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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和仇人一起穿越怎么破-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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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皇帝对国师依旧尊重,他每每询问司空承德的意见。国师只勉强应答,并不多说半句。
等到退朝之后,群臣都已离开。左温依旧如上次般,扯着国师的衣袖,不愿其离开。
司空承德面无表情,自左温手中拽出自己的袖子。
明明是一只狼崽子,偏偏装出一副温软怯懦的模样戏耍自己。他有何脸面,敢再冲自己摇尾巴!
今日自己谋划,既已落空,温瑜必会与他闹别扭。他哪还有时间,再与这人虚与委蛇?
司空承德脱不开身,只能沉声问:“陛下?”
短短二字,饱含着不满与苛责。谁知下一瞬,国师却看到左温垂下了头。
先前还是威风凛凛的皇帝,如同被主人苛责的小狗般,模样委屈。
“我想活下去,只想活下去。”
左温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神情可怜:“我顺利逃过一劫,谁知国师竟不替我高兴,我很难过。”
这句话,顷刻让司空承德清醒。
是了,温瑾此时还是皇帝。自己在他面前,永远是那个若离若离的温柔国师。
纵然他们二人今日闹出不快,也不会影响自己在朝中的地位。为了替温瑜谋得皇位,他还需暂且哄骗温瑾。
“前几天谢泰和传来消息,说他能帮我活下来。既然国师没有办法,我也只能听他的命令。”
青年抬起脸,凤眸中水光闪亮:“我不想给国师添麻烦,更不想让你为难。”
看他此时驯服如小狗的模样,司空承德莫名有种满足感。他又放低语气,柔声问:“天火熄灭一事,也是谢泰和所为?”
“谢泰和只说我不必担心,他自会摆平所有事情。”左温长睫眨动,模样可怜,“莫非我做错了事情?”
原来如此,一切都是谢泰和所为。这无用的皇帝,只在动怒时有些吓人,平日里没有半点心计。
司空承德最担心的,就是自己谋划被温瑾识破,由此大权旁落。
现今看来,情况没有那般糟糕。只要皇帝依旧爱慕自己,他就有信心缓慢逆转颓势。
玄衣的俊美国师,缓慢地摇了摇头。他表情有些哀伤,轻声道:“陛下并未做错,臣却十分伤心。”
“原来臣在陛下心中,还比不上一个陌生人。”
话一说罢,司空承德立时转身离去。就算皇帝在他身后急急呼唤,他也没有回头。
若即若离的态度,含糊不清的言语,一向是他对付温瑾的有利手段。就让温瑾自己思量罢了,最后事情必会倒向自己。
左温注视着国师逐步离开,面上的表情也由热切,逐步变为冷漠。
“陛下真是手段高明,三言两语就哄得司空承德相信你。”
慵懒声音自他身后传来,谢泰和就倚在柱子上,似是讥讽般评价了一句。
他从始至终都并未离开,将那二人交锋过程瞧了个利落彻底。
谢泰和来到左温身前,执起皇帝一缕鬓发放在唇边一吻,又懒洋洋道:“陛下先前还与我互许终身,谁知这下变心更快,真让我莫名寒心啊。”
左温长睫眨动,自那人手中缓缓抽回那缕头发,神情冷淡:“做臣子要替皇帝背锅,你早该有此觉悟。”
“你不干涉我布局,我也不会对你不利。你我约定仅限于此,何必奢求更多?”
