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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续红楼之溶黛心-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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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者转头来看,忽地跪下道:“老奴见过万岁爷。”
水洺俯身搀他起身,叹一声道:“也有近十年没有见到你了。”
老老点头,却看着黛玉。 黛玉见他将信将疑,少不得摘下薄皮面具,霎时露出倾国倾城娇颜,放下满头青丝,但见满室生辉,世间有了光彩。黛玉柔声说道:“老人家,我是玉儿,我戴了面具,换了男装。”
皇上两眸瞥一眼娇俏的黛玉,目光深遂幽远,空灵静寂,沉沉如静水,浑身散发出冷俊与高傲,让人看不透他的心。
那老者擦了眼睛,细看道:“果然有七分夫人模样,老爷说过姑娘会来找我的,姑娘果然就来了。老爷、夫人,你们看看,姑娘这么大了。”说罢已是老泪纵横。
黛玉复又束好秀发,戴上面具。
黛玉取下第三幅画,恭恭敬敬跪在地上,肃容对着那两幅画三叩首,含泪起身。 那老者也跪下拜道:“老爷、夫人,林义终于等到小姐来了。林义可以对得起您二人的嘱咐了。”
黛玉扶老人坐下,林义道:“姑娘啊,你怎么才来?”
黛玉摇头不语,诸多往事不想提起。
皇上水洺凝神注视着那两幅画像,曾经的岁月有如昨日,他常在这里或是江南与太傅论诗文,议国事直到夜深,那时师娘面上融着温柔的笑意,端来茶水、点心,小蝶抱着小玉儿走在师娘身后,那小玉儿见了太傅,每每要伸出手来娇声唤着爹爹来抱,扔掉小手里攥着的金凤玉琴。
太傅便笑容朗朗把小玉儿接过,捏着小玉儿欲滴水的稚嫩的脸,逗她咯咯笑个不停。
而他则弯腰拾起金凤玉琴,凑到小黛玉的面前,假装生气地警告她若再扔掉一次,则要罚她。那小玉儿瞪着黑亮亮的眼睛,看着他生气的脸,扬起小手来安抚他。
那边师娘与小蝶则是莞尔一笑。
可叹知已难逢总难留,皇上幽幽叹息一声道:“他们已走了十多年了,妹妹,太傅留与你的那些银票、房产地契,你没有看过吗?”
黛玉面上黯然道:“我知道有,也看过,原想等表兄亲事后,就先回江南的,不料发生了变故。曾想过,”脸不由一红。情系水溶,亲人在北静王府与皇宫,她原想大婚之前,先回江南拜祭爹娘,大婚之后,再按爹爹留下的遗嘱,承继下爹娘的财物。
皇上见她脸上红云一现,当即明白是指她与水溶之事,面上柔和一笑,摘去了方才的冷俊假面,心里却一叹,小玉儿,大哥哥只要你能好,大哥哥为你做什么都可以,这一生我只能做你的大哥哥了。堂弟水溶龙凤一样的人物,把你交给他,大哥哥放心,只要你喜欢他。
越靠近她,越想要用心来保护她,可他做不到 ,他只有以越来越清冷的外表来掩饰他的内心。
黛玉轻叹一声道:“从前是为了不舍得外祖母才不肯走,她老人家最惦记我和表兄的。”
皇上微微笑道:“若早看了那些东西,何苦呆在贾府里受欺?”
