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内恋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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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必须放弃总裁的位子，让更有能力的人来坐。
　　就在秦吾危难之际，秦烈拍板，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董事会结束，秦媛扶着父亲离开，秦吾和秘书在他们之后离开。会议室里，那些股东交头接耳地谈论。
　　“温董，你这招太高了！”朱跃文拍了拍温茂良的肩膀，刚才那小丫头问的他哑口无言，这口气他绝对咽不下。
　　其他人一一附和。
　　温茂良只笑不语。
　　秦家那个黄毛丫头也敢夸下海口，保证在半个月内筹到十亿的资金。十亿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别说是她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就连在商场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自己，也不敢下这样保证。
　　会议室外，秦吾跟父亲回到办公室，“爸爸，你怎么能答应他们这么无理的要求？”
　　她指的是如果筹不到资金，就自动让出执行总裁的位子。
　　秦烈刚吃的药，经过两小时的会议，已经失效了。若不是有秦媛扶着，他连站都站不稳，血压高地头昏脑涨。他坐到椅子上，吃了药，头疼的毛病才缓解一点。
　　“那你怎么就答应在半个月内筹到十亿？！”他反问，这个女儿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她知不知道半个月筹到十亿的概念是什么，不知道，还敢轻易的许诺。刚才的情形，若他不答应董事们的条件，那估计连这半个月的时间都不会留给她。
　　有时间总比没有好。
　　秦吾憋着话，不知道怎么说。其实她保证完，听到董事们的要求，她就后悔了。
　　上次为了挣顾西爵的一亿顾问费，她赔上了自己的名声。现在是十亿，真不知道怎么办。
　　“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包里的手机响了，秦吾拿出来，林晓的号码显示着，她接起。
　　“小吾，你跑哪儿去了，顾总到处找你呢！”顾氏集团洗手间里，林晓把每个隔间全查了一遍，确定没人之后，用手捂着嘴，给她打电话。
　　就在刚才，总经理因为合同上的一个条款出了问题，二话不说就把法务部的葛经理辞退了，她在办公室就听见总经理办公室里，一阵碎响。然后就看见大秘书linda捧着碎成了渣渣的咖啡杯出来。
　　她的第三秘书办公室离总经理室最远，这样都能听见碎响，可见这次老板的怒火烧的有多旺了。
　　“找我干什么？”提到顾西爵，秦吾表情极不自然。
　　昨晚，他说的话还在耳边萦绕，没办法忘记。
　　“法务部的葛经理被炒了，找你拟合同啊！”林晓继续给她通风报信。
　　昨天老板去接顾大白的时候，好像情绪就对劲，一张脸黑到了极点，那句“谢谢”听得她胆战心惊的。
　　小情侣是不是吵架了？
　　“小吾，顾总虽然看上去冷冰冰的，但是我觉得他对你不错啊，你是不是又作了？”
　　林晓调侃自己的闺蜜。
　　“我马上过去。”秦吾不理她的调侃，挂断电话。
　　最起码现在她还是顾氏的法律顾问，拟合同这种事也算是业务范围之内的事，她不能因为和顾西爵闹地不愉快而不待见工作。更何况，自己还收了他的顾问费，要是惹得他不高兴，中途解除顾问合约，那她半个月内要筹的就不是十个亿，而是十一个亿了。
　　“爸爸，姐姐，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她拿起包，“爸爸，你放心，我会筹到十亿，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着，小跑出办公室。
