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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续红楼之溶黛心-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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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等人也都跪下,贾母颤威威扶起贾政,也落泪道:“你们是罪有应得,也是我太纵容你们。”与贾政抱头痛哭。
众人进院,院子也还宽敞,四五间木房,倒也住得下。王熙凤躺在房里养病,没有出来。
一家人的生计全靠贾政教书维持着,村里人见贾政有学问的样子,便请了他到私塾教书,宝钗与袭人帮着庄里的大户人家浆洗衣服,刘姥姥及村里人也常接济她们。王夫人、邢夫人与尤氏帮着带那两个女婴,原先的丫头婆子自然已用不起,只有一个人,玉钏守在身边不离去。
紫鹃便到了王熙凤屋里,为王熙凤治病,黛玉、贾母与众人叙话。
交谈中方知原来有那大户人家,想请人进府教她们最小最钟爱的小女儿读书识字,及女红针线。那薛宝钗得了信,极自信自己胜任得起,自去那府上自荐。那府中夫人见宝钗生得白净,人还齐整,言语得体,进退有度,本极满意,便留下宝钗带府中小姐。
那小姐本是七、八岁的模样,虽乖巧可爱,人也是聪明伶俐,不免顽皮,那宝钗见女孩顽皮,一番声色俱厉,吓住那女孩儿,只许老实呆在她身边,一动不许动,更不许随便言笑,所有的嬉戏之物全都弃在仓房。与那女孩子讲起书来总要长篇大论,牵三扯四,那女地孩怎能听得明白,她便冷笑一声,把那女孩贬得一文不值。那女孩儿不由变得木木的,见不得书本,一看见书本就哭个不止。那家夫人知道了宝钗如何教育自家女儿,恨得咬牙,也恨自己用人不慎,险些害了女儿,叫下人婆子把宝钗撵了出来。那宝钗极镇静,回来淡淡道:“那女孩太愚钝,不通道理。根本无法达到我的水平。”
黛玉心中一叹,她了解宝钗,宝钗一向如此,唯她是对,任何人都有不是,都不如她,不知尊重别人。也许在她心里,对人只按可利用与不可利用来界定。
商人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以最小的投入获取最大的利益,至于别人是不是因而倾家荡产、甚至丢了性命,他们是不计较的。
那玉钏见黛玉与贾府人说过了阵话,悄悄拉过了黛玉到无人处,低声问道:“林姑娘,我想问你,你去冥界见了我姐姐,可知我姐姐落脚在何处?”
黛玉看她一眼道:“你已知道,守着不去,此一问不过是向我求证。”
玉钏目光炯炯,点头道:“果真如此,就是她。”
第123章 流月千载
湘云与止桥宛都嫁为人妇,从此开始了新的一生。黛玉与水溶驱车送贾母与巧姐到了郊外贾府的私产,玉钏悄悄问黛玉金钏之事。
黛玉看着玉钏经此巨变后,依然平和的面容,却疑虑重重的样子,淡然道:“你说的不错,表兄的两个女儿原是旧人。”
玉钏心中再无了疑惑,面上明朗起来道:“我自见了那女婴,就觉得与她有缘,错不开眼,那女婴的眼神,活脱脱是我姐姐,而那女婴也似是知道似的,谁也不怕,与宝姨娘也似前世的冤家似的。只管闹个不休,只有见了我才不哭闹,那眼神让人好心疼。”
黛玉蹙起笼着轻烟的娥眉道:“这是她们之间未了的因缘,你可看出那袭人女儿是谁?”
