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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毒入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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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为了保护你,绝没有监视你的意思。”容华急忙辩解道,语气十分恳切,甚至带着些哀求,“若是你不喜欢,我让他们不要出现在你的眼前。但我不能……”
  辛沐已经不想与他说下去,便道:“多谢国公爷好意,不管是保护还是监视,左右我也拒绝不了。国公爷无需多言,请吧。”
  容华一直很着急,也无法与辛沐多做纠缠,听到他不客气地送客,便只得认命,点点头说:“那我走了。”
  辛沐应了一声就关上了门,容华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又放软了声调,把脸贴在门口说:“我留下的人这些人都供你驱使,你千万别任性,要好好听大夫的话。事情操办妥当,我便立即赶回来。辛沐,不管发生什么,别在我离开的时候,偷偷溜走。我真的只想照顾你,你不想见我,我可以躲着,只要让我远远地看着你就好。”
  过了很久辛沐都没搭理他,他也并不恼,只是看着那房门,又轻轻笑了笑,继续说:“我不在,你可会想我?若是你不回答,我便当你是默认。”
  辛沐自然是不会搭理他,他便无赖地说:“我也会想你的,很想你。”
  言罢,容华再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房门,转身走了。
  *
  即便是快马加鞭不眠不休,容华也过了一日才回到越国公府。
  应心远已等他多时,正准备行礼容华便抬手说不必,并未有任何寒暄,容华就将应心远带入自己的书房,遣散下人,禁闭门窗,坐在书桌前满脸肃然地问:“我大哥…他可是冤死?有人害他?”
  应心远同样是满脸肃然,拱手行礼道:“草民有话便直说了。”
  “请讲。”
  应心远从怀中掏出一沓药方摊开放在桌上,道:“这些药方都是草民的大徒弟在忠勇公祖宅当差期间所开的药方。草民前些日子一直很忙,近日才有空整理了一下。草民发现,按这药方来看,忠勇公在养病的期间偶患风寒,有头痛发热之症。用药两三日风寒便好转了。这表面上看到是没什么问题,可草民看了那些日子的全部方子,知道忠勇公身子虚,用药不敢太猛烈,那风寒至少也得六七日才会好,怎的那么快变好转了?草民那愚钝的徒儿还以为忠勇公是当时是有所好转,并未在意。可草民详细询问之后才发觉了不妙,忠勇公不像是感染了风寒,而是像中毒。”
  容华咬紧牙,问道:“这是何种毒?如何害的我大哥的?”
  应心远打到:“西夷有一种叫做大热的慢性毒。此毒每日用量极少,人并不会有任何不适,甚至大夫也很难看出来,直到体内的毒叠加到一定的程度,大热便才会发作。若是出现了风寒之症,那么便是大限将至。草民认为,忠勇公应当便是真的中了这个毒。草民的徒弟未曾检查出来,的确是有重大失职,草民已将他关押,听候国公爷发落。草民深负忠勇公的信任,自当请罪。”
  容华道:“如今最重要的不是怪罪,而是要讲此事给查清……若真是中毒……那……”
  “若真是中毒,那必须要将下毒之人查出来。国公爷乃国之重臣,位列公卿,一生戎马倥偬为国为民,害他的人其心可诛。”应心远盯着容华,继续说:“草民的大徒弟虽不才,但对忠勇公也尽心尽力,每日不论是药是膳食,必定都会亲自试毒才会送入忠勇公房中。此下毒者用毒极为精妙,应当极善医道,并且是忠勇公身边极其亲近之人,才能这般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毒,将草民的大徒弟给瞒了过去。”
  善于医道,并且是大哥身边亲近的人。
  容华险些晕了过去,脑子轰隆一声,想是要炸开了。
  除了他还有谁?
  显然应心远和容华想的是同一个人,但他聪明地没有开口,只是负手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容华,等着容华做决定。
  容华双手扶着木椅的把手,手心里全是汗。
  若大哥真是中毒,真是那人所为……那大哥在天之灵知道了此事,该是何等伤心?他为了此人伤了辛沐,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又是何等可笑!
  容华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身子抖得厉害,好半天之后才努力镇定,问道:“若此事属实,那谋害公卿可是重罪,必须要上报朝廷。不能只凭这几张药方和你的揣测下定论。应有确凿的证据,如何可以确定?”
