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闺中记·在水一方-第2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周彦华懒懒地应了一声:“如此甚好。”
  我问道:“你同意了?”
  周彦华抬头看我,笑道:“我同意了,你似乎很意外?”
  我垂下眼帘,低低地说道:“姊夫在外有人了,也不知大姊和孩子日后在佟家如何呢?”
  我不知为何就这样将心中的秘密对周彦华讲明了?而只要想到阿姊如今的处境,我心里便难受,眼里已染上了一层雾气。周彦华起身轻轻抱住我,一边擦着我眼角不知不觉落出的泪水,一边轻声安慰道:“有你处处关心爱护她,再难她也会挺过去的。”
  我伏在他胸口低声啜泣:“可是……可是姊夫已经变心了。你们男人……最易变心。有朝一日,若你也……”
  周彦华抱紧我,笃定地说:“你别胡思乱想。我人在你这里,心也在你这里……不会变。”
  我扬起满是泪水的脸看着他,痴痴地问了一句:“真的?”
  “嗯。”他应一声,双手捧起我的脸,用指腹抹去我脸上的泪珠。
  那双温润沉静的双眸似闪动着点点星光,仿佛能驱散我心里的阴霾,落在我眼里,照亮了我的整个世界。
  他低头,轻唤一声:“美珠……”
  这一声叫唤缠绵悱恻,令我心口微颤,轻轻应了一声:“嗯。”
  他身上仍带着些许酒香,染红了我的脸颊,也熏醉了我的心。当一阵酒香窜入口腔时,原本已醉意深深的我突然被门口的一声巨响震醒了。
  我偏头看去,却发现赫连平正咬牙皱眉地趴在地上。
  那声巨响,很显然是他被门槛绊倒时发出的,在我与周彦华情正浓时。
  因被外人撞破了此事,我羞于见人,将头埋进周彦华的胸口。而周彦华一手紧紧护着我,一手抚摸着我的头,我却听见他冰冷至极的声音,从牙缝里一字一字地挤了出来。
  “赫——连——平。”


第31章 是酸是苦还是甜
  “我什么也没看见!”
  这还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呢!
  我从周彦华怀里微微转动了一下脑袋,看见赫连平正从地上艰难地爬起,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揉着脸,样子有几分狼狈。然,只要想到被他看到了我与周彦华亲密的画面,我的面颊便烫得厉害,逃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紧紧抓着周彦华胸前的衣襟,将自己的脸藏起来。
  周彦华抱住我双肩的手臂的力道忽大忽小,我已然知晓,他心中其实也不平静。思及此,我不由得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目光却凉凉地看着门边的赫连平。
  “还不走?”
  赫连平却是嘻嘻一笑,暧昧不明地说道:“这也怪不得我!你俩做这事应该关门啊!害得我摔了一跤,这可都是你们的罪过!”
  听了此话,我的耳根瞬间蹿红,推开周彦华,转身便去了里间。
  “嫂子!你别走啊!我错了还不成么?你若是生气了,阿烨就会撵我出门了!”
  听着外边的囔囔声,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县老爷似乎没有县老爷的样子,较之初见时的稳重亲和,再次见了他,怎么看都是有些玩世不恭的痞子气。
  周彦华那样的人,竟也会与这般人结交么?
  果真人不可貌相!
  来者是客,而这客人还是县老爷,我也不敢怠慢,从柜子里找出一套干净的被褥后,便叫了周彦华进来,请他将被褥抱去书房那边铺好。回到房间时,周彦华又将他之前在书房的铺盖抱了回来,见我呆愣地坐在床边,放好铺盖后,坐到我身边握住了我的手。
  我一惊,见是他,才微微笑了笑:“那边整理好了?”
  周彦华点头应了一声,又抬手理顺了我耳边的发丝,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的脸看。我经受不住他这样专注而深情的目光,挣开他的手掌,埋头道:“你总盯着我做什么?”
  周彦华靠近了些,笑道:“丈夫看妻子,还得找个理由?”
  我仍旧因被撞破的事而羞恼,对于周彦华些许亲近的动作,我也感觉不自在和难为情。此刻,他靠近,我便伸出胳膊微微隔开了些许距离,看他不满地皱了皱眉,我只得小声解释了一句:“让人看见了不好。”
  周彦华笑着伸出臂膀将我捞在了他怀里,嘴角噙着一抹笑:“不会再有不长眼的家伙出来坏事了。”
  我心里噗通不已,急急地道:“周彦华,你是不是喝多了!”
