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开端-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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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对你不公平，我知道，也帮你申诉过。但林牧，你听我一句劝，忍下眼前这一时之辱，以后等你功成名就，当初对你不起的人，自然会自动找你道歉！”
　　林牧沉默半晌，就在林水清忍不住要再劝的时候，林牧说话了。
　　“谢谢林编你一直以来的照顾，但我忍不了这口恶气，也不想忍，我耐性差，等不到对方主动认错的时候！既然《武侠故事》这样打压我，那就结束合作好了！”
　　林水清急忙挽留：“林牧你别这么冲动！少年人想成功，难免就受点闲气，你看狄云，不也是受尽苦难，这才成了一代高手么！”
　　“我偏就受不了这群贱人的闲气！旁人喜欢受着气成功，那就让他们忍着好了。”
　　“我林牧，偏偏就要做个一边打着贱人脸，一边往前走的人！”
　　……
　　林牧：“喂，祝正亭祝社长吗？”
　　祝正亭美滋滋地抽了口烟：“喔，小林啊，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新年到了，想对祝社长说几句话……”
　　轻蔑一笑，祝正亭猜测林牧是来服软来了，不由得笑道：“嗯，你说。”
　　林牧深吸了口气，所有的话语一瞬间爆发出来：“我把你个打压后进的混账王八蛋，活该当万年老二的死胖子，你妈当初哗了狗才生你这么个傻比东西，傻着个比脸敢坑劳资的二比玩意，你家林爷爷非让你后悔一辈子不可，不然劳资就不叫一页书！丢雷劳母个大傻比！”
　　“嘟嘟嘟嘟……”
　　电话那头的祝正亭脸色瞬间从红润变得红紫发黑……
　　……
　　骂完之后，果然比忍着这口气爽多了。
　　林牧平时极为随便，连对待常乾坤那样的货色，都懒得开骂，只是教训一顿了事。
　　但这次祝正亭是真正让他感到厌恶了。
　　辛苦码字，本就是极熬人的工作，偏偏这世上还总有那么些贱人，自以为身份高贵，任意打压旁人的成果，还只当是理所应当！
　　被打压的人反抗了，这种贱人还勃然大怒，骂人“不知天高地厚”，骂人“不懂规矩”！
　　我呸！
　　这样的混账东西、卑劣小人，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以为自己能一手遮天，以为只要自己愿意，就能让一个人走投无路，前途黯淡？
　　不想麻烦，不代表怕麻烦，既然这贱人敢惹到自己，那自己这以后的路上，倒是得没事收拾收拾那货了。
　　而且，林牧刚才开骂，也不全是为了发泄怒火，更重要的，是给对方挖了个坑……
　　打开个聊天群，这些，都是写短篇的作者群。
　　有常年发表连载的资深作者，也有偶尔运气好登了篇短篇小说的新人。
　　一页书：今天好郁闷，妈蛋真是郁闷到吐血……
　　林牧的名声，在这个群里，早已是大神级的存在，毕竟《武侠小说》可以说是被林牧硬生生捧上行业第一的位置上，而且还是在打败中短篇大神河朔的情况下。
　　这就好像在网络小说作者群里，一群小白正发H图呢呢，突然出现一只番茄吐了个槽，整个群的话题立马就被掰弯了……


第60章　挖坑埋人
　　神本无名：我擦，一页书大神出来了，近距离摸摸。
　　无语先生：大神求抱中腿，让我装比让我飞……
　　林牧嘴角抽了抽，所幸群里也不全是逗比，总算来了个靠谱的人搭话了。
　　翼展千机：咦，书大，我是你书迷啊，怎么你有什么好郁闷的？
　　“唉，可别说了，今天杂志年终奖励发下来了，诺，看图。”说完，林牧把那个程雄发自己的图片，发到了群里。
　　一页书林牧：2000元。
　　文刀程文：5000元。
　　……
　　正是那份《武侠故事》年终奖励的清单。
　　一石激起千层浪！
　　绝大部分作者，毕竟是新人多些，那些资深的老作者，收到奖励后，多数也会闷声发大财，不会故意张扬让人嫉妒，免得引起杂志社不快。
