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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妻也撩人-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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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她后边的肩胛骨,剧痛顿时席卷了她全部的意识。
“唔…”
那一声痛呼极低极浅,可元宇倾却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一瞬间,那一箭似射在了自己身上,还未来得及感觉到痛楚,那道身影便往身后的巨石无力的倒去。风吹散了她优雅的发髻,如墨青丝肆意扬起,像天女散花,在那最后的璀璨繁华中慢慢陨落!
“歌儿!”
这一声痛呼,冲膛而出,是那么的震惊与不信!又是那么的激烈与惊惧!撕心裂肺的剧痛瞬间流走至四肢百骸,深沉而无法掩饰的恨意直直吓退了站在他周围厮杀的人!
声音未落,一道身影穿越重重阻碍,飞掠而过!
比闪电还要快!
比疾风还要迅猛!
比天崩地裂海枯石烂还要令人窒息震撼!
可就在这时,沐晚歌身后依靠着的巨石突然裂开了一条缝,如无形的漩涡,瞬间便将她吸入其中。
元宇倾见状,连忙闪电般的飞掠过去,在巨石合上的刹那,终于触摸到了那一方白色的衣角。
“砰!”巨石合上的那一刹那,众人只听到那一道嗜血如来自地狱的声音:“风云卫听令!此处之人,一个不留!给本相杀!杀!”
风云卫向来令行禁止,此刻听到命令,更是毫不犹豫的挥起自己的掌风,将周围埋伏的暗中之人揪了出来,连同明面上的人一网打尽。
窄小的山道内,顿时血流成河,哀嚎连天!
卢朝轩身上的穴道还没有解开,只能保持着沐晚歌将他推开后倒在地上的姿势。因他背对着沐晚歌,刚才的事情,根本就没有看到。可依旧从身后那声极轻极浅而刻意压制的痛呼声和元宇倾那近乎震惊恐慌的怒吼声中,听出了什么,一时间面如死灰,泪如雨下。
身旁厮杀的人,一个个的倒在他的面前,鲜血飞溅至脸上,像是一场诡异的祭奠。无法动弹言语的他,口中却是发出“呜呜”的叫声,如祭奠上所念的咒语。
此刻,谁都没有动他,可他身旁却少了那个保护的人。
这时,数道身影飘身落下,当先一人环视了一圈,当看到此刻混乱的场面时,眉头不由得皱了皱,随即眼神一掠便看到了卢朝轩,连忙朝着他飞奔而去,手指一点,便解开了他的穴道:“公子,主子在哪儿?”
卢朝轩却不理他,而是直接奔到沐晚歌坠落下去的地方,心中悲痛万分。刚才虽没有看到两人坠落的情景,可凭借着身后石头开启又合上的巨大响声,想不知道那两人的去处都难!
片刻后,卢朝轩才缓缓回过头,双眼猩红如吃人的野兽,朝着断遥等人厉声吩咐道:“断遥,即便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控制机关的人,为小歌儿报仇!其余没用的人,全部给我杀掉!”
断遥大惊,连忙应了声是,看着眼前这垂死挣扎的人,眼里顿时划过一道狠戾,随即大手一挥,身后站着的所有人都冲了进去。
胥城某座客栈的雅间内。
玉云洛猛地揪起来人的衣襟,双目冰冷,大怒道:“你说什么?倾颜郡主中了毒箭,居然掉到石头里去了?”
“王爷,千真万确,这是卑职亲眼看见的!当时,场面十分混乱,倾颜郡主被毒箭射中后,身子往后倒到了一块巨石上,结果那石头突然裂开了一条缝,就掉进去了。左相大人也跟了下去。”来人赶紧回道。
玉云洛满脸的不可置信,许久后才猛地放开那人的衣襟,脚一踢便将那人踢了出去,整个人颓然的坐到了椅子上,颤抖着的双手颤抖的抚上额头,心内剧惊。
褚冰见状,求助的看向房间里的另一名男子,试图让他说些话,唤回王爷的理智。
那男子叹了口气,随即说道:“王爷,坠落不见的人是倾颜郡主,与你又有何关系?王爷不要忘记了,您此行的目的!”