玉钏淡淡道:“我知道了,是晴雯,看来她们母女都是前生的债,今生来还。袭人与宝钗这一生是不会省心了。”
黛玉一笑道:“这就要看二人的造化了。也许这两个女儿就是福气,为她二人转了命运,也说不定。”
一切都要看宝钗与袭人二人今后如何做人。
玉钏一撇嘴道:“那些我不管,我只要宝姨娘与袭人能好好待她们两个就好了。”
黛玉点头,心中暗道:这两个女婴也只有玉钏能降得住。但她也担心这两个女孩儿会被宝钗、袭人教成何等品质,何等样人。抬头正看到水溶含情凝睇,黛玉忙收了心神,自己又多思了,累他为自己担心。
正说话间,门前来了两个化缘的僧人,虽听不清声音,黛玉只觉心头一跳,不由转头看向水溶。水溶走来握住她的柔荑,轻轻摇头,黛玉定下心来,没有动。
而那贾政等人已是乱了起来,玉钏早跑了出去看个究竟。
原来王夫人把米饭施给那一老一小两个僧人时,那年轻的僧人施佛家礼口称佛号:“阿弥陀佛,多谢施主。”
王夫人但觉耳熟,不由抬头含笑回礼,竟呆在那里,眼前赫然是一身僧服的宝玉,她捂着嘴大睁着眼看了一半晌,哭了出来道:“你,你是宝玉,我的儿啊。”
那僧人闻言猛抬头,心中一乱,随即平静下来道:“施主认错人了,小僧法号无尘。”
院中听到王夫人的哭声,忙跑出来看,那贾政扶了贾母小步奔过来,果然是已剃度的宝玉。
那边厢袭人抢步过来,唯宝钗沉稳从容走来,看着宝玉模样,心里一悲。
那年长的僧人念声佛号道:“无尘,你尘缘未了,才得再次相遇。你还是与他们小聚片刻,为师在庄外等你。”
面容清冷的宝玉点点头,虽说心如止水,乍见到爹娘苍老了许多,还有最疼他的祖母发丝如银,家人流落到如此地步,他的心不可能不震动,心中伤痛。罢了,该了的还是要了,他举步走进院内,端坐下来,双手合什。唯眼中无泪。
黛玉与水溶先避了。
那贾母、贾政等人围着他问东问西,宝玉择主要的一一答了。
王夫人不甘心 ,存一线希望,宝玉能念夫妻情份,惦念襁褓中的幼女,推宝钗与袭人抱着女儿走过来,希望宝玉能留下来。众人避在了屋内,留他夫妻三人叙话。
宝钗怀抱女儿,冷着声音问道:“宝玉,我且问你一句,如果没有林妹妹,你可会心甘情愿娶我?我哪里不如她?”
宝钗高贵、端庄、不可一世的面容,有许多不甘心,与无奈,雪白的脸上一丝悲凉。这世间从来只有她薛宝钗教训别人的份,她永远是对的,她是完美的,她也要求自己做到完美,别人怎么可能及得上她,她口里未曾称赞过任何人,可她身边的人谁不称扬于她?向来只有她弃别人的份,大观园中的诸人哪一个不是在她的笑容中被捏在她的手心里。
唯宝玉看不出她的好,不珍视她的品德,弃她而去。
为什么?