“可我不甘心啊。”谢泰和眸光灼灼。
他倾身将左温牢牢禁锢在龙椅中,又握住左温的手腕,缓缓收紧。
青年皇帝秀美面容上,并未有丝毫变化。他沉静面容犹如雪塑一般,冷静而沉然。
那双凤眸牢牢地锁着谢泰和的眼睛,四目相接一瞬不瞬,没有丝毫惊惧害怕。
就是这样的眼神,坚定而瑰丽。
也许是孽缘,也许是巧合。即便这魔修面貌不同身份不同,谢泰和依然能从千万人中,一眼认出他。
谢泰和眸光深暗,青年手腕纤细,似能被他一把捏碎。高高在上的皇帝,任由他为所欲为,想来都令人心绪激荡。
这魔修如此服软,真是太过罕见,谢泰和瞳孔微皱。他却、又瞧见,那双凤眸中,忽有一丝狡黠笑意。
“谢将军。”青年断断续续道,“你不要离朕这般近,朕害怕。”
左温推了推谢泰和胸膛,似是惊惧不已。等他一看到身后之人时,立时咬了咬唇:“国师,你来得正好。”
“原来谢将军竟敢胁迫陛下,真是狼子野心。”司空承德声音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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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真是没底线反应快的魔修; 竟然狠狠坑了自己一把。谢泰和眯细眼睛,他缓缓回头,依旧不肯松开左温的手腕。
谢泰和面上带着轻佻笑意,懒洋洋道:“原来是国师大人,一切都是我陛下之间的事情; 与你并无干系。”
“你放开朕; 放开!”青年皇帝忽然大力挣扎; 就连谢泰和也险些压制不住他。
左温眼睛亮得惊人; 犹如星星一般。他嘴唇殷红皮肤莹白,即便是生气,也别有三分动人之色。
“混账,逆臣!”青年皇帝狠狠咒骂; 越发模样动人。
如此难得美人; 更是不愿屈服的皇帝。这诸多诱惑; 怕是所有人都抵御不住。
谢泰和捏住他的下巴,干脆利落地附上自己的嘴唇,长驱直入唇齿纠缠。他敏锐觉察到; 左温瞳孔微张,似是惊异又似恼怒。
既然做戏,就要做得真一些。谢泰和笑意盈盈; 纵然左温狠狠咬了他几下,也不愿松开。
他干脆趁此机会,直至吻得左温微微气喘,才松开那魔修。
“真是意想不到; 陛下竟然如此生涩。”谢泰和摩挲着左温唇瓣,一语双关,“既是如此,我更不愿放手了。”
他又在左温面颊落下一吻,不言而喻的占有,丝毫不顾及一旁呆立的司空承德。
混账,看似耿直实则阴险的混账!左温气得连手指都在颤抖,心中已在琢磨在下个世界狠狠报复。
“陛下,你还欠我一句谢谢。”
谢泰和扔下这句意有所指的话,径自扬长而去。
纵然左温利用谢泰和,意图迷惑司空承德,也未想到那太虚剑修竟会如此占便宜。
若非顾忌双方约定,左温怕会直接戳他一刀,看那太虚剑修断气才甘心。
身着龙袍的皇帝,面颊绯红唇瓣肿胀,目光更有些沉凝。这一幕,任是谁看了都会想歪。
司空承德从未发现,原来温瑾也有如此动人之时,简直不亚于欢好之后的温瑜。
他转身离去再骤然折返,只是为了让皇帝心中懊恼,再骤然欣喜。如此突如其来的转折,定会让温瑾对他百依百顺。
谁知司空承德竟突兀地瞧见那一幕,秀美纤弱的皇帝被谢泰和压在龙椅之上,肆无忌惮地掠夺。
若非他来得巧,温瑾怕会被欺辱得更惨。
失去权柄的皇帝,就算周身气度暗淡,依旧是不折不扣的天子。即便司空承德地位非同一般,他也从未幻想过如此情形。
而温瑾如此剧烈反抗,定然不愿自己瞧见这一幕,由此可见他对自己用情极深。
刹那间,司空承德脑中那原本混沌不清的念头,忽然通透明澈起来。
他竟为此不知所措,只能虚虚咳了一声,轻声问道:“陛下,你可是无事?”
