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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续红楼之溶黛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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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湘云不动声色,但等宝钗行为,连探春也拿眼看宝钗。
惜春本是清冷的性子,不愿对宴会多言;黛玉喜散不喜聚,又无兴致,更不愿凑这热闹;湘云是看好戏的心态,不愿错过,便也不提建议。
果然探春话刚落,本在栏杆处看似漫不经心向湖里倚望的宝钗摆手道:“我觉得把衣装都做成合府一样的才好,既省了丫鬟抱怨挑剔,着装又整齐,干干净净的,又体面,看着舒心才好,这事既然我说了,我就做到底了,我家有底子料,现成的也有许多,够了府里大小丫鬟的,就算是我送给她们的。”
丫鬟便全看着宝钗,点头赞着宝钗出手大方。
探春心里道:又来了,要下人们极记住这个“我”字。微微皱眉道:“若这样岂不是合府丫鬟一个颜色?府里每个丫鬟都是有颜有面的,这样岂不是没了性格?”
宝钗不免讪讪,却不言语。
探春又道:“我是想着丫鬟们的衣服分得出主仆就可了,端茶倒水的丫鬟选年龄略小的,衣妆清淡些,才显出她们的清灵,若是非浓妆艳抹了,倒不像了,姑娘们身旁伺候的衣着就带些颜色,正衬出风华正茂。”
宝钗笑道:“这个好办,按等级换式样就行了。我回家去挑几套给太太看选选,今晚就发下去。”
探春不再和她纠缠,又道:“宴席间若只听戏太没新意了,回回如此。”住了口不说下文。
凤姐看着探春与宝钗你来我往,又看着下人们的反应,心里暗笑道:三丫头变了。便饶有兴趣道:“三丫头你有什么好主意?”
探春看看众人道:“我先听听你们的,宝姐姐你有什么主意?”
宝钗微笑不语,望向湖水,良久方转回头来道:“先听三妹妹的高见。”
探春心里冷哼一声,方道:“我想在丫鬟中选出几个有擅长的,不拘什么,酒席宴上助助兴。”
王夫人点头说道:“也好,她们与府里那些伶人相处时间不短,想必也学了些什么吧?”
宝钗方笑道:“依我的主意,我想着咱们家的丫鬟本就多才多艺,选出几十个不是难事,让丫鬟们排的整齐些,能书的展纸施笔,能舞的摆开阵列,剩下的手执乐器吟吟唱唱,至少摆开百十人的阵列,才没没了我们贾府的排场。服装也很重要,至少要分的清表演的东西,这个我索性就去准备准备,表演用的东西我家也有,我索性就全准备了,我才想到了效果,交给别人怕达不到我的要求。”
黛玉、湘云、惜春、凤姐淡然一笑。
王夫人想道:其实她想法也蛮多的,为何偏要等得别人有了,她才肯跟着提出来呢?
探春摇头道:“那岂不成了戏子?戏子也没有堆人玩的,咱家的丫鬟个个灵巧可人的,谁愿意去做戏子?我想的是,只择精,不求多,人多了混在里面滥竽充数算什么。丫鬟们自愿,想要什么场地只要可行,就尽管提,只是赏四钱银子。”
听到此,黛玉但觉便也知下文是什么样了,不想再听下去。她本不愿意参与这些应酬之事,且也不需她出主意,又站得脚发酸,与湘云低低说了声,她便自己一人悄悄退了出去。
凤姐看到,便笑对王夫人道:“想是林妹妹站累了。”
这边,宝钗已觉探春不再维护她,心里不快,面上尤笑道:“我原是这个话,偏被你抢白一番,何必四钱银子,索性五钱,还差那一钱不成。你们要记着,这一钱是我让她们多得的。罢了,就这样定了,我回家置办置办,今晚试下来,也不枉我苦想办法。”
王夫人脸上见了笑容,凤姐脸上露着笑意,等着下文。
丫头们窃窃私语起来,宝姑娘一句话,就让贾府里多给她们一分赏钱,有小丫头道:“宝姑娘太好了,总是这样为我们着想,我们先谢过宝姑娘了。”
宝钗大度一笑。
另有年纪大些的好脸的,便不不领情,低低声音道:“谁情愿被人牵着人前讨笑谁去做。再说在众命妇前表演,若是一个不留心,性命不保。”
一时底下没有了声音。
凤姐不失时机问道:“有想助兴的,报一报名吧。”
丫头们便都摇头。
此时却有小丫头来到王夫人身边回道:“二爷请北静少王爷到园子里来,老爷叫女眷都避了。”
王夫人闻言,虽知还没结果,也只得挥手道:“去吧。这事不用再提了。”却拿眼示意宝钗留下。
姐妹们闻讯便散了,这主意也就作罢。
众人散尽,宝钗随在王夫人身边,王夫人低低的声音道:“我要你办的物件,有眉目了吗?”
