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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续红楼之溶黛心-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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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想要流露自幼与表哥相处的亲密之态,却忽然觉得如今她与表哥之间有了微妙的变化。
那梅园里住着的不是她,表哥的心永远不会为她流连,是她今日才意识到的。
再作楚楚之态,只怕越要让表哥看轻,止桥宛挺直身子,扬起如菊花般瘦颜,便把心中疑问问出道:“表哥,林姐姐住在了你最喜欢的梅园?”
原来上午黛玉去老王妃寝宫省安问候,止桥宛情不自禁与黛玉亲近,她们是如此瘦影相怜,林黛玉又是出尘飘逸,待人真诚,她与林黛玉谈得甚投机,二人都有惺惺相惜之情。
出宫时,止桥宛与林黛玉手挽手,款步珊珊走在园内。
止桥宛抱歉道:“林姐姐,我自幼把王府当成自己的家,对姑妈和表哥比对我的爹娘与亲哥哥还要亲近,表哥待我也如自家人一般,我若有不当之举,林姐姐不要放在心上。”
黛玉温柔一笑,有如芙蓉般清新、美丽。
止桥宛心一宽,便有些迷炫于她无忧的笑容,半晌又道:“王府里的各个角落我全都熟悉,大半园子都带林姐姐走到了,唯有别院与表哥的梅园没有去。那两个地方,别人是进不得的。其实表哥人很孤傲的,你看他对人看似温和,但若真违了他的心意,动了他重要的东西,他要生气的,那脸冷得吓人。”
黛玉心一动,立即想到了自己的外园,她说的梅园莫不就是那个园子,那个园子里有许多的梅花,水溶把它当作了她的外园。
水溶视她不同,止桥宛看到,岂不要刺心。
黛玉便在岔路处停步,对止桥宛道:“宛妹妹就送到这里吧,你我都是弱身子,也不能多走路。”
止桥宛想想便点头应了,二人分路走开,止桥宛到底好奇,尤轻移慢步,抬头张望着着黛玉去了何处,却看到黛玉一行人进了那个园子,止桥宛的心一颤,那是表哥的梅园。
她的心一紧。为什么?
此时止桥宛脆生生问道:“表哥,梅园我能进吗?”
师妹住在梅园里,而止桥宛却从没有进去过,水溶知道止桥宛的心有些受伤,从前他对表妹不得不狠下心肠,不让她介入他的一切。她的表妹原也是清新怡人的,才貌卓而不群的,只是他从来当她为亲妹妹,从没有丝毫男女情。若他对她心软,岂不是害了表妹。
水溶轻轻点头道:“只要林姑娘喜欢。”
止桥宛淡然一笑,果然,他一切为了林姑娘。
----北府梅园
雪虐风号愈凛然, 花中气节最高坚。
过时自会飘零去, 耻向东君更乞怜
宝玉走到黛玉居住的院外,已看到疏瘦横斜出粉墙的数枝红梅、白梅。
少王爷水溶最喜爱的梅园,轻易不让人进的院落,是水溶自己一人的院落。院子里一地白雪,正盛开着冰肌玉骨、独步早春、凌寒留香的红梅、白梅,红的似火、白的胜雪,相映成趣;院子里飘着清逸幽雅、催人心醉的梅花香;而那梅树枝干,虬曲苍劲嶙峋中见风韵洒落;梅花枝条或曲如游龙,或披靡而下,富有韵律。
而此时黛玉正半恼半畅快淋漓,原来宝钗方走,紫鹃方用清水净了地面,把宝钗坐过的椅子弃之不用。
宝钗自然是为了完成王夫人的心事而来。
宝钗踏进镂空雕花的大厅折门处,转过绘着红梅的画屏,就看到迎春在厅里与黛玉下棋,原来水溶请迎春过王府来陪黛玉。
宝钗刚要与迎春见礼,忽想起黛玉身份,转过来面色凝重对黛玉施以国礼,心里满不是滋味。
黛玉没有去扶她,反是迎春扶她起来。
