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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小祖宗已上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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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啧,我就说我们也多火怎么会招来那么多喷子,感情有人群黑。”田小守只能记得这个主播的名字,排名挺靠前的一个妹子,但因为真像是量产的美女,他认了好久照片见面依旧茫然。
  “这只是侥幸,还是注意点。”别以为单斯远什么事都会替你挡着。
  段梓啸差点就把后一句顺嘴说出来了,戛然而止有些尴尬,他只得推着田小守进直播室。不是已经决定把这事放下吗?田小守能傍上单斯远是他的本事,再说对他们组合也有利不是吗!
  开始直播前,段梓啸狠狠掐了下自己的大腿,这一次绝不能再拖后腿,也不能被这种事影响了自己的心情!
  两人选中的歌《绵羊先生》是个不知名的网络歌手在论坛上发表的曲子,歌词像童话浅显,曲调如摇篮曲平缓,很多人都能唱。但这其中表达的游子和父母间的感情却很难唱出来。
  《绵羊先生》讲述了个奇幻又奇怪的小故事,绵羊先生丢掉工作又被偷了钱包,在小巷里徘徊时,一位卖馄饨的老人用一日卖卖剩下的最后馅料给绵羊先生包了半碗免费的馄饨。
  两人一问一答,老人问绵羊先生既然这么辛苦为什么不回家,老绵羊肯定想你了。绵羊先生回答他也想回去,可是他还有梦要追逐,他想尽情在草原上奔跑,可惜家乡的草原太小。
  两人就回不回去的问题纠结了几句,老人用自己的故事来劝导绵羊先生。原来老人以前是只狼,但四处碰壁,过的连只羊都不如,最后只能披着羊皮顺从草原的规则,只为了能尽情奔跑、追逐。
  可是如绵羊先生所见,他现在狼不像狼、羊不像羊,而现在家中也没有一直等待他的狼爸爸、狼妈妈了。
  绵羊先生听后摸了摸自己的爪子,秃秃的,他的利爪为了上份工作被自己拔掉了,所以他原来究竟是狼还是羊呢?
  原作者写得词有些乱,隐喻晦涩,段梓啸略微修饰了下,并且编了一小段剧情加在歌曲之前增加童话的临场感。但对于这歌的解释光网上就有不少版本,田小守他们直播前在围脖上发了相关背景资料,加之前段时间的“骂粉丝”事件参与讨论的人还真不少。
  段梓啸担任老人的CV;田小守负责绵羊先生的配音,开头附上从鬼片剪下来的片段,让人从直播一开始就随着绵阳先生疲倦的脚步声进入了场景。
  因为参与了讨论,听歌时才会更投入,直播时间并不长,十分钟都不到,可田小守下了麦就知道这次晋级是十拿九稳的事了。
  他的情绪完全被段梓啸牵动,真的好像“绵羊先生”一样,坐在不平稳的木凳上,撑着表面有擦不干净的油渍的桌子,静静听老人讲述他的过往,然后直面现在的自己。
  选这首歌真的是招险棋,绝大多数观众看直播都只是为了图开心,说真的要是田小守自己提前知道是这种内容的直播,他点都不会点开,毕竟温情牌打得不好基本就是做作。
  段梓啸下了直播一个人上了天台,情绪上来的时候这里绝对是个好地方。特别是夜晚空无一人的天台,周围灯火阑珊,只有自己所站的地方一片黑暗。
  天台的风很大,即便哭了也很快会风干,连卫生纸都不用浪费。段梓啸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这么投入,或许是知道师兄送出去的礼起了作用,或许是知道田小守总是那么“自信”的原因,或许仅仅是因为与他们相比一无所有的自己。
