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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只白鸽-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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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了。”朴中柒恰逢时宜的提醒着，林兰叫醒仍在熟睡的玲玲，三人疲倦的走下车。
即使是午夜12点，火车站还是有很多人在这里等候，大多都是在等半夜的火车，有的甚至直接躺在地板上睡觉，三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就走出了火车站。
毕竟是大城市，金源市作为物丘省政府提名要加强发展的城市，所以条件也相对比较好一点，大街上很多地方都已经安起了路灯，再加上有很多地方都仍在营业的缘故，至少在火车站周围，看上去还是很明亮。
三人最终决定直接回家，这是朴中柒提出来的，因为玲玲说了一句，妈妈，我想回家。这或许只是她因为困和身体疲倦而说出的再正常不过的话，然而这种潜意识里的话却让朴中柒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她说的是，妈妈，我想回家，而不是爸爸，我想回家，虽然这并不能说明玲玲比起爸爸更爱妈妈一点，但这种习惯即使已经过了一年，朴中柒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一种习惯，是很难改变的，就他们目前的情况而言，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改变了。
火车站旁就算这个点仍有很多出租车，朴中柒给母子俩找了一辆，他跟玲玲解释了好久自己准备直接回医院，所以就不跟她们坐一辆车了，来回倒挺麻烦的，他还说等过几个小时爸爸跟你一起去学校。其实他是故意当着玲玲的面说给林兰听的，玲玲第一天上初中，怎么着也得跟着去看看。
出租车的司机看起来也很累了，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朴中柒见状最后亲了亲玲玲红彤彤的脸颊，然后挥手告别。
林兰关上窗户的那一刻瞥了他一眼，刚好车子发动起来，这让朴中柒突然想到曾经看过的某些电视剧，男女主角类似的场景好像有很多，不过大多那都是导演安排的最后一面，之后就会因为种种意外或事情再也见不到面。
朴中柒摇了摇头，想了想再过8个小时自己又要有些尴尬的和林兰一起送玲玲去学校，就不禁苦笑起来，到底还是电视剧，跟现实生活太多不一样了。
他抬头看着金源市的天空，还有些许调皮的星星没有睡觉，椭圆的月亮高高的悬挂在那里，微微的凉风透过衬衣吹在身体里，这才是自己原来的生活。至于在清流镇发生的那些，他现在连回忆都不想去回忆，他甚至都有点佩服自己到底是怎样熬过来的。
不过说起来，金源市的天气确实没有同省的其他地方热，就算是现在整个半球都如火如荼的天气里，金源市最高最高的温度也只是35度，平常都在30度左右，夏天的这个温度可以说是很不错的了。
站在路的一边，转身向四周看去，好像世界突然变得安静了下来，这种孤独的感觉朴中柒还是习惯不了。
口袋里的手机早已经有了信号，朴中柒打开机朝着另一辆出租车走去。
而在相反的方向，林兰靠在出租车后座上，玲玲趴在她腿上还在睡觉，林兰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再过八个小时左右就要送她去学校了，心里面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玲玲从小学跨入初中，这是一个阶段的转变，因为学校是封闭式的缘故，所以要一个多星期才能回来一次，其实很早之前林兰就想过这一天，玲玲跨入新的学校，遇到的是新老师，新同学，新的环境对于一个情窦还未初开的少女来说通常都是很难适应的，特别是玲玲这种不善言语，性格孤僻，不喜欢和别人交流的人，和同学老师相处起来肯定也会很不简单。林兰想到自己当初是在警校里上的学，那里面有很严的制度，跟这样普通的初中应该是完全不一样的。
