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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续红楼之溶黛心-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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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这一句,若天外弦音,静了水洺迷乱的心思,水洺定了定神,伸手扶起黛玉道:“好妹妹。”
  抬眼间,看见黛玉腰间的玉带,只觉眼熟,转眼看水溶腰间,也有同样的玉带,只是颜色不同,不由会心一笑。
  水溶立在两人身旁,心中惦记黛玉是否遵叮嘱把饭菜吃下,口里只道:“都是一家人,我们坐下说话。”拿眼看印菊,印菊摇头。水溶心中边微恼黛玉不听话,边吩咐人取了手炉、脚炉来。
  水溶一句“一家人”,不由让黛玉眼中秋水盈盈,耳边的话语如此温暖,如春水抚过残雪,心中不免有些湿润。贾府无情,王府却有情,王府比贾府更有家的感觉。老王妃待她如女,水溶千般怜惜于她,皇上百般维护,人世间她还有亲人,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心中那份孤苦无依,便也淡了。
  几人坐在院中石凳上,紫鹃给石凳铺上了软垫,便退到一边听吩咐。
  水洺笑道:“妹妹可还记得幼时?”
  黛玉心中一温,缓缓开口道:“还记得一些。”
  水洺面色和暖,言语温和,道:“自从你六岁登舟进了贾府,我再没看过你。我的脑子里全是你六岁之前稚嫩女童的样子。”
  黛玉低头,羞涩一笑。
  水洺对水溶道:“我幼时在京城跟在她父亲林太傅身边学习,后来林太傅举家去了苏州。等到她生下来时,我方十五岁,恰巧我也在苏州。那时太傅与师娘把女儿爱若珍宝,充作男孩来教养。她虽生来体弱,凡事省心,唯常睡不安稳,要太傅、师娘抱着才能熟睡,别人是抱不得的,却认得我来抱着,我直抱到二、三岁。”
  说到当年事,黛玉羞得以帕遮面,水洺脸一却上一片温情。
  水溶便想着她娇小的样子,面上柔和,微露笑容。
  幼时的记忆涌上来,那些幸福、温馨的岁月,铭刻在心上,黛玉红透了脸道:“皇兄,你今儿是特来说我的糗事的。你再说下去,我可要恼你。”
  水洺一笑道:“你还是像小时候那样,称我为大哥哥才好,叫皇兄显得生分。你小时候可是常常缠着我,向我撒娇的。”
  黛玉低头绞着衣襟不语,偏不开口叫人。
  水洺呵呵笑道:“如今大了,张不了口了,我可是想听。”
  黛玉嗔他一眼,那种曾有的温暖感觉回到心里,不由露出在亲兄长面前般的娇态。她还有个哥哥真正疼她,还有许多真正的亲人。何必把贾府的无情总放在心间,让自己不能开心颜?
  水溶一笑,双眸注视着黛玉脸上露出的无忧笑容,那笑容绽放在他心里。
  水洺露出瞑思的神情,说道:“你那时人精一般,凡事教过不过三遍,你都记下了。你最常做的事,就是把家里你感兴趣的东西全都拆了,然后拿来给我,让我当着你的面一件件重新装回去。等我交到你手里,你又拆了,自己装起来。也不知让你拆了多少东西,太傅、师娘只宠着你。不知妹妹现在你还拆不拆?”
  黛玉抿口笑道:“早不感兴趣了,再说有别的事情可做。”
  水洺说得兴起,又道:“还有,”
  黛玉不依,娇呼道:“不许再说。”
  水洺笑不可抑道:“罢了,就说这些,给妹妹留点面子。”
  随即叹一声道:“可惜太傅、师娘去的早,后来又发生了许多事,我也顾不上你,这一误就十来年。”
  黛玉眼圈一红,忙道:“黛玉这些年都还好,不劳大哥哥记挂了。”
  水洺皱眉道:“还好?”拿眼去看水溶。
  水溶扬眉沉声道:“贾府中唯有史老太君和贾宝玉待御妹颇亲厚。”
  水洺脸一寒道:“贾家的罪,日后再治。”
  黛玉心急,摆手道:“皇兄不可。”她不是原谅了王夫人与宝钗,而是那府里还有贾母与众姐妹,怎么让她们受到牵连?