宝钗堆笑道:“已有了,呆会儿我就送过来。”
王夫人点头,宝钗才道了别,回薛府筹办不提。
探春、湘云、惜春三人下了亭子,探春憋了一口气随惜春、湘云去了潇湘馆。
紫鹃听见湘云进院的声音,走出房来迎进三人道:“商议得如何?”
湘云瞥了一眼探春,探春叹口气终于开口道:“就知是这样的。”
湘云笑道:“要我说真是一场声情并茂的好戏。我发现你越来越厉害了,连宝姐姐也顶了。”
探春瞥一眼湘云道:“总不能一味地被人踩着,连哼一声也没有。”
其实探春知道,宝钗是太太心上的人,惹到了她,也就是惹到了妈妈王夫人,可她心里不服气。从前的事情,她心里不是没有计较,不发作而已。她对王夫人、宝钗的一再讨巧,才让太太对她探春有了倚重,放在心上。因而那时探春即便心中有气,也生生按下了。
可是近来她忽然从太太、薛姨妈与宝钗的精光里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她觉得她不过是一颗棋子。
紫鹃问道:“我们姑娘呢?”
湘云四下看一下道:“林姐姐没回来吗?方才她嫌吵闹,自已一个人先走了,想是到园子寻清静之地了。”
紫鹃道:“我去找找。别撞上外人。”
再说怡红院里的宝玉见宝钗离开,方松了口气,躺在床上别扭。
袭人进来推他道:“宝玉,快起来,北静王少王爷要见你。”
宝玉腾地坐起来,忘了正与袭人冷淡,忙着说:“快给我找衣服。”
麝月、秋纹也揉着眼进来,三个人找衣服的找衣服,找鞋的找鞋,稍过会儿,宝玉已是装戴整齐,戴好玉,满是精神,这才走出怡红院去会一身傲然俊俏的北静王少王爷。
宝玉与北静王少王爷寒暄过后,北静王少王爷说明来意,二人便同进园子里来。
水溶为何而来?
原来水溶前几日来大观园游园时,看到潇湘馆上空有紫气缭绕,而宝玉的怡红院上空隐有黑气,不知应在何事,思虑着寻何样的避邪之物,来镇一镇。尚未想妥,贾政因着水溶要远行,特特的送来一幅绣品以表心意。初时水溶并未把绣品打开来看,像这等绣品,古玩玉器的,送到他府里的一年中不断,尤其当朝百官中家有适嫁女儿的,都借了名头送来自家千金的绣品,以期能入他眼,中了他心意。
只是水溶偏偏与别人不同,自有他的想法。
北静王老王爷与老王妃对此独子虽是爱如珍宝,却极少溺爱于他,从他幼时起,老王爷不只要他习文练武,更有意培养他独立、自信、勇于担当的性子,将来也好袭了王位。老王爷与老王妃本来极满意水溶的教育,及至到水溶满了十八岁,该立妃之时,二人才感到了头痛。这水溶对父王与母妃为他选的公主、郡主的,没有中意的。老王妃气恼地怨老王爷道:“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回你可有苦头吃了。”
水溶跪在父王与老王妃面前,要父母大人允许他的亲事由他自己作主,若非要他娶他不喜欢的女子,他宁可终身不踏入她的闺房。
看着膝下跪着一身王者之派的儿子,儿子脸上俊秀、儒雅,却不失刚毅,老王爷心里的怒气便发作不起来,与老王妃道:“由他去吧。”
其实老王妃与老王爷本是开明之人,见水溶心意已决,也不勉强,便由着他的心意了。
第38章 惊鸿一瞥
王夫人、凤姐、探春与宝钗在湖边未议出结果,却被北静王少王爷的来访打断,只得散去。
稍倾,意气风发的宝玉陪着温润如玉的北静少王爷进园子来。
水溶来此,一为当面再谢贾政的双面绣翠竹绣品,二来是为宝玉送避邪之物。
那幅绣图确实深合水溶的风格。
其实水溶收到绣品时,只当也同时下流行的物品一般,并未在意。