青年皇帝纤长的睫毛颤动,似是振翅欲飞的蝴蝶。他那双迷茫失神的凤眸,许久以后才对上司空承德的眼睛。
愤恨羞愧不甘,爱慕悲哀失意,各类复杂情绪一应俱全。好似至为璀璨的宝石,让司空承德瞧得目眩神迷。
青年皇帝面颊苍白片刻,又泛起绯红。他睫羽眨动,终究强笑道:“我无事,还好国师来得巧。”
原本司空承德还有几分疑惑,怀疑左温故意在自己面前做戏,只为使自己放松警惕。
他现在瞧见这一幕,立时将先前的想法抛之脑后。只看温瑾单纯性格,怎会有如此突如其来的转变。
想来定是谢泰和心怀不轨,以救温瑾性命胁迫他,意图让天下最尊贵的皇帝,成为自己的禁脔。
对于谢泰和此等想法,司空承德有一丝不快之意。
先皇的两个儿子,都对自己心生爱慕,再正常不过。是他主动放弃温瑾,并未有半点不舍。
谁料谢泰和不知何时起了歪念,竟想独占温瑾。即便那人是司空承德舍弃之物,他也不许他人侵占。
司空承德紧盯着左温绯红唇瓣,瞳孔微皱。他情不自禁抬起手,想抹去谢泰和留下的痕迹,却骤然僵住了。
谁知皇帝竟主动握住了他的手,晶亮凤眸中也有莹润水光。
这一下撩拨得司空承德心头微痒,谁知青年又松开手,片刻温度极快消失。
左温垂着头,声音小小地说:“我应该听国师的话,纵然身死,也不该妥协。”
“谢泰和只要我一个承诺,我不知他竟会如此。”
青年这般脆弱的模样,似阳光下融化的白雪,瞬间就会消失不见。
司空承德回神,依旧沉声道:“陛下贸然相信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就合该有所准备。”
“先帝尚在时,就看出谢泰和有狼子野心。即便对其予以重用,却时刻谨慎提防。”
“现今陛下将其传唤回京,不亚于引狼入室。”
左温浑身颤抖,咬着嘴唇再说不出一句话。他将头垂得越发低了些,根本不敢看司空承德的眼睛。
此等情形,倒与他年幼之时颇为相似。如此胆小瑟缩,全看自己颜色行事,司空承德忽然想要微笑。
温瑾始终是温瑾,纵然近来有所改变,仍旧全心全意地信赖着自己。
只需自己稍加引导,皇帝就会极快疏远谢泰和。谢泰和再逼迫温瑾,也始终不得到温瑾的真心。
司空承德只需袖手旁观,待得谢泰和将温瑾逼迫到极致时,就稍微安抚皇帝一下,让其下一道处死谢泰和的圣旨。
随后他再将这消息,悄悄透露给谢泰和。到时不需自己出手,那二人就会斗得你死我活。
到时自己收拾残局即可,还能一并将温瑜推上皇位,着实轻松又省力。
司空承德注视左温片刻,轻声安抚道:“只要陛下相信臣,不出几日,那放肆之辈定会伏诛。”
被吓坏的皇帝,终于大着胆子捏了捏他的衣袖,十成十的信任。
“我相信国师,一直相信。”左温骤然抬头微笑,秀美容色如云间月光,“国师能够原谅我,真好。”
此等容色,真是可惜。这念头在司空承德心中一闪而过,又被他自己打消了。
司空承德稍加安抚皇帝后,就回到了霓光塔中。
他刚一踏入大殿,就有人将他扑了个满怀。温瑜面上,全是满满笑意。
那少年径自牵着司空承德的手,将他引到窗边坐下。
“国师,我那不甘心的皇兄可是死了?”温瑜眨了眨眼睛,光芒闪烁,“可惜了,我不能亲眼瞧见那人自刎时的狼狈模样。”
少年啧啧叹息一声,调皮模样让司空承德爱怜不已。
自从上次皇帝骤然发怒后,温瑾就下令将温瑜拘禁在府邸之中,若无许可不准入宫。
此等举动,无非是羡慕与嫉妒罢了,温瑜半点不放在心上。
他有司空承德协助,自能轻而易举潜入宫中。但温瑜只能安心潜伏在霓光塔中,绝不能让温瑾瞧见。
没有关系,只需再等待几日,他就能登基为皇。温瑾终究是他的手下败将,不管是争夺皇位抑或司空承德,自己就从未输过。
司空承德将少年搂入怀中,亲昵道:“你我的谋划,需要暂且缓缓。天降暴雨,南州灵火已经熄灭。
“且谢泰和突然入京,明目张胆地胁迫群臣妥协。而那群骨头软的小人,当真屈服了。现今情况不利,你我并无十成把握逼迫温瑾退位。”
“那人还真是不死心,总不肯乖乖认命。”
温瑜气咻咻地扭过头去,他又抱住司空承德的脖子,伏在国师耳边轻声道:“不如你再用一道术法,让江州突发洪水如何?随后你我再拉拢谢泰和,两方出击,定能逼得那人无路可退。”
司空承德沉默片刻,淡淡道:“在南州施展灵火术,使几十万百姓丧命,已然损耗了我的寿元。若我继续如此,怕会骤然猝死。”
是他唐突了,温瑜了然。纵然国师的语气并不严厉,温瑜却听出了其中的森然之意。
不能得罪司空承德,唯有凭借国师爱慕他,自己才有可能继位为皇。
温瑜吸了吸鼻子,面色苍白地拢了拢国师手指,将其贴在自己面颊上。
“我不知,那术法竟会折损你的寿元。”温瑜眸中含着眼泪,“若我早知如此,必会代替你。”
国师阴郁情绪,刹那间消散。他抚了抚温瑜的头发,柔声道:“乖孩子。”
纵然温瑜伏在国师怀中,鼻端都是那人身上的龙涎香气味,他心中却极为不满。
司空承德先前信誓旦旦,说定会让自己顺利继位。谁知温瑜等了十日,结果与先前并无区别,真是让人失望不已。
与其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国师身上,不如分润出一丝精力试探谢泰和。
温瑾能付出的代价,自己一样可以。等到谢泰和骤然倒戈,温瑾再无半点能为,他还能如何翻身?