  从小他就很喜欢电影,可是以他们家那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工薪家庭,供一个艺术生需要花费多大的心力他比谁都清楚。
  所以他从来不说,连去看电影的钱都是自己打工赚的,不愿找家里人要一分。可是高二那年他选择去了艺术班,父亲便二话不说辞去国企的工作贷款买了辆出租。
  接下来他也算一路顺风顺水,考进Y大、进入直播界兼职,积攒着所有他认为对他成功有用的“资源”。
  他明明不后悔,但唱这首歌时竟然会觉得委屈,可也仅仅是委屈。
  直播结束后主播就要离开宿舍,田小守和段梓啸与几个相熟的主播告别后拖着比来时更少的行李离开了这里,结果一周后公布。
  段梓啸又恢复了从前直爽的样子让田小守放下心来,等结果的时间他们可以稍稍休息,可也只是嘴上说说,田小守有自己的家教课,而段梓啸要参加导演系的话剧表演。
  那个话剧是Y大的惯例之一,每年由刚进校的新生主办,届时会请知名校友来观看,也是个很好的机会。但为了避免精力不够而顾此失彼,田小守还是选择专心在比赛和课程学习上,并没有报名选拔。
  木林森给他安排的课程已经进入到第二个阶段,主要学习舞蹈、乐器、演技。乐器还好说,他现在乐感比最初好上太多,只要勤练就没多大问题,钢琴每周他回家每天会弹五个小时,木吉他则被他带来学校每天都会练。
  最开始练吉他,田小守太心急几个按弦手指全是细小的伤口,十指连心,田小又不想休息,练习时疼得按着琴弦的手指都在抖。段梓啸自己也学过吉他,去医务室要来医用胶布教田小守怎么缠,练吉他都要经历这个阶段,练出茧子就好了。
  然而最让田小守头疼的是舞蹈,他体育一向不错,打架也从不含糊,可一旦有了音乐,同手同脚都是小事,一不注意还能把自己绊倒了。
  一周的时间过得很快,田小守他们的排名靠后却是个很吉利的数字,88位,如果不是受初赛成绩影响他们排名会更高。
  结果出来也就表示“段子手”组合将要成为历史了,两人分别收到晋级短信的那天,田小守为终于摆脱这个逗逼的组合名字开心地分了张姨给他烤的榴莲酥,熏得段梓啸这个寝室里唯一一个讨厌榴莲的人拿着拖鞋追了田小守几层楼。
  一百强还需要进行三轮淘汰赛,一百进五十,五十进二十,二十进十,前十开始积分赛,最终选出前三。
  为了宣传造势,这次比赛中间的间隔比以往长,足有半个月才开始比赛,但不同的是,这次虽然也采取直播的形式,但主播们会在演播厅参赛,演播厅的门票也会从参与投票的观众中抽取。
  这样一来段梓啸变得比高考还忙,早上两人还是一起练声,但其余休息时间段梓啸还要去剧场盯着。没办法,总导演单斯墨丢下他亲自改写的剧本后就只是抽空去看看,其余的事都是五个副导演分着来做。
  单斯墨确实有这个能力担当总导演,毕竟新生中真正做过“导演”的也只有单斯墨一人。但单斯墨本身耐心就不够,从后勤到演员他全部都很看不惯,评价只有一句话——很不专业。
  往往单斯墨都是来看一遍排演,再检查下剧场,最后把所有不满统统说出来后转身就走,也不解释原因。
  可即便心里再不服气也没办法反驳,单斯墨脾气确实大,但从来不冤枉人,他所指出的问题全部一针见血,不好就是不好,至于怎么改,自己去琢磨。
  田小守看着段梓啸这么拼也不好劝,他始终觉得每个人选择这样走下去都有自己的道理,局外人在不了解的情况下,瞎逼逼有什么意思?
  所以寝室其他三人能做的都会帮段梓啸做,点名,买饭,打扫卫生,有时田小守洗衣服看到段梓啸的衣服顺手就会给搓了,弄得段梓啸回来看见自己内裤在空中飞扬的时候一阵晕眩。
  究竟是怎样的粗神经才会帮着别人洗内裤?!