  应心远站定了,行了一礼郑重地说:“开棺验尸。”
  *
  要打扰已经入土为安的人绝非一件简单的事。容华考虑了一天一夜,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这这个决定虽然痛苦,却不得不做。他不能让他的大哥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无论发生了什么,都应当查清楚。
  容华重新请了大师做法,法事整整持续了三天三夜。那阵仗比容征下葬隆重许多,法事之后,讲早已封存好的陵寝再度打开又费了十来日的功夫。
  到了可以进入陵寝那日已是夏末,容华站在陵寝门口,能感觉从那里飘出来阴冷的风。
  过了这么多天,容华早已经冷静了下来,走进陵墓之时他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没有人能看出他内心的波涛汹涌。
  容征的陵寝按照公卿的品级来说,造得很是简单,也并无什么奢华的陪葬品,这是他的遗愿。
  活着时用他的生命保卫了越州的安宁,临终前也交代着要简丧薄葬勿扰百姓。他对容华来说,算的不得一个光明磊落的好大哥,但对越州和大昇来说,他的确是个忠君爱国无私无畏的国之栋梁。
  很快便到了棺椁存放的正殿之中,容华很快下令,三名匠人便着手开棺。
  这口那棺材乃是鲁班后人所造,密闭性极好,可保数十年肉身不腐。
  一阵叮叮咚咚的敲打,棺木门便松开了,做法的大师将手中的拂尘一甩,拖长语调喊道:“开……棺!”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棺椁门便开了。
  众人将火把凑近,在火光下看着容征的尸身。
  果然过去了数月,容征的尸身还未有一点腐坏,他依然安详的躺着,仍旧
  是那般美目俊朗的模样,看上去竟如睡着了一般。
  容华强行压住心中的心潮涌动,摆摆手对应心远道:“有劳。”
  应心远对容华行了一礼,又对容征的尸身行了一礼,接着便将腰间的药箱取了出来,从中拿出一根长长的银针,缓缓插入了容征的眉心之间。
  所有人摒心静气,认真看着,刚开始时并没有任何反应,过了不一会儿那银针的尾部竟然开始慢慢发黑。
  有个匠人害怕,忍不住惊叫一声,颤抖着喊道:“黑、黑了……银针黑了!”
  随着那一声喊,那森然的黑气便慢慢地从银针底部蔓延开,一小会儿整个银针都变得像如同黑炭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困……晚安……


第81章 
  答案已经不言自明。
  容华瞠目欲裂地看着那根银针,不自觉地便将颤抖的双手靠近; 应心远急忙拦住他; 道:“别碰; 有毒。”
  应心远取出一条方巾小心翼翼地将银针取出而后叠在其中,确定不会碰到之后,才双手呈给容华; 道:“国公爷; 这是忠勇公被人谋害的证据; 您务必要小心保管好。草民和徒儿未能及时救下忠勇公; 也自当领罚; 听后国公爷发落。”
  “罢了; 罢了; 都退下。”容华接过被方巾包裹住的银针,摆摆手示意其他人都离开; 等墓穴之中只有他和他大哥的尸体时,他才终于不用压抑心中的沉重与悲痛; 他扶着容征的棺椁,感觉寒意从脚底一阵阵地向全身蔓延。
  映玉……是映玉!
  在映玉故意害辛沐,害死他们孩子的时候; 他就应该杀了映玉,但那时候顾念着大哥,答应了大哥会护着映玉周全,才忍痛放过了映玉。可现在容华才知道,就连大哥也是死在映玉的手里; 那当时放过他的自己,岂不是更罪加一等!
  映玉是容家的俘虏,但容家从未亏待过他,除了无法满足他坐上昭月王座的位置,容征已经为他付出了全部,可他仍旧是下了这样的毒手。容华并不会想不通其中的缘由——映玉始终惦念着昭月的王座,当容征将军印交给容华之后,他对映玉来说,就再也没有利用价值了。
  可笑的是,在临终前的最后一刻,容征还握着容华的手,让容华一定照顾好他。
  那时候容华是怎么说的?他说,大哥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日后我定会护他周全,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住他的性命。
  若不是这个承诺,容华何至于像如今这样痛苦?他恨不能回到过去,在映玉求饶的时候就将他给一剑刺死。
  现如今,容华只能咬牙忍着满心的苦痛,静静地看着他死去的大哥。
  许久之后,火把的火光渐渐减弱,慢慢趋于熄灭,容华张开干裂的嘴唇,终于开口。
  “大哥,我要食言了,我不会再饶他一次。”容华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等我找到他,我会亲手杀了他,为我的孩子报仇。”
  最后一丝细微的火光,也不知道是被那里飘过来的风给吹灭了,整个墓室陡然陷入黑暗,但容华的双眼仿佛在这黑暗之中闪着幽光。
  “我送他来找你,然后你和他的账,你们自己好好清算。”
  *
  程大夫握着辛沐雪白的手腕,仔细地诊脉,辛沐一声不吭,大气也不敢出地看着程大夫,等程大夫终于松开时,辛沐便忍不住紧张地问道:“如何?”