话说得极其隐晦,却足以让人感受到其中的劝慰。
褚冰感激的看了那男子一眼,脑海里却是浮现出那女子的面容和噙笑的嘴角,心里头某个地方似乎塌陷了一块,空落中带着席卷天地的痛楚。他伸手捂住心口,心中早已是百感交集。
玉云洛脑海里回荡着的都是“毒箭射伤,坠落不见”的声音,那男子说了些什么,他也没有听入耳中。许久后,他才长长叹了一口气,甚是疲惫道:“你们都先出去吧!原先的计划,暂时搁置不理。”
那男子面色一怔,不赞同的看了玉云洛一眼,但也知道此事没有自己置喙的余地,随即起身告辞:“既如此,在下便先退下了!”
说着,那男子便和褚冰一齐往外走去。只是,还未到门口,便又听到玉云洛吩咐道:“褚冰,你留下来!”
褚冰看了那男子一眼,给了他一个歉意的眼神,连忙返回去,恭敬道:“王爷!”
“你速去拨出一部分暗卫,尽快将她…的行踪找出来,速速来报。”玉云洛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瞬间便下了一道命令。
褚冰心下一惊,连忙惊呼:“王爷,若是让贵妃娘娘知道了…”
“少废话,那就不要让她知道!”玉云洛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
褚冰犹豫的看了他一眼,立即应了声是,便转而走了出去,只是那快速行走的步伐却泄漏了他微微窃喜的心情。
京都城元亲王府。
两辆普通的马车稳稳当当的停在了元亲王府的门口。
前方马车的车帘被挑开,一身黑衣的元亲王小心的扶着元亲王妃走了下来,朝着另一辆挑开车帘的马车说道:“凌小子,你可要进来坐坐?睿亲王府里可不及本王这里热闹啊!”
“不必了,”凌晗允朝他拱拱手,随即恭敬道,“回来之前,已经给远儿传了信,想必他已经在府里候着了。更何况,既然都回到了京都,想要聚一聚,随时都可以,也不急于这一时!”
“也罢。那本王就不强留你了!”元亲王抚了抚白胡须,笑着道
凌晗允微颔首,放下车帘后便让车夫赶车离去。
“老婆子,走吧。”直到马车消失在长街尽头,元亲王才扶着元亲王妃转身,边走还边问向单翰,道,“可有那小子的消息?查出来他们去胥城做什么了么?”
单翰的眉头顿时紧紧皱了起来,却也不敢多加耽搁,将得到的消息连忙禀报道:“回王爷,胥城暗卫传来消息,说是路上遭遇了原右相大人慕世明的埋伏,倾颜郡主中了毒箭,坠落到了石头裂缝里,相爷为救倾颜郡主,也跟着坠落了下去。如今两人已经失去了踪迹。”
“什么?你说什么?”元亲王妃闻言,顿时大惊失色起来。
元亲王抚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掌,径自说道:“老婆子,不必惊慌,有那小子在,倾颜郡主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只是,倒是那毒箭,值得让人深究。那小子不像是毫无准备之人,怎么会让她受了伤呢?”
“回王爷,是因为慕世明手中掌握了一名人质,而这名人质对倾颜郡主而言,又是至关重要的。因此,这才失了分寸。”单翰面无表情道。
“是什么样的人,竟会让她失去了分寸?”元亲王妃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一瞬间,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当年沐晚歌所告诉她的那两个人,那两个比她的生命还要重要的人。
单翰为难的看了两人一眼,随即说道:“据说是一名商人,名字叫做卢朝轩。并且,慕世明以这名商人作要挟,要倾颜郡主当众宽衣解带,倾颜郡主佯装着这么做,后来趁对方不备,砍掉了对方的手臂。可因此却让暗中之人有了可趁之机,这才中了毒箭。”
元亲王妃闻言,心中顿时一痛,眼泪早已是汹涌而出。
元亲王心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哄了哄她,随即看向单翰,沉声吩咐道:“去,加派人手,务必要尽快将人找出来。还有,全力封锁此消息,以免有人趁此机会加害两人!”
“是。”单翰连忙应声,随即退了下去。
元亲王妃泪眼朦胧的看着单翰离开,一双手顿时捂上了心口,随即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往后倒了过去。
“老婆子!老婆子!”元亲王大惊,连忙打横抱起她,飞也似的往里掠去,“来人,传大夫!”
