没有任何动作,眼里不由得闪过一丝失望,随其轻轻的起身,又轻轻的开门走了出去。
慕晚歌一边脸蛋儿陷在粗布棉被中,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待确定他走了之后,才翻过身,看着那扇门,神情沉静,看不出她此刻心中所想。
☆、卷一 异世孤魂 第六十七章 作个交易
元宇倾心事重重的走回到原先的住所,此时宁渊早已等在屋内,地上趴着一个人,双手被粗绳缚于身后,黑衣乱发,看不到具体的长相。
“主子,自您和慕五小姐回到厢房后,这人就一直鬼鬼祟祟的守在房外,卑职已将他擒获。只是他的牙咬得很紧,无论卑职如何盘问,硬是不开口说一句话。”宁渊看见元宇倾走进来,立即迎上前,恭敬说道。
元宇倾点了点头,一撩衣摆优雅坐下,并为自己斟了一杯茶,喝了几口后,才慢慢看向趴在地上的黑衣人,淡淡道:“你即便不说,本相也知道你背后的主子是谁!”
黑衣人猛地抬头,乱发之下露出一张鄙夷的脸,嘲讽道:“元相即便知道了,又能如何?”
“不如何,”元宇倾指尖在桌上敲打出一串串的音符,睥着眼看着他,“不过,本相不能将你的主子如何,却能将你如何!你要不要试一下?嗯?”
低沉而又威严的声音从他口中吐出,带着一丝丝轻淡无痕的威胁,却让趴在地上的黑衣人趴着往后挪了一步,口中竟还不闲着:“你以为你能对我怎样?你不过是个臣,主子若是知道你杀了我,定不会饶过你的!”
他话音刚落,宁渊两道鄙夷蔑视的目光顿时射向他,像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而元宇倾却是笑着摇了摇头,似是极为可惜,又像是为他叹息,“就连你主子都要给本相三分薄面,你以为你是谁,竟敢威胁本相?”
黑衣人闻言,顿时变得惶恐起来,元宇倾说得没错,即便是主子,也要对他礼敬三分。自己刚才怕是脑子蒙了猪油了,竟然敢这么赤裸裸的威胁他。回想起主子对元宇倾的评价,一颗心顿时凉了一大半。今日落在此人的手里,自己怕是要栽了!
“怎样?想清楚了没有?”元宇倾看着他精彩的脸色变幻,修长的手慢慢的转动着桌上的杯子,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略显刺耳的声响,在这个寂静的房间里慢慢将紧张恐慌上升至高涨点。
黑衣人艰难的吞了几下口水,惶恐道:“想…想清楚什么?”
“说吧,你主子为何不让你去保护慕大小姐,反倒是监视起慕五小姐来了!”元宇倾满脸笑意,只是眼中的冰冷却足以将他冻成冰雕。
黑衣人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紧咬着牙,不肯说话。他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这一生都要忠于主子,即便元宇倾怎么逼迫,自己都不可能说出主子的事情。大不了一死,以谢主子的大恩大德!
“看来肖侍卫对太子很是忠心啊,竟连半个字都不愿意透露!”元宇倾手中的杯子重重的落在桌面上,却将黑衣人吓得一跳,随即又回过神来。既然元宇倾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想要脱身已经不可能,倒不如死守着自己的嘴巴,为主子尽忠。
宁渊眼里划过一丝诧异,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太子府的人。
自己之前也派人去查过,只是一直都不曾查到些什么。而主子竟然知道…
“咚”的一声,宁渊手执佩剑单膝跪地,头垂向地面,请罪道:“卑职失职,请主子责罚!”
元宇倾自是听出他所说的“失职”是指什么,却也只是摆了摆手,笑了一下,“你不知道他是谁,很正常。肖氏兄弟虽为你所知,却几乎未曾出现在人前。不知者无罪!起身吧!”
