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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记·在水一方-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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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他为何能一眼认出这样装扮的我,但还是一口回绝了:“不用了。”
  我绕开他,大步向前走去,蒋胜不死心地牵着马跟了上来:“你一个姑娘家家,这荒山野岭的遇上歹人就麻烦了!而且,你又不识路,迷路了找谁求助?我跟你说啊,这山到了夜里闹鬼哩!”
  我并未理会他。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得不讨好似的问道:“那你总得告诉我你要去哪儿吧?我给你指条路。”
  我心中也不确定我是否走对了路,闻言,便放低姿态答了一句:“只要是能离开长安的路,都行。”
  蒋胜诧异不解地看着我,脸色几遍,沉默了许久,向我指了指前方的路:“夫人,你走错路了,这条是通往皇家猎场的路,你要离开长安的话,得绕过南边的那座山,从小路上走上一日一夜才能彻底离开这座山。当然,我先前也说了,这山里……夜里闹鬼。”
  说到最后,他甚至故意用着阴森可怖的声音吓唬着我。
  自小我便生长在白水乡,对鬼神之事又敬又怕,此刻倒是丝毫不怀疑蒋胜话里的真假。我见他说得有模有样的,将信将疑地问道:“前往道观的路一路都很平顺,你给我指的是什么路?”
  蒋胜面不改色地道:“你不是要逃离长安么?你来时的路会经过长安城,你确定你要走那条路?”
  我不想他竟然一语揭穿了我的心事,连忙矢口否认:“谁说我要逃离长安了?”
  蒋胜失声笑道:“你的脸上已说明了一切,我的夫人。”
  看他如此取笑我,我气恼得涨红了脸,不想再与他纠缠,继续闷头闷脑地走路。
  “走大道,你的踪迹很快便会被发现。”蒋胜跟上来,正色道,“我可以帮你离开。”
  我警惕地看着他:“你有何居心?”
  蒋胜耸了耸肩,笑道:“为了我表姊,你信么?”
  虽说他的这个理由令我有些抵触,却也令我心底微微放下了心。至少,他真的会为了萧琬,将我送出长安。
  最终,我还是妥协了,却又十分不甘心地嘟囔了一句:“还说与萧夫人不是同一路人。”
  蒋胜听后,丝毫不在意,反而为此洋洋自得:“当然不是一路人,他们只会仗势欺人,而我,技高一筹。”
  我皱了皱眉,心中不满他的做法,对他这个人却厌恶不起来。
  在我毫无防备之下,我的身体突然腾空而起,却是他突然将我横抱起,一把将我抱上了马背。对于他如此轻浮的举动,我大惊失色,满脸怒色地看着他。
  他毫不在意地笑道:“别多想啊,我并无丝毫不轨心思。”
  我突然有些后悔答应他的帮忙,这一路上,孤男寡女,若他真有什么坏的心思,我便是后悔也晚了。
  正要翻身下马,蒋胜突然一扯马头,那马儿猛然扬起前蹄,吓得我赶紧紧紧地抱住了马头。蒋胜一脸不悦地看着我,冷冰冰地道:“老实坐好!”
  说完,他便翻身上马,从背后圈住我的腰身,拿过缰绳,声音里再次染上了笑意:“你要是还未嫁人,我还真想娶了你。不过,现在嘛……我虽有些喜欢你,但对于已为人/妻的你,还是会守规矩的。”
  我仿佛此刻才算看清了他的真面目,眼中流出了屈辱了泪水,企图唤回他心底的一丝良知,弱弱地道:“你这样做,置钟小姐于何地?”
  蒋胜道:“夫人初来长安,不知蒋三郎的名声。我啊……并非正人君子,与钟小姐之间的事就不劳夫人费心了。夫人放心,我虽非君子,却一向怜香惜玉,答应夫人的事,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不然,我又怎会煞费苦心地为夫人做到如此地步?”
