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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内恋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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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呕!”
  “……”
  船体遇到大浪,颠了一个大坡,秦吾压在胃里的酸水再也压制不住,一股脑全吐了出来。她身体本能地往旁边靠,吐出来的东西全洒在穆旭臣身上,一股刺鼻的酸臭味扑面而来。
  “对不起……”秦吾不敢看穆旭臣的脸,虽然刚才她还逞口舌之快地不与他客气,可是一码事归一码事,吐在他身上总是自己不对。
  难道是上天有眼,给她一个报复的机会。
  穆旭臣忙把外套脱下来,隔着船窗,把衣服丢了出去。他对秦吾的道歉充耳不闻,伸手招呼乘务员。
  “有没有别的座位!”穆旭臣把身上的衬衫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呕吐物后才稍稍安心。
  刚才这个女人是吐在了他身上吧?
  “请问是先生您要换位子吗?”乘务员对他鞠了一躬,顺手把呕吐袋递给秦吾,“先生,您的妻子刚怀孕,坐船呕吐是正常现象。这个时候,她一定希望您陪在身边。”
  眼前这两位,郎才女貌,她已经注意很久了。但刚才他们说话时好像起了的争执,女人又吐在了男人身上。
  “……”
  穆旭臣被乘务员的话噎住,他看了眼秦吾,眸子里的探究深了几许。
  “先生、太太,你们还需要别的服务吗?”乘务员见穆旭臣作罢了换位子的事,询问他们别的需要。
  “纸巾。温水。”
  乘务员把穆旭臣点的东西交到他手上,推着推车走开。
  “刚才她说的不是真的,我没有怀孕。”秦吾解释,她生怕穆旭臣知道自己怀孕的事,传到别人的耳朵里。
  这件事原本想等顾西爵到长滩时,她亲口告诉他。可现在,在事情没有彻底弄清楚之前,她不想任何人知道,特别是顾西爵。
  “你怀不怀孕,跟我没关系。我只是懒得跟那乘务员废话。”穆旭臣把手递到她手里,再撕开纸巾的封口,抽了两张给她。
  “……”
  秦吾知道,自己再花过多的时间解释也是徒劳,在穆旭臣这么聪明的人面前,说的越多错的越多,越描越黑。刚才她就不应该解释,随便他怎么认为,如果传出去,她死不承认就行了。
  半小时后,轮船靠上薄荷岛码头,船上的人陆续走出船舱。
  海上的船即使在码头,也会受到潮汐的影响,停止时船体左右摇晃。秦吾扶着过道两边的椅子亦步亦趋地走上船甲板。可她晕船,晚间的风一吹过来,她头疼的更加厉害,脚下踉跄两步,身体撞在船舱门框上。
  穆旭臣在她后面,看着她纸片似的身体左右摇晃,他的手伸过来扶住她。
  “我自己可以走……”站上甲板的秦吾尽管嘴硬,可是扶着穆旭臣的手却按的很紧,她怕一松手就掉到海里。
  由他扶着,走过甲板,当两只脚踏上陆地的瞬间,秦吾觉得整个人都踏实了,她忙松开穆旭臣的手臂,与他保持距离。
  “离货机起飞还有一小时。”
  穆旭臣看了眼手上的腕表,大步向前跨去。
  秦吾根本不知道机场的位置,但直觉告诉她穆旭臣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他陷害自己觊罔秦氏的恩怨,目前自己最关心是能快点回津阳市,一切等回了津阳市再说也不迟。
  她这样想着,脚下的步子快速迈开,跟上前面的人。


第93章 就算死也要回去
  薄荷岛盛产各类海鲜,小岛上的渔民出海捕捞海鲜后,都会统一贩卖给岛上的商贩,然后由商贩用货机将这些海鲜出售到各大城市,津阳市就是其中之一。
  秦吾跟着穆旭臣到达机场,许多装运水产的车子从她身边开过,等最后一辆车里的海鲜装上货机后,机舱的门关闭。
  “先生!这位先生!”秦吾快步上前,拦住正要走上驾驶舱的飞行员,她跑的太急,差点撞了上去。
  “这位小姐,您有什么事吗?”飞行员是一名华人,他用流利的中文和秦吾说话,对她突然冲上来的冒失举动回以微笑。
  “先生,我有急事要赶回津阳市,向搭您的货机,可以吗?”秦吾刚才跑的太急,连番喘气。
  飞行员听到她要搭货机,连连摇手拒绝,“货机不能坐人,为了您自己的安全,还是等到明天航班起飞,这个忙我实在帮不了。”
  物流公司有明文规定,货机不能载人,如果违反规定除了事,这么严重的后果任谁都担待不起。
  “我求求你帮我一次,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求求你……”秦吾拖着他的手臂,不让他上飞机,一个劲的求他。
  想起家里的父亲,想起顾西爵,她就没办法等到明天的航班。十几个小时的等待,有可能就是两个世界的隔绝,她无法承受这样的结果。
  飞行员的手被她拖着,抽也抽不出来,最后他只得站在原地,等眼前的人哭完再和她讲道理。
  秦吾哭着,不停地求他,即使知道作为飞行员他有自己的工作准则,可现在除了上货机,她没有别的办法了。
  如果上不了,就不能在明天天亮前回到津阳市,就不能在第一时间站在顾西爵面前问他苦衷,就不能去守着父亲防止他有意外。
  “我求求你……”秦吾抓着飞行员的手臂,哭地伤心欲绝时,拖着他的手臂往下,整个人都垂到他脚边。
  远处,穆旭臣接完电话,听到女人的哭声,皱着眉头转头过来。只见秦吾趴在飞行员脚边,不断地抽泣,她纸片似的小身板在晚风中瑟瑟发抖。
  这女人为了能回去,还真能舍掉尊严,不顾一切地求人!
