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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续红楼之溶黛心-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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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夫,也付了十倍诊费,令他不得与任何人提起。
孰不知,怎能瞒得住?宝钗早开始有了反应,明眼人谁看不出来。贾府里便有流言传出,纷纷猜测,宝钗却是镇定自若,一心保养身体,而王夫人又厚待她,她便一天天更加滋润起来。
关于林黛玉,下人之间传道林黛玉是因私情而不想醒来面对宝玉成亲的现实,是因着承受不住打击而一心求命绝的,她死不甘心,灵魂带走了宝玉。不过袭人与林红玉之语,却让下人们反而弄不明白,到底谁是谁非?那林红玉是林姑娘身边的人,见到有人聚在一起私议,便上前指责一番,可以理解,可那袭人原与林姑娘极不和,如今却挺身而出为林姑娘证明清白,却是为何?
不提众说纷纭,那几日里北静王老王妃每日来探望贾母的病,而她的侍女便去到潇湘馆看望着黛玉。那时节贾母拉着老王妃的手,急切切有话要说,怎奈是言语含糊不清,两眼中有许多话要说,贾母便以指在老王妃手心里写下“林黛玉”三个字,北静王老王妃便握着她的手,点点头。
贾政每日到贾母房中探视,小心服侍,极尽孝道。贾赦少不得也过来陪坐片刻,以显孝心。
王夫人每日尽孝外,一心扑在宝玉身上。
只有刑夫人并不心急,无人处对王夫人冷笑道:“也不知你做了什么孽,儿子也保不住,也别瞎忙了,还是给你儿子备后事吧。好在你儿子有本事,还未成亲呢,就给你留了后。”却抱紧巧姐,想道:还好,我还有凤丫头与巧姐。身后留善,日后做事莫做绝了。
王夫人无话可说,只得忍泪,怎么可能相信宝玉已死,请着那道人连做了三天法术,那道人道行也不一般,言道:“贵公子只是灵魂离体,只怕贵族府中有不净之物,拘了他去。”
王夫人暗自沉思,定是林丫头不甘心自己死了,要宝玉陪她去,三天后,一定要林丫头离了这府去。按说大姑娘也是乖巧灵俐的,若不惹到我的宝玉,我还是喜欢她的,可如今她的存在,对我的宝玉不利,我怎么能容她?
想及此,再也坐不住,唤玉钏叫来紫鹃问话,问黛玉究竟如何病倒。
黛玉此般模样,紫鹃本不愿离开黛玉身边,听见玉钏来唤,低头想想还是要去太太说明,便随玉钏来王夫人房中回道:“太太,我们姑娘这阵子身体比往年要好,本想着等二爷亲事之后就回江南老家,前日晚上好端端的,谁知到那竹林里去走走,就晕倒了。”
王夫人沉吟道:“你们姑娘这样子,恐怕是中了邪气,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只怕也拖不了几日,你要有准备,实在不行,就送你们姑娘入土为安吧。”
紫鹃心惊道:“太太怎么能这样做,我们姑娘即便真的不中用了,也不会葬在这里,我紫鹃会扶柩离府送姑娘回苏州去。”
她姑娘人还未断气,王夫人就要弃了她,紫鹃心中有气,不过离了这里也好,她要寻一个清静之地,为她姑娘静养,她就不信她的姑娘就此沉睡不醒?
王夫人想了想道:“紫鹃,不是我不容你们在这里。你们姑娘在这里,连带宝玉不能恢复。你要跟了你们姑娘去,原是你的忠心,我也不留你了。只是老太太还在,我做不得主,要等老太太发话才行。大姑娘暂时还不能回南,不如先去铁槛寺静养吧。”
紫鹃沉静道:“就依了太太我们离开这里,不过,我想带姑娘去城外山里的清风庵,那里清静,明日我们就动身。不过,我们姑娘在此,吃住原都是自己的,与你贾府没有丝毫牵连,今日我答应你送姑娘走,也是我们姑娘原有这个心愿,想要离了这里,否则你没有权利要我们姑娘离了自己的园子。”
紫鹃心道:姑娘去哪里,都强过在这府里无人过问,况且我们姑娘还没死,我们姑娘一定会缓过来的。
王夫人见紫鹃离去,便觉得有什么事忘记了,却一时难以记起,正想着,玉钏来报薛姨妈到。原来薛姨妈惦记女儿,她过府来安慰王夫人。宝玉的状况,她如何能不心焦?那可关系着她女儿的一生,难道她们母女要做两代寡妇?