林兰一点都不困，努力的在瞎想明天送玲玲上学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但脑子确实越来越乱，直到林兰发现，原来自己的心里，对于清流镇发生的一切，还是根本放不下。
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对周元也产生了愧疚感，自己的父亲的确是因为自己照顾不够细心才酿成了致命的大祸，但是周元当时的情况自己就算知道怎么回事也是无可奈何，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救他，而且林兰现在想的是，如果自己那个时候有能力救周元，这恐怕他也不会配合，他的话里完全就是一副寻死的样子。
只是可惜的是没有得知剩下两个人的下落，看来不好打听了，不过这是林兰身为一个警察承诺要做到的事，所以不管多么困难也要抓到他们。
出租车行驶到了偏僻的街道上，这里跟火车站那里完全是两个样子，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车前面的两个大灯看起来也有气无力的，林兰看不清司机的模样，但她知道司机能通过前面的那个灯看到她的样子，也不知道是橙姐的事情让她对这种事有所恐惧，或许是身为女人本身对这种事就很恐惧，也可能是这么深的夜晚孤单单的坐在出租车上所以人之常情都会感到害怕，林兰想到这些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
她突然有些抱怨，她抱怨朴中柒就没有想到大半夜的坐出租车会很危险吗，但一想就算朴中柒提出妲一辆车送自己也肯定不会答应，而自己更不会厚着脸皮去跟她说害怕，再说当时也没想到会害怕，这么一想还是自己的问题。
车开得很慢，林兰不知道这是司机因为天黑怕出意外才开这么慢还是有别的不好的想法，悄悄地，林兰已经绷紧了全身的神经。
很远就听到喇叭声了，伴着远远打过来的闪光，林兰知道前面拐弯处的另一边道路上来了一辆机动车，而且听声音车速还很快，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林兰想提醒司机减速把车先靠在边上等那辆车先过，然而当她这个念头正要付之行动的时候，好多道明亮的闪光朝她的眼睛刺了过来，好亮，好亮。
☆、第六十一章车祸现场
警察赶到维新路口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大半夜出动警车其实是有些不乐意的，但没办法，既然穿上了这身衣服，遇到这种事情就没得选择了。杨墨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同时用力挤了挤疲倦的眼睛，再有半个小时就可以换岗睡觉了，没想到接到报警电话说发生车祸了，看来今晚有的忙活了。
维新路口是一个比较奇特的路口，路很窄，而且它的旁边还有一座小丘陵，虽然不高，但是坐在车里是看不到路口那边的视角的，算上今天晚上这次已经是第四次发生车祸了，在这样的路口转角处发生车祸一般都是没有提前鸣喇叭示意导致不知道路口另一边的情况，而另一边过来的车恰恰也是忘记或者以为不会出什么问题，于是就这样巧合的撞在一起了。再加上是晚上，发生这样的意外一点也不意外。
警察缓缓停下，杨墨从车上走下来的时候已经闻到了很大的刺鼻的味道，借着路灯，看到整个出租车已经被撞得不堪入目了，而另一辆小卡车的两侧也被撞开了，货物洒落了一地，事故现场很清晰，应该就是小卡车撞到了出租车，而卡车的速度很快，直接把出租车撞成了这个样子，自己本身也因为极强的后坐力而使两侧震开。
路灯旁边坐着一个人，手里拿着手机，应该就是他报的警。他没有着急靠近，而是先掏出了电话。
“再派点人手来。”
简单的一句话就挂了，消防队和救护车还要等一会才能到，本以为带几个人过来处理一下就行了，但现在看来好像没那么简单，因为这空气里弥漫的这种味道杨墨再熟悉不过了。
冰毒。
虽然不是缉毒警察，但是这种毒品杨墨还是有所耳闻的，很明显地上散落的那些东西就是冰毒，杨墨将目光看向坐在那里的那个人，他应该是早就发现自己来了，但迟迟没有反应。
“同志，你过来一下。”
他大声的喊着，那人抬起头，透过微弱的路灯，杨墨看到他有些狐疑的看着自己，他不自觉的瞪了一下，那人果然有些害怕的低下了头。
“行了，”杨墨笑着喊道：“你只是送货的吧，跟我们回去好好做个笔录，不会难为你。”
“真的？”
