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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开端-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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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自己就因为一篇“黑暗向的解读”，就对他大加斥责，看自己当时的语气，直恨不得一页书立刻TJ，结束《笑傲江湖》的样子。
自己，真的有那么恨这个一页书，真就有这么大怨念么？
不欲争锋就是这样的一个网友，当他看完林牧的解释后，心里恢复了一丝冷静，再回头看自己先前，那已经不能以“过激”来形容的话后，心里就有些惭愧。
尤其是在，他看到一页书与书友闹着玩，说自己是小说界最牛、最拽的作者的微薄，明显是一群人闹着玩装逼的话，下面就有人痛骂他“脸皮厚才是天下第一”。
也有一些人，用很过分的话，去辱骂一页书，甚至升高到“写书骗钱”这样的人格层面。
过分的回复被删后，就继续骂一页书不尊重读者，骂骂咧咧地弃书走人。
至于吗？
不欲争锋觉得，自己自为《笑傲》迷，是时候为一页书做些什么了。
进入林牧的微薄。
不欲争锋：“一页书，你把我们当朋友，我先前却没这个自觉，全没有一丝朋友的自觉，这是我不对！退订的杂志，已经又重新再订，希望我先前的举动，不会让你觉得我没有底线……”
冰蓝极星：“确实，不过是一篇解读而已，又没定性，大伙是不是反应有些过激了？反正《笑傲江湖》在我看来，一直都是那个样子，旁人再说什么，也没能改变，我对任盈盈的印象。”
冷艳冰淇淋：“患难之中，才见真情，书大我支持你，期待《笑傲》大结局！”
一个个读者，开始支援一页书，那些弃塞屏幕的负面评论，已经开始显出一两个不一样的评论。
前世林牧也加过一些小说群，那些月票战中再是叱咤风云的大神，在自己的书友群中，往往也是表面上的弱势群体，被调侃着称为“群猪”时，也是毫不介意。
就算被正常读者指出哪里有问题时，也只能沉默以对，实在躲不过去了，也是讲声“抱歉”，没见哪个大神直接反骂的。
文人风骨？
大神的傲气？
那是对待同行的，可不是用来在自己的读者面前显摆的。
林牧同样是这样，这也是他和那些，有着“文人风骨”的旧派名家，最大的不同。
……
与苏桃花聊了会，听了她的关心，林牧挂断了电话。
许静柔几个，这时已经看完了林牧在网上的回复，又听到电话里，林牧女朋友关心的问候。
想想自己先前的逼问，几个女生都有些不好意思，道了句歉，见林牧不理她们，只是在那坐着看网上回复，就有些尴尬的走了。
看着林牧不理自己，许静柔心里一疼，生平第一次，自问自己的脾气，是不是太过火爆、太过不顾忌别人想法了？
“对不起，林牧，你别生我气好吗……”许静柔低声道。
林牧删掉沈病娇发来的短信，抬起头笑道：“你想多了，没事，赶紧回去吧！”
许静柔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郁闷地离开了林牧宿舍，对于自己刚才的冲动，心里后悔的要死。
……
看着网友逐渐回转的情绪，林牧已经有些习惯，对此不以为意。
而那些武侠名家们的反应，也都明白原因为何。
“萧玄、兵祸横行、李小凉……”
萧玄先前捧过自己，这次却又来踩自己，还透露了一些讯息。
“想到一块的北冥神功？”
这些话，也只好在网上骗骗人，林牧是半点都不信的。
一页书：“多谢李小凉前辈，有机会去南海岛，一定叨扰！”
“至于萧玄，你先前捧我的话，这次借用北冥神功，就当我还你人情，两不相欠。”
“兵祸横行，我自认并没有招惹过你，你既然也想来踩我，那就看下本书，谁来踩谁吧！”