  水洺展眼望黛玉,见她一张俏脸上尽是关切急迫,叹了一声:“妹妹如此宽厚,日后定然要被人欺骗的,叫我怎生放得下?”
  黛玉垂首不语,水洺开言道:“朕不只是因为她们刻薄待你,而治贾府的罪,那两府人所作所为在京城里恶名颇大,早有民怨,若不惩治,无法正纲纪。”
  黛玉点点头,那两府里的污乱不堪,她早有耳闻,自已若护了他们,则是对别人的无情。轻声道:“但听皇兄处置。”
  水洺也微一颔首道:“妹妹明理,识大义,我也就没了牵绊。妹妹,这几日贾府里没有向妹妹提出过份之事吧。”
  水溶沉着脸道:“在这里,容不得贾家人肆意妄为。”
  水洺点头道:“妹妹也唯有在这里,我才能放心些。”又道,“若不然再安排暗卫几人,随行跟从。”
  水溶笑道:“前一句还说在这里你放心,后一句又不放心了。北府岂是连个侍卫都没有了。”
  水洺笑道:“罢,罢,我看玉儿身边围绕的这几个丫鬟,都是极精通武艺的,院子四周也有暗卫,我这心思算是白费。”
  黛玉看看印菊、水棠,掩嘴而笑。
  水洺道:“今日天晚了,改日来北府定要赏赏你这园子花草,妹妹也不许独自赏花,须得等我一起方可。”
  黛玉轻轻笑道:“好。”
  水溶笑道:“可是痴了,大冬天的,赏花去?”
  水洺恍然,笑道:“花是赏不成了,游园子还不行吗?”
  水溶白他道:“自然是可以,只怕御妹身子弱,禁不得风吹着。”
  水洺大叹:“可坏了!妹妹在这风里坐了这么长时间,还是快些回屋里去,怪我,怪我。不过游园这事定下来了,我寻个天气和暖的冬日来和妹妹游园。”
  水洺兴致正高,没有回去的意思,水溶不忍拂了他的心意。
  那水洺肩担社稷江山,权倾天下,可又有几人看到他内心的孤独和付出的辛苦?朝中百官视他作皇上,后宫佳丽三千,看重的是他的皇权。能以他为知己的,是水溶;以他为天的红颜唯有清深义重的小蝶,却已在后宫倾轧中悲凄凄化蝶。
  皇后也有一腔柔情,默默守在皇上身后,看着皇上与小蝶的浓情与厚爱,悲伤与欢欣,寂寞中看到小蝶一无所求的倾心付出,才是皇上深情眷恋,她便暗暗地维护着冷宫中的小蝶,小蝶在最后的日子才拥有了平静的日子。而她便也懂得了如何去爱皇上。
  水溶本与水洺知已,便也知道他今天是想放松心情,忘记国事,忘记心中的追忆。
  水溶指着雨荷亭道:“皇兄,我们到书房那边的雨荷亭去坐,那边避风。”
  水棠等人听见了,先跑去生起暖炉。
  三人行至雨荷亭,及至近前,晶亮的琉璃里透出暖暖烛光,水洺在亭外见了,不由拍手大赞:“好,好心思,实在太妙了。”
  大步走进来,一阵暖气扑面而来,亭里燃着烛火,四面也点起的琉璃灯,琉璃上映着人与摇摇烛光。
  水洺惋惜道:“可惜不是在白天,不然坐在里面看外面的景色,岂不有趣,真是读书观景两不误。水溶,准是你的杰作!”