那人听到杨墨这样说，显得有些意外，杨墨笑着点了点头。同时用手势示意身边的警察准备好。那人一靠近，这两个警察就立刻冲上去把他拿下并铐上了手铐。
刚才是因为距离太远而且这周围过去丘陵就是大街上，如果刚才贸然冲上去抓捕，可能他会逃跑，一跑可能会抓不到，那样的话可能会白来一趟。
“我问你，那些是冰毒吗？”杨墨直接问道，不过随后又觉得好像现在先确定案发现场才是最重要的。
“别，别，不要，警官大人，我只是个临时送货的，而且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不是什么毒品。”
“那你刚才为什么想跑？”
“我，我害怕啊，这，这……”
“行了，说清楚点，别吞吞吐吐的。”
这人看着杨墨有些生气的语气，立马提了一下嗓子说道：“今天晚上本来我都要睡了，我表哥突然给我打电话说他有事情要我帮忙，他平时待我不薄所以我就起来去见他了，他说他临时有时所以要拜托我帮他运一批东西，还给了我2000块钱，我摆着手说不要，我们都是兄弟，你改天请我……”
“说重点！”杨墨有些生气的吼道。
这人连忙“好好”的说道：“跟我一起送货的是一个我不认识的人，我们从那边一路开到这里，我看他挺困了就跟他说我来开吧，可谁想到这，这到了这个路口会有一辆出租车过来，我这车的闪光灯那么亮，按理说他不可能没看到的，谁知道就撞到了一起，坐我旁边的那人直接就撞到了前面的玻璃上，满脸都是血，我还好点，不过下来一看这出租车我都吓坏了，这，这都撞成这个样子了，我，我害怕，不敢看，也不敢逃，所以只好报警。”
杨墨听他说完又看了看那辆出租车，真的已经是被撞的不忍直视了，看样子里面的人应该也是凶多吉少了，心里抱怨救护车怎么还没来。
“我再问一遍，这臭味是那地上的冰毒吗？”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警官，表哥让我去送货我都没怎么问，不过你现在说起来可能还真是，否则他为什么会给我那么多钱，而且车上这人我跟他说话他都不理我的。所以我想……”
“行了，这个我自会查。”
对于眼前这人的话他是半信半疑的，之后他说的或许是真的，但前面他说的帮人送货有可能是自己编出来的，不过既然人都被铐上了，回去有的是时间审，现在最重要的是眼前这起事故。
“你是说，卡车上只有你们两个人对吗？”
“对对对，不过撞车的时候，我旁边这人正在睡觉，直接就被撞在前面玻璃上了，我看他那情况，满脸的血，没敢碰他，八成是活不了了。”
“那出租车里面的人呢？”
“这个我没敢进去看，因为撞车之后我在身体勉强恢复过来后就直接跑下车了，出租车汽油不断在漏汽油，我很担心它会爆炸，所以离得远远的没敢进去看。”
杨墨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这也是他一直没有靠近的原因，一切要等消防队来了再说。
周围是漆黑的一片，这个地方属于很偏僻的那种，现在又是凌晨，所以即使发生了车祸也并没有人知道，或许待会等消防队和救护车来后，再派人把这里清理一下，明天一早就会和原来一样了，没有人会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
消防队是在救护车之前到来的，杨墨有些不高兴，接到报案听到车祸第一时间他就给救护车打了电话，按理说应该是最先到这个地方的，这样的效率可不算快。
☆、第六十二章林组长
当消防队把车门打开的时候，借着现场明亮的灯光，杨墨看到了有血流出来，他走近出租车，然而没走两步浓重的汽油味，血腥味，以及那冰毒的味道让他又立刻停下了脚步。
医生最终抬出来了四个人，卡车上一个，出租车上三个，杨墨心想可能是有两个人半夜由于什么事情不得不坐上出租车结果却发生了意外，不过这要等人醒来之后才知道。
杨墨最终决定先跟他们去医院，这边让人处理一下就好，并不会妨碍明天的正常交通，至于这个卡车上的幸免者可以先关他，留着明天审，这些冰毒，这种事情可不归他管，所以只需要带回去转交给缉毒队就不关自己的事情了。今天晚上是他值班，但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得守着这几个发生车祸受伤昏迷的人醒来，得给这起意外留个底。
把这些事情交代好以后，杨墨就示意两个警员跟着自己开车跟上了救护车，因为是深夜的缘故，即使是救护车，也没有白天里跑得那么快，大概过了20分钟，才终于来到了医院。
