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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记·在水一方-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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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出他话里的调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张嘴将他送到嘴边的肉吞了下去。这一顿饭却是周彦华连哄带骗地哄着我吃了,而我在他这一轮轮甜言蜜语的攻势下,早已忘记追究巧兮的事情了。
  天色向晚,灯火微暖,青纱帐内,春情涌动,细语轻软,如痴如醉。
  “周彦华,明日带我去见见巧兮。”雨歇云收后,我枕着周彦华的臂膀,兴致勃勃地请求着,“还有,别太为难景儿了,她一直很照顾我。”
  周彦华静默许久才低低地应了一声:“景儿的事牵扯到她背后之人,事关江山社稷,子舒已上报朝廷,我无能为力……美珠,我须向你坦白一件事,巧兮……已不在了。”
  我眨了眨眼,心中涌起强烈的不安,惶恐不已地问道:“你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她回了赫连老爷府上么?”
  周彦华拍了拍我的背,轻声安抚道:“美珠,我知晓你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所以才一直不敢与你说,但事实便是如此。巧兮她……”
  我此时听不进周彦华任何的话语,钻出他的臂弯,哭道:“不会……你骗我……骗我……巧兮不会……”
  巧兮才不会死!
  我离开家门失踪前,她还和我有说有笑,怎么会突然之间就没了呢?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同惊雷划过,令我一瞬间失去了理智。
  我一个翻身坐起,也忘了自己此时是不着寸缕,正要下床,周彦华从背后抱住我的腰身,将我重新按回到床上,极力安慰道:“美珠,你冷静一下!我知晓你无法接受此事,但如今天色已晚,这段日子夜里也不太平,你不要出门。我明日带你去看她。”
  周彦华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地开解着我,直到我哭得声音嘶哑,再也无力哭泣,他才放低语气道:“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
  我哽咽地应了一声,吸了吸鼻子,嗡嗡地问道:“巧兮是如何走的?”
  周彦华抹去我脸上的泪珠,抱着我,沉声道:“你失踪后,我与子舒追寻到了你的下落,前往解救的途中,遭遇了埋伏,而你也早已被转移到了他处。巧兮正是为救子舒才负了伤。回到县城时,已没了气息。”
  如此说来,巧兮的死,与我也脱不了干系。
  而这一切的背后,却是由我那位生父造成的。
  我平复着内心的情绪,流着泪问:“你们查清他究竟想做什么了么?”
  周彦华愕然,我嗤笑道:“害你家破人亡、害死巧兮的那个人,也便是我的亲生父亲,他究竟要做什么?”
  周彦华忧心不已地看着我,随即才缓缓地道:“谋权篡位。”
  我张大眼,难以置信地看向周彦华。
  即便生长在深山野林,我也知晓,这谋权篡位的事,可是诛九族的死罪。
  思及此,我浑身瑟瑟发抖,害怕地蜷缩着身子。
  周彦华道:“美珠,别怕。你与他无丝毫关系,皇上不会追究到你身上。”
  我摇头,道:“不为这个,我是怕……打仗。”
  周彦华笑道:“赵王爷的时机还未成熟,阴谋便已败露,朝廷自有法子应对,不会演变到兵戎相见、生灵涂炭的地步。”
  我未能理解周彦华话里的深意,追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周彦华道:“这便是我留下沈青的原因。沈青其实是赵王爷的人,阴错阳差被萧家送了过来,赵王爷见她没了用处,也便弃了她,转而找到了早些年被他安排进宫的女儿,也便是景儿。景儿久居宫中,一直在皇后身边服侍着,其实早已是皇后的人了,自然也是皇上的人。她知晓沈青背后的身份,虽是被皇上派过来服侍沈青,却也是监视着沈青的一举一动,那般算计她失了清白,也是她为你不平讨回的一个公道。”
  周彦华的话令我愈发糊涂了,迷糊不解地问道:“我愈发听不明白了。景儿如此敬重她的父亲,从不会忤逆他的话,怎会为我暗地里加害沈青?又怎会是皇上的人呢?”
