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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内恋宠-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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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生前最爱最疼的就是自己,他对自己寄予了深厚的期望才会把秦氏的股份全转到她的名下。父亲一定想不到,自己竟然会为了一个男人,而置全家族的利益不顾,最后沦落到父亲惨死,家族没落的下场。
“顾西爵……你真狠啊!”她咬着嘴唇,咬破了,鲜血倒流进口腔里,一阵甜腥。
咬在下嘴唇上的牙齿不松反紧,往下咬进一寸。这个时候,好像只有疼痛能让她保持清醒,可以清楚地思考。
如果向法院起诉离婚,没有法定的离婚事由,一般第一次不会判决离婚。这样的话,她就需要再等六个多月的时间才能进行第二次的起诉。虽然六个多月的等待,基本能换来一张离婚判决书,但是这六个月对她而言太长了。
她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面对顾西爵,她巴不得立刻和他切断一切关系,不要任何联系。
可是刚才,顾西爵的态度已经十分明确了,他不会离婚。
也是啊,他再次靠近自己的目的还没达成,又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的放手呢?更何况,现在还有了小深这样的筹码,他想要得逞就更加事半功倍了。
那要怎么办?
顾西爵那样的人,他说了不离婚就一定不会妥协,无论自己用什么办法,都不会让他改变主意。
可是秦吾一想到父亲,看到她和顾西爵每天朝夕相处而含恨九泉时,她就一刻钟就等不下去。
一个念头闪过她的大脑,被她抓住。秦吾用尽全力从地上撑坐起来,踉跄着挪到病床上。她把病床旁边吊瓶上的输液管扯下来,揪过输液管上的针头纳在指间。
下一秒,她抬起手,针头对着自己的左脸,刺了下去——
鲜血就在针头碰触到皮肤的瞬间,顷刻而下,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流淌下来。鲜红的血液悬挂在她瘦削的下巴上,凝聚了几滴之后,在重力作用下落到她身上,染红了白色的病服。
脸上,红肿的涨疼带着针刺般的刺疼,充斥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她全身打了一个激灵,觉得更冷了。
抬手的时候,血沾在手心里,一阵黏腻。
“秦吾!!”
门口有人惊呼,声音太大,吓了她一跳。
秦吾木然地转过头看向门口,指间的针头却在看到来人的那一刻,滑落,掉到脚边。
穆旭臣?
“你为什么这么做?你这样伤害自己是为了顾西爵?”穆旭臣疯了似的跑过来,抓过她垂在身侧的双手,生怕她一激动又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刚才,秦吾是在用东西划自己的脸?
他动作用力,秦吾的手被他按住,整个人往他怀里靠了一些,脸上的血全都沾在他白色衬衫上,一片狼藉。
穆旭臣站着,他闻到鲜血的味道,垂眸,看见床沿上的女人,她的左脸原本就因为硫酸而发炎红肿着,现在又被东西划伤了,受伤的地方血肉模糊。
心口被人一下子用力地揪住,疼得他难以呼吸。早知道会到今天的这般田地,他就不会带秦吾和秦深回国,就该把他们永远圈养在美国那栋大房子里!
“我要离婚!但是顾西爵不肯,如果他对过去的事情有一点愧疚,看到我这副样子,应该会放了我吧。”
目前为止,她能想到地逼顾西爵妥协的方式只有自残这一种办法了。如果他对过去的事情有半分愧疚,那么看到她现在的模样,也许会放了她吧。
“你疯了么!顾西爵怎么值得你这样!”穆旭臣抱着她,赶紧按下床头的铃声,通知护士台的护士。
怀里的小身板不停的颤抖,全身冰冷。他不知道秦吾是因为冷在颤抖,还是因为疼在颤抖。
在自己陪伴她的三年时间里,她最怕疼了,可现在却为了逼顾西爵而不惜划伤自己——
“秦吾,把你自己放心地交给我,我会带着你和秦深离开,永远不再回来。”穆旭臣自责,为自己的慢动作自责。
如果他的计划不用等到婚礼结束之后实施,如果他的忍耐能力可以再小一点,如果他早点把秦吾和秦深绑了送回美国,是不是怀里的小女人就不会是现在这副模样?
婚礼到现在几个小时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我不离开!”