“谢主子。”宁渊立即起身,走到他身后站好,对自家主子的敬意更上一层,看向地上那人的眼神越发的凌厉黑煞。
据他所知,太子府内的暗卫首领叫肖扬,副首领叫肖肃,两人为亲兄弟,虽为侍卫,却一直隐于暗处保护太子玉云烨。肖扬的首领职责胜于一切,是负责太子的性命的,定不会被派去监视慕五小姐,那么此人,便是肖肃了。也难怪他会死咬牙关不松口。
他对太子不了解,但这些年也没少与太子府的暗卫打交道,知道那些暗卫在肖氏兄弟的训领下,一直都忠于太子,好几次都有暗卫落在他手里,却无法从他们口中探出什么秘密。一个普通的暗卫尚且如此严谨忠诚,更何况是暗卫的副首领?看来,今日怕是不能从肖肃口中撬出只言片语了。只是,太子将暗卫安排到了慕五小姐的房外,又是为何?莫不是对慕五小姐感兴趣?
这两日,主子几乎都是和五小姐在一起,并且他也看得出来,主子对慕五小姐是不一般的。若是真如自己所想的,主子岂不是要对太子出手?
“肖侍卫勇气可嘉啊,竟能在本相面前还死守着腹中的秘密!看来本相不使出点手段,是不能让你吐出半句真言了!”元宇倾冷冷笑了一声,随即吩咐道,“来人,将此人带回元相府,拉入暗室好好招呼,别让他以为咱们元相府没有规矩。”
宁渊嘴角抽了抽,心想,主子你什么时候在乎所谓的“规矩”过?如今这睁眼说瞎话的黑心本事,是越来越高了,直让他这小虾米自愧不如啊!
元宇倾话音落地,一名暗卫从天飘落,拎起地上的肖肃,朝着元宇倾行了一礼,而后消失在房间里。
“主子,太子为何要肖肃监视慕五小姐呢?”宁渊极为不解,按理来说,五小姐被洛王休弃,此生要再嫁人已是不可能。除了自家主子还昨儿今日的跟她待在一起外,其他的男子怕是避都来不及,只是主子心思深不可测,且不受礼法拘束,有此举止也属正常,只是太子贵为一国储君,身份尊贵,又怎么会对五小姐感兴趣?更何况,感兴趣也不至于感到亲自监视啊?
元宇倾却不回答他的话,而是摆摆手,示意他退下。宁渊又不解,可主子的命令,他不能违抗,只得慢慢的退了出去。
待宁渊走后,元宇倾径自踱步至窗前,看着已渐西山的夕阳,不由得叹息起来。那个人啊,一片竹叶一曲曲子便让人对她侧目,太子不笨,自然看出了一点端倪。更何况,为着玉云洛和他的皇位争夺,他又岂肯放过任何能威胁到玉云洛的人和事。如此做,怕是想确认一些什么吧,不过也说不定是在估摸着她的利用价值!
可真不是个省心的人啊!多少人对他的帮助翘首以盼,她却是如此的不屑一顾,倒是会打击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走了之后,她是继续睡下养神呢,还是为他的一番话而睡不着了呢?
不过,似乎想想都可以知道答案的!她那么自我,又怎么会想到其他的?怕是自始至终,一厢情愿的都是自己吧!
元宇倾苦笑一声,揉了揉额头,挺拔的身姿在柔和的光线中晕出了一圈圈的光环,似乎染上了一环淡淡的落寞哀愁。
而在元宇倾走了之后,慕晚歌在静思冥想中又昏昏睡了过去,醒过来时,也是日落西山,暮色将临。
“小姐,您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浣绫放下手中的活计,伸手扶过她坐好,急急问道。
慕晚歌摇了摇有些晕沉的头,一手按上太阳穴,一手撑着床板,低声问道:“老夫人可有话传来?”
“小姐没回来的时候,奴婢一直守在门外,不曾见到有人过来传话,奴婢去打听了一下,老夫人身边的王嬷嬷告诉奴婢,说老夫人正在禅房里参禅礼佛,未时或可结束,按理说,应该派人来告知小姐了啊!”浣绫将她的手握住,放入被子里暖好,随即双手为她按摩起太阳穴来。
慕晚歌闭着眼睛驱赶着瞌睡虫,只“嗯”了一声,没有多说。浣绫手上的功夫很到位也很有劲儿,原本晕沉的脑袋舒服了许多。
浣绫知道她身子不好,担忧的看了一眼,本想开口劝她继续躺下休息,只是想到老夫人那边,又继续道,“小姐,你在睡着的时候,清泉寺里来了一位贵客,奴婢估计着,怕是这位贵客让老夫人延缓了行程的。”
“哦?是什么贵客?”慕晚歌摇晃着脑袋,淡淡问道。
“据说,是二夫人的嫂子!”浣绫忽然低声道。
慕晚歌闭着的眼顿时睁开,“你确定没错?”
