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开端-第3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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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普通作者的标准，你特么见过普通作者的标准吗？
　　作者圈里有张图，讲的是一个新作者入行后的变化。
　　从一开始的意气风发穿西装，到千字30、千字20地慢慢减少，最后沦落成乞丐一般地“千字5块可做枪”都疯抢一般，虽然有些夸张搞笑的程度，但确实有其存在依据。
　　每个月新上传的小说，基本上70％以上的会TJ，能签约的不过5％左右。
　　比如说林牧前世记的一个数据，在2017年7月起点的新书统计中，整个7月，共上传3。1万余本书，还是不包括女频，创世。
　　在这3。1万本书里，最后活下来的，有多少呢？
　　80％的TJ率，4％的签约率，不签约连打赏都没法打赏，一分稿费都赚不到。
　　也就是说，一个月3。1万的新书里，大概只有1200本书有机会赚到稿费。
　　那这1200本书，就能轻松“千字300”么？
　　以林牧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这1200本书里面，估计有1000本，每个月收入都不会超过1000块。
　　而这剩下的200本里，只要其中没有太多顶尖大神的话，那能有3本首日订阅上3000的小说，就已经是极好的成绩，前十的成绩里，连十本1000首订都很难达成。
　　而到了第20名时，一般其首订，就已经降到了100或者200。
　　也就是说，3。1万本每月新书里，1200本签约作品里，基本上只有10本书能够算得上赚稿费，连小说总量的零头都没有！
　　其他的小说，一个月每天熬夜熬到猝死，挣的那点稿费，给自己身体带来的损伤，还不如直接前些年去卖血，那样还轻松、赚的多点！
　　这，就是“少年代码菌”所说的，“普通作者只能拿千字300，只有这么多”的小说圈！
　　……
　　有人可能会说，这是网文圈，网文是快餐小说，稿费低很正常，如果换成那些实体杂志，稿费应该就不会这个样子了吧？
　　林牧也不是没有和实体杂志、小说的作者聊过，状况，其实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首先确定一点，既然能在实体上出版，那就有个最低标准，比如说千字几十块，而相比于这些作品刊发的作者，无法刊发的作者更多，他们是一分钱都拿不到的。
　　现在国内一线杂志的稿费，大概是千字150块，上下有浮动，林牧当初在《故事会》的千字500，那是特例。
　　千字150，看起来也不少了，但要注意的是，实体杂志的文章，内容比较精简，短篇字数基本都在6000…9000，一万以下，长篇大多是大神才有的福利，不能算作常态。
　　千字150，一个短篇按一万字算，那就是1500块，听起来不少是吧？
　　但是需要知道，同一家杂志，除非作者的水平实在太高，让杂志社不舍得放弃，那杂志社一个月里，对于一个作者作品的刊发数量，一般是不会超过一篇的！
　　作者太多，版面太少，杂志社要兼顾到大多数作者，免得他们一直没有刊发机会而离开。
　　因此，一个作者在一线杂志上，一个月的收入，其实并不高，只能四处撒网，期待数家杂志同时刊登自己的不同作品。
　　像国内的言情大刊“爱格花火”，稿费水平才千字150。
　　普通作者又哪里上得去，其他二三四线杂志稿费更低，千字几十，一篇短篇好不容易上去，也就能拿个200块左右。
　　因此可以说，无论是网络小说，还是实体杂志之类，作者也不可能像这个“少年代码菌”所说，轻松地千字300，还特么是最低标准。
　　……
　　至于漫画作者的收入，就更扯蛋了。
　　一天一幅画？
　　你在漫画作者面前说这话，那些作者能喷死你！
　　你当画画是做饭呢？不说画出一幅画的速度慢得坑人，以至于知名的漫画作者都有助手帮着，就说这些画动不动就批下来要求更改，就已经让人抓狂万分。