眉头略一皱,这次出行,他确定了许多事,回城他就要采取行动。
黛玉一笑摇头,眉头却是轻锁。她不能在皇兄面前露出太多对贾府的怨,对往事的悲愁,否则皇兄必要无情出手惩治那两府的。她不想让外祖母佑大年纪,遭此巨变,亲眼看着子孙受牢狱之苦。
正说话间,轩洛走来道:“公主,少王爷好像有事,手乱动要找什么。”
黛玉与皇上对视,急步离开正厅,来到厢房,见昏迷中的水溶两手在床上摸着,又在胸前摸一阵,甚是焦急。黛玉一见,顿时明白他在找什么,轻声唤紫鹃取来那封信、香袋和金玉瑶琴,放在他手里,果然水溶手中握到三物,安静下来,嘴里喃喃说道:“师妹,你在我心上,不能离开我。”
黛玉顿时俊脸红透,双眸不敢看皇上,转身走了出来。
皇上展颜一笑,随后跟出来,对黛玉道:“这山庄里还有玄机,来,我们到书房一看。”
黛玉不解,与皇上同到书房,皇上推开书架旁的一幅观音像,露出两个凹下去的芙蓉图案来,皇上对黛玉道:“你耳上戴的玉芙蓉耳坠就是钥匙。”
黛玉转身,从怀中取出玉芙蓉耳坠。当年爹爹曾叮嘱她,这一对耳坠不能离身,因而她虽换了男装,却把耳坠戴在身上。
皇上把那对玉芙蓉塞进墙上图案,只见墙慢慢移开,露出一个石砌的通道来。二人走进去,通道不宽,却足可容一人前行,通道两旁的壁上彩绘花卉人物。走了一段,前面有一雕刻凤凰的石门,门旁壁上依然是芙蓉图案,放入的次序却与上次相反,门缓缓开了,扑面一阵暖意,不由人眼前一亮。
这里温暖如春,空气清新。但只见面前是一宽阔的湖水,碧绿如蓝,清得见底,水底鱼儿悠闲自在,摇头摆尾;湖边立着一尊玉像。
绿荫匝地,花香阵阵,鸟鸣翠谷,崖壁上伸展着绿树,开满了五彩的小花,偶而有小动物一窜而过。
皇上先一步走入,伸手示意黛玉跟进来,黛玉踏在松软的草地上,感觉草是暖的,二人同向湖边走去,走过的草地上竟有数把精美的竹木摇椅,想必从前曾有人在此歇息。
黛玉走近玉像,细看那尊玉像,好像自己的模样,侧脸看皇兄,皇上点点头道:“那是你娘。”
黛玉眼中一热,伸手摸着娘的玉像,心里感慨万千,如娘正在眼前,含笑与她轻声细语。
今天有太多的意外,太多的出人意料。
“如玉山庄是先皇赐给太傅的庄园,太傅与师娘当年常在这里休假,这处的山谷,是先皇当年避暑之地,由太傅一直看守。你娘去世后,太傅因想念你娘,也恐你日后想娘见不到娘,就在这里请人立了你娘的玉像,你娘在这里等了你十来年。”
黛玉抹去泪,在娘面前绽开芙蓉笑颜,还是这些天来的头一次笑容,她的娘亲没有离开她,一直在默默守望着她,等着她来唤一声娘。黛玉轻声切切唤了一声:“娘”。
不由想起水溶,她要让娘看一看她女儿未来娇婿水溶,扬脸看向皇上,娇语脆声道:“皇兄,我去请师兄一同来见我娘。”转身举步走了几步,只听皇上轻唤道:“小玉儿,”
黛玉止住步,才想到水溶还未苏醒,面上一黯,说道:“我还是把师兄移到这里来,我在这里为他诊治,娘能看到他。”
二人回身沿原路走回,来到厢房,黛玉为水溶把脉,见水溶脉息已稳,只需调理,吩咐轩洛与临英背起水溶进了山谷,让水溶轻轻平躺在摇椅上,自己俯身再为水溶行针,暗暗想道明日水溶即可醒来。
黛玉暗中沉思,水溶身子一复原,只怕皇上又得派给他重任,而她回江南的事又要放下了。她有心在大婚之前,在爹娘坟前相告,让爹娘知道,她们的女儿有了好的归宿,不需要爹娘多牵挂,她想得到爹娘的首肯与祝福。
黛玉转首问躺在另一张摇椅上,闭目养神的皇上道:“皇兄,此番回去,他可无事了?”