  可是田小守同学被问到时,却用种看白痴地眼神看着段梓啸,他在安磊备考期间不知道洗过多少次了,都是汉子在乎这种小事干嘛?再说他也是挑的好吧,要是打过飞机什么的他碰都不会碰。


第18章 
  Y大从不缺明星,反而影帝影后都不少,这也是很多人挤破头也想进来的原因。
  离圣诞节还有一个多月,但来看话剧表演的嘉宾名单差不多已经确认,各种小道消息不仅让学生们沸腾起来,更让参演戏剧的人压力越更大。
  特别是对五个副导演而言,今年也不知道他们是多“幸运”,第一个华人奥斯导演奖的得主沈浪竟然要久违地回母校看看,要知道他可是十年没回来过了。
  单斯墨自然比其他人更早知道这个消息,沈浪独特的拍摄手法和分镜安排让他也很惊艳与敬佩,可沈浪的脾气却是圈子里除了名的古怪。
  管你有钱还是有势,只要不顺他心意的一律无视,而且是真正意义上的无视,连一个眼神都不屑于浪费。单斯墨曾在宴会上见过沈浪,两人的交谈也是能称之为不糟糕而已。
  所以单斯墨在给沈浪打了个电话后也就没放在心上,他和沈浪的理念不同,没必要比较,毕竟沈浪也不是冲着他来的。
  但总导演不在乎,底下几位可确实都慌乱了一阵,段梓啸还“夸张”地病倒了,39度高烧愣是给自己烧晕在床上才“默认”老大把他背去医院。
  “就没见过你这么傻×的!”田小守砰的一声把砂锅砸桌上,一巴掌把想下床偷跑地段梓啸扇回床上。
  “哎呦我去,田小守你就不能有点同情心。”段梓啸打了退烧针,温度没褪多少好歹人精神了点,斜了田小守一眼不满地抱怨。
  “好意思说吗你?发烧还跑去排练,怎么的,现在又要去?我可提醒你啊,后天我们一百进五十的比赛就要开始了。”田小守嘴上嫌弃,但还是把床摇高,摆好小桌子,一系类动作做得是行云流水毫不紊乱。
  照顾病人,对在最后时段一直陪在许清音身边的田小守而言,已经熟悉到融进生活。
  “又不是我想病的,住院老花钱了!”段梓啸喝了几口热腾腾的生姜苏叶粥,还砸吧了几下嘴,美滋滋样子格外欠抽,“啧啧,没看出来小守你这么会伺候人哈。”
  “滚。”田小守不耐烦地坐下啃包子,为了把砂锅借来,他还说了半天好话,“等会记得把饭钱转给我。”
  “就这几块钱你也好意思找别人要?”段梓啸话到嘴边还来不及鄙视回去,倒有人替他说了。
  段梓啸愣了下,快速给田小守使了眼色,对着进来的人笑着打招呼,“姜学长,小守和我开玩笑的。”
  “哦。”姜澄没好气地看了眼田小守,算是回答。
  田小守也跟着喊了声学长好,去帮着搬凳子,结果一转身姜澄却坐在自己的凳子上,还往床前挪了挪。
  看着姜澄一把推开自己买的砂锅粥,将保温桶打开,田小守顿时乐了,段梓啸艳福不浅啊,找学长请教些个问题,还能换来美人这般关心。
  不错,美人,姜澄确实长得很美,让人有种分不清男女的错觉,仿若天生的清冷高傲气质却让人硬是生出一种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心绪。
  有才又有“脸”,田小守在姜澄的敌意下轻轻叹了口气,“姜学长,梓啸海鲜过敏。”
  “真的?”姜澄拿着的勺子的手在空中停了下来。
  “真的,不好意思啊学长,难得你来看我,还用心准备了这么多。”段梓啸正“专心”推拒要给自己喂饭的姜澄,这一仔细看才发现是鲍鱼粥。不由感激地看了眼田小守,他海鲜过敏很严重,几乎到了多吃几口海鲜就要住院的地步。
  不过田小守是怎么知道的?
  姜澄狐疑地看了眼段梓啸,注意到两人的互动,悻悻收回瓷勺,盖上保温桶的声音格外响亮。气氛一时变得很尴尬,田小守真是感叹段梓啸的情商,哪有学长愿意不顾自己的通告和形象,每周给个刚认识不久的学弟无偿补课呢?