浣绫深知此事的重要性,自然不敢胡说,郑重的点了点头,随即道:“小姐,您说,这二夫人的嫂子突然来这里,又是为何?莫不是大小姐找来自己的舅母,要她来对付您吧?”
慕晚歌闻言,如水明眸中射出点点凌厉如剑的亮光,“不管她为何而来,若是犯到我手上,我一样不会放过!不过,浣绫也不必担心,我定会护你和蓝衣周全!”
“小姐,您以后要先懂得保护自己才是啊!落霞峰口,您护奴婢先走,万一您有个三长两短,奴婢和蓝衣又该怎么办?”浣绫忽然红了眼睛,从落霞峰口来到清泉寺,积压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舒缓的出口。
慕晚歌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我自己晓得的!倒是你和蓝衣,日后要更小心些,必要时候要懂得保全自己,明白了么?”
“嗯。奴婢明白了。”浣绫点了点头,随即问道,“小姐,你回来到现在,都不曾用膳,奴婢去做点吃的吧!”
“嗯!”慕晚歌微微颔首,看着浣绫的小身板在夕阳下拉下一道长长的影子。
她翻开盖在身上的被子,穿好衣裳,起身站至窗前,推开窗,一道柔和却不刺眼的光亮直直照在了她的脸上。她摊开手掌挡住了这突如其来的光线,片刻后才适应过来,缓缓睁开双眼,倚在窗框上看着窗外的景色。
此时的清泉寺沐浴在一片柔和晕黄的光芒中,因在山上,夜风似乎也吹起了,和着白昼的热气滚滚送入窗子里房间中,慕晚歌冷不防打了一个寒颤,连忙将窗户关小一些,却不阻碍自己看落日风景的视线。
脑中回想起浣绫所说的事儿,袖中的手不由得攥了攥。若真是刘枝的大嫂来了,那是不是刘枝的大哥也来了?只是,为何在慕晚歌的记忆中,对刘枝的娘家没有任何的了解?
这种没有丝毫了解的对手,若是过起招来,不知道结果会是如何?
慕晚歌正这么想着,却见绿树青草间,一身粉衣的浣绫耷拉着小脑袋往房内走来,不一会儿就走至自己的面前,低声道:“小姐,奴婢没用,没能将吃的拿回来。”
“怎么了?”慕晚歌看着她的小手攥得紧紧的,有些不解。
浣绫咬了咬唇,猛地跪在自己面前,这才缓缓说来:“小姐,奴婢本来已经取回吃的了,结果在路上遇到了二夫人等人,二夫人身边的一名绯色衣裳的小姐看到奴婢手中端着的东西后,嘲讽了一番并将其打碎在地了。小姐,是奴婢没用,不能将东西拿回来,有负小姐所托!”
“浣绫,先起来。”慕晚歌上前一步,伸手拉起她,安慰道,“不关你的事儿,那些人故意找茬,你的身份不允许你说不。只是,你刚才所说的那名绯色衣裳的小姐,可知道是谁?”
浣绫站直身子,偏着头想了想,低声说道:“小姐,奴婢听见大小姐唤她为表姐。”
慕晚歌半垂下眼帘,看来刘家人真的来到京都城了!
两人正沉默间,却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慕晚歌走出房门,却见王嬷嬷正向她走来,看到她时脸上立刻堆上笑容,快步走到她面前,恭敬一礼道:“奴婢见过五小姐。”
“王嬷嬷客气了。请起吧!”慕晚歌伸手扶起她,随即问道,“嬷嬷前来,可是要告知晚歌一声,祖母要回府了?”
王嬷嬷忙不迭的点头,“五小姐心思玲珑,什么事儿都瞒不过您啊!五小姐收拾一下,一会儿就走吧!”
“好,嬷嬷请稍等。”慕晚歌朝她点了点头,正想回屋收拾东西,不想,浣绫已经捧着一个包袱走了出来,显然是趁着她说话的空档提前收拾好的。
慕晚歌朝浣绫点了点头,随即看向王嬷嬷,淡然道:“嬷嬷,我们走吧。可别让祖母久等了!”