宝玉一身僧依僧帽,一眼也没有看那两个婴儿,转回身去,背对着宝钗与袭人,目向上苍。
良久宝玉长叹一声,低头道:“你和袭人都很好,是宝玉不好。宝姐姐你无可挑剔,可不是我想要的,你走不进我的世界。无论有没有林妹妹,我都不会甘心娶你,你把你的意志强加于我,不管我喜欢不喜欢,总要把我塑造成你理想的夫君,而我只想做我自己想做的人。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在一起只有彼此伤害。而且你我的距离越来越大,我做不了你理想的丈夫,你成不了我心头的惦念。”
宝玉不去看宝钗再也忍不住的悲伤,他知道的离去伤了她的骄傲,她一向自认为她是最好的,无人比得上,嫁到皇宫都绰绰有余,可命运和她开了玩笑,让她与他错误的结合,她自以为是下嫁了,可他宝玉只想逃开。宝玉瘦长的身影,拖在地上,孤独而无奈。
宝玉又道:“你知道我金榜题名后最想做的事情吗,和世间那些庸俗男子一样,我想停妻再娶。”
宝钗心一颤,天哪,逼他上进,把他逼成了和尚,他若不做和尚,有了富贵荣华,她就是下堂妻。
宝玉不由回转身来面对宝钗道:“今日我们说个明明白白,我也问你,你有什么德?你有什么好?你少有的美德天下女子都俱备,不要让我说出你做过的那些失德之事。你有什么貌?这样的气质有钱人家的女子都俱备,我不稀罕。三从,你守了吗,从父,从夫,从子,你能做到么?你尊重过我这个夫吗?在你那里,只有对我的冷嘲热讽。你的好在哪里?你守着你认的死理,不准别人行半步路,却对别人用尽了心机算计。而对削尖了脑袋往上爬,你倒是头头是道。你真投生错了,你该生为男子,投身官场中,才能让你的才智得以施展。”
宝钗一楞,面前宝玉不似平日温和有礼体贴的宝玉,好陌生。竟脱离了她的掌控。
宝玉冷冷道:“你若要我留下来也好办,我若不走,就得你走,你我难共容。”
宝钗冷笑道:“我就那么不堪吗,难道这一双女儿,她们是你的女儿,你也不疼、不念、不管?”
宝玉瞥了一眼她二人怀中女儿,走上前来,伸手摸着两上女婴粉嫩的小脸,那两个女婴眨着眼看着宝玉,宝玉叹息一声,对着两个女婴道:“我与你们两个早已了断,你们也不是为我而来。”抬头对宝钗、袭人道:“你们好自为之吧。”
说罢拂袖走开,一旁的袭人拉了宝钗含泪道:“不要说了,有林姑娘在府里,他待我们还是一份亲情,林姑娘出了府,他是无可留恋的,怎么可能为你我而留下来。他这样的绝情话是为你我好,免得我们伤心。”
处心积虑的防着林黛玉,终于逼她出了贾府,总以为可以高枕无忧,却原来为自己断了后路。
宝钗点头道:“我知道。我就是不甘心,他的心中真的没有我半分吗?” 宝玉回首道:“曾有过那么一点,也被你自己抹杀了,你不仅扼杀着你自己的天性,也扼杀着别人的灵性。”
“若是林妹妹留你,你可会留下。”宝钗问道,她不想真的留下宝玉,她是想知道答案。
宝玉看一眼身着粗布衣裙,仍不失高贵风度的宝钗笑道:“宝姐姐是聪明人,何必多此一问,林妹妹在我心里呢,我们从没有分开过。何来留与不留,你真的想听见我说,我是不想见到你们两个人才甘心。”