　　想到顾西爵的脸，要是她迟到多一分钟，说不定又拿什么其他的借口来压她。这种风口浪尖上，还是谨慎些好啊。


第58章　留下来加班
　　秦吾马不停蹄赶到顾氏集团时，大秘书linda第三次从总经理办公室出来，手里捧着碎了的杯子片，在她之后还有两名部门女主管红着眼睛出来，她们没哭，但表情简直比哭还难看。
　　linda看见秦吾，仿佛看到了救星，立马把手里的碎片丢进垃圾桶，在她进去办公室之前，先把她拦截下来。
　　“秦律师，顾总正在发脾气，你要不要等等再进去？”linda善意提醒秦吾，她在顾总身边待了五年，从未见过他发这样大的火。
　　而且还是没来由的发火，法务部的葛经理在合同上写错了一个条款，准确的说应该是写错了某个条款中的一个字，就被顾总辞退了。如果在平时，这样的情况最多扣三个月奖金，绝对没有到要辞退的严重地步。
　　也不知道老板是受了什么刺激。
　　秦吾和linda并不认识，只是有过几面之缘。
　　“我只是不想再进去捡一次碎渣子。”对自己的好意，linda口是心非，她不讨厌秦吾，反而还蛮喜欢这女人。
　　能在穆氏集团的记者会上，公开承认自己是第三者插足别人婚姻的举动，可不是一般女人能做到的。这样的敢作敢当，比穆子晴那女人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linda姐，顾总今天到底怎么了啊？”林晓从茶水间出来，看见秦吾，端着麦片凑上去。
　　还不忘向挤眉弄眼，仿佛在说，顾总发脾气是不是你惹出来的？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喝麦片？”linda作为总经办的老人，又是第一秘书，自然有些威望。林晓刚想喝一口麦片，没碰到嘴巴，赶紧挪开。
　　linda一直以来挺喜欢林晓，她乖巧听话，在第三秘书做复印打印的工作，一干就是一年多，从没有怨言。听说她和秦吾还是好朋友，这世上的人果然是惺惺相惜着的。
　　“快点把麦片喝了，早上我让你打的文件打好没有？”
　　“哎呀，我忘了！”林晓一拍脑袋，才想起自己光顾着看顾大总经理发脾气了，把正事儿给忘了。她顾不上手里的麦片，连着杯子塞给秦吾，跑去办公室。
　　杯子在手里转了一圈，差点掉地上。
　　麦片是刚泡的，杯耳的地方还烫着。秦吾端着，总经办的员工每个人都很忙碌，她站在过道里，有些碍事。
　　总经理办公室又传来一阵响声，见惯大场面的linda都挨不住老板这样的狂轰滥炸。她看了眼秦吾，再看见她手上的麦片。
　　“秦律师，你把这麦片端去给顾总吧，他中饭都没吃。”末了，linda还不忘补充一句，“顾总的胃一直不好，几年前还因为胃出血进过医院。迫不得已才戒烟的。”
　　“哎，不知道这几年胃养的怎么样了，也不知道不吃午饭会不会旧病复发？”linda叹了口气，对办公室里的响声假装听不见，走去自己的办公室处理文件。
　　这个时候，心上人的慰问是最管用的，刚才她就不应该拦着秦律师进去，这样就能挽救一个杯子了。
　　秦吾不知道顾西爵不抽烟，细想起来，自己和他独处地这么些时间里，好像真的从未见过他抽烟。
　　原来是胃不好。
　　手里的杯子是林晓的，想了想，还是走去茶水间，从置物柜上拿了一个新的玻璃杯，重新泡了一杯麦片。
　　“咚咚！”她端着麦片，敲响总经理办公室的玻璃门。
　　“进来。”男人的声音从里面响起，敲在玻璃门上的食指微微停顿，随后握门把，推门进去。
　　门边，秦吾的高跟鞋踩在咖啡杯的杯耳上，手里的东西晃了几下，麦片从被子边缘倾斜出来，溅在手背上。
　　热水滚烫，溅在皮肤上，起红了。
　　顾西爵正在回一封邮件，听见吸气声，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过来，看见门口的人，脸依然紧绷。
　　“顾总，你没吃午饭，先把这个喝了吧。”忍着疼，秦吾撇开脚边的东西，走到长方形的办公桌前，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他手边。
　　她不敢看顾西爵的眼睛。
　　两人明明昨晚才见过，可又好像隔了很久似的，久的不敢抬眼看他的一眉一角。