发完消息，林牧思考了一会，打电话给汪洋。
汪洋：“一页书，怎么样？先前我说要找水军，你不让，现在做好决定了？”
林牧笑了笑：“多大点事？不用！先前不是说要隔一期后，再刊发《射雕英雄传》么？现在看来，还要再长一点时间，等过完年十五以后再刊发吧……”
刊发小说，这是杂志社的权利，作者一般是没资格干预的。
但林牧现在，在杂志社的地位，不用多说，他要做什么决定，杂志社一般也不会拒绝。
电话那头，汪洋有些着急：“你不是受到网上舆论影响了吧？没事的！虽然现在《笑傲》一片骂声，但也算是话题度，不仅不影响下一本小说的销量，反而能增加不少，这回你听我的，别做傻事！”
其实，汪洋更担心的，是林牧一气之下，决定不在杂志上刊发《射雕英雄传》。
这个故事，他已经看了前面十几个章节，内心早就被小说征服，知道这篇小说刊发后，一定会成为武侠史上的标志性小说！
这时听到林牧的话，哪能不急得额头出汗？
第202章 变化
现在网上，林牧的名声很坏。
前世，阴谋论没有一席之地，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当初没有网络，如果金大在新千年后发小说，估计也会被喷得气疯。
在这个世界，《笑傲江湖》首次发布，关于笑傲的印象，一切都没有定性。
寒冷冰封的贴子发表后，所有的人，或者说大部分的人，都回去看原书，找到了这些疑点，怀疑之下，就认为，《笑傲江湖》是真有问题的。
先前林牧的解释，一部分人听进了心里，但还有许多人，不以为意。
这个时候发表《射雕英雄传》，虽然会因为一时的话题性，导致杂志的短暂大卖，但那些一心一意找毛病的眼光，也会让《射雕》，在初期充满负面新闻。
看似很不可思议，《射雕》有什么好喷的？
说秦桧是受了皇帝之命，陷害岳飞的？
马上就会跑出来一大堆“网上历史专家”，拿出各种各样的历史文献，来证明这句话有多么幼稚。
丘处机和江南七怪两败俱伤，导致吴天德差点坐收渔翁之利？
分分钟跳出一群义正言辞的人，痛骂《射雕》把正派设计得这么傻逼。
而如果等到年后再出刊，前后大概一个多月的时间，足够这些网友冷静下来，那些喷子，也会锐气尽失，不复先前吊样。
当然，这样做，杂志的销量，短期内，会受到一定影响。
将这些想法，完完整整地告诉汪洋，林牧就挂断电话，随便点了部电影看，等待对方答案。
……
电话这头的汪洋，挂断电话后，在办公室里连抽了几支烟，还是拿不定主意。
他想来想去，还是打电话给自家大哥，去了南方的汪峰。
电话那头，汪峰思考了一会，还是决定按照林牧所说的办。
“可是咱们刚一周双刊，这时候销量下降，损失可不小！”汪洋有些着急道。
电话那头的汪峰听到这话，不由得笑道：“什么损失可不小？是少赚点钱吧？”
尴尬地笑了下，汪洋没再说话。
这一年来，《故事会》可以说直接脱胎换骨！
从最初的二十一万订阅量，猛增到如今的超过百万订阅，在他们这些身在局中的人眼里，还不太显眼，但那些其他的杂志同行，早就嫉妒得红了眼！
二十一万订阅，虽然高，但国内也有其他诸如《读者》之类的杂志，甚至还超过这个订阅量。
但他们想要增加订阅量，哪怕只是一万两万，有多困难？
可是自从林牧进驻杂志后，《故事会》直接在一年内，狂增地五倍的订阅量，其他零散卖的，也有三四十万，就好像根本没有什么“销量瓶颈”似的，一个劲地往上爆！
五倍的销量增加，代表得可不仅仅是五倍的广告费，其他各方面的营利与品牌影响，都是这简单的广告费不能衡量的！
现在按照林牧的办法来，即使是销量掉一些，按最狠的，还能掉到五十万以下么？
就是掉到五十万，也已经是一年前自己所不敢奢望的高度了！
“一页书的分析，有道理，这不是他在故意摆什么名家架子，而是真心地为小说考虑。《射雕》比《笑傲》更加具有阅读性，现在咱们愿意花100万，去给《笑傲》打广告，就没有魄力，暂时少赚一点钱，给《射雕》换个开始的好名声么？”汪峰劝解道。