　　一幅画或许可以达到几百块，但正常作者连同助理，不讲改画的时间，哪怕是两天画出一幅画，而且还是上色的那种，一天的平均收入，也不过200块左右，谈何月入8000到两万五？


第1150章　气到无法撸猫
　　夏达或许能达到这种稿费水平，但整个中国，有几个夏达？
　　更何况，画画与写作不同，任何一个人，哪怕写的再烂，写个几万字也不是问题，但一个漫画作者，如果没有前期数年的绘画功底，前期的各种绘画投入，怎么可能加入到这一行来？
　　这样一算，再加上绘画中的各种损耗，漫画作者的生活比网文作者还苦逼，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这个“少年带码菌”，用这些虚假的收入水平，来佐证作者“没有版权依旧是高收入群体”，简直就是在挑战作者们的心理承受能力，看样子合情合理，但也就骗骗那些不多想的普通网友，但凡有点正常逻辑思维的人，谁信？！
　　偏偏这货就这么理直气壮地说了，嘴上说着站中立，话里话外，却是各种诱导与欺诈。
　　“夏达和夏天岛这件事，在我眼中并没有太多的情感波动，归根结底，就是四个字：分脏不公！
　　……
　　夏达的两次人气爆发，分别是上《天天向上》和春晚，在些期间，其作品《子不语》、《长歌行》同样获得很高的人气爆发。
　　而夏达的高人气，显然和夏天岛的高人脉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大家知道，夏天岛是受杭州政府扶植，接待过中央的领导，你一个整天窝在家里的漫画家，能上春晚就奇了怪了、都是靠关系。
　　但是如此高的人气，夏达的收入，明显是不成正比的，一个漫画家受人喜爱的原因，不是因为自己的作品，而是因为其头上的光环，我觉得这是一件比较悲哀的事情……”
　　视频上，出现一幅《第十届漫画作家榜》的图，里面有漫画家作品版税的前15排行，前三名是“阿桂、周洪滨、任翔”，而夏达的《长歌行》以105万的版税，排在14名。
　　分脏不公？
　　靠着夏天岛的人脉才成名，自己作品不行？靠着其炒作的光环才赚到钱？
　　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也符合许多人心里的逻辑。
　　但只要随便想想，就知道是胡说八道了，如同那些网络大神，其作品的成绩固然有其“大神”的光环加乘，但归根结底，还是人家的作品确实吸引读者，这才是一本书能够大火的根本原因。
　　如同李娜所说，自己得奖，难道是因为那些领导的关怀？
　　夏天岛压榨作者，把夏达的稿费压榨得如此之低，到了“少年代码菌”这里，就变成了“夏达靠着光环骗钱，所以版税排名如此之低”，偷换概念，也不用偷换得这么无耻吧？
　　林牧几乎想把手机扔出去，因为这个视频实在太过无耻，只要听听，就让人火冒三丈。
　　但他强忍着怒气，还是继续把这个视频看完。
　　“……到这里，这个故事我就给大家讲完了。
　　在这里我就想起了前几年游戏主播的毁约跳槽事件，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声称自己是受害者。
　　但在我看来，他们既是受害者，也是加害者，他们在毁去这个行业的未来。
　　坏榜样的力量是很可怕的，很容易造成年轻一代的信仰坍塌，认为这是应该的。
　　尤其是像姚飞拉、夏达这样老一辈的从业者，闹成现在这样，一定是双方的责任，这一点，没的洗！
　　有人在觊觎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对于任何一方都是如此。
　　……
　　在签字的时候，你应该有一种契约精神，这才是一个职业人应有的素养！”
　　视频至此结束，林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嘈点太多，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反击。
　　林牧只是突然想到，自己当初刚刚拿到稿费不久，被王鹏那群小混混盯上时，自己班主任尚志城的一个观点。