  田小守顺手拿了根香蕉告辞,医院对面的大楼换了新的海报,姜澄首张专辑的宣传照。纯白的房间里,一身黑色教袍的姜澄好似最虔诚的信徒,看向手里轻轻握住的琴弓,而纯白的大提琴却躺在他的脚边,没有受到一丝关注。
  百强选手都有拍摄宣传照,昨天演播厅彩排时,田小守第一次在三米高的LED屏上看到了自己的照片。照片拍的不错,可和这海报一比简直自惭形秽。他在容貌上是不输姜澄,但至少这气场他是没有的。
  但,也只是现在。
  百进五十的比赛顺序随机产生,每人只有八分钟的表演时间,分三天进行直播。田小守被分到最后一天,可段梓啸却是第一天。
  长期高烧引发肺炎,比赛当天仍然37度5的低烧。段梓啸本来准备的是一段街舞加RAP,现在只能换成吉他弹唱。
  田小守很担心,私下在自己的粉丝群找人用自拍加TO签换了张票,偷偷去看了比赛。
  段梓啸的嗓音还带着嘶哑,坐在高脚椅上安安静静唱完了首民谣。白色的追光灯打在段梓啸身上,给一向以硬汉形象示人的平添了几许落寞与颓废。
  低沉喑哑的声调,现场百名观众却安安静静听着这首舒缓的乐曲,没有交谈,甚至连拍照的人都很少,一曲结束,段梓啸从高脚椅上下来时因为身体的虚浮左脚绊了右脚。
  观众不知道段梓啸的身体状况,顿时哄笑起来,段梓啸朝观众席不好意思地笑笑,“灰溜溜”离场。
  逗乐这次比赛各项规定都很严格,田小守找工作人员说了半天好话都没能进到后台,只能跑去门口等着段梓啸。而段梓啸是真没力气了,也是想着躲开粉丝,在化妆室休息到工作人员开始收拾道具才慢慢走向门口。
  十一月帝都已经冷了下来,一阵风灌进衣服内倒让段梓啸清醒了些,刚裹紧大衣就看见角落明明暗暗的零星火光。
  “段梓啸你大爷!比完赛你还在里面睡了一觉是不是?连电话都打不通!”田小守看清人上来就照着段梓啸小腿来了一脚,可惜因为腿麻了没什么力道。
  要不是问了好几个选手确定段梓啸在化妆室休息,田小守在外面急得都想打120了。
  “电话?我没听到啊。”看着田小守冻得微红的脸,段梓啸很快明白过来,赶紧翻手机,结果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小守,你看,我真不是故意的,要不我请你吃饭?”段梓啸把手机递给田小守看,抱歉地说。
  “大晚上吃你个毛线!我要回家了,你自己麻溜儿滚回学校。”田小守直接用手折断抽了一半的烟,把手里的袋子丢段梓啸身上转身就跑。擦的,单斯远都打电话来问了,他得赶紧回去。
  段梓啸被田小守地举动弄得一愣,打开袋子一看,薄羽绒服和围巾都是新的,羽绒服往身上一套还刚巧合身。
  田小守一路狂奔终于赶上最后一班地铁,一站定豆大的汗珠顺着脖颈就往下滑,很不舒服的黏腻感。但田小守现在好歹有点知名度,即使再热口罩也不能拿下来,只能靠着还算冰凉的扶手无力地瞪着窗外。
  地铁进入隧道,玻璃窗上反射出的人影更加清晰,田小守不禁站直了身体,又看了好几眼才不确定地小声说了句,“斯远?”
  “我带了个口罩你就不认识了?”低沉的男声中融着隐约的笑意,单斯远松开吊环走近,代替扶手让田小守靠在自己身上,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帮田小守擦了擦汗,“干嘛要傻等,和我说一声不就好了?”
  下属汇报田小守在等朋友的时候他也没在意,可哪有等两个多小时的,一问才知道情况,真是不知道说田小守傻还是倔的好,或者就是傻倔!
  “这种小事没必要麻烦你啊。”田小守连忙站直,又把手帕拿过来自己擦汗,玻璃窗里的人影好几个人注意到了单斯远的动作,他可不想以这种方式引人注目。
  单斯远也看到了那几个看过来的人,不自觉皱了皱眉,看着“认真”擦汗的田小守也没说什么。只是有点后悔,刚才田小守跑太快他来不及叫住他,想着打电话估计就错过了,还不如一起坐地铁。
  单斯远若有所思继续看着田小守,田小守被看得汗流得更畅快,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虚,他也就回去晚了会儿,单斯远应该不会生气吧?
  “斯远……”
  “呲——”
  “各位乘客我是本车列车长,下一站十里亭遇到些小故障,现在需要临时停车,请不要随便走动。此次事故给您带来不便,我谨代表全体工作人员诚心向您道歉。”
  随着通知广播的声音想响起,忽然熄灭的灯也亮了起来,末班车上多是加班的工薪族,本就疲倦还遇到这糟心事,大家纷纷不满地抱怨,由于急刹车和瞬间断电引起的惊吓还停留在脸上。
  田小守很小声地说了句什么单斯远没听清,但田小守刚才的下意识的反应却让他很开心。
  灯灭的那一刻他抱住了田小守,而田小守却比他更快地抓住了他一只胳膊,焦急地喊了句,“斯远,小心!”