“是。”王嬷嬷紧紧跟在了慕晚歌身后。
不一会儿,三人已经来到了清泉寺寺门口。寺门处停着四五辆马车,除了车夫坐在车门处,不再见任何服侍的丫鬟婆子,兴许是自己来得有些迟了,所有人都坐到了马车里。马车周围依旧围着清一色护卫服的相府护卫,只是与来时相比,倒显得冷清了许多。
这时,两列侍卫护着一辆明黄车顶的撵车向前方行来,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不及前方撵车的豪华,却也是两列侍卫护送,且车旁高头大马上的男子,赫赫是一身紫衣的玉云洛。当看到清逸飘然的慕晚歌时,玉云洛抓着缰绳的手紧了紧,立即别开脸,看向四周。
慕晚歌看到玉云洛如此动作,不由得好笑,敢情自己还真的不能入他眼了,竟一看到就立即撇开。只是当触碰到越走越近的明黄色撵车时,她眸光微闪,这明黄色,怕是也只有玉云烨用得起了!只是,他不是早就走了么?怎么还会出现在此处?
一想到兰若亭里玉云烨作壁上观,慕晚歌就觉得自己这亏吃得太大了,竟然免费为他人演了一出两出的好戏。这笔帐,日后再算,亏损的终究是要补回来的!不仅要补回来,还要狠狠的算上利息!
慕晚歌领着王嬷嬷和浣绫后退了几步,对那辆即将离去讨厌无比永不再见的撵车行深深的注目礼,暗自咬咬牙,这利息,绝对也得算上!光是这明黄色撵车的装饰,卖了都有好多收入的!
“嚓”的一声,车子在经过慕晚歌的时候,竟稳稳当当的停了下来,随即珠帘挑开,玉云烨一脸深邃笑意的看着慕晚歌,问道:“慕五小姐怎么在此处站着?若是没车子可坐,本宫的撵车倒是可以供佳人一用!”
“臣女多谢太子的好意!只是,太子的撵车车门过高,臣女身子虚弱,怕是踏不上!还请太子恕罪!”慕晚歌低眉敛目的行了一礼,随即又往后退了一小步。
不想,玉云烨却是上下左右都打量了她一番,微点了点头,不知是对她的答案满意,还是对其他的什么方面满意。
感觉到玉云烨意味不明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逗留,慕晚歌心头似是有一只小猫咪在挠动,就差没有窜出来直扑玉云烨的面门抓花他的脸了!她思忖了片刻,还是觉得很有必要打开天窗说亮话,不然干干的杵在这里,一是慕香玉等人肯定会有想法,说不定还会借此机会传个论播个言;二是自己的的身子也吃不消,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可不能再不好好爱惜从而脸上自动挂起“行将就木”这四个鎏金大字!她还想留着这条命,好好的活着,为自己,也为那些曾经关心过自己的人!
于是,她抬起头,正想说些什么,不想,玉云烨却先她一步开口了:“车门过高又有何关系?要么换个矮点的车门,要么五小姐将身子养好,便可踏上来了!更何况,五小姐不知道有';踏脚凳';这玩意儿么?”
蕴意深藏的一番话,却让后方的某个人目光凌厉起来,直直射向慕晚歌的侧面,而慕晚歌只是秀眉紧蹙,随即摇了摇头,笑道:“太子府的踏脚凳镶有金边,可不是谁都能够踏上的,臣女蒲柳之姿,岂敢作此妄想?太子还是莫要打趣臣女了,大姐若是知道了,该来责备臣女没有教养了!”
婉转的拒绝,也算是摆明了慕晚歌的态度,你们爱怎么斗就怎么斗,我不过是个怕麻烦的人,可没有心思去趟这趟浑水!
玉云烨双眼微眯,凤目中迸出束束利光,“五小姐可要想好了?世事如棋,若是选错了黑白子,下棋的心境可就不一样了!”
“臣女本就不会下棋,何来选错黑白子一说,太子抬举臣女了!”慕晚歌轻笑了一声,“更何况,臣女身份卑贱,自是执不了棋子的!”
她说过很多自贬的话,可没有一次是觉得该自己贬损而抬高他人的。她是有尊严的,很多时候这话只能有两个用途,一是反攻击,二是抓住对方的面子,断了对方的退路。
更何况,即便自己会下棋,又怎会站到别人的阵营里?她又不需要依附谁而生存,自成门派站住阵脚,岂不快哉?只是,让她好奇的是,为何太子会突然问自己这些问题?难道就因为兰若亭的一首曲子和一番戏码么?