肃亲王府。
玉景璃静静的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景物,脑海里快速的运转着这段日子以来的所有事情,待发现诸事顺利时,心头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嘴角的笑意也悄悄的扬起。
“璃儿,在想什么呢?竟然如此出神,连母妃来了都不出来迎接。”这时,身后传来一道含笑温和的声音。
玉景璃转身向她走去,执起她的手往窗前的软塌上坐下,温和一笑道:“就是觉得有些累了,便站起来走走,看看,这不欣赏着风景么?母妃来找儿臣,可是有事儿?”
“唉…”肃亲王妃幽幽叹了一声,拍了拍玉景璃的手,柔声道,“没事,想着许久不看你,就过来看看。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婚姻大事了。母妃就是想问问,可有自己中意的女子?趁着这空闲的时间,让母妃亲自帮你把这事儿定下来,如此也了却了一桩心事。”
闻言,玉景璃脑海里顿时浮现出那张清冷中带着丝丝暖意的面容,过往的一切顿如潮水般哗哗的冲刷着他的脑海,转眼间便又是一片心潮澎湃。
这么久不见她,也不知道在胥城过得怎样了。
肃亲王妃看他并没有如往常那般即刻开口否决,而是神思有些恍惚,心里顿时欣喜不已,直觉这次肯定有戏,连忙问道:“璃儿,到底是谁家的姑娘?母妃可认识她?”
玉景璃刚想回答,却见从畅走了进来,躬身秉报道:“世子,王爷请您去书房议事!”
肃亲王妃一惊,面上顿时慌乱了起来,连忙问道:“璃儿,你父王为何会如此突然…”
“许是真有事,许是刁钻诡计。”玉景璃反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安抚似的拍了拍,轻声宽慰道,“母妃不必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么多年来,他们都奈何不了儿臣,如今想要多做些什么,更是十分不易了!母妃可要先回院子里等着,待儿臣议完事后,再去找您?”
肃亲王妃摇了摇头,“璃儿,母妃就在这里等你回来。你速去速回啊!”
“好。”玉景璃点了点头,随即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两人便走到了书房门口。伸手在门上扣了扣,待里边传来肃亲王的声音时,这才大步走了进去。一进门,两道阴狠的视线便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心里不由得冷笑一声,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这王府里对他怀有如此恨意的人,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来是谁!
“父王!”玉景璃淡淡扫了眼书房内的情景,朝着肃亲王恭敬行礼道。
“景璃来了!”肃亲王抬头看着他,伸手指向一旁的椅子,径自说道,“先坐下吧!此次叫你过来,是因为胥城的虚灵山处出现了一件大事,父王想听听你的看法!”
一听到“胥城”“虚灵山”,玉景璃心中忽然一紧,一股不安的感觉顿时袭上心头,却还是强自镇定的坐下,不动声色的问道:“能为父王排忧解难,是儿臣的福分,也是儿臣义不容辞的指责所在。只是,父王所说的大事,又是指的什么?”
肃亲王点了点头,显然是对他这样的态度很是满意,状似斟酌了片刻,这才缓缓说道:“父王刚得到消息,说是倾颜郡主中了毒箭,与元相坠入了可作机关的巨石当众,如今生死不明!因不清楚这则消息的真假,特意找你来,问问你的看法!”
“世子大哥,父王说得确实不错。”对面的玉景瑜眼里划过一丝狠戾之色,面上却是笑着道,“我和父王一致认为,此事应该是真的。但这次暗卫得来的消息,很多事情都不是很清楚,显然是被人暗中阻挠了。世子大哥以为此事真假如何?”
说着,尾音还微微扬起,似是挑衅,又似是得意。
谁想,玉景璃却没有心思看对面那人的表演,眉头微皱了起来,心中却是担忧不已。
他感觉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不然怎么会有人暗中阻挠?只是,既然被暗中阻挠,说明那背后之人不想将这则消息传播出去,以防有人趁机加害。为了进一步混淆视听,这才传出了如此真假难辨的消息。
如此一想,他心中顿时有了思量,随即抬头看向肃亲王,淡淡道:“父王,儿臣以为,此事作不得真。”
“哦?景璃何以如此认为?”肃亲王微眯起双眼,眸光里掠过一抹阴沉,随即沉声问道。
玉景瑜也不甘示弱,径自开口:“世子大哥,你可要三思而言啊!据说,当时可是有很多人都看见了的!”
☆、卷二 我命由我 第四十六章 身不由己
玉景璃淡淡看了对面的男子一眼,眸光深邃而隐含锋锐,“既然当时有很多人都看见了,为何二弟方才还说很多事情都不是很清楚?父王都不曾从亲眼所见的人口中得知这些消息,莫不是你的消息渠道还胜于父王的?”
