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俗人一枚-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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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一个框框，里面一个人，这看起来不是一个“囚”字吗？只有一个“囚”字，如何作文？在王猛出题的同时，在旁边观看的几个评委也开动思维，想象如果是自己，将如何破题。
　　《萌芽》的主编赵长天立刻想到了囚犯，由此联想到中国的刑监，司法制度，如果是他的话，将会从这方面去做文章。但从这个角度去做文章有个问题，那就是必须要对中国的刑监，司法制度有相当的了解，才能进行挑刺说事。而对方一个17岁的少年，显然不太可能对中国的刑狱司法有深入的了解。
　　中国作协主席铁琳看到那个“囚”字后第一个跳出脑海的却是她前段时间才在一本书中看到的一个博弈论中的著名例子：囚徒困境，既个人的最佳选择并非集体的最佳选择，由此联想开去，结合社会，历史事件，都可以做不少的文章。但从这个角度做文章有个前提，那就是需要对方有渊博的知识面，至少要知道什么是博弈论和囚徒困境。
　　而北大中文系教授曹文选看到“囚”字后第一个想到的，却是钱钟书的《围城》，一个框框，代表一座城，城外的人想进去，城里面的人想出来，就这种人世间普遍的心理倒是可以说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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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评委们一边思考，想象若自己现在也是考生，面临这样的一道考题，将如何破题，如何选取最合适的角度去阐释自己的观点或者讲自己的故事；一边频频的将目光朝坐在办公室一个远离众人角落的王子安那里瞟，心头十分的好奇，这个在初赛，复赛连续写出雄文妙章的家伙在加赛中还能继续创造奇迹，续写辉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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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忐忑不已的王勃见王猛一笔一划的在眼前的黑板上，写出一个“囚”字形的时候，他的心脏几乎都快要停止了，然后，心脏继而以奔马般的速度“踏踏踏”的快速跳动起来。此时此刻，兴奋得不行，整个身体都在轻微颤抖的他心头只有一个声音，一种想法，那就是：
　　人算不如天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呐！老天爷啊，这次你是成心要让我在“新概念作文大赛”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吗？成心要让我挥斥方遒，大放异彩吗？
　　哼，想给老子出难题，打老子的脸，不知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不隔夜晚；老子报仇，马上就来吗？
　　且看老子如何马上打你们这些“伪君子”的脸！！
　　王勃一动不动的看着黑板上的那个“囚”字，越看越觉得可爱，越看越感到激动！端坐在位置上好一会儿，直到那急如奔马的心跳慢慢的缓和了下去后，这才深深吸了口气，提笔，在雪白稿子的上方将“韩三篇”最后一篇的标题一竖一横，铿锵有力的写了出来：
　　要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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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勃被两个监考老师带走后，唐素珍脑海中跳出来的第一个想法跟王勃差不多，以为是看了他复赛文章《说民/主》后被震惊的评委们想提前跟他这个少年天才见面，给他祝贺，说不定当场就要向他宣布一等奖也有可能！