　　毕竟，高至数千元的红包，低至十几块的茶杯，差距太大了。
　　而林牧，今天就将这个列表发出来了！
　　神本无名：“卧槽！文刀前辈5000块！”
　　纯洁的香蕉：“给跪了，我今年所有的稿费，也还没有一千块呢！”
　　翼展千机：“不是吧，书大你给杂志社做这么大贡献，竟然才这么点？文刀前辈拿5000感觉也名至实归，书大你即使是新人，拿个四千总是可以的了吧？怎么连前三都进不了？”
　　无语先生：“这下真是无语了，《连城诀》成绩那么强悍，也被打压，我们这群新人，感觉前途好黑暗啊……”
　　……
　　如果方才林牧发牢骚，还只是让几个小白作者激动，那这张图，就震出一大群资深水怪了。
　　这张图，是程雄通过自己在《武侠故事》的内线传来的。
　　那些小白作者的年终福利很低，没什么保密必要，网上很多人都知道。
　　但这种最上层的福利，却是只有寥寥数个高层知道，普通作者根本无从得知！
　　数千块，对于那些中短篇大神并不算什么，但也是一两篇稿子的稿费了，而且只要自己作品水平没有下降，即使一年半年内发表的作品不多，杂志社也会花这笔钱，来维持与他们的关系的。
　　写中短篇小说的作者，收入还得辛苦码字，白来的几千块，已经可以让他们呼吸急促了。
　　有人对这么大的奖励羡慕不已，自然也就有人为林牧感到不平。
　　本来嘛，《武侠》得了河朔之助，当时几乎将《武侠故事》逼到绝地，这种情况下，林牧以《连城诀》力挽狂澜，不说拿到年度销量冠军给《武侠故事》带来多大的长期好处，就说那翻了一番的销量，给《武侠故事》带来多大的经济收益？
　　从第二章第三章开始，《武侠故事》上的广告位争夺激烈的程度，连这些外行人都看到了，往常数月不变的广告，直接论期改变，尤其是国内各个保镖学校，几乎是轰炸一般地出镜，可想而知那广告费会涨到什么程度。
　　如此大的收益，如此大的功劳，杂志社竟然连这几千块的奖励都不愿意给？
　　这一瞬间，即使是对林牧有些幸灾乐祸的作者，内心也生起几丝兔死狐悲来，林牧这样的大功臣都被打压，他们还用说么？
　　一页书：“可别说了，更郁闷的是，我怒火攻心之下，打电话抱怨了两句，把祝正亭惹火了，头疼……”
　　一片哗然！
　　林牧的话，就好像是一团包在纸里的火苗，将一处点燃起来，随后，就是这个被埋藏的屏幕，被彻底打碎。
　　贴吧里，QQ群里，论坛上……
　　一处处相关的地方，被这个消息传遍。
　　《武侠故事作者福利，震惊！》
　　《一页书待遇竟然不入前三？》
　　《骂了老板的一页书何去何从？》
　　一篇篇贴子，带着那张福利图片，以及林牧的聊天截图，在这个中短篇武侠圈子里，掀起轩然大波。
　　……
　　《武侠》杂志社。
　　程雄的情绪已经恢复平静，这时正津津有味地看着网上的贴子，不时还笑上两声。
　　社长办公室里，其他几名高管也是满脸笑意。
　　“这个一页书，果然是年少轻狂，他还以为QQ群里没咱们两家杂志社的人么？还以为在那里面说话，就只是个私人圈子里的小谈话，不会流传出去么？呵呵，果然是年轻人，考虑的少啊！”程雄笑道。
　　副社长丁勉同样笑道：“谁说不是，更何况他竟然还直接骂了祝正亭，真想知道那个万年老二的脸色，明年《武侠故事》的供稿情况，必然也要受到点影响，这下可真是丢了西瓜，捡了芝麻啊！”
　　“一页书算是帮了咱们的大忙，要是咱们把这内幕泄露出去，犯了行规，得罪了所有出版社同行不说，只要一页书发表声明自己只是个新人，不与《武侠故事》对抗，也掀不出什么风浪。但现在一页书携《连城诀》大胜之势，嘿嘿，这下有好戏看了……”
　　……
　　《武侠故事》杂志社。
　　“呯！”
　　一个烟灰缸重重砸在墙上，祝正亭用能杀人的眼光，恶狠狠盯着办公室里的六名高层主管。
　　有林水清这样的福利发放总负责人，也有财务的，采购的，以及人事部的五个人。
　　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来的祝正亭恢复了点理智，苦恼地转移目光。
　　现代科技，让泄秘成了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一个短信，一个QQ消息，就足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到一切。
