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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续红楼之溶黛心-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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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溶正端杯饮茶,闻听此言,心上一急,一口茶水喷出来,胸口也隐隐作痛,不由手抚胸口,眉头揪在一起,星目如炬,沉声道:“玉儿说什么鬼话,故意呕我不成?”展眼看黛玉面色,不知黛玉如何出此言, 见黛玉凤眸似笑非笑,才知她说笑,心头一松方道:“我的伤口都被你气痛了。”
  黛玉见他露出痛苦神情,心中早已后悔,人上前来急忙要看伤口,水溶见黛玉面上又悔又心疼不已,早忘了疼痛,展颜一笑,拥黛玉入怀,贴在黛玉耳边道:“水溶此一生,只娶、只宠一妻就是玉儿。你我龙凤双剑之间怎容得第三人?若有人非要介入,玉儿不气,水溶也要遭天谴的,何况那个非要想介入的人。”
  黛玉伏在他胸前,听他心脏强有力跳动的声音,没有出声。她知道,他的心,他的情都在她身上,她可谓是千般宠爱集于一身,她为什么还要说这般话来气他,疑他。
  水溶抚着黛玉的发丝柔声道:“以后再不许说此混帐话。你若信不着我,枉你为我付出了一片心,也枉费我待你的心。”
  黛玉轻轻点头,仰头柔声道:“我是说笑的,你何必当真。我信你就是了。”
  紫鹃一推门,正见二人相依相偎,面上一笑,退了出去,身后紧跟的雪雁忙收步,免得被紫鹃撞上,面现不解,紫鹃白她一眼,拉她走开。
  一夜无话,次日,水溶与黛玉看过慕容姑娘,便到城外山上游玩,进入寺中拜佛,回来时天色已晚。黛玉不免双脚生痛,坐在床上懒得动,推水溶好生坐在那里看书。水溶不依蹲下身来,要为黛玉按揉双脚。黛玉面色红透,极是不肯,急的绣鞋也不脱,只站在地上跺脚顿足,睁着一双凤目瞪他,弯下腰来拉水溶起身,不让水溶碰她双足。
  水溶见她娇俏的芙蓉面上现出又恼又羞又急的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一点她的鼻梁道:“好了,我出去,让紫鹃为你揉就是了,过一会儿我来陪你说话。”
  黛玉见水溶忍着笑意走出去,长舒口气坐在床上,这才脱掉绣鞋,换上家常便鞋,自己按揉发痛的双脚。
  紫鹃推门进来,边扶黛玉倚在床上,边笑道:“姑娘,此时倒拘泥了,让少王爷在外面干着急。”
  黛玉嗔怪她一眼道:“你怎么不让轩洛给你揉?”
  紫鹃面上一红,默不作声,也不搭话。原来一路行来,轩洛对紫鹃的心意已然表露无疑,众人心中都有数,只有他二人还不觉。只是轩洛生性腼腆,也不表白,只会跟在紫鹃身边,红着脸及时扶一把,或是紫鹃落在后时,轩洛立住身等在原地,也不回头去寻,但等紫鹃跟上来后,才自顾的往前走。
  黛玉看在眼里,不免为紫鹃着急。紫鹃与轩洛二人,到底是何心思?这二人要什么时候才能挑明心事?黛玉私下里便念与水溶听,水溶便道勿急。
  此时紫鹃红着脸道:“谁稀罕他呢?紫鹃是一辈子不嫁的,只跟着姑娘。”
  黛玉放开发丝,松松系了个蝴蝶结,问道:“果真如此?是我想错了,你既决心一辈子不嫁,我也不好逼你嫁,明儿我跟师兄说一声把雪雁许给他吧,这样你和雪雁都可以不离开我身边,免得以后她嫁了远处,我们两个人还惦记着她。”
  紫鹃心上一紧,面上一黯,却没有出声。轩洛没有表明心意,她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说出心事?怎好开口来提?