皇上摇头道:“灾后重建不可大意,一时还不能轻松。一切事还要仰仗他来主持。”
黛玉了然道:“只怕要有几个月的时间。”
皇上点头,黛玉道:“不如我先回江南祭拜爹娘,明儿我先走,不等他醒来。若他醒来只怕要同我走了,请皇兄转告他,我去去就回,或者等他事一了,到江南来接我回来。”
皇上有些为难道:“只怕我做不了他的主。”想想又道:“也好,师妹不在京城,我正可没有顾忌,治裁贾府与薛家。贾府的罪证已在收集,而那薛府,这次竟然在叛军中查出薛家所助之物,上面都有薛家的印记,薛蟠早就与坏了事的忠义王老王爷有牵连,昨日那些叛军中也有大部分是薛蟠的狐朋狗友,不惩治不足以服众。”
黛玉心中一凛,叛军就是有了薛家的财物相助,才让皇上与水溶险些丧命,害她失去爱她的两个人,不由心中生了狠意,抬头道:“我已断绝了与贾府、薛家的关系,想他们再也不能打我的主意。但为让皇兄安心,没有顾忌放手做事,明儿我即出发。师兄已然没事,是我私心想让他多休养两日,我走后,就请皇兄派人多照看于他。”
师兄,你可要早来江南,师妹在江南等你。
皇上一笑,点头同意,心中却暗道:小玉儿,你不在京城,我就能留住他吗?
皇上闪目一笑道:“等你回来,我把这里赐给你做公主府,你的娘家除了皇宫,还有这里。”
黛玉淡然一笑,皇上的话是不容回绝的,再说这里曾有她爹娘的影子。她默默收下了这个世外桃源。
第112章 水溶追玉(上)
黛玉救起皇上与水溶,竟意外进入了自己的爹娘在京城城外的旧宅及先皇的避暑山谷,皇上欲将山谷赐与黛玉作公主府,而黛玉决定起程回江南。
官道上一袭白衣的少年水溶打马如飞,身后扬起红尘滚滚,把一队侍卫远远甩在身后,他是去追他的未婚妻子,他的至爱。他的心上人怎么能由外人护送回江南?
而官道上另有男女二人策马扬鞭不急不缓行在官道上,迎面却见一骑烟尘转眼间飞过二人眼前,不由一皱眉。而那一男一女却在错身而过的一刹那看到白衣少年腰间润白的玉带,不由对望,不约而同道:“鸳鸯雄剑。”再抬头,一队人马如风急驰而过。
女子就要提僵绳回头,男子摇头道:“妹妹,我们耽搁的太久了。若有缘,自会相遇。”
被称作妹的女子略一沉吟,没有出声,打马向那少年消失的方向驰去。那兄长无奈摇摇头,提缰绳跟上。
原来昨日一早,黛玉先派临英回王府接来奶妈王嬷嬷,王嬷嬷与林义夫妻久别重逢,无限欢喜,连雪雁也上前见了林义夫妻,只是雪雁容颜已不似幼时,林义夫妻一时没有认出来。
黛玉辞别了林义夫妻与皇上,起程回江南,那西宁少王爷与忠顺少王爷请命护送,皇上竟然一脸坏笑应允了。
黛玉依然装男黄面,坐在车内,挑帘回首看“如玉山庄”远去,心中难舍水溶,对不起,黛玉等不得你醒来,就不告而别,若是等你醒来,我必舍不得走。你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只等养好剑伤即可,还有皇上与众臣守护于你。师兄你要好好将养身体,等黛玉回来时,要看到一个健康如昨的你。
黛玉会时时思念你的温暖,想起透过月光的琉璃房里的摇摇的烛光,想起与你的点点滴滴。
黛玉好想等你来江南,我们一起看望爹娘。可你有太多国事缠身放不下,原谅黛玉不能通情达理,独自回江南。
皇兄,你的寂寞可有人为你排解?小蝶不想看到你孤独望月的身影。
园里的姐妹,十来年的相处,有多少难忘的往事?我们为什么要长大,为什么多了那么多烦心事?为什么开始有了不同的人生?
