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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苦如此-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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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里面悔恨了不知道多少次,我怎么就一个人来了呢,我要是带个人来了现在也不至于这么孤立无援的,这对方摆明了就是看着我一个人好欺负,这才口出狂言的,我这到底是倒了什么霉运。
不行,不能这么被动等着人欺负,这个人显然不能当他是一般人一样对待,看着是个温润公子,其实很危险,我绝对不能让他占了上风,我要想个办法先发制人。
“你也知道我是大司马,你知道侮辱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吗?”
墨云止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我说错了吗?”
他没说错,可是我不能说他说的没错,因为他没错了,我就有错了。
这人看上去竟然根本就不怕,你说一个商人哪里来的这样的胆量啊,怎么到现在还是无所谓的样子,真是不好对付。
“区区一介商贾竟然对本官如此侮辱诽谤,你难道没错吗?”
“大司马若是认为我有错,你不如就让人把我抓起来关到牢里好了。”
我冷哼一声,“你以为本官不敢?”
“你当然敢,只是还请大司马告诉我,你一个女子为什么要扮成男子入朝为官呢?”
这人还没个完了。
“本官的官职可是先皇钦点的,用不着你一个平民置喙。”
“那么大司马敢不敢脱衣验明正身呢?”
我当时就怒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还敢说这种话话,放肆。”
墨云止仍旧在笑着,可是我却不觉得他的笑多好看多迷人了,相反的,只是让我觉得害怕,只是让我觉得惊惧。
“大司马担心什么?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下面的人没有我的吩咐是不敢你上来的。就是让大司马你脱个衣服而已,若是像你所说的,你是个男子,那么能有什么,再说了,我又看不见,大司马不必担心。”
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我的身份难道泄露了?
我死死盯着他,“你想让我脱衣服,你还不够格。”
“大司马,你是在害怕吗?”
墨云止不在意地玩弄他的扇子,“大司马,你有什么可害怕的,我说了你的身份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对我而言,大司马是男是女都与我无关,我就是好奇问问而已,既然你不想说,那你不说就是了,我不在意的,我总有办法弄清楚的。”
不对劲,事情的发展不应该是这样的,这一切都出乎我的意料。
本来就是个简简单单的事情,为什么会弄成现在的样子。我可不相信他真的知道我是个女子,这么多年都没人怀疑过我的身份,就是皇帝陛下,天天见到我也没怀疑过什么,一个才和我碰过两次面的人,怎么就能肯定我是个女子。
我能确定,之前我在艳寻芳遇见的那位公子就是墨云止,可是我并没有和他见到面,只是和他说话而已,他凭什么就认为我是那个和他说话的人。说什么声音声音,声音相似又怎样,凭着声音就能认人的,还这么肯定的,我从来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人。
还有一点,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表明过身份,他怎么知道我是大司马,姑且认为我这大司马在宁城还不算是生人,所以有人认得也不奇怪,兴许是店铺的伙计或者掌柜告诉他的,他怎么就那么大胆说我这个大司马是女子。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这种时候都不应该说这样的,他怎么就敢说,竟然还要让我脱衣验明身份,实在是大胆妄为。
他的样子我看不出他是临时起意的还是早有预谋的,也许,我陷入了一个圈套,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人恐怕不简单。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只是个普通的店铺老板而已,只是个瞎子而已,能对你有什么危害呢?”
“瞎子,我怎么不觉得你是个瞎子,不过你也难怪是个瞎子,不然你怎么会看不出来,我看你不仅是个瞎子,还是个疯子,所以才会说疯话。”
“你不知道吗?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我就算看不见,可是我比一般人更能明白事情的真相如何。”
我冷笑,“一个疯子还敢大言不惭,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我的心里现在是真的着急了,不行不行,这个人我没法对付,我要求助去,我要找帮手去,不能再待下去了。
“何苦,你那么急着走干什么?”
我没有理他,继续往下走。
“何司马,你当真要走吗,我想这后果不是你想要的。”
有什么后果我自负,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啊,有本事你就到处嚷嚷去,你想威胁我吗?我可不怕你。
赶紧走啊!