  我气恼不已,蒋胜笑着在我耳后提醒了一句:“别乱动,会掉下去的哦。”
   
  山里的光线昏暗,湿意浓浓,走来十分费力。蒋胜也果真如他所说的那般,一路怜香惜玉,坚决不让我下马行走,自己却牵着马头在前方探路,落得一身狼狈。
  翻过这座山,便是一大片阴森森的丛林,蒋胜提议先在林外歇息一晚,等天亮了再赶路。
  我因担心周彦华会追踪到我的行踪,只想快些赶路,蒋胜见劝不动我,只得无奈地在前引路。连夜的疲惫赶路,一路走走歇歇,终于在次日黎明时分出了那片丛林,脚下是烟火气息浓郁的城镇,山林的雾气与山脚下飘起的炊烟汇聚在一处,自然与生活融为一体,这种感觉令我心情畅快。
  在城镇,蒋胜又自掏腰包为我置办了许多货物和干粮,并雇了一位可靠的车夫,将我送出了城镇。
  如此,我也算是彻底远离了长安。
  长安,那是周彦华的长安,从来都与我无关。
  我不知该谢蒋胜尽心尽力地帮助了我,还是该恨他煞费心机地算计了我。将要离别时,我还是对他说了声:“谢谢。”
  蒋胜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嬉皮笑脸地道:“看在我如此敬业的份上,夫人赏个甜头吧。”
  这一路相送,我多次见识过他的不正经,早已见怪不怪,当下也是懒得理会他。
  转身将要爬上马车时,蒋胜突然拉住我的手,脸上露出几分不舍,一副深情不悔的模样,含情脉脉地说道:“我许是真的喜欢你了,舍不得你离开了。”
  见多了他不正经的模样,突然见他这般模样,我极度不适应,慌乱地拨开他的手掌,逃也似的进了车厢里。奇怪的是,我的心脏竟噗通不已,一颗心似要跳出胸腔,不能自已。
  我许久不曾有这般心跳不已的感觉,想到周彦华,心口一阵刺痛,默默按下了这份莫名而来的悸动。
  车帘突然被撩开,蒋胜的脸再次猝不及防地出现在我眼前,笑意盈满眼眶,再次在我平静的心海激起圈圈涟漪。
  他爬进车厢,几步蹿到我面前,蹲着身子握住我的双手,满眼希冀地道:“你带我一道离开长安吧!我愿随你去天涯海角!”
  我想要抽回被他握住的手,车马突然启动,我一个不稳,栽倒在他怀里,他顺势抱住,我受惊般地推开他,紧紧抓着衣襟,浑身瑟瑟发抖地道:“我已嫁人生子了,蒋公子自重。”
  蒋胜却道:“那又怎样?你离开长安,不就是想离开他么?离了他,往后的日子,我陪着你。”
  他这副信誓旦旦的样子,我看不出用心如何,坐正身子,淡漠而疏离地道:“蒋公子说笑了。你也一夜未归,早些回去吧,免得家人担心。这一路的恩情,我会铭记于心。”
  蒋胜叹道:“既如此,你一路保重。”
  他的突然妥协瞬间令我松了一口气。
  叫停车马,蒋胜起身又突然倾身过来,猝不及防的吻便压了上来。
  在我震惊不已的目光下,我看到他身后的车帘被人从外撩起,映入眼帘的是我此刻最不愿见到的人。
  惊愣之余,我回过神将仍旧贴着我的唇不放的蒋胜推开,他似浑然不觉车外有人看着,依旧笑嘻嘻地凑近我耳边,笑道:“这是还我的恩情。”
  我不敢抬眼去看车外,缩着脖子躲开蒋胜的靠近,面朝车壁跪在了地上。
  身后,蒋胜惊异不已地叫道:“表姊夫……你怎么在这儿?”
  “蒋公子叫错了,周某的妻子是谁,你应该最清楚。”
  蒋胜底气不足地笑道:“既是这样的话,那这儿也没我的事了,我便先回了。”
  蒋胜留下这句话,我感受到有人钻进车厢,却不敢回头。许久,我都没再听到车里车外的任何声响动静,忐忑不安地回头看了看,正见周彦华正襟危坐地坐在我对面,脸色阴沉如水。
  我只看了他一眼,便别过了脑袋,手指使劲绞着衣衫。
  “不与我解释解释?”周彦华的声音冷冽刺骨,带着几分冷嘲,“蒋胜便是你要离开我的原因?”
  我垂着脑袋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与蒋胜之间的关系,我自己已说不清,何况他既然看见了我与蒋胜之间的亲密画面,让他误认为我是因蒋胜而与他分离,从而让他放我离开,也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的沉默似乎令周彦华有些气愤,他蹲下身,扳过我的肩,悲伤又失望地道:“你连两日时间也不愿等,就是被他的甜言蜜语骗去了真心?美珠,我原本想着处理完了萧家和长安的事,你会安安心心地待在我身边,可你的心,似乎不在了。”
  的确是我做出了有违妇德的事,辜负了他的一片真情,我无话可说。
  可,听到他否认我的真心的话,我想要反驳,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刚要说什么,他竟然用衣袖使劲擦着我的嘴。
  他的这一举止令我觉得屈辱。
  他在嫌弃我的不贞不洁。
  心中的愧疚因他的举动被屈辱愤怒填满,我推开他的手掌,怒视着他,道:“再擦也擦不干净!”