那水溶本是个少年俊杰,人中龙凤,年未弱冠,尚未立少王妃,免不了有王公大臣想把女儿嫁入北静王府,千方百计的想引起水溶对自己女儿的青睐,以期得个乘龙快婿。怎奈水溶有自己的主意,没有女子能轻易入了他的俊眼,北静老王爷与老王妃也奈何不得。
因而水溶对贾政送来的绣品,便先想到是贾府哪个女儿所绣,思及曾见到的两个女子,一个雍容端庄,冷艳高贵;一个顾盼神飞,见之忘俗,二女都是二八年华,待字闺中的佳人。如何才一见到,就有女子的绣品送来,莫不是贾政也有什么用意?但思贾政并非那等庸俗之人,应该不是。便弃了此念,只想着母妃若喜欢,就拿去孝敬母妃就是了,也不枉费绣此图的女子的一番辛苦。思罢,随手把绣品放在书房的书案之上,自己拿起书来看。
偏此时,他的王姐,东平王少王妃水沁与远房表妹止桥宛来至书房,水溶眉头稍蹙,又失了片刻的宁静。水溶见她二人已走进来,只得放下书,与二人说话。
只见表妹止桥宛一手扶在门上,一手以绣帕掩口,垂首低低的轻咳,难掩娇弱之态。
他的表妹止桥宛,是一个体态既不丰满也不羸弱,温柔、娇羞,楚楚动人,又极易受伤的女子。
水溶见状,温和道:“表妹身体不适,便该少走动才是。”
止桥宛闻言,面浮红云,心生不满,却道:“表哥明天就出远门了,我来看看表哥。不然表哥走了,我都不知道。”言语稍有一丝伤感,泪花一闪。
王姐水沁笑道:“好了,好了,这不是看到了吗,回头病了,可没人管你。”
止桥宛低头不语。
水沁今天没有着王妃大妆,一身淡绿闲装,长裙及地,贵气中不失温婉秀美,笑如春风道:“弟弟,明儿就要走了,想想还有什么没准备妥当的,趁现在还来得及。”她心中极疼她唯一的弟弟。
水溶极自信地摇头一笑。
水沁便道:“你总是这样,有事总是自己担着。不让母妃操心也就罢了,连姐姐也不说。”
止桥宛摇摇移步走到书桌前,随手翻看水溶的字纸,水溶余光看到,不由皱眉。
止桥宛见到书案上那只锦盒,捧在手里,闪着楚楚动人的眼睛,眼睛的晶光在似问水溶,水溶沉着脸道:“那是贾府送来的,我还没打开来看。”
水沁移步过来道:“宛妹,我先睹为快,他一向不关心这些绣品的,早晚也是要送给母妃,不如我替他看了。”
水溶还未出言制止,水沁已然打开了盒子,展开来,止桥宛倾着身子同看。但见水沁脸浮欣赏,止桥宛双眼瞪大,眼里不免露出惊异,上上下下地看,相对无言好半天。
水溶在二人对面,正可看到绣品的反面,只见葱郁的竿竿青竹一节一节向上,翠绿如玉,竹叶轻盈细巧,似听到风过处穸窣的碎响,竿竿成林,渐远渐幽,入眼即是一片恬静、安然和淡雅。
水溶也不由赞出口道:“好一幅翠竹图。”不期然,脑中闪出大观园里潇湘馆里关不住的那一片绿色,莫不是她。
水沁与止桥宛从图上抬起头,诧异道:“你怎么看到的,你不是还没打开吗?”对视一眼,水沁自语道:“难道是双面绣。”不由翻过来看,竟看到与正面同样的精美绣图。水沁笑道:“皇宫里都少见呢。真的是难得一见的双面绣,立意新,绣法高超。这幅绣图可合了你的心思,看来母妃是得不到了。”
止桥宛莞尔一笑道:“表哥的喜好与常人不同,但不知送礼的人是何心意?”
水沁白她一眼道:“若那样去想,就亵渎了绣这图的人的心了。”
水溶的心正在震动,震动于这幅绣图针针线线透出来的一切淡然的恬静、安然,虚怀若谷的胸襟,隐有一种清傲的精神。不由想到清气满院,一个婉约清丽的女子,独坐窗下,望着窗外竹影婆娑,听着细细竹叶摇动的声音,手执书卷,临风对月遥思,而窗下那女子,如竹般清秀而又飘逸、潇洒。
但听水沁道:“我倒觉得弟弟他人如这竹呢,‘露涤铅粉节,风摇青玉枝。依依似君子,无地不相宜’。”
止桥宛轻笑道:“表姐,你一说我想起来了,不是说竹有七德吗?
