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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续红楼之溶黛心-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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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便建议百官捐衣捐钱,皇上想想也只好如此。了了心头事,皇上松一口气,露出笑容,靠在龙椅之上,闭目养神,嘴里哼起了梦中听到的师妹弹奏、水溶谱全的曲子。虽然黛玉曾到宫中,到底并未抚那支曲子,因而水洺依然没有听到黛玉的琴声。
水溶和了一段,皇上睁开眼;问道:“朕的小师妹可好?那晚以后,再没见到她。朕真佩服她,竟有勇气到冥界,这种心胸,我朝女子无人能及。”
心中想到了情殇至深的小蝶。她为他留恋不去,那阎王道她会投生到皇家,做她的女儿,醒来后,他在观察,而那元春果然有了身孕。
水溶不由面上浮起笑容,说道:“好,也不好。”
皇上不解道:“这如何讲?”
水溶正色道:“身子已大好,心情大不好。因为谣言而不安。”
皇上直起身来道:“却又为何?”
水溶想起当日之事,眉头紧锁,说道:“她恹恹弱息,被送入了清风庵,城中又传林姑娘是与人有私情,情人成亲,她徇情而死。”
皇上起身踱度道:“分明是颠倒黑白。你要去查个清楚,查出来,由你处置。”又转身说道:“我要接她进宫。若不是太傅当年与我说过,除非万不得已,坚决不允她进宫,不准她与皇室有牵连,我早接她出贾府了。太傅是不想让我因他女儿之事分心,或是受人牵制。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和她相认。“
水溶心上却不喜,他可不想黛玉离了王府,相思难见,忙说道:“堂兄,我府清静,林姑娘也住得习惯了,若进宫,只怕不便。”
皇上若有所思地审视水溶,见他面上看似平静,语气平淡,其实已露出一丝紧张,想道他必是对师妹生情,心上一乐,师妹有他呵护,他大可以放心,而且他再也不用为水溶的王妃操心了,片刻方道:”朕下旨为她正名,朕还要认她为御妹,若有人再起风波,朕绝不放过。”
水溶叩头代黛玉谢过。
因而才有圣旨先到了王府,才到贾府,却让贾府失去了平静。
黛玉静静听着水溶所述,想起5岁前,还在江南时,那个称父亲为太傅的少年人。当年他也是水溶的年纪,把2、3岁的她抱在怀里,哄她入睡,哄她玩耍,那时候有爹娘,有他这个大哥哥,是她最温馨、最幸福的岁月。
想及此,眼睛湿润,转过头,不让水溶发现,悄悄拭掉,怕他为她锁眉,也为止桥宛那”客人“二字。
再转回头,泪水已失了痕迹,水溶却早心知肚明,黛玉的举手投足,都在他心里,他不会放过她任何一个小动作。
水溶低头,眼中坚定,看进她的双眸,沉声道:”今后有水溶保护师妹,师妹若有委屈,只管诉与水溶。“
有水溶与你分忧。不是承诺,是生死相依。
黛玉心头一暖,眼情不由再度湿润,缓缓点头。水溶以指轻轻为她拭去溢出的两滴清泪。
二人坐下,水溶又道:”师妹,宛妹的话你不要介意,她是表舅家独女,也是最小的女儿,难免娇生惯养,几个哥哥与他年纪差得远,也都宠着她,她便有些任性,有时也会口无遮拦。她们一家在京城里也只我们一门亲戚,平时常常走动的。她父母离京赴任前,她一月中总有一段时间要来王府住的,我母妃也当她是自己女儿般待她,待她不比水沁姐姐差。“
黛玉讶然抬头,水溶竟知她心中所想,她岂是那等小器之人,轻轻一笑道:”她是师兄表妹,我怎么能和她一样计较,我成了什么人了。再说她的心理,我从前也有过,当初宝姐姐刚入府时,外祖母待她们一家如上宾,我心理也是极不舒服,常常闹别扭的。云妹妹也是因为这样,和我闹过别扭。如今我们都大了,想起从前行为,实在好笑。我只是羡慕她有家,有许多亲人罢了。“
止桥宛年纪小,又被家人小心地保护着,不懂人情事故,可当初大有长姐风度的宝姐姐却为什么偏偏要在自己面前与薛姨妈亲近?
不过,现在有水溶关爱她,她已经不似从前那般无依的感觉,心酸而不痛,只是稍有些伤感罢了。
水溶笑道:“你怎么没有亲人,母妃、姐姐、宛妹都是你的亲人,还有紫鹃、雪雁呢。”
黛玉展颜一笑道:“正是呢,紫鹃、雪雁对我能生死不弃,比亲人还亲。”
水溶不依道:“怎么不提我?”