　　他认为：“小混混找上你，一定是你自己哪里有了问题，一个巴掌拍不响！”
　　在尚志城看来，如果你老老实实地学习，不惹事不闹事，小混混就不会找到你的。
　　真是这样吗？
　　当时林牧就很恶心这样的逻辑，这种双方各打50大板的处理方法，直到现在林牧也鄙夷万分，错就是错，对就是对，自己正当地自卫，怎么就变成“自己也有责任”了？
　　而现在，这个“少年代码菌”的逻辑，同样是如此：你反抗工作室、工作室扣你稿费，你也是有问题的，你们之间的争执，完全是因为分脏不公，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再加上，作者反抗工作室，说到底也确实是为了钱，这就坐实了“分脏不公”的说法。
　　……
　　听起来很有道理，很符合有些老师、家长的逻辑，但林牧在这里，可以肯定地说：这纯粹是在放苟屁！
　　作者维护自己该有的稿费，就是贪钱？就是分脏不公？
　　既然创作，就不该把钱看得太重？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罗辑思维》里，有一期中罗胖讲了一个故事。
　　罗胖有一次和出版界的朋友聊天，就说了心里的一个疑惑：“现在有的外国文学作品很好看，但是翻译翻得太差劲了，现在翻译英文著作的翻译费标准，我知道是千字80块。可是为什么你们不提高一点翻译费呢？千字80块怎么可能找到漂亮的翻译作者呢？”
　　那个出版人回答罗胖：“他们做的是学问！他们为的是理想，他们不图钱的……”
　　何其可笑？
　　凭什么人家为了理想，就不能图金钱呢？！
　　你拿理想去忽悠别人，然后自己赚钱赚得不亦乐乎，你不觉得这是一种最卑劣的理想主义者吗？
　　这些，是罗胖在节目里发出的感慨，林牧很是认同。
　　就像一些企业，拼着命地给你讲理想，讲企业文化，讲奉献，就是不讲酬劳，以此坑骗职员。
　　任何人只要付出劳动，就该拥有从劳动中获得相应报酬的权利，那些说“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的人，能不能别一边坑骗着人家的钱，一边说着这种令人恶心的话？
　　……
　　林牧第一次被个视频恶心到这种程度，随意地搜了搜，又搜到这个“少年带码菌”的其他视频，看了半天，脑子里印象最深的，就是这货装逼的一句话。
　　“所以说你想要提高一下自己的姿势水平，多看看我的视频，不就行了？”
　　多看看我的视频……
　　不就行了……
　　这句话杀伤力太大，林牧现在无语得连撸猫的力气，都没了……


第1151章　做人做事，无愧于心！
　　我大天朝人才众多，林牧见过太多无耻、厚脸皮的人，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世上总就有人能刷新自己的三观下限，而且还是以如此厚颜无耻的姿态，棒子在其面前，简直都是一群渣渣。
　　更让林牧无语的，是真就有傻叉把这货奉为专业，甚至还在评论区，见到几个这货的铁粉，遇到有人质疑，就直接开喷的那种。
　　相比之下，先前自己那个“一页书是你爹”的招黑粉，还真就不算什么了。
　　“少年带码菌”只是一个缩影，事实上，在这场风波中，林牧看到太多其他无良的自媒体，颠倒黑白，枉顾是非。
　　百度上，甚至建立起了《讨厌夏达》吧的百度贴吧。
　　在这些言论中，杀伤力最大，最让无知网友信服的，就是他们掌握着法理。
　　在夏达的微博下，喷子们用的最多的一句就是：既然你们认为夏天岛坑了你们，你们为什么不把姚飞拉告上法庭？既然合约不公正，当初你们为什么签？签了现在又不认，不是垃圾是什么？
　　这纯粹就是一句屁话，林牧连解释都懒得解释。
　　而当作者们宣布了走法律路径，去告夏天岛，以求引得更多的社会关注时，喷子们又来了，这次他们喷得就更搞笑了：
　　“家丑不可外扬，为点钱斯文尽丧，一点作者的风度都没有！”
　　正话反话都说了，林牧甚至能猜到法律“维护合约”时，他们那些人想要说些什么，无非是法律都判你输了，肯定是你不对之类的话。
　　也因此，林牧从最开始，就没想过什么“用法律捍卫作者的合法权益”，因为那根本走不通。
