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开端-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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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云咬牙道：“他……他……他反而刺了你一刀是不是？”
　　戚芳苦笑着点了点头。
　　狄云心中痛如刀绞，眼见戚芳命在顷刻，万圭这一刀刺得她如此厉害，无论如何是救不活了。
　　在他内心更有一条妒忌的毒蛇，在隐隐地咬啮：“你……你究竟是爱你丈夫！宁可自己死了，也要救他。”
　　一切如所有人的预料，戚芳还是回去救万圭了！
　　不对，是一切比所有人想得，更加残酷！
　　之前，读者还觉得，戚芳回去救她丈夫，已经是让人痛苦无比的事情了。
　　可是现在，他们却发现，戚芳的死，更让人觉得残酷。
　　自己视若珍宝的戚芳，却是被万圭，如同弃子一般地，毫不留情地抛弃杀死！
　　不仅是狄云心中有一条妒忌的毒蛇，每一个人的心中，都出现了一条毒蛇，狠狠咬噬！
　　情人之间，最好的结局，就是离开世上时，心中唯一想起的，还是对方么？
　　戚芳眼神散乱，声音含混，轻轻地道：“那山洞里两只大蝴蝶飞了进去。梁山伯祝英台……师哥你瞧你瞧！一只是你，一只是我。咱们俩……这样飞来飞去，永远也不分离。你说好不好？”声音渐低，呼吸慢慢微弱了下去。
　　梁山伯，祝英台！
　　生前不能同心白首，死后只求同穴而眠……
　　性情感性一点的读者，此时已经心痛如绞，浑然不知眼中流下泪来。
　　先前自己以为的残酷，自自己以为的痛苦，算是什么？
　　戚芳与他做了夫妻，生了孩子，又怎样？
　　她难以忘怀旧日夫妻情谊，又怎样？
　　感情回到最初，回到最开始相爱时的本心。
　　只求你一生平安，无忧无患……
　　在许多人心中，《连城诀》的故事，到此已经结束。
　　是的，结束了，随着想象中，那代表相伴白首的“梁山伯、祝英台”，一起结束了。
　　有的人放下杂志，收拾心情。
　　有些人，却是保持着这份伤感心情，继续看了下去。
　　情节突变，《连城诀》已然被毁，但狄云去将丁典骨灰，与凌霜华合葬时，却是又有转机。
　　狄云默默祝祷：“丁大哥凌小姐，你二人生时不能成为夫妻，死后同葬的心愿，终于得偿。你二人死而有灵，也当含笑于九泉之下了。”
　　解下背上的包裹，打了开来，将丁典的骨灰撒在凌小姐尸身上。
　　他跪在地下恭恭敬敬的拜了四拜，然后站起身来，将包骨灰的包袱裹在手上，便去提那棺盖要盖回棺木。
　　月光斜照只见棺盖背面，隐隐写着有字。
　　狄云凑近一看，只见那几个字歪歪斜斜写的是：“丁郎丁郎，来生来世再为夫妻。”
　　狄云心中一寒，一交坐在地下，这几个字显是指甲所刻！
　　他一凝思间便已明白：“凌姑娘是给他父亲活埋的，放入棺中之时她还没死。这几个字是她临死时，用指甲刻的。因此一直到死，她的双手始终举着。天下竟有这般狠心的父亲！丁大哥始终不屈，凌姑娘始终不负丁大哥，她父亲越等越恨，终于下了这样的毒手。”
　　接下来，凌霜华更是死前，在棺盖上刻上了，丁典曾经告诉过她的《连城诀》数字，想来是当初一句“谁将你我两人合葬，我便将《连城诀》的秘密告诉他”的话，让她至死不忘。
　　至此，当初一章感人至深的《人淡如菊》，丁典与凌霜华的爱情，终于划下句点。
　　这也给了狄云报仇的机会，他用《连城诀》的秘密，引出了万家父子，以及自己那一直隐于暗处的师父戚长发。
　　阴谋家身死，大宝藏现世。
　　可是，又如何？
　　情之一字，终也如月难圆！


第101章　《被逼疯的狄云》
　　痴情者，总是为情所伤。
　　侠骨柔情，一向是武侠小说的主基调。
　　英雄侠少，如玉美人，相伴共游江湖，如诗如画。