  灯亮后两人都松开手挨着彼此站好,看着车窗上映出的人影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都笑了,他们的脸上“紧张、惊吓”的表情也还留有痕迹。
  田小守被单斯远紧紧抱住的腰被勒得有些不舒服,而单斯远被田小守抓住的胳膊,单斯远微微动了动感受了下。
  恩,明天多半会有些青紫。


第19章 
  回到单家和往常一样,单斯远陪着田小守随便吃了点夜宵,两人轮流洗了澡,单斯远带着一身水汽出来时,田小守正盘腿坐床上看谱子。
  手指有一搭没一搭轻轻敲击着膝盖,嘴里轻哼着婉转的调子。
  单斯远吹干头发,坐上床把田小守圈怀里又帮他吹头发,开始田小守还很不习惯,甚至“主动”地帮单斯远吹了两次,但田小守下手也没个轻重,最后只能乖乖坐好享受贴心服务。
  已经超过十点,吹好头发田小守依依不舍地放下琴谱,即便已经很熟悉,但第一次在观众面前弹钢琴田小守还是有点怵得慌。
  毕竟这些乐器,田小守真挺喜欢的,可以前哪有机会碰,都只是走过乐器行的时候多停会儿瞄两眼。他连走进店里打肿脸充个胖子都不敢,田小守还是很明白自己的衣着和店里那些真正的客人的差距,鄙夷的眼神就是受过再多也不是可以习惯的事。
  “小守,已经超过了29分钟,到十点半我希望你闭上眼睛。”单斯远把还看着床头柜的田小守扒拉过来,看着田小守这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干脆凑近要了个晚安吻。
  接吻的时候要闭眼,张嘴。
  这话单斯远身体力行让田小守烂熟于心,总之跟大爷斗气伤着的都是自己,田小守看得挺开,所以乖乖遵守,但今天的吻比之以往更是漫长。
  倒不是让人窒息的深吻,而是绵长到仿佛看不见尽头的轻柔碰触。虽然已经接吻这么多次,但每次当自己的舌被动地和单斯远的舌纠缠在一起时,田小守都会忍不住轻颤,只能紧紧抓住单斯远的胳膊来缓解这种类似于心悸的紧张感觉。
  一吻结束,单斯远又在田小守嘴角落下一吻,将溢出的液/体解决干净。
  田小守已经学会了在接吻中如何换气,单斯远也会体贴地留给田小守暂时休息的空隙。所以田小守重新躺回单斯远肩窝的时候,已经平复好稍稍乱了点的呼吸。
  “斯远,我以后不能按时回家会提前给你打电话的。”
  “嗯。”
  “你还在生气吗?”
  “没有。”单斯远重重揉乱了田小守的头发,田小守有点自然卷的头发揉起来手感很好,“但我下次不希望看见你抽烟,心情不好有很多别的发泄途径。”
  “我知道了,晚安,斯远。”感觉到单斯远语气中的怒气已经消散,田小守傻笑着回答,又在这温热的皮肤上蹭了蹭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进入梦乡。
  “晚安。”单斯远伸手掖好背角,轻轻拍着田小守的背。
  田小守刚来单家的时候每晚都会做噩梦,单斯远也习惯用这种从小哄单斯墨睡觉的方法来让田小守睡的更安稳些。
  练声的习惯在单家也没落下,就是每次早起的时候会吵到单斯远让田小守很过意不去,可单斯远已经说过不在意,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怪矫情的。
  吃过早饭田小守没等来家教,反而被单斯远牵到六楼走廊尽头的房间。本宅一共就六层楼,田小守不想多事,所以在单家只会在固定区域活动,从来没到这层来过。
  精致的双开木门被推开的瞬间,田小守就被眼前的景色惊到了。
  秋末冬初难得的暖阳,万里晴空找不到尽头却和最远处的海融在一起,半弧形海湾上没有任何建筑,干干净净保持着最原始的面貌。慢慢收回目光耀眼的红色枫叶闯进眼里,让人的心情都不自觉明亮起来。
  田小守看着这间连屋顶都是透明窗户的“玻璃房”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姿势踏进室内,最后还是单斯远推了田小守一把,田小守才迈出第一步。
  这样的景色田小守从未见过,房间内的深棕色的三角钢琴也是他从未见过的。
  但钢琴上的标志他还是认识,斯坦威,被誉为世界上最顶级的钢琴,能非常灵敏的响应演奏者的任何表达欲望,在小字三组以上的高音区依然有非常良好的共鸣,丝毫没有单薄感。并且其低音也非常饱满,几乎在任何一个下键深度都能获得良好的音响效果。
  这段介绍文字田小守在初次练习钢琴时就记了下来,虽然第一次学钢琴单斯远给他配的就是斯坦威,但他实在不好意思糟践好东西,拜托单斯远给换了个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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