  水溶微微一笑道:“不过是偶然兴起,就动手改装了。”
  黛玉跟在后面轻移莲步进来,但笑不语。
  皇上笑道:“抬琴来,我们君臣同奏,还是那支曲子,我百听不厌。”
  水溶命人去抬古筝,老王爷也派人送来茶水、点心,三人围桌而坐。
  水溶知他酷爱琴、棋、书、画,尤为喜琴,书房中现成的笔墨纸砚,水洺提议先赋诗,展开纸先写了。
  水溶、水洺各自做了一首。黛玉看去,皇上与水溶的诗俱都雄浑大气,心在天下。赞道:“到底是你们写的诗,与众不同。”
  水洺道:“妹妹也做一首,来,皇兄给你执笔。”
  黛玉莞尔一笑,就要推辞,忽想到他曾教她认字,再者她原不愿落人后,又何必矫情,略一沉吟,出口却是吟出一首词,委婉、缠绵,又一丝大器。
  水溶早从宝玉口中知道贾府女儿个个能诗擅词,各有所长,尤其林黛玉以诗为魂,她的诗是有生命的。当时宝玉面上十分的自豪,真是不虚。
  水洺极赞黛玉诗词,爱不释手。
  正此时,有仆人小心抬来玉瑶琴,摆在亭中。
  水洺以手抚琴弦,十分爱惜道:“若能得到齐桓公的”号钟“、楚庄王的”绕梁“、司马相如的”绿绮“,蔡邕的”焦尾“,我心愿足矣。”
  水溶道:“我正在研究仿制,虽不是原样,也可乱真的。你手中的九霄环佩,已是极品。”
  水洺笑道:“还好,我有九霄环佩,不然我可是不甘心。”
  兄弟二人坐下,各执一琴,黛玉坐在一旁,听他二人神游其中,乐不思归。
  听他们奏出她心曲,又是一番心境。原以为只有她难融于浊世,做不了曲意逢迎,说不了违心之语,只有她向往宁静的世外桃源般的生活,过与世无争的生活,却原来他们也是一样的心思,他们也是一股清流,看透世情,却不能离浊世,因为他们身上还有责任,还系有天下安危。
  曲毕,水洺对黛玉道:“皇妹,这曲子如何?”
  黛玉忍笑道:“还好,尚可一听。”
  水洺故意摆脸子道:“我知道太傅与师娘都是高人,师妹好歹也夸一下我们吗?”
  紫鹃与印菊等人扑哧笑出声来,水溶忙道:“失礼了。”
  水棠心直口快道:“你们弹的本是林姑娘的曲子,她不挑捡不满已经不错了,还能夸吗?”
  皇上却板脸道:“你又不弹给我听,我只当自己是最好的。”
  水溶心中暗笑,上次以激将法请了师妹进宫去抚琴,她却偏偏不抚皇上想听的那首她所做的曲子,抚了小蝶的伤心断肠琴,又与小蝶一会。当初自己若要以势压她,只怕她连琴都摔碎了。
  水洺做出可怜兮兮的表情道:“妹妹,你什么时候也让大哥哥听一听你的琴?”
  黛玉笑道:“等我有兴致的时候弹给你听。”
  水溶忙摆手道:“今儿是不行了,别累到御妹。”
  水洺拿眼瞪水溶,水溶扭脸不看他的“怒目”。
  黛玉笑道:“你不是听到过了吗?我倒想问,皇兄是怎么听到的?”
  水洺收回瞪水溶的目光,目光中转而柔和,说道:“说了你也不信,梦中听到的。”
  黛玉叹一声道:“这世上什么怪事没有,现在我却是极信的。”
  水溶心领神会,他二人连冥界都去得,皇上的梦魂还不能出了皇城?