“我要报仇!我要替爸爸报仇,我要让顾西爵为三年前的事情付出代价!”秦吾试图推开穆旭臣的禁锢,可是她没有力气,刚才仅有的一点勇气全用在了割伤自己的动作上。
要知道,她是被逼的没有了办法,才会走了极端。眼下要脱离顾西爵的掌控,除了利用他的惭愧心里,别无他法。
秦吾要报仇的话让穆旭臣震惊,楞了半秒才想到她恢复了记忆。
“你记起了所有的事情?包括顾西爵吞并秦氏集团这件事?”他依旧不敢肯定,需要确认。
“恩,我全部记起来了。”秦吾重重地点头,想到面前的男人,又似乎想起了什么,“我想起了秦氏被吞并的事情,也想起了这件事是顾西爵和你联手玩的把戏。”
“我本来也该恨你的。可是三年前,如果不是你,我根本活不到今天,小深也不会平安降生。所以穆旭臣,我不恨你。”
眼前这个男人,和顾西爵联手吞并了秦氏集团。可是如果不是他,就不会有自己和小深的今天。穆旭臣于她,既是仇人又是恩人,恨不起来又不起来。
那就恩怨两讫了吧。
“小吾,跟我走。我带你离开这里,你和顾西爵的关系我会替你处理。”穆旭臣依然是当初的想法,他担心秦吾恢复记忆,可当她和顾西爵旧情复燃的时候,他又希望她能够恢复记忆。
现在,她真的想起来了,她满脸血痕又异常冷静,冷静地都不像他认识的那个秦吾了。
她说“我并不恨你”。
难道除了恨除了感激,就真的没有别的感情了吗?
“我不恨你,但是我也不爱你。穆旭臣,我们之间不可能走到一起,我忘不了你做的那些事情。”
“我们甚至连朋友都做不成。”秦吾实话实说,她伸手将穆旭臣的怀抱微微地推开,避免尴尬。
护士台的护士接到病房的警报,赶紧过来查看病情。小护士看见秦吾脸上的血痕时,她赶紧跑去叫陈主任过来。
这病人是从急诊室直接转过来的,现在左脸上的伤比进来时还要严重。这种情况一定要通知陈主任,这样的责任她可担待不起啊!
陈钢火急火燎地从急诊室到病房,他顾不上和穆旭臣打招呼,立刻查看秦吾的伤情。
红肿的左脸被针头刺出了一条新的伤痕,他用镊子和棉球先把伤痕周围的血迹擦干,以此来查看伤痕的深浅。
棉球沾了酒精,擦在伤口上,一阵清凉,刺痛的感觉减轻了许多。
“啊!你们别打啊!这里是医院!”
秦吾闭着眼睛,脸上滚动的棉球伴随着护士的喊声,戛然而止。睁眼,看向声源处,病房门口两个高大的身影扭打在一起……
第171章 你放过我
“顾西爵你这个混蛋!”
穆旭臣在顾西爵进门时,再也憋不住心里的怒气,一拳头打在他脸上。
顾西爵平白无故吃了一拳头,他自然要还回去,反手就是一拳,重重地砸在穆旭臣脸上。
两人为了一个女人扭打在一起的画面太过火爆,引来了无数的围观人群,不一会儿,病房门口就挤满了其他病房的病人和家属。
陈钢原本是在给秦吾清理伤口,看到津阳市两大集团的总裁在自己病人的病房门口大打出手,还引来了这么多人的围观,他赶紧放下手里的镊子,一边让护士去叫关门,一边拉开扭打在一起的两人。
顾西爵和穆旭臣相互动手,这要是传到院长的耳朵里,怕是少不了他这个急症室主任的责任。
“顾总,穆总,你们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嘛?你们这样丢的可是家族的脸啊!”陈钢情急之下,话说重了,说完他就后悔了。
但他这句重话十分有用,让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瞬间分开。
顾西爵和穆旭臣的脸上都挂了彩,脸颊颧骨的部位上淤青一片。秦吾看着门口的两个人,觉得无比幼稚。
其实刚才,只要她说一句话,他们两个人就不会打到一起。但是她没有,她没有力气说话,更不想说话。
“你的脸怎么了?”
顾西爵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渍,终于看见秦吾左脸上的伤,他鹰隼般的双眸深邃异常,深潭般的眸底激流汹涌。
“顾西爵,你放过我!如果你硬要逼我留在你身边的话,那你就等着给我收尸吧!”秦吾一开口,每一个字都踩在顾西爵最低防线上,她不好过,更不会让顾西爵好过!
