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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俗人一枚-第3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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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梅,勃儿,你们回来啦?稀客稀客,勃儿,快进来坐!老婆子,赶快切店子上买包茶叶给勃儿烧水泡茶。”认出是自家闺女和王勃后,姜大有赶紧招呼自己的老婆。
  “姜伯好!范娘好!嘿,现在放暑假,梅姐说要回家看看,我还没来上山耍过,就厚着脸皮一起跟过来了。姜伯,范娘,没有打招呼就过来,给你们添麻烦了哈!”王勃向姜梅的父母打着招呼,绕到车尾,掀开后备箱,开始把姜梅给她父母买的衣服,他买的烟酒和营养品,以及在镇子上买的各种食材朝外拿。
  两口子见王勃买了这么多东西过来,眼睛一亮,乐得合不拢嘴,赶紧走上去帮忙,嘴里却一个劲的说着客气说:“哎呀,勃儿,你上来就上来嘛,还买啥子东西?如此破费,你让……让我们咋个好意思嘛?姜梅你个鬼女子,咋个怎么不懂事哦?勃儿来耍就来耍嘛,你还让人家破费?”姜梅的母亲范开群又开始数落自己的女儿来。
  姜梅脸红红的站在原地,如果王勃是她的男人,对于母亲的“责备”,她倒是可以把“责任”推给王勃,但以王勃目前的身份,说那些话显然不妥。最后,姜梅只有趁人不注意的时候狠狠的瞪了王勃一眼,看得王勃心头暗笑不已。
  周围的邻居一边吃着姜梅散发的奶糖,一边看着那个年轻人将一袋又一袋的礼物朝外搬,眼热不已,既羡慕又有些嫉妒。这时,从姜大有和范文群两口子的话中,他们已经知道了王勃的身份,并不是什么姜梅找的男人,而是她东家的小孩,跟着姜梅上山来玩儿的。不少人便想,以前听姜大有两口子说她女儿找了个好工作他们还不太信——一个离过婚,还生过娃的女人,能找什么好工作?现在看了姜梅坐的这辆豪华气派,比他们镇长的座驾还气派的红色小车,以及从那后备箱中取出来的一袋袋礼物,这才信了,深信不疑!
  姜梅一家人在门口跟邻居们一阵寒暄,又邀请他们进来坐。有几个跟姜大有一家走得近的还打算跟进去看看稀奇,就在这时,有雨点落下,而且是越落越多,越滴越大,几个想跟着进去看稀奇的也不敢看稀奇了,纷纷道别,又喊姜梅有空去自家屋头耍。其他人也开始作鸟兽散。很快,原本热闹如赶场的门口,便只剩下姜梅一家和王勃。
  王勃锁好车,跟在姜梅的后面走进院子,边走边打量。发现姜梅的家不大,三间正房,是砖瓦房,两间偏房,则是茅草屋。房屋前有一圈两米高的围墙围成一个院坝,院坝是三合土,十分的平坦。
  总之,是四方境内十分普通,十分大众的农家小院。
  刺啦——
  轰隆——
  几道耀眼的闪电闪过,跟着是几声震耳的雷声。原本稀疏的雨点一下子密集起来,犹如万箭齐发的箭雨,很快将原本干爽的院坝打湿一片。
  “哈哈,梅姐,幸好今天我开车送你,不然,你坐班车的话肯定要淋成落汤鸡了。”站在堂屋门口,凝望着外面的瓢泼大雨,王勃很是有些为自己的“先见之明”得意。
  女人温柔的白了洋洋自得的小男人一眼,嘴里却笑着说:“下场雨也好,退凉。山上可没有空调,不然晚上睡觉的时候你可遭罪了。”
  “切!梅姐,你还真把我当大少爷了嗦?这算什么遭罪?跟你说,一年以前,栽秧打谷,种菜打麦,我也是跟我老汉儿面朝黄土背朝天,顶着雷火大太阳练过的……”看着屋外的风雨,王勃豪情万丈的讲起了他当年堪比二万五千里长征的“革/命艰苦奋斗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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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8,下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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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一直下个不停,好像天空被人捅破了娄子,一直到傍晚降临,也是一副凄风苦雨的模样。震耳欲聋的雷声,划破苍穹的闪电,一直就没有停过,大自然尽情的向这被风雨覆盖的人世间显示着自己的威能。
  雨不停,王勃便被困在了姜梅的家中,无法外出眺望、欣赏身边山妹子打小生活的山景。
  不过,坐在一把竹编躺椅上,有姜梅一家人在一旁小心翼翼,有问必答的陪着他东拉西扯的闲聊,喝着姜梅母亲自己采摘,烘焙的山茶,对王勃来说也是一件难得的雅趣。这种直面最底层老百姓,中国最广大穷苦大众的生活,现在离他是越来越远。偶尔返回一下自己过去生存的阶级,忆苦思甜,反省人生,对王勃自己而言也是一种很有必要的修行!