  水洺笑道:“今夜太高兴了,皇妹,你何时入宫长住?那可是你的家。太后与水濛都惦记着你呢。”
  水洺一时高兴,冲口而出。水溶面上却是一黯。
  黛玉摇头道:“黛玉多谢皇兄好意,只是黛玉不想入宫。黛玉在民间自在些。”
  水洺看着黛玉,她如此纯洁、柔弱,深锁皇宫,岂不让愁怨灭了她一身灵气,说道:“这,也罢,我来看你就是了。”太傅的话不由想在耳边,“不要让玉儿入宫,那里不适合她。”
  水洺低头想到心中惦记的那事,再看水溶与黛玉肩而坐,一如玉人在堂,聘婷秀雅,俏丽多姿,弱骨仙形,如诗如画;一如玉树临风,儒雅刚毅,俊秀潇洒,长身玉立。
  心中暗羡,他二人金童玉女一般模样,若不为国体所缚,当是一对神仙眷侣。
  皇弟水溶的情意早已渐露,却不知师妹心意如何?朕要试她一试。
  水洺笑道:“妹妹不愿进宫,总住在王府也不成,出师无名,难不也等朕赐婚你与水溶,你就从这儿出嫁不成?”
  黛玉闻言玉脸绯红,直比梅园雪间红梅,吴侬不依道:“皇兄欺负人,谁要嫁他?”
  水洺故意恍然一般道:“原来妹妹不愿嫁他,就罢了,我为水溶另选名门闺秀。妹妹想嫁哪府的,自己提出来,我即下旨赐婚。”
  黛玉心一急,面上更红道:“皇兄,不要。”
  而那水溶也闻言俊眉皱紧,急出口道:“水溶不娶她人。”
  他二人同时出口,对视一眼,目光触及的刹那,对方心意已看尽眼底。
  水洺依然问道:“师妹是嫁还是不嫁呢,你给皇兄一个准信?”
  黛玉不由绷紧了玉面,脸上羞红一片,水洺问道:“妹妹若不同意,就摇摇头。”水溶含笑看着黛玉。
  黛玉却看到水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黛玉忽觉上当,起身嗔视二人一眼,转身飘然出亭,身后水溶凝视黛玉的背影,淡笑不语。
  皇上呵呵大笑道:“看来朕要有一桩天大的喜事了,等我们事一了,朕就下旨赐婚。”那林黛玉却已走远了。
  夜半时分,水洺方身心愉悦回宫。


第97章 两心不疑
  黛玉与水洺、水溶兄妹相聚,听琴作诗。水洺想起心中事,试黛玉心意,黛玉和羞走,惊鸿一瞥消失无踪。
  夜半时分,水洺方离开,水溶进别院,本想劝黛玉再吃些东西,见黛玉已露倦意,等她睡下,自己也回房歇下。
  如今黛玉睡眠大有改善,错过了宿头,也能安然入睡。因而黛玉躺下便沉沉睡去,不料到了下半夜,忽觉头痛欲裂,腹中也难受起来,人也醒过来。黛玉闭着眼,以手按着发痛的部位,极难过不安,人昏昏沉沉起来。
  紫鹃感到动静,迷迷糊糊起身看视黛玉,见她痛苦不安的样子,一阵心疼,顾不得困倦,忙披衣坐起,为黛玉按摩头部。这也是黛玉的老毛病,紫鹃做惯了的。原来黛玉本来体质弱,晚饭吃得少,又吹了风,兼睡得过晚,后半夜便发作起头痛来。
  紫鹃向外间喊道:“雪雁快起来,去禀少告王爷一声,说姑娘生病了。”
  黛玉听见,睁开眼出声道:“不要惊动了府里人,过阵子我就好了。”
  印菊与水棠揉着睡眼起身,问道:“怎么了?”