  周彦华微微一顿,靠近我耳畔轻轻摩挲,声音低哑:“是喝得多了些。不过,我很清醒。”
  他这分明是有了几分醉意了!
  不过,我是头次见他这醉意朦胧的神态,内心深处仿佛渴望着他能借着这些微的醉意讲出心里话来。
  我心中忐忑不安,先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周彦华,你知道我是谁么?”
  “美珠?”他眯着眼看向我,口齿清晰地道,“美珠,我没醉。”
  我才不信他的话!
  他醉了,只是醉得不深罢了。
  我还想要从他口中得知我想要知晓的事情,才张开口,他的吻便落了下来,舌尖长驱直入,在我心中搅起了一池的涟漪。我招架不住他这突如其来的攻势,身子软绵无力地瘫软在身下的床榻上,看到他倾身而下。我微微喘息过后,双手抓住他的双臂,在他臂上用力掐了掐,睁着迷蒙的双眼,略带乞求地看着他。
  “周彦华,你不能……”
  规劝的话不及出口,又被生生地咽了回去。
  又一阵缠绵后,周彦华突然抓住我的手向他身下的一处探去。
  此时,我才知他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紧闭的双目下面容痛苦,牙关紧咬,嘴里更是发出一声声压抑而低沉的声音。
  我突然十分心疼他这副模样,抬起空出的右手擦着他额头不断冒出的细汗。他睁开眼,就那样直直地看着我,目光疲惫却又满含深情。
  待得他的身体渐渐松弛下来,他松开紧握住我的手腕,低头亲吻我的额头,幽幽叹了一口气:“有没有吓到你?”
  我拼命摇头,低低地问道:“你很难受么?若实在难受,可以……”
  周彦华抬手抚了抚我的脸颊,在一旁躺下,微微笑道:“不能因为我,伤了你和孩子。”
  我偏头看着他,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问了一句:“还难受么?”
  他笑着摇了摇头,一手抓住我放在他脸上的手,一手扯过被子盖上,话语里已露出了浓浓的疲惫之感来:“许久未这般喝酒了,喝得多了,有些头疼,你陪我睡会儿。”
  县老爷在此歇过一晚,用过午饭后便回了县城。
  不久之后,就有身着官府的人带着一众人进了白水乡,赖冬青也随同着这众人一道来了。看这架势,我已知晓这是要开山修路了!
  初来,官府中人便将白水乡里年轻力壮的男子召集在一处,声称只要家中有人出力,可按出力的人头数减免相应的修路钱财,还可管饭、赚取钱财。
  这对放弃务农的白水乡民来说,算得上是一种补偿了。在赫连平上任之前,我已从些许人口中听说,之前的县老爷丝毫不懂得体恤百姓,若是遇上工程,常常是强行奴役百姓做苦力,能管饭已算是不错的待遇了,更遑论获取劳力费?
  如此看来,赫连平倒也算得上心为百姓的父母官。
  除却从周炤那儿听到的有关他的风流事迹,他这个人其实挺不错的。
  登记好人头后,算上官府请来的一众人,这开山修路的队伍也不算小,数下来也有三十来人,倒是十分热闹。
  确定了人员,一众人又进山伐木搭了几间能遮风避雨的简陋屋子,一应物事早已准备妥当,这其中自然有多数是赖冬青出资捐赠出来的。他这般慷慨解囊,却又不让人知晓,倒真符合他的性情。若不是听周炤说起,我还不知他竟为修路一事日夜奔忙,出人出力出财。
  开工后,赖冬青时常会抽空过来查看情况,偶尔会与赫连平一道来。看他为此奔忙,我不知为何总是想到阿姊,甚至猜到他提出修路一说也是想着能方便过来看望阿姊。
  因为,他一个人时,总会站在他家屋后的河边望着对岸出神。
  佟家,便在这条河的对岸。
  关于佟亚群在外边有人的事,除却佟家人,也便只有我与周彦华知晓。而关于接那女子来佟家的事,因佟老先生极力反对,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我一心以为像是佟家这样的人家,应当与外边的大户人家一般,三妻四妾该是司空见惯的事,却在听了阿姊的言语后,反而愈发看不透佟家了。
  佟老先生甚至十分痛恨子孙做出这种事来!