姐妹二人相对无语,叹气落泪,薛姨妈安慰王夫人道:“好歹还有娘娘呢,娘娘会想尽办法,寻得世外高人救治她的兄弟的。”
王夫人点头,她也希望如此,而此时唯有不住地叹气。二人正愁眼相对之时,听外面一阵乱,脚步声大作。二人不知何事,难道宝玉挨不住了,王夫人忽地起身,就要去看邻院的宝玉,薛姨妈忙跟出来,扶着她走稳。
二人到院子里,正看到跑来请王夫人去前厅的下人,原来是皇上圣旨到,贾政要王夫人到前厅接旨。
王夫人正衣冠,不知福祸,心中忐忑走到前厅,见贾政已然跪在当地,二人便也跪下来,伏地低头。
直到太监宣读罢圣旨,众人一颗心才落地,原来是南安王少王爷请旨赐婚于贾府探春,封探春为南安王府侧妃,即日开始筹备,十日后成亲。
王夫人谢恩毕,面上稍见喜色,这才是贾府里自贾政升职后真正的喜事。王夫人强打精神,放下宝玉之事,亲自安排探春成亲的诸事。
接着是一箱箱的彩礼挑进府里,四五个王府嬷嬷进府来服侍探春备嫁,下人们来来往往,十分热闹、忙乱,凤姐、李纨便也被叫走做事,府里一扫连日来的阴云惨淡。
而潇湘澹Ю锢淅淝迩澹俏奕宋式颍ㄓ杏骸⑾嬖朴胂Т撼槭奔渑阍邝煊裆肀撸暇椤⒀┭阒钊丝际帐跋溉恚琢顺担暇榉鲼煊褚性谏砩希裁换赝醴蛉耍蛹指抛叱觯嬖朴胂Т夯永崴偷酱竺乓岳铮克陀河胱暇椤⒀┭愠龈角宸玮志惭
至于府内后来的事,却是第二日探春、湘云、惜春到清风庵里看黛玉时才说起的,因为宝玉醒了。
正是紫鹃走后,赵姨娘的房里坐满了道贺的人,那赵姨妈也是满心欢喜,女儿长了她的威风,再不用低头做人了。
晚上王夫人忙过一切,送走了相贺的诸人,又探视了宝玉,回到房内。人静时,薛姨妈便又来到,姐妹二人说体己话。
王夫人微笑道:“三丫头福气不浅,我总算没有白疼她。”
薛姨妈人瞥一眼赵姨娘房里道:“你还高兴,今后还有你的好。”
长叹一声。王夫人在自己妹妹面前,放下了强装平静的身架,心中难事全想起来,眼泪一双双滚落道:“宝玉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呀,以后那赵姨娘不是要翻过我去?”
薛姨妈强笑道:“方才还说那三姑娘是你的女儿,你待她也不薄,在人前,她还是要认你为母的,皇上下旨,也是你接的。”
王夫人摇头道:“那三丫头如今对我淡了许多。私下与她娘往来,到底家才是母女,以后拉扯着贾环有了出息,母凭子贵,这家里还有我说话的地方吗,我和宝丫头只有忍着的份儿了。”
薛姨妈点头道:“还是得想法子治好宝玉,那林姑娘在此不祥,你让她走就对了。只是,”
王夫人恍然想起,又听提起林黛玉,不由心内一酸,掉下几滴眼泪来。毕竟,那个美得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孩子和她十来年朝夕相处,那音容笑貌还在眼前、耳边,悠忽间就没了,就连她这木头般的心肠,也觉得像被刺痛了一般。说心里话,如果林黛玉不是贾敏的女儿,与宝玉没有关系,不是与她的外甥女宝钗相关,她还是喜欢她的。
薛姨妈也抹几把泪道:“也别只顾着伤心了,正经事要紧。再说宝丫头说的对,是她自己糊涂想不开,再说活该他们做不成夫妻的。”
王夫人点点头,扯开嘴角一笑。这王夫人在撵金钏时,尚有愧悔之意,却被宝钗一番劝解,心安理得起来。到晴雯时,已丝毫不见任何心慈手软,至于林黛玉的死,更不起悲悯之心了。
薛姨妈看看左右无人,悄声问道: “这引起都是次要的,你可留下那三百万两?”
王夫人猛然想起此事,说道:“我就想着有什么事情忘记了,你一提,我才想起,正是这话,我忘记要紫鹃留下了。等下要她们去潇湘馆看看,带走了什么,留下了什么?”
薛姨妈道:“你真糊涂,我有事脱不开身,你怎么也不想周全些。”
王夫人道:“都是宝玉闹的,还有三丫头的事,我哪有空,哪有心思想那些事。她们没有走远,就在铁槛寺里。我看,这事等老太太好些,去和她提,老太太去要,岂不便宜。”
薛姨妈一笑,道:“正是。宝玉可有起色?”