　　可是，五分钟过去后，王勃没下来，十分钟过去后，王勃也没下来，一刻钟过去后，王勃还是没下来，然后，唐素珍便感到有什么不对劲了。
　　唐素珍匆匆上楼，向监考人员打听王勃的去想，一问，这才得知王勃被评委们喊去，不是去迎接掌声、鲜花和赞誉，而是加赛，被无端质疑后一证清白的加赛！
　　唐素珍当即大惊失色，怒了：简直是岂有此理，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大怒的唐素珍当即向“新概念作文大赛”的组委会进行了抗议，说凭什么要给王子安加赛？凭什么质疑他的文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他的文章做伪，那就拿出来好了，鬼鬼祟祟的给才经历过高强度脑力活动的他搞加赛，这是偏见！是不公！是赤/裸/裸的歧视和人格侮辱！她一定会为自己的学生抗争到底的！
　　唐素珍闹将起来，组委会赶紧解释，说他们完全没有歧视和侮辱王子安同学的意思，更没有怀疑他的复赛文章做伪，只是大家想看看他更多的潜力，见识一下他更多的才华。又说不论加赛的成绩怎么样，都不影响复赛文章的评分，让他相信组委会的公平、公正、公开。
　　唐素珍当即冷哼，反驳说那为什么你们不去见识一下其他一百多个复赛考生的才华？为什么偏偏针对王子安？又说既然加赛成绩不影响复赛成绩，那加赛的意义何在？
　　对此，跟唐素珍交涉的组委会人员却支支吾吾，答不上来，只是一个劲的，却又苍白无力的重复着他们没有歧视，也没什么不公的陈词滥调。
　　“新概念作文大赛”通过去年第一届的成功主办，打响名气，尤其是出了寒冷这种在全国的教育界，文化界，中学生当中引起广泛争议和讨论的人物后，第二届再次举办的时候，已经是相当的受媒体记者的关注。25号这天一早，便有好多媒体，甚至魔都本地电视台的记者来争相采访，报道这一目前可以说在中学生当中最为盛大的赛事。唐素珍这么不管不顾的在组委会面前一闹，一抗议，正愁找不到什么劲爆消息来报道的媒体记者们顿时如同闻到了血腥的鲨鱼，蜂拥而上，群起而攻，七嘴八舌的询问双方到底发生了什么。
　　唐素珍又怒又急，势单力薄的她正愁找不到诉说不公的对象，面对各路媒体记者们的询问，立即犹如打机关枪，激动无比的向媒体们诉说事情的原委，控诉着“新概念作文大赛”组委会和评委会的不公，不平，指责其对她的学生毫无证据，毫无理由的刁难与责难！
　　《萌芽》杂志的副主编桂未明很快得知了有过一面之缘的王勃的指导老师唐素珍的抗议，而且还向媒体记者控诉着主办方和评委会的不公和不平，大吃一惊，赶紧下楼，一脸歉意的向唐素珍道歉，说他们评委会的初心真不是为了故意难为王子安这个少年天才，而是为了激发他更大的潜力，某种程度上说也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他，证明他的实力和清白。
　　然而面对桂未明的解释，唐素珍却冷笑连连，将她刚才反驳组委会的那些话又重复了一遍，厉声质问桂未明为什么不把这种激励对其他一百多个考生也来一遍？为什么偏偏针对王子安？
　　一旁的媒体记者见主办方的负责人和传说中天才少年的老师打起了嘴仗，兴趣大涨，纷纷加入进来，逮住刚从二楼下来的桂未明，询主办方何以如此不按规矩的对待王子安这位考生？这位考生是否如同传言中说的那样，初赛文章存在抄袭和代笔的现象？他们在复赛中发现了什么？这里面是不是存在不平和不公？……
　　桂未明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的回答着媒体记者们的提问，面目和善，语气诚恳，心头却乐开了花，心想，这次不论那王子安是真有才还是假有才，经这些媒体记者一报道，一渲染，本届“新概念作文大赛”想不轰动都难了。
　　如果那王子安是鱼龙混珠，沽名钓誉，假有才，那么作为主办方的这次意外加赛就是火眼金睛，刚正不阿，成功识破了作弊份子，维护了“新概念作文大赛”的权威和不容丝毫作假的声望。
　　如果对方是真金不怕火炼真有才，那么主办方就是谨慎小心，进一步用铁的事实证明了王子安的大才，粉碎了外界对他的猜测和流言蜚语，同样是维护了“新概念作文大赛”的权威和声望！
