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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续红楼之溶黛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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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溶方心惊于他二人如何转眼成路人,他们曾是知已,她为他追魂到阴间,却如何看那金钏与晴雯俱对宝玉有情,宝玉与她们又好像牵扯不断,闻言说道:“你放心。”
  宝玉一步一回头跟在小鬼身后,寻贾府回魂。眼见路边站着一红衣女子,宝玉先是一楞,那红衣女子含泪目送于他,宝玉双目不瞬与她目光痴缠。
  水溶大惊,转首看黛玉神色,却分明看到她眼里泪光一闪,转瞬即逝。倾刻间黛玉淡定自若,仿若未觉,已心如止水。如今他与何人有情,与她无关。
  黛玉淡淡道:“少王爷,多谢你相助我们兄妹。”
  观音与警幻来至黛玉与水溶身边道:“我们送二位一程。”
  四人飘然出了冥界,来到黑暗夜空中,到了王府上方,警幻道:“绛珠妹子,你要有心理准备,你回去,不是在贾府,而是在王府。”
  观音道:“你先送紫微大帝回王府,我送绛珠回贾府一趟。”


第78章 红袭辩黛
  黛玉与水溶解了宝玉的劫难,各自回魂,那观音菩萨送黛玉到了贾府上方。
  彼时贾母昏昏沉沉睡着,一时觉得绝代风华的女儿贾敏与温文尔雅的女婿林如海就在眼前,贾母一时喜上心头,伸手来拉贾敏,出言颤声唤:“敏儿。”
  贾敏深施一礼见过老母,方伏在娘亲肩上,泪眼婆娑道:“女儿谢过母亲疼护玉儿,恕女儿不能身前尽孝,等玉儿大了,替女儿尽孝道。”
  贾母拍着贾敏的肩,面有悲色。
  贾敏抬首问道:“娘亲,玉儿现在可好?”
  贾母脸色一变,愧难回答。  林如海上前与贾敏并肩施一礼问道:“女婿见过岳母大人。玉儿带来的财物可还够用?如今女儿已有十五岁了,应该长得比她娘亲还高了吧,玉儿可曾明理懂事?”
  贾母只得答道:“长得比她娘还要好,知书达礼,惹人怜爱。”
  他二人对视一笑,便要见女儿一面,贾母掩面道:“敏儿,娘对不住你们,玉儿已经去了啊。”
  但见林如海脸上怒容道:“我好好的女儿交给你们,是你们的血亲,你们是怎么待我女儿的?”
  贾敏依偎着林如海泣道:“娘,她才十五呀。”
  贾母呜呜哭道:“连宝玉也要去了。”
  贾敏与林如海甩手回身,渐渐远去,贾母伸手喊道:“敏儿,敏儿,”
  心里一痛,人即醒来,已是泪湿了被角。时贾政守在床旁,忙安慰一番,贾母又沉沉睡去。
  再入梦时,贾母犹在哭泣,女儿、女婿怨她,她不怪她们,她只恨,为何不能替了两个玉儿,若要能让两个玉儿回还,她情愿立时就死了。
  就胡思乱想之际,只见眼前一道白光耀眼,贾母用手遮了眼,眯起眼来看,只见眼前两个女子,一个就是她日思夜想的外孙女黛玉,转眼看另一个,正是观音菩萨。
  贾母倒身拜倒,观音扶了她道:“星君,这一是别,阳间七十多载了。”
  贾母听她唤自己星君,知有天机,不便来问,只道:“是不是我该去了,只要能让两个玉儿回来,我和你去了就是。”
  观音微微一笑道:“你有个好外孙女,至情至义,有大爱,是你的福星,不用你来换她们。”
  转身对黛玉道:“绛珠仙子,你先与星君言谈,莫让她牵挂于你。”
  观音退过一旁,黛玉扑到贾母怀里,嘤嘤而泣,贾母抚着她的头,摸着她的发丝道:“玉儿,你去了哪里,要我好想你。”
  黛玉扬起花容月貌道:“外祖母,我没事。害您担心了,宝玉也没事,应该先回魂了。”
  贾母含泪点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黛玉抹了泪,微微一笑,宛如出水芙蓉,说道:“外祖母,黛玉此次回来只怕不会再回贾府了。”