宝钗并不介意,从从容容、落落大方坐于宽敞的厅内,环视厅内陈设,见厅内温暖如春,厅四面几根雕花、镏金柱子,厅前方是紫檀木长桌,和两溜镂空雕花的桌椅。厅四角摆着一人高的景泰蓝花瓶,厅正中有一落地大钟,发出秒针走动的声音。
厅中也盛开着她叫不出名字的小花,让人一时忘记了室外是冷风习习。
这厅只觉清雅,不见凝重,宝钗不由暗自摇头。
宝钗端然一笑道:“林妹妹就是喜欢这些花啊,草的,到哪儿也改不了。有空多做些针线才是正经,或者学学管家。”
黛玉心中乃道:她若是不找些不足之处说出来,似乎开不了口。只怕在她看来人人都不是完美的,也唯有她一人无可挑剔吧。
紫鹃本在斟茶水,闻言边向碗中倒滚开的水,边白宝钗一眼道:“宝姑娘当然是比谁都高明,要不然怎么能得了娘娘的青睐呢。”
宝钗却并不与紫鹃计较,只看着别处。
黛玉嫣然一笑,拦了道:“我不像二嫂子,一惯朴素,会说,也会做。我只凭着我的心意,再说这些花花草草,又不妨碍到别人什么。我也问一下二嫂子,你总说你不爱花啊,粉的,却又为什么把这红色的穿在了里面?在家里也是穿着蜜黄色衣服 ?”
宝钗笑道:“我也不过是为了不浪费了那衣料,家中恰好有,白放着不用岂不是浪费。”
黛玉也笑道:“是吗,还是宝姐姐会算计。”
宝钗语气中关切道:“林妹妹,该节俭些就节俭些,该添的就要添些,该舍时就要舍,该藏的要藏,该露的要露。我平时是节省,可我来看你之前,为灾民捐了款,陪姨妈亲自送到后宫外,后宫都知道我们尽了心,出了力,给娘娘挣足了脸面,连皇后都知道贾府女眷一心为皇上分忧。这次进宫,还得了一个好消息,娘娘有喜了。”
林黛玉淡淡一笑道:“我是不如二嫂子会做的,倒是娘娘该注意调理身子。”
宝钗关心着说道:“林妹妹,不是我说你,有名有利的事,妹妹总是不上前。”
黛玉望一眼白雪中透出红色的梅树,沉默不语。
宝钗见黛玉不愿听,便也知趣住口,在这里并不是贾府,总要顾忌些。二人间流动着尴尬的气氛,宝钗便与迎春说些不咸不淡的话,又说些《太上感应篇》的心得。
稍倾,宝钗转回身,起身来走到黛玉座前,与黛玉面对,略俯身,看着黛玉的容颜,说道:“林妹妹,我想问你,我是不是一向待你如亲妹妹,我娘也待你如亲生女儿一般。” 脸上融着亲厚,真如亲姐姐般。
林黛玉心中闪过从前相处的温暖,心底一丝亲情涌上来。
薛宝钗继续说道:“你吃的药没有了,是我从家里拿来。”
猛然宝钗冷酷的笑容跳到黛玉面前,黛玉打了个机灵。黛玉心下一笑,终于说到了正题,宝钗是有求于她吧。她饶有兴趣看着宝钗,静静听着她说下去。与宝钗的最后一丝亲情便也淡了。
宝钗重重叹一口气道:“我们家就把你当自家人一般。我哥哥也把你当亲妹子一般,若不是妈妈拦着,我真心希望你能做我嫂子的。咱们薛家全靠他做生意支撑着。可惜咱哥哥不争气,就会闯祸,犯事。好妹妹,我今天来,也是要告诉你,哥哥他被关进了牢狱,好歹你也该救救她。也算我们没白疼你一场。”
黛玉听她话音落下,方道:“二嫂子,你哥哥的事我不清楚。再说我只是一名女子,无权无职,怎么能救得了你哥哥呢?且你自己的婆家就救得了,你来找我不是舍近求远。”
宝钗雪白的脸上一丝不易察觉的为难道:“我已都求到了,公公也出面,本也差不多了,是我想着,这次是东平王少王爷办案,多一个人出力,哥哥的事不就更简单。原也不过是多花点银子的小事,从前人命案,不也是轻轻巧巧办成了的。”
黛玉摇头道:“我身无分文,孑然一身,没有能力帮得了你。”
宝钗见黛玉不通情,灿然一笑道:“以林妹妹如今的身份,怎能帮不了,是林妹妹不愿罢了,好了,我也不提这件事了,只要林妹妹一人开心就行了。”
见紫鹃、雪雁瞪着眼,冷冷看着她,尤其王府的丫头们对她不假声色,宝钗心中叹息一声,什么时候她已不是那个在贾府里事事以她为先的薛大小姐呢?