  雪雁走进来,脸上疑惑道:“说我什么事呢?”她手里捏了封信。
  黛玉摇头道:“没什么。”
  雪雁笑道:“飞鸽送来了王府的信,少王爷说要先交给姑娘看。”
  黛玉伸手接过信,展开来看,面上浮起笑意。
  紫鹃边为黛玉拿捏玉腿,边问道:“姑娘快说说有什么好事?”
  黛玉笑道:“离开这么久了,京城发生了许多事,前几日皇兄开了科举,贾宝玉中了进士。”
  紫鹃面色一凝,偷眼看黛玉面色,怕黛玉提到贾府就心烦气躁,见黛玉面色平静,片刻才微笑道:“这下太太终于可以放心了,遂了心愿。宝钗与袭人可以算是功劳一件。再过一个月,宝钗与袭人再生下一儿半女,就是三喜临门了。”
  黛玉微笑不语,暗自生叹,只怕贾府的好日子不会再有多久,就要呼喇喇大厦倾。她曾在那里生活了十来年,怎么说也不忍心亲眼看到贾府倒了。暗自告诫自己不要多想,再把信一行行看下去,方说道:“止姑娘也与卫若兰卫公子订了亲。止姑娘的娘亲正从外地赶回京城,要与卫家商议亲事。”
  紫鹃此时才开心一笑道:“这才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呢。”
  雪雁接道:“谁说不是呢,止姑娘对卫公子可真是情真意切。”
  只是紫鹃三人不知,止桥宛的爹娘刚收到信件,得知这个消息时,是大为不快的,她娘暗怨女儿错失了一个好姻缘,女嫁高门,除了皇宫,王府就是谁也比不得的;他爹爹气女儿如此一来,他的前程少了有力的依靠。好在北静王妃写信来详述了二人的感情,一再提卫若兰的优秀,又提及卫若兰的家世,他爹娘前思后想,事已至此,还是要为了女儿一辈子的幸福着想,这才释怀,接受了卫若兰。
  这本是做爹娘的一番心意,当然也有私心夹在里面,天下人谁不愿意借助姻缘而获利呢?
  其实卫若兰虽为水溶近侍,以门弟而论,本是侯门之后,出身高于止桥宛,因卫若兰与水溶相交甚厚,兄弟情深,水溶又是贤王,不为官体所缚,卫若兰也是个不愿受官体羁绊之人,因而他们彼此情投意合,他情愿做水溶的一等侍卫,跟在水溶身边。
  对于止桥宛,他原是从小相识的,水溶与卫若兰对止桥宛的一言一行,了如指掌,对止桥宛自小对水溶的一片心思,也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不过,他尊重止桥宛的心意,只是默默守在止桥宛身边,一再袒护止桥宛,为他排解忧心。而水溶也看出卫若兰对止桥宛的用情,一再为二人制造机缘。
  而止桥宛的爹娘想法却不同,他们希望女儿近水楼台先得月,能嫁入王府,能成为人人称羡的水溶的王妃,或者侧室也好。
  而止桥宛也知道爹娘的心思,她本喜欢水溶,爹娘又存了这个心思,因而她才把一腔情思全放在水溶身上。曾有一次,她从爹娘的房门外经过,无意中听到爹娘的谈话。那时刻,她的爹娘在谈论她的终身大事。
  她的娘亲希望她能嫁一个真心疼她的人,而她的爹爹希望这个人同时对他止家的前程有利,止家的两个儿子不是大有出息的样子,也许女儿的婚姻能为止家的前程带来飞跃。
  她的娘亲愁道:“以她娘家势力,攀了高门,女儿势必在婆家没有地位,要受婆婆与小姑的气。若姑爷珍惜女儿还好,若他寻花问柳,女儿只有伏低忍气的份儿。那些纨绔子弟有几个是好的。
  她的爹爹叹道:“女儿心高气傲,嫁低了不成,女儿必不甘心,无脸见人。嫁了门当户对的,若姑爷不长进,女儿跟着操心,还是不成。“
  她的娘亲与爹爹一阵沉默,忽然同声说道:“远房侄儿才好,亲上加亲,又是少王爷,谁也比不上的。”真是称心如意,十二万分的合适。
  她的爹爹又泄气道:“不知你那远房表哥、表嫂可能愿意吗?”