  “公子的身子还是有些虚,近日老夫给公子开的食补方子,公子可有在好好吃?”
  辛沐回答:“有的,只是有时候犯恶心,吃得少些。”
  “那公子可要忍忍了,从前伤了身子,如今要好好养着些才行。不过多余的也不用太担心,您切忌思虑过甚。有老夫在,一定会保证您父子二人都平平安安的。今日我重新给你写些食补的方子,你得多吃,好好补一补。”
  “有劳程大夫。”
  程大夫收回手写方子时,辛沐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现在已经有些微微的凸起了。但比起在昭月瞧见的孕夫来看,辛沐的肚子根本不怎么显,人也不胖,因此他总是担心这个孩子会被他累得身子虚,每隔几日便忍不住将程大夫请过来瞧一瞧。
  程大夫写好方子交给下人之后,辛沐便将他送走,他刚一走,容华留下照顾辛沐的那名妇人便赶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妇人将信呈上,恭敬地说:“公子,这是大人从越州来的信。”
  辛沐“嗯”了一声,接过也不拆,随手便往书桌的角落一扔。那里已经堆了十来封未曾拆封的信,都是容华写的,他两三天就要写一封过来,如今一个多月过去,便有了那么多。
  那些信放在那里,辛沐不愿意看,下人们也不敢收走,于是就那么越堆越多。
  将信给丢了以后,辛沐:“大娘,有几件事情劳烦您帮一下忙。”
  妇人立即说:“公子有事情吩咐老奴就是,不必客气。”
  辛沐点点头,道:“我弯腰有些吃力,请大娘帮我把床下的木箱拿出来,然后帮我稍微收拾一下房里的东西。”
  妇人有些为难地说:“公子,您……您要走?哎呀,这……这可……大人说了,您别再四处奔波了,您现在身子不方便,千万不可……”
  “我要去哪里,与那个人无关,即便是我走了,他也怪不到你头上。”辛沐停了一下,又说,“况且我不是想四处奔波,我只是想换个僻静的地方住,从前住在这里是因为懒得换地方,可这几日觉得还是应当找个环境好些的地方,对孩子也好。”
  妇人总算是松了口气,又急忙说:“大人其实早就备好了一处宅子,写第一份信来的时候就让人交代了,当时就想告知您想的,但看您不太乐意听,奴婢也不敢给您说,您看,现在……”
  “大娘,真的不用,劳烦您帮我跑几趟行吗?”辛沐指了指床下,说,“那里有个木箱,请您给我拿出来一下。”
  妇人没有多言,将木箱拿出来,辛沐打开木箱从中抽出三张银票,递给那妇人说:“这里是三百两的银票,劳烦大娘帮我寻一处僻静的宅子,得有个小院,但不需要太大,干净就行,缺什么物件也烦请您帮忙添置一下。还有,再买两个会烧菜的奴婢,最好是昭月的人。差不多就是这些了,剩下的银子,便作为给您的谢礼。”
  妇人没见过这么多钱,哪里敢接,慌忙缩回手摇头,不过没有推拒一会儿,她还是顺从了辛沐的意思,毕竟容华走之前再三交代,一切都要以辛沐的意愿为主。
  妇人离开之后,辛沐脑子里还在想着她说的关于容华的事,而后突然有些牵挂那关于容征的事情究竟是什么,想着也许信上会提,辛沐便将角落里的十来封信给捡了起来,一封封地拆开。
  一封信容华只写几个字,辛沐一眼就望过去了。
  【吾妻辛沐如唔,别后三日,心甚系念。】
  时至今日,容华还无耻地把“吾妻”挂在嘴边上,也不知道是他脸皮太厚还是辛沐脸皮太薄,每次都还是会被这两个字弄得心中焦躁,他将第一封信给丢开,又重新拆了几封。
  【今寻得一旧物,乃同僚所赠金珀宝石,吾曾视若珍宝,如今看来,不过尔尔,不及吾妻眼眸半分颜色。】
  【今日大雨,吾身心俱瑟瑟矣。盼能早归,常伴吾妻身侧。念念。】
  【常想吾妻腹中骨肉,当肖吾妻,倘若有三分肖吾,吾便心慰矣。】
  ……