　　顾西爵看了一眼手边，麦片是刚泡的，目光往她的手上偏转一点，右手手背上红了一块。
　　这女人，端个麦片都能烫到手！
　　秦吾低着头，看见他手边的合同，正是林晓说的因为一个条款错了，法务经理遭辞退的合同。许是爱好法律又从事律师执业的关系，她本能地拿起来看。
　　这是一份对外的买卖合同，用于商品房的预售，快速把条款浏览一遍，不愧是大公司的法务，每个条款都非常明确，而且责任到人，甲乙双方只要任何一方违约，都能从中找到处理的办法。这样的合同，如果发生纠纷，法官是最喜欢的。因为事前双方意思高度自治，他裁判的时候大可以按照条文规定来，不需要费太大的脑力。
　　对顾氏而言，这样的合约是有利无害的，起码在解决争议上省了许多的人力财力。
　　看到最后面，一个条款的“定金”被写成了“订金”，而在这个条款上面，用红色笔标注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秦吾低眸，她站着，比坐着的顾西爵高，他正端着杯子在喝麦片，另一只手不停地敲击着键盘，长串英文从他指尖流出。
　　这份合同很专业，唯一不专业的就是写错了一个字，但以秦吾的理解，这应该是法务在最后校对的时候出了差错。这种错是人都会犯，顾西爵没必要对这样的小事上纲上线的。
　　但求情的话到嘴边，终是咽了下去。炒掉一个法务部经理，这是顾西爵的决定，她没权利质疑。更何况自己只是顾氏集团的法律顾问，没必要多嘴。
　　他们说好的，除了工作，不会有别的牵扯，自然也不能对彼此的决定做任何的评价。
　　“顾总，这份合同你哪里不满意，我现在去改。”她询问顾西爵的意思，或许他不满意的不只有这个错别字，还有其他的地方。
　　手掌高的杯子，里面的麦片早已见底，顾西爵把最后一口喝完，他的薄唇上，留有麦片的细屑。秦吾抽了张纸巾递给他。
　　顾西爵没接。
　　他扬起头，仰视着与她对望，秦吾看着他嘴唇上的麦片，活脱脱像一个吃了东西不舍得擦嘴的孩子。
　　下一秒，她弯腰，手上的纸巾凑上他的嘴角，把东西擦去。所有的动作在她意识到自己逾越之后，停住。
　　四目相对。
　　顾西爵幽深的黑色眸子锁着她，整张小脸映在里面，从他的瞳孔里，秦吾能清楚地看见自己，清澈，见底。
　　伸在他嘴角的手，被顾西爵抓住，紧扣在下巴。秦吾弯着腰，另一只手撑在办公桌上。
　　“顾总……”他的手越扣越紧，修剪地齐整的指甲都几乎要陷进她的掌心里了。秦吾扭动手腕，想把手从他的束缚里解脱出来。
　　可他听见她的声音，非但不松，反而更用力。
　　右手手背上的红片阵阵发疼，痛地她尽量将自己的身体过去，以减少因为牵扯而加剧的疼痛。
　　“秦氏的事处理好了？”
　　见她吃痛，顾西爵的手掌松了一些，但仍旧抓着，不肯放。
　　今天秦氏所有的董事召开会议，就秦氏目前的近况做出讨论，力求寻找到一条能让秦氏脱离困境的办法。
　　“恩。差不多了。”秦吾憋着凉气，勉强挤出两个字。
　　顾西爵的眼睛渐渐眯成一条线，突然松手。秦吾僵直的身体向后靠，靠在办公桌的边缘，与他保持距离。
　　差不多？
　　对她的回答，顾西爵十分不满意。他虽然没有参加秦氏的董事会，但对董事会上结果却一清二楚。这女人倒是不怕温茂良那只老狐狸，敢夸下海口保证在半个月内筹到十个亿。
　　呵——
　　十个亿，她以为是十个铜板这么简单么？以秦家目前的情况，就算把住的老宅子全加上，它的资产充其量也只有三亿而已。温茂良就是知道这一点，才敢给她半个月的时间，他是量她绝筹不到这笔钱的。
　　“这份合同你先按照原文把它输入电脑。”顾西爵两根手指拣起桌上的合同，甩到秦吾怀里，自己则拿起大班椅后面的西装外套，套上，走出了办公室。
　　秦吾拿过合同。
　　难道法务部的人在写这个合同的时候没有电子版吗？既然有，为什么要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输入。望着面前足足十五页a4纸的合同，她欲哭无泪。
　　本来还想着打电话给林晓，让她去法务部把电子版的合同拷贝过来，但想着法务部的经理都被辞退了，她怎么好意思再去找麻烦。更何况这个任务是顾西爵下的，要是让他知道林晓帮她干“偷鸡摸狗”的事，指不定会怎么处罚林晓。