接下来几日,依旧是平静无波的。
谢泰和官职被左温提拔了好几阶,纵然那魔修与他颇不对付,他们二人亦早有默契滋生。
偏偏那魔修表现刻意极了,目光每每扫到谢泰和时,就特意避开他。
即便左温动作细微旁人察觉不出,对那人极为熟知的谢泰和,早看出他在闹别扭。
只许他坑自己,就不许自己收些利息?谢泰和眸光含笑,毫不避讳地望着左温,任凭群臣议论纷纷,都不肯移开视线。
如此情形,倒是越发让司空承德笃定,那二人已然开始心生嫌隙。
如果自己谋划顺利,不出三月,自己心爱之人必会登上皇位。
直到早朝结束,左温都没有同谢泰和目光交汇。他们二人虽是有问有答,距离却无比疏远。
谢泰和似是半点也不忧心。他漫步而行,一路欣赏皇宫景色,就被人拦住去路。
“如果我是皇兄,必定不会如此对待将军。”清秀少年坐在栏杆上,模样悠闲又自在。
等温瑜瞧清谢泰和的模样时,不禁微微一怔。
原来凶名赫赫的谢泰和,竟是如此模样。这般模样俊美,并不亚于国师。此等人物,若能为他所用,岂不两全其美?
温瑜微微侧过脸,晶亮眸子犹如琉璃一般,“明明是谢将军保住了皇兄的皇位,他却对你这般疏离,忘恩负义就是如此。”
哦,这般明目张胆的挑拨之言,竟不避讳半点。难怪那魔修竟会同他合作,想来国师的势力非同一般。
谢泰和桃花眼斜了温瑜一眼,极为有礼道:“陛下前几日,还下令将王爷圈禁府中,若无圣旨不许外出半步。”
“谁知王爷竟突然出现在宫中,着实令人惊讶。今日之事,我会替王爷保密。”
青年将军说罢,瞧也不瞧温瑜第二眼,意欲转身离去。
谁知他的袍角,被一只纤细的手拽住。虽然力道不大,也迫使谢泰和回过头去。
“既然将军肯袒护我,必定对我观感不差。”温瑜仰头望着谢泰和,笑意盈盈,“我对将军极有诚意,不如你我好好商谈一番可好?”
“皇兄许给你的东西,我一样可以。”
谢泰和根本不答话。他从温瑜手中拽出自己的袍角,仪态优雅,并未有半点心动之意。
温瑜的心刹那间凉了一半,越发咬着唇不肯认输。
皇兄与谢将军仅有一面之缘,无非是利益勾结罢了。他就不相信,那二人感情竟是如此深厚。
少年刚要说话,却被谢泰和骤然凑近的脸,吓得一怔。
“你知道陛下许给我什么,就敢拉拢我?”