顾西爵大步跨到秦吾面前,捏起她的脖子,对她这种自残的行为咬牙切齿。她这么怕疼的一个人,竟然为了逼他离婚而不惜伤害自己?!
该死!
秦吾感觉到扯在脖子上的手一点一点地不断收紧,勒紧了她的喉咙,她几乎要喘不上气了。面对顾西爵的暴力,她没有半分防抗,沉默着忍受他给予的一切,慢慢地感受着呼吸从自己的喉咙里被逼出来,再也喘不出来。
大脑有几秒钟的停歇,一片空白。秦吾紧闭双眼,她整个人摇摇欲坠着,如果不是顾西爵禁锢着她脖子,恐怕她早就摔到了床上。
“顾西爵,你混蛋!”
耳边传来穆旭臣愤怒的声音,秦吾想睁眼,可是她努力了好久,依然睁不开。
她真的太累了……太累了……
突然,脖子上的力撤回,她觉得喉咙一松,呼吸又回来了。那些复杂的片段又再度重回到她脑海里。
可是她好累……
两只眼皮像负了千斤重担,她努力的撑开,就是撑不开。而且眼皮往下越来越重,压迫了她一双眼睛。
“秦吾!”
顾西爵撤回大手的瞬间,秦吾整个人往后仰去,摔在了病床上。
穆旭臣甩开陈钢的手,跑到床边,推开顾西爵,把床上的秦吾横抱起来纳在怀里,他二话不说就向门口走去。
“穆旭臣!你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秦吾是我妻子,你这么把她带走,我可以立刻把你送进警局!”顾西爵在他身后喊住他,穆旭臣踩出门口的脚毫无停留。
这一次,不管秦吾对他是恨还是没有感情,他都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了!
顾西爵见他没有反应,他追着他的脚步上去,一把将穆旭臣怀里的女人夺过来。刚才的扭打里,穆旭臣的手被顾西爵踩伤了,一时使不上力。
“你还是花点心思在穆子晴身上,别再动秦吾的心思!这个女人,生是我顾西爵的人,死了也是我顾西爵的鬼!”顾西爵按住怀里的女人,不等穆旭臣反应,扬长而去。
穆旭臣要去追,却被赶来的冷冽拦住。
“穆总,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大小姐!顾西爵他刚才去过警局,他已经把话都说死了,非要追究大小姐这次的责任!”冷冽把警局最新的消息告诉老板,身为穆家的保镖,他只知道第一要务就是维护穆家的颜面。
穆旭臣望着顾西爵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气的他踢了一脚旁边的长椅,皮鞋的背面受到重创,疼痛一阵。
“穆总,老爷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他让你马上回去一趟。”
“知道了,我现在回去。”穆旭臣走在前面,离开病房,上车前他吩咐身后的冷冽,“派人盯住顾西爵的别墅,把秦吾和秦深给我救出来!”
他用了一个“救”字,仿佛秦吾此时此刻深陷在狼窝里一样。
冷冽领了老板的命令,立刻去部署了。
顾西爵抱着秦吾到医院的地下车库,刚把昏迷中的女人安顿在车后座,他掏出手机拨了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
“马上带上你的医疗团队到我的别墅,十分钟之内必须赶到。”说完话,他还没等对方反应,即刻挂了电话。
黑色路虎发动,离开人民医院的地下车库,在马路上飞驰而过,奔着浅水湾的别墅而去。
浅水湾12栋别墅里,灯火通明,当顾西爵抱着满脸伤痕的秦吾出现时,震惊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顾曼几乎是从沙发上跳起来,跑到玄关,“穆子晴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她竟然真的用硫酸泼秦吾的脸!哥,你一定要杀了她替秦吾报仇啊!”
秦吾左边的脸,除了红肿还有一道很深的伤口,这伤口不像是硫酸泼脸所致,倒像是拿着尖锐的东西刺进去的。
芹姨看见自家的二小姐变成了这副模样,受了伤的右腿一时没站住,踉跄着靠在沙发上,嘴里振振有词,“冤孽啊!冤孽啊!我苦命的二小姐,苦命的二小姐啊!”
早上出门之前,还兴高采烈地好好地,怎么过了一晚上的时间就成了这样?老爷,难道你在天上看见二小姐嫁给顾西爵,也不能瞑目了吗?