　　用邪道，以势压人，这原本是姚飞拉对付作者们的手段，现在被林牧毫不客气地用在了漫画圈这群工作室的头上，一如当初的他们一样无往不利！
　　别看他们现在又是玩舆论、又是找“专家”地为其背书，显得很是声势不小，吸引众人眼球，但实际上，现实中的压力正如架在脖子上的刀，从来没有轻松过。
　　一如当初的情景、身份互换。
　　……
　　这场风波，因为有林牧的参与，几乎成了年后最热闹的新闻，吸引了不知道多少目光。
　　林牧没理会对方徒劳无功地“一页书仗势欺人”，只是如同《暗花》中的那个BOSS，撸猫、聊天的功夫，就已经逼得这些工作室走投无路，无可挣扎。
　　现实还给林牧带来了惊喜。
　　“少年代码菌”这样的毒瘤，看似人气极大，但长久以来制作视频的胡说八道，也引起了太多专业UP主的鄙视，这次漫画圈的风波变成了导火索，无数的专业UP主，纷纷自主制作了视频，驳斥“少年代码菌”的各个视频。
　　其中，以一个新的UP主“潇湘公子”最是凶悍，当初被“少年代码菌”的脑残粉一句“你行你上，自己做不了视频就别逼逼”给惹得发毛，真就专门开了个帐号，从第一个讲动画入门的视频开始，就是以“少年代码菌”的各个贴子为鞭笞目标，以各种专业到极点的姿势，吊打这个“少年代码菌”。
　　最让人喷饭的，是“潇湘公子”，直接把“少年代码菌”的所有视频全部下载，一个个地搜集着他视频里的黑点，从几乎完全抄袭国外影评，到各个专业知识的错误百出，硬是整理出七八个文档来，看样子是和这个坑爹的“少年代码菌”正面刚上了。
　　在潇洒公子的各个视频中，林牧大开眼界，惊艳到联系了UP主本人之后，直接把这些视频放到一页网游的官网上，尤其是潇湘公子的《著作权科普·谈夏达与夏天岛版权之争》这个视频，算是彻底把姚飞拉那边的论点彻底打脸，意外地获得了舆论上的支持。
　　只可惜“少年代码君”这样的傻货脸皮实在太厚，都被这样万夫指责，揭露出他照版抄袭、各种虚假科普之后，这货竟然只是把视频给删掉，然后还跟没事人一样地继续做视频，脸皮之厚，让林牧极为惊叹。
　　……
　　正月初十。
　　已经在这里住了有一个星期的林牧，吃过饭如同往常一般地逗着桌子上的小猫，手里拿着手机，看着各种资料。
　　但周围的作者，却是一个个脸上喜色难掩。
　　这些天，正值年假，《天地》以前就需要大量的绘画、音乐人才，只是平时只把任务发布到各个学校，现在只是分出一部分给漫画圈的作者，就足以让他们继续画画，暂时维持生计。
　　更让他们不可置信的，是一直住在这里，平日里也没什么动作的林牧，竟然直接就把夏天岛及其他一干工作室，逼得烽火四起，惶惶不可终日。
　　就在今天，夏达一群作者在旁边画室正在画画，完成从《天地》那边接的绘图任务的时候，一个个认识的，不认识的人，络绎不绝地来到夏天岛。
　　有的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满脸横肉，有作者认出那些是私人放贷的一群人。
　　只是这些平日里凶横无比的放贷人，来了夏天岛后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拿着支票、相关的账目报表放到林牧面前，得了林牧一声“多谢”后，就神情复杂地转身离开。
　　他们是给各个工作室放贷的人，有的工作室资金链紧迫，正常贷款又申请不了时，就常向他们借贷。
　　也有一些身着西装，应该从事文职工作的人，拿着支票与各种股票的报表。
　　有的大工作室紧随潮流，通过各种版权把公司市值估高后，再从股市套现逃离，原本是很强的捞钱手段，但到了林牧这里，自然被坑得体无完肤。
　　林牧仍旧道了声谢，这部分人由手下职员带着出去感谢，股市林牧不碰，却不代表无法利用。
　　后面来的人，三教九流，有狙击工作室产业的，有各个方面找他们麻烦的，不一而论，由赶来的王鹏接待，也是带到附近饭店里道谢。
　　一波又一波的人，林牧都没怎什么感觉，直到满眼红丝的姚飞来赶来。
　　眼前的手机，正播放着他前几天在记者发布会上说的一句话：
　　“我姚飞拉，从业二十年，做人做事，无愧于心！”


第1152章　不共戴天？
　　“从业二十年，做人做事，无愧于心”这句话，已经成了最近网络上的热梗，甚至还被做成了表情包，现在林牧看到眼前姚飞拉这个样子，忍不住被气得笑了出来。