  他转眸,看了眼货机机舱上的编号,n977,这架飞机就是冷冽给他安排的以最快时间赶回津阳市的方法。
  穆旭臣大步走上前,站定在秦吾身边,对她说话,“你求他,不如求我。”
  “穆旭臣?”秦吾以为穆旭臣早就走了,听到他的声音,十分惊讶。
  穆旭臣对她的惊讶置之不理,他在手机上按过一长串数字,等电话接通把手机递到飞行员手里。
  五分钟后,飞行员端着手机回来,毕恭毕敬地对穆旭臣鞠了个躬,做出迎宾的手势,“穆总,货机的驾驶舱太小,只能委屈您待在机舱。”
  货机的驾驶舱比一般的飞机狭小许多,只能容纳一名飞行员。
  “恩。”
  穆旭臣抬脚,走到机舱门口,转眼看见地上的人,脚步停住。
  “穆旭……请你帮帮我。”秦吾看着他,与他对视。
  就算看在你因为我承认自己是小三的事儿得到秦氏集团百分之四十五的份上,也请你帮帮我。
  当然着急归着急,这种在穆旭臣老虎尾巴上使棍子的话是绝对不能说的。否则别说是帮她,没趁机数落她就不错了。
  薄荷岛的机场建在海边,晚间海风肆虐。穆旭臣敛眉,海风将他白色衬衫的衣角吹起,刚才西装外套上的酸臭似乎还停在鼻尖。
  “秦吾,这一上飞机,如果遇上气流你都没命回到津阳市。”穆旭臣抬头,看向周围,黑色夜幕将大海全部笼罩起来,没有月亮没有星光。这里谁都不是预言家,会不会遇上气流谁都说不准。
  “就算死我也要回去。”秦吾清冷的眸子里,挂着泪珠,盯在穆旭臣脸上,回答的异常坚定。
  现在她只想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至于能不能活着回去,就由命运来决定。
  穆旭臣看过她,坚决之色显露在她脸上,末了,沉声道,“我的恩情你记着,来日我会从你身上拿回来。”
  “恩!”秦吾见他答应,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跟上他的脚步,走上机舱。
  等他们上了飞机,飞行员才坐上驾驶舱,想起机舱里的两个人,扣安全带的双手都有点颤抖。
  一路上希望不要有什么大气流,平安到达津阳市,不然他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赔穆旭臣一条命。
  货机平时只用于运输货物,机舱内除了几根固定货物的绳子,别无他有。现在,机舱里装满了冷藏泡沫盒,干冰融化,水从泡沫盒里滴出来掉在地上,海鲜的腥味充斥鼻尖。
  秦吾怀着孕,对这股腥味毫无招架之力,她拧着鼻子跟在穆旭臣身后,一双眼睛不断地环顾四周,想从林立的泡沫盒中找到一丝缝隙,好让自己蹲下来。
  两个人走到机舱最前面,正好有一个小角落可以容纳他们蹲着身体。
  秦吾刚晕完船,脑袋还晕眩着,现在闻到海鲜的腥味,身体更加难受,胃里的翻滚又汹涌澎湃地向自己席卷而来。
  为免又吐在穆旭臣身上,她赶紧转身,离他远一些。
  “你躲什么躲?”穆旭臣见秦吾抓住身后的泡沫盒子,转身背对着他,“顾西爵碰过的东西,我没有兴趣!”