可惜,我到底还是算错了。
在我晕过去之前我模模糊糊听到了一句话,“这可是你自己选的。”






第62章 女子身份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我看了眼四周,嗯,还算宽敞明亮,整洁干净,至少看上去像个房间,虽然这也许会是一个变相的牢笼,可是怎么都比那大牢里的牢房要好。
不是,这怎么一个人都没有,我就算是犯人,你也好歹派个人看管不是。
虽然我很期望这里不是那个什么墨云止的地方,可是我又觉得不可能,当然我也希望在我危机的时候有人来救我,不管是离飞也好陛下也好,谁都好,可是他们怎么知道我会有危险,又怎么会知道我在哪里呢?
这么想着进来一人,是一个侍女,她那一开口差点把我吓得从床上摔下来。
“小姐,你醒啦,我这就去通知主子。”
我一看我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换上了女装,天啊,要不要这样,不是,这下我是真的完了,我事先出的一个办法现在彻底没用了。
可是我忍住我内心的悲痛把那个侍女叫住。
“你等等。”
侍女停下脚步,回头向我行礼,询问“小姐有什么吩咐?”
我看着她,想着反正都这样了,不如听天由命好了。
于是,我说“我饿了,你给我弄些吃的来。”
谁想那个侍女一点儿都不惊讶,立马答应,说立刻就送吃的来,让我稍等片刻。
要是我死了,怎么也得吃饱了上路吧,都现在这个样子了,我可不认为我有什么好活路。
就算我平安回家了,就是皇帝陛下哪里都不好交代,我的身份看来是瞒不住了。
堂堂南齐的大司马竟然是个女子。
我能想象得到,这个消息会带来多么大的震动,一石激起千层浪,怕是没什么安宁了。皇帝陛下知道了我的身份后,就算他不想杀我,可是为了舆论影响也是必须要杀了我的。
这么多年都是女扮男装,不是没有担心过的,有时夜里醒来,都是因为梦见了自己的女子身份被揭穿而惊醒的。想过种种状况,可是偏偏没有想到这一种状况,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你说我在战场上都没事,在朝堂这么久都没事,没想到去了一趟青楼再去了一家古玩铺,我就这么的栽在了一个瞎子手里。饶是我想破了脑袋,我都想不到我会有这样一天,就是话本里都没有这么匪夷所思的故事。
至今我都没明白,这人怎么那么确定我是个女子呢?
你看啊,之前,我在艳寻芳,跟墨云止连面都没见到,就是说了那么几句话,真的就是那么几句话,估计最多也就那么一盏茶的时间,而且我的装扮还是换了的,声音还是改了的,可是第二次见面,我还是只说了那么几句话,为什么随后他就判定我是个女子?
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我真的碰上了妖怪?
还有啊,一个商人怎么就这么大胆敢把我弄晕带过来?
什么,你说还没有确定是不是墨云止呢。拜托,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要是我家离飞要是皇帝什么的其他人,至于我醒来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吗,怎么着都要让人看着,然后大吃一惊什么的吧。
除了墨云止还会有谁呢?
我挣扎着起身来,其实我的头还有点晕,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我弄晕的,我没什么疼痛的感觉,难道他使用了什么迷药之类吗?可是据我所知,现在还没有还没有什么无色无味的没药吧。
我看到不远处有面大镜子,我走过去看了看。
说实话,除了艳寻芳的那次,这其实算是我第一次穿上女装,也是我第一次看见自己穿女装,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觉得陌生得很。
也许是太久没有穿过女装,上次太匆忙,只是随意在外面套了件,也没有怎么注意,这次可是不一样。
镜子里面的人真的是我吗?
怎么那么别扭呢,好像怪怪的。
我的头发就这么自然披着,身上是一件水蓝色的百褶裙,外面是件素白色的云影纱。我想着我这身穿着应该也是价值不菲,果然,这地方的主人怕不是什么穷的,反正肯定比我富点。
这么想着不禁叹气。
“叹气什么?”
一回头,就看见墨云止坐在桌边,有好几个侍女正在一盘盘的上菜,等着上完了菜,这些女子行了个礼就离开了。
不是,我刚才是不是看自己看晕了,怎么这些人进来了都不知道,果然脑子还是晕的,这听力退化了。
“不是饿了吗?我想这些菜应该够你吃的吧。”
我看着他,慢慢走了过去,险些一个趔趄。
“怎么,你能走路都走不好吗?”