　　不论王子安是真是假，有才无才，作为主办方的《萌芽》杂志，这次都将立于不败之地，随着各路媒体的广泛报道，讨论和热议，成为最大的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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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9，要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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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于王子安指导老师的抗议以及各路媒体记者的参与，让原本局限于少数几个评委和考官们知道的针对王勃的加赛一下子变得人尽皆知。
　　首先第一波知道“加赛事件”的，无疑便是近水楼台，在考场外等待自己孩子考试的家长们和老师们。
　　然后，在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后，第一个从绝大多数家长们和老师们脑海中跳出来的想法，却既不是兔死狐悲，也不是对组委会的同仇敌忾，而是幸灾乐祸，落井下石，心头美得不得了。
　　“哈哈，这就是想出名的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全部报销！”一个家长摇头晃脑，幸灾乐祸的小声说。
　　“活该，这就是活该啊！”
　　“咎由自取！”
　　“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所以这人呐，还是应该脚踏实地，不要投机取巧的好！”
　　“就是要揪出这种弄虚作假，心术不正，企图蒙混过关的投机倒把份子！组委会万岁！评委们万岁！”
　　“……”
　　家长们，以及陪同家长一起的老师们，校长们，三个一群，四个一浪，围在一起，小声的叽叽咕咕，交头接耳，手舞足蹈，幸灾乐祸，从语言，到动作，到表情都在表达自己欢乐得如同过节一般的心情。不少家长原本是准备等自己的孩子一考完就闪人的，现在，却是不急了，好整以暇的等待着接下来真相大白的好戏。不少人已经在心头期待，想象着一两个小时后，那初赛中得了大名的弄虚作假分子走出考场时那副失魂落魄，如丧考妣的模样！
　　“叮铃铃——”随着一阵铃声的响起，第二届“中华杯新概念作文大赛”复赛终于结束。旋即，从二楼，三楼的数间教室走出牵线结对的考生，大多一脸轻松的样子，显然对于自己的表现感觉不错，信心十足。也有愁眉苦脸，摇头叹息的人，一看就知复赛时写砸锅了。
　　然而，不论信心十足的也好还是愁眉苦脸的也罢，很快就听说了那提前交卷的王子安被评委要求加赛的事，于是，信心十足的更有信心了，愁眉苦脸的也不愁眉苦脸了，开始乐呵起来，跟自己的父母，老师们一起，幸灾乐祸，好整以暇的等待着那被“特殊对待”的家伙走出考场后将是怎么样的一副模样。
　　同情王勃，觉得对方受到了不公正待遇的学生几乎没有，只是除了王勃新交的“玩伴”江小柔。
　　一走出考场的江小柔很快听说了王勃被评委老师要求加赛的事情，大吃一惊。急忙找到唐素珍一问，唐素珍一脸愤怒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江小柔摆了摆，江小柔当即横眉冷对，同仇敌忾的说这也太欺负人了，她要去找组委会理论，替王勃喊冤。
　　“唉，算了，小柔，我已经找组委会理论过了，也向一些媒体记者控诉了主办方对王勃的不公和歧视性对待。咱们现在就在这里等王勃出来吧。希望他能再接再厉，用自己的实力证明给那些怀疑他的人看。”唐素珍叹息一声道，摇了摇头，向江小柔投去一眼感激的神色。到目前为止，也就江小柔向王勃的遭遇表达了愤慨，其余诸人，无不抱着幸灾乐祸的看戏态度。这让唐素珍想起了鲁迅在1933所写杂文《经验》中的一句话：
　　在中国，尤其是在都市里，倘使路上有暴病倒地，或翻车摔伤的人，路人围观或甚至高兴的人尽有，有肯伸手来扶助一下的人却是极少的。
　　鲁迅说这话是在七十年前，而今，这社会，这人性，似乎也没什么变化。让唐素珍尤其感到悲哀的是，即便是前不久在等待考试的过程中几个跟她得畅快的家长，老师，此时也不见了踪影，估计是跟周围的芸芸大众一样，躲在某个角落，等待着看王勃的笑话。
　　“但他们也太欺负了！凭什么啊？有证据就拿出来好了！凭什么在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只有凭空猜测的情况下胡乱冤枉人？敢情文章写得好也成了被冤枉的理由？”江小柔忿忿不平的说。