  下午四点过的时候,姜梅就起身和自己的母亲范开群去隔壁厨房弄晚饭去了,只留下坐在客厅继续聊天的王勃和她老汉儿姜大有。姜家的厨房就在隔壁两间茅草屋当中,靠近瓦房的一间做了厨房,另外一间则是猪圈兼厕所。这年代四方农村家庭的布局大抵都是这样。
  姜大有面对自家女儿老板的娃娃,心头一直都有些颤颤惊惊。他和他老婆范开群去过光汉两次,看到女儿所住的地方一次比一次大,一次比一次好,女儿在那家高档、洋气的米粉店里也是说一不二,手底下管着十几二十个人,这一切,都是王家带给自家女儿的,更具体一点,便是身边这个十七八岁的娃娃带给女儿的。有了这种认知后,哪怕已经跟王勃见过三次面了,姜大有都还是放不太开,生怕自己一家人的言行惹对方不快,所以在态度上一直都是恭恭敬敬,小心翼翼。
  对此,王勃却是有些无可奈何。他不介意普通员工在自己面前保持一种谨慎或者警惕的态度,但是身边的亲人也是这样的话,王勃就会感到不自在。但他显然又不可能对姜梅的父母说什么你们别太有压力,放轻松,放自然一点之类的话,便只有寄托在以后随着大家见面次数的增多,姜梅父母能够以一种平常心来对待他们这个见不得光的“女婿”上。
  晚上六点的时候,瓢泼大雨依旧下个不停。原本要八点过才会黑下来的天空因为这如晦的风雨早早的就黑了下来。
  而这时,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忙碌,丰盛的晚饭也在姜梅和她母亲的操持下弄好了。
  吃饭之前,听说王勃只喝啤酒,姜梅的老汉儿便披着蓑衣,冒雨去附近的店子给王勃买啤酒。王勃见外面的风雨太大,山路又不好走,担心对方出什么意外便极力劝阻,但是没用,拉都拉不住,对方执意要出门。王勃就只有喊姜梅劝她老汉儿,姜梅却笑着说:
  “勃儿,有菜没酒怎么行?你就让我老汉儿去买吧。他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闭着眼睛都能上下山,不会有事的。”
  “哦,这样啊?那行吧。那就给我提两瓶冰啤酒回来哈。待会儿我好好跟姜伯伯喝两杯。”
  姜梅的脸色却有些不自然,很不好意思的说:“勃儿,我们这里恐怕没有冰啤酒,店子上……没有冰柜的。”
  王勃一拍脑袋,赶忙说:“没事儿没事儿,天气也不热,就喝常温的。常温的也不错。”除了冬天,王勃是一年三季都要喝冰啤酒,刚才的话一说完,就意识到自己怕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六点半,在姜梅家堂屋的方桌上,王勃,姜梅,姜大有,范开群,四人一人一方,面对一大桌王勃在镇上买的好菜,美美的吃了起来。姜梅陪着王勃喝他老汉儿冒雨买的啤酒,姜大有和范开群则喝王勃当上门礼送的泸州老窖。王勃其实想给自己这位见不得光的“老丈人”买两瓶茅台或者五粮液之类的,但是姜梅却执意不许,说泸州老窖对她爸、妈来说就已经是很好很好的酒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概是喝了酒,王勃便感觉不论是姜大有还是范开群,都变得随意、自然起来。在偶然聊到姜梅的一个表妹明年将要出嫁的消息后,姜梅的母亲范开群那昏花的醉眼突然眼睛一亮,想到了什么似的看着姜梅说:
  “梅梅,镇上李二娃你晓得噻?”
  “哪个李二娃?”