因为救护车派去的医护人员并不是很足，所以停车后杨墨就立即下来示意身后两个警员一起帮忙，他们从救护车上抬下来一个担架，正准备往急救室跑的时候，杨墨突然的一句“等一下”让他们不明所以的停在了原地。
杨墨其实也只是随意的瞥了一眼，毕竟身为一名刑警对于这种血腥味虽然已经见怪不怪了，但看到担架上这人全身上下流了那么多血，但他没想到的是，这随意的一瞥却让他感到万分的震惊。
虽然躺在担架上的这个女的脸上已经被车窗上的玻璃割破流了好多的血，头发上衣服上都被染上了血迹，但杨墨却还是把她认了出来。
“林……林组长！”
这句带着满是不可思议语气的话是从抬着担架的两个警察嘴中说出来的，他们自然也认出了担架上面的人，虽然根本不可能这么巧合，但是女人脖子上的那道刀痕还是让他们一下就认出了这就是林兰没错。
杨墨记得很清楚，这是有一次在抓博两个杀人犯的时候，因为犯人不束手就擒后来起了争执，后来到了一间废弃的工厂，林组长遭到了偷袭，这个脖子上的刀疤就是在那个时候留下的，虽然现在这个样子跟平时见到的模样不是很像，但还是可以辨认的出来。
“快，快送进去，快！”
杨墨大声的催促着他们将担架抬了进去，同时脸上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心里面同样也是震惊无比。林组长不是回老家置办丧事去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根本不可能啊，难道说是今天晚上恰好回来了，坐上出租车结果恰好发生了这个意外？
很有可能，在杨墨看来，林兰应该是两天前就该回来的了，现在已经往后推延了，以她的敬业精神回来之后肯定是先去警局的，但如果是晚上的话就不一定了，所以很有可能真的是她深夜才回来然后坐上出租车没想到却发生了意外。车子上面有三个人，那另一个肯定就是她的女儿了，杨墨记得，她应该是叫玲玲吧。
坏了坏了，不会出什么意外吧，如果她们是坐在后面的座上的话，发生撞车的时候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吧，不过看这情况好像并不是很乐观。
杨墨出手机，翻了很长时间才在通讯录的末尾处找到了一个名叫朴中柒的电话号码，他记得，这应该就是林组长那个离了婚的前夫吧，现在这种情况，除了这个人，杨墨还真找不来其他的人。
朴中柒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了，距离林兰和玲玲被抬进去已经1个小时了。正躺在睡觉的他突然接到了警察的电话说是林兰和玲玲发生了车祸让他去医院，一开始朴中柒是不太相信的，直到杨墨摆明了自己的身份朴中柒才想起来以前去林兰警局的时候她的手下的确是有这么一个人，于是慌忙的赶紧来到了医院。因为没有交通工具的缘故，朴中柒是骑着电瓶车来了，路上耽误了很多时间。
“怎么回事？”
他满脸的慌张，怎么就突然发生车祸了。
“哦，是这样的朴先生，”杨墨以前是叫他朴哥的，不过现在貌似不用这么叫了。
“我接到有人报警，林组长乘坐的出租车在一个路口处与一辆小卡车发生了相撞，现场看起来很狼藉，现在人在急救室里，已经送进去1个小时了，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不过我想应该没事吧。”
“1个小时？”朴中柒皱起眉头，急救应该用不了那么长时间啊，难道是人已经救了过来，现在在进行术后治疗，还是说身体出血部分过多，现在仍在抢救？朴中柒不清楚，即使作为医生，他现在也只能在外面等，但他的心里非常烦躁，怎么就突然发生这种事啊，千万，千万不要有事啊。
“朴先生，朴先生，”杨墨拍了拍他的肩膀，“您别担心，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朴中柒附和的点点头，虽是这样说，但他心里很明白，他也见过太多车祸之后什么截肢脑部受损的事情，这些实在是太正常了。
他们手在急救室门外，到了差不多快3点的时候，门终于打开了，一个带着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朴中柒看到他的脸色就感到不对劲，但还是急忙站了起来。