　　这是武侠小说最主要的展示面，也是大多数人，一贯认可的江湖。
　　可是，有一种江湖，残酷无比，残酷到太过自然，自然得就如同在身边发生！
　　毫无疑问，《连城诀》就是这样一本小说。
　　刚连载时，林牧几乎是期期被骂，什么虐主狂魔，什么丧心病狂，什么辣手无情，只要群里一说起这些字眼，不用明讲，大家都明白，就是说他的。
　　可是，随着剧情愈发展，许多人愈发现了一件事。
　　那就是，先前自己以为的虐主，与后面的情节比起来，算个屁！
　　被冤枉，被斩断手指，就是虐主了？
　　那戚芳嫁人，还是嫁给那个冤枉自己的万圭，算什么？
　　师妹被仇人ntr，就是虐主了？
　　那戚芳和人生了女儿，夫妻情深又算什么！
　　师妹嫁人人妇，成为人母就是虐主了？
　　那一切冤屈洗清，戚芳犹然难忘夫妻情，又算什么！
　　眼看团圆在即，偏偏因为戚芳的夫妻情深，以致被杀，独留狄云一生悲苦，又算什么！
　　可以说，《连城诀》的故事，就是一层层挑战人的心理承受极限，那犹如真实生活一般的残酷，将一个原本最好的普通少年，折磨得几欲发狂。
　　残酷的小说有很多，比这更残酷，更虐主的也有，尤其是那些西方作品，比比皆是。
　　可是，那些小说，是什么？
　　一个个借口悲剧，表达作者什么悲天悯人的思想！
　　狗屁！
　　刻意的悲剧，那还叫悲剧吗？
　　爱美的狐狸：“一开始看《连城诀》，看大家都骂一页书虐主，我就也跟着骂了，当时骂得还很欢腾。可是看到这最后一章，才知道一页书这禽兽根本不是什么虐主，而是虐心！好好让狄云和戚芳重归于好，一生守护不好吗？！”
　　翼展千机：“唉，书看到这里，心里难受得很，跟狐狸你说得似的，大团圆当然好。可是，可能吗？”
　　无语先生：“谁说不是！戚芳这样善良的女人，会转眼就将往日旧情，全数扔到一边吗？万圭这样的狼心狗肺之徒，会被戚芳感动吗？他连自己女儿都要杀！可以说，狄云与戚芳的悲剧，你和我都想得到。但也正因为想得到，这才显得更加残酷！”
　　zrcjs：“莫名就想起现实生活了，当初以为一生中意的女孩，终于还是嫁给了别人。狄云与戚芳再相逢没一会，戚芳就死了。可是我从和她分手以后，根本就没再见过她，甚至明明QQ上有她的好友，偏偏就再没有联系过……”
　　平常喜欢各种无下限的网友，终也难得地收去嘻笑外衣，直面本心。
　　神本无名：“这种事情太普遍了，狄云与戚芳的故事，何尝不是现在社会的缩影？吊丝与妹子纵然再相爱，但只要高富帅一插手，但凡使点手段，妹子还不是，对吊丝满心失望，投入到看似正直善良、又疼人贴心的高富帅怀里？”
　　瞬光辉：“是啊，而且戚芳还是运气不错，起码从原文中看，万圭待她还不错，可是现实生活中呢？大部分妹子，只是被当成了玩弄的对象，上了宝马，可不是让你开开心心当贵妇的，大多数还是要放弃自己的尊严，放弃自己的幸福，只求在宝马车上哭的资格，还有大把的妹子去追求这种生活，真不知道她们怎么想的！”
　　神金兮汐：“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要是这些真就追求富足生活的妹子也就罢了，偏偏是如戚芳这种，只求真心相待，却被虚情骗走的好妹子，才最让人难受……”
　　……
　　贴吧中，虽然经历几天的热度，也有其他不错的小说讨论贴，但整篇看去，仍旧只有那一个两个，可怜得很。
　　大多数人，都在为狄云的悲剧命运而讨论，也有不少人，觉得狄云苦尽甘来。
　　毕竟，最后带着空心菜避世的狄云，终也遇到了水笙，一个愿意等她的女孩。
　　这样，总算是上天给他的补偿，不愿他真的一生愁苦吧？
　　但就在这时，一篇贴子，《被逼疯的狄云》的人气，消然上升。
　　贴子是东方瞳瞳写的，延续了她一贯的“人性本恶”的特点，虽然被不少人诟病，但也说得人无话可言。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个个无知的人，在那吼着什么苦尽甘来，狄云终获幸福！