　　怎么查？
　　查谁对着内部清单拍过照么？私人办公室里又没有监控，怎么查？
　　查每个人的手机和联讯工具么？且不说对方绝对会删除记录，单只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你这样对待一个小职员，他都会觉得这是一种污辱，更不要提眼前这几个杂志社高管了。
　　真敢这么做，即使查出内线，有没有且不说，整个高管层直接就离心离德，整个杂志社关门近在眼前！
　　先前因为林牧骂他，祝正亭已经感到无比愤怒，这时林牧又“不知轻重”地爆出内幕，祝正亭内心，对林牧已经再没有什么感激与看重，而是纯粹无比的恨意了。
　　就是这样，林牧为杂志社做了再大的贡献，他不会记在心上。
　　但林牧的一处地方惹得他不高兴，就让祝正亭记恨在心了！


第61章　丧心病狂一页书
　　“这……一页书他也是年少轻狂，一时冲动，后来看他在群里的发言，明显也是有悔过之意的……”林水清头疼道。
　　他是真不愿意看到林牧这样一个好苗子，就这样被两大杂志社封杀，但林牧的行为，也太过分了些。
　　祝正亭一拍桌子，怒吼道：“是啊！他是后悔了，还又给我发了个道歉的短信服软了，但这一行里什么时候出现过这种情况！一个出道不过半年的作者，竟然敢直接骂杂志社！猖狂至极！少年人狂是吧？那就得为这份狂妄付出代价！”
　　他是真的有些气疯了，往日里即使自己杂志社排行第二，但就算是再牛气的作者，又有谁会对自己这样？
　　哪个不是奉承交好？哪个不是礼多人不怪？
　　可这个一页书倒好，敢骂自已不说，竟然还泄露杂志社的重大机密，给杂志社带来这样大的恶劣影响！
　　是，自己是打压他在先。
　　但那又如何！
　　一个小新人，就算你写得稿子再好，成绩再优秀，也是归杂志社管的一类人，让你出刊你就出刊，不让你出刊，你就在那老老实实喝西北风！
　　反抗？以牙还牙？
　　你是想造反么！
　　“《连城诀》稿子现在全在我们手上，还有五章，扣他一章稿费，以示惩戒，其他稿费，也全部等待小说完结后结算，你去跟他说！”祝正亭喘着粗气怒道。
　　林水清吓了一跳：“扣稿费？延期发放？这样会不会惩罚太严重了？”
　　祝正亭冷笑道：“知道狼是怎么驯成狗的么？不听话就饿它、打它！时间久了，它自然就野性尽去，乖乖听话了！”
　　皱了皱眉，这个比喻让林水清心里极不舒服：“可林牧的性子你也看见了，他要是因为这再发火，把这事捅出去，对杂志社影响更大……”
　　“他敢！”祝正亭冷笑一声，“刚开始他要是鱼死网破，也就罢了，现在脑子冷静下来后，又跑过来向我道歉，足够证明他不想把事情做死！这时候再把事情捅出去，对他又有什么好处？他就不怕咱们把他稿费全扣光？一个高中生，他敢？”
　　林水清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祝正亭越说，却是越觉得自己分析得对，心中越是兴奋起来。
　　“你现在就给他打电话，通知他这件事情，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还是那副嚣张样子！”
　　林水清无奈，只要拿出手机，拨打林牧号码。
　　但电话里却提示对方已经关机。
　　祝正亭皱了皱眉：“现在他应该也在电脑旁边，给他QQ联系！”
　　这次成功了，几乎是林水清刚一发去个消息，电脑上就传来了对方申请视频的请求。
　　“祝社长，林编，刚才是我一时冲动，你们大人有大量，可别和我一般见识啊！”
　　视频一接通，林牧就是一番诚恳的认错，看他那熟练的动作，明显是已经打过腹稿了。
　　心中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意，祝正亭直接推开林水清，对着电脑就骂起林牧来。
　　“你之前不是狂么！再在我面前狂！我告诉你，你有今天，是杂志社给你的！能给你，也能给你拿走！其余稿费扣除一期，其余四期稿费，全书结束后再一起发放！”
　　林牧先前诚恳的面色顿时一变，“不敢置信”道：“扣稿费？你凭什么扣！”