  周彦华道:“她与你一样,对这个所谓的父亲没有丝毫亲情可言。从小,她便被自己亲生父亲当成棋子送进了宫里,她看得明白,赵王爷此次找到她不过是为了再次利用她,她索性将计就计,依旧做他面前听话乖巧的女儿。只是,我没料到,赵峥会对我们的孩子下手。”
  痛失孩子的那一刻,我心里只想着周彦华若是能带我逃脱该有多好,可如今听了他的这一番话,我心惊不已。
  他能对景儿的身份了若指掌,是不是也早已从景儿那儿得知了我的身世;而在我被困囚笼备受煎熬的那段日子里,他其实是知晓我的所在和处境,却是为了他心中的大义而选择对我见死不救,只因他相信景儿会保护好我。
  我只是自私自利的寻常女儿家,不懂什么春秋大义和江山社稷,只知,他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抛下了我。
  我眼中流露而出的冷然和失落,周彦华一眼便看透了,他伸手扶过我的头,轻声道:“美珠,我从未想过要抛下你。只是……”
  他的欲言又止和为难,我能理解,却依旧无法释怀。
  但是,面对他这般脆弱乞求的眼神,我笑着摇了摇头:“我没有怪你。”
  周彦华目光缱绻地注视着我的脸,缓缓低头,贴着我的耳,轻声宣誓:“我保证,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我笑着抱住他的脖子,眼里藏不住泪水,低低地回了一句:“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信你。”
  说着,我松开环住周彦华脖子的手臂,转而捧起他的脸,不等他张嘴说什么,便伸长脖子吻住了他的嘴唇。
  我一边流着泪,一边重复着同样的话语。
  “周彦华,我爱你。”
  起初,周彦华似乎愣了愣,在我不断重复着的话语里,他抱紧我,盯着我的眼,眼中流光溢彩,灿烂生辉。
  他低头一笑,嘴唇触到我耳边,低沉的嗓音似浸染了春水的柔情,字字生辉。
  “我也爱你。”
  简单直白的情话在唇齿间溢出,漾出片片春/色。
  我从未如此大胆而直接地向周彦华表露过心声,此次,因内心深处无处安放的压抑和悲伤,我只想让他知道:我爱他,已爱到可以为他放弃一切的地步。
  窗外,明月皎洁;室内,温情脉脉。
  这一觉,枕着明月睡到天明,睁眼便能见到所爱之人熟睡的面庞,这幸福的感觉令我疲惫的身心得到了些许满足。
  沈青早早地便张罗出了早饭,恭恭敬敬地恭候在门外,等着我与周彦华相继洗漱完毕,她才从容优雅地布下了菜。
  沈青身份的突然转变,看着她忙前忙后地做着这一切,我心里有些怪异。
  若景儿会为了我为此陷她于不洁,自然也不会在我面前故意挑拨我与周彦华之间的关系。那么,她先前对我所说的那些周彦华如何如何温柔对待沈青的话,该是可信的。
  而周彦华竟然放心将周洲交给沈青照料,其中的用心,我当真猜不透。
  即便两人在我面前无丝毫的眼神交流,偏偏越是如此,我反而越发不安。
  想到突然加诸在身上的身份,我在周彦华面前也不敢再如之前那般胡闹,除了压住心中那股难言的酸涩之感,也只能当作什么也不知晓。
  想到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两人如何在一个屋檐下相处,我便有些食不知味。
  周彦华看我心不在焉地翻搅着碗中的米饭,放下手中的碗筷,关切万分地问道:“哪里不舒服么?”
  我瞥他一眼,懒懒地摇了摇头,默默地送了几粒米饭进嘴里,终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打算留沈青到何时?”
  周彦华不答反问:“你想留她到几时?”
  我见他面色温润,话语里还带着些许笑意,愈发摸不透他的心思,恹恹地道:“巧兮不在了,我也不需要旁人服侍,周洲有我照料,倒不用再麻烦她……便留给你吧。”
  周彦华有些意外,良久才道:“此间事了,我会为她安排一个去处。”
  对沈青,周彦华可谓是宅心仁厚了。
  不管他对她是否有意,沈青曾经毕竟也是他迎进门的妾了。不管她是否是遭人陷害,毕竟丢了周彦华的颜面,他非但没追究,反而耐心地开导,并将其留在了身边。
  眼下,他甚至有了为她安排日后去处的打算。
  我口头上不能多说什么,也只能闷着脑袋默默吞咽着饭菜,也不知饭菜是何滋味。
  想到与我相依相伴的巧兮就这样毫无预兆地离我而去,我心中更是抑郁,及至到了赫连平府门前,我又失了勇气去面对这样残酷的真相。


第87章 似水流年终相负
  近来,巧兮时常浑身是血地出现在我的梦境里,向我哭诉她有多疼多孤独;到最后,那混杂着血泪的脸庞渐渐变得狰狞可怖,张牙舞爪地向我扑来。
  “姊姊,我一个人好怕,姊姊来陪我吧!”