竹身形挺直,宁折不弯;是曰正直。
竹虽有竹节,却不止步;是曰奋进。
竹外直中空,襟怀若谷;是曰虚怀。
竹有花不开,素面朝天;是曰质朴。
竹超然独立,顶天立地;是曰卓尔。
竹虽曰卓尔,却不似松;是曰善群。
竹载文传世,任劳任怨;是曰担当。真的很像表哥。”
水溶方回神,摆手道:“罢了,我可担不起。”
水沁放下绣图道:“弟弟必有极喜欢的吧,你且留着吧。明儿姐姐、姐夫送你出行,你要多写信回家,好让母妃安心。”
水溶笑道:“知道了。”
水沁才叫上止桥宛,告辞离去,水溶含笑送水沁与止桥宛出门。
水溶走回来,呆坐桌前出神。水溶孤傲的心中,迷离着一个梦,梦里是他要爱护一生,与他厮守一生的女子。这女子具有脱俗的美,温柔如水,秀外慧中,优雅如诗,既清且艳,如空谷幽兰,如碧水清莲。他与她知音之人,携手同吟风月,西窗下同把眉画,他的心给了心中的她,他行千里,情牵挂于她,她日夜思念的也是他。就这样心念情牵,一生执手相望,直到白发如银。
这样的女子十八年来,他还未遇到过,而今天他的心弦却因这幅图而被拨动,那个梦又清晰起来。
凝神再端祥那幅绣图,暗思道:依宝玉平日言语中,他的姐妹中能绣出这样风格的,只有宝玉的红颜知已林姑娘。林姑娘的修养果然别于常人,像她这样清清淡淡的性子,特意独行的风格,能见容于贾府吗?
细想宝兄弟曾讲过此女子多愁善感,却极喜那一片竹林,然而“斑竹一枝千滴泪”如那女子,那女子能做到“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吗?
然而她能与宝兄弟两心相知相惜,在遍行女子无才便是德之下,孤然立世,却是难得,但此女子如此娇弱,能共担风雨吗?
她是不是也如表妹止桥宛般常常病体沉沉,牵住亲人呢?
再者此女子千般好,万般好,却是宝玉的红颜知己,自己纵然有心相识,只与她谈诗论画,做个高山流水的知音,却难免不了有夺人之爱之嫌,非君子所为。
长叹一声,注定是一生错过,他的缘不是她。
再者大事于前时,此女子会如何作为呢?这女子能如竹般坚韧吗?
那么她便更不是他的缘。
世间遵守妇德的女子易求,有诗才且胸有虚怀的女子难求,更难求的是有大爱的女子。而有妇德,有诗才,有大爱的女子,难上难。
水溶叹一声,只怕这一生要孤独下去,但这样也好,独自一人的孤独总比与不能知心的人相对一生的寂寞,要好过的多。
水溶想透彻,放下心思,起身到别院的书房,把绣图挂于壁上,负手欣赏半晌,又想起要为宝玉寻避邪之物,好保得宝玉的平安。
思忱一番,想道师傅曾说过玳瑁乃上佳避邪之物,忙寻了出来。
这玳瑁乃精血凝固而成;是避邪佳品,与玉的作用不相上下。宝玉身上已戴有通灵宝玉,虽有避邪作用,却不能完全镇住鬼魔。宝玉从前逢五鬼的事,水溶也是知道的。水溶便决定用玳瑁一试,但愿宝玉能挺得他回来。而这玳瑁乃灵物,需要一道灵符,才可使众鬼胆寒,不敢近身。水溶便想到前几日游园时看到贾府里的栊翠庵,栊翠庵与怡红院几步之遥,当罩得住宝玉的,也正好把玳瑁供于观音菩萨像前。
准备妥当,水溶抽闲出来,借着答谢贾政送的翠竹图,来府里会宝玉。及至见到宝玉,又不好实话说与宝玉,恐贾府人知悉后惊慌。只说要求得栊翠庵的一道平安符,以保他远行平安,因是时间已不多,到城外寺中去求已来不及,便贸然来府里求符,先告了打扰。
宝玉不知其中原由,本来他对水溶赴边关巡视就有些依依不舍,只恨他不能为水溶做些什么,闻听有他可出力的机会,不胜欢喜,引着水溶往栊翠庵来。
宝玉因恐怕妙玉孤僻,不给水溶好脸色,令水溶难堪,这一路上便讲说着妙玉的个性,一再嘱水溶莫嗔怪妙玉的冷漠。宝玉便把妙玉清高、孤洁的性子,轻易不与人交,唯有林妹妹与四妹妹与她能说在一处细述一番。又说道妙玉与林妹妹性子相近,同是清冷的气质,妙玉独冷,黛玉偏柔。
来至庵门前,宝玉上前轻叩门环。水溶站在近旁,四顾一望,遗憾那些红梅,如今只有枝头在。