　　唉。
　　她环顾四周，偌大的办公室除了顾西爵的电脑，没找到别的，最后秦吾只得坐到大班椅上，打开word，切换输入法，边看合同边敲击键盘。


第59章　你希望我复婚么？
　　十五页的商品房预购合同，秦吾一字不漏的敲下来，到最后一行字时，几根指头感觉都不是自己的了。打完最后一个字，她抬头望了一眼窗外，夜幕不知何时降下来，一片漆黑。落地窗里，办公室里的白炽灯灯光反射着。
　　两手交叉，往头顶伸了一个懒腰，揉揉几乎僵直的手指。
　　“叮咚！”
　　秦吾用鼠标把word文件保存时，看见右下角一个类似于邮件的标志不停闪烁，瞥一眼，鼠标不听使唤地移到那个标志下，没点开，但发送邮件的人的名字随着鼠标，即刻显示出来。
　　子晴。
　　穆子晴？
　　这名字应该是顾西爵对穆子晴邮箱账号设的昵称，没带“穆”字，格外显眼。握着鼠标的手停住，标志一闪一闪地跳个不停。她的食指在鼠标左键上摩挲着，想着点开，但又拿不定主意。
　　顾西爵的邮箱，她没权利打开，况且现在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更找不到理由这么做。但是右手好像被人生生地抓住，按在鼠标上，想移移不开。
　　总经理办公室的小窗户开着，秋夜的冷风从外面灌进来，吹在窗户边的茶几上。一捧白色玫瑰正插在青花瓷的花瓶里，风拂过，香味散遍办公室的角落。秦吾对花粉过敏，一闻到，鼻子就酸到不行——
　　“阿嚏！”
　　她没忍住，一个打喷嚏打出来，握在鼠标上的手颤了一下。看到从右下角瞬间弹上来的白框，大脑一片空白。
　　打开了！
　　她居然私自打开了顾西爵的邮件？！
　　来不及闭眼，邮箱里一张大型的结婚照片印满整个电脑屏幕，映入秦吾的眼里。照片上，女人梳着发髻穿着白色鱼尾婚纱，她身边的男人，一袭黑色燕尾服贴身，长臂绕过女人的后背，握住她的腰肢。
　　照片里的穆子晴，精致的妆容下，笑容绚丽地像花儿一样，而顾西爵，嘴角微微勾起，目若星辰。
　　秦吾认出这张照片，就是顾西爵的卧室里，挂着的那副婚纱照。和顾西爵相处近三个月，她从来没见他笑过，哪怕是扯起嘴角都没有。
　　眼前的景象，虽然只是一张照片，但秦吾却从中获得太多讯息。原来穆子晴是因为喜欢才会嫁给顾西爵，并不是为了顾穆两家的联姻。而顾西爵应该也是喜欢她的，他扯起的嘴角足以说明这一点。
　　原来她的离婚代理是拆散了一对鸳鸯。
　　呵呵。
　　“打完了？”突然，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顾西爵抬脚进来。秦吾慌忙着，把邮箱关掉，快速将页面切到word上。
　　十五页合同，呈在顾西爵面前。
　　他站着，上半个身子隔着大班椅倾过来，握住鼠标。秦吾坐在椅子上的背瞬间僵直，他的气息吹在耳根处，她不敢转头，甚至不敢移动丝毫。
　　顾西爵喜欢穆子晴，那么两个人离婚应该就是斗气，那自己选择和他保持距离总是没错的。
　　“你看了我的邮箱？”顾西爵切换页面，邮箱的界面再次被放大，那张婚纱照露在他面前。
　　秦吾点头，连辩解的话都没有。此时此刻，她并不想说话，如果可以她想回家，秦氏的财务缺口还等着她去补，她没时间在这儿耗着。
　　可顾西爵摆明了不让她走，他把照片往下拉，一段文字显出来，秦吾不想看，但是两只眼睛完全不听使唤，每一个字都看的格外清楚。
　　这是一封信，更多地像穆子晴一个人的自言自语，她从小时候开始叙述，第一次见到顾西爵是在初一，两人成了同桌。后来他们一起上高中、大学、出国留学、结婚，每一个人生的转折他们都在彼此身边。
　　文字没有富丽堂皇的辞藻，隔着屏幕，同为女人，秦吾能感觉到穆子晴在写这封信时的心情，一定是极度难过的。
　　“顾总，穆小姐想和你复婚呢！”故作轻松，秦吾调侃顾西爵，她的声音是颤抖的，撑在椅子上的双手扣进皮质座椅里，指头疼着。
　　穆子晴用邮件的形式和顾西爵述说两人的曾经，其心日月可昭，就是想复婚，做回自己的顾太太。
　　邮件的内容，顾西爵粗略过完一遍，他关掉页面，耳边是女人的调侃，这样轻松，仿佛事不关己。喉结耸动一下，握着鼠标的手收回来，顺势搭在秦吾肩上。
　　秦吾的肩，变得僵硬，她连呼吸都减缓了。