  周彦华捧起我的脸,不由分说地吻了上来,我狠命地躲开了,他丝毫不由着我。撕扯中,我一口咬上他的手臂,他却依旧紧紧抓着我的肩不放,突然就看着我笑了:“你们亲近到何种程度了,我还是你丈夫,他碰得你,我碰不得你?”
  他突然抱住我的头,粗鲁地咬了上来,我的挣扎反抗反而激起了他的愤怒,渐渐地也不再反抗。我的妥协也令他的动作温柔下来,他抱着我的头,吻到我耳边,喘着气恳求道:“美珠,我们回家吧!”
  我不为所动,为他先前的冷嘲热讽,更对未来的日子不再有任何甜蜜的期盼和奢望。
  这样的日子太累,累得我只想要远离他。
  他紧紧抱着我,久久不愿松开。
  我推了推他的肩,平静地道:“周彦华,对未来的日子,我没有信心。”
  周彦华捧着我的脸,认真地道:“再信我这一次,好么?”
  我道:“我已不贞不洁,变了心,你也不在意?”
  周彦华有一瞬的失神,眉宇间露出浓浓的伤色,却很快敛起了眼中所有的情绪,牵出一抹浅笑:“我不信。”
  “你不是都看见了,我与他……”
  未出口的话已化成唇齿间模糊不清的呢喃,我情不自禁地闭眼去回应他的温柔对待,眼角不觉滑出了一行泪。
  周彦华抚着我的脸颊,郑重其事地叮嘱道:“日后不要随意相信他人,远离那些对你有所企图的男子。”
  他的宽容愈发令我愧对于他,垂着脑袋纠结了许久,才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这弱弱的一声应和,令周彦华的眼中大放光彩,他紧紧地抱了我许久,却是突然跳出车厢。我忙挑开车帘去看,发现车外竟还有着衣冠整齐的侍卫候着,对于周彦华的吩咐无不遵从。
  很快,我便见三两侍卫从我所在的车厢里搬出我的细软包裹,径直搬到了周彦华所在的那一辆车马上。我正要起身钻出车厢,周彦华已来到车马前,向我伸手。我犹犹豫豫地搭上他的手心跳下了车马,双脚才落地,他便将我抱起。
  我吓得抱紧他的脖子,环顾周围目不斜视的一众侍卫和默默立于一侧的车夫,我红着脸道:“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周彦华道:“夫人辛苦了一昼夜,这些都是为夫该做的。宫宴那晚,我不该质问你的行为,我向你道歉。自此之后,长安城中不再有周家大公子。我们回白水乡过平平静静的日子。”
  我紧张不安地问道:“皇上呢?”
  周彦华道:“皇上授予了我一个虚衔,准我离开长安。长安作为故地,权且当作一份念想。”
  我还想问问他是如何处理萧家的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转而问道:“赫连……他的事情如何了?”
  周彦华道:“这是赫连家家族内部的事,我们不用管。子舒有雪莹和炤儿照料,会好起来的。”
  我听后有些心惊:“是赫连家自己人想害他?”
  周彦华点头道:“嗯。别管那些事了,为了躲我,你该是一夜未合眼,暂且在车上睡会儿。先前的车夫我给了足够的报酬,我们坐皇上安排的车马回去。”
  周彦华虽说得冠冕堂皇,我却知晓,他是在暗自与我较劲,想要抹去关于蒋胜的一切。
  为此,我有些心疼他的逞强。
  明明十分在意,却依旧表现得宽容大度。
  一切打点妥当后,送行的侍卫不再相送,只留下赶车的车夫为我们驾车。
  车厢内,周彦华虽总是劝我好好歇歇,我却没有丝毫睡意,总是看着他出神。
  周彦华看着我痴痴呆呆的模样,凑近问了一句:“不困?”
  我依旧直直地瞅着他,弱弱地道:“周彦华,你骂我吧。”
  周彦华垂下眼眸,柔声说着:“我舍不得。”
  我轻轻抱住他,吸了吸鼻子,道:“对不住。”
  周彦华低头一笑:“下不为例。再有下次,我真的会……打断你的腿,让你哪儿也去不了,只能留在我身边。”
  我想笑,却笑出了泪,更加抱紧了他,满脸欣慰地道:“好!”