　　祝正亭蔑视道：“就凭你先前出言不逊，对杂志社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
　　林牧“暴怒”道：“那还不是你毫无理由打压我在先！再说我，我先前还帮杂志社夺到年销量冠军呢，也没见你奖励！好啊，合着有功没用，有过就罚，就打压是吧！”
　　祝正亭这时倒是轻松起来，也不管林牧正在等他回话，拿起一支烟，点着，惬意地吸了一口后，冷笑道：“那又怎么样？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有些人，不是你能随便得罪的！”
　　“你们凭什么扣我稿费，就不怕我告你们？！”林牧的情绪已经有些“歇斯底里”。
　　旁边的林水清心中突然感受到一阵不安，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告？哈哈！去哪告！你有钱请律师吗？你有时间打官司吗？行！就算你有钱有官司，到时我们就赔你点稿费，你又能怎么样？小东西，也敢和我炸毛……”
　　林水清心中的不安越好浓郁，看着屏幕上林牧那“表情丰富”的样子，突然意识到是哪里不对了！
　　林牧平时与他联系，平静如水，冷淡如水，对钱看得也比较开，什么时候会因为这么点钱而生气吵架了？
　　抬起头，林牧语气莫名地道：“按照你的心意，想扣我稿费就扣我稿费！对待你这种贱人。果然不能心慈手软！”
　　“什么？”祝正亭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刚服软的小子，这时不应该还有勇气与自己争吵啊，更别说是骂自己了。
　　林牧冷笑道：“没什么，就是说你是个贱人！”
　　说完，竟是直接关闭了视频。
　　祝正亭有点头晕，但旁边的林水清却是脸色苍白一般。
　　几乎是把祝正亭挤到一边，林水清手速极快地打了一句话，赶紧发给林牧。
　　祝正亭看得分明：都是误会！不扣稿费，福利什么的给你一率提升到双倍，你别胡来！
　　毕竟不是傻子，回想起刚才林牧的前恭后倨，以及电话打不能，视频却正常接通的诡异情况，祝正亭脸色一下白了……
　　“嘶……一页书，他……他是故意的！”
　　脸上一片苍白，祝正亭几乎要晕倒过去，浑没想到这世上竟有这般的狠人！
　　先前他威胁林牧，说得没错，他要是想扣林牧稿费，林牧想讨回，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将是数倍之多。
　　但那时他吃定了林牧一定会妥协，即使不妥协，自己也能随机应变，这才毫无顾忌。
　　但现在呢？
　　林牧早有准备，甚至是故意引得他说这些话，还是在电脑上，祝正亭就是用自己那早已没用的中腿想想，都知道林牧必定将视频录制了下来，当作证据。
　　这些证据，可不单单只能送到法庭上。
　　而且，还能发表到网上……


第62章　和你讲一下道理
　　为什么不妥协？
　　不过也就是三千块钱的差距，自己又不怎么多重视这笔钱，只要稍稍忍一下，就能让自己凭空省下许多麻烦，何必非要意气之争？
　　韩信不也忍了胯下之辱，这才成就一番功名吗，否则一代军神名将，早就死于刑狱之中了，待到以后发达了，再回来或慢慢炮制这厮，又或者明面上大人有大量，招他做个小官，然后再暗地里收拾，不都可以解了这胸中闷气吗？
　　更何况，眼下这也并不是什么胯下之辱，顶多算是每个行业新人，都会遇到的一点潜规则。
　　这个道理，祝正亭想不明白，所以他先前在看到林牧惑敌的短信后，才那么深信不移，觉得林牧已经服软。
　　他简直是要疯了，从业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这般没遮拦的刺头作者。
　　“他有什么好处？鱼死网破，还有哪个武侠杂志敢收他？把《武侠》和《武侠故事》全部得罪，就绝了他扬名的最大阶梯，只是为了一期的稿费，他怎么这样幼稚！”
　　看着书群里再次出现的视频，祝正亭全身发冷，头脑几乎晕眩。
　　……
　　将视频发了几个书群贴吧，林牧拿过茶杯，喝了口茶，松了口气。