  听闻佟亚群的坦白之言,佟老先生严令禁止他一年之内再出门,手头的生意索性全交给了佟家二叔去打理;而佟亚群却被罚在祠堂反省了整整一个月。
  自此,原本对阿姊不怎么热络的佟老先生,对阿姊似乎倾注了更多的关注,甚至让家里的女眷多多陪护着阿姊。
  而佟老先生的做法却是甚合我意,先前对他的看法也不由得改观了许多,觉得这老先生其实也是个挺有人情味的老人。只是,身为佟家的老人,他经历了岁月的风霜,有着白水乡民没有的沧桑与威严,又因学识渊博,极少与人打交道,倒给人一种不好相处的错觉。
  因得了佟老先生的教训,佟亚群果真没再出门,依旧干起了老本行。也许是因心中有愧,也有佟老先生耳提面令的教诲,他对阿姊格外呵护迁就。在阿姊无意中说出想要吃镇子里的梅花酥时,他竟一大早便跑去镇子给她买了回来。
  再观阿姊,眼角眉梢洋溢的幸福甜蜜,反而比出嫁时更浓。
  看着阿姊与佟亚群如今这副模样,我反倒有些羡慕了。
  当我回家将这些事一一细说给周彦华听时,周彦华的反应不咸不淡,这令我心里有些不平。我又见他一心扑在书本上,过去挽住他的胳膊,扫了一眼桌案上的书册,却是我看不懂的文字,也没心思细看,颇有深意地说了一句:“周彦华,我想吃镇上那家的金钱梅花酥了,就是我头回去镇子里给娘和大姊带回来的酥饼。”
  周彦华的视线终于从书本上移到我脸上,清清淡淡地扫了我一眼,继而继续低头看书,轻飘飘地道:“我最近不得空,正好赖老板这几日在此,托他再来时带些过来吧。”
  我不满地嘟了嘟嘴:“冬青再来时不知是何时呢!那时我也没胃口了。”
  周彦华再次抬头看我,目光有几分犀利,仿佛我的那份小心思已被他看透。
  “所以,你是想我如你姊夫一般?”
  我听出他话里有些许责备,许是在责怪我不懂事。我本也不是真的嘴馋镇上的梅花酥,只是想以此看看他的态度,不想我这番求他也无用,反倒惹得他不喜,也歇了试探下去的心思。
  闷闷地应了一声:“扰了你看书,我走了。”
  转身走了几步,我听到周彦华在身后唤了唤我,却没有理会,心思沉重地出了书房。
  回到屋子细思过后,我又觉此举当真有些不懂事了,周彦华也许会认为我是在无理取闹。然,终究是被伤了面子,我拉不下脸面去向他认错,只得做些针线活。
  看着臃肿不堪的腰身,我缓缓地抚摸着隆起的腹部,随后才开始缝制婴孩的鞋帽。
  身子重的人,的确易疲劳,我不过是坐着做了一个时辰的针线,便感觉肩膀和脖子酸疼。又坚持了几刻钟,浑身酸疼地坐立难安,又有些昏昏欲睡,索性放下手中的活,挪到里间,歪在床头歇了歇。
  待我醒来时,我已平平整整地躺在了床榻上,身上的外衫与鞋袜也被除去。不用想,我也知晓是周彦华进屋后的杰作,而我,仍旧因之前的故意刁难,心里有几分不是滋味,复杂难言。
  我拥着被子呆坐了片刻,不紧不慢地拿起架子上的衣衫穿上,抬头看了看窗边,紧闭的窗子外染上了一片红,屋内更是投射出一道道柔和的光芒。
  我这一睡,竟又睡了小半日!
  出了里间,白日里我做的活计依旧原封不动地放在桌上。只是,活计旁却多了一份我熟悉的包装。
  金钱梅花酥。
  这小半日的时间,周彦华上哪儿给我弄来了这个?