“你…”玉景瑜冷不防被噎了一口,恶毒的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了半晌,这才不甘不愿的收回了刁难的心思,勉强干笑了几声,道,“世子大哥哪里的话?父王的消息渠道自然是最灵通的!我所谓的据说,也不过是道听途说!又哪里比得上他人的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只是末了那句,隐含着极重的咬牙切齿和怨愤不甘。
他自然不能说,自己在虚灵山处安插了一些人,因此才能得到最宝贵的第一手资料!消息便是从那些亲眼所见的人口中得知的!
若是让父王知道自己的手已经伸得这么长,别说世子,就连郡王都没得做。
皇宫里,皇上忌惮着诸皇子的势力,担心会影响到自己的龙椅!而肃亲王府内又何曾没有这种情况?正因为这样,他和玉景璃的势力也只能是在暗地里不动声色的扩张着,哪里又敢将这些摆到明面上?
这不是找死么?
肃亲王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疑惑的目光在玉景瑜身上停留了片刻,这才重而看向玉景璃,沉声问道:“景璃,你还没说,为何觉得此事作不得真呢!”
玉景璃双目半敛,遮住了眼中的嘲讽,恭敬规矩的回道:“回父王,儿臣说作不得真,自是有儿臣的想法的。元相的能力,众所周知,又岂会是一个被罢了官的慕世明能够左右得了?即便事先没有任何准备,他的身旁不是有风云卫保护么?风云卫一出,谁敢说不?解决掉几个埋伏的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至于消息真假不辨,儿臣倒是觉得一切不过是个局,指不定是暗藏祸心之人故意发布的谣言,意图以假乱真,混淆视听。”
肃亲王闻言,自是也想到了这一层干系。与元宇倾同朝为官这么多年,又怎么会没有感觉到其中的真假虚实。只是,此次的事情太过于突然,却是让他失去了寻常的理智。
说到底,还是那个人的缘故!
而玉景瑜则是愤愤不平的说道:“世子大哥,若论平常,元相确实不会受人掣肘。可是,当时倾颜郡主也跟在了他身侧,据说慕世明敢明目张胆的埋伏周围,只因他手中挟持了一个人质,这人质对于倾颜郡主而言,至关重要!有此人质在手,也难保不会出现意外的情况!”
玉景璃袖中的手不由得蜷了蜷,他记得小歌儿曾说过,那小子仍旧在胥城,莫不是人质便是那小子?若果真是如此,他还真是非要阻止住肃亲王府可能对外发出的追捕令不可。
他可没有忘记,眼前还有一个死活都要抓住小歌儿的肃亲王,他的“好”父王!
“二弟似乎对当时的情景颇为熟悉,竟连此等细节都知晓得一清二楚。”玉景璃温和一笑,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径自顾左右而言他,“既然二弟如此肯定慕世明手中有了能够挟持元相和倾颜郡主的人质,想必他二人落于何处,也是了然于胸的。父王,儿臣不才,于此事上怕是没有二弟的见解和消息来得通透独到。还请父王见谅。”
言罢,便见他半垂下眼眸,一副谦逊敏学的模样。
而玉景瑜却是早已暗自咬牙,一段时日不见,他这个世子大哥倒真是长本事了,竟然绕来绕去便轻易将自己绕了进去。可最可恨的是,偏偏他还不能反驳,不然只会欲盖弥彰。
肃亲王意味不明的看了看玉景瑜,随即说道:“景瑜就先退下吧。父王还有些事儿,要与你大哥商量。”
玉景瑜心下一惊,眸光顿时暗沉起来,不得不起身行礼:“那儿臣便先告辞了。”
只是末了,那阴鹜不甘的目光还是直直射向玉景璃,恨不得能将他千刀万剐。
玉景璃朝他微微颔首,笑意温和,眸底藏冰。
“景璃…”肃亲王将两人的针锋相对看在眼中,心中却是别有思量。眼前这儿子,向来与他不亲,只是能力却是所有儿子里最优秀的。
只是,想起梨儿曾经说起过,他似乎与沐晚歌那小贱人相识颇深!若是他没有别的心思还好,可若是有,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只希望,他不要让他这个父王失望才是。
玉景璃笑意回眸,温煦如三月柳絮飘落枝头,轻扬而飘忽,明灭不定,疏离冷淡,“父王将儿臣留下来,有何要事么?”