  我本能地想要逃离,却被她勒住脖子不能动弹,更不能呼吸。
  然,就在我以为自己会窒息而亡时,耳边传来了周彦华的叫唤。
  猛地睁开眼,床头微弱的烛光微微刺痛了我的眼,深深吸了几口气,我才发觉自己浑身出了一层冷汗。
  周彦华将烛台放置在床头,侧身坐下,手掌轻轻覆上我的额头,拧着眉头问了一句:“又做噩梦了?”
  我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目光空洞地盯着头顶的床帐。
  周彦华倾身将我轻轻抱在怀里,安抚地拍打着我的背,柔声宽慰着:“不是你的错,你不必为此自责不已。巧兮走之前,也还一直挂念着你,她也不想你为她日夜受此煎熬。”
  自在赫连平府上见过巧兮的灵位后,我便有些魂不守舍的,不愿与人交流,更不愿接触与巧兮有关的任何人与事。而周彦华更是时刻不离我身边,竭尽心力地开导我。他说的话我都懂,可偏偏无法接受巧兮离我而去的事实。
  这座园子里,处处有她的足迹,一草一木都沾染了她的气息,我的眼前总能晃过她在园中忙忙碌碌的身影。她的一颦一笑,都令我格外怀念。
  多少次午夜梦回,我便再难以入睡,周彦华总是默默无声地守候着我。
  我不忍看他受此煎熬,理了理混乱的心绪,抬头对他笑道:“没事了,你歇着吧。”
  周彦华垂眸道:“我陪你说说话。”
  我看他态度坚决,没有再劝,索性自己面朝里边躺下了。他坐在床头静默良久,终是一言不发地熄了灯,躺在床侧,伸手从背后搂过我的腰,幽幽地叹息着:“美珠,我希望你能哭出来。”
  最初,我一个人不知默默流下了多少眼泪,心痛到麻木后,除了心中压抑,却是怎么也哭不出来了。
  而关于赵峥的消息,我虽从未过问,周彦华也将朝廷的一切安排与我说了。
  因赵峥的阴谋败露,皇上一道诏书便将在外的赵峥召了回去,放空了其身上的一切实权,只授以无上的虚荣,让其在京颐养天年,并恢复了景儿皇亲贵族的身份,陪伴在赵峥身边。
  之后,皇上又命亲信之人一一拔除了赵峥在各地培养的势力,各地时局一时紧张不安,就连赫连平治理的这方小小县城也经过了一番整治,百姓个个噤若寒蝉,街上的小商小贩早早地便关门收摊回家了,夜晚再也不敢出门了。
  我因巧兮的事,几乎是足不出户,外界的一切,于我而言,皆无关紧要。园子内外,早在我失踪后,赫连平便安排了人日夜守着。因此,这座园子不说固若金汤,却也算得上十分安全了。
  因朝局动荡,县城受到波及,城中大大小小的学院学堂也停止授课,周彦华也得以日夜陪伴在我身侧,毫无怨怼地照料着我与周洲。
  而沈青,正是在城中渐渐平息后,被周彦华送到了城外一座平静的小村庄。至于她日后的日子如何,想来周彦华早已安排妥当,我也不想去过问。
  这期间,唯一令我感到欣慰的算是周炤与赫连平的事了。
  因赫连平在赵峥意图谋逆一事上建功颇大,他特意向皇上请了一道旨,请求皇上为他和周炤赐婚。
  皇上欣然同意,也不顾赫连平他爹几番阻拦,一道赐婚圣旨快马加鞭地送到了县城。
  周炤在接到圣旨时,恁是半天没回过神,却是周彦华接过圣旨叩了恩。
  待传旨的一行人离去,周炤猛地从地上跳起,一把抢过周彦华手中的圣旨,从头至尾看了许多遍,嘴里喃喃念着:“择日完婚……什么意思?”
  周彦华道:“依我看,这是子舒向皇上请来的谕旨。”
  周炤脸色通红一片,愤愤不平地道:“他这是自作主张!我还没同意呢,他这是什么意思?逼婚么?我去找他算账去!”
  说着,周炤气冲冲便向外冲去,周彦华忙唤住了她:“炤儿,莫胡闹!长安来的人还在子舒府上,你这个时候过去,不是存心让他难堪么?既然有了皇上的旨意,你俩也不用顾及赫连家族的那些规矩了。”
  周炤红着脸嘟着嘴,跺了跺脚,羞恼地埋怨道:“我才不要这个时候嫁给他呢!为他而死的巧兮尸骨未寒,他就想着娶妻,良心被狗吃了么?”