黛玉低头绞着衣襟,偏不作声,水溶以指刮她俏鼻梁道:“你呀,明理的时候,比谁都懂,这时偏做糊涂。”
黛玉躲着他的手笑道:“你还没见识我使小性子呢,我也很任性的,你要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水溶愁眉道:“恐怕晚了,我把最重要的东西放在你那儿了,只怕拿回来,也不完整了。”
黛玉眼中不解,睁大眼睛看她,脑中在想,忽然明白,低下头。
水溶两手十指相抵,一个心形放在自己胸前道:“如果它受伤了,必然在你那里生痛。”
黛玉无语,轻轻点头,心中却是暖暖的。
亭内掌起灯来,二人相视一笑,便各自读书,黛玉又去寻了棋谱来看,水溶摇头暗笑。
静夜下,只有风声、月影,树枝摇动。
水溶见她冥思,伸手合上她的书道:“棋中融进了许多,有棋谱,也有兵书战策。先有章法,而后无章法。”
黛玉心中忽明,想到曾对香菱说过的只管放开胆子去做,嫣然一笑道:“我现在是第一步,先有章法”。
水溶一笑道:“那就快到悟了。”
二人亭中安坐读书,紫鹃、雪雁摆上水溶带回的江南水果,直至天色已晚,水溶催黛玉回房歇息,见黛玉睡后,方出院回房,一如往日。
今夜月光还是轻柔,一如黛玉此时的心绪。黛玉躺在床上,望着月光出神,心中暗思着不知何时起,她的心竟全在了水溶身上,脑中想的,竟全是他,不由细思、细想、细辨,从前对宝玉的依赖,源自心中对温情的渴望,因王夫人不容,无奈中将男女之情化作亲情,却不料宝玉竟不是块美玉。但往日与宝玉、姐妹在一起的时光,还是有温馨在心头。
如今对水溶的信赖,与宝玉大不同。她的心原本已能承受住苦难、承受住悲伤,若无水溶,自己本要走出贾府,撑起自己的未来的。对水溶的生情,全不是因她孤苦无依下对他的依仗,而是在不知不觉间,水溶以他的心胸博大,以他的卓尔不群,以他对她的知心与关爱,才渐渐走进她心里,成了她生命中与爹娘、外祖母一样重要的人。
而她的心因着贾府的无情,还受着伤痛。
水溶出了别院,回到自己院里。进房门抬眼看水沁自在坐在桌前,悠闲地饮着茶。
水溶含笑道:“姐姐不睡,不陪着母妃,到我这儿来作甚?”
水沁两眼直视着他的俊面说道:“我来看你。”
水溶笑道:“你看了十八年了,还有什么可看的。”
水沁走来,低头边挽起他的袖子,边说道:“听说前些日子你受了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水溶以手来挡,水沁还是在一掀一盖间看到那道不大不小的伤痕。
水溶放下袖子,不在意道:“一点小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练武之人,还少得了受伤?”
水沁拉住他道:“你快告诉我实话,否则我去告诉母妃。”
“和朋友切磋武功,技不如人。”水溶轻描淡写说道。
水沁一拍水溶的脸膛道:“你以为我相信你的话?我弟弟那么骄傲,怎么会轻易认输,是不是为了她,那个林姑娘?”
水溶面上如常,道:“你想到哪里了,你若不信,还问我做什么?”心中却暗怨止桥宛多事。
水沁却从水溶表情细微的变化中,再联想晚上他见到林姑娘时的举止,分明有期盼后的暗喜,那情景与她和夫君心相牵挂,如出一辙。她即更加确定他的伤定与那女子有关。弟弟为了她,可舍性命。她是弟弟的意中人,心上人?可她这弟弟太矜持,感情不外露,轻易不爱,若爱了,就是生死不渝,她原该为弟弟高兴才是,只是那林姑娘是否如弟弟一样痴情坚守?
本来她是极心疼水溶的,她听止桥宛提起水溶身上有伤之事,心中立刻怨忿令弟弟受伤之人。
方才她问过孙绍祖与卫若兰,二人虽未明言,她已断定是与林姑娘有关,对林姑娘有些恼意。
却是卫若兰看到她脸上的愠意,说道:“郡主可解情字?”