心里安定下来，汪洋表示支持：“行！听大哥你的！那这下面一个月，近八期，大哥你觉得是联络个其他名家的中篇连载稿件，还是在网上，约一些《笑傲》的观后感文章，保持一页书的热度呢？”
“……”汪峰想了一会，“我记得一页书曾经写过一篇《星辰大海》是吧？呵呵，市教育报上写这个，亏这家伙想得出来！明珠暗投！八期多，正好把这篇文章和插画，连载一下，再约一些其他作家的稿子，足可撑起这一个月了！”
……
就在这一片混乱的时候，《笑傲江湖》大结束，第四十章，终于刊发！
这段时间，苏桃花喜欢没收杂志的凶名，传遍了她教的每一个班。
班里看《笑傲》的学生，都学精了，一见苏桃花，就远远避开，生怕自己刚买的《笑傲江湖》，被这个美女老师给没收掉。
但他们还是太小看苏桃花的腹黑属性，一个经常迟到的男生，直接被苏桃花以早自习罚站为威胁，逼着他去排队给自己买杂志。
“总算这个坏家伙给了一个圆满的结局……”
苏桃花微微一笑，给林牧发了个短信：结局不错，过段时间回来，姐姐给你奖励……
看着办公室里，苏桃花认真看《笑傲》的样子，路不平无可奈何，心里暗骂自己孙女下手太晚。
“一百万的订阅量，没想到临到老来，学校里还能出这样一个鬼才……”
……
“鹏哥，吃！我刚买的肉包子！”
一个小黄毛，提着包子，笑着递给王鹏。
水镇的风波过后，那些性质恶劣的小混混，都被狠狠收拾了一通，王鹏提前得了林牧提醒，及早抽身，才没被抓走，半年过后，风头松了，他“资格老”，又做事没再触碰底线，日子过得很是滋润。
只是，这段时间，他越来越觉得这种日子没劲。
林牧现在的成绩，他时刻关注，越是如此，越是心里失落。
想想半年前，他林牧虽然写稿子赚了些钱，但也不过是个普通学生而已，也就比自己高上一线。
但只是半年！
小说订阅量，就达到了一百万册以上！
据以前看的网上的八卦说，林牧的稿费，是千字五百！
刚刚知道这个消息时，王鹏几乎都惊呆了，在纸上写两个字，就能赚到一块钱？！
当时受到刺激的他，连游戏都不玩了，拿着杂志，竟然就那么一个字一个字地数了起来。
最后的结果，让他震惊，一章将近三万字，那就是一万五千块？
如今大结局已经出来，前后一百二十万字左右，六十万块？！
虽然不知道林牧实际的稿费，前后已经达到三四百万，但这已经让王鹏坐立不宁了。
自己身边的一个普通人，半年，就赚了这么多钱？
在这小镇上当混混头，以前觉得理所当然的生活，在此刻的王鹏心里，突然就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第203章 喷不动了
先前的骂声，如果说给林牧带来的，只有负面新闻的话，那现在，却是让林牧第一次得益。
如果按照原本的势头，最后一期订阅量，再增加一两万，超过李小凉，应该是没问题。
但随着这波声讨自己的风波过后，加上杂志社的广告推广，杂志竟然在原来超过百万的订阅上，增加了五万订阅量，达到107万，在不计较千位数字的情况下，与兵祸横行的《屠胡》，并列第二！
当然，这只是小说界的共识，《笑傲江湖》仍旧不在销量名单上计算。
……
看着刚刚搜集上的订阅数据，汪峰看了又看，依旧有些不敢相信。
花了一百万，真正算下来，只给杂志增加了三四万的订阅量，看似赔了大本！
也确实是赔了钱，赔了八九十万。
但汪峰知道，这笔钱，亏得值！
兵祸横行那是什么人？
那可是许多读者认可的真正“武侠第一人”！
李小凉几年都没超越的存在，这时竟然被刚出道半年的一页书，给赶上了？！
许多人都不相信，但事实就摆在眼前，不由得他们不信！
……
《武侠故事》，被收购了。
这个消息，在业内如浪花一般地出现，又如浪花一般地消失，没有引起任何关注。
一家饭馆里，祝正亭直接把小半杯白酒，倒进嘴里。
林水清沉默无语，也不劝他。
喝了一会，祝正亭看着林水清，突然就笑了：“水清，你说我是不是特别脑残？”
林水清夹了粒花生米，默不说话。
杂志社虽然被收购，但他这样的业内有名的编辑，仍旧被对方高薪聘了下来，作为新杂志的高管。