王夫人叹气道:“这已经是第三天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正说间,道人遣小童来回道:“前些日子师父观你府中有个方向有紫气,那紫气应是公子的贵人,师父请太太要到那边看一看?”
王夫人令人引道人前去,那道人走到潇湘馆前停下道:“就是这里了。”前前后后,检视一番,甩拂尘对王夫人道:“夫人但请放心,原是府上两个女鬼怨气太重,缠上贵公子,这院子里有人救了他,应该回还了。”
王夫人疑道:什么女鬼?大姑娘怎么可能救了宝玉,定是这道人找不出原因,听说府上的事,拿大姑娘做托辞。不过只要宝玉能缓过来就行。
将信将疑间,直到夜色全黑下来,道人做法间,宝玉缓缓睁开眼睛,虚弱地发出声响。
王夫人正守在床旁,不由喜极而泣,抱住宝玉心肝肉的大哭。
这边王夫人早派人去给贾母、贾政送信,宝玉已经缓过来,而此时贾母刚与黛玉梦中相会过,终于放下心事,眼中泪却止不住,不知是欣喜的泪,还是太过伤心所致,贾政也湿润了眼睛。
但对于梦中之事,贾母终是半信半疑,第二日,贾母便派人暗中到清风庵去寻黛玉,去人回报说,林姑娘送来清风庵静养一日,紫鹃、雪雁便已送林姑娘回江南了,不在那里。
贾母便存着一线希望,黛玉尚在人间,祖孙总有相见的日子。
紫鹃一气说完,黛玉心中感慨万千。 当黛玉听到袭人为她辩驳,楞在那里,袭人怎么变了心肠,又感念林红玉是有情有义之人,问紫鹃道:“怎么没有看到她?”
紫鹃道:“我没有让她跟到清风庵来,她跟贾芸成亲过活去了,春纤我也让她和父母相聚了。我们未来还不知如何呢,何必让她们跟着受累?还有园子的事,我也安排妥当了。”
黛玉淡淡一笑道:“你做得对。”
紫鹃道:“我想着姑娘早有离了贾府之意,不管姑娘生死,我也要早早带了姑娘离开那里。到了清风庵,北静王老王妃与二姑娘就上山来接我们到王府,原来二姑娘是老王妃与少王爷安排照看姑娘的。后来北静王老王妃嘱咐送姑娘住在别院里,好让姑娘静心养病,少王爷更是不让任何人打扰姑娘。”
黛玉静静听着,现在她已将一切看淡,宝玉已平安回魂,慢慢会好转起来,自己已无心事,与他的一切都已化为云烟,而那府里只是她遥远的记忆。
紫鹃接下来道:“我们现在是住在王府外少王爷的闭关用的院落,虽与王府相连,可与王府并无往来,只有那位道长出入,姑娘尽可安心在这里修养,没有什么人可以打扰姑娘的。”
黛玉不语,现在她如再世为人,死不都惧的人,还怕什么呢。
紫鹃还有话没有说,是怕黛玉伤心,担心黛玉听了生怒气,让刚刚好起来的身子又病倒了。是那贾府里有人已将她的“死”说成徇情而亡,言道她与贾宝玉生情,因贾宝玉另娶她人,那女子绝望之下,一病而死。
紫鹃又道:“姑娘在清风庵里,几位姑娘都来看过,三姑娘来时还说了你和她拒婚南安王府的笑话,如今你病了,结果她倒先嫁了,而且还是要嫁给南安少王爷。不过,她说,她见到过那位少王爷,人品一流,也见到过南安少王妃,人很温柔和气的。说姑娘若醒来,只管养病,放心她的婚事。”
黛玉点点头,心里一片祝福。
没了声息,紫鹃再看黛玉,已有了睡意,便为她拉上被子,叹息一声,姑娘才醒,调理了这些日子,睡眠比起从前来,好了许多。
其实紫鹃心中也有疑问,黛玉究竟是何故不省人事,而少王爷水溶为什么安排了迎春关注黛玉的行踪,而他们入王府里,连水溶也是昏迷不醒?