三楼上的林晓,她刚哄完秦深睡觉,听到动静,起身下楼。走到二楼的楼梯时,正好撞上顾西爵,他抱着秦吾走进主卧。
“小吾?她的脸怎么了?她不是在医院吗,为什么会在这里?”林晓顾不上自己和顾西爵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抓着顾西爵的手臂不停的问。
刚才她从医院回来,小吾的脸还不是这样的,虽然有些肿,可是没有血啊!而且还没有这样一条深到见骨的伤痕啊!
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
“滚!全部给我滚出去!”
这么多人的吵闹吵得他头疼欲裂,顾西爵怒吼。顾曼拉着林晓和芹姨,离开主卧,这个时候,哥哥需要和秦吾独处。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顾西爵弯腰,把怀里的女人轻轻地放到床上,白色的床垫立即往下深陷了几许。他拉过白色床被,盖在秦吾身上,将被角掖在她的双臂之下。
床上的女人,静静地躺着,格外安静。
脸上鲜红的血迹和白色的床单形成鲜明对比,每一抹红色都准确地刺在他眼底。
顾西爵抬手,粗糙的指腹掠过秦吾的小脸,到左边的小脸时,他刻意将动作放缓许多,生怕弄疼了她。食指的指腹在新添的伤口边缘来回摩挲,不敢去碰伤口的中心。
她竟然为了逼他离婚,逼他内心的愧疚作祟,不惜拔下输液管上的针头来刺伤自己。
“秦吾,你就真的那么恨我么?”他看着床上的女人,问她。
顾西爵的眼神里,再没有刚才在医院时候的凌冽和威风,添了几分哀伤。他担心的事情终于成了现实,他努力想要隐瞒的事情终于被心爱的人全部知道了。
想起秦吾那么极端的做法,他寒从胆边生,再不敢将她一个人放在医院里,生怕她又趁没人的时候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
这样的伤痕,伤在她脸上,却像一把利刃剜在他的心头上,让他本就愧疚的内心,越发难以自拔。
只是——
“无论你多恨我,我都不会放你走。除非我死了。”他的手转而握住秦吾的小手,将她的手团起来,纳在掌心里。
她的手一片冰冷,如同他的心口。
“咚咚!”主卧的房门被人从外面叩响,顾曼带着顾家的医疗团队走进来,“哥,刘医生来了。”
这刘医生是顾家的常年家庭医生,在津阳市开了一间私人诊所,诊所里每天门庭若市,都奔着他的高超医术而去。世代为医地刘家和顾家是世交,正因为这层关系,刘向楠才能在十分钟之内赶到。
如果换成了别的客人,他根本不会亲自出马。
“哎呦,这小脸可伤的不轻啊!”刘向楠和顾西爵自小一起长大,嘴上向来没个把门的,他一说完话就注意到顾西爵猪肝色的俊脸。
他立刻变成一副正经的模样,给床上的女人检查伤势,清理伤口。
“这红肿一个月内可以消除,但是这被扎过的地方,怕是需要整形手术才能好了。”他得出结论。
这女人,他认识,就是昨天的新娘,在婚礼上被穆子晴泼了硫酸的女人。可如果只是硫酸的话,怎么会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第172章 别想挑战我
刘向楠给秦吾清理完伤口,给伤口涂了药,还把带来的消炎吊瓶给她挂上,确定她没有发烧之后,才把跟随而来的医生护士撤退了,让他们提前回家。
“又不是严重到要死人的毛病,非得把我叫回来,我那美人还在酒吧等着我呢!”刘向楠靠在主卧的房门口,对顾曼抱怨。
一想起酒吧里的异国美女,他就万般可惜。今天打电话给他的如果不是个顾西爵,他才没有这个闲情雅致来这儿掺和。
不过抱怨归抱怨,刘向楠说话的声音比之前明显轻了许多,这话儿要是被顾西爵听见了,又该发疯了。
“刘向楠,你少说两句,没人拿你当哑巴!”顾曼斜了他一眼,想起秦吾的伤势,“秦吾的脸真的要靠整容才能恢复?”
好端端的婚礼闹成如今这副田地,谁都不愿意看见。秦吾恢复了记忆,她恨上了哥哥,为了逼哥哥放手还不惜伤害自己。
顾曼站在门口,隔着几米的距离望着床上的人,她安静地躺着,左脸上覆盖着纱布,面色惨白,白如薄纸。
“伤口太深了,除了整容修复没别的办法。”
刘向楠是津阳市的名医,刘家世代行医,他虽年纪轻轻却继承了家族的大业,多少人踏破了他私人诊所的门槛就为得到他一纸药方?