青年将军的声音,磁性好听犹如一把月光,更胜过司空承德许多,撩拨得温瑜整颗心都软了。
谢泰和极为苛刻地打量着温瑜全身。那人目光如火,所及之处让温瑜情不自禁地发热颤抖。
他快要被这人目光点燃,燃烧成一捧灰烬,风一吹就毫无踪影。
“我助陛下保住皇位,他许给我一个承诺。”
谢泰和修长手指,快要触到温瑜眉眼。少年似能感知到那人手指灼热温度,心跳也莫名加快两分。
“而我所求之物,就是陛下。”青年将军忽然移开手,毫不留恋。
他又微笑了,说不出的意蕴风流:“我要的是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而非一个地位不稳的王爷。越是地位高贵之人,哭泣求饶时越是别有趣味。”
原来如此,难怪一向性格温软的温瑾,竟会如此反对。想不到谢泰和,竟有这般狼子野心。
刹那间,温瑜既是羞愤不已,还有几分不甘酝酿滋生。
他为了自己谋划,早早就同司空承德互许终身。既能瞧见温瑾伤心失神的模样,还能登基为皇,一举两得再好不过。
谁知近来情况突变,一向极有手段的国师,竟敌不过谢泰和。虽说司空承德要他等,温瑜又哪能等得起。
世事更迭人心异变,谁又能保证司空承德会不会变心。为了自己的皇位,温瑜纡尊降贵拉拢谢泰和,谁知那人竟提出此等要求。
眼看谢泰和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温瑜不由急了。
不在乎,自己根本不在乎。以身相许又如何,横竖有了国师,再来一个谢泰和也并无不可。
温瑜向前两步,直接了当道:“只要谢将军助我登上皇位,皇兄许给你的条件,我也能答应,而且绝不反悔。”
果然谢泰和讶异回头,桃花眼中波光闪烁。他这般神情,温瑜便知这件事已经十拿九稳。
“既是如此,王爷不如先表现出诚意如何?”谢泰和懒散地抱着双臂,好似一只黑豹打量着自己的猎物,“就在这里,王爷除去所有衣服,让我先验验货。”
验验货,他当自己是什么,男宠抑或娼妓?温瑜立刻恼怒了,他拼命咬着嘴唇,手指亦在颤抖。
少年此等反应,谢泰和半点不惊讶。他悠悠叹息一声,似是无比怅惘:“陛下如此,王爷亦是如此。既恳求我帮忙,又不肯付出,真让我失望不已……”
温瑜眸光闪烁,坚决至极地点了点头:“好。”
他干脆利落地解开外袍,不一刻就只剩里衣。眼见谢泰和并未满意,温瑜咬咬牙,脱掉上衣。
少年纤白的胸膛,被日光一映,有一种格外柔弱的美感。简直让人想用手指一寸寸抚摸,留下青紫痕迹。
谢泰和眼中,并未流露出半点痴迷之色。他至为平静地打量着温瑜,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美丽诱惑的少年,而是毫无生气的死物。
温瑜狠狠心,又想解开裤子,却见谢泰和挥手示意他停止。
“即便王爷心仪在下,还请恕我不能妥协。”谢泰和干脆背过脸去,不愿看温瑜第二眼,“恕在下直言,王爷的体貌,比你的皇兄逊色三分。”
自己竟然比不上温瑾?少年喉结一动,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灰暗的。
他冒着天大风险,还舍弃所有自尊,换来的竟是这样轻飘飘一句话。即便是国师司空承德,也从未如此羞辱他。
“美人如花隔云端,就算陛下对我冷淡无比,追求起来才别有趣味。”谢泰和扬了扬眉,“虽然王爷热情主动,比之陛下实在差距太大,食之无味。”
温瑜嘴唇颤抖,恨不能自己再听不见一句话。他已然开始思考,如何让谢泰和付出代价。
“纵然王爷心仪于我,在下也只能忍痛拒绝。”谢泰和说得意味深长。他瞧了瞧温瑜身后,选了另一条路直接离去。
温瑜麻木地回过头去,却见司空承德表情复杂地望着他。
自己心爱之人,在其他男人面前毫不羞耻地袒露身躯,再加上谢泰和那等暧昧话语。
他要温瑜暂且忍耐,谁知那人半点都不相信自己,竟起了歪心思。
“不知廉耻!”司空承德立刻甩了温瑜一巴掌,“你就这般急着爬上他的床?”
少年抚摸着他脸上的掌印,几乎难以置信。
一切来得太巧。温瑜简直要怀疑,是自己那无能的皇兄与谢泰和设下圈套,挑拨他与国师之间的关系。
不,谢泰和戏弄自己,他决不能再失去国师的支持。
温瑜睫羽颤动,轻声反问道:“我偶然碰到谢泰和,那人就强迫我脱下衣服。我反抗不得,羞愤地想要自尽。”
“那奸诈之人瞧见你来了,还故意说出那等话语,就为使你勃然大怒。你不相信我,原来从不相信我。”
温瑜似是觉得寒冷般,抱了抱自己的肩膀。他俯身拾起地上的衣服,瞧也不瞧司空承德一眼,转身就走。
如此解释,倒也情有可原。谢泰和为了挑拨他们二人,什么阴损手段都用得出来。
司空承德眼看温瑜离开,三步并作两步。他将少年搂入怀中,轻声安抚道:“是我错了,是我错怪你。”
“要怪就怪我对你用情太深,不愿其余人接近你分毫。”
“放开,你放开我!”温瑜极力挣扎,依旧拗不过国师。
那高贵有如神人的国师,亲手解下自己外袍,将其披在温瑜身上。他又凑在温瑜耳边轻声细语,许久以后,少年才破涕为笑。
远在寝宫的左温,利用系统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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