宝钗呆楞半晌,想了半天,方端方一笑,露出无比妩媚的笑容,这种笑容,在人前她是从不露的,今天她要让宝玉记住,她薛宝钗的动人美丽,她的娇艳无双,她的“艳冠群芳”,弃了她,是他的损失,放柔了声音道:“罢了,有你没有你,我还是我,你还是你。从前我心里还有那么一点你,可是这并不重要,我在意的是你带给我的身份罢了,你贾府里的荣华富贵罢了。”
宝玉见强势的宝钗露出唯他与她二人独处时,才一现的温柔多情,心一动,想起当年贪看她的雪臂膀,想起她在他床前羞红着脸露出关心之语,想起她坐在他的床前,袭人的位子上为他绣鸳鸯,想起她锲而不舍的规劝,呵呵笑道:“你我彼此彼此,从此两无牵挂。”
顿了一瞬,宝玉又道:“你若要休书,我写与你,你再嫁与谁,与我不相干。”
避在房内的黛玉,有心出来相劝,明知不妥,但见水溶紧握着她的玉手,两人目光交汇,水溶的眼中但道:“他与她是一对怨偶,强在一起,是全家人的痛苦。”
黛玉点头,伏在水溶胸前,水溶,她的夫,她一生的情。
那边宝玉转身,跪在院中,对着祖母与爹娘大礼三拜,起身扬长而去。
宝玉的声音已消失不见,人影也杳,宝钗面上的泪水才滑落下来,她怎么可能一点也不爱宝玉呢。那可是她自己选择的夫,她的天字出头。如今天没有了,也许那根本就不是她的天。 宝钗的心已碎成片片,不过宝钗就是宝钗,依然是端庄不减,只稍倾她便心态缓了过来。
那王夫人却是扑了上来,哭叫着拍打宝钗。宝钗挺着不动,赵姨娘与尤氏忙拉开了王夫人。
水溶与黛玉并肩出来,宝钗见脱去官服的水溶更见俊朗秀丽可亲,对黛玉温顺爱怜,而一袭随意闲适衣裙,素颜如芙蓉的林黛玉越发的优雅从容,雪肤花貌,肌肤细润如脂,眉似黛月,真是鱼沉雁落,月闭花羞难形容,嫣然一笑一回眸,说不出风流婉转,动人心弦。
宝钗心里更是说不出的痛,她的高傲的心愈加冰冷,被她拿捏着的林黛玉,她,宝钗不得不承认,林黛玉已越过了她,也许,从前林黛玉本就高于她,只是她不肯伏罢了。心却已悟,强求来的,终还是无缘。怎么一念想到怨了林妹妹,林妹妹没有夺宝玉的爱,反而一再退让,而宝玉不爱她,只能怪自己太自信,以为能改变了宝玉。
何必非要嫁入豪门,明明知道他心里没有自己还要嫁了进来,明明知道是悲剧还要义无反顾,她的悲剧能怪谁?哥哥已经死了,嫂子进了青楼,她的妈妈还要依附贾家,靠她来养,她还有一个女儿,她得好好活着。
日已渐暮,紫鹃也为王熙凤诊治过,开了药,王熙凤已有了起色,黛玉留下些药钱,王熙凤拉着巧姐的手,带到黛玉身前,流泪不止道:“巧姐儿目前我是顾不了了,婆婆年纪大了,虽然离不开她,可我又不想让她在此受苦,婆婆还分心来照顾我,林妹妹,你就带她回大观园吧,有四姑娘与李纨照顾她,总比这里强。”
邢夫人弯身抱过巧姐,也点头应允,却不舍得放手,忍泪嘱咐她,告诉她等她娘亲病好了,就去接她。巧姐懂事地点头,伸出莲藕似的手臂,用小手为邢夫人擦拭泪水。邢夫人终于还是把巧姐交给黛玉,转身回房里,不看巧姐离开。
黛玉与水溶诸人上车,送贾母回大观园,黛玉则与紫鹃他们回了皇宫,因为黛玉的婚期近了,她的娘家在皇宫,她的皇兄要她从皇宫嫁出。