  她的娘亲信心满满道:“早年我们把宛儿送进王府,看她极喜欢宛儿的,我们宛儿乖巧伶俐,我那表姐极疼子女,事事凭他们的意愿。若宛儿与侄儿日久生情,她没有不愿意的。”
  她的爹爹喜道:“那好啊,我们就送宛儿长住。”
  只可惜她的爹娘没有薛家聪明,没弄出金锁来配水溶的玉。
  止桥宛虽不完全明白这其中的事,却听从了她爹娘的话,住进了王府。从小她就把表哥当作天人一般,自此就更留了心,要水溶表哥喜欢她,将来嫁给表哥。渐渐长大,她才明白了爹娘的话,原来权衡之后,王府是最佳选择。
  虽然可以选择其他王府,可都不如北府才是自家人,对她将来的生活有利。
  可所有这一切的梦都破了、碎了,是在那个叫林黛玉的翩然若仙,轻颦浅笑,浑身透着真与灵的女子出现之后。止桥宛的心深深受挫,几度暗夜里泪如泉涌,独自哭泣。
  她费尽心机要水溶关心她,留意她,为了水溶,她学诗作赋,勤学女红,苦练琴棋书画,练琴练得手指磨破。她只想亲近表哥,只想表哥的眼中能有她。
  回头细想水溶对自己从没有男女之情,表哥与自己总是有礼有距,温和关心中有着淡淡的疏离,是自己自作多情,自作多情的人,总把别人的关心当作是对自己的爱慕。原来表哥心中没有自己,他对自己的疏冷,是要自己早日彻悟,要自己不要存了幻想。
  而每当自己身体不适或是心情不佳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永远是卫若兰卫公子。
  “为什么?林姑娘风一吹就要倒的样子,我哪里不如她?她会的,我也会。”她曾经这样问自己,也这样问来安慰她的卫若兰。她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卫若兰叹息一声,止桥宛心一沉,这叹息声,夜里她总能听到,有着无奈,有着痛惜。
  是卫若兰心痛的声音。她的心一震,她开始思索。
  她止桥宛也有一腔子骨气,一腔傲气,既然表哥不喜欢自己,自己为什么还要眷恋于她,让表哥看轻自己,为林姑娘带来困扰?  她不得不收回自己的情感,任自己人后悲伤横溢。
  卫若兰依然如故,默默关心着她,为她开解心怀。
  直到那一夜,皇上驾临了王府,寒风中她久立在院中白雪地上,听着水溶禁园中的琴声与欢笑声,眼中泪不尽。那一夜,她真的病了,她真的看清了表哥的心,看清了自己,看清了谁才能表哥共度一生。若说原来她的体弱,还说做给表哥看的成分,而这一夜她真的病了。
  珠儿去请少王爷来,止桥宛暗自摇头,他怎么会来?他的心在林姑娘身上。只怕就是来了,也是和卫公子同来?她也知道卫若兰对她的用情,可那时他想的是得到水溶的关爱。
  果然,半夜里来照顾她的人是卫若兰,卫若兰悉心照料于他,极尽柔情,她才知道,一味的付出没有结果是如何的伤痛,她才知道,卫若兰无怨无悔在她身后默默守护她,为她心痛。他深深地伤害着卫若兰。
  她终于想明白,使尽心机想要去抢来表哥的人,却抢不到他的心。即使勉强得到了那名份,也是战战兢兢,生怕失去,而且那是一份守不住的情,她自己终究是要受情苦的,守着孤苦无望,享受着那名份。
  卫若兰对她的无微不至,体贴关爱,她才体会到了被爱的甜蜜,才知道什么是两情相悦,她的心再度温暖起来,接受了卫若兰的情意,她的心完完全全移到了卫若兰身上。