湘云妹妹 ,你何时披嫁衣呢?在你出嫁前,我能不能赶回来呢?
外祖母,原谅玉儿,贾府的大厦将倾,黛玉却要置之不理,却是不得不如此,薛、贾两府作恶太多,怎么能再宽容了他们?等玉儿祭拜了爹娘,再回来孝顺您。
黛玉就这样心事如潮,不可抑止,眼里的泪也是止不住滑落。
紫鹃走来,伸手拉紧篷车的窗纱,放下车帘道:“风凉,姐姐不要吹了风才是。”以帕为黛玉拭去腮边泪道:“方才看你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这时候才想起不舍得,不舍得他还要独自走,反正我们还没走出多远,不如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出了山庄,黛玉便正式与紫鹃、雪雁、香菱改了称呼,如今他们都已解了奴籍,彼此认作姐妹。黛玉便是林家长女,紫鹃、雪雁、香菱便都作了黛玉的妹妹,王嬷嬷自是她们的长辈,黛玉以晚辈礼待王嬷嬷。几个人真真正正成了一家人。
她们虽口称黛玉为姐姐,平日里还是她们照顾黛玉多些。
黛玉摇头,此行一别,是为以后才能长久相聚。
黛玉一行人走陆路往苏州而来,一路有西宁少王爷与忠顺少王爷换了便装护送。黛玉走后,北静王老王爷送信回王府,以让爱妻放心,公主已救了儿子与皇上,一切平安,并言道当晚即可到府。南安少王爷及忠顺少王爷备了车辇,皇上与水溶同车,水溶尚未苏醒,躺在车内,车子颠簸起动,向京城方向驶去。
走了一段路,水溶渐渐醒来,龙目未开,先摸了怀里,三物都在,坐起身来。见皇上坐在对面,问道:“皇兄,我们这是在哪里?”
皇上微微笑道:“回京的路上。”
水溶想也没想,边挑帘跃出车外,边道:“皇兄,我先走一步。”人轻轻落在车旁南安王少王爷的马上,道一声:“得罪了,借我一用。”
那南安王少王爷一笑,挥手交鞭于水溶,自己飞身上了东平少王爷的马。
却说水溶快马如飞,顾不得胸前伤口阵痛,顾不得跨下战马长嘶,一心扬鞭策马,心早飞回了王府。回头看,身后甩下了皇上的大队人马,回眸间,他还看到,皇上含笑的龙目,听到皇上张口唤他:“你急什么,我有话要说 ,你先等等。”
怎奈他归心似箭,什么也唤不了他回头。
转回头,仿佛脱离了乱世尘埃,远离了笑语喧哗,他按下狂乱不已的心,恨不得一步跨进王府,看到相思一月,在府中翘首等他归来,巧笑嫣然的未婚妻林黛玉。
想到黛玉,心一片沉静与安宁。面上的笑容,浮起了一丝柔和。
是黛玉,这个清高孤傲质洁的女子,使他在权势离乱中,浮世奢华的虚伪中,看到了彻底的、真实的出尘白莲,在乱世中盈盈曳曳,孤高又有一丝柔弱,她的一泪,一笑,都是真情的流露,她的真,她的洁,使他的心蓦然的一滞,一软, 一柔,一静。
那一刻,多年官场风雨如同过眼烟云;那一刻,历练多磨犹如花落无声。
仿佛,心的宁静始于琉璃灯下书卷翻动,心的牵挂缘于卧雪庭院梅香清逸,如斯方为未负的流年。
更是思及,往岁年华。如今,竟是诧异,那些年是怎熬过。
曾经磨砺在战场,看破人间生死沧桑,血染的污浊至今难忘,那一刻眉头紧锁,触摸手中剑刃的冰凉,只一心为国报忠,死不足惜。