  我不禁有些鼻子发酸,慢慢坐回到桌边,看着包装得完完整整的梅花酥,我还是伸手拆开了纸包装,顿时一股清香扑鼻,带着梅花的淡淡幽香。
  梅花状的酥饼不过婴孩手掌大小,我拈起一块送进嘴里,依旧是记忆中的味道,清甜可口,松软酥脆,唇齿间有淡淡花香蔓延;再喝一口热茶,香味愈浓,沁入心脾,令人心情愉快。
  不知不觉间,我已吃下三块。想到临近晚饭时间,也不敢再贪吃,只得将其重新包好。
  我觉着,仍是该为我之前的态度与周彦华好好道歉。
  这样想着,我已揣着吃剩的梅花酥跨出屋门,先是猫着身子在书房门前探了探头,在书案前看到研墨书写的人,我在门外迟疑了片刻,清清嗓子咳嗽了一声。
  周彦华并未回头,依旧提笔书写着什么。
  我何曾受过他这般冷遇,再次轻轻咳嗽了几声,他依旧无动于衷。我正要失去了耐性,良久才传来他不温不火的声音:“进来吧。”
  我压住心中的怨气,跨过门槛,轻手轻脚来到书案旁。他似乎在准备开学后的事。
  我到此站了片刻,他便搁下手中的笔,举起面前的纸,对着纸上的墨迹轻轻吹了吹,便将其放在了一旁晾着。这时,他才向我看来,目光无波,只是向我招了招手。
  我如梦初醒,慢慢挪到他面前,将怀里揣着的梅花酥递到他身前。他低垂头,伸手接过便放在了一旁的书案上,而后,看着我清淡地解释了一句:“这是福多送来的。”
  “啊?”我惊讶出声,又觉自己表现得有些异样,埋了头说了一句,“那也得谢谢你。”
  “谢我什么?”他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凉意。
  我不禁抬头,对上他没有多少温度的眼睛,心里酝酿好的道歉却又说不出,反而再次觉得委屈。明明我都已经表达谢意了,即使最终不是他从镇子里给我送来了爱吃的梅花酥,我也知晓这是他询问多人后得来的。
  这份心意,我明白,所以,我感谢他。
  却不知,他在此刻却故意与我为难。
  瞥见书案上的梅花酥,我一把抓起,赌着气说道:“我谢错人了!我该感谢福多才是!”
  说完,我并不理会周彦华,抱着梅花酥转身就要走,手腕却被周彦华拉住。
  他清淡低沉的声音在我脑后响起:“你今日的脾气怪得很,你与我说说。”
  说?说什么?
  我转身,不甚凉意地笑了笑:“你要我说什么?先前是我有意刁难你,是我不懂事,是我错了!如今我也不该谢你,依旧是我错了!从头至尾,都是我错了!我说这些,你满意么?”
  趁周彦华愣神的间隙,我用力拂开了他的手掌,向前走了两步路,腹中的孩子却又闹腾了起来。我脚步顿了顿,拧眉捂着肚子艰难地提起步子,周彦华却已从身后扶住了我的腰身。
  此时,我因心里堵着气,并不愿接受他的好意,强忍着腹中的不适挣开他的双臂,他却猛地从背后将我横抱起,惊得我尖叫一声,手中的梅花酥也掉落在地。下一刻,他便将我抱进了书房后的下榻处,任凭我如何挣扎踢打,他依旧紧紧抱着不放,最后将我轻轻地放在了榻上。
  “周彦华……”
  他倾身,低头堵住了我的嘴,在我拼命挣扎中,他又坐在床沿将我抱在怀里轻轻安抚,带着几分乞求地说着:“美珠,别闹了,好不好?”
  听他这软绵绵的语气,我心中又酸又涩,却仍是狠命推搡着他,噙着泪眼,道:“我没闹!你别碰我!放手!”
  周彦华眉心微拧,臂上的力丝毫未松。他一手箍住我的肩膀,一手抬起我的下巴,静静凝视片刻,慢慢低下头来。我闭眼别过脸,他的吻落了个空,愣住了片刻,转而擒住我的耳垂,令我浑身战栗不已。
  “美珠,别再生气了,好么?”
  他带着微热气息的声音缓缓地流进我的耳蜗,我不禁缩了缩脖子,企图避开那撩人的气息,却怎么也逃不出他双臂的禁锢。索性,我也不再挣扎,闭着眼安安静静地任由他抱着。
  其实,我也不知自己在气什么。
  静下心来,我也平心静气了许多,弱弱地说了一句:“我饿了。”
  周彦华盯着我茫然地看了看,随后将我放下便起身出去了。我撑着身子靠坐着,看着他去而复还时,手中拿着的正是我先前掉落在地上的梅花酥。
  他坐在榻边,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装,里面的酥饼完好无损,他便抬头对着我笑了笑:“先吃些垫垫,冯婶在做饭了,别贪嘴。”
  我咬住他递到嘴边的梅花酥,嘟哝了一句:“伪君子。”
  周彦华的神情明显一顿,却是笑着没有理会我,看着我吃完一块酥饼,便将剩下的包了。我眼巴巴地望着,他对我的眼神视而不见,反而郑重其事地道:“你如今不是一个人,多为孩子想想。”
  我翻着白眼,扬头冷哼:“你就只惦记着孩子。”
  周彦华面色不变:“我也惦记着你。”
  我极不领情地轻哼一声,却是笑着对他伸出双臂。周彦华先是一愣,见我微微嘟起的嘴,他会心一笑,将包好的酥饼放下后,起身弯腰将我从榻上抱起,我也顺势抱住了他的脖子,张口在他脖子处咬了一口。
  周彦华冷吸一口气,偏头看我:“怎么?还在生气?”