  “……”
  秦吾被他这句话堵的说不出话来,抓在纸盒上的手越发用力。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抬起,按在自己小腹上,冰凉的手心一阵温热。
  宝宝,再过一会儿我们就到家了,就能见到帅气的爸爸了。妈妈一定会让爸爸说出心中的难言之隐,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们一家三口都不会分开。
  秦吾靠在盒子上,极力压制着胃里的翻滚,她不断地调整呼吸,以此来适应机舱里难闻的气味。
  穆旭臣看着她克制忍耐的表情,和刚才在轮船上的一模一样,难道又要吐了?
  “秦吾,就算你怀上顾西爵的孩子,你也成不了顾太太。”穆旭臣拧着眸看她。
  此刻他心平气和地,与当初逼她参加记者会时的盛气凌人,判若两人。
  秦吾不清楚穆旭臣目的,但从他特意赶到长滩来和她说顾西爵的事,就能推断出他醉温之意不在酒,一定是存了不可告人的秘密。对他现在的话,秦吾只当是为穆子晴出气的说辞,充满了感情色彩,而她没必要回答。
  实际上,她早就是名正言顺的顾太太了,又何须考虑能不能成为顾太太这个问题。
  “穆先生,我很感激你让我坐上这班货机,但是我的私事,不想和你多说什么。”
  秦吾原本不想理穆旭臣,但是他一双眸子盯在自己身上,仿佛她不回答他就能在她身上硬生生戳出几个洞来。
  “穆总,前面遇到暖湿气流,请你们抓住地上的绳索,千万别松手!”突然,飞行员的声音通过机舱的喇叭传来。
  刚通知完,平静的机舱里立刻香起一阵声音,机舱向上颠簸一阵。喇叭里的声音还没从耳边消失,秦吾就感觉后背一阵刺痛,靠着泡沫盒的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向前扑倒,她来不及去抓地上的绳索,箱子就将她推倒,她双腿蜷缩着跪扑在地上。
  一瞬间,秦吾头顶上方的明亮被一团黑影罩住,撑在身体两边的手被砸下来的干冰砸到,十指连心疼的她倒吸凉气。尽管疼,可她的双手依然撑着身体,不敢松手,生怕压到肚子里的孩子。干冰融化的冰水,浸湿她的小腿、膝盖、双手,冰凉刺骨。
  秦吾感受到头顶的温热,还有穆旭臣因为背部受到重物撞击发出的闷哼声。
  “你……”
  秦吾难以置信,穆旭臣替她挡住了砸下来的泡沫盒?
  “别说废话,往你左边看,看见那个角落了没有?”穆旭臣低沉着声音,对身体底下的人说。
  秦吾看向左边,在机舱门与垒起来的泡沫盒子中间,看见一条狭小的空隙,她点了点头。
  “你现在慢慢爬过去,别爬的太快。”
  秦吾听他的指挥,两手撑着身体,跪在地上的腿慢慢地像左边移动。明明只有两米的距离,她却挪了五分钟,等头顶的光亮渐渐恢复,她才敢将底下的头抬起。
  她整个人夹在空隙中,看向右边的人,这一眼让她彻底傻眼。此刻,穆旭臣整个人呈俯卧撑的姿态,他双手撑在倒了只剩下两层的泡沫盒上,脚尖踮在地上,身体拉伸着将衬衫的衣摆从西服裤里拖出来。原先垒起来的泡沫盒全部砸在他后背上,有些落到地上打翻了,有些还停在他背上。
  穆旭臣的脸埋在双臂间,秦吾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从他紧绷的肌肉线条中,可以看出他撑的非常辛苦。
  飞机穿过云层,避过强大气流,驶于平缓。因为颠簸而倾斜的机舱,渐渐平稳。
  “你干什么?!”穆旭臣听到挪过来的脚步声,脸从双臂间抬起来。他看见秦吾正扶着机舱的门走向自己。


第94章 迟早死在顾西爵手里
  秦吾扶着机舱壁,两腿跨开,另一只手伸过去解除穆旭臣背上的泡沫盒,“我帮你把这些盒子弄走。”
  她整个人呈大字型向两边张开,尽力去够到穆旭臣背上的东西。她手碰到盒子,用力往旁边推,盒子倾倒着倒在他背上,被秦吾一推,装在泡沫盒子里的干冰和螃蟹一股脑从撞开的盖子里掉出来,全部砸在穆旭臣身上。干冰带着水,从他头上掉下来,湿透头发。
  “对不起……”秦吾发现自己越帮越忙,赶紧道歉,“穆先生你忍着点,我尽量小心。”
  挪开了穆旭臣肩膀上的盒子,秦吾试着将扶着的双手放开,身体能够站稳。她趁现在飞机飞行平稳时,快步挪到穆旭臣身边,替他把背上的盒子搬开。这些盒子全部倾倒了,每推掉一个,里面的东西就全部散出来,等推到最后一个,穆旭臣身上已经没有一寸地方是干着的。
  “秦吾,你是不是趁机报复我?”穆旭臣感觉背上一阵轻松,他站起身,掸掉落在头发上的死螃蟹。
  “我报复你就不会来救你了。”秦吾对他这种小人之心嗤之以鼻。
  穆旭臣拧眉,看着面前的女人,冷哼,“你不过是以恩报恩,份内之事而已。”
  以恩报恩?