  离长安越来越远,我的心里也越来越踏实,仿佛在长安所受的屈辱和那段不经意间的悸动,只是一场噩梦。
  车马驶过一座座城镇,我见识了诸多风光,心中反而有些遗憾。
  “长安其实很美吧?”
  我突然发出这样的感叹,周彦华有些反应不及,思索片刻,道:“最令我怀念的是长安雪,若有机会,我带你来看看?”
  我道:“我只是随口说说。难得来到长安,我都未能一睹长安风采,难免有些遗憾。不过,我们出来了许多日子,我很想家,想周洲。”
  周彦华善解人意地道:“那我们加快些车程。”
  因归心似箭,之后,我们也不再游山玩水,到达县城时,我如同回到了久违的故土,感动得热泪盈眶。
  这一刻,我似乎明白了长安于周彦华的意义。
  “往后,你想回长安了,我都会陪着你。”
  “好,我带你看看长安的雪。”
  我道:“还有你的父母。作为儿媳,我却未祭拜公婆,哪家能接纳这样的儿媳呢?”
  周彦华邀功似的道:“此去长安,我取回了族谱,在父母坟前请示过,你的名字已在族谱上。所以,你这一辈子便是周家的儿媳了,再也抹不去了。”
  我不明白,周彦华为何有如此胸襟,竟能容忍妻子与别的男子有染?
  难道爱上一个人,便能容忍她的一切?
  我不愿再去追究,他能选择原谅,也许,我也该给他更多的信任,全心全意地去爱他,不再去伤害他,惹他伤心。
   
  此次回来,周彦华已决定回白水乡与我共度余生,县城的那间园子他空着,只说来县城时可以有个落脚处。至于那些他曾视若珍宝的画,他不再藏着掖着,一律托老先生卖了出去。
  而回到白水乡的他,虽不再授课,闲暇时,也爱教远近的孩子识字读书,周洲在他的教导下,愈发有周彦华文雅谦和的气质。
  因我再次搬回乡里,阿姊倒时常往我这边走动,一年的时间,是我们姊妹俩最贴心的一段日子。
  而这样风平浪静的日子,却因阿姊突来的身孕而打破。
  自一年前,赖冬青因阿姊的缘故便甚少来白水乡,却因我搬回白水乡的缘故,与我走动的次数多了,又因阿姊常常来此串门,乡里便再次起了流言。
  而在查出阿姊怀有身孕后,佟家人竟一口咬定阿姊肚里的孩子是与赖冬青的野种。
  那时,佟亚群在外忙着生意上的事,已有一月未回家,被佟家召回时,他听闻此事,仍旧有些难以置信。
  佟亚群赶回来的当天,便跑来我家中找到阿姊,一进门便双目含泪地道:“珍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92章 任是无情也动人
  面对佟亚群当面的含泪质问,阿姊眼中落寞又悲伤。然而,阿姊终究是深爱佟亚群的女子,短暂的失落伤心过后,她又带上明朗的笑容,满怀期待的问了一句:“你信我么?”
  佟亚群犹豫了。
  许久,他都未能给出回答,而是调整情绪,淡淡地说道:“不论怎样,你先随我回去。”
  阿姊却连忙摇头,凄苦地笑道:“亚群,我不能随你回去。你家里人不愿信我,坚决不让这个孩子出世。这是我们的孩子,我得保护好他,不让他受到伤害。”
  佟亚群又是期待又是不安地追问道:“这真是我的孩子?”
  阿姊甫一点头,佟亚群又自嘲地笑道:“即便真是我的孩子,你与赖老板之间不清不楚的,我还要自欺欺人么?”
  阿姊没料到佟亚群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震惊得不能言语,那双明媚忧伤的眼里慢慢变得湿润,两行清泪无声无息地滑落,令阿姊憔悴的面容更添几分凄楚可怜。
  面对深爱的男子,她依旧保持着脸上得体而大方的笑容,浅浅地说着:“这么多年的夫妻了,你原来这般不信任我。亚群,我没做过对不住你的事,所以,在孩子出世之前,我便不回去了。等孩子出来滴血认亲后,便知是非黑白。”
  佟亚群惊道:“珍儿,你是佟家的媳妇,长期不归家,让外人如何看?明儿和雅儿怎么办?”