  贾母黯然道:“我听鸳鸯说了,他们已把你送去了清风庵了,你既没死,我叫他们接你回来就是了,这里是你的家呀。”
  黛玉摇头道:“外祖母,你就让我离开吧,黛玉已经长大了,该回林家才是。黛玉不会忘了尽孝的,该回来时,我自会回来。此番前来只是让您放心,让您知道我平平安安的。”
  贾母呆了半晌道:“也好,离了这里也好,我年纪大了,在这府里,有些事也顾不到你。今后要自己照顾自己,别忘了我就行。”
  贾母还要拉着细问,观音菩萨道:“时辰不早了,绛珠还要赶路,以后自有见面的机会。绛珠我们走。”
  黛玉起身离了贾母怀,依依不舍地随观音而去。
  贾母眼望着黛玉离去,伸手抹去多日来伤痛之泪。
  黛玉辞了贾母,随观音来至北王府上空,观音停下来道:“绛珠,如今你的元身在北静王府,对贾府来说,你已回南,此番回阳间,还要你有一番作为,因而我须还了你部分仙力。”
  黛玉心中悲道:外祖母家中就这样不容我吗?急着将我送出府来,若不是北静王少王爷,只怕自己想回魂也不能了。心中生起怨与恨来,连最后一点子亲情也舍了她,心冷了起来,如坚冰般,不过,在那府里生活了十年,与姐妹们朝夕言笑,这一离了,心中真的有些不舍,而且那里也有她放不下的外祖母。
  当下只得咽下泪来道:“多谢观音,只是黛玉是有心有一番作为,可我一弱女子,又能做什么?”
  观音一笑道:“事到自然有路。一切顺其自然。我就先还你百花百草的记忆与号令他们的权力。”
  观音一甩杨柳枝,便有一缕清风入了黛玉元神内,黛玉只见万种花草翩翩落入掌内,百花精髓溶入自己的元神,忽然她飘落的魂魄心头一热,眼中湿润,观音道:“正是时候了,你快去吧。莫要让紫微大帝等久了。”黛玉随观音到了一处所在,看到自已躺在暖玉床上,身旁北静王爷水溶手抚胸口,腕上尤有血迹,有些虚弱不堪,一道长守在身旁,眼望天空道:“观音菩萨,快放人吧。林姑娘,快回原身。”黛玉只觉身子向下飘去,观音伸手一推,黛玉只觉重重跌了下来。
  远处飘来呼唤声还有哭泣声,有人在叫着她的名字,黛玉努力的启双目,朦胧间只见紫鹃、雪雁、王嬷嬷守在身旁,三人眼里眼泪止不住的滑落。黛玉悟道:是自己这一去让她们担心了,想抬抬手,却抬不起来,淡然一笑,极虚弱道:“紫鹃、雪雁,我没事,你们哭什么。”
  紫鹃、雪雁喜极而泣,眼泪还没擦就笑了,笑道:“姑娘你可醒了,姑娘好坏,害我们哭了四天。”
  外间一人清越的声音道:“你家姑娘刚醒,还要将养一阵子,你们不要让她多说话,累到姑娘,先把药给她服下。”
  正是鹤发童颜的逸云道长,本来逸云道长要辞了云游,是水溶千求万求,请道长留下,黛玉尚未完全康复,而道长颇通医理,正好为黛玉治病。
  紫鹃抹泪出来,端来一碗淡黄色的清白水,扶黛玉喝下,黛玉便又睡去。
  黛玉原本身子虚弱,阳气衰弱,才能看见宝玉魂魄,又不顾自己生死赴鬼门关一行三日,虽然服了水溶的护身丸,元身还是有些损伤,因而要完全复原,便慢了许多。
  这样过了三日,黛玉方能坐起,神智也清醒起来。稍微进了些粥菜,人精神许多。
  逸云道长为黛玉把过脉,捻须笑道:“姑娘好多了,再养几日,就可下地走动,连以往的病根,也一并除了。”
  黛玉谢过了道长,恰巧紫鹃含笑端来汤药,道长道:“你这几个家人,真是好样的,寸步不离你左右,看得出平日你是怎么待她们的。”
  紫鹃温婉一笑道:“姑娘待我们就如她的家人,从没把我们当下人看。我们也当是亲人一般。”
  黛玉倚在床上,接过碗咦道:“这药清清白白的,里面却有几味世上难寻的,像天山雪莲,千年人参,配以千年灵芝,还有百花粉,我虽不大懂医,都是极上乘了。”
  道长捻须笑道:“姑娘说对了,这些原都是少王爷特意送给姑娘的,姑娘没吃,到这府里,少王爷问到你的丫头,那丫头全取出来,给姑娘服了。不过,姑娘只一眼就看得出来,却是让我意外?”