  离别,让她懂得珍惜卫若兰的情意,让她体会牵肠挂肚的苦与甜,让她尝到几乎失去的滋味。
  她怕失去卫若兰,她怕失去他的关心,失去他体贴的话语,失去他温柔的目光。
  卫若兰受伤,止桥宛把妇德规训全都抛开,还顾什么男女大防,还想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心上人的安危才是最紧要的。止桥宛衣不解带守护卫若兰,几日不眠不休,人瘦了一圈,看到卫若兰虚弱地睁开眼,她欢喜得流出泪来,卫若兰握住她的手,露出开心的笑容,她才想起避嫌,才想起未婚男女同处,多有不妥。而那卫若兰伤好后,即刻伴着他的爹娘来向老王妃提亲,老王妃随即给止桥宛爹娘写信,讲起卫若兰与止桥宛之情事。
  二人满心欢喜,等着她爹娘的回信,谁知他爹娘回信一口回绝了亲,那止桥宛少不得以死相逼,打定主意非卫若兰不嫁。她爹娘只此一女,爱若掌上明珠,只得依了女儿。
  止桥宛信中最后说道要等黛玉回来才结亲,嘱咐林黛玉南行早去早回,千万不要乐不思归,误了她的亲事。
  林黛玉淡然一笑,紫鹃笑道:“这个止姑娘,这不是催我们早回吗?有少王爷陪着姑娘,谁还急着回去?”
  林黛玉脸一红,嗔视紫鹃一眼,心里却是甜甜的。
  黛玉脚缓过来后,水溶端了汤药进来道:“玉儿,该吃药了。明日我们还是出发吧,我们得加紧行程,早日回京才是。”
  黛玉与紫鹃对视一眼,黛玉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不成?”
  水溶一笑道:“我只想早日成亲,与你正式成为夫妻,你的一切事才能真真正正由我来做。我可不想这样置身事外。”
  黛玉心头一暖,低头不语。
  吃罢晚饭,黛玉与水溶同到慕容紫月房中看望于她,见她伤已好了大半,正闹着要下地走动。


第118章 告慰爹娘
  黛玉收到王府来信,得到贾宝玉中举及卫若兰与止桥宛的喜讯,心中欢喜。而水溶因黛玉与他坚守男女有别,有心催黛玉早日到江南,早日回京城成亲。
  那慕容紫月已然无碍,水溶、黛玉即刻告别启程。黛玉一行人乘车上路,一路游山玩水而来,渐近维扬地界,又寻了家客店住下。此时黛玉的心情,早不是初上路时的心有凄凄,那时满心里全是对水溶的牵肠挂肚,如今有水溶在身边相伴,为她安置一切,她是真正的身心放松。二人出双入对,她眼中唯有水溶的身影,水溶目光追随的仅有她的弱姿。
  当晚,凉月如眉,夜静无声,诸人俱已熄了灯各自回房睡下,水溶等紫鹃铺好了床铺,眼看黛玉与紫鹃即将就寝,方从黛玉房中走出。
  月光本暗淡,一团乌云遮月,只见暗夜,不见星光。
  黑暗中,窗子轻启,未泻进一丝月光,一个黑衣人的上身从窗户探进室内,听一听室内并无声息,也看不见人影,想必都在酣睡,眼睛一亮,翻身跃了进来。试试探探摸到床边,刚要伸手去摸玉带,烛光忽然亮了起来,只见水溶沉着脸与面覆素纱的黛玉坐在桌旁,紫鹃手执烛灯立在黛玉之侧。
  黛玉轻笑的声音道:“姑娘,难不成我这里没有门吗,要姑娘从窗而入?”
  轩洛与临英也跃了进来,执剑而立在黛玉两侧。
  身穿着夜行衣的慕容紫月身子一顿,停止拿玉带的手,回转身来,索性摘下黑面纱,露出娇艳面容,款步走来,含笑坐在黛玉对面道:“林姑娘怎么料到我会来?”