那慕容紫月偏偏要与妹妹林黛玉同日出嫁,早在水溶修驸马府时,她就缠着忠顺少王爷筹备婚事。黛玉于深闺中准备嫁妆之时,她便也着手准备。黛玉精心绣着典雅的花纹,垂眸以指抚着自己亲手制的嫁衣,两面的绣图各具风采,一面是芙蓉池前飞凤来仪,另一面则是雪砌一点朱梅,月映竹林轻雨。黛玉想着成亲那日自己身披嫁衣,不由面上浮起一抹红晕。黛玉心中柔情似水,眼中一抹柔情,亲手绣了水溶的吉服,那针针线线,有她一腔深情。只避了不让水溶见到吉服花色。水溶每晚来宫中,为黛玉按揉她低了一天的颈项与弱肩,与她在月光下低语,看着她喝下汤药,方离宫回北静王府。
直把慕容紫月羡慕得摇头咂嘴,叫嚣着要忠顺王少王爷来学水溶,忠顺王少王爷白她一眼,捏着她的脸道:“我就差天上的月亮没摘下来给你,你还不知足。”慕容紫月妩媚一笑,等他一走,便跑到黛玉宫里学着绣了莲池凤仪大红嫁衣,她要事事与黛玉相同。
彼时送贺礼的络绎不绝,黛玉也懒得看一眼那些珠玉,全交给紫鹃、雪雁、香菱打理。
繁琐的六礼程序之后,才到了成亲这日,二女分别在水濛的云烟宫和黛玉的水烟宫中出嫁。
宫里满目映来铺天盖地的喜红。红灯笼处处高悬,亦不乏剔透的琉璃红烛灯夜夜通明,鞭炮震天般地齐鸣,落了满地的碎红,一似野芳幽发,杜鹃花、木槿席卷了皇宫的每一个院落,明艳的朱红洗去所有的尘埃。一时鼓乐喧天,二女出嫁之喜燃尽了皇宫的清冷气氛。
黛玉与慕容紫月二人妆容一新,都是凤冠霞帔,玲珑的身姿在红色的嫁衣中显得分外轻盈。百合花图案的红盖头遮了二人娇羞的面容。吉时已到,两个新郎同时来到,分别进宫里闯过不依不饶的新娘姐妹关卡,抱出新娘,水溶垂首看到黛玉衣上绣着的雪梅月竹,而他自己的新郎服亦是黛玉亲手绣成,同样的花色,心底溢满了喜悦甘甜。
抱着黛玉以臂撩开花车的红色纱帘,踏上了盈满鲜花的花车,水溶手扶花车走到了花轿位置,又抱黛玉上了披红挂彩的八抬花轿。自己则骑在火红色骏马上,眼角眉梢露着出温柔笑意,乐声喧天的队伍出了皇宫。紫鹃、雪雁跟随在花车旁缓缓而行。
那边慕容紫月也上了花轿,一时间两面开道锣响起,明亮的脆响声音宛如一阵急促的风,飞扬起黛玉心中安静下来的喜悦之情,鸣锣声似乎是击打着海岸的浪花,重温往昔的记忆。
马上的水溶亦是心潮澎湃,眼望着前方宽广的道路,乐声似乎敲击在自己的心上,敲开了心灵的一角,铭记着黛玉的一颦一笑,一嗔一痴的角落。二人相遇、相知、相惜,在冥界的险阻中相依相伴的温情,千里追寻的痴情,至今萦绕在心间。
前面舞狮,后面吹鼓手吹起吉祥喜庆的乐曲,两队接亲队伍缓缓行进,到了岔路分头而去。这一顶花轿盈盈地到了驸马府,水溶下马,抱着黛玉迈过红红火火的火盆,换了另一乘花轿,自己取了箭射天射地射向远方,花轿进了后堂,抱黛玉进入新房,坐在床上。见黛玉坐好,水溶轻声说道:“玉儿稍坐,我去去就来。”
黛玉没有搭言,只微点点头,红绸轻轻晃动。
水溶方踏入宾客寒暄之中,却见为黛玉出嫁而备的吉人命妇忽叫他出来,悄声问道:“少王爷,你是不是接错了人,那轿子不是咱王府的,是忠顺王府的。”
水溶好似被冷水灌顶,沉浸在欢喜之中的心蓦然一惊,立即从混沌之中清醒过来,心下大骇,又寻思着应不会出错,自己亲自接的黛玉,抱她上的花轿,一路上的情景皆回思起来,一个片段忽然在水溶的心底沉沉地敲了一下,莫不是在岔路的时候,两轿交错,莫不是走错了方向?