  黛玉如水的眼中一丝感激之情道:“让道长和少王爷费心了,道长给黛玉下些普通方子,这么名贵的药材,黛玉受不起。”
  道长摆手道:“那可不行,你若不领情,有人可要心口痛的。”
  黛玉倏然间收了笑容,一丝若有若无的叹息逸出樱唇。心中只道:何苦又牵连了他?
  道长见黛玉今日精神尚好,便告辞出来。
  彼时北静王老王妃已知黛玉醒来,亲自到别院来看望黛玉。
  黛玉尚不能下地走动,身在床上告了失礼之罪,老王妃按她躺下,面上带着慈爱之意,看了黛玉气色,虽病如西子,依然是韶颜雅容,明眸皓齿,与水溶一般神清玉骨,微笑道:“躺着就行,不要动。玉儿脸色好多了,不像前几日苍白得吓人,我也能安心了,总算没有辜负老太君的托付。”若能见她与爱子心生情意,两事并做一事,她才更能把心事放下。
  黛玉不明所以,老王妃未再多言。
  老王妃又安抚黛玉,说了些让黛玉安心的话,命她只管住着,好好养身子。
  老王妃的热情,让黛玉的心有了一丝暖意,没有亲情,却仍有人关心她,她诚心谢过老王妃,因离贾府弃她而生的寒意才淡了些。
  当天晚间,月上柳俏头,紫鹃放下紫纱缦帐,黛玉与紫鹃同榻而眠,黛玉连睡了多日,此时没有睡意,便问紫鹃道:“紫鹃,我们是如何到得王府?”
  紫鹃转过脸来道:“姑娘那日倒在竹林,我们都慌了手脚,北静王老王妃正好经过潇湘馆,老王妃便请少王爷来看过,少王爷给姑娘服下护身丸便匆匆离开了。”
  随后缓缓道出黛玉昏迷几日里贾府里发生的诸人诸事,直到天方露白。
  原来那日宝玉晕过去,贾府顿时乱成一团,贾母忙不迭地请了平日为她治病的王太医来,请他为宝玉诊治。
  王太医看了直摇头,说是回天乏力,贾母与王夫人哭做一团,彼时雪雁便来回老太太说黛玉晕倒之事,贾母惊闻到她的两个玉儿命悬挂一线,情急之下,登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躺倒在床,一病不起,竟是中风。再醒来时,已是言语不清,行动不力。
  王夫人强打精神,再请那道人来为宝玉作法,又请了王太医给老太太、黛玉诊治,王太医为三人一一看过,说道:“老太君一辈子刚强,心痛最心爱的孙子、孙女,一时急火攻心,养一段时日,就能恢复些,但要痊愈且难。这位姑娘素来体弱,如此气息微微,与令公子同样无可救治了。你们还是早做准备吧。”
  对于黛玉命不久长,王夫人早有预料,如此到了这一日,不免心中也一痛,落了几次泪。到底黛玉是在她身边长大,怎么说也有点感情,便吩咐了一声,需要什么尽管来取,再也顾不得多管,一心扑在宝玉身上,无论如何想救得宝玉。这也怪不得王夫人,毕竟人家母子连心,她是作母亲的,心只装着自己儿女,宝玉是她身上的肉,宝玉的安危,怎能牵着她的心。黛玉既已没有好的指望,对贾府的未来便也没了作用。