新老板，甚至曾热情无比地在家里请他过去，酒桌上，试探林水清，问他是否能够再与一页书取得联系，把一页书的新书，签下来。
甚至，就连恢复过来元气的《武侠》杂志，也曾挖过自己，社长程雄，明显也有这种意思。
一页书！
喝了一杯酒，林水清有些苦笑，一年前自己手下的一个普通作者，现在竟然扰动了整个行业的风云，自己还拥有现在的工作与地位，竟也是受了林牧的光！
祝正亭红着眼：“呵呵，水清你也笑我！哈哈！是啊，祝正亭，难道你不该被笑么？当初要不是你目光短浅，现在这么风光的，哪里还轮得到他汪峰！偏偏你把这一页书自己赶走，就为了那两千块钱！哈哈，两千块钱！”
拿起钱包，祝正亭捏起一叠百元大钞，随手一洒，数十张钞票就在空中飞舞，落在饭桌菜上、地下。
“两千块钱！”
如果这里不是包厢，直接就引起混乱了。
林水清眉头一皱：“老祝，够了！”
钱包随便一丢，祝正亭拎起半瓶白酒，就猛地灌了一气：“是啊，够了！以前风光无比的《武侠故事》，应该成为杂志界老大的《武侠故事》，现在在这种情况下，这块招牌，还卖了十五万，当然是够了！”
林水清夺下他的酒瓶，随手往旁边墙角一扔，也不再管他。
祝正亭也不反抗，躺在椅子靠椅上，满脸酒水、泪水地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故事会》超过一百万的销量，简直是暴力碾压任何武侠杂志，再加上现在它一周双刊，收录的中短篇小说，增加了一倍，如今已经成了最顶级的武侠杂志。
长篇连载一直被林牧霸占，甚至连年后的连载，虽然没有声明，但所有人，也都理所当然地认为还是一页书。
不服？嫉妒？
“行啊，你要是去打败陌刀，打败李小凉，和兵祸横行同一销量，并列第二，那也给你这样的分成稿费，过人待遇！”
这句话，据说是某个前十的名家，私下里找汪峰谈合作时，汪峰和他说的话，也不知道怎么着，就流传开来。
这样被读者、作者推崇，其他同类杂志，自然日子不会好过，加上《武侠故事》自己作死，这才被人收购。
在这种情况下，这样的销量下，林牧的下一本书，自然也被无数人期待。
有的是期待去看，有的，是急不可耐地，等着去喷！
不用看小说里怎么说，不用去管合理不合理，喷子的目的，就是喷！
但这群喷子，很快就懵逼了。
竟然……不是武侠？
卧槽！
喷子们都快要吐血了。
要是武侠，任是再严谨的剧情，他们都可以骂，骂得理直气壮！
但特么地，你搞爱国搞笑文，是几个意思？
即使里面有几个小BUG，喷子们敢上么？
敢张嘴喷，就直接被其他看得正爽的读者，围起来吊着打了，头上还得戴个“汉奸米国狗”的称号。
这时候，他们才恍然发现，即使已经成了武侠界最有影响力的杂志，但《故事会》也没有改名，叫什么《武侠会》，连载点别的类型的小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许多看《星辰大海》觉得有趣的书友，干脆就组建了个贴吧，名叫“兔吧”，一群人在里面水得不亦乐乎。
……
这些事情，都被林牧放到脑后。
半年前，自己和苏桃花聊天时，还说自己这一进大学，就等于踏入了名利场。
果然，才半年的功夫，就遇到了这么多的事情，烦不胜烦。
接下来这段过年时间，林牧准备，不再管这些破事，专心在家里玩了。
人不染红尘，红尘自染人。
林牧从来都是一个讨厌麻烦的人，偏偏麻烦总是自己找上门来。
从京城回家，林牧本来准备先去东山挤南，与林父一起回去，也能帮他拿些行李。
这半年来，林牧赚了三四百万，早已经无数次地打电话给林父，让他不要再为了，自己两三天就能赚到的几万块钱，把自己搞得那么累，但林父总是各种推托。
这一次，林牧干脆在网上查了他们厂的地址，没打招呼，就自己坐车过去。
“兄弟你要去挤南皮革厂探亲？呃，那地方现在可不安生……”出租车司机闲聊道。
林牧有些疑惑：“不安生？厂子要倒闭么？”
第204章 饭不可以乱吃