宝钗关心道:“妹妹住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不如回贾府吧。老太太想你,宝玉也惦记你呢。”
第94章 梅园见玉(下)(小改)
止桥宛无意中听到了黛玉的奇事,知道了黛玉拥有一颗高贵的心,朦胧中预感到她才是表哥倾心的人。
而宝钗、宝玉先后到王府,宝钗欲以亲情打动黛玉。
黛玉不作声,宝钗以为黛玉动心,又道:“我是想着如果我们姐妹能一辈子在一起该多好。不知妹妹是何心意,不如我们姐妹同心,效那潇湘二女。”
自信的脸上一丝高傲,忽想到对面人身为公主,忙略低了头。
黛玉脸色不豫,压着心头暗恼,自与她结为金兰,一向敬着她,她竟如此待她?难道她真的以为她真的可以任意拿捏不成?
黛玉气上心头,冷笑道:“二嫂子没有廉耻心,黛玉还有,你以为的宝玉,我却当他是块石头,别要我效那妙玉以水净地。”
宝钗咂嘴叹道:“莫不是你换了心肠,也怪,王爷总比宝玉强。”
黛玉脸一沉道:“你再胡说,休怪我不念往日情份。紫鹃,端茶送客,泼水净地,把那把椅子扔了出去。”转身不再理她。
紫鹃伸手请宝钗道:“宝二奶奶,快请吧。我们这里容不下你这么高贵的人。”
宝钗面上一松,用她温热的手拽了黛玉袖子,笑道:“是我该死,只顾着不舍得你,你别怪我,我也是为你好。”
黛玉面上缓和下来,仍未回身拂袖道:“且莫再说这样的话。”
宝钗堆笑道:“好了,我不打扰妹妹了,我该回去了。”欲走又停,良久出声道:“林妹妹,我们都想你,你若方便,回去看看吧。那毕竟是你的家。”
黛玉哼了声,紫鹃道:“宝姨娘请便吧, 我们姑娘也不稀罕你们这门亲戚。”
宝钗依然道:“林妹妹不愿回来,改日我再来看你。”
宝钗端着步子出了梅园门,王府婢女远远走在面,莺儿拉宝钗悄声道:“奶奶,林姑娘不愿嫁进来,也不想回贾府,你为什么还非要和她亲近,还要来看她,看样子她并不欢迎你?再说她进了门,不是在你头上,我才不甘心呢?”
宝钗鼻子哼了一声,又白莺儿一眼道:“你要学的还多着呢。如今她是御妹,嫁给宝玉,对贾府,对宝玉的前程大有好处。但太太和我也料到以她的性子,必不愿嫁进来的,我们把礼尽到,也做给老太太看。不过太太要心疼那三百万两银子罢了。而且前儿太太从宫里回来讲道,过阵子,外邦太子要到我朝选王妃,我们府里只有惜春还未嫁,而且年纪还小,再就是史湘云,若能让林黛玉回府,她无亲无故的,只能算做是贾府的女儿。若能选中,到时贾府又多了一层关系。所以不管她嫁不嫁进贾府,只要我们情份还在,对我们都是有利的。”
莺儿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我说太太怎么转了性呢?”