　　唐素珍心想，不是那小子写得好，而是写得太好，太出人意料了。木秀于林，风必吹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这也成了他的“惹祸之缘”。
　　江小柔的忿忿不平让唐素珍对这来自于帝都的小姑娘更为满意，也对王勃那小子看人的眼光颇有几分佩服。不过，江小柔毕竟是一个“外人”，而且也是参赛者，她如果跳得太起劲，很可能会影响到她的复赛成绩，被主办方拿出来杀鸡儆猴也不是不可能。
　　“等等吧，小柔。真金不怕火炼！我相信我的学生有绝对的实力用无可辩驳的事实去打那些质疑、污蔑、中伤他的那些小人们的脸的！”唐素珍说，抬头朝王勃所在的办公室望了一眼，说得是无比的坚定，心头却揪心得不行。毕竟，王勃才经历了两个小时的高强度脑力活动，文思，才情，恐怕在《说民/主》中都用得差不多了。现在又要加赛作文，这真的是太过残酷，残忍了。
　　“唐老师，我也相信王子安一定会成功的。”江小柔拉着唐素珍的手，同样肯定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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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室外，当所有的考生，家长，陪同的老师以及那些依旧不肯离开，还在期待着大新闻的媒体记者们对王勃加赛这件事议论纷纷，不可开交的时候，对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还一概不知的王勃却端坐在某个教师的办公桌前，奋笔疾书，在不影响顺畅阅读的前提下，以最快的速度“默写”。
　　是的，除了开头的点题和结尾的扣题，以及对中间起承转合的段落进行相应的修改，过渡，大部分时候的他，的确是在默写他为“新概念作文大赛”所准备的“韩三篇”当中的最后一篇，《要自由》！
　　此时的他，被众评委质疑，屈辱的被迫加赛，如同黑板上那四面框框中被框得失去了自由的可怜囚徒，忍辱负重，所以，他要争自由，为自己争，也为全华夏亿亿万万的同胞们争！
　　没有比《要自由》更应景，更切题的了。如果这篇《要自由》一出，还有人唧唧歪歪，说着说那，说他抄袭，代笔之类的，那只能说对方要么无脑，要么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王勃也懒得陪这些人玩了。
　　带着一种冲破权威牢笼的执念，一种如同烈士奔赴刑场般的慷概悲歌，王勃开始了他《要自由》的结语：
　　……虽然我觉得自由未必是很多人的第一追求，但没有人愿意常常感觉恐惧不安。
　　愿各位没钱的能在一个公正的环境里变有钱；有钱的不再为了光有钱而依然觉得低外国人一等！
　　愿所有的年轻人都能像讨论即将到来的春节一样不畏惧讨论革/命，民/主和自由，担忧国家的前途，视它为自己的手足。政/治不是肮脏的，政/治也不是无趣的，政/治更不是危险的！危险的，无趣的，肮脏的，莫谈国事的政/治不是真正的政/治。中药，火药，丝绸，大熊猫不能为我们赢得荣誉，县长太太买十个爱马仕，一百个路易。威登，也不能为民族赢得尊敬。
　　愿执/政/dang阔步向前，可以名垂在不光由你们自己编写的历史上！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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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最后几段不代表作者观点，乃是根据剧情需要引用了当代著名作家，职业赛车手，著名商业导演韩寒于2012年发表在国家正规合法网站新/lang网的博客文章《要自由》，经新/浪政/审编/ji审核，网/警重重过滤，不违反国家任何的法律法规，予以合法发表……
　　唉，我为什么要解释这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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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0，四条声明和一句题外话