  倒是凤姐到潇湘馆来看过,见黛玉没有生机的样子,恐怕也拖不了几日,哭着与李纨、紫鹃等人一起,为黛玉换衣,备了棺木。她听人说道,先备下这些,说不定能冲一冲回魂。倒是迎春及时赶回,史湘云已哭得泪人一般,她一边照顾史湘云,一面要跟来的下人给孙绍祖送信。
  而难得一见的却是袭人,袭人不敢进屋,知道紫鹃、雪雁会拦她,她只坐在院中,无声地落泪,那脸上也憔悴了许多。如今,她心力交瘁,心中担忧宝玉,却不得靠前,愧对黛玉,连补偿的机会也没有,只怕今生再无机缘可解了她心底无限的歉意。
  ----宝钗哭黛
  二宝成亲第二日,宝钗敬了茶,由莺儿扶着来到潇湘馆看望黛玉的病。
  这是宝钗自订亲以来,头一次走进潇湘馆,宝钗移步进门。
  白纱微垂,恍然间略见黛玉静睡的容颜,宝钗抢上一步,扶住床,身子微晃了晃,坐倒在床边,眼圈儿一红,刚强的宝钗脸上,泪珠儿滚落下来。
  宝钗怎能不能心痛,好容易嫁了,自己稍有些觉得对不起黛玉,只想着将来与黛玉好好相处,姐妹情长,却落得夫婿死活不知,又害黛玉要一命归西。她知道她嫁进贾府,黛玉会伤心、痛不欲生,可她依然得嫁啊,她现在的身子,她不得不嫁。
  宝钗此时心里有一丝姐妹怜惜之情,一丝愧疚之心,虽面上依然端庄不减,已是哭红了双眼,微摇着头,头上金蝶乱颤,颤着声音哭道:“妹妹怎么就这么糊涂!妹妹怎么就忍心弃了姐妹们不顾,妹妹好不明事理呀。想原来的那些日子,我亲给你送燕窝好药,姐妹们共话诗书,想我们共饮一杯茶的亲近,直是如若昨日一般,可怜的妹妹,只一日不见,我们就阴阳两隔,你好好的人儿,不该呀!”
  宝钗声音缓缓,脸儿红红,哀哀泣泣,好不悲伤。连日以来心底的苦处,便也都哭了出来。
  宝钗又哭着道:“林妹妹,你这一走,不是让姐姐心疼死了吗?以后的日子姐姐该如何的想你?”
  心里不免又把宝玉之事想起,也悲伤着自己入了门便失了夫,如何的孤凄,别人如何想她,免不了讲究她是克夫命,这漫长的岁月难道要如李纨一般,枯心如死,想及此,不由扑在床上黛玉身边,直哭得声咽气堵。
  过了会儿,宝钗直起身,转身对在一旁的莺儿道:“我与林妹妹就如亲姐妹般,你还呆站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林姑娘跪下。”
  莺儿鼓着腮,拉宝钗衣袖道:“姑娘这是怎么说?林姑娘没了命,原是林姑娘想不开,这府里谁不知道林姑娘和二爷的事。你可是娘娘下旨,明媒正娶,正当嫁进来的,而且你与二爷是前生注定的金玉良缘。倒是林姑娘,自己死了也就罢了,还连累着二爷。”
  宝钗红着眼圈斥道:“你胡说什么?林妹妹与宝玉二人自小一处长大,感情比别人好些,哪里就是你说的那种心思?”