　　我就笑了，你们从哪看到狄云觉得幸福了？
　　觉得不服气的人，如果你能从整篇小说中，找到一点狄云对水笙动心的描写，哪怕一点，我就服了你！
　　没有！
　　通篇没有一点，狄云对水笙动心的描写！
　　大雪山中，动心的，只有水笙，只有无形中被狄云感动，由而动心！
　　这很正常，就像戚芳一样，当初戚芳孤苦无依，举目无亲时，身边何尝不是只有万圭对她体贴入微？
　　女人心软，久则动情。
　　水笙对狄云动心的过程，和戚芳对万圭动情的过程，又有哪点不同？
　　而狄云与万圭，又有哪点不同？
　　两人一样的无情，身边都有那么个深爱自己的女人，可是这两个男人，内心深处，却从来不曾真正爱过对方。
　　有的人可能要喷了，万圭那样的人渣，如何能与生性纯善的狄云相比？
　　是的，狄云秉性纯良，但也要看到，随着他一生悲剧的发生，他的内心性情，也是在不停变化中的。
　　就好像他在牢狱中时，对待万圭，就已经不再是如同当日万府中的心情一样，而是恨不得将他杀了！
　　当然，这时的狄云，内心的仇恨，只是人之常情，他本性依旧善良，以致于遇到了铃剑双侠，对方无礼，他也不觉得有什么。
　　可是，随着后来大雪山中的绝境，被饿死、逼死的压迫下，他性情大变，内心的暴戾再情绪再也不用压抑，整个人仿佛都变了个人，如疯如狂，全然没有以往那种乡下小子的窘迫感。
　　不信回去去看，大雪山前后的狄云的性情，几乎是两个人。
　　出了大雪山后，你见狄云可曾再觉得自己身份低微，不配与人结交？”


第102章　雪岩独坐，一世孤独
　　“没有！”
　　“自从大雪山，生死一线之间，见到人性的丑恶后，狄云心中就再没什么身份、地位、气质、贵贱的分别！
　　纵然是名满江湖的大侠，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而已，和那乡间的一个农夫、卖菜的小贩，没任何区别！
　　如果说这样的狄云，还是如同经历磨难之后，大彻大悟的僧道，那后来戚芳的事情，就真逼得他黑化了！
　　还记得狄云见戚芳将亡，心中不只难受，还有妒忌的毒蛇嘶咬他吗？
　　那时的狄云，对这个从小敬爱的戚芳，恐怕不无其他想法吧？
　　好啊！
　　你对人家旧情难忘，被人骗了身子骗了心，比对我还好，现在反而被人家一刀刺死，这就是你换来的幸福么？
　　恐怕又有人要喷我了，说狄云只是正常心理，怎么会真那么腹黑。
　　呵呵，我找段原文：
　　戚芳死后，空心菜不住哭叫：‘妈妈妈妈！’
　　叫得他心烦意乱，于是在江陵城外，找了一家农家，给了十两银子请一个农妇照管女孩。
　　有人注意到这段吗？
　　狄云原先的性子，对待看不起他的铃剑双侠，尚且不放心里，只觉得自己不配与人家相交，对待师妹，更是敬若神人。
　　现在可不是别人，而是师妹的女儿啊！
　　换成以往的狄云，纵然这是师妹与别人的女儿，他会觉得不耐烦吗？
　　这时的狄云，失了师妹，空心菜可以讲是这世上，唯一可以寄托感情的师妹遗孤，竟然会感到心烦意乱！
　　空心菜一直哭叫，恐怕也是因为狄云，根本没有那份心去哄她吧？
　　这时的狄云，可以讲，内心的暴虐，已经完全被引发出来，他一心报仇，誓杀万家父子，自己一生的悲剧，师妹的仇恨，都是因为这两人而引起，他要杀人，只怕还会虐杀，而不是让两人轻松的死去！”
　　一贴发出，如同以往她置疑丁典和凌霜华的爱情一般，引来无数人围攻。
　　翼展千机：“东方瞳你够了！黑化人性，轻视真心，这样有意思？！自己不相信爱情，就一边不相信去，整天这么一副样子，烦不烦！”
　　爱美的狐狸：“就是，每次大家被这份真实的感情感动时，就她在那说风凉话，上次说什么丁典凌霜华的风凉话，结果被书大打脸，现在又跳出来了。”
　　……
　　东方瞳瞳：“随你们怎么说，反正原文就在那里，爱看看，你自己愿意闭着眼，别人也没法强逼着你。”
　　她这种态度，明显激怒了众多吧友，一个个都出来，有骂她的，也有觉得她说得有道理的。