  黛玉笑道:“姑娘多次窥探,又一路尾随而来,都没有得手,怎么可能罢手,今夜却是最佳时机。”
  慕容紫月响起轻脆的笑声,说道:“林姑娘料得不错,明人不说暗话,林姑娘,我就是想看看你的玉带。”
  黛玉展天淡淡的笑容道:“姑娘尽管说好了,何必大费周章?”
  紫鹃走到床边衣架上,取了玉带,交到黛玉手里。
  慕容紫月薄嘴上扬,眉毛一挑,深陷的双眸睁圆了道:“这样才有趣。”
  黛玉取过玉带,交与慕容紫月,慕容紫月接过来看,见玉带绿莹莹,状如长剑,带上浮起的绣纹凤羽是一支浴火凤凰,凤喙位于剑柄上方,正对剑锋。
  慕容紫月心道:正是久已不见的龙凤剑雌剑。怎么会在她身上,看她手无缚鸡之力,却腰横此剑,是何道理?
  此剑识得主人,别人是休想到手的,若想取主人性命来占有此剑,雌雄剑便成了复仇之剑。那她与他全必是凤凰剑的有缘人,她与他必是前世情缘,今世来酬。
  拿眼来瞟向水溶腰间,那一条玉带应该是龙凤剑雄剑。见水溶寒着脸,星眸点点目不旁视,凝神只关注着林姑娘,慕容紫月心中一叹,看来佩此龙凤双剑之人者,任是谁也无法介入的。此龙凤剑几百年才现世一次,从前以为只是个传说罢了,还有那两人一心的龙凤二人才能看得到的琴谱,无论是拥有哪一样信物的夫妻,必非寻常之人,第三个人若想介入,都会落得心碎神伤,伤痕累累的结局。
  本来那日醒来,她一眼看到玉树临风的水溶时,不由芳心暗许,前几日他哥哥得到秘报,北静少王爷水溶为追未婚妻快马出京城,兄妹二人断定,他们遇到的那一双璧人定是北静少王爷水溶与未婚妻听溪公主。
  慕容紫月不由心一灰,心中的热望退了下去。水溶的英名,天朝邻国都有盛传,她原想到天朝选驸马,与他比翼,看来她是无缘的。
  他与她是天作的姻缘,是分不开也插不进的。
  只是她很好奇,那一双龙凤奇剑,她必要弄到手,一看究竟。
  可惜水溶不动声色,并没有让她一看的意思,她转脸看向黛玉道:“可否借公子的剑一看。”
  黛玉一摇头,怡然笑道:“我的剑,慕容姑娘尽可以观看,恕我不能让你看我师兄的雄剑。”
  慕容紫月心中一动,她却不信,那剑的神奇之处就真的打不破?他与她的感情就那么牢不可破?眼睛一眨笑道:“只怕由不得你,我若要嫁给他,他的剑就是我的剑?”
  黛玉不为所动,依然笑道:“不只我不答应,师兄也不答应,你怎么嫁得进来?”
  慕容紫月笑道:“那就怪不得我,你我两国兵戎相见。”
  黛玉起身,柳腰轻摇曳,移步到慕容紫月身前道:“慕容公主说笑了,慕容姑娘身为一国公主,家世显赫,又一身武功,想要黛玉之命一如反掌,何必拿天下苍生的安危为戏。”回眸与水溶深情相望,方回转来对紫月道:“师兄不会另娶,黛玉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黛玉若失了性命,师兄焉可独活,你能得到什么?若师兄为息干戈,自殒性命,黛玉也不独活。”
  慕容紫月看着黛玉透出温婉的弱姿,不堪盈盈一握的细腰,似被风吹去般,却这样坚毅与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肃容道:“你就如此自信?”