莺儿方要再说,宝钗摆手要她莫再说话,竖耳听有脚步声响与男子嗽声,原来是宝玉与卫若兰从岔路走来,两条小径毗邻,隔着绿树花蔓,路上人看不见彼此,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宝钗与卫若兰见了礼,转过来上下审视宝玉一番说道:“宝玉,林妹妹身子不好,你可不要怄着她说话,尽量让着她。还有,我和她提了我和婆婆的心意,你不用惦记,我会全心对林妹妹好的。”
宝玉退了一步,眼睛看向别处,说道:“不劳你操心。”
他脸色铁青,错开身向前走去,他的心却像冰一样冷。从前他就看出宝钗的本质,这背后真言,更让他对她鄙视。他最失望和寒心的,是他的娘亲,生他、养他、千方百计爱他的亲娘。
娘啊,你知道儿最需要的是什么吗?儿的幸福是什么你知道吗?宝玉的心在流泪。
宝钗与莺儿慢慢走出北府,上轿回贾府。
宝玉情怯怯迈步,颤着声音喊了声:“林妹妹,”推门进梅园来。
黛玉正闷坐,脸色苍白,却觉得十分痛快。从前在贾府里,姐妹们都因教养在身,对宝钗的指手划脚,贬低打压不予计较,给足她十分面子,因而让宝钗一再得意,自以为是。
紫鹃正为黛玉拂胸口,抬眼看宝玉进门,起身推他道:“二爷你来做什么,宝二奶奶来气姑娘还不够吗?”
迎春一直静静独坐,此时见宝玉进来,暗自摇头,可怜的弟弟。
黛玉抬眼看来人,忙伸手拦紫鹃不要再说下去。紫鹃不依,仍说道:“都是二爷性子软,不管束身边人。”
还要说下去,却见宝玉一身清瘦,面容憔悴,不再是往日那个神采飞扬的凤凰宝玉。不忍心再责备他。
黛玉起身让坐,谢过卫若兰。卫若兰退出去,留他兄妹叙话。
贾宝玉冲口唤一声林妹妹,不由声咽气堵,泪在眼内,却难落下,从前他的泪太轻流。他明白林妹妹早已看轻了他,莫要再在林妹妹前做此软弱之举。
他太粗心,让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亲人饱受孤苦;他没担当,任他身边的人,甚至他的娘亲,欺凌林妹妹;他太多情,处处留情,留给林妹妹的却是无情。
迎春柔声道:“宝玉,莫忘了礼节。”
黛玉对迎春轻摇头,此时,何必计较礼节?
黛玉亲自斟上茶,端与对面宝玉。宝玉再见到林黛玉,强过重生之喜,强压下心中狂涛,带着喜色问道:“林妹妹可好?”
黛玉莞尔一笑道:“我很好。外祖母可好,舅舅、舅母可好?”