  我点了点头:“你惹我生气,我便拿你出气。”
  周彦华却是伸手在我胳膊上轻轻拧了一下,皱着眉头,道:“你又长了肉,自己下来走。”
  说着,他果真将我放下,默默地退到一旁。
  我气得咬牙,拼命挤出两滴泪:“周彦华,我怀着的可是你的孩子,你不怕摔着磕着了?”
  周彦华煞有介事地说道:“我在旁看护着你,不会让你出事。大夫说了,你多走走,这对你对孩子都有好处。美珠,你近来似乎愈发懒了。”
  听了他最后的话,我的脸刷地红到了脖子。
  他说的是事实。近来,我的身体常常感到困倦,人也懒散消颓了许多。偶尔,周彦华倒是会纵着我的性子,却也时常劝说我出门多走走。如今,他还是头一次直言不讳地将我懒惰的毛病说出来,这让我觉得很没面子。
  我耷拉着脑袋挪动步子向外走去,一脸的心事重重。周彦华紧随我身旁,见我这副模样,微微叹了口气,又转到我身前,向我微微张臂:“我抱你回屋。”
  我推开他的手臂,沮丧地说道:“我自己能走。”
  老实说,挺着半大的肚子走路是件极耗体力的活儿,若不是周彦华之前纵着我,我怕是也不会养成这般懒惰的性子。他虽时常嘴上说着让我多走走,可耳根子又极软,我只要撒娇耍痴,他立马就会缴械投降,自然就会顺着我了。
  今日,经他这一点醒,我已暗下决心,一定要克服身体和心理上的惰性。暗地里捏了一把身上的肉,的确是添了不少肉,心里不由伤心彷徨了许久。
  用完晚饭,我独自来到前院的池塘边,对着水中的倒影站立了许久,直到腿脚发酸发麻,我才拉回了神游的思绪,暗自嗟叹。
  如今这副臃肿不堪的身子真的是我么?
  我甚至不知周彦华每日面对我是怎样的心情,是否会厌恶?男子都爱年轻貌美,身姿玲珑的女子,而我,连自己看了都生厌,又何况是与我朝夕相对的周彦华?
  腰上突然被一道温柔的力道围住,身后怀抱的气息正是我熟悉又眷恋的,初接触到这个怀抱时,我黯然神伤的心情仿佛瞬间治愈了般,任由一颗心在这份温软里沉沦。
  “美珠,你在这里站了许久了,在想什么?”
  我靠在他怀里,闭眼,微微笑道:“我在想,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是更像你呢,还是更像我?”
  周彦华似来了兴致,头搁在我肩上问道:“你愿意他像谁?”
  我笑答:“儿女都像你,才合我心意。”
  周彦华不禁疑惑:“为何?”
  我转过身子,盯着他的脸,眯着眼笑道:“在我眼里,你是最好的,最入我心的。”
  这一刻,我看见周彦华的眸子瞬间亮了,仿若两颗璀璨的夜明星,直直地照进了我的心扉,将一切黑暗阴霾驱散。
  他的嘴角渐渐扬起一抹知足的笑容,轻声说着:“难得听你说出这番心里话,我很高兴。”
  我只是垂头低笑,面颊发烫,又听他道出缱绻情深的一句话。
  “在我眼里,你也是最好的,最能入我心的。”
  情话,出自他之口,便格外好听,在我的心海激起一圈圈涟漪。


第32章 忽闻旧事断人肠
  因身子日渐重了,阿姊生下女儿后,我不方面前去道喜,只得托周彦华备了礼去看看。
  天气日益暖和,春光融融,阳光灿烂,我的心情也随之明媚了许多。白日里,冯婶离去后,屋里屋外只有我一人,这样的日子十分无聊。阿娘看望过我后,怕我一人在家出了意外,有心将我接回娘家里照料,我也乐意如此。
  我找周彦华商量此事时,他想也未想便同意了,我随即便整理了几件换洗衣物,便催促他将我送回娘家。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