我瞪着他,“你才走不好呢?”
然后,我无奈叹气,“很久没穿过女装了,这裙摆太长了,我适应不了。”
墨云止倒是没再说什么。
我也坐下来,拿起筷子,可是刚准备夹菜的时候,我又把筷子放下了。
“怎么,没你喜欢吃的吗?”
这个人是真的看不见吗?蒙我的吧。
我皱眉,不能把这个人当瞎子看,他比我们眼睛好的人还要看清楚呢!
“也不是,我只是担心你会不会下毒。”
墨云止听了笑起来,“怎么,你认为我会下毒杀你?”
“不,你不会下毒杀我,可是谁知道你会不会折磨我?”
墨云止疑惑。
“你怎么认为我会折磨你呢?”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说“你们追乐楼不是向来会折磨人吗?”
墨云止不笑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追乐楼的?”
“猜的。”
墨云止很奇怪,“你怎么猜出来的?”
我没回答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女子?”
墨云止回答,“我是猜到的。”
我说,“既然你能猜到我是女子,我为什么不能猜到你是追乐楼的。”
墨云止点头,“你果然很聪明。”
我又重新拿起了筷子夹菜吃。
“你不是担心我下毒害你吗?”
我嘴里嚼完竹笋回答,“担心啊,可是我不想饿着自己。”
说完我就打定主意不再搭理他,继续吃我的菜喝我的汤了。
话说过来,这些菜的味道极好,也不知道是哪个厨子烧的,这手艺都能跟宫里面的御厨比了。
墨云止也没再说什么,就这么在一边等着。等着我吃完喝完,侍女上来把东西撤下去了,给我上了杯茶漱口,我看着这架势,心里直感叹,这么讲究干什么,我在家都没这样过。
这期间,墨云止一直都没发话。
我站起身的时候,没注意脚下的裙摆,被绊了一下,就在我差点摔下去的时候,有人来扶住我,我一看,还是那个墨云止。
我赶忙推开他,问他,“我说你是真的看不见吗?”
他却说,“这样的事需要假装吗?”
的确,谁好好装瞎子啊?
我牵起裙子走路,一步步走到窗户边,想了一会,终于开口询问。
“我跟你们追乐楼有仇有怨吗?”
墨云止安然坐在椅子上,“无仇无怨。”
我生气了。
“我跟你们无仇无怨,那你把我抓来干什么?”
“没什么原因,只是想这样而已。”
我更生气了。
别人都说追乐楼的人性子古怪,做事没原因凭兴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就是为了图个乐子,跟他们讲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
“你脑子有病。”
墨云止却说,“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你当我想招惹你啊,我要是知道你是追乐楼的,我就是闹着被打死的危险,我也不敢往你那间屋子闯啊。
“我不就是无意闯进去了吗?谁让你不点灯的。”
“那又怎样,偏偏是你。”
我该说些什么呢?
“你要是嫌我打扰,把我赶出去就是了,何必要留下我。”
墨云止沉默了一会,说道,“只是心血来潮而已。”
我是不是上辈子做了缺德事啊,所以这辈子尽是碰上麻烦事。
“我本是打算放过你的,只要你不要再出现于我眼前。”
我都快哭了。
“我怎么知道我买把扇子都能遇到你,要是我知道你在里面,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进去的。”
这个世界太小,这样都能碰见,真是个天大的玩笑。
可惜这个玩笑没什么好结果。
“可你还是来了,既然你来了,我怎么会放过你。”
为什么,之前追乐楼的事是假的,现在成了真的了,怎么我这么背呢?
我沉住气,向他劝说,虽然我这劝说可能没什么用。
“你说,你抓了我真没什么用,我虽然是个大司马,可是我这个官职其实就是名字好听点,出去唬人行,其实手里真的没什么权力。还有谁都知道,我家里很穷,俸禄少,我连个下人都不敢多请一个。你说我这么没权没势没钱的,已经很可怜了,你们追乐楼的还找上我,对你们能有什么好处啊?”