  黛玉依旧温言款语,缓缓说道:“慕容公主既知这双剑来历,必知这双剑深意,慕容公主何必拿黛玉相戏,你不过为想看雄剑,只是黛玉真的不能将我未婚夫贴身之物拿与公主来看。师兄的东西,除了师兄的朋友,黛玉以外的任何女子都不能碰,由我亲自打理。”
  慕容紫月展颜笑道:“罢了,依你就是,白费我绕了那么大弯子。”
  慕容紫月似不经意间手抬起来掠鬓边发丝,手已到黛玉芙蓉面前,谁知水溶身形更快,未见人动,黛玉已从慕容紫月面前一闪而过,玉人偎在水溶怀内。
  水溶冷着脸道:“你要看玉带,何必吓我玉儿,摘我玉儿面纱。”
  水溶立住不动,慕容紫月忙向水溶腰间展目一扫,若盯着水溶腰间看,便也无礼,况且水溶只一眨眼的功夫,便送黛玉落座,自已也落座。慕容紫月匆匆瞥一眼,只隐隐看到一条黄龙和浮起的龙鳞。
  慕容紫月暗道好可惜,不能看得仔细。
  却听门外声音道:“少爷、林姑娘,慕容彦泓求见。”
  紫鹃走去开门,慕容彦泓大步走进来,见妹妹一身黑衣,坐在黛玉对面 ,拱手施礼道:“公子、林姑娘,舍妹鲁莽,得罪了公子与姑娘,慕容彦泓替妹妹陪礼了。”
  水溶起身让进慕容彦泓道:“慕容公子太谦了,我师妹与令妹一见如故,何来得罪二字。”
  慕容紫月换了个姿势,以目光笑迎慕容彦泓走进,说道:“哥哥,不必假作不相识,少王爷与听溪公主早明你我身份。”
  慕容彦泓了然一笑,大家心照不宣,彼此都明对方身份。慕容彦泓扫了一眼水溶腰间玉带,水溶目光相询望一眼黛玉,黛玉了然微笑。水溶会心一笑,方解下来交与慕容彦泓。原是英雄识英雄,只对望一眼,慕容彦泓与水溶已把对方当作朋友。
  而黛玉与水溶间意会言传的默契与情意,全落在慕容兄妹眼里。
  慕容彦泓将玉带捧在手上细看,见雄剑装饰祥瑞黄龙一条,形状、神态栩栩如生。龙口位于剑柄上方,正对剑锋。
  慕容彦泓看过道:“果然是软剑,当初制此双剑时,每柄剑磨制九九八十一天,世上只有有缘的夫妻二人佩得。”
  水溶俊面露笑,黛玉脸一红,嗔视一眼水溶,慕容彦泓呵呵一笑把玉带交还水溶。
  慕容紫月笑道:“大名鼎鼎的天朝北静王少王爷,原来是个俱内的男子。”
  水溶冷着脸道:“水溶与师妹本是一心,何来俱内二字?俱内也是因水溶尊妻,爱妻。还请慕容姑娘少发言论”
  慕容紫月忙一礼道:“失敬,失敬,是我说错了还不成。”
  慕容彦泓也拱手一礼,水溶一笑,二人便论起朝中事来。
  慕容紫月不想听他们谈论朝政之事,挨近黛玉身前道:“林姑娘,我愿与你结为姐妹,你可愿意?”
  黛玉怡然一笑道:“只怕辱没了你。”
  慕容紫月摆手道:“你何必自谦呢,是我高攀。我十七岁,你呢。”
  黛玉说道:“我十六岁。”
  慕容紫月道:“今后我就是你的姐姐,我哥哥就是你的大哥,我们来护着你,他若敢欺负你,看我怎么收拾她,我可不像你们中原女子,有许多规矩限制着。”
  那边慕容彦泓与水溶淡然一笑,水溶沉声道:“只怕你没有机会。”
  黛玉起身对慕容彦泓施礼,慕容彦泓隐下失落的眼神,笑道:“林妹妹不必多礼。”
  慕容紫月道:“我和哥哥要去京城办事,回来寻你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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