  莺儿不服气道:“谁看不出来呢?都说二爷将来必是娶了林姑娘的,谁知道娶了姑娘你,林姑娘一时想不开,自己死了 。姑娘你何尝想嫁进来呢?都是姨太太三求四求的,她这一死,害了二爷,也坑了姑娘,我偏不跪她。”
  宝钗厉声说道:“你再胡说,明儿我就把你嫁了出去,省得你让我心烦。”
  莺儿却裂开嘴一笑道:“姑娘舍不得我的。姑娘哭得也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宝钗恨得推开她的手,不动去理她,仍哭哭停停,宝钗没了主张的悲痛模样,姐妹们还是头一次看到。
  探春与湘云听见莺儿信口乱说,有损黛玉清誉,本要说话,因莺儿是宝钗身边的人,宝钗又斥责了她,碍着宝钗的面子便没有出声。
  屋中林红玉本与紫鹃等人立在黛玉床边边落泪,边陪宝钗伤心,见宝钗哭得哀戚,俱都心中打鼓,闻莺儿此言,方知本为何来。林红玉心火上来,脸已胀红,说道:“宝姑娘,莺儿是你的人,按说我不该在你面前讲究她,但是她说的话极没道理,我不得不说。我们姑娘是的心干干净净的,与二爷与清清白白的,与二爷之间从来守着兄妹之礼,早就拒二爷来此地,即便二爷来看姑娘,也是站在院子外的。姑娘对二爷的关心也是出于兄妹之情。请宝姑娘管好你的人,少在这里胡说。若再敢胡说一句,莫怪我们不容她。”
  宝钗止了泪,起身端庄而立言道:“小红姑娘,我的人自有我来管,但我可以让她闭嘴经,我却管不了她的心。”
  院外袭人起身,奔到窗前,含泪说道:“宝姑,宝二奶奶,小红说的对,林姑娘与二爷之间原是清白的,即便相互关心,也如二爷与云姑娘、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间的关心一般,林姑娘渐大时,再与二爷相处,早不似小时那般无顾忌,与二爷严守兄妹之礼。”
  袭人早把一颗心悔透,细思细想细品,钗、黛谁真,谁冷,谁守礼,谁守妇德。而对于宝钗拦阻王夫人撵她出府,想必是怕她说出宝钗失节之事。
  宝钗面色一变,袭人也敢在众人面前说她,不分大小,心中早把恼意生起,却对莺儿斥道:“枉我平日严加规矩你,你还敢对主子姑娘如此讲话。”
  袭人脸上顿了顿,她从来敬着宝钗,宝钗也常施展她以小恩小惠,她平日看宝钗平和、可亲,常和她发些对黛玉、湘云的不满,今天是头一次触犯宝钗,却见宝钗登时撂下脸来,指桑骂槐,才对宝钗的厉害深有体会。而她这十多年来,对失怙的林姑娘不敬,林姑娘并不放在心上,林姑娘实在是太宽容自己了。
  林红玉一甩头仍道:“宝姑娘,我人虽卑贱,却知人心有高贵,不以身份而论。我们姑娘表里如一,直性子,对人不藏心机,就算有时爱使性子,也顾着别人尊严。却从不是人前姐姐妹妹,人后泼脏水,不像某些人,一副高尚的样子,私下里做着龌龊事。”
  袭人、宝钗俱是面上一红,林红玉所知的并不多,而她们想到的却更多。
  袭人想想道:“小红你说的对,我日日守在二爷身边,二爷与林姑娘之间的诸事,我都清楚,林姑娘一片冰心,对二爷的关心是出于真心诚意,但对二爷的心思却是干净的。从前竟是我想错了她。”
  屋中凤姐、李纨、迎春、探春、惜春、湘云面面相觑,不知袭人怎么大变了样?