  周炤一时嘴快在我面前提起巧兮,周彦华立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意识到时,歉意万分地向我看来。
  我微微一笑,道:“巧兮生平的愿望也不过是希望赫连老爷能幸福快乐,你们的好事,便是她的期望。”
  周炤苦着脸道:“大嫂,你别安慰我了。”
  我与周彦华相视一眼,皆是无奈一笑。
  寒来暑往,周洲成长到两周岁时,却比同龄的孩子安静许多,跟在周彦华身边识字学书时,倒真有几分周彦华的神态风仪。
  两年的时间,足够我一点点忘却过往,在此一方天地里,与家人平静静静地生活着。
  而我果真没能再孕育出一个新的生命。
  那段孤苦无依的日子,仿佛成了我与周彦华心照不宣的禁忌,谁也不会去提起。而他,许是因当年对我见死不救的事心怀愧疚,待我较之以往更是纵容。
  我嘴上不说,心里确实因此事对他有些怨念,但也不敢再从他身上奢望太多。
  对他,我少了曾经的无理取闹和天真烂漫,变得愈发通情达理。这显而易见的变化,常常令周彦华苦恼不已。
  他常说:“美珠,你在我面前,不再哭不再闹,我总觉着你离我越来越远了。”
  会哭会闹的那个人,经历了那些生离死别的痛,早已成长了,怎能随意哭闹呢?
  收到镇子里署名为“赖冬青”的来信时,我忐忑不安地拆开信看了。
  阿姊病了?
  可我想不明白,为何阿姊生病的消息是由赖冬青传达给我的?
  在周炤的陪同下,依照赖冬青信中所述,我再次踏进赖冬青的家门,昔日的垂髫丫鬟已亭亭玉立,领着我们一路穿廊过道来到了后院的一间厢房里。
  房间内,老者大夫正隔着床帐细细说着医嘱,赖冬青躬身立于一旁认真聆听着,不时询问几句。
  领路的霜儿见房间内的这般场景,在门外等待了片刻,适时地开口:“赖老板,客人已到了。”
  听闻,赖冬青忙跨过门,一面将我与周炤迎进了门,一面吩咐着霜儿:“霜儿,送送大夫。夫人那边,请你多多照应着。”
  霜儿垂首应了一声,便领着老者大夫出了门。
  我此时也顾不上与赖冬青叙话,进屋便焦急地问道:“我大姊染了什么病?”
  说着,我已坐在了赖冬青搬过来的绣墩上,床帐被人掀起一角,阿姊那病弱无力的声音便传进了我的耳里。
  “只是偶感风寒。”阿姊苍白的面容慢慢露了出来,嘴角噙笑地看着我,“我就是想见见你,才请赖老板给你捎了个信。”
  阿姊的性子我再清楚不过,对家人,她一向报喜不报忧。看她恹恹病容,我压根不信她的说辞,转而抬头看了看立于一旁的赖冬青。他瞅了阿姊一眼,随即,对着我缓缓地点了点头。
  我仍旧有些狐疑,阿姊却是抓着我的手坐了起来,笑着说:“姊姊想与你叙叙话。”
  周炤却是颇有眼色,立马附和道:“大嫂,你们姊妹叙话。我想去街上转转,顺便为侄子带些点心回去。赖老板,能带个路么?”
  赖冬青不舍地瞅了阿姊一眼,阿姊报以微笑,他微微倾身,轻声叮嘱了一句:“大夫说了你需静养,别说太久的话。小鱼儿……”
  我对阿姊与赖冬青两人的相处模式感到奇怪,听到赖冬青突然唤我,我忙接道:“你放心。炤儿就麻烦你招待了。”
  待周炤与赖冬青相继离去,阿姊便笑着问道:“小鱼儿是不是奇怪我怎么会在赖老板这儿?”
  我点头,又摇头:“不止为这个……大姊,你与赖老板……”
  阿姊苦笑道:“赖老板向我坦白了心意。可我已嫁人,也只能辜负他的一番深情了。”
  阿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令我愈发不解,斟酌地问道:“姊夫呢?”