水沁顿时了然于心。她也是情深义重之人,“问世间情是何物,真教人生死相许?”她正也有一腔深情,可以为她的夫君去生,去死。
她理解了她的弟弟,方对黛玉释然,唯心中又一丝暗忧,只怕宛妹妹一腔心思付流水。
此时水沁不语,心中只想着林姑娘心意又如何呢?
水溶看见水沁长睫下的妙目一闪一闪,知道她在打着主意,出声道:“姐姐,你可不要想歪点子,伤了林姑娘,我可不原谅你这个姐姐。”
水沁笑道:“放心吧,我的好弟弟。”
水溶推水沁到门口道:“姐姐有心还是多惦记姐夫吧,少动我的脑筋。”
水沁一笑,出了水溶书房。
第二日,黛玉与老王妃请安时,见到止桥宛依在老王妃身边说笑,止桥宛见黛玉进来,忙不着痕迹地移开一段距离,笑着与黛玉打招呼。
老王妃暗中观察,露出赞许之意。
原来老王妃昨晚叫人唤她到了王妃寝宫。
那时止桥宛正在房中闷坐,今日终于见到了画中人--林黛玉林姑娘,心中惊为天人。原以为她自己淡雅脱俗,杨柳弱袅袅,诗书满腹,与众不同。今日才知,什么才是真正的倾国倾城,风华绝代。林姑娘无须语言,无须凝视,只临窗而立的瘦影,身上便散发出书香,便足以让人牵挂,让人生妒。而且林姑娘的目光纯净,神情举止中透出对人的尊重。
表哥那一番话分明是告诫自己,林姑娘是他心重的人,要她以真情来待她。表哥是在护她。林姑娘对表哥有几分心肠呢?
可是她呢,她的心表哥怎么就看不到?自幼时表哥在她心里就如天人,什么都难不倒他,她的一颗芳暗许于他,尤其听到爹娘的那一段私语,更把自己的一生与他联系在一起,从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里会没有表哥。
她也无奈,表哥似乎对自己并无男女之情,无论自己怎么想引起表哥的注意,让表哥来关心自己,而表哥对自己总是若即若离,从小到大都是兄妹之情。
可她喜欢表哥,忍不住想靠近,想看到表哥。
表哥为什么偏偏总要卫若兰来照顾自己,难道他在逃避她的心,她有什么不好?
表哥你可知道,你对宛儿的任何一点笑容,一点点温暖的话语,都会让宛儿欣喜不已。
可惜表哥总是太吝啬。
说不嫉妒,那是违心的,她不自觉的要流露出与表哥的亲近,明知行为不对,还是忍不住。
此番回想起来,她从小与表哥行为不避忌的,她的一颗心只在表哥身上,只是表哥对自己一向守礼,亲近中有着疏离,看来表哥对自己真的无心。
可心在表哥身上这么多年,又怎么可能一下收得回?
老王妃见止桥宛珊珊而入,杨柳细腰堪一握,楚楚动人态,心中生怜,她本是看着她长成少女,对她有如母女的感情,脸上露出慈爱之情。
拉着她的手坐到自己身边道:“宛儿,姑妈有事要问你,你喜欢林姑娘吗?”
止桥宛点头道:“林姐姐那样出色的人儿,我怎能不喜欢呢?”
老王妃点头道:“那就好,我知道宛儿会和林姑娘成为朋友的,宛儿也是知情达理的女孩子,自然与她惺惺相惜。姑妈要说的是,姑妈一向待你如女的,林姑娘来府里,我也没有厚此薄彼,可是姑妈要提醒你,林姑娘虽是皇上师妹,但自幼失了双亲,又无兄弟姐妹,唯有一个外祖母真心怜惜她,她尝遍了凄苦,你若能与她成为朋友,她必是欢喜的。宛儿已经长大了,以后你要学会多为别人着想,多体谅一下别人的心情。”
止桥宛立时想到了下午自己因妒心而在林黛玉面前她与老王妃的亲昵,与表哥的亲近,不免撒娇说道:“姑妈,宛儿知错了,宛儿是有些气不公了。不过宛儿真的不知她的感受,虽然宛儿爹娘不在身边,偶而会想起爹娘和哥哥们,可平日有姑妈与表姐、表哥关照着,很少有离情别绪的,宛儿真的不能体会林姐姐的心情。”
老王妃一笑,拍她细长的手道:“好孩子,我知道,你慢慢会理解的。”
因而止桥宛收敛了与老王妃的亲近之态,只是对表哥,她的心还放不下。