  秦吾本就昏暗的脸色又黯下几许,她站到一边,不再和穆旭臣说话。她想起几个月前,自己为了穆子晴离婚的事情去顾氏集团找顾西爵,她把胡茵兰想讹顾西爵钱的委托当着他的面推掉了。
  那时,顾西爵就凝着眉,反问她,“秦律师是想施恩于我,让我以恩报恩?”
  一别几月,她不再是当初的秦吾,她和顾西爵之间亦不是委托律师和对方当事人的关系了。
  “穆总,小心!!”
  飞行员戴着对讲机,他正为刚才躲过大气流沾沾自喜时,另一个大气流扑面而来,他来不及更多的话,立马提升飞机的海拔。
  机舱突然向上,秦吾站在机舱尾部,整个身体往后倒过去,倒扑到身后的泡沫盒子上,整个腰部受到重击撞在盒子边缘,她本能地向前仰回身体,腰部使劲,连带着肚子抽了一下。
  肚子一阵吃痛。
  她两手扶着旁边的盒子,顺着盒子和舱壁间的细缝蹲下来。她两只手交叠着抵在小腹上。因为肚子吃痛,加上身体的不舒服,小脸苍白的犹如白纸,连嘴唇的血色都消失了。
  “秦吾,你早晚死在顾西爵手上。”穆旭臣看过蹲在地上的女人,他两条手臂抓着机舱舱壁上的凹凸细缝。
  秦吾笑了,笑容既苦涩又无奈。
  她有什么办法?
  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不爱上任何人,这样即使顾西爵有百般的苦衷都休想从她手里将秦氏的股份拿走,这样她也不用冒着生命危险来坐货机赶回去了,这样她面对父亲的时候根本不用觉得亏欠和愧疚了。
  一路回津阳市,整个机舱内,再没有人说一句话。周围全是散落在地上的干冰,它们还在往上冒寒气。秦吾蹲在地上,只感觉身体越来越冷,紧闭的牙关不住地打禅。
  她甚至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到津阳市。
  九小时后,货机降落在津阳市国际机场。
  飞行员下了飞机,赶紧来打开机舱大门。他对能把穆旭臣送回目的地的事当做是老天爷对他的眷顾,不然如果出了什么事,即使是听从物流公司老板的吩咐,这个害死穆氏集团未来接班人的后果自己也是背定了,幸亏没出什么事,真是万幸啊!
  穆家的车早已等在机场,冷冽看见老板从机舱里出来,他身上的衬衫全部湿透了,因为寒冷连眉头都皱紧了。冷冽从车里拿出大衣,快步跑上前,把衣服披在老板肩上。
  “穆总,您受委屈了。”
  就在昨天,老板临时让他去买到长滩的机票。但今天早上十点是穆氏集团董事会,作为总经理的老板绝对不能出席。一夜间要从长滩赶回津阳市,即使从津阳市派私人飞机去接也会耽误时间,他所能想到的最快的办法就是在薄荷岛乘坐集团旗下的物流公司的货机赶回来。
  “穆总,那这位小姐怎么办?”飞行员把机舱的舱门开挺,他指着里面躺在地上的女人问穆旭臣。
  冷冽随飞行员的手指,看向机舱里面,女人横躺在舱壁和泡沫盒子中间的细缝中,她的长裙沾湿了,裙摆垂在地上,露出纤细的脚踝。
  秦家二小姐?