“那倒不是，自打暑假老厂长退休，黄利当了新厂长后，就开始拖欠工人工资，听说是拿那些钱，做短期风投什么的，我也不太清楚，最近要过年了，他还不给结算工资，搞得现在不少工人，天天去厂里闹。”
一路上，林牧听着司机说话，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林父迟迟不肯回家，恐怕工资，也是被拖欠了……
果然，当出租车在厂前停下后，林牧就见厂区里，一群工人正围着一辆奥迪，不让出去。
门口的保安，全部都在那边，围着车子，不让工人靠近。
前世习惯了微薄曝视频，林牧直接就拿起手机，一边走近，一边拍了起来。
“黄老板！这都腊月多少号了！一家老小，都等着拿钱回去，你现在还不发工资，这还让我们怎么回去！”
“就是啊！黄老板，你就可怜可怜我们这群苦哈哈，一年到头地给厂里挣钱，怎么就眼看要过年了，还不给发钱？”
“家里人都催了几次了，问什么时候能回去，黄老板你倒是让我怎么跟家里说？！”
林牧已经看到了林父的背景，也是在人群中，愤怒地向着车里置问。
或者说，乞求……
心里一痛，林牧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虽然一直都知道，父母在外打工很辛苦，但也仅仅是知道“辛苦”而已，怎么“辛苦”，却是一直都不知道。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打了一年工，过年回家的父母，总是尽量穿得很体面地回家，幼时的自己，还天真地以为，他们在外面的生活，有多么美好。
“吵什么吵？天天吵！你们烦不烦？不是说了？今年厂里效益不好！没听到还是怎么着？工资不是发了一半么？还不够你们过年？都说了剩下的年后给，怎么就是不听？没长耳朵还是怎么着？！”
副驾驶位上，一个戴着钛合金眼镜，打扮得很是斯文的中年人，明显就是司机口中的黄利，不耐烦地说道。
林父走了上前：“黄厂长！我年后都不来做了，工资可是也没发全！”
黄利斜看了林父一眼：“你还好意思说？好好的工作，说不干就不干了？知不知道影响有多恶劣？影响了生产进度，工厂再去招人不要花钱？安排其他人顶班不要花钱？你现在还好意思跟我要钱？！”
“你！”
林父愤怒地正要反驳，突然听到一声熟悉地声音。
“爸……”
不可置信地回头，眼前不是林牧，又是谁？
林父的脸，突然就一下子红了起来。
这半年来，他电话里，听林牧说自己又拿到多少多少稿费，心里为林牧高兴的同时，也不免有些失落。
自己，本该在这个时候给家里挣钱，没曾想还没觉得老呢，竟然已经要花自己儿子的钱。
他执意要把今年做完，为了两万多块钱，在这里费尽口水，也是心里有股当父亲的自尊心在里面。
但现在，却突然让自己儿子，看到自己窘迫的一面，这让他心里很是难受。
林牧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没事，爸，钱慢慢赚，别把自己给气坏了。”
“就是，老林，听你儿子的，钱我又不是不给你，你给留个银行卡号，年后到时间了，我让账务打给你。”黄利好不容易寻了个借口，就出言打发林父。
“哈！”
实在忍不住，林牧被这货的无耻，都给气笑了。
“黄厂长是吧？我说你能不能这么无耻加逗比？看你油头粉面的，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怎么就不能说点人话？”
场面，一时寂静……
周围讨薪的工人，你瞧我，我瞧你，都有点被林牧毫不客气，不留余地的话，给惊住了。
他们讨薪，气势是很愤怒，也很足，但说话做事，都留着三分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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