老王妃微笑着示意黛玉坐在她身边,黛玉见老王妃在指点着使女整理珠宝财物,水沁也送来了财物,连止桥宛也送来了自己的首饰,不知何事。
老王妃脸上一忧道:“郊外雪灾,皇上忧心不安,国库一时紧,水溶提议要京城百官捐钱物,老王爷为不让皇上为难,便先以北府为先了。”
黛玉觉此事重大,那两人都是她的亲人,一个是疼她的大哥哥,一个是关爱她的水溶,他们心中忧虑,她又怎能心安?不由沉思不语。
止桥宛以为黛玉一介孤女,本靠贾府为生,见她们捐钱物,而她无所出,必然为难,对黛玉道:“林姐姐不必心烦,有此心就够了,横竖有我们献呢。”
黛玉一笑,摇摇头,心想水溶在朝为官,从不说辛苦,也不拿这等事让她烦心。
这里正忙着,黛玉不便久呆,辞了老王妃回别院。老王妃吩咐印菊带回佃农刚送来的时令瓜果。
午时,水溶方下朝归来,见过老王妃后,压下心头烦事,一心只往别院来。
紫鹃见他进来,起身迎他道:“姑娘在房里等少王爷您呢。”
水溶含笑点头,抬步走到黛玉房中。黛玉见水溶玉面柔和,面带笑意,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真有一种任何难事都被他迎刃而解的感觉,忙告诉自己,他只是不让自己忧心。
黛玉迎上来,脸罩寒霜道:“师兄有事瞒我。”
水溶低头看她,笑道:“我有何事能瞒了师妹你?”轻松自在的样子。
黛玉瞪他道:“师兄总说要为黛玉解忧,可你有事且不要我与你分担。”
水溶见黛玉俏脸生寒,果真生气,柔声道:“我是怕师妹为我分心,才不说与你的。”
黛玉抬头气道:“你若不说与我,岂不是要我胡思乱想。我就不如水姐姐和宛妹妹吗?”
水溶见她脸上起急,心中感念她牵挂于他,放柔了声音道:“师妹莫气,水溶下次不敢,凡事一定让师妹知道。”
黛玉心中一软,放松了紧绷的俏脸,抿嘴一笑,伸手让水溶坐下。
水溶含笑坐下,心中想道:此生得你怜惜足矣。
黛玉随即说道:“黛玉一介女子,手无缚鸡之力,不能安邦定国,只还有些许银两,交与师兄,送与灾民,算是我为天下百姓尽了绵薄之力。”
回身唤紫鹃道:“紫鹃,你去把那三百万两银票取来。”
水溶忙推道:“师妹,朝中有百官,怎么能要师妹的钱财?”
黛玉悠悠道:“我生活在侯门之家,长在深闺,一向不知疾苦,更不愿结交权贵,一心只想出世。与师兄相处下来,才知道你虽身在官场,与那些官员是不同的,你不入俗流,真心为民办实事,天下苍生才能安居乐业,国才能安。我现在想来,若要出世,须先要入世,入世就是出世,出世就是入世。身在红尘,出世是心的出世。况且钱财乃身外之物,总还会有的。”
水溶点头道:“师妹说的好。我且替皇上收下,替灾民谢师妹了。”
林黛玉如此深明大义,水溶心中感动。
黛玉又道:“百官的钱只能解了燃眉之急,不是长久之计。若要为他们做长远打算 ,还是要出资兴办学堂,兴业,让他们都有谋生能力。”
水溶脸上一亮,想到天下黎民自建广厦,遮风避雨,备有余粮,这样再大的风雨灾难,都能躲得过。当然那种毁灭性的灾难,是人难以驾驭的。
原来黛玉并不是只懂诗情画意,心中也有经纬。水溶越与黛玉接触,越觉得黛玉的内心丰富,让他越想走进去。
黛玉又道:“黛玉作诗,不求金榜题名登高第,高山流水遇知音。黛玉捐钱两,不求京城传名得奖赏,天下安乐求心安。只求师兄成全了黛玉,不要让黛玉因微薄的一点心意,留名于人前。师兄若不能成全,黛玉情愿收回所捐,被人说成无情,黛玉也不在乎。”黛玉微微一福。
水溶忙拦了,道:“你说哪里去了,是师妹的心愿,水溶自当成全。不会让师妹为难。”
心中若有所思,天下人谁不愿留名于世?师妹却情愿守在人后,这份心境是常人难以达到的?