  “开副食店那个!”姜大有在旁边插言。
  “隔壁二队的,他老汉儿是杀猪匠那个。”
  “咋个嘛?”姜梅夹了一块鱼放入王勃的碗里,问。
  “李二娃的婆娘,半年前得癌症死了,现在成了单身汉。我也不晓得他从哪里晓得了你离婚的消息。前段时间,拜托队上的王大娘过来找我聊天,问你现在重新嫁人没有。梅梅啊,那李二娃,屋头盖了两层小楼,在镇上还有一个卖副食的铺子,各方面的条件都很不错。年龄虽然比你大了七八岁,但是人家基本上都待在镇上在,很少干农活,所以看起来很年轻,一点都不老。梅梅,要不,哪天抽个时间,我喊王大娘安排你们见哈儿面?”
  姜梅一开始脸上还云淡风轻,面带微笑,但听着听着,笑容就不见了,黑着脸对自己的母亲说:“见啥子见?要见你自己切见,我不得切!”
  “你个鬼女子,你和那张小军离婚也这么久了,难道你就这么一辈子过下去?”范开群见女儿毫不留情的拒绝,有些生气。
  “一辈子过就一辈子过!”姜梅说。
  “你个鬼女子,你真的是要气死我跟你老汉儿吗?”范开群更生气了,干脆放下手中的筷子,冲姜梅说,“那个李二娃,哪点不好嘛?屋头各方面的条件都不错,妈老汉儿也是通情达理的人,就是屋头有个十来岁的男娃。但是,你都是离过婚的人了,你还想啥子嘛想?难道还想找个没接过婚的小伙子嗦?勃儿,你说娘娘说的是不是这个道理?”范开群又把目光看向对面的王勃。
  王勃心头尴尬得不行,嘴上却只有跟着附和,说:“娘娘说得是,梅……梅姐还年轻,是……是应该找一个伴儿。”说完后,王勃立刻用脚踢了踢姜梅的鞋子,那双他给对方买的阿迪达斯运动鞋,意思明白得很,我现在也是无奈,只能口是心非。
  范开群得到了王勃的赞同,心头的底气立刻更足了,正准备开腔乘胜追击,这时对面的王勃又张嘴了:
  “不过,娘娘,结婚这个事情,还是要慎重,不能操之过急。对方没得娃娃倒好,但是有个十几岁的娃娃,对梅姐来说就有些困难。你们也晓得,现在这社会,不管是后妈还是后老汉儿,对另一方的娃娃,是说也说不得,骂也骂不得,更是打不得,很不好当。稍不注意,那娃娃就要记恨你一辈子,以后你老了,人家管不管你还是问题。
  “当然,梅姐这么年轻,才二十几岁,也不可能一辈子就这样过下去,总是要有个伴的,以后也是要重新生娃的。
  “但是婚姻大事嘛,强扭的瓜不甜,总是要双方都情愿,不然就后患无穷。范娘,姜伯,你们现在也不要为梅姐的婚事操心了,我告诉你们一个情况,现在的梅姐啊,在我们米粉店那一带,那是吃香得很。好多年轻人,青年人,包括老汉家,都是我们店里的常客了,你们晓得为什么不?就是来看梅姐的!如果说梅姐想找对象,要不了一天,来提亲的人绝对从我们米粉店排列子一直排到光汉市政府门口!而且这些人还不是什么歪瓜裂枣,全都是吃国家,穿国家,拿铁饭碗的城里人,随便一个提出来,都要甩你们镇上那李二娃七八里!
  “所以,范娘,姜伯,你们别急!梅姐现在的追求者啊,那是多得很呢!让梅姐慢慢挑,慢慢选,到时候给你们选一个又高又帅又会找钱,对你们二老也好的金龟婿回来!”
  “噗嗤——”王勃的话刚一说完,坐在旁边的姜梅就忍不住一笑,而后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同时桌子下还不忘用脚踩他一下,还以颜色。但姜梅却也没反对王勃为他开脱解围的那些夸张之词。
  被王勃这么一半开玩笑的插科打诨,范开群和姜大有也笑了起来。范开群横了自己女儿一眼,不悦的道:“鬼女子,既然你在光汉有追求者,你咋不给我说喃?害得我一天到晚为你的下半生操心?!”
