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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俗人一枚-第2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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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一时半会儿要让她狠心离开这个跟了十几年的男人,却又怎么做得出?
在女儿梁娅的有心撮合之下,也在梁经权今天主动示弱,说了不少软话,承认了不少错误的前提下,思前想后,前不久一度抱着最坏打算要跟对方离婚的程文瑾,心头暗自叹了一口气,决定以家庭为重,以女儿梁娅的幸福快乐为重,跟梁经权重归于好。
“你还是回床上睡吧!睡了几个月的沙发,还没有睡够么?”快要睡觉之前,躺在床上看书的程文瑾见梁经权又准备从柜子里抱被子出去,淡淡的说。
这句话却是让梁经权当场一愣,随即大喜。“行,那……那我现在就切洗个澡?”梁经权一脸渴望的望着灯下的妻子,感觉自己的喉咙干燥而艰涩。他没跟程文瑾做那事已经好几个月了,想得不行,差不多每天都要想这种事想好多次。很多时候,实在是太过冲动时便只有无奈的重新去厕所祭起右手。
“我管得你洗不洗!”程文瑾脸色一红,明白了梁经权的意思。手上正在看的小说也有些看不下去,索性把书一合,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脱去身上的毛衣,一缩,把自己包裹在了温暖的被子中。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作为一个正常的女性,她也有性方面的生理需求。跟梁经权冷战的几个月,也是她禁/yu,努力控制自己身体的几个月,不能说欲/火焚身,想得不行,但某些时候,尤其是逢年过节,别人都能子女承欢,热热闹闹,自家却冷冷清清,毫无温情的时候,她便倍感寂寞和难过,渴望着男人的拥抱。
这天晚上,快四个月没过“夫妻生活”的梁经权和程文瑾,红被翻浪,浅吟哼唱,床头轻摇慢摆,重新过起了正常的夫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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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勃完全没想到梁经权会请自己,对他来说,简直有种太阳从西边出来的感觉。
“这伪君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请我吃饭不说,还要给我赔礼道歉?就因为看了我的人物专访?然后恍然大悟了?痛心疾首了?”挂断梁娅电话后的王勃盯着手里的话筒,起码盯了有一分钟,实在有些想不明白。
梁经权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王勃虽然没有过多的接触,但是通过几次有限的交道,以他三十几岁的人生阅历,看人的经验,他感觉梁经权就是一个眼高手低,刚愎自用,同时充满了傲慢跟偏见的,落后于时代的一个酸腐文人!
套用后世的一句流行语,那就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而且又还不认命!
尽管有些想不通,不知道梁娅父亲的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但是,跟以前那种不待见他,无视他,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做法相比,梁经权的愿意改变,愿意重新看待和接纳他,对王勃来说,终归是个大好事。至少,以后他跟梁娅,在学校外面,也不用偷偷摸摸了。
怀着跟对方“重归于好”的心情,正月十一的这一天,王勃推掉了一处亲戚的春酒,提了两瓶正宗的贵州茅台,一条中华烟,一套欧莱雅的护肤品,一瓶大卫杜夫的“回声”香水,——2000年的四方当然没有什么欧莱雅和大卫杜夫,是他昨天开车去成市特意给丈母娘和女友买的——,敲开了梁家的大门。
开门的是梁娅。
“叔叔和阿姨呢?”进门后的王勃将手里的礼物递给女孩,问。
“我妈在炒菜,我爸在客厅看电视。”梁娅一吐舌头,打开王勃装礼物的袋子,看到了茅台酒和中华烟,还有两包印着洋文,看起来像化妆品的盒子,顿时瞪了王勃一眼,嗔道,“不是叫你空手来嘛?干嘛买这么贵的东西?”
“毛毛雨啦!你懂的!”王勃朝梁娅眨了眨,开始脱脚上的皮鞋,换上女孩递给他的拖鞋。
就在这时,围着围裙的程文瑾从厨房走出,冲王勃莞尔一笑,连声说稀客。王勃喊了声程文瑾。程文瑾见自己女儿手里提着的一大袋礼物,也没去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反应却跟梁娅一模一样,嗔怪的瞪了王勃一眼,有些不悦的说:“小勃,你来耍就来耍嘛,怎么还买东西?”