  后面的辛沐没再拆。只看了这些,已经是有些面颊发红。他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收到容华的信,便是在昭月时被他调戏之后,他送来的一封致歉信。那封信也没好好致歉,倒是又把辛沐给调戏了一次。
  如今经过了这么多事情,容华的确是改变了许多,他开始学着尊重自己,也开始学着如何正确地去爱一个人,但他这没正型还真是刻在了骨子里,各种肉麻的言辞,随随便便就能写这么多,还不重样。
  辛沐想着想着便有些恼,平日里这人在眼前不停地晃悠,都还没觉得这么烦,今日却烦的不行,将辛沐一贯平静的心都给扰乱了。最后辛沐看那些信看得犯了,便将妇人给唤回来,把信都给一股脑揉在一起,让妇人给送到柴房去。
  过了一会儿,辛沐呼吸平顺之后,又重新开始思考关于容征的事。
  容华一个多月都没有回来,在信上也完全不提一点儿此事,但辛沐却仿佛能从他那些没正型的肉麻话中看出他现在的确是过得艰难,似乎每一个字都透着无可奈何的痛苦。
  可见这事应当非常重要,信上或许不好告诉我。辛沐闭上眼睛,安安静静地想,忠勇公去世已经那么久了,足以让容华那么紧张的,若不是大昇的皇帝突然对据守一方的容家有了芥蒂要对忠勇公进行清算,那么便是忠勇公的突然离世有蹊跷。
  首先,大昇皇帝在这个时候没有理由要清算容家,边境的安危都在容华一人的身上。其次,那封信是应神医写来的,怎么想都是关于忠勇公的离世的。所以很有可能应神医发现了忠勇公是被人给害死的。
  而忠勇公这样的身份,能悄无声息地害死他的,也只有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了。
  想到此处,辛沐猛地睁开了眼睛。
  会是那个人吗?可他……怎么下得了手?
  对,他应当下得了手,他要回昭月做王,而容征对他来说没用了,他便抛弃了容征。那这是否意味着他已经有了新的依仗?他是不是即将要展开行动?他会回昭月吗?
  辛沐心中着急,赶紧便拿来笔墨,给缪恩写了一封简短的信,让他警惕,而后请人给送出去,接着辛沐回到房中,正在犹豫要不要给容华也写一封信商讨一下此事时,他突然觉得腹部有些微微的胀痛。
  是他腹中的孩子累着了,正在发出不满。
  辛沐立刻便躺回了床上,不敢再过多思虑。
  可关于这件事的担忧,却始终无法停下来。
  不过,辛沐也不需要再忧虑太久,因为很快,他的忧虑就会变成现实。
  作者有话要说:  感冒好啦~不发烧啦~可是还想去游泳~
  晚安~


第82章 
  *
  辛沐想要的宅子还没有买到,他便离开了边阳城。
  那封信送出去几日之后还没有回音; 辛沐便有些着急; 根本不顾劝阻; 买了马车便朝着昭月的方向去。
  丰羽拦不住他,只好给容华送去了一封急信,可西北边界又出了事; 莫名出现了好几波的西夷强盗; 容华忙着剿匪; 等他收到信的时候; 辛沐人已经到了昭山脚下。
  虽然缪恩已经为辛沐平反; 他不再是罪人; 但他也只是一个没有身份的奴隶; 要想进入王寨并不是那么容易的,辛沐再往山上送了信去; 而后便在山下找了家小客栈暂且落脚。
  容华知道辛沐有多聪明,因此便想到辛沐多半是猜到了事情的原委; 他心中仍旧惦念着他的二哥,不顾危险也要去昭月找他。容华实在是又急又气,但他现在暂时不能离开。
  这一波一波的西夷土匪; 根本不仅仅是土匪这样简单,他们应当是西夷的官军,扮成土匪的模样在越州西北边界打草谷,顺道刺探虚实。西夷蠢蠢欲动许久,也许如今他们终于是按耐不住; 打算撕破和睦的假面具,直接进攻了。
  因此容华此刻不能立即离开,至少要将这边防给布置好。他只好再次再给丰羽写信,让丰羽务必要保护辛沐的安全,他不日将会赶往昭月。
  容华的这封信刚刚送到丰羽手上的当晚就出事了。