第80章 两心难解
王夫人唯恐黛玉是不祥之人,拖累了宝玉,出言要放弃黛玉。紫鹃趁此安排好诸事,带黛玉出府,被北静王老王妃接到王府。
紫鹃说完贾府诸事,见黛玉已然睡去,自己也睡去。
第二日,黛玉稍有了体力,可以下床缓缓走动,有心叫紫鹃扶她去谢过少王爷,那少王爷水溶却从未露面。黛玉也并不多想,而在冥界的经历,水溶对他的呵护与奋不顾身,让她不知该如何去面对现实中的水溶,她感激水溶的挺身相助,却不知自己该如何报答,她一无所有,这份恩情,只得藏在她心里,因而对水溶的不出现,她反而有些暗自庆幸。不过,早晚要面对的,早晚要相见。
而她的心却如秋风般凄冷。原本对宝玉的情意淡作兄妹之情,心中对他安危牵挂,深情不在,还有恩义在,岂料宝玉滥情,也许她在宝玉心中是最珍爱的,可惜却不是她期待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总以为还有一丝亲情可依,却被亲人弃之若敝履,她的心紧紧关闭,一片冰冷。
逸云道长每日除了给黛玉调理身子,便与黛玉谈些药草,逸云道长不由赞赏对黛玉关于花草的认知与见解,暗中掐算,算到黛玉非寻常女子,他与她也是有缘,又见黛玉虽清高,却是虚心诚挚的女子,便不知不觉间教起了黛玉医药,黛玉本就聪明,一一记在心里,只几日,就有些像模像样了。
这一日秋意正浓,放眼望去,天碧云淡,黄叶满地,紫鹃挽着黛玉散步,逸云道长嘱咐黛玉闲时多到院中走动走动,会恢复得快些。
黛玉头一次走到阳光里,玉手遮住阳光。深秋的风起了寒意,不由打了个冷战。刚从生着暖炉、暖融融一片春意的屋内出来,她一时还不能适应。
稍微适应了气温,黛玉展眼望去,好一处幽静的院落,院落不算十分阔大,却是极别致,依自然天成,一山一水都含着韵致。说不出的随意、清雅秀丽,让人如入仙居幻境,如画如诗,顿有忘忧的轻松。
黛玉舒口气,走到水石相映的湖边,抬头看,亭中“雨荷亭”三个字强劲有力之外,却是刚中有柔,柔中带刚,又潇洒飘逸,落着水溶的名字。看这字,想写这字的人,也当是贵而不骄的人品。
黛玉坐下来,出神地看着亭下流水,水绿得见底,轻轻漾着,映出水上人面如芙蓉,清眸流盼,面带着愁思。正是粉面芙蓉羞碧水,半带思忧使人愁。
雪雁手持了件湖兰色斗篷走来,边为黛玉披上,边道:“少王爷刚送来些衣物,说秋天天凉了,要姑娘穿暖些,若有什么需要,他若在,就和他提,若不在就和水棠、印菊他们说一声。”
水棠、印菊是水溶安排照顾黛玉的侍女,二人对黛玉极细心周到。
黛玉回神,回首凝眉,不经意间望去,却见远处一个白影闪了出去。
黛玉轻蹙峨眉,启朱唇,轻声言道:“我们住在王府,本就打扰了人家,哪还能提什么要求。少王爷对我们周到,我们却不能不知深浅。”
她虽然感激水溶相助,却不免感伤自己又是这般寄人篱下,只等身子好了,要辞了他离开才好,到那山水之间,忘却世间纷扰,清清静静度一生。
紫鹃心疼道:“姑娘心里想的什么,紫鹃知道,姑娘这一生,离了家乡,到了外祖母家,主不主,客不客的,查抄时就当姑娘是自家人,其他时就当姑娘是外人,如今离了那里,到王府来,是纯粹的客人,只能尽客人的本份,不能多行一步路,多说一句话,免得被人笑话了去,这是姑娘有教养。可是,姑娘这样压着本性,屈着傲骨,也不是长久之计,姑娘还是放宽心怀,早日养好身子,到时,姑娘去哪里,紫鹃、雪雁跟到哪里,即使过苦日子,也过得舒心。”
黛玉淡然一笑,紫鹃说得有道理,不再作声。如今的黛玉,唯有紫鹃、雪雁、王嫲嫲守在身边,难得紫鹃如此贴心,知心知意知她所想。她需要的不是能对她体贴入微,关怀备至的使女,她需要的是心意相投的姐妹。
良久,黛玉才道:“我也只想念一下外祖母罢了,我还有一点心思,可惜了那屋子的书,我们带不走。”
紫鹃叹一声道:“知道姑娘爱惜那些书,可我们实在带不走了。”
黛玉微微颔首,展开若有若无的笑容道:“我不是在怪你,不过我确实想念我那些书。”
一旁的印菊笑道:“姑娘若想看书,王爷这院子里也有书房,姑娘想看,我带你去,王爷此时不在院子里,姑娘可以随时去看,只是王爷吩咐不要让姑娘劳累到。”
黛玉不由心动,她本嗜书如命,片刻离了书,心里如没着落般空落落。有心想去,以礼而论,只得摇头道:“主人不在,私进书房,只是不妥。”
印菊摆手道:“王爷吩咐过,这院子里的任何角落,姑娘都去得。”
黛玉却是想念那些书籍,想想道:“不如我们先去了,等王爷回来,我再告罪。”
当下请印菊带路,紫鹃扶着黛玉的手,一行人缓缓行至院子尽头,几间宽敞的红木房前。
印菊推开门,黛玉走进去,书香气扑面而来,令人眼前一亮,。这书房比起潇湘馆里黛玉的书房,大了不知多少倍,一架架的书,堆得整齐,看得出主人极爱书籍。
看见满目书本,闻到书香,黛玉心里顿常觉舒畅起来,连日来的忧郁也暂时一扫而空。
黛玉挨架看过去,经、史、诗、词、兵书战策,无所不有,无有不含,黛玉心中感叹,少王爷真正是博学,与他比起来,黛玉觉得自己实在所知甚少。
黛玉称步到古曲架前,随手取了本,回身边走边看,直至触到宽大的紫檀木椅,不知不觉坐下,专心看起来。
正看得入神,却不料听到紫鹃咦了一声道:“这不姑娘绣的那幅翠竹图吗?”