我看他没回答,我又接着往下说。
“还有,我为什么去艳寻芳,还不是你们追乐楼闹出来的。就是因为那个楚怜什么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盯上了我,然后就传出个什么消息,说什么追乐楼的要杀穷我,然后我听说那什么楚怜可能藏在青楼,这才去了那里打听情况的,谁成想我碰上了死对头差点身份露馅,这才,这才遇上你的。不过,我也没落着什么好,这消息没打听到,自己的名声反而坏了,心里有气,之后又和陛下起了争执,这才没去上朝的,好容易有个假出来逛逛,谁成想又遇上你了。说到底,都是你们追乐楼把我害苦了。”
“我知道。”
嗯?什么意思。
我望向墨云止,他正向我一步步靠近。
“我知道,可是追乐楼确实没有打算杀你,我也不会杀你,更不会折磨你。”
那你找我来干什么,心血来潮临时起意?
“还有,找你来不是追乐楼的意思,是我的意思。”
你不就是追乐楼的,这也没什么区别。
“我也没想到你竟然会是大司马。”
“你知道了又怎样,我辛辛苦苦装了十几年,可是被你遇见两次就揭穿身份了,我看我的大司马也是做到头了。”
都这样了,我怎么还能做大司马呢?
“除了我没人会知道南齐的大司马是个女子。”
他站在我身边,很近。
“那些侍女就知道。”
“他们知道你是女子,可是不知道你是大司马啊!”
他突然凑近我,我想躲开,可是手却被他抓住了。
“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让她们永远都不开口。”
永远都不开口的意思就是,让她们死吗?
“不,不用。”
他死死拽着我的手,我怎么挣扎他都不放开。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过几天我就会送你回家,不会有人知道你大司马是女子。”
我一下就愣住了,他会让我回去?
“真的?”
他握住我的手,露出温柔的神色。
“真的,只要你好好待在这里就行。”
我被他的样子弄的手足无措了,我真的受不了不认识的人这么靠近我,更何况还是男人。
“我不会伤害你。”
我该相信吗?






第63章 交谈
提问,人在什么时候会想家?
回答,人在离开家的时候才会想家。
比如说我,我现在真的是很想家啊,虽然我在这里过得还可以,好吃的好穿的,住的也舒服,而且还有人伺候,可是我一旦都不觉得自在。
墨云止其实并未完全□□我,但是他限制了□□。
每天我活动的地方,最大范围也就是外面的花园,而且基本上时时刻刻都有人跟着我,连上个茅厕都有人跟着,虽然身边的是侍女,可是这让我情何以堪。
你说说,一个连自由都没有的地方,我怎么能受得了。
还有,其实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我怎么会跟这个墨云止扯上了关系,我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会沦到如此地步,你说这是为什么?
我做了什么啊,不就是误闯了他的房间,不就是说了那么一些话吗?难不成就是因为我说的那些话才让他对我如此印象深刻,甚至要把我给抓过来?不是这样吧!
要真是这样,那我只能怪自己了。
追乐楼啊追乐楼,你说我又不是江湖上的人,这一直都在宁城呆的好好的,不就是因为出征才离开很长时间,怎么就招惹上了追乐楼的人呢?先前一个楚怜已经把我搞得头疼了,现在又来个墨云止,这还让不让我活。
若是夜霖知道我这情况,八成会取笑我这一定是乱说话惹出来的事。
仔细琢磨,好像确实是这样,不过也不能完全是因为乱说话,我这个女扮男装的身份就已经注定了我的想法和一般男子不一样,所以自然会有不一样的言论,再加上又是会感情用事然后会那么冲动一下,以至于后来难免说些不是那么让很多人认同的话语。
哎,就是这些话和我的身份才让我遇上了如今的局面。
可是,你也不想想,我一个女孩子,爹娘都不在的,无亲无故的,家里就两个人陪伴,我还要当官上朝,我这扮男人扮的多么不容易。我都这么不容易了,怎么还有人来找茬呢?
“又在发呆?”
不用回头我都知道,肯定是墨云止在我身后,也是,除了他还会有谁啊?
“你又看不见,怎么知道我在发呆,还有就算我发呆,关你什么事?”