那时年少,不曾妒过功名,只单衣持剑,斜倚在巨石上,在荒漠一般的边塞,听远处传来的萧索哭声,看斜阳坠落,将大漠染成血一样的红色。
三年征战,当他回到遍地繁华的京都时,也看遍了世间的污浊与追逐。偶然间,他遇上了贾宝玉,当他读到那些诗句时,句句婉转唤醒水溶心中的原有的清雅芳宁,才使得,那多年征战,没有将他消磨。才知道,自己苦苦等待相寻的正是一身清骨如她。
一句句低泣,他听到深闺少女满腔含怨。
一篇篇柔情,他看懂闺中人的闲情雅志。
不矫揉造作,他看到自己心中的一片幽静。
诗的新意,词的纯美,怀想出一片幽林,一湾小溪,木屋下一袭白衣。
一篇篇的诗稿,是一颗水晶玲珑心。
从贾宝玉的口中得知,那清雅如竹的诗词的主人叫做林黛玉。
那时起,他的心中有了这个名字。他只想把她当作一生知己。 有幸,与她相识,有幸,与她相对论诗,有幸,聆听她琴音婉转。
最有幸可与她结连理,终生相守,一生再无他求。
嘴边含笑,人骑如风,闪过长亭外恭迎皇上的百官的躬身极笑。。
这一月来,水溶与皇上到灾民间微服私访,看尽了生离死别,百姓疾苦,心中感慨生命的脆弱,瞬刻之间,阴阳两隔,死者再也不能睁眼看看阳光。看遍了苦难,让知他道,有些事必须尽快去做,有些话必须要说,不然会来不及。他立意已决,什么事也不能再耽误他与师妹的婚事,什么事也不能耽搁他与师妹的行程,他今后的岁月要与黛玉片刻不离,无论走到哪里都要夫妻同行,守着她,看着她的笑容,他的心才能安然。
他更是受着相思之苦,常常在睡梦里,与林黛玉相对读书,两个人,一颗心。
查办了徇私舞弊,贪赃枉法之徒,剿灭了叛军,他心急如焚想归程,却不料那夜遇叛军残余强敌,他与皇上被逼至悬崖边,只记得那一柄闪着绿莹莹弱光的长剑救了自己,那剑极似师妹那条淡绿玉带,莫不是师妹救了自己?
到了王府门前,水溶偏身跃下马来,几步跨进王府。水溶直接奔了内堂先见了母妃,见黛玉并不在屋内,转身大步出来急寻黛玉,双眸顾盼生辉,却独不见林姑娘身影,心中一丝慌乱,却静下心来暗想:许是她还不知道自己回来的消息。
一颗心才安下,走到了花园中,水沁正在散步,止桥宛与卫若兰喁喁低语走至前来,止桥宛温情款款,满面含羞,卫若兰满面含笑。止桥宛见水溶归来,脸上喜色掩不住,与水溶相见。
水溶还礼,按着性子与止桥宛寒喧几句,便拉过水沁到一旁,小声问道:“林姑娘可好?”莹白的脸上一丝少年人的急切,一反身经百练练就的从从容容与沉稳大度。
一脸情思不掩,他心急要见到黛玉,有话要和黛玉说,这些日子间,他有太多的相思,太多的情话要与她说,她是他的心上人,比他的生命还重要。
“难道他还不知道林姑娘回了江南?”水沁心中暗想,望着水溶焦急又欣悦的面容目光炯炯如星,他内心的喜悦尽在眼中流露,他充满希望的双眸,不由让她心中一动,面上一顿,口里迟疑道:“林姑娘,她走了……”
止桥宛本也有同样的疑问,凝视着面有急切与掩不住的欣喜的水溶,若有所思,闻水沁言已会意,微笑不语,唯有眼底一闪而过的光芒。
水溶举步动身,头也不回道:“我去看她。”他满脑子想的是她该在梅园,别院,至于水沁说的话,他入了耳,没入心。
水溶脸上那份喜悦,水沁与止桥宛面面相觑,这水溶有没有听懂她的话?