  “给你们说你们也不懂……”姜梅低头咕哝一句。
  范开群嘴里的下半生,当即听得王勃又是一阵无比的尴尬,心想,范娘娘啊,你女儿的下半生,包括她的下半身,你就甭替她操心了,全交给你们这个见不得光的女婿我吧。


第749,夜探

  农村没什么夜生活,山上就更没什么夜生活了。吃过晚饭,一家人又陪王勃坐在客厅喝了一个小时的饭后茶,之后在姜梅的操持下,洗脸漱口,王勃还洗了个热水脚,大家就准备歇息就寝了。
  姜梅家一共只有三间小瓦房。中间一间是堂屋兼饭厅,两边则是两个卧室,她父母一间,她一间。以前家中来客,如果有人留宿,对方是一位男客,那就跟姜大有睡一张床,姜梅和她母亲睡另一张床;如果是女客,则和姜梅睡一张床;而如果客人有两人以及两人以上,那就只有另想办法,通常是他们一家人去姜大有的两个哥哥屋头挤一挤,把自家的床留给客人。
  现在王勃单身一人,按理说他应该跟姜梅的父亲姜大有挤一下的,但是他是大牌,姜梅也知道自己的小男人从不跟男人睡,便只有安排自己的父亲在车上睡一晚,给王勃守车,她自己和母亲睡,让小男人一个人睡自己的闺房。
  王勃见姜梅喊自己老汉儿要睡车里给自己守车,连忙说不用。姜梅一家却执意要姜大有去守车,说山民虽然淳朴,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十几万的东西放在门口没人看护实在是让人提心吊胆,放心不下。王勃立刻就想到自己刚买面包车的时候,自己的二舅已经把面包车开回了自家的院坝里,也是一连在车里睡了三个晚上,后面一个月每天都要起两三回夜,用手电筒照一照面包车还在不在院坝后,这才放心;现在面对一辆比面包车贵了几倍的桑塔纳,而且还是停在院门口,如果姜梅一家人还能高枕无忧的酣然入睡,对照自己二舅的表现,那真还是有点“没心没肺”了。如果换成是王勃没发家之前,哪个亲戚开了辆小汽车停到自己家里过夜,他也是要喊自己老汉儿或者他亲自为人家守车的,就怕万一有个什么散失,自己小家小庙担不起那责任。
  王勃也不想给姜大有和范开群讲什么盗窃险了,作为同是农村人出身的他很是能够理解对方的这种谨慎,便让姜梅给她老汉儿抱一床被子,又亲自教了姜大有如何开关车窗和车门,这才返回姜梅的闺房,准备睡觉。
  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但是对每天不到十二点不睡觉的王勃来说实在是太早。躺在姜梅床上的王勃便有些辗转反侧。床单,铺盖,都被姜梅换了,干爽,整洁,带着一股太阳味儿。几次深呼吸,隐隐的还能闻到一股跟姜梅身上差不多的好闻的味道,但这很有可能是他的错觉,毕竟,姜梅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回老家了,而且不论被子还是床单,都是洗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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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王勃在姜梅的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的时候,隔了一个堂屋的另外一个卧室,已经上床的范开群却拉着姜梅,不停的打听:
  “梅梅,你老实告诉我,你在光汉是不是找得有人了?”
  “哎呀,妈,你烦不烦嘛?我的事你和老汉儿都少管!”姜梅不耐烦的说,一改她在王勃面前小家碧玉的模样。
  “死女子,你是我的女,我咋个不管嘛?我问你,对方有好大?结过婚没有?人家晓不晓得你是离过婚的?他家屋头咋个样嘛?你切见过他的父母没有嘛?……”范开群噼里啪啦,一连问了数个问题,但得到的却是姜梅的沉默。
  “诶,梅梅,你给我说哈儿噻?你妈也好帮你参谋参谋噻?”范开群并不死心,摇了摇背着她,只穿了一件月白小背心的姜梅。
  “你懂啥子参谋哟?”姜梅咕哝一句。
  “诶,你个鬼女子,你告诉我一哈儿又咋个嘛?莫非你担心我和你老汉儿反对嗦?你放心,现在,你的事我和你老汉儿都不管,反正我们想管也管不了。”范开群说。
  “既然管不了,那还有啥子说头嘛?总有一天你们会见到的。”姜梅说,心头却想,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们都见到很多次了,就怕真晓得的时候,你们不要心脏病犯了才好!