只是,这话却问得有些心不在焉,只因心中还在牵挂着远在胥城的沐晚歌,此刻更是近乎敷衍了。
肃亲王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景璃,你也老大不小了,可有中意的女子?林国公府的大小姐林静然才貌双全,温婉贤淑,做肃亲王府的世子妃,倒是很不错的!若是觉得中意,父王便可进宫请求皇上赐婚,如此也全了你母妃的心愿。”
玉景璃袖中的手不由得紧了紧,面上却依旧是不动声色的笑意,温和中带着一如既往的疏离与冷漠,“父王有这份心思,儿臣心领了。只是,儿臣尚未建功立业,哪里又谈得上成家?如此一来,岂不是让他人觉得儿臣依靠朝廷庇佑,不思进取么?”
“肃亲王府的世子,谁敢妄言是非?”肃亲王眼里顿时划过一丝不满,心中的某个可疑想法一沉,似乎就要沉到腹腔里,从此生根发芽,“好了,就这么说定了。父王觉得此事甚好,若是没有什么意外,日子就这么定下来吧。还有,近日梁羽国太子的仪仗队会入京面圣,皇上已经下了旨意,让你负责一应的接待事宜。这段时间,你也好好准备一下,不要丢了肃亲王府的脸。”
玉景璃自知辩解无用,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起身告辞,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只是,心中却时刻牵挂着沐晚歌的安危,就连用晚膳的时候都是用得很是心不在焉。
肃亲王妃见状,放下手中的筷子,柔声道:“璃儿,怎么不多吃一点?”
“嗯?”玉景璃猛然回神,冷澈眸光里有着短暂而挥不去的迷茫,“母妃,您刚才说什么?”
“你这孩子,吃饭都这么不专心,母妃又不能长年陪伴在你身边,看来是需要找个人好好的照顾你了。不然饿坏了身子,可怎么办?”肃亲王妃重又拿起筷子,给他夹了一块蜜汁脆鸡肉,慈母的关爱让他即将出口的疑惑吞回了腹中。
他只这么定定的看着她,脑海里却是自动浮现出五年来相处的一幕幕。
初醒时的抱头痛哭,午夜梦回时的长吁短叹,脱离险境后的由衷欣慰,数不胜数的画面,在他脑海里一一闪过。上辈子期待已久的亲情关爱,此刻有幸得以触摸,即便只有一半,并不算是很完整,可对于从来不知母亲是为何人的他来说,这一半却早已足够。
有那么一瞬间,他忽然很想问问她,想不想脱离这个地方,重新找寻一片乐土,将余下半生的遗憾与悔恨都弥补掩埋,而事实上他也这么问了:“母妃,您想不想离开这里?”
肃亲王妃有片刻的怔愣,下意识的说道:“离开这里?去哪里?”
“去没有任何阴谋诡计的祥和之地,去风景秀丽人情朴实的平乐之土,”玉景璃覆上她的手,眼神真挚严肃,如发重誓毫无玩笑,却让肃亲王妃心里一惊,随即又听他淡淡说道,“母妃,一辈子都困在这牢笼里,真的是您心之所愿么?若是咱们也像倾颜郡主那样,与肃亲王府脱离关系,从此你来我往互不相干,岂不是了无痕迹?如此,那些在黑暗中蠢蠢欲动的人不会再有威胁,于您于我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便见肃亲王妃猛地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围,神色戒备紧张如惊弓之鸟,“璃儿,快别说这话。若是让那些不安好心的人听到了,岂不是又要面临新一番的明枪暗箭?”
待看到玉景璃眼中不赞同的神色时,她才将手缓缓放下,神色渺然而空幻,幽幽叹道:“如你所说,母妃确实不愿意一辈子都困在这个牢笼里,可是如今再说这些话,又还有什么意义?人生如局,一旦入局便是身不由己。或挣扎,或退缩,或埋怨,可身为棋子的你又如何能轻易逃脱?且不说这棋盘上的纹线如藤蔓般将你缠绕得不得随意动弹,便是那隐在四面八方觊觎你所处之位的人也不会轻易放过你。你已入局,又岂是想逃脱便能逃脱的?”
玉景璃桌上的手紧紧握成拳,青筋纹路在坚韧的手背处蔓延流淌,那是他生命里的血液,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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