医生说玲玲大脑受伤极其严重，可能是极大的力让她撞到了出租车内部某侧的车门下面坚硬的某个地方，身上其他地方倒还受伤不是很严重，但大脑虽然经过抢救度过了生命危险，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这其实是在朴中柒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的，大脑受损，如果明天把他带去有名的脑科医院进行救治应该问题不大，但可能要耽误学习了。但现在并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第六十三章心急如焚
朴中柒是和杨墨同时问起林兰的情况的，然而医生的脸色却告诉他们林兰的情况或许并不是太好。
“我们……已经尽力了。”
医生低着头，话只说了一半，或许是因为面前站着的是警察所以有所顾忌，但他这样的说法无疑已经让两个人猜到了结果。
“你的意思是，林组长她……”
杨墨话也只说了一半，因为他不敢说下去，且不说朴中柒还在身边，让他自己去相信这个事情也是根本不可能的。
“哦不，没，没有。”
医生知道面前的杨墨显然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慌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里面的那个女人，也就是你们说的林兰现在是昏迷不醒的状态，她的大脑受到过严重的撞击，我们推测可能是撞在了某个非常坚硬的东西上，再加上两车相撞的冲击力她的大脑受损程度非常严重，现在仍在危险期，我们不能保证她能不能醒过来，我建议你们把她转到其他大医院，我们可能处理不了，会耽误的。”
“出血状况怎么样？”
朴中柒强装镇定，但不断抖动的双手却已经暴露了他的紧张。
医生摇了摇头，“出血不是很严重，大脑内部受到了极大的撞击，就像是一块有着石头外壳的空心鸡蛋撞到了另一块石头上，林小姐现在的情况很不稳定。”
医生用这样的一种贴切的形容方式来体现出林兰现在的情况，朴中柒很着急，但他知道自己的医院也只是二流医院，恐怕也不行。
“那现在就赶快转移吧，把他们两个都送去第一人民医院吧。”
“我也是这样打算的，但现在的问题是，林小姐的呼吸很微弱，不知道如果再在车上受到什么颠簸的话可能会出什么意外。”
医生说的不无道理，但朴中柒觉得如果现在不好好手术的话没准真会出问题。
“我来负责。”
朴中柒很坚定的说道，现在对于林兰来说，或许他真的是那个唯一可以负责的人了。
医生点了点头，然后就示意几个医护人员把林兰和玲玲从急救室里面推了出来，看到她们那副病榻上的模样，朴中柒一阵难受从心头涌上来，怎么会发生这种意外，他真的很无奈。
朴中柒直接跟着救护车走了，杨墨也准备跟上去，这时候才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个出租车司机，他连忙问起医生，但这次医生的回答很直接，只有两个字，死了。
对于这个有些残忍的回答杨墨是不感到意外的，因为林兰和玲玲的情况都这么严重了，坐在前面的司机一命呜呼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大了。
“先送去太平间吧，等明天我再查他的家人等情况。”
杨墨叹着气，这种车祸实在是太常见了，因车祸发生的死亡也早已见怪不怪了，要说这种事就不该归他们刑警管的，也不知道怎么就打到他那里了。
杨墨走出医院，不经意的抬头看向天空，此时此刻早已是漆黑一片，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夏天本就是多事之秋，最近林组长一直让他调查的那个强奸案到现在都还没有眉目，也不知道她醒来会不会怪自己办事不利。也不知道她会不会醒来。
2006年9月1号早晨七点半，这个时间本该是带着玲玲去学校报道上学的时间，然而朴中柒此时却守在第一人民医院的病床前，看着玲玲掉着挂瓶缓慢呼吸的样子心里很是着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林兰还在那边的重症监控室一直没有传来消息，朴中柒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他手握成拳头狠狠的捶打着病床，这样的意外他实在是无法接受。
又过了一会，一个医生和护士走了进来。
“请问你是林小姐的家属吗？”
朴中柒赶紧站起来，一脸焦急的说道：“对对对，我是，请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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