  提到孩子,阿姊便有几分意动。我见机不妙,唯恐阿姊回去被佟家人欺负,忙道:“孩子想娘了,让孩子过来便是。姊夫,你若不能保证你家人不会对大姊和孩子不利,我便不会让大姊随你回佟家。”
  佟亚群面有几分难看,我又趁热打铁地道:“还有啊,你屋里的那位如夫人平日里如何对待大姊,我不管你是否知情,如今也就跟你提个醒儿。”
  佟亚群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我:“雪茹怎么了?”
  看他果真一副不知情的模样,我皱了皱眉,正要说说那位如夫人两面三刀的嘴脸,阿姊忙开口打断:“小鱼儿,麻烦你送送你姊夫。”
  我气恼万分地看了看阿姊,却又不愿在阿姊心酸难过之时忤逆她的话,只得不情不愿地将佟亚群送出了院子。
  佟亚群走了几步,回身叫住了我,若有所思地问道:“你方才想要说什么?”
  我冷哼一声,毫不领情地回了一句:“回家问问你家里那位吧!”
  说完,我也不等佟亚群再多说什么,快步回了屋子,阿姊正坐在桌边缝制着婴儿的衣鞋。我无奈又心疼地叹息一声,坐在阿姊手边的凳几上,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大姊,你对冬青一丝一毫的心动也没有么?”
  阿姊忽抬头瞪了我一眼,严肃地说道:“别乱说话!我既是佟家妇,绝不会有二心。”
  我气恼地劝解道:“可佟亚群早已变了心,如今更是不愿信你。在佟家,你还有立足之地么?”
  阿姊恬静地笑道:“孩子出来后,所有的谣言都会不攻自破。那时,亚群依旧会待我如初,即便他心里早已有了别的女子,他也不是无心无情之人。”
  我郑重地警醒道:“大姊,你得认清一个事实,只要有那女人在一日,你与姊夫再也回不到从前!”
  阿姊却十分不满我这样的说辞,默默地做了一会儿的针线,才幽幽地道:“只要他心中还有我的一席之地,我便心满意足了。”
  阿姊的痴傻执着令我心疼不已,却找不出话语来反驳。
  周彦华领着周洲去镇子里置办货物回来时,日已西落,我也不得不放下阿姊的事,开始为家人准备晚饭。
  正在厨房里热火朝天地忙碌时,周洲突然只身跑进厨房直奔灶台边的我,吓得我赶紧将他赶到一旁。闲暇之余再看他时,他正兴致勃勃地摆弄着身上的鸦青色棉衣,却是一条我从未见过的崭新棉衣。
  见此,我笑着问道:“珍姨送你的新衣裳?”
  周洲忙不迭地点头:“嗯。娘,好看么?”
  我蹲下身摸了摸他的脸蛋,笑道:“你珍姨的手可比娘巧多了,穿在你身上,可真真是换了一个样儿!”
  周洲却皱着眉头嘟囔着:“娘手上全是灰尘,弄脏了孩儿的衣裳。”
  我一听,立马变了脸色,故意凶巴巴地道:“你嫌弃娘啊!那好,晚饭你别吃了!”
  周洲忙拉着我的胳膊,撒着娇:“娘,我错了!我最喜欢娘了!”
  说着,他猛地扑上来抱住我的脖子,在我脸上接连亲了两口,恁是亲软了我的心。我抱着他,宠溺地道:“夜里跟娘睡,还是跟你爹睡?”
  周洲拧着眉头思索良久,才道:“爹说我长大了,要学着一个人睡。”
  看他苦恼纠结的模样,我安抚道:“别听你爹的话,他不愿夜里陪你睡,娘陪你。”
  “真的?”周洲惊喜万分,随即又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道,“爹生气了怎么办?”
  我朝他眨了眨眼睛,在他耳边悄悄道:“等你爹睡下后,娘便去找你。”
  得了我的保证,周洲在厨房又守了一会儿,又道:“娘,我先回书房看书去了,不然,爹又会说我贪玩,罚我抄书了。”
  看着他一蹦一跳远去的身影,我感到知足而幸福。
  晚间,我好容易等到周彦华睡下悄悄披衣而起,腰部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我顿时僵硬得不敢动弹,颇有些做贼心虚的回过头,讪笑着唤了一声:“周彦华……”
  周彦华如梦呓般的话语仿佛浸了水般,他懒洋洋地问了一句:“这么晚了,做什么去?”
  我硬着头皮道:“起夜。”
  周彦华将信将疑,伸手拢了拢我身上的衣衫,笑着叮嘱了一句:“夜里风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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