　　内心的烦闷，果然轻松了许多。
　　剩下的工作，不用他自己去做，无数关注这件事的作者读者，足以把事情办妥。
　　是的，这一切，都是局。
　　从对祝正亭的破口大骂，到在作者群的“失言后悔”，再到给祝正亭发短信道歉，最后得到最终的视频证据！
　　怒骂祝正亭，惹得他失去理智，但在作者群里，却是轻飘飘一句“抱怨了两句”给揭过去，这是林牧唯一撒谎的地方。
　　只这一点，外界对这件事的看法，就已经完全可以预料。
　　说得不好听些，林牧这是如毒士贾诩一般，为求生路，不惜毒计祸国；说得好听些，林牧就如同张思敏版《金梅瓶》里的西门大官人，为了得到潘家小妞，而不择手段……
　　道理，似乎是最无用的东西，没有人会在乎，有权有钱者，可以肆意践踏。
　　但道理，却又坚固得可怕，存在于每一个供稿的作者与读者心中，纵然祝正亭掌握着再多的权利，也无法将“道理”扭曲！
　　道理是什么？
　　在这件事里，在外界眼中，林牧给杂志社带去了绝大收益，但却遭到祝正亭无理打压，只是“抱怨了两句”，就直接被扣去一期稿费，其他稿费也被延期发放。
　　扣钱、延迟发放，这是让任何劳动者都极其痛恨的事，自然也包括作者！
　　伏势欺人，打压自己喜欢的作者，这是所有喜欢看武侠小说的读者，最蔑视的行径，这般行径，和小说中那些反派恶霸有什么区别！
　　一条毒计，直接将《武侠故事》放到火上烤，林牧可以说将“丧心病狂”进行到了极致！
　　可以预见，接下来，《武侠故事》必定矢口否认这一切，哪怕用最荒唐的理由，也不能坐实杂志肆意拿捏作者稿费的说法，林牧的稿费，根本不用担心要不要得回。
　　而《武侠》，则会借此机会，大肆宣扬，力求让那些供稿作者心中忌惮，对《武侠故事》心生恶感。
　　年度销量冠军，原本在明年，足可成为《武侠故事》的绝对助力，但只因为得罪了林牧，这份荣誉，硬生生即将被打回原形！
　　手段不重要，就如同先前与王鹏的打架一样，只求胜利。
　　这，就是林牧的行事作风……
　　……
　　“林牧！算我求你了！你就发表个声明，说一切都是误会！《武侠故事》对你有恩，好歹也帮你扬名赚钱，度过了最初的阶段，你怎么就忍心它声名败落？”林水清视频里苦苦劝道。
　　林牧冷笑道：“对我有恩？扬名赚钱？林编你这话我就听不舒服了，我扬名，我赚钱，那是因为我写的稿子，是我的努力，杂志社也通过我赚钱了，还是赚我稿费的几倍几十倍，这完全是双赢的局面，怎么就成了杂志社的大恩大德？”
　　前世，喜欢娜姐就是因为这点。
　　我成功了，那是因为我努力，和你领导有个屁的必要关系，你们也是靠我赚钱的，还好意思到最后让我感谢你们？
　　劳资码字码累了，你们是给我倒过水，还是给我叫过小萝莉止止痒？
　　林水清劝了半天，眼看没用，苦笑道：“你这让我说你什么好？自己绝了两家杂志社，又让《武侠故事》遭到这样重创，我这半辈子辛苦，才坐到现在这个位置，林牧你就忍心让我，再向那些小年青一样四处应聘求工作么？”
　　听到对方说这话，林牧倒是没法再强硬下去，林水清平日里为自己争取出版机会，最初还是他先把自己挑出来，即使那是他的工作，但林牧对这份知遇之恩，也是一直记在心上。
　　“你放心，这件事，只要不再发生什么大的变故，顶多就是让《武侠故事》回到原先的情况，林编你在杂志社，还是必不可少的存在。这次麻烦，确实我有点对你不住，以后有机会，我请你喝酒陪罪！”
　　两人都没再说让林牧改口的事情，因为根本不可能。
　　电脑一边的祝正亭，躲在摄像头范围外面，听着两人的谈话，脸色红白相间，双拳握得发硬，只恨这不是一场噩梦，只悔当初为什么打压林牧。
　　“好好的，我得罪这种莽夫干什么？不按常理出牌，年青作者，性子这么冲！”
　　得了业内第一，正自觉身份尊贵，在中短篇武侠小说中，算是君王一般的身份时，祝正亭却硬生生又觉得往事如梦幻一般。
　　这一刻，祝正亭是真心地后悔了，如果可以，他甚至宁愿给林牧道歉赔礼，来换这一切事情的平息，可惜林牧的态度，早就让他明白了这只能是妄想。
　　“两败俱伤！两败俱伤！林牧你不让我好过，我倒也非要看看你，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