虽玉云烨是一国储君,可一连两次,他给她的感觉都是淡淡的,是一转身就会忘记他的那种淡淡感觉。按理说,玉云烨该是高调张扬的,只是却与自己想象的很不一样!是自己觉察错了,这太子本来就是个深藏不漏的主儿,还是另有隐情?
玉云烨见她面色沉静的站在面前,不说话不动作自有一股稳静清雅的光华,这样的人,可惜了…
“啪”的一声,珠帘放下,马车缓缓向前驶去,慕晚歌螓首微垂,送走一尊大佛,心里是无比欢喜啊!
慕晚歌正要转身离开,身后却传来一阵惊呼声,“慕五小姐,请留步。”
心里哀嚎一声,怎么上个马车回个府都那么纠结啊?无奈的叹了口气,慕晚歌笑着转身,恭敬道:“不知王妃有何见教?”
秦茗面色一怔,没有想到她竟然如此直接,脸上瞬时划过一丝不自然,柔声道:“听闻五小姐身子不舒服,如今可大好了?”
泥煤!慕晚歌心里忽然蹦出这么一个词儿来,知道我身子不好居然还让我在大太阳底下干杵着,这不明摆着告诉自己,她是脑子进水了么?只是,慕晚歌埋怨归埋怨,却还是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比头顶的烈日更加绚烂夺目,只见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多谢王妃关心!臣女向来身子弱,病习惯了,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今日甚是头疼,就盼着回去躺着,好好歇一歇了!”
意思是,你有什么屁话就赶紧给我放完,别吞吞吐吐磨磨蹭蹭矜矜持持装来装去的!
“五小姐可真是让本王惊讶啊,怎么说茗儿也是王妃,你竟连礼都不行一个!”这时,坐在马上的玉云洛冷冷开口,她和太子的对话,一句不落的被自己听入耳中,虽然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却不代表他可以容忍她对洛王府权威的挑战!
慕晚歌心里幽幽一叹,幸亏被休了,不然与这样的人过一辈子,岂不悲哉?她微微上前一步,先后对着玉云洛和秦茗恭敬行了一礼,动作优雅大方,随即低眉敛目恭敬道:“臣女不敢!此前身子不适,且见王妃体谅臣女,便以为能够免去此番请安。只是,臣女终究是深闺女子,不懂得权威之术不可废,遂冒犯了王爷王妃,确实是臣女的不对!臣女在此给王爷王妃请安,王爷王妃万福金安!”
长长的一串话,慕晚歌一口气说完了,只是胸口却有些微的起伏,浣绫离得近看见了,连忙上前一步扶住她的手,试图帮她减轻一些重量。同样发觉她的异样的,还有端坐在马上的玉云洛,他双眼微眯,看她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难不成她的身子已经弱到了这种地步?
而秦茗眼里闪过一丝亮光,不由得惊叹起来,好一个伶牙俐齿心思巧妙玲珑剔透的美人儿!模棱两可的一番话,状似混乱,实则深藏锋芒。不仅拿自己对她的关心说话,还借此形成自己的“以为”,从而证明自己有理有据很有礼教,从另一方面也暗含讥讽,夫妻两人竟如此心思不一,且还打算强权压人,岂不是令人心惊?更何况,最后那句请安,嘲讽味甚浓,怕是真心想要堵自己和王爷的嘴巴了!
幸亏她被休了!这是此时秦茗心里的感叹!
忽然之间,秦茗有些悻悻然起来,原本想问的事儿也没有问的兴致了,随即对着慕晚歌笑道:“五小姐如此心思灵巧,倒是越发惹人怜爱了!回府后可要记得保重身子,本妃还想与五小姐促膝详谈呢!”
慕晚歌嘴角一勾,想着我在太阳底下干杵直瞪僵立傻笑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你的这句话了,顿时屈膝行了一礼,朗声道:“臣女恭送王爷王妃!祝王爷王妃百年好合,心想事成!”
浣绫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想着小姐你再怎么不喜欢人家,也不能表现得那么明显啊!
谁想,慕晚歌刚好捕捉到浣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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