  紫鹃声急道:“姑娘头痛得很,却不叫让告诉王府人知道。”
  听到黛玉生病,印菊、水棠当即清醒过来,印菊道:“紫鹃别急,我去禀告少王爷。”
  黛玉强忍了不适,费力轻声道:“印菊,少王爷才睡下,明日还有公务在身,怎么可以去打扰他?你若去惊动了少王爷,明儿我就离了王府。”
  印菊跺脚道:“我们也不能看着你受罪呀。”
  黛玉挣扎着要坐起来,身子一动,头更痛,只得探着身子道:“我的医道是白学的吗?我告诉你们怎么做,你和水棠懂穴位,按压这几个部位。紫鹃你和雪雁去煎些药来。”
  水棠、印菊见黛玉执拗,只得留下来。
  虽有水棠、印菊按摩,黛玉仍是头痛欲裂,痛得眼泪滴下来,自己强忍住,免得紫鹃她们看了着急。
  其实黛玉品尝惯了夜里发病时,无人相顾的凄楚。往日在贾府里,夜里犯病时她也是这般孤独承受,常常夜夜难以成眠,最怕长夜难熬,自己伴着黑暗与伤痛。况且她常常犯病,久了根本也无人在意。
  只有自己的亲生爹娘才能对自己一生不弃,痛在心里,爹娘的怀抱永远是温暖的。
  自然白日里有外祖母的关心,宝玉的体贴、温柔,姐妹们问候,可漫漫长夜,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只有自己知道。
  身在王府,与水溶相知相惜,王府诸人待她如亲人,她怎么能在夜半时分惊扰了老王妃她们的安睡,而全为自己忙碌;水溶是她的温暖与依靠,对她殷殷关切,若让他知道她夜里生病,他的心焦可想而知,必要守在自己身边不肯走,而明日他还要早起上朝议事,这一夜他岂能再睡得稳?
  不能让他分心牵挂。
  这一病才体会水溶那句:“你若病了,受苦的可不是你一人。”都怪自己不听他的话,眼看着紫鹃、雪雁、印菊、水棠她们睡意连连,还得服侍自己,黛玉方知自己太任性。
  紫鹃、雪雁正暗自伤心,却也不敢落泪,生怕黛玉听见,她二人在外间屋煎药,私下想道:姑娘怎么这么多的磨难?
  院中人忙碌间,院门一响,水溶箭步走进来,见紫鹃、雪雁忧心模样,已然了然于心。
  就要掀长衫下摆举步进门,王嫲嫲却来拦了,水溶深深一礼道:“水溶不能坐视姑娘生病而不管,你全当我是医者即可。”
  王嬷嬷想想也是这个理,再者黛玉一人痛苦,不如让他陪着。
  原来水溶本已歇下,梦中却觉得心痛难当,烦躁不已,不由披衣坐起,直想着是不是黛玉有事?拿起玉带要围在腰间,却看到玉带的弱光暗淡,必与黛玉有关,他心中更急。
  她昨日临风赏梅,夜里又坐了这么久,怕是要受了寒气。
  此念一生,他便躺坐不安,前思后想,此时过去是不是不妥,但一想到黛玉她一人受苦,痛苦难眠,自已不在她身边,哪怕说一句贴心的话,他不会原谅自己。
  进房来,一眼瞥见黛玉脸无血色,面上带泪,泪湿枕巾,他的心痛紧在一起,想往日又是如何的凄苦呢?
  他不免又气又心痛,黛玉为什么就不吩咐人来找他呢?细一想,明白必是黛玉体惜于他,不愿他辛苦,可他是她至亲的人,他们已相许要共担风雨的,她的苦怎么可以不让他知道。
  水溶脚下轻轻,走到床前。
  黛玉见他进来,心里一宽,又一急,眼里的泪顿时涌出,又惊觉不妥,自己伸手拉严缦帐,她不想让水溶看到她娇容失色,承受痛苦的样子。
  她怎么就不能体谅他的心意呢?总是这样不爱惜自己,让他怎么能放心?水溶心疼想道。
  印菊搬来红木雕花大椅,放在黛玉床旁,水溶俯下身子倾身坐下,放柔了声音慢声道:“师妹,你伸手出来,师兄为你把脉。”
  帘内黛玉弱声道:“你要先不怪我白天受了寒气,晚饭又吃得少才成?”
  水溶心下暗笑,嘴上说道:“ 我不责怪你。”
  仿佛感到黛玉松了口气,又听黛玉若无其事道:“不用了,师兄别忘了,我们可是同门师兄妹,我自己会医治的。”
  水溶却坚持道:“你又不听人劝?”