　　这些无耻到极点的家伙，非要自己把对方踩死，才知道过来求饶，不嫌晚了吗？
　　不止姚飞拉，十余个顽抗到底的工作室老板，二十余家抵抗了一阵就认输的工作室，几乎一个个都赶了过来，眼中，满是绝望与恐惧。
　　短短几天，在过了一个大丰收的年后，一页书就这么突然来到，几天内横扫漫画圈，各种想的到的，想不到的压力齐齐压来，让他们没有半点反抗余地。
　　更让他们绝望的，是林牧的这些手段虽然都不光彩，但个个同样“合法”，让他们算是彻底感受到先前作者们的绝望。
　　并不大的夏天岛，挤进来这么多人，除了林牧这边，显得很是拥挤，甚至有不少工作室的老板排到了门口，急得满头是汗，都不敢发出太大声音。
　　张博仁见人到齐，轻咳了一声，林牧抬头看了看，点头道：“既然来齐了，那就开始吧！”
　　一旁的公司财务团队早就开始工作，把先前送来的各个报表公类总结，每有一个工作室的报表做好，就交由旁边的银行工作团体，强大的办事效率，吸引着无数人的目光。
　　是的，无数人。
　　这次的事情，双方都没有走法律途径，也就没有开相关的记者会，来公布事件结果。
　　但为了肃清漫画圈，林牧就如平日里兴致来了一样，用笔记本开通了自己的直播，由张博仁负责这次的事情。
　　“好的，现在公布一下‘花火工作室’的作者赔偿情况。赔偿款项共计31万余元，共有14名作者获得补偿，具体如下……”
　　“‘南城工作室’，赔偿款项共计84万余元，共有23名作者获得补偿，具体如下……”
　　“‘天南工作室’……”
　　“……”
　　一个个工作室的情况一一道来，这一刻，不知道多少漫画作者守在手机面前看着直播，更有数之不清的外行网友，看着这震撼人心的一面。
　　原本仗势欺人、极度压榨作者的工作室，现在在林牧这个更强势的“压迫者”面前，只能被强迫地进行补偿，把嘴里的肉还回来，这无论是在哪个行业里面，似乎都还是第一次。
　　第一次……犯错的人，完全受到惩罚！
　　有了解这一行的人发现，对比着网络上漫画圈里人做的，各个工作室的资产报表，那些开始就投降的工作室，与顽抗到底的工作室，虽然都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但其中仍旧有着区别。
　　越是顽抗到底的，工作室的资产越被林牧“拿”去的越多，赔偿作者“精神损失”的钱，也就越多。
　　比如说“花火工作室”，它是个小工作室，很早就退出了反抗，宣布向作者进行赔偿，因此扣除原本就属于作者的稿费27万后，也只是多“惩罚”了四万块，当作作者的损失。
　　而那些顽抗到底的工作室，大部分实力比较雄厚，被林牧通过各各手段掠夺所得的钱，直接伤筋动骨，几家公司老板几乎被掏空了家底，公司倒闭不说，其银行中，一个个从几百万的存款，缩水到几十万，甚至十几万。
　　有的当初压榨作者太过酷厉的，甚至被林牧逼得连房子都卖了一套，存款见底，这才补上亏空。
　　没有人对此有异议，这一段太多的内幕被揭开，漫画作者们的生存状态，几乎让每个旁观者触目惊心。
　　这是一群吸人骨髓的水蛭！
　　张博仁每念到一个工作室的处理，就有一个工作室的老板全身虚脱，几乎站不起身来，呼出的闷气里，也不知道是痛苦，还是见到命运确定后的放松。
　　不管怎样，这次赔偿结束后，他们再也不用在林牧的种种可怕手段里夜不能寐了。
　　……
　　夏达和一群作者早就没有心思再去画画，一个个站在画室门里，看着听着外面的处置。
　　在他们眼中，林牧坐在西面主位上，轻松地逗着桌子上的猫，浑然一切都不在意。
　　而在他旁边，张博仁清晰无比地念着各个工作室处理方案，旁边的银行经理确定、存放好那些支票后，就监督着职员，他们拿到报表，忙中有序地给各个工作室的作者，打上相应的赔偿款项。
　　而在东面的房门走道上，阳光的照射下，一群工作室老板心惊肉跳地听着对自己的处置。
　　夏达突然就被这样的画面触动，拿起旁边的画板画笔，在上面勾勒出各种线条，她想把这个改变她一生命运的场景的一切细节，都记录下来。
　　“夏天岛工作室，赔偿款项一共……”
　　身边一个又一个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