宝玉双手端过黛玉递到眼前的茶杯,往日种种一股脑重现眼前,妹妹的愁与喜,笑与泪,俏语娇音,完完全全记起来,林妹妹默默为她所做的一切,他对林妹妹的呵护,彼此珍惜。
此时林黛玉心中也不平静,十来年的朝夕相处,那份亲情是化不开的。紫鹃曾劝她嫁与宝玉,对宝玉的试探,宝玉的痴,她是看在眼里。可她却十分清楚,那是不可能的。。从抄检大观园起,她的舅母对她的厌恶公开化,她便断了痴梦,把对宝玉的依赖,化作兄妹情。没有了贾母与宝玉的守护,面对贾府的风刀霜剑,流着泪,硬生生挺过来。只因为她是林如海与贾敏的女儿,有林家的骨气与傲气。
宝玉再见黛玉,黛玉虽清减了许多,想是伤了元气,还未完全恢复。不过肌肤晶莹,超逸的气质中透着浓浓的诗意,有一种幽幽的愁绪,柔弱的身子,眉间却有丝丝坚强与不容侵犯。
黛玉坐下,轻声道:“宝玉,黛玉五岁失母,孤身一人来到你府,多蒙你待我不薄,胜过亲妹妹,有了好的、新奇的东西任黛玉先挑选。黛玉九岁失父,从此无了依靠,多蒙你时时开解,常常宽慰,这十一年来,黛玉待你也胜过亲兄长。”
宝玉侧头摆手,目中有愧。
黛玉却早已没了眼泪,唯有对亲人的惦念,说道:“黛玉不是无情无义之人,你待我的点点滴滴,我都记在心里。黛玉能为你做的很少,救你,也是为报你多年呵护之情,黛玉没有非分之想。早在冥界,我已明明白白的说与你,从此你是你,我是我,有缘我们就是兄妹,无缘的话,我们是陌路人。”
宝玉点头,又有不解,眼含疑问。
紫鹃转到宝玉眼前,一字一字道:“二爷,我们姑娘已离了你府,没存做二奶奶之心,你且让太太与宝姨娘省省心吧。当初,千方百计的算计我们姑娘的财产,后来请了娘娘口谕让宝姑娘进门。我们姑娘算是从棺材里出的贾府,现在知道我们姑娘不仅活着,还是御妹,又来打我们姑娘的主意,要我们姑娘做宝姨娘的姐妹,既全了二爷的前程,又救了薛大爷。一举多得,她们想的可真美。”
宝玉惨然一笑,是的,他不过是一块软石头,是块烂泥,怎么可能妄想与林妹妹并肩?
紫鹃接着说道:“那薛大爷一向无法无天的,又有了娘娘亲弟弟做妹夫,再借上我们姑娘,今后不知有多少人在受害。太太从前对我们姑娘薄情,明里暗里是我们姑娘带坏了你,只怕我们姑娘成了贾家人,如今怎么突然转了心性,要我们姑娘进门?”
雪雁气道:“我们姑娘视袭人如嫂,可袭人是怎么待我们姑娘的,时时不忘了说我们姑娘的不是,也不知她是谁的主子,还是下人?”
几番话,真叫宝玉无地自容,他有什么脸想要娶林妹妹进门,凭什么要林妹妹终身相托,唯心中面上含愧道:“林妹妹之心可鉴日月,原是宝玉存了痴想,是宝玉害了妹妹。宝玉只求妹妹百年之后,容宝玉为你驮碑。”
宝玉如此说,倒叫紫鹃指责他的话再不好出口,紫鹃想起当年试宝玉时,宝玉的真情流露,王夫人与袭人、宝钗的错,不该怪在他身上,叹一句道:“事情到了今天,你要想想能怪谁?谁不知道,你的贤袭人处处防着我们姑娘,你和你的贤姨娘,是金玉良缘。”
宝玉呆呆道:“是呀,究竟这都是谁的错?”
宝玉出神坐在那里,不语不动。看来林妹妹已寒了心,他原是该骂。
黛玉见宝玉形状,知他一时堵了心,他的心太脆弱,承受不了挫折。凭黛玉近日所学医理,知宝玉应没有什么大碍,若能哭出来或是说出来,便也无事。
紫鹃倒是害怕起来,怕他又如从前一般犯了呆病,发作在这里,可怎么说得清,又连累的王府?少不得推宝玉道:“二爷,你没事吧,你倒是出个声,别这样吓人。”
只是此时宝玉欲哭无泪,双眼无神,心已成空,徒有皮囊。宝玉凄然一笑道:“林妹妹,紫鹃姐姐,我没事,我没事,紫鹃姐姐说的都是事实,我是该好好想想。”
宝玉呀宝玉,你除了犯痴,犯呆,还能做什么?你能为林妹妹遮风避雨吗?