  帘里人犹豫了半晌,迟迟疑疑地伸出纤纤玉手,玉腕肌肤如雪,水溶以指轻轻搭腕上,便知黛玉果然是因风寒所致,并勾起了往日郁结在心的幽怨。
  紫鹃已端了药上来,闻到苦药味,黛玉眉头一皱,翻身向里,却因翻动而牵动头,痛得出声。
  此时水溶无法再想男女大防,也容不得黛玉任性,快速伸手点了她的几处穴位,等黛玉反应过来,头上的痛感顿失,只觉得清爽,人也清醒起来。水溶唤过紫鹃来,让黛玉倚靠在她身上,雪雁为黛玉披好锦被,水溶又唤印菊取来黛玉的银针,找好穴位,一针针扎进去。
  黛玉伏在紫鹃身上,静静想方才如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几番孤苦无助,一面反反复复想着没听水溶的话,辜负了水溶一番好意,否则不至于如此疼痛,她终于迷蒙中睡去。
  水溶面一松,走到外间,坐在椅上,以臂拄桌,闭目歇息,心却听着黛玉的声息。
  听见黛玉睡得安稳,呼息均匀,心方松开。
  却见水棠走来,附于水溶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水溶便也回她几句。水棠转身出去。
  半个时辰后,水溶起身,来到黛玉内室,一根根,轻轻为黛玉拔了针,紫鹃把黛玉身子放平,让她舒服躺下,黛玉尤沉睡未觉。
  水溶立于床边,看她熟睡的容颜,沉静而娇美,又一丝天真无瑕,嘴角微上扬,显几分俏皮与倔强,水溶脸上现出柔情,心下安然。不由伸出双手,轻轻握住黛玉的龋瑁痪跛氖趾梦氯恚中∏桑菰谒氖掷铮谛囊徽蠹露嫦刖驼庋醋潘氖郑胨嗍兀樗缎ΑN樟似谭椒畔拢阉氖址旁诒蛔永铮媳蛔樱泶蟛嚼肟胤啃ⅰ
  而上朝前,他又来看过黛玉,见黛玉熟睡安稳,方放心离开王府。
  天大亮,黛玉悠悠醒来,昨夜如梦。见紫鹃、雪雁和衣趴在床边,只觉欠意。自己这一病,害她们受累。便没有动,静静躺在床上。
  只到紫鹃、雪雁、印菊、水棠等人睡够醒来,黛玉展颜一笑,紫鹃、雪雁等人见她无事,松口气,便将王爷嘱她的话想起----她的罪状:出院子未披斗篷,晚饭没有吃饱,少不得一人一句数落于她,黛玉笑着气道:“若知你们如此,我不如就病着好了,免得你们说个没完没了。”
  紫鹃、雪雁诸人面面相觑,怡然一笑。
  黛玉想起止桥宛的相约,匆忙起身洗漱,薄施脂粉,身子已无不适,只是脸色还苍白。
  紫鹃劝止道:“等姑娘大好了再去不成吗?”
  黛玉摇头道:“我既已答应了她,就当到的,岂能无信,除非我真的起不来了。”
  想当初,宝钗曾答应亲自送燕窝来,黛玉翘首盼望,结果却是由下人代送,她心中的感触颇多,到底不过是客情,显然口里说的姐妹也不过是虛情。自己知道这个感受,当然不能那样去做。
  紫鹃与雪雁不再多说,扶着黛玉缓缓走向止桥宛的闺房,印菊与水棠跟在后面。
  有丫寰挑起帘子,黛玉走了进去。
  走在外间,里面水溶和止桥宛说话的声音传出来。黛玉不由止步,隔窗一望,但见止桥宛缠头,一脸病容。
  原来止桥宛也病了,水棠来与水溶说的,就是止桥宛的事。水溶便吩咐她请卫公子前去,下朝归来,水溶才到止桥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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