　　王勃走出考场的时候，发现整个考场外，竟然黑压压的站了一大群人，距离复赛结束都快两个小时了，这些人竟然还没有离开。
　　这是怎么回事？王勃一头雾水。
　　王勃一出来，最先冲向他的无疑是一直焦急等待他的唐素珍和江小柔。看到王勃走出大楼的那一刹那，唐素珍眼泪都要出来了，双目通红的她完全不顾自己老师的仪态，匆匆奔了过去，一把将王勃抱在怀里，激动的说：“王勃，那些人为难你没有？你不要害怕，我已经向组委会进行了抗议，对媒体记者控诉了你所受的歧视和不公正待遇。组委会如果不给你一个说法，我一定会抗争到底的。”
　　“王子安，你……还好吧？”一边的江小柔一脸关切的看着王勃，小声的问。
　　王勃从唐素珍和江小柔不同寻常的神情和对他的关切中一下子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一定是唐素珍见自己被评委们无端加赛感到愤怒，进而向组委会进行了抗议！
　　这让王勃十分的意外。
　　唐素珍平时给他的感觉，绝对是一个以和为贵，也没什么脾气的“好好先生”。平时在班上也很少批评人，即使批评，也尽量挑选一些中性的，不过分刺激人的字眼，多是以鼓励为主。却没想到，这么一个性格温和的“好好先生”，现在竟然会因为他出离愤怒，几欲暴走。要知道，她面对的，可是不论是在中国的文化界，文学界，还是教育界，都有相当大的影响力和发言权，实力强大到暴的组委会和评委会。这些人，如果有心要搞她，只需要写篇文章，中伤污蔑一番，她的前途甚至饭碗都有可能受到影响。
　　一种深深的感动从王勃的心间一下子冒了出来，王勃用手拍了拍将自己抱着的唐素珍的后背，安慰说：“唐老师，没事，我很好。你的学生没给你丢脸。”说完后，王勃又把目光看向一旁的同样眼睛红红的江小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别担心，小柔！真金不怕火炼，想看我王子安笑话的人，不在这个世界上。”
　　王勃的这话一说，双目通红，在眼眶中滚了半天也没滚出来的泪花终于忍不住流了出来，唐素珍含泪带笑，一脸欣慰的说：“那就好！那就好！王勃，你是我这辈子教过的最优秀的学生，老师以你为荣！”
　　媒体记者们并不认识王勃，当王勃一身西装革履的走出来后也仅仅以为他是大赛的工作人员，直到唐素珍和江小柔如同两匹母马匆匆奔了过去，唐素珍更是将那年轻人抱在了怀中，又哭又笑，这才恍然：
　　这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正是把本届“新概念作文大赛”搅得天翻地覆的“罪魁祸首”，王—子—安！
　　于是乎，一大群人，如同苍蝇见到了腐肉，呼啦一声，一下子朝站在大楼门口的三人围了过去，有的拿着速记本，有的拿着当下还很少见的录音笔，还有一家坚持到底没离开，铁了心要搞个大新闻的电视台记者，直接扛着长枪短炮，冲了过去。
　　“王子安，你好，我是《**晨报》的记者***，请问，你如何看待评委会对你进行的加赛？你会认为这是一种歧视和不公吗？”
　　“王子安，你好，我是《****》杂志的记者**，很多人说，你的初赛文章《谈革/命》涉嫌抄袭和代笔，你如何反驳这些言论呢？你能透露一下你的复赛文章和加赛文章吗？你的复赛文章和加赛文章跟初赛文章的差距有多大？”
　　“王子安，你好，我是‘魔都晚间新闻’的记者***，你的老师刚才对组委会就加赛一事进行了抗议和控诉，你如何看待你老师的行为？对加赛这件事本身，你有什么看法？”
　　“……”
　　王勃还没跟自己的老师说几句，突然就被一大群人冲上来围了起来，然后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如同一个又一个的锤子，猛烈的砸向他。
　　坦白讲，在看到王猛在黑板上画出的那个“囚”字后，王勃对几个老家伙搞出来的加赛的怨恨跟愤怒已经差不多烟消云散了大半，不仅如此，越写越畅快，越解恨的他写到后面，心头隐隐升起一种对这些人的“感激之情”，感谢他们的怀疑，质疑，和不信任，感谢他们的火上浇油，如同给他加了助推器一般直接助他在本次作文大赛中一飞冲天，光芒万丈，想挡都挡不住了！
　　既然坏事变好事，王勃也不想过多追究，一直较劲，打算就此揭过，大家互不相欠！
　　可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