　　蓝色六翼：“你说狄云被逼疯，那你倒说说狄云哪里疯了？要知道，他最后可是带着空心菜归隐了！”
　　东方瞳瞳：“呵呵，这还不简单！”
　　“戚芳死后，他一心报仇，但却遇到了戚长发！”
　　“戚长发在旁人看来，心机深沉，但在狄云这时看来，却无异于人生的一道亮光。”
　　“要知道，他从小被戚长发养大，戚长发对他而言，无异于生父，纵然听到旁人说了戚长发再多坏话，他对戚长发的感情也从来没有变过。”
　　“这一点，从他对戚长发毫无防备，轻意被戚长发刺中，就可以看出了。”
　　“原本自己以为死了的戚长发，这时竟然又活了，这时的狄云，纵然身怀盖世武功，心里恐怕在戚长发面前，还是那个敬畏有加的乖徒儿，可以说，这时的戚长发，完全能够压下狄云内心的暴虐。”
　　“可以说，死而复生的戚长发，这时就是狄云心中最大的精神依托。”
　　“如果戚长发没有害他的心思，以后的狄云，还会避世隐居吗？”
　　“不会！”
　　“他会带着空心菜，一生奉养戚长发，为他养老送终！”
　　“可是这个自己视若生父的戚长发，竟然也想为了那些财宝，而害死自己！”
　　“这一瞬间，我相信，狄云内心是崩溃的！”
　　“戚长发失手后，让他杀了自己，他松开手后，仍旧不解，不解师父为何会杀自己，不解自己怎敢杀师父。”
　　“戚长为了财宝能杀死自己师父、杀死师兄、怀疑亲生女儿，为什么不能杀徒弟？”
　　“这一刻，狄云心中终于明白，自己在这世上，终也再没一个人疼惜自己，视自己如友、如夫、如子。”
　　“所有的暴虐，在这样的心境下，全部消失无踪，什么报仇雪恨，什么奉养师父，全都是个笑话。”
　　“自己在这世上，就如同一个无根浮萍，又去报什么仇，寻什么怨？”
　　“因此，与其说狄云隐居，而不去争霸江湖，是因为善良，倒不说是一个被世情折磨得一无所有的人，最后连暴虐的对象、暴虐的心情都没有，转而只能隐居雪谷的可怜人。”
　　“所谓后来水笙的旧地等待，对狄云来讲，有意义吗？”
　　“他不爱水笙，纵使水笙对他再是动心动情，他也不爱！”
　　“或许，以后他会和水笙在一起，会和她生个孩子，但狄云还会再爱上一个人吗？”
　　“不会！”
　　“即使是抚养空心菜，也只是他对师妹的一个承诺，这世上，本就再没有什么人，被他记在心里。”
　　“我心中的狄云，永远定格在雪谷之中，独坐大石上的那个孤独男子，神色寂寥，郁郁寡欢，空有一身惊世武功，却依旧被那寒风冷雪侵袭的可怜人！”
　　……
　　翼展千机：“麻痹的，我竟无言以对！”
　　神本无名：“同麻痹！书大，快出来，兄弟们被个小娘皮啪啪啪的打脸，快来助阵！”
　　无语先生：“对，喊书大！妹的，上次就是靠书大，才压下东方瞳这个小娘皮的嚣张气焰的，这次还得看书大！”
　　梦难息：“楼上你们几个行不行啊，之前还骂一页书是个变态呢，现在被人打脸了，又喊起书大，真是……真是丢脸啊，哈哈！”
　　神本无名：“卧槽！兄弟们，这货敢笑我们！”
　　翼展千机：“被东方瞳那个心理变态的女人打脸也就罢了，连梦难息你也敢来搞我们！兄弟们，上！草他！”
　　无语先生：“对！草他！我先来，@一页书！快来！”


第103章　销量
　　许多作者都曾遇到过一种读者。
　　他们看书看得很仔细，细到每个词语，每个心理描写都仔细研究，对书中的蛛丝马迹全部了然于心。
　　这种读者，无疑是让作者很喜欢的。
　　因为那些看似大段大段的文字，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作者一点点写出来的，所有想要表达的思想，所有想要隐藏的线索，全都在那些细微的描写上。
　　如果读者，一目十行，那无疑会让作者的积极性受到打击。
　　因为你用心写的东西没人在意，那还写它干嘛？
　　可是，这种读者往往还有另外一种毛病，那就是毒舌。
　　明明是好好的话，正常说出来不行么？
　　偏偏，他们因为看得细，觉得在智商上碾压其他人，话里话外，往往就极不客气，常常让一起的书友下不了台。