原来紫鹃无事,四下打量,看到正面墙上挂着幅绣图。
紫鹃惊觉打扰了黛玉,忙以手掩口。
印菊笑道:“我们少王爷自得了这幅绣图,宝贝似的挂在这里,只要来了这里,就要打开欣赏欣赏。”
黛玉并未责备紫鹃,顺紫鹃目光看去,见窗旁墙上,挂着一幅绣图,图上覆着素纱,隐隐可见一片挺拔秀丽的竹林,原本坚挺有节的瘦竹,在素纱之下,似雾中掩绿,似含羞的婵娟,正是她绣的那幅翠竹图,她曾送予二舅妈作为贺礼,原来舅舅又送给了他,被他挂在这里。
看来书房的主人十分珍爱这幅绣图,郑重地挂在这里,还遮上青纱,想必是时常在此欣赏。
黛玉一颗冰心一动,原来少王爷水溶也爱竹,少王爷竟喜欢这幅绣图。
“花逞春光,一番雨一番风,催归尘土;竹坚雅操,几朝霜几朝雪,傲就琅矸。”
黛玉凝望这幅绣图,心中便想道:当初她绣的时候,是因她爱竹,喜那竹的君子之德,想着竹的清高,虚心,与竹的气节,一如她自己,如今它竟到了这里,那少王爷平素为人是否也如青竹般挺韧有节?
与他几次相遇之缘,虽相处甚知短,却可看出他是心胸坦荡的谦谦君子,这幅图倒也与他相配。
人不由痴坐下来,想起居住了十来年的潇湘馆,想起潇湘馆窗外风来时如笑声,如呜咽声的竹叶,想着那竹映风窗数阵斜的竹林,想起自己独坐窗前,临风洒泪的日子,想起了相伴自己多年爹爹留给她的书籍,想起窗外念着她诗的鹦鹉,想起母亲留给自己的玉瑶琴。
那瑶琴如今摆在别院的室内,她却没有力气去抚。
想起姐妹们大观园里写诗斗清新,想起外祖母慈心怜爱。
唯独刻意略过了宝玉。
痴痴念念了半晌,黛玉收回目光,看到绣图下,一架太古遗音静静摆在书案旁,不由想起公主水濛的话,水濛极赞水溶亦琴艺超绝,只是无缘听到。
黛玉轻盈盈举步,移步到琴旁,伸纤纤素手,隔着青纱,手抚琴弦,那琴上一尘不染,想必他主人是极珍惜此琴的,黛玉心下想道:平日他也是独坐琴旁,借琴声舒心事?
黛玉心下乃想道:水溶原来也是颇有雅趣的,比起宝玉来强出许多。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看罢,轻叹一声,走回坐下,自又捧了书,静心来看,看了一阵,方想起紫鹃等枯守在她身旁,便对几人道:“你们且去忙吧,我一人在这里静一静。”
紫鹃想想她们在此无益,不如先回去忙手中活计,这里是王府院中,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黛玉若有需要,唤一声,她们便也就到了。
于是紫鹃等人出了书房,各自走开。
黛玉独坐房中,沉迷于书中,忘了时间,不知不觉间日渐西斜,黛玉看一眼晚霞似火,有心想走,忽听得脚步声响,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黛玉心中一惊,想道,许是少王爷回府。这里是男子书房,她一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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