“林妹妹,今后有什么想法?依林妹妹的性子,是不会在这里长住下去的。”
黛玉暗道:他还是了解我的。可惜。。。。。。
黛玉开口道:“我回苏州老宅去,陪我的爹娘。”
宝玉点点头道:“妹妹替我坟前上一柱香,拜祭姑姑、姑丈。”
宝玉直起身,嘴里喃喃念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一个头磕在地上,颤着声音道:“宝玉拜别听溪公主。”脚步踉跄着往外走,走出门来。
紫鹃在他背后说道:“二爷,你府昧着良心,连姑娘的那些书也想要赚一笔。”
宝玉听见,身子一顿,却没有回头。卫若兰在门口迎上他,与他同回到书房。
其时水溶神态自若地坐在书房里处理公事,交待手下人分头去做,心中却想着,我该去守在她身边才是,却又怕影响了她们兄妹相聚,其时宝玉又情何以堪?目光不时地看向书房外。起身举步却又坐下。
守在身边的陈也俊轻声问道:“少王爷,你不担心贾府另有图谋?”
水溶抬头,眼中坚定道:“他们的心思只怕先过不了紫鹃那一关的,师妹又冰雪聪明,即便是心软,也不会再任她们算计的。我只担心她又要伤心一阵子了,她才开颜几日。”
陈也俊点头道:“还是少王爷了解林姑娘。”
水溶目光探究陈也俊道:“我倒是想问你的心思,那日你见了史姑娘吧,那史家至今没有消息,你是怎样打算的?”
陈也俊秀颜一红道:“史姑娘看似是一派天真,不通俗务。我是不改初衷,只要贾府点头就可迎娶。”
水溶心下暗赞,却想到陈将军与陈夫人,问道:“你府上会同意吗?如今史姑娘可是一无所有。”
陈也俊面上光彩一淡,却郑重说道:“我有她一个人就够了,要娶她的人是我。”
水溶一笑,抬头却见卫若兰与宝玉进门来,宝玉失魂落魄的模样。水溶不及问宝玉之事,先出言问卫若兰道:“师妹好吗?”
卫若兰沉着脸道:“正如少王爷所料。”
水溶脸一冷说道:“以后贾府若有来人,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与师妹相见。”
卫若兰与陈也俊应了,孙绍祖却是心中振动。少王爷这样的不掩情怀,还是第一次。
水溶又对卫若兰道:“你去看看宛妹若何?”
水溶点头,见宝玉立在一旁,唤道:“宝兄弟,”心中微叹道:宝玉这一情关,总要过的,只怕要过得艰难。
宝玉喃喃自语道:“我不配,贾府更不配,我更不能让林妹妹成为刘兰芝与唐婉。”
宝玉顿了半晌,双膝跪下,水溶抢步扶起他道:“宝兄弟,有话只管说。”
宝玉只望着水溶,欲说还休。他如今唯一惦念的是,林妹妹无人疼惜。
水溶却道:“林姑娘是我红颜知己,与我生命一样重要,我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也请宝兄弟告诫府上人,休得再到王府打扰林姑娘。”
宝玉的心忽然很静,静如秋夜下的湖水,心中不再纠结,清冷的面上开颜一笑。
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除却天边月,没人知。
第95章 今生此情
宝玉终于知道他与林妹妹只有兄妹的缘份,情缘已尽,从此无尽相思在心头。
宝玉走后,水溶放下公事,匆匆到梅园。而卫若兰则是去了止桥宛院中。
水溶想着不知黛玉会如何的珠泪珠泪涟连,心生烦恼。黛玉本多愁善感,贾府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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