王勃不敢跟自己的丈母娘说什么“毛毛雨”的话,只是笑着回应,说:“程阿姨,都是昨天客人们送的礼,没花我一分钱。我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就随便挑了几样。”
程文瑾听他这么说,才略有些释然,但还是让他以后莫拿东西了,否则也就别来了。王勃忙不迭的点头,说下不为例,以后每次都只带一张嘴。
正说着,梁经权也从客厅走出来,王勃见了,赶紧笑着向梁经权点头招呼:“梁叔。”
“来了啊?到客厅来坐吧。小娅,给你同学泡杯茶。你喝茶吧?”梁经权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对王勃说。
“喝的,梁叔。”跟索然无味的茶相比,他更愿意喝有味道的水,此时,从没被梁经权如此对待,只感到“受宠若惊”的他也只有心口不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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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并感谢被遗忘的眼神,微波徐徐,开心大大土豆,魔法门wog,百无一用的书虫,昨天去年,王波赛高,随人而行,峰1行,o古陵逝烟o,爱非非,传说不现实12位兄弟姐妹的慨慷解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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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4,一箭三雕
王勃规规矩矩的坐在客厅,跟梁经权聊着天。聊天的内容,一开始基本上集中在文学上,梁经权问王勃都看过什么小说,王勃以为梁经权想考教自己,就说了几本他现在还印象深刻的小说,比如曾经向陈文瑾推荐过的菲茨杰拉德的《了不起的盖茨比》,杰克?伦敦的《马丁?伊登》。梁经权的确有试探,考教王勃的心思在内,王勃提的那些书,他这个川大中文系的科班生大多看过,于是便就这些小说的时代意义,创作手法等向王勃提了几个问题。因为王勃早就防了对方一手,勉强言之有物的说了说。梁经权表面没什么表示,心头却颇有点震惊,觉得对方能写出《乡村教师》这种文学佳作,还被前文化部部长,中国作协主席,北大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这些牛人称道,果然道行非浅。
聊了一会儿文学,梁经权有些担心王勃万一待会儿问起他有什么已发表的大作,他想拜读一下,只在川大的校刊和《四方日报》的副刊发表过豆腐块文章的他那就尴尬了,于是,梁经权开始转移话题,按照既定的目标,聊起了王勃家的米粉店,什么生意好不好啦,目前开了多少家分店啦,以后又有什么打算啦之类的。
问题不涉机密,王勃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一一说了。然后,他便听对方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对了,王勃,以前我在你们米粉店吃米粉,遇到了一个叫姜梅的收银员,当时我还跟她聊了两句。上次再次切你们那里吃,却没看到,她跑哪里切了?辞职了嗦?”
“你说的是梅姐呀,梁叔?她早就没在四方店了。现在在光汉店当店长呢。”王勃也没当回事,笑着说。
“哦,原来跑光汉切了嗦?难怪没见到。”梁经权平静的道,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开始喝茶。然而,这茶杯,却好似被放置在了一个振动臂上,不停的振动,茶杯内的茶水,便因此泛起圈圈的波纹。波纹由小变大,忽然涌起一个浪涛,几滴茶水飞出,溅落在了梁经权的裤裆上。梁经权吓了一跳,赶紧凑头,也不顾茶水烫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王勃大概在客厅内坐了二十分钟,挽着袖子的梁娅来到客厅,笑嘻嘻对王勃说:“王勃,我妈喊你切厨房一下。”
老实讲,梁经权虽然不再对他冷眼相对,但是他跟这个见识浅薄的梁书生实在没多少共同语言,早就想抬屁股走人了。
“好的,小娅。”王勃朝梁娅点了点头,随即起身,看了对面的梁经权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梁叔,你慢慢喝起,我切厨房了哈。”
“你切你切!估计是你程阿姨想喊你帮忙炒菜,都是你上次炒得太好吃了。”梁经权挥手说,终于得知了姜梅那小妇人消息的他心乱如麻,完全没了跟王勃聊天的心情。
王勃一走,坐在沙发上的梁经权一下子就躺倒了下去,面色激动,双手紧握拳头,一连在心头说了三个“好!”。
在跟妻子程文瑾冷战期间,梁经权好几次走去大市场,想向姜梅的前夫张小军打听姜梅的消息,比如对方的下落,老家在何方。但是,好几次,已经到了张小军铺子的他就是开不了口。他发现,他一个跟姜梅仅仅说过几次话的前食客几乎没有任何理由去打听人家前妻的下落。
前段时间,因为他自己的误会,他和程文瑾的关系降到了冰点,梁经权终于抛去了心头的心理包袱,跑去大市场,找了个蹩脚的理由,向张小军打听姜梅的下落。对方倒是没怎么怀疑,却说不知道,自从跟那贱女人离婚之后,就再也不想关心那贱女人的死活了。梁经权还想再问姜梅的老家在哪里,这时,一个客人上来买鸭子,打断了两人的交谈。梁经权也就打听不下去了。
经此挫折,他感觉,他和姜梅那小妇人怕真是有缘无分,此生再无相见的可能了。
直到梁经权前两天在电视中看到四方电视台对王勃的人物专访。
视王勃如仇寇的梁经权当然不可能仅仅因为被他鄙视,痛恨的家伙原来是一个文采飞扬,大有前途的有为青年就前倨后恭,对其态度来个180度的转变。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对王勃“那鬼豆子”根深蒂固的讨厌和鄙夷哪里是一个电视节目能够轻易转变的?