便此时隐约听到女子的声音道:“姑娘,我们回去吧,有外人来园子,老爷让园子里的人都避了呢。”
水溶闻声看去,见栊翠庵东侧小径上,有两个女子,一个侍女模样的,扶了主子姑娘模样的女子,沿下边小径往下走。
与那女子距离稍远了些,看不真切,也只看了个侧影,只一遥望,便觉飘若神仙。但见那女子秀发如墨般披下来,飘飘洒洒,如吴带当风的仙子,身姿轻盈,如弱柳扶风,莲步轻移,足下生花,裙带飘飘行着。
心中猛被牵动一丝柔情,目光便也随之而去。
水溶冷俊的脸上,微露一丝赞许,心中叹道:“好一个飘逸的女子,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水溶心下思道:看那纤细若柳般的身影,必是柔弱之人。可贵的是身上透出清贵之气,流露着自然之美,没有矫揉造作的作派。依宝玉往日所言,她该是宝玉的红颜知己吧。宝玉如何有幸,能得一知已。
却听侍女说道:“姑娘,中午出来的急,药还没吃呢。”
那女子轻柔说道:“天天吃那苦药,我都怕了。”
水溶不由想又起远房表妹止桥婉来,俊眉微皱。叹息一声只可惜此女子身子太弱,需要宝玉用心痛惜、呵护。只怕真的担不了大事。
此时庵门打开,宝玉和小尼说来意,小尼便有推拒这意,水溶已回神,清声吟诵了一句:“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听里面人叹一声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你们进来吧。”水溶与宝玉提衫摆,迈过门槛,走进庵来。
第39章 钗与念珠
也许是机缘巧合,水溶本不在意的那幅绣图因水沁与止桥宛的到来,而被水溶看到,水溶感受到了那幅双面绣翠竹图中的宁静、清幽,心灵不由不受到震动,仿佛看到那绣此图的女子的内心,正是他寻寻觅觅之人。只是这女子却是贾宝玉的知音人,他水溶只能望而却步。
水溶心静下来,寻了避邪之物玳瑁以为宝玉镇鬼魔,于是来到贾府,谢过送绣图之情,又与宝玉同到栊翠庵求一道灵符,巧称是为自己远行求平安符。
在庵门外水溶无意中看到一女子,心中暗赞那女子的稀世之美,想到她该就是宝玉的红颜知已吧,却有疑问,此女子如此柔弱,能担风雨吗?
而水溶见到的那名女子正是林黛玉,与贾宝玉心意相通之人。
却说黛玉在随众人湖边议事之时悄声离开,她原是喜散不喜聚,这样的场合,她却觉得自己孤零地立在一旁,更添了些寂寞,倒不如早离了好,省得扰了她人兴致。黛玉缓缓地离了湖边,凝望着园中景色,也不知该往哪里去。走至一棵柳树旁,停了步子,望着那已败落的柳树,叶子已褪了碧绿,徒留满枝枯黄,黛玉不免叹息,心底平添了几分哀愁。
正此时,园中丫鬟们不是在院子里偷闲,便是闻人言语跑去湖边听议,因得径上少见人影,只黛玉盈盈地走着,一路欲看尽园中景色,将这一草一木印于心中,将这几年来与姐妹们的笑语嫣然都藏在心底,待独眠残花下时忆起,了却寂寞哀凉之感,弥生时之憾。
深秋之时,绿意尽收,花丛渐弱,黛玉莲步移过,只摇头淡笑,这样时候的宴席,倒不必铺张华美,免得人映花枯,尽显败落之景,扫人兴致。她记得园中所种之花木并非一季,只要择了种有秋花之地,便不必再费心装点了,姑娘丫鬟淡妆衣服,更能花映人娇。若不愿太过华丽,便择个依山近水的清幽去处,周围需是长青之树,所用杯盏也避了金银的,姑娘丫鬟都只静雅衣着便可,台上也只淡淡烛光,一人轻弹古琴,缓缓吹箫,以静心清雅之感,既免去了时间之迫,又省了府中钱财。黛玉轻轻叹息,这宴席若真应了此意,倒也不失雅致,只是这想法在她心里,自认难合二舅母的心意,二舅母是更欣赏凤姐儿、宝姐姐、三妹妹的法子,她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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