  范开群见实在撬不开女儿的那张铁嘴,便只有作罢,心头却是无比的好奇:那个看上自家女儿,以及自家女儿看上的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农村人睡得早,范开群跟自己的女儿又聊了些琐事,两娘母东家长西家短的摆了不少山里老家的事,姜梅还兴致勃勃,她母亲却是有些眼皮打架,哈欠连天,没多久,便沉入了梦乡。
  因为住在城里,姜梅也渐渐习惯了城里人的作息时间,即使周日上班,每天晚上起码也要十一点过后才会就寝。如果王勃过来,又要在家里留宿的话,那至少得晚上一两点才能入眠了。姜梅看了下放在床头边王勃给她买的那个银色的小手表,借助表盘上的夜光,时间是晚上十一点一刻。平时这个时间虽然已经快睡着了,然而,此时此刻,在自己的家中,想着隔壁房间的那个人,姜梅便有些睡不着,身子翻过来翻过来,一丝睡意也没有。
  “也不知他睡了没有,会不会认床。”黑暗中,眼睛大睁的姜梅暗暗的想。
  “要不,现在过去看一下他?”突然,姜梅又突发奇想。
  去看看王勃如何的念头一上来,就如同坟地里面的鬼影子,在姜梅的脑海生根发芽,开花结果。翻来覆去的她犹豫良久,最后终于下定决心,对自己说:
  “我就过去看看他,啥事也不做,就看看他!”
  不过下床之前,她还是“妈——”,“妈——”的轻轻的唤了两声,没听到母亲有任何反应,这才放下心来,轻轻的掀开被子,下床,摸黑穿上拖鞋,弯腰驼背,蹑手蹑脚的攥着自己卧室门的钥匙走了出去,同时心头不停的祈祷,希望王勃千万别反锁才好。
  王勃正一个人在床上翻来翻去,突然就听到卧室门有人在拿钥匙开门,当即把他吓得寒毛乍立,一动也不敢动,双目瞪得像牛眼的盯着缓缓打开然后又缓缓关上的房门。
  王勃屏住呼吸,不开腔,只是紧盯着那个悄悄朝自己床边走来的暗影,双手却握成了拳,做好将拳头扔出去的准备,直到——
  “勃儿,你睡了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床边响起。
  “梅梅!”紧张如豹子扑食的王勃一下子全身放松。
  “嘘——”姜梅食指压住嘴唇,做了一个禁声的嘘声,“别大声,我悄悄过来的,就是看你睡了没有。”姜梅熟练的坐在床边,踢掉拖鞋,窸窸窣窣的上床,刚一躺下,便被王勃搂在了怀中。
  “嘿,你不在身边,我哪里睡得着?”王勃嘿了一声,而后便不说话,探嘴朝女人的小嘴含去。两只手,也轻车熟路的一上一下,一手撩开女人的纯棉小背心,攥住女人胸口的那团丰满;另一只手,则一路向下,朝女人修长的腿间摸去。刚一摸,立刻发觉女人连睡裤都没穿,只着一条薄薄的小内//裤。
  两人缠绵了一阵,想着自己母亲就睡在隔了一个堂屋的隔壁,父亲也没多远,就在院子门口的车内,姜梅心头紧张得不行的同时,又有一种无比的异样跟刺激,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比平日里都要敏感了许多倍,没两分钟,下面便变得滑腻腻的,有什么东西在朝外一个劲的泌出。
  “别,勃儿,我就是来看你睡着了没有,我……我回去睡了……”几分钟后,姜梅大喘着气的摆头离开王勃的嘴巴,此时的她,脸上发烧,浑身发烫,心头是既渴望又“恐惧”。
  “姐,娘娘都睡了吧?咱俩小声点,没事的。”王勃也重重的喘气,飞速的脱去自己的平角底裤,又用手去脱姜梅的内//裤。姜梅用手紧拽着自己的小裤裤,软软的哀求,带着哭音,犹如不小心钻入狼窝的小白兔。
  然而此时的王勃,已然是箭在弦上,哪怕天塌下来,也要一爽为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掰开姜梅抓住裤沿的小手。
  姜梅挣了两下,挣不过,只有认命似的放弃了,心头却再次的祈祷,希望自己的母亲别醒过来才好。
  不多久,偌大的,略显空旷的房间内,很快就响起了木床摇摇晃晃的吱呀声,女人压低喉咙,近似呜咽的嗯嗯声,以及男人毫无节奏,过段时间就会发出的重重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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