然而,在家庭很可能破裂,妻女很可能离开,早已视之为红颜知己的姜梅的下落也几乎要永不可知这“三座大山”的压迫下,梁经权生平第一次怕了,惧了,深深的恐惧!深感恐惧的梁经权自我反思,感觉他不能再那么高高在上,寸步不让的强项下去。在“残酷现实”的“迫害”下,他的骨气,他的风度,他的操守不得不收起来,否认,便有“妻离女散”的危险!跟程文瑾做了十几年的夫妻,对方是什么性格,他还是很清楚的。他隐隐的感觉这次大概到了对方忍耐的极限。他梁经权的理想,可是像他的领导们那样,“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啊,可不是“妻离女散,家破人亡”的可悲下场!真那样的话,即使他最后能够跟姜梅那“温婉贤淑,善解人意”的小妇人在一起,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无法接受的大悲剧。
在看完“那鬼豆子”的人物专访后,他突然发现,只要他接纳那鬼豆子,改变以前对待那鬼豆子的态度,哪怕仅仅只是表面上的,让他害怕的那“三座大山”,都可以一一搬去!
首先,他和程文瑾的冷战,一开始的导火线固然是他那嫌贫爱富的丈母娘,但后来,就在他和妻子都快和好之际,因为对那鬼豆子看法的严重的分歧,两人的冷战再起,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剧烈。
其次,女儿梁娅,自从他跟程文瑾冷战以来,原来有说有笑,承欢膝下的女儿对他就开始日渐疏离起来。平时对他当然喊还是喊,尊重还是尊重,但以前那种犹如小棉袄一样贴心的,有什么话都会跟他说,让他能够快慰,满足的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摆谱的开心果,小心肝却不见了,更多的,却是和她母亲在一边叽叽咕咕,说着他不知道的小话。对此,梁经权很失落,也很不甘心,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用说,都是那鬼豆子!
最后,就是让他一想起就能欣慰无比,感到舒坦而美好的姜梅那小妇人了。如果他能够改变对那鬼豆子的态度,重新接纳那鬼豆子,那么,他大概可以从那鬼豆子嘴里试探出小妇人的下落。小妇人在他家的米粉店上过班,他一家不太可能不知道小妇人的老家在哪里。
只要改变对那鬼豆子的态度,他就能一箭三雕,解决那些让他恐惧而不安的所有问题!
梁经权迂腐,固执,充满了傲慢跟偏见,但并不傻,如何取舍,如何抉择,在“残酷现实”的“压迫下”,很容易的就低下了曾经高傲的头颅!
而低头的成果也十分的显著,几乎是立竿见影的。当天下午,他就感觉到了女儿梁娅对自己态度的改变——比以前更爱说话了,对他也亲近多了,差不多重新变成了他贴身的小棉袄。
当天晚上,一直对他不理不睬的妻子破天荒的让他搬回卧室。也就在那天晚上,曾经让他如痴如醉,如癫如狂的身体,又重新被他压在了身下,恣意的驰骋,蹂躏,凑出一曲曲高亢低回的凯歌,尽管整首“歌”,从开始的过门到后面的尾声,前后加起来,也就两三分钟——实在是太久没干那事了,很快就一泄如注,让他汗颜而又心虚。
最后,也是让他最为激动,最为兴奋的事,那就是姜梅那小妇人的下落了。他仅仅问了一句,还没将想了一个晚上的借口和理由说出来,那鬼豆子的一句话,就解决了他日思夜想好几个月而不可得的渴望。
“姜梅啊姜梅,我想得你好苦!也找得你好苦!曾在你经营过的“姜姐米粉”现在已经变成了杂货铺的门口无数次的踯躅,徘徊,想着你接待我,咱两一起聊天的那些美好的日子!无数次的在心头喊着你,念着你,寻着你的下落,却不想你竟然跑到了光汉!