  阿姊脸色骤变,透出无助和悲伤。
  我知晓,阿姊与佟亚群之间必定出了问题,所以,阿姊才会想要见我,想与我倾诉心中那无法向外人言说的情绪。
  她笑着说:“这两年,我们姊妹间的联系多是靠赖老板从中传信,我本以为你俩从小便亲近,也没在意许多。可在外人眼中,赖老板去乡里多是寻我,难免落人口舌,再加上有人在亚群枕边吹风,他即便不信,长此以往,也便信了。我倒不在乎外人如何胡说,可他不信我,我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知晓赖冬青对阿姊的情意,可也相信他不会有不当的言行举止。这一切,不过是佟亚群宠爱的那名女子有意陷阿姊于不贞不洁的地步,有意破坏阿姊与佟亚群之间的夫妻情义。
  “姊夫他宁可信那个狐狸精的话,也不信你?”
  阿姊点头,双目湿润地看着我,叹着气,道:“是姊姊太傻,没能早些看清那女子的真面貌,一直拿她当姊妹看待。她嘴甜人也机灵,哄得家里人可欢喜了,此事,也只有老爷子信我。此次,也是老爷子麻烦赖老板将我接到这里养养病,也算是暂时避避家里的风言风语吧。”
  我道:“冬青对姊姊一片真情,可比佟亚群好多了。”
  阿姊摸着我的头笑道:“小鱼儿还是有些小孩儿心性呢!我既然嫁了亚群,这辈子都会跟着他。他不信我,那也是我没注意分寸,怪不得他。”
  我鼓着嘴道:“那对冬青可不公平。”
  阿姊道:“情情爱爱的事,何来公平可言?见过你后,我也该回去了。留在这里,终究不妥。”
  我知晓阿姊心中的思量,没有再多说无用的话,转而建议道:“大姊回去了只会堵心,不如随我去县城住一段时日。炤儿是个坐不住的性子,白日里,多是我一人带着周洲,大姊去了,我们也能有个伴了。”
  阿姊笑着点头:“也好。你那儿子可是与雅儿指腹为婚的呢,也不知如今长成何种模样了,我去看看。”
  我将我与阿姊的打算与赖冬青说明后,赖冬青没有多说,留我们住过一宿后,便为我们打点好了进城的一切,送了几里路才折了回去。
  车马在家门前停下,算过车夫钱财后,我才跨进门便见老夫人迎面走来。
  对这位生母,我的感受不同于生父赵峥,面对她,我能感受到母亲真切的关怀。只是,我始终开不了口,唤她一声“娘”。
  “夫人。”我笑着行了一礼,礼貌而客气地询问了一句,“夫人来此是……”
  老夫人恬然一笑:“给孩子送了两件新作的衣裳过来,你不在,我便交给周先生了。”
  我笑道:“麻烦您了。”
  老夫人的眼神黯了黯,轻笑一声:“怎么会麻烦呢?”
  她留下这句话也不多留,我追出去,喊了一声:“天色不早了,我为您雇一辆车马,送您回去吧?”
  老夫人回头,笑意盈盈地回道:“我还得上街置办些米粮,晚些时候与老头子一道回去便可。你进去吧,不用担心我。”
  她如此说,我也不再坚持。
  而听到动静,最先迎出门的却是周洲。
  我远远地便见一团身影向我颤颤巍巍地跑来,吓得我赶紧将手头的物事交到周炤手中,忙奔过去将他小小的身子抱在了怀里,满心欢喜地亲了亲他的脸蛋。
  “想不想娘?”
  周洲趴在我肩头,咯咯笑着:“想……娘和姑姑。”
  周炤听闻,飞快上前,蹲下身子,兴奋不已地道:“你再说一遍想姑姑,姑姑就给你好吃的。”
  周洲一本正经地道:“吃过了,爹……不让吃。”
  周彦华教育孩子有他自己的一套准则,我从不干涉;自然,他也不会干涉我如何宠着周洲。
  我将周洲抱到阿姊跟前,笑着介绍道:“快叫珍姨。”
  周洲乖乖地软软糯糯地唤了一声,却不敢一直盯着阿姊,似乎是有些认生。
  阿姊毕竟与我隔了些许距离,周洲最后一次见阿姊也是在他的周岁宴上,记不得也不奇怪。
  然,我不想周洲对阿姊有生疏之感,忙道:“你身上许多衣裳,可都是珍姨亲手为你缝制的,怎么还跟珍姨生分了?”
  阿姊忙道:“我不常来,孩子认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他可比明儿乖巧多了!”
  周彦华今日在家,赫连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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