止桥宛低头暗笑,卫若兰本要出声,被止桥宛以眼神制止。
水沁跟了出来,到底不敢走快,她还在保胎期间,忙推了她的侍女 ,令她出声唤住水溶道:“溶弟,林姑娘已经走了,你还找什么?”
水溶顺口道:“我知道。”脚下不停,他根本没把水沁的话听进耳内,他一心只想着早进梅园,早见黛玉,早把心里话说与黛玉。那一抹纤如细柳的身影,明眸间的轻柔,让他心好柔软。
水沁一声悲鸣,水溶没听懂。她下意识地扶住侍女的手,看着水溶英挺的身影。
水溶走了两步,方寻思起水沁的话,回转身来,问道:“姐姐,你说什么?”
水沁与止桥宛对视一眼,水沁叹息一声道:“林姑娘回江南了。” 水溶抢步上前,抓住水沁的手,定定望着水沁,两眼中满是不信,水沁避过他的目光,点点头,想偷眼看他弟弟失望的表情。
止桥宛走来,柔声细声,声音焦虑道:“是的,表哥,林姐姐执意要走,我们劝她等你回来,她只不听。表哥,她一个女孩子家,身子也很柔弱,只带了姑妈送的两名侍卫,还有三个下人,这一路千时迢迢,怎么能让人放心呢?我好担心她呢?”
却见水溶两眼定在那里,身子晃了几晃,抬臂以手抚胸,但觉热血上涌,冲开他俊口,一口热气从心口喷出,殷红的血滴在锦白袍上,如红梅花盛开一片,俊面上霎时苍白如纸。水溶只觉眼前一黑,阳光变得晦暗,天也旋来地也转,眼前晃动着两点樱唇,只把双眼一闭,而他的身子缓缓地、直直地向后倒去,恰似倒了一棵擎天柱。
卫若兰抢上一步,伸手扶了水溶。 本来水溶伤口未愈,一路骑马颠簸,伤口已然迸开,又奔了半日的路程,身上汗珠如雨,体力耗尽,满心热望见到心爱人,却得到这样一个消息,他怎能受得了?
为什么不等我回来,我们一同回去?是不是你怪我言而无信,行程一推再推?
止桥宛、水沁此时方慌起来,本以为水溶会发急,却没想到他会如此心碎神伤。止桥宛顿时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对对落下,哭泣道:“表兄,我和表姐是说笑的,你怎么就当真,你可别吓我们。”
水沁强自镇定,他知道水溶痴情,却痴情如此,都怪自己偏偏要逗他。
水沁忍住泪,吩咐府中侍卫背水溶回房,请来御医为水溶诊治。
老王妃闻信赶来,又心痛又好气,儿是娘的心头肉啊,直数落水沁与止桥宛,知道他有痴心,还拿寻他开心。
急请进数名御医同来诊治,御医诊脉后,安慰老王妃与水沁,言道水溶并无大碍,原是有旧伤,过度劳累,兼急痛攻心,才一时血涌晕迷,只怕要睡上一两天方能醒来。
水沁听罢,方放下心来,心一松,只觉腹中一阵疼痛,额上也渗出细细的汗珠。老王妃也顾不得水溶,命人扶水沁躺在水溶邻房,又命御医为水沁把脉。
御医摇头道:好险,王妃这一急,动了胎气,需要好生休养,千万小心。又提笔写下药方,连同水溶的,一并交与老王妃。老王妃急命人去取药,片刻不得误。
老王妃料到爱子心系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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