“她怎么能那么傻……”顾曼忍不住感叹。
穆子晴为了哥哥会去伤害秦吾,而秦吾为了逃离哥哥却要伤害自己。难道三年前的事情对她而言就真的放不下吗?
刘向楠对顾西爵和秦吾的事情一知半解,他不参与顾曼的感叹。他走到床边,再次确定了秦吾没有发烧之后,他准备偷偷地溜了。
这美女还在酒吧等着呢!
“刘向楠,秦吾醒来之前你哪儿都别去!她要是有什么闪失,我可不饶你!”
刘向楠的脚还没踏出门口,就被顾西爵叫住。
“她一时半伙儿醒不过来,我晚点再过来。”他可不想在这儿充当陪护的角色,想先去酒吧一尝芳泽。
顾西爵从一开始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听到刘向楠拒绝,他一双冷眼扫过来,刘向楠刚要说的话全数憋了回去。
“曼曼,你最近交男朋友了没有?快点跟我好好说说你那男朋友帅不帅啊!”为了避免尴尬,刘向楠搂住顾曼的肩膀,搂着她离开主卧。
顾西爵现在可是在气头上,他又不傻,千万别为了一个女人去扫老虎的屁股,到时候得不偿失啊!
热闹的房间恢复安静,静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音。床头的架子上挂着吊瓶,液体从输液管里一点一点地流下来,顺着导管流进秦吾的身体里。
她就这样躺着,眉头舒展,嘴唇放松,除了呼吸,没有半点儿生气。她不像刚才在医院里大闹的模样,不说话的时候特别让人省心。
顾西爵的视线全落在面前的女人身上,从她的脸到她的手臂,细细地看着,瞥到秦吾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时,她手背上鲜红的血渍直戳他眼底。
抬手,大手覆上她的手背,就着血渍的地方轻搓,他动作轻柔,不敢太过用力,生怕吵醒了熟睡中的人。
这块血渍,正巧在她右手的手背上,一定是他拿着针头刺向自己左脸时,沾上去的鲜血。时间一久,血液风干了,成了血渍。
秦吾,你不疼吗?
你那么怕疼的一个人,亲手拿着针头刺伤自己的时候,就没有一点退缩吗?难道你为了逼我就范,真的连自残都不怕了么?
冷静下来的时候,顾西爵握着秦吾的手,感受她手背上的冰凉,他不得不承认,这一次,自己真的害怕了。
三十几年的人生里,他不怕孤身一人在陌生的环境里成长,不怕遇到任何毁灭性的的挑战,甚至连孤独终老都不曾害怕。但是当他看着秦吾脸上的伤痕,看到她深可见骨的伤口时,他怕了。
他怕眼前的女人没有分寸,怕她为了离开自己而不断地伤害自己,怕自己永远地失去这个女人。
团在大手里的小手突然动了一下,秦吾舒展的眉头瞬间紧皱到一起,她撑起厚重的眼皮,眨了眨眼睛。
小手从顾西爵的手里抽离,她本能地往后靠一点,试图逃离开他可以控制自己的范围。
顾西爵任她躲开,只要她不去扯吊瓶,只要她情绪稳定,他就任她动作,尽量不做刺激她的事情。
秦吾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顾西爵别墅的房间里,她挣扎着要起来,却被顾西爵一把按回到床垫上。
他可以纵容她闹情绪,但是任何伤害她身体的事情,他绝不允许。
“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刚刚不是还在人民医院的病房里吗,为什么一睁眼就到了这里?难道顾西爵想要把她锁在身边,从此不让她踏出别墅一步吗?
“顾西爵,你想禁锢我?”秦吾脑子里这么想,嘴里就说了出来,“顾西爵,我又不是东西,我也有感情啊,你不能这样对我!”
面对顾西爵,她一点冷静的细胞都没有,甚至为了说服他刚过自己,同意协商离婚,她连一点婉转的话语都说不出口。
她浑身上下就是一只带了刺的刺猬,只要顾西爵一靠近,她就会团起全身的钢刺,刺上去。秦吾不知道,刺猬在伤人的时候,钢刺也会反刺进自己的身体里,伤人伤己。
“秦吾,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能不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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