  穆旭臣端了端肩上的大衣,对身旁的冷冽吩咐道,“带她上车。”
  冷冽领命,招呼两个保镖上来,将货机里的女人抬出来,搬上老板的车。冷冽从后备箱拿了两条长毛巾递给车后座上的老板,自己则坐到副驾驶坐上,吩咐司机开车。
  他很自觉的将车子中间的隔离班升起来,隔绝前座与后座的联系。
  加长林肯车里,穆旭臣拿着毛巾将头上的湿漉全擦了一遍,擦到手臂上的水时,瞥眼看见对面车座上。女人昏迷着,她两只小手按在小腹上,因为疼痛两条眉毛全凑在一起,眉心有一个凹进去的小圆圈,她两片嘴唇上下合动着,仿佛在嗯呐什么。
  “冷冽。”穆旭臣拿起另一条毛巾甩到对面,毛巾全砸在秦吾身上。
  副驾驶座上的冷冽听到老板的喊自己,立刻摇下隔离窗,“穆总,您有什么吩咐。”
  “我跟后面的车回去,你把她送回秦家。”
  司机靠马路边停车,没等冷冽回答,穆旭臣就扔掉手里的毛巾下车,后面的保镖赶紧下车给老板开门,等老板坐稳了,才跟着上车。两辆黑色奔驰绝尘而去。
  冷冽听穆旭臣的吩咐,看了眼车后座上的人,送她回秦家。
  只是现在的秦家,估计比灭门没有好多少了。
  车子颠簸,秦吾侧躺在真皮座椅里,她昏迷的神经渐渐清醒,睁开眼,看了眼四周。
  林肯车里,桃木、真皮装饰,非常豪华。她撑着身体坐起来,全身的冰凉因为车内循环不断的暖气减轻许多。
  “秦小姐,您醒了。”冷冽和她礼貌地打招呼。
  冷冽是退伍军人出身,有着灵敏强壮的特质,他不用回头,光凭秦吾从车座上爬起来的声响就能判断,她现在是坐姿,而且手里还握着毛巾。
  “你是……”
  秦吾并不认识冷冽,她拿毛巾擦脸,将身体上湿漉的地方擦干。
  “穆总让我送您回家。”对自己的身份,冷冽并不做过多的解释,只把老板的话带到。
  听到穆总,秦吾就知道是穆旭臣,她缄默了好一会儿。
  此时的津阳市临近清晨,初冬的太阳挂在天空里,太阳光线透过墨黑色的车窗照进来,投在秦吾身上,她竟感受不到半点暖意。
  “送我去浅水湾,可以吗?”只要是清醒的状态,秦吾就一心想着顾氏庆功宴的事,她必须先去把事情问清楚。
  只有这样,她才可以回家给父亲一个交代。
  冷冽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车后座,点头道,“秦小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他只要确保人的神智清楚,那么她要去哪里是自由,即使是老板也会同意她的要求。
  从昨晚开始,整个津阳市就在疯传秦二小姐自作多情将家族企业拱手让人的新闻,他跟在老板身边这么多年,其中的端倪多少能看出来些。被人推在风口浪尖上的秦二小姐,到头来不过是受害者,这次她受的何止是情伤。如果秦烈在医院抢救不过来,就是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
  “去浅水湾。”冷冽对司机说道,收回望着后视镜的眼,随手将隔离窗升上来。
  车子在马路上平缓的行驶,秦吾整个人靠在车座上,身上湿漉的地方擦的差不多了,她把鞋子拖下来,将脚上的水擦干。毛巾碰到自己的脚踝,她怔住了。
  秦吾伸手,摸上自己的右脚脚踝,左右揉捏一阵。当初,自己在衣帽间里扭到脚踝
  突然,温热涌上眼眶,她抬手抹了一把。
  现在还不能哭。在没有向顾西爵问清楚之前还不能哭,如果他有苦衷呢?如果他也是逼不得已呢?
  行驶中的汽车渐渐迟缓下来,直到停止。冷冽从外面打开后座车门,“秦小姐,地方到了。”
  冷冽非常能懂人心,他知道秦吾到浅水湾就是找顾西爵,所以他把车子直接停在了12栋别墅的门口。
  秦吾坐在车里,通过车门看外面的景象。
  三层的小洋房,一楼的阳台上还放着一块小毛毯,毛毯上堆了几块五颜六色的玩具,那是顾大白平时最爱玩的积木。它总是咬着咬着就和积木较真,不高兴地把它们甩到一边,等过一会儿又跑过去叼起它们,玩的不亦乐乎。
  她从车里出来,对冷冽的帮忙表示感谢,“谢谢,另外替我谢谢穆先生。”说完,她对冷冽鞠了一躬。
  “秦小姐,你请便。”冷冽对她回以同样的礼节,随后加长林肯从她身边驶过,离开小区。
  秦吾抬脚,走向别墅。从小道到门口,十几米的距离,她走的异常艰难。抬在门铃上的手停了好一会儿,才按响。
  “叮咚!叮咚!”
  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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