“光汉好啊!真是个好地方!等着我吧,我的小梅梅!我很快就会来光汉找你的。”半躺在沙发上的梁经权,呼吸急促,面色潮红,在心头对自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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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5,失落与警醒
王勃来到厨房的时候,程文瑾正在案板前切着才煮好的腊肉跟香肠,梁娅则坐在桌前剥着大蒜。梁娅一开看到王勃走了进来,放下手里正在剥的蒜,对王勃嫣然一笑的说:“小勃,肉我妈都帮你切好了,菜我也帮你洗净了,姜葱蒜也剥了些,你看还需要什么,我给你弄?”
王勃一听,才知道叫自己进来的不是程文瑾,而是女友梁娅。
“都弄好了呀?那我看看还缺不缺什么。”王勃一边说,一边开始挽袖子,去水龙头前洗手。
一旁的程文瑾有些过意不去,说:“不好意思哦小勃,每次你来都让你帮忙,实在是麻烦你了。”
王勃听了,急忙摆手说:“程阿姨,你太客气了。炒菜是我的一大兴趣爱好,一点也不麻烦的哈。”
梁娅噗嗤一笑,说:“妈,他未来的理想就是当个川菜特级厨师,我们这是在给他练习的机会呢,所以完全不用抱歉哈……咯咯咯——”还没说完,自己倒是乐不可支的笑了起来。
“你这娃娃,咋个怎么不懂礼哦?你咋个不切炒喃?”程文瑾瞪了女儿一眼,用四川话说。
梁娅便吐了吐舌头,不依的撒娇:“人家不会嘛。再说,能者多劳,谁叫他那么厉害呀?”
被梁娅套了一件围裙的王勃站在燃气灶前,一边炒菜,一边跟程文瑾和梁娅拉着家常。他已经有十几天没看到自己的丈母娘了,怪想念的。
不过,今天的丈母娘,不论是表情还是神态,跟往常相比,似乎都有些不一样。怎么说呢?王勃觉得大概可以用“脸带桃花,面含春/情”这八字来形容。今天的程文瑾,给他的感觉是整张俏脸,都洋溢泛滥着一般人看不出来的,只有他这个三十多岁的过来人,而且在女人的表情一途上专研了很久,很有心得的老男人才看得出来的春/意。
是的,一种勃发怒放,犹如久旱逢甘霖般的明媚春/意,作为过来人的王勃绝不会看错!
从女友梁娅那里,王勃一直知道过去的几个月时间,“丈母娘”和“老丈人”因为冷战一直都是同屋而不同床,这让他一度感到暗喜,体会到了一种那个一直对他观感甚差,不待见他的老丈人被报复的快感。
而现在,当看到程文瑾脸上呈现出来的那种被滋润的春/意后,莫名的,他的心头便有一种淡淡的失落。他知道对方脸上的这种满足的春意是谁带给她的,又是通过做何种事情才会产生的。这让他当即就感受到了一种苦涩,一种类似折磨的滋味。
不过,当他转头一看,看到了女友梁娅脸上绽放出来的,上次在她家里从未见过的幸福和快乐之后,王勃又很快的惊醒,觉得自己的刚才的想法太过龌蹉,变态,和不道德,正确的念头应该是在心头祝福自己的丈母娘和丈夫和好如初,不用独守空房才对。
是的,这才是地道,纯粹,高尚而又正直的心态!