　　无疑，东方瞳瞳就是这样一个读者。
　　林牧收到@提示后，知道了事情前后，也是不知道怎么处理。
　　东方瞳瞳的解读，很是细致，其他粗心的读者，往往要看个几遍后，才能看出这个问题。
　　但如果赞同她的话，却又显得不好。
　　毕竟，自己是作者，如果对某一观点表达赞同后，就代表了整本书的基调确定，这样以来，书中其他方面的解读，无疑就成了“作者不认同的观点”。
　　想了想，不回复还不好，就模棱两可了一下。
　　一页书：“好吧，我也是信了……”
　　翼展千机：“书大出来了！”
　　无语先生：“书大快来打脸，为我们报仇！！”
　　神本无名：“啪啪！啪啪！快啪啪！”
　　东方瞳瞳：“呵呵，作者来了，怎么你觉得我的观点哪里不对么？”
　　一页书：“刚下了部水岛津实的蓝衣地铁，我去看片了，你们慢慢聊……”
　　东方瞳瞳：“……”
　　翼展千机：“……”
　　无语先生：“……我靠！100、100、100@qq……”
　　神本无名小窗口抖动：“书大求蓝衣地铁，找了好久。不过你也喜欢水岛MM啊，我最喜欢她的那部小姨子的……”
　　小吧主：“我勒个去，书大你要不要这么污？上边那个留邮箱的，再留邮箱关小黑屋！”
　　一场逼宫，被林牧轻易化解，瞬间得意满满。
　　……
　　读者中，关注的是《连城诀》的内容，但在那些靠这吃饭的人眼中，《武侠故事》的成绩，才是他们关注的重点。
　　二十五万的销量，简直亮瞎业内的双眼，若不是《故事会》在《侠客行》的连载下，订阅销量达到了二十七万多，恐怕真就被他给夺得“杂志界单期销量第一”的宝座了。
　　这也让许多业内人感叹。
　　毕竟，《武侠故事》，因为林牧的小说，达到如今的成绩，也因为林牧的小说，被硬生生压下一头，没有登峰造极。
　　《连城诀》的最后一章，自然是比《侠客行》中间的一章要吸引人。
　　但毕竟《故事会》庞大的销量基数在那放着，达到现在这个成绩，已经极其困难了！
　　虽然达到这个成绩，可任谁也知道，这是《武侠故事》最后的辉煌了。
　　林牧已经离开《武侠故事》，杂志社又闹出扣稿费的恶名，加上众多读者，对于林牧被打压的愤慨……
　　《武侠故事》杂志社，接听读者来电的工作人员，这几天清闲得不得了，偶尔来几个电话，也是原来订了半年、一年的读者，要求就此结束订阅的。
　　本来，即使是以上这些原因，读者也不至于不再看《武侠故事》。
　　但《连城诀》已经把读者口味养刁了，再加上有《侠客行》在连载，许多读者，在看到前几期《武侠故事》对下本连载的简介，以及想起那个连载作者，以往的作品质量后，这才选择退订。
　　两家武侠杂志社，拼了命地打广告，寻找好作品，力求在下一期，将读者挽回。
　　可惜，无情的现实，终于还是粉碎了他们的幻想。
　　连原本的销量都保持不住！
　　《武侠》三万七千订阅，《武侠故事》两万一订阅！
　　从二十五万订阅，一夜之间降到两万一！
　　而已经历两期人气积攒的《故事会》，直接涨到了三十万订阅！
　　为此，汪洋甚至还给林牧打过来了十万奖金，以奖励他将杂志订阅量，从二十一万，达到三十一万的功劳！
　　祝正亭直接双眼发黑，被送进了医院。
　　程雄还好些，但也脸色苍白，直觉得末日临头。
　　不过所幸，《故事会》版面有限，有不少名家，被两家武侠杂志社重金请来，这才勉强维持住杂志社开支。
　　这时，已经是三月中旬。
　　校园里，高考倒计时的数字，越发逼近。
　　一天一变，那严肃的气氛，纵然是最调皮的学生，这时也已感受到了那股紧迫感，心中对未来也不由自主地担忧起来。
　　整个班级，整个年级，应届往届高考生，都在埋头苦苦做题。
　　每天早上五点起来，晚上有的学到一两点才睡，一个个压力大的，几乎走火入魔。
　　就是那些已经放弃的学生，也被限制住不许逃课，以免影响到其他尖子生的心情。
　　这就是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