急匆匆出来察看,花轿果然不是北王府的,两顶轿子看不出大的分别,只是轿帘上北府的结的是红色花边,而忠顺王府的是红色穗子。
水溶沉着心匆忙进入新房,房中坐着的人身姿与黛玉无二,但那红色嫁衣明晃晃的不是他熟悉的梅竹图案,竟是芙蓉引凤。
当真是错了,水溶忙命人去忠顺王府寻问。
对着床边的慕容紫月,水溶不由汗珠滴落,对着她长揖到地道:“慕容姑娘,水溶无能,抬错了花轿,让姑娘进错了王府,还请慕容姑娘重新上轿,水溶亲自送你到忠顺王府。”
头上蒙着红盖巾,看不出慕容紫月的神情,却那慕容紫月声音轻吟吟笑道:“少王爷,既然错了,何不将错就错,我倒是愿意嫁作你的王妃。”
水溶一急,道:“那不成,我不能毁了姑娘的名节。”
慕容紫月深知水溶的心绪,便道:“若不然,你把我妹妹也接来,我们姐妹效娥皇女英共事一夫如何?”
水溶退后几步,到一丈之外,一丈之外非你夫,冷着声音道:“万万使不得,慕容姑娘千万莫生错念。水溶绝不做对不起玉儿的事,我与玉儿生死不离,一生只娶玉儿一妻。”拭去汗滴,一心期盼忠顺王府早发现接错了人,早来接人。
这时去忠顺王府的人回来禀道:“忠顺王府把人扣下了,说听溪公主倾国倾城,不如就换了也好。”
慕容紫月笑意盈盈道:“你听怎么样啊,我说的没错吧,我是回不去了。这样更好,不过如果你当真不愿娶我,还有个法子来说服我,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痴心痴情不娶她人,我才考虑是不是成全了你,去向那忠顺少王爷要人。”
水溶心中发急,也只得耐了性子说服于她,静下心来,缓步走到窗边,望着天上一轮满月,在清澄的月色中仿佛望到黛玉的容颜,如梦痴迷,便对着慕容紫月说起了他埋藏在心底已久的情丝。
“玉儿是我的梦,是我记忆中梦里如冰雪素洁的女子。每夜卧枕而眠时,她浅淡的身影总迷离在我的梦中。我一直在寻觅于她,寻了十八年。我以为她在世间的某个角落,与我远远相隔,独立于凡尘之中。”
“后来结识了一些权贵和意志相投的人,常听贾府的公子提起他的表妹林姑娘,他的红颜知己。那是个拥有诗魂的冰清玉洁的女子。久经了官场的阿谀,便更喜欢率性高洁之人。那时候,我便想,但愿我的梦中人也如贾公子的表妹一般。”
“我与玉儿真正的相见是在冥界,我们同为贾公子的性命安危而身赴异界。然而,她手无寸铁,我身怀异术,她的胆识超越了所有的女子。也就是那时,我才知道,原来林姑娘就是我的梦中人。我也才真正了解她的为人,她的美丽不仅在于她的容貌、她的诗魂与才气,更在于她的情义。”
声音稍稍顿了下来,水溶凝眸远望着满月,月似乎感动于他,蒙了一层朦胧的水雾。
“她视情为生命,她可以为报兄长的知已之情而不顾自己生命安危,这样的女子才是水溶所追求的女子。水溶爱她胜过自己的生命,水溶所能给她的不是声名地位,而是我与她相怜相惜相护的知音之情,这情可以超越生死。这一生我定不负她。”
水溶的语气变得坚决,可身后却没有丝毫的声音,水溶回首道:“你若不能谅解,休怪水溶失礼。”说罢拔剑,一掠慕容紫月的手臂道:“我与你同到忠顺王府 ,就是与那府断交,我也要抢回我的玉儿。你与我一同走。”
“不必,我自行前去。”慕容紫月的声音带些迟缓,说罢便盈盈起身,露出纤腰弱柳,莲步轻移。
水溶松了面容,剑入鞘,却在慕容紫月站起来的刹那,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忽然又挽住她的柔荑,面上一笑道:“你别走。”
慕容紫月笑得花枝乱颤,红红的盖头乱摇,说道:“少王爷,舍不得了?改了主意不成。”
水溶揽她入怀,紧贴自己的胸前,又闻到黛玉身上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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