我没好气看着墨云止,可是他确实一点气都没有,丝毫不在意我语气中的不敬。
“你发呆的时候,呼吸声比平时要重些。”
我忘了,这人耳朵灵着呢!真不想看见他。
“你想些什么这么入神?”
“我在想,我到底是怎么招惹上你的?”
墨云止侧头看我,“那你想出结果了吗?”
我愤慨回答,“想出来了,你就是不是个正常人。”
没想到墨云止根本就不意外,反而还正儿八经说,“我想我比起楼里其他那些人,应该算是正常的。”
“怎么,还有比你不正常的。”
墨云止对这话题好像颇有兴致。
“当然有,就说说你认识那个楚怜。”
“她的真名不是楚怜吧!”
墨云止这时候笑了,“当然不是,其实她的真名有些不好听,她不喜欢她的真名,所以只要一旦有人问,她一定会说名字只是个代号,叫什么都无所谓,可是心里面很在意,谁要是喊她的真名,她就会和那人打起来。”
那个楚怜好像是这么对我说过。
“难不成叫蔡花?”
“她姓焦,名芬,芬芳的芬。”
“焦芬?”
我一喊出这名字,我顿时就乐了,这个名字其实写出来吧没什么,你要是看到了也没什么,可是一旦喊出来,就很好笑了,这个名字的谐音可是不怎么好,怪不得那个楚怜不喜欢别人这么喊她。
“你说是不是很好笑?”
墨云止这样子更像是妖孽了。
“可是她也不算不正常啊,至少她没向你一样把我抓过来。”
“她奇怪不是因为名字,是因为她特别喜欢照镜子,出门一定要带镜子,而且出任务的时候,只要镜子丢了,她立马就不干回来了。”
我呵呵笑出来了,真是个爱美任性的人。
“她只要一天不去照镜子,心里就不舒服,她的心里不舒服了就喜欢找人打赌,可惜打赌从来都没赢过,唯一一次赢了还是因为你。”
楚怜好像说过这样的话,我约莫有些印象。
“那又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和她打赌。”
墨云止没有接着我的话说,反而继续说起其他人。
“还有一个人,他最喜欢抱着蛇睡觉,而且还是十几条剧毒的毒蛇。”
我听了都觉得骇人。
“他跟蛇一天讲的话比他和其他人一个月讲的话都要多。”
“那为什么你们留下这样的人,就不怕那些毒蛇吗?”
我不解,这毒蛇在身边就不危险吗?
“可是他用毒是最厉害的,而且那些蛇被他养的跟小猫似的,听话得很,虽然只是听他一人的话。”
蛇和小猫,两者能相提并论吗?长得都是天差地别的,更别说性情。
“你们楼里都是些什么人啊?”
我叫嚷起来。
“还有一个人吃饭很是厉害,他一餐可以顶上几十个人,但是他却很瘦,轻功极其好,相反,力气就很小,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吃那么多还不胖,足以让很多女孩子嫉妒死了。
“这个人还喜欢抓蝴蝶,可是却把那些抓来的蝴蝶淹死,可是又把淹死的蝴蝶埋起来,然后过段时间又会连着土一起挖出来,放在盒子里送人。你觉得这样的人正常吗?”
“我明白了,你们那不是追乐楼,你们那是疯子楼。”
墨云止也不生气,又说,“你看,我和你说了这么多的事,你也和我说说你知道的事好不好?”
我心中警惕,问他“你想知道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我的警惕,墨云止放低了音调,“你别紧张,我只是想知道,那日你那么想离开,离开后你会做些什么,你会找人来抓我吗?”
这时候,就算跟他说实情也没什么。
“不会抓你,要抓人总要有个理由,就凭你那么几句话,我还犯不着抓你。”
“那你会怎么处理?”
我看着他好一会,说,“我心里有那么一瞬间确实是很想抓你然后把你打傻,让你什么都不记得,可是那样做太打草惊蛇了,所以我就放弃那个打算了,至于怎么处理你,我不知道。”
“我猜猜,你一定会去找你们陛下是不是。”
我叹气,“你猜对了。”
“可是我很好奇,你怎么对你们陛下说呢?”
“实话实说。”
墨云止表现出了诧异。
“怎么你要自行揭露身份,向你们陛下坦白?”
我咬咬牙,说道“我没那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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