中午吃饭的时候,刚坐下,梁经权便亲自给王勃倒了杯啤酒,然后又给自己斟满,又叫旁边的程文瑾和梁娅把自己的杯子满上,举起杯子对王勃说:“来,我们都敬王勃一杯,祝他在‘新概念作文大赛’中喜获特等奖,为四方人民争了光。”说着,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王勃赶紧端杯,也跟着干了,然后拿起酒瓶,亲自先给梁经权斟满,这才谦虚的笑着道:“梁叔过奖了。运气,呵呵,也就是运气!恰好以前在日记中写过的几篇文章都用上了。”
梁娅见自己父亲兑现了前两天的诺言,亲自给男友敬酒认错,心头十分的高兴。虽然目前父亲还不知道她和王勃在谈恋爱的事,但是看目前两人言谈甚欢的样子,怕是知道了,估计也不会反对。于是,梁娅便在心头憧憬着父亲得知并同意了她跟王勃之间的交往后的情景:王勃以后可以自如的来她家,她以后也可以自由自在的出门去找王勃,她不用再绞尽脑汁的编造谎言,挖空心思的寻找借口……一想到这些即将实现的美好的场景,梁娅顿时感觉自己幸福极了,生活也阳光极了,灿烂极了,无限的美好。
梁经权的动作也让程文瑾差不多完全放下心来。她一直担心自己丈夫有什么针对王勃那小鬼的阴谋诡计,不会这么简单的低头认错,善罢甘休。她对自己的丈夫太过了解,觉得他即使愿意改变对待王勃的态度,这种改变恐怕也有限度。自己的丈夫太过骄傲,也太过自负了,向一个曾经鄙视,奚落,乃至仇恨过的,比自己小了二十几岁的孩子低头,即使勉强低了,怕也会是口服心不服。
但是,今天的丈夫,不仅主动给王勃敬酒,还主动找对方拉家常,聊天,主动的去询问关心对方米粉店的生意:两家分店都开在何处啦,具体的地址又在哪里呀,有多大呀,生意好不好啦之类,尽管只是些普通的问询,但看在程文瑾的眼里,她明白,自己丈夫大概是真的放下了曾经对王勃这小鬼的芥蒂和偏见,愿意去更多的了解他,认识他。
没有了故意作怪的老丈人,不论是女友还是丈母娘,都对自己照顾有加,时不时的给自己夹菜,倒酒,很快便让王勃感受到了一种如同在钟嘉慧家里吃饭时感到过的亲切与温情,进门后一直都有些拘谨的他便慢慢的放松下来,有说有笑,适度的开始展示自己的幽默风趣,一些超越时代的见识。
当然,差不多都是点到为止,比较克制。梁经权对他的态度才稍有改观,他可不想在对方眼中留下一个夸夸其谈,喧宾夺主的印象。
吃完饭后,王勃在客厅坐了一会儿,跟梁经权闲聊了两句。不久,帮母亲收拾完餐桌的梁娅走进客厅,朝王勃招了招手,说:“王勃,我有几道题目不懂,你能不能帮我讲讲?”
“你寒假作业还没做完吗?”
“都做完了。就是有几道数理化的题目不太懂。”
“行,我帮你看看吧。”王勃起身,让梁经权慢慢喝茶,然后跟着梁娅走进了她的闺房。
当然,程文瑾和梁经权都在,闺房的门只能大大开,不论梁娅还是王勃,都是不敢去关的。
这个时候王勃就有些羡慕起自己的表姐黎君华来。
黎君华从初三起就开始耍男朋友——当然对自己的父母说都是同学——,名为同学,实为男友的家伙进了她的房间后,黎君华通常就会把门关上。
上辈子坐在客厅干眼看的王勃一直都以为大胆的表姐是关上门跟自己的男友卿卿我我,搞东搞西;这辈子,董贞告诉她,她表姐跟她一样,看起来开放,甚至可以说豪放,但在男女一事上,却也和她一样的保守。从董贞还是处这个事实上,王勃相信董贞的话。上辈子的他,由于跟自己那个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的表姐缺乏深入的交流,在很多方面,尤其是男女方面,对其怕是有着不少的偏见跟误解。
梁娅坐在书桌前,书桌上摊了一张数学卷子,王勃端了一根凳子坐在她的旁边。两人装模作样的做出一番讲题状,实际却是在说着与题无关的亲密话。
“小娅,梁叔知道我们的关系了?”王勃问。
“你觉得呢?”梁娅睁着亮晶晶的眼睛,一脸含笑的看着他。
“感觉不太像。”王勃说出了自己的感觉。
“没呢。不过也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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