  数十万西夷兵绕过昭月,趁夜偷袭越州以北的踏水城,城中守将率领一万士兵死战不敌,最终以身殉国。
  踏水城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城,并无太多的辎重粮草储备,况且西夷人擅长骑兵野…战,并不擅长守城,容华带兵前来之时,他们便将城中粮草带走,灰溜溜地跑了,继续在边境骚…扰。
  容华明白,西夷的目的不是直接攻打大昇,他们还没有那样的实力。他们想要的只是昭月而已,有了昭月,以后要来大昇抢劫,或者是与大昇谈判通商互市,便更加有筹码了。此次在大昇边境如此闹腾,肯定是为了声西击西,将容华牵制在此处,更多的西夷兵将会不日之后,从昭月的西侧进攻。他们这是谋划多年,以倾国之力出战,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在西北边界出现小规模的强盗之时,容华便已经像朝廷上书请求增派鹿洲驻军作为后援,但这封上书石沉大海,时至今日也没有回音。
  容华深知朝廷之中许多人对容家的忌惮,知道他们担心容华拥兵自重,容华早已经气得不行了,还得忍着火,放低姿态继续上书。毕竟仅仅是一个踏水城,西夷就出动了十万人,昭月西面还不知道有多少虎狼。
  容家军号称三十万,实际上这些年被朝廷限制削减,总共也不到十三万。但他现在必须要分两路,一路留在踏水抵抗西夷的十万精锐,一路则要直接进驻昭月,抵挡从西面而来的西夷军队。这区区十二万,容华也不敢保证一定能胜。
  与手下诸将领商谈之后,容华决定将大部分驻军留在越州,不能让西夷堂而皇之地在大昇的边境内撒野,留守越州的是他手下第一副将武庆,而他本人则带三万兵进驻昭月。昭月易守难攻,只要武庆将踏水守住,越州便可以源源不断地给昭月提供补给,坚守数年也不成问题,而长途跋涉而来的西夷人,是不可能进行长时间的作战的。
  这是防守的计划,若是朝廷能准许增援,容华甚至有计划可以趁着西夷大规模出征,在防守成功之后便继续进攻,将那群西夷蛮子赶到更洗面的荒漠去吃土。
  信送出去,布局也安排妥当之后,容华简略第地说了几句鼓舞士气的话,带着三万之众,便出发赶往昭月。
  而这样着急地赶去,除去为了家国大义,最重要的原因便是辛沐,容华实在是一刻也放不下对辛沐的担忧,只求他焦灼得心都快要撕裂了,只怕辛沐有个闪失,他便活不下去了。
  就在容华为辛沐忧虑万千之时,更多的危险便爆发了。
  当夜,西夷东面军再度偷袭踏水城,激战一夜死伤惨重,而容家军死伤却不过百,天亮之时,西夷军退回到北面山林之中隐蔽,再无动静。
  而也就是此夜,容华还未抵达昭月、昭月也未作任何防备,便有五十来人趁着夜色,偷偷沿着山门外一条僻静的小路行进。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众人来到了一座两人高的大石之下,为首的那人摆摆手,便有属下递来一只火折子吹了吹,火光便照亮了为首那人的脸。
  却是已经失踪已久的映玉。
  映玉有些消瘦了,面色有些惨白,但比起从前,他的双眼似乎更为锐利,隐约带了些凶狠。
  映玉蹲下,用火折子微弱的光在大石上照明,许久之后,他终于找到了在大石底部某个隐蔽的地方,有个小小凸起,他面露喜色,将挡着那凸起的泥土都给刨开,而后露出了那下面一个复杂的机关,映玉屏退左右,废了不少力气,终于将那机关给打开了,随着机关的转动,那大石也缓缓移动,竟然露出了一条幽深不见头的长长隧道。
  映玉压住心中的兴奋,招招手将后面的人又给唤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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