　　“你怎么看？”顾西爵的身体往前凑一点，薄唇贴在她耳边，轻问。
　　他的话，让秦吾完全听不出喜怒，呆呆地坐着，不知道如何回答。
　　让她怎么回答？
　　说不希望他们复婚，这样顾西爵一定会追问原因，好不容易掩藏起来的真心不想被他扒出来，到时候连闪躲的机会都没有。说恭喜他们复婚，这样违心的话，她是决说不出口的。
　　看见穆子晴重温她和顾西爵的过往，知道他们是彼此的初恋，即使只是用文字的形式，她已经难过地语无伦次了。如果他们真的复婚，她不知道会怎样。
　　“你希望我复婚么？”男人问的更直接，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耳郭，鼻息喷在耳朵上，秦吾不适，头往边上转了一点。
　　“顾总，这是你自己的事，与我无关。”按下心里的难过，秦吾尽力用平和的语气把自己的话说完。
　　她希望，或者不希望，都不能左右他的决定，那又何必多费唇舌。
　　“秦吾，你就没想过让我救秦氏？”
　　“没有。这件事和你无关。”
　　那晚，他质问她，难道没有想过让他出手救秦氏？她的回答和今天如出一辙，把两个人的关系撇地一清二楚，用无关来代替回答。
　　顾西爵想起她在车里时，对自己忍耐的表情，他就受不了。所以才有了之后他成全她的话。
　　该死！
　　这女人究竟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思？！
　　“那里还有一叠法务部的合同，你把它们都输入电脑。”按在她肩上的手，松开，他绕过办公桌，将桌角的文件移到秦吾面前。
　　“……”
　　秦吾看着，这叠文件可不止十五页这么点，满打满算估计得有上万张纸。这让她全部输入电脑得到什么时候？
　　顾西爵你要耍人也不是这样耍的！
　　“怎么，这样就不愿意了？”顾西爵站着，向下睥睨着秦吾，把她脸上不爽的表情尽收眼底。
　　“顾总，我觉得资源应该用在刀刃上，而不是重复做功。”秦吾很肯定，这种来自法务部的文件，一定是有电子稿的。
　　现在谁还用笔拟合同啊，从最开始都是打成电子版的。顾西爵即使要找她的茬，也应该找点别的事给她，而不是一眼就能看穿的这么没技术含量的活儿。
　　“法务部的人已经下班了，这些资料我明天要用。”顾西爵知道她的意思，但是他总有对策。
　　“……”
　　那你可以让法务部的人回来加班，为什么非要让我一个字一个字的打出来？
　　秦吾按住内心的咆哮，拿过最上面的文件，打开。看了第一页，上面有三个图表，这是一份建设工程施工合同，工程的材料、用量全部要标明清楚。看着一个个的数字，她觉得头晕。
　　“顾总，我还没吃晚饭。”秦吾实在看不下去，合上文件，抬头看对面的人。
　　顾西爵扬眉。
　　“我想先去吃饭。”说着，她双手按在肚子上，一副再不吃饭就要晕倒的表情。
　　如果顾西爵放她去吃饭，那什么时候吃完就由自己说了算，吃到天亮也是有可能的。到时候她大可以说，餐厅的生意太好，她一直等到十点多才吃上饭，等十二点回这儿的时候，估计顾西爵已经回去了。
　　“那走吧。”
　　听到顾西爵的回答，秦吾屁股马上离开椅子，拿起旁边的包，几乎是跑着离开办公室。她后面，顾西爵大步跟上。
　　听见脚步声，秦吾整个人差点撞在玻璃门上。
　　“顾总，你下班了？”
　　顾西爵在穿外套，秦吾的内心，十分不好的预感染上心头，但是她不愿意相信。
　　“吃饭。”
　　果然，她的预感很准，顾西爵是要跟她一起去吃饭。
　　秦吾拖拖拉拉地，原本欢快的步子瞬间变得沉重，顾西爵走在她前面，她跟着。比起和顾西爵吃饭，她宁愿在办公室打合同。这样起码安全，一会儿吃饭的时候他又脑抽了问自己安歇莫名其妙的问题，要是答错了，又拿一叠文件来给她录入电脑，光是想想，秦吾就觉得头疼。
　　“西爵。”
　　秦吾跟着顾西爵在电梯旁等电梯，穆子晴从另一边的电梯走来，她手里拎着东西，满脸笑容，看见秦吾时，僵住。
　　秦吾想起顾大白咬伤穆婷的事，脸上表情十分尴尬。
　　那件事到现在还没吃处理好，也不知道穆家的态度是什么。
　　“她怎么在这儿？”穆子晴看向顾西爵，她在家里发完邮件，往别墅打电话没人接，就猜到顾西爵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