  迎春看看宝钗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却想起孙绍祖嘱咐的话,原来孙绍祖是言出有因,此时心中有数。
  迎春走来,劝袭人与林红玉道:“你们两个也少说几句吧,林姑娘的人品,我们心里清楚,至于你们,还得呆在府里,与她撕破了脸,以后怎么相处?”
  袭人叹气道:“原是我对不起林姑娘,害她受了许多委屈,我不说出来,这心里难过。林姑娘人病倒了,还要受这不白之冤,我岂能不为林姑娘辩清白。我也想清楚了,与其在府里忍气吞声的,不如出去自已作主,不过受些苦罢了,我只是舍不得腹中孩子跟着我吃苦。”
  林红玉却微笑道:“二姑娘,我是不怕,我们姑娘房里如今都是自由人,我们姑娘在此,我就跟着在此,我们姑娘若离府,我也不会再此多呆半刻,这府里除了林姑娘,我哪个主子也不再跟了。我最庆幸的,就是选对了主子。千里搭长篷,没有不散的宴席,走,我也要走得明明白白。”
  袭人却是面上一楞,原来她早想得长远,从前以为她惦记着二爷,想巴结宝玉,大家都防范她,没想到她是这样的想法。


第79章 舅妈无情
  黛玉回魂于北王府,渐有精神,听紫鹃便把几日来的事情一一提起,说到林红玉与袭人为黛玉鸣不平。
  林红玉言道自己已是自由身,凤姐却是一笑,林红玉有了好的结局,她打心里高兴。
  袭人含泪一笑,对林红玉道:“恭喜你,我却误了自己。”
  林红玉灿然笑道:“我们原是一处的,我也盼着你能好。”
  袭人悲凉一笑道:“我很累”。
  贤德不过是个虚名,她的身子,怎么证得了她的贤淑知礼?
  宝钗面无表情看着袭人,袭人淡淡一笑道:“林姑娘的性情真的与你我两个完全不同,她的心和她的身子都是清清白白的,就是死了,也是干干净净的。”
  宝钗心中有病,闻此话霎时脸色发白,昨日成礼诸礼节,她白天本就被折腾一天,一天未进饮食,晚上宝玉又昏死过去,一阵忙乱焦心,这阵子情绪大动,连悲带饿,又被袭人、林红玉抢白一番,宝钗头一晕,昏了过去。
  凤姐、李纨便又七手八脚把宝钗扶到黛玉外间的床上,掐人中,喷凉水的,宝钗才醒了过来。莺儿、麝月急扶他回宝玉新房。
  王夫人听信来看宝钗,心中想着必是悲伤所致,忙请了大夫诊脉。岂知那大夫把脉良久,沉吟半晌,方一脸喜色施礼道:“恭喜太太,贺喜太太,少奶奶是有喜了。”
  王夫人却如雷击般呆在那里,她,她的外甥女,正正经经,端庄稳重,轻言寡笑,有才有德,只热心助人,她竟。。。。。。她哪里知道,宝钗有苦说不出,她是被鬼魇住,身不由已。
  王夫人转念一想,宝玉还不知生死,她若已有孕,正是好事一桩,便也不去想,宝玉与宝钗尚未圆房,如何有的身孕,况且即使圆了房,也不会这么快即有了喜脉,而且表面上端庄正派的宝钗是如何有孕的,过后细想,不由怀疑,宝钗腹中骨肉是否与宝玉有关,他的宝玉虽说顽劣,可是守着规矩的,即使与袭人有染,断不会去与宝钗作怪。
  怎奈如今容不得她多想,宝玉的命要紧,宝玉能有后,也是幸事,这王夫人前思后思了一回,便将宝钗的事接受了。这王夫人也是天真烂漫,一根肠子,她若是喜欢的人,做的错事也是对的,她若是不喜欢的人,没做恶事,她也要想像着她做了。  王夫人忙命人封了消息,严令知情者将消息露出,连那大夫,也付了十倍诊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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