第92章 宝玉问玉
结交在相知,骨肉何必亲。
皇上与水溶倾力相顾,黛玉怎能不投桃报李,取了贾府还她的三百万两银子,交与水溶,却不要留名于世。
想当初在贾府,她帮宝玉做功课,从来也都是在宝玉身后默默相助,不求闻达。那宝钗对宝玉的点滴付出,都要弄得动静很大,只怕人不知。
到此时,水溶如海一般深遂的眼睛烁烁晶亮,亮着如海一般的深情厚意,他已真真正正明了黛玉对他的冰心相护。
真情不就是相知相守相惜相护一片心。
黛玉愿与他水溶风雨同舟,共同进退,水溶又岂能不解她的心意。他像天空一般宽阔的心已完全被她占满。
黛玉不愧是他痴情等待的女子。若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次日,冷俊玉面上微露着一丝柔和的水溶将北静王老王妃所捐珠宝,她姐姐东平王少王妃所捐银两以及林黛玉所捐银两、止桥宛所捐于早朝之时报与皇上。
退朝后,君臣留在皇上御书房,水溶便将黛玉心意说与皇上。
皇上水洺沉思良久,说道:“也罢,朕昭告天下时,就略去她。只是委屈了御妹。”
水溶微含笑意,一礼谢道:“我想师妹要的不是这些虚名,她只想平平静静。”
水洺却是饶有兴致地看着水溶面上,水溶被他看得莫名其妙,自己检视身上上下,并无不妥,水洺朗然而笑。看来好消息近了,但不知御妹心意如何?朕要亲自问问她,她连朕的面子都不给。
一时之间,那朝中百官见北静王家眷出钱出资,也都不落人后,纷纷解囊,连后宫也送了金银珠宝过来。元妃本在后宫最有贤名,自是不会落后,急着下口谕给贾家,为国分忧。再者她如今有孕有身,也想让自家人行善事,以求平安生下龙子。
元妃口谕到时,贾府正闹得焦头烂额。
贾府近日经历了太多的震惊。除了黛玉的事,贾母那里又得了消息,说是湘云的叔叔婶婶全家在海上遇劫,又遭遇海浪,消息全无,恐怕凶多吉少。
而让贾府人还没有转回味来的却是那日皇上的圣旨,贾家人一头雾水,贾府大多数人只知道当日宝玉与黛玉二人同时病倒,后来宝玉醒来,而黛玉却不治身亡,不知何时出了贾府。
缘何紫鹃锦衣华服而归?缘何林黛玉又成了水溶师妹?缘何皇上封她为公主?
她又有何德何能?这却是王夫人与宝钗的心中疑问。
女眷聚在贾母房中,惜春在座,清秀的面容望着胡乱猜测的众人冷冷道:“前因后果,不如请妙玉师傅算一下。”
一语提醒了众人,又无人去出头,能和妙玉说上话的,除了黛玉,就是宝玉、宝钗。宝钗身子有孕,不便入寺。
特准在王夫人身旁坐的宝钗平静一笑,不点而红的朱唇轻启道:“只有让宝玉去一趟。”
如今的她,越发显得稳重、端庄、贤良,高贵无比。面上圆润,有着母性的光芒。
宝钗缓缓扬起不画而翠的长眉,抬水杏眼,四下寻宝玉,宝玉却不在房中。
袭人桃面微侧道:“必是在云姑娘那里。”
宝钗点头微笑道:“我方才看到他二人出去了,我们去找他。”
宝玉确实在史湘云那里。宝玉心中有很多疑问,林黛玉到底是谁?为什么是她救了他?他和她到底有什么渊源?他见众人乱乱的,悄悄拽了湘云衣襟,硬拉她到了潇湘馆。
进了潇湘馆,湘云甩开他的手,扭过身子看窗外,不与宝玉正面。窗外廊下是空荡荡的鹦鹉架,已不见了那只与她过打嘴架的鹦鹉,湘云心里一叹。
宝玉忍泪开言唤道:“云妹妹。”
史湘云依旧不回身道:“谁是你妹妹,你只有姐姐,哪里有妹妹?林姐姐是和你最近的人,你都不闻不问,可怜林姐姐,一心为你着想?连她去了,你都不来祭拜,从前紫鹃只说一句,林妹妹要回南,你就变痴傻了,如今,林姐姐真的走了,你倒没事人一般。可见原来的情义都是假的,真让人寒心。连林姐姐的鹦鹉,在她死后,不食不饮,口里只念着她的诗,最后活活饿死了。畜生还知情义,世上的人儿却不如它。”
想起那些日子她与黛玉的孤凄、无助与备受冷落,再相到叔叔婶婶远无消息,自己的亲人都远离自己,湘云脸上已是